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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 绯砚台 14994 字 2个月前

容珞则瞧着

太子为系扣的手指,心间痒痒的,男人很会摸|她,也知道她哪里最是难耐,弄得她好是爱恋他。

她眼尾泛红,轻轻流转。

轻轻说:“珞儿湿|了。”

太子停顿下来,看她柔媚的面容。

容珞蹭近一些,再次搂抱男人的脖颈,窈窕曲线的身子贴着他,双膝跪在他的单腿两侧。

盈盈满满的柔软抵着他的下颌。

她软得要命。

万俟重深吸一口气,却闻到容珞的体香,怎能不为此心动。

他捏着纤细的腰肢,按她坐好。

打算动手给她缓解,顺着臀线往下探索。

容珞则红着脸去解开太子的腰间革带,弄得玉章腰牌叮叮作响,他道:“等会儿。”

容珞看着他,“嗯?”

万俟重道:“这个你不行。”

她近来高烧反复发作,身子虚弱。

容珞视线移下来,犹犹豫豫。

最后坚定道:“我行。”

万俟重微顿:“……”

若是把她做得高烧,路途中事事不便。

宽大的手掌轻托着她的屁股。

不紧不慢地说道:“等你好些吧。”

容珞想贴过去蹭他,被他摁回来。

她亲亲男人的薄唇,极小声道:“蹭蹭不进去,殿下别忍着。”

两人面容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万俟重看她的眼眸,是丝丝缕缕的情|欲,千娇百媚。

在他想要回吻时,车外沙沙作响。

冷风吹动厚实的门帘,寒气贸然闯进来。

容珞衣袄未穿,寒得打了喷嚏。

万俟重用自己的貂绒大氅把她的身子裹住,命窄间处的宫女把门帘掩好。

外面似乎下了碎雪。

容珞靠着万俟重的肩膀,有点不好意思,太子殿下很暖和,只听他说:“这会儿老实了吧。”

她轻哼一声以作回答。

到最后两人只是简单的亲热,没有过多的荒唐。

回程的一路,容珞皆依偎在太子怀里,捧着温热好的橘茶喝,毕竟车厢不如屋里暖和,不如靠着太子殿下。

万俟重虽在看赈灾的呈文,但也任由着她往怀里钻,他有时觉得她像只猫儿,到了冬季就黏着人取暖。

近来总心事重重。

万俟重心胸并不广宽,更有千百种作难平阳侯的办法,但他不想显得自己好像很没自信,不想显得多疑和不安。

平阳侯再是觊觎又如何,容珞是他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哪怕是他威逼利诱得到的。

万俟重放下手里的呈文,低首看向靠在他怀里睡觉的容珞,她难道没发现他有心事吗,为何不问问,当真是不在乎他吗。

第96章 怕太子吗。

待到下午时候,马车回到宫城。

太子沐浴更衣,还需去奉天殿觐见,上报视察奏折。

容珞第一时间便是进西暖阁看儿子,福儿瑞儿样样都康健,抱起来更沉了。

太监过来传话:“太子殿下要会面内阁官臣,晚膳许是不陪娘娘了,娘娘早些休息。”

容珞抱着儿子,随口应了一声。

太监躬着身退了下去。

晚膳之后,命宫人备水沐浴。

容珞在沐房里待了许久,换身清爽干净的衣裳,但出来时头有些昏沉。

西暖阁暖堂堂的。

晚间时候,万俟重处理完公务回来,里殿的宫女皆退了下去,容珞倚在摇床旁,似乎在哄孩子入睡。

他缓缓走近,发现她已入睡,面颊泛着红,纤白的食指被瑞儿的小手攥着。

万俟重却忧心地皱眉,伸手覆了覆她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他未有犹豫,弯身把容珞抱起来,径直把她带回东卧殿安歇,吩咐宫人传梁太医。

容珞迷糊见是太子回来,烫热的手指摩挲着男人颈边的肌肤,亲昵道:“都忙完了吗。”

万俟重低嗯了一声,回到卧殿他叫来贴身宫女,询问:“怎么回事?”

近来好转了,怎又起高烧。

翠宝嘟着嘴说:“回太子殿下,主子定要沐浴,在浴池里泡了挺久。”

万俟重沉下眉,接过凉帕敷在容珞的额头上,路途他小心翼翼,结果她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免有些气恼。

容珞避开太子的眼神,心虚地垂眸。

被他捏了捏烫红的脸,他恼道:“把你烧傻算了。”

容珞则阖了阖眼,没有还嘴。

她才不要变傻呢。

片刻后,梁太医到来给她下了退烧药,容珞感觉自己像个火炉似的,渐渐睡着。

夜色正暗,小太监冒着霜雪自庭廊赶过来,到了东卧殿前。

万俟重从里殿退出来,轻拂衣摆。

太监半跪下来说:“启禀太子,兰雪堂的萧太后驾崩了。”

万俟重神色淡淡,没有多少惊讶。

甚至没有半句话,挥手便让太监退了下去。

他没打算让太后活过这个冬日。

而今光崇帝亦病着,无暇管兰雪堂的死活,太后崩了便崩了-

容珞身子病弱,常常咳嗽,不得再去西暖阁看儿子们了,以免把病气传给孩子。

清早起来时,好了许多。

容珞正喝药,便听嬷嬷们得知了昨晚萧太后崩逝的消息,礼部的官员已在筹备白事。

容珞愣了一愣,有些觉得突然。

但想想这些月,皆传萧太后病得厉害,崩逝亦是顺其自然的。

照莹翠宝都幸灾乐祸得很,在容珞跟前说个没完。

翠宝口无遮拦:“这老家伙终于没了,听闻没的时候差点没人管,以前总欺负咱主子,真是恶有恶报。”

虽然自己寝宫里,容珞仍是斥了翠宝这张快嘴,奴婢妄议皇室,传出去她可不好保她。

照莹道:“心里乐就好了。”

接下来的时日。

太后的驾崩属国丧,皇室百官需按制易素服,百日内禁婚嫁、宴乐。

京城寺庙道观需敲钟,设祭奠。

班师在路上的齐王,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为太后送葬,舟车劳顿,他面上胡茬显得有些憔悴。

按制朝夕哭临,走走过场礼节。

但有太子殿下,他总能找到法子给容珞偷懒。

等礼制差不多,太子便命人把她送回寝宫歇息,染风寒尚未愈,旁人亦不会多说什么。

容珞乘着轿辇,轻揉太阳穴。

隐隐头昏脑胀,只想回去好生睡觉。

轿辇忽跌了一跌,容珞连忙扶稳身子,几声咳嗽,询问道:“怎么回事?”

太监回:“突然窜出一只狸猫惊人。”

从寿宁宫回来的宫道较为偏僻,有狸猫是常事,倒也不足为奇。

容珞思忖须臾,没再责备。

等着轿辇继续走,然而却停着半晌没动。

她皱了皱眉头,似觉不妥。

伸手掀起辇帘,只见身着朝服的程孟眠站在数尺之外。

容珞的目光停顿,程孟眠作揖行礼,清隽面容上沉着自持,不卑不亢。

侯府的小厮上前把一纸方呈来。

恭敬说道:“听闻太子妃的风寒迟迟未愈,这药方是程家祖传,专治风寒咳嗽。”

小厮顿了顿,继续说:“我家侯爷说就当为此前的事,给太子妃娘娘赔罪了。”

然后小厮退回原位,程孟眠行着臣子之礼,不多言,亦不再阻拦她的轿辇,准备就此离开。

容珞看着他的身形,轻轻思忖。

开口唤住:“程侯爷。”

程孟眠顿住脚步。

……

朱红宫檐下,无人一角。

细碎的飘雪,如同糖霜般洒落下来。

“程侯爷还是把药方收回吧。”

容珞的斗篷上都沾了碎雪,显得多了些许清冷,她用绢帕轻掩欲咳,“那日的话……我当不曾听过,这没有意义。”

程孟眠接过话来:“有意义。”

容珞一顿,他道:“我那日所言,不是想要你的回应,只是想让你知道,倘若有一日太子负你,还有程某愿意。”

“你……”

容珞别过脸,道:“太子不会负我。”

程孟眠黯下眸色,低语道:“或许长公主不知道,我对你倾心多年,但从未敢表达。”

容珞说道:“我已不是长公主。”

程孟眠认真说:“在程某的心中,你永远都是长公主。”

容珞:“……”

这个人很固执。

程孟眠沉了息,“你不必为此烦心顾虑,我会保持应有的距离。”

容珞直言道:“你应该好好的准备自己的婚事,请不要再对我示好,我不想太子殿下误会什么。”

程孟眠身形微僵,沉默下来。

可明明据他所查,太子对她威逼利诱,她逃出东宫过不是吗。

容珞轻抿了抿唇,不再多言。

准备就此回轿辇。

程孟眠缓缓启口:“你怕他。”

怕太子吗。

……

寿宁宫停灵,诵经祭奠结束。

百官散退时,雪已下有半尺高了。

正殿外李德沛正候着,见太子殿下走出来,忙把貂裘大氅为其披上。

“太子殿下。”

李德沛似有话。

万俟重淡道:“说。”

李德沛理着貂裘领,禀报道:“太子妃娘娘似乎见了平阳侯爷。”

万俟重视线移向他,神色不虞。

但浑身的气宇骤然转冷,比这寒风凛冽的冬日还冷上几分。

第97章 “请相信我爱你。”

傍晚时分,灰蒙蒙的。

但白茫茫的雪,把天地耀得清晰明朗,蒙着一层银纱似的。

容珞回来后,有些心不在焉。

想出去赏梅,但照莹翠宝按着,只好留在椒房暖殿。

暖殿烧着地龙,温暖如春。

容珞脱了袄衣,穿得轻便舒适,宫人把煮好的药端过来。

翠宝在旁道:“从良安郡回来,主子就跟病秧子似的了。”

容珞喝着苦涩的药,没有回话。

她也不想病着,期盼早些好起来,好去伴着儿子们。

喝完打了个抖,往嘴里塞蜜饯。

暖殿外的太监,隔着垂坠的帷幔传话:“太子殿下回来了。”

话语刚落,衣袍带着霜寒的男人从帷幔外走进来,容珞的药碗都还未收下去。

望见他阴沉的神色,

她不禁一顿,隐隐感到了什么。

正要起身行礼,太子近前一把将她抱起来,粗鲁的力道使容珞惊了一跳,浑身透着强势的低气压。

“都出去。”

他声音低冷。

旁的宫女们对望一眼,立马退出去。

太子似乎淋了雪,发间有湿意。

容珞轻攥着他肩膀的衣料,不自觉地心虚起来,低唤他:“殿下…”

男人没回应容珞。

来到里面,把她扔进床榻里。

容珞跌在被褥中,摔得屁股发疼,随之男人欺身而来,有力的手捏着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嘴深吻。

口中满是他清洌的涩味,泛着丝甜。

和蜜饯的味道混交在一起,汹涌且强横,掠夺着她的呼吸。

她快要喘不过气,脑袋慢慢往后移,太子则紧紧追着吻,愈发加深。

容珞通红了脸,轻阖眼眸。

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动情。

到最后,

他扯开系着细腰的缕带。

强行褪去她的衣衫,露出白皙的肩。

好不容易松开吻,鼻尖相抵。

容珞的呼吸急促,雪|脯起伏不定,壮着胆子说他:“你在生气。”

万俟重晦暗着眼,把她的衣衫掷下床榻,面上透着克制的冷然,心中已是妒意翻滚,骤雨与狂风。

他扼住她的细腰,“太后的丧礼,剩下的你便不必再去了,好好地留在这间暖殿里,我会与外界说你病了。”

容珞微怔,拉住太子衣襟。

紧张地问:“什么意思。”

万俟重把她抵在榻间,眼底染着几分情色,说道:“字面上的意思。”

他和那日一样的不悦。

容珞被搂得只能抱他,想着回来时发生的。

万俟重冷幽幽道:“还想不明白吗,珞儿我不想与你吵,你最好坦白去私会了谁。”

容珞指尖攥了攥。

怎么能用私会这个词呢。

她道:“不是私会,我……”

万俟重愈发烦躁意乱,打断道:“平阳侯与你说什么。”

无法容忍她背着他见别的男人。

他不高兴,一直都不高兴,为何她就是视而不见,甚至与平阳侯私见。

容珞的朱唇微微张合:“……”

瞧见他眼中逼人的愠怒,平阳侯的那些话,她怎么敢说呢。

仿佛只要说出来,

他就会把她拆吃入腹。

难道她真的惧怕太子?

恰恰是这样的沉默和犹豫,万俟重缓缓捏紧容珞的腰,失望和愤怒的情绪如同洪水决堤,将他心底的期待摧溃。

没关系……

她还是会有想他的时候的。

他克制着:“你让我想杀了他。”

容珞心间一紧,不该再惹怒他。

着急地安抚男人:“平阳侯是来赔罪的,他问我是否爱着太子殿下。”

万俟重顿住,眸光微亮。

扼制在她腰的手掌略有一丝松缓。

喉咙发紧:“然后呢。”

容珞未察觉他眼里的紧张,只顾着如何说辞,不明白他为何总是不信任她。

她不敢说得太仔细:“我让他莫再示好,赠的风寒药方,也并未收下。”

太子若知道平阳侯愿意等她,只会更生气。

榻帐之间,陷入一片沉静。

容珞望着男人眉头紧紧皱起,显然她的回答没有让太子满意。

轻轻补充:“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了。”

万俟重眼睫微垂,松开她的身子。

转而坐在床榻前,烛光衬着他高大的身形,显出几分落寞。

他冷淡道:“你以为本宫疑忌平阳侯见你?齐王本宫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他。”

顾左右而言他,偏偏回避那个问题,

她是不想回答,好奇怪,她好像很在意他,又好像不在意。

容珞得以缓解被他勒疼的腰肢。

平复着喘息,她缓缓挪动靠近太子,想着该怎么哄他。

万俟重睨向她,眼神轻蔑。

低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牵掣本宫的心神。”

容珞愣住,心微微凉。

唇舌间却还有他们相吻的余温。

停顿须臾,

他继续恼道:“凭什么不爱我。”

容珞错愕:“啊?”

万俟重道:“我要你爱我,全心全意地爱我,但好像一切皆是我逼诱着你,真是可笑,我居然在意这种事。”

可若没有爱,

那这一生也太长了。

容珞眨眨眼,消化着他的话。

万俟重阴沉着隽颜,眸底情绪错杂。

语气变淡:“不爱没关系,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倘若你爱上别人……”

又是这样的狠话。

这男人的秉性还真是……

万俟重再次抱住她,臂膀渐渐收紧。

嗓音暗哑:“上次用的锁链,我不介意再打制一条。”

倘若她不爱,

万俟重便觉得她会离开他。

毕竟有过前车之鉴,他有余悸。

“你……!”

容珞打了个抖,又想软禁她。

被他抱得有点喘不上气,气急败坏:“夫君,你抱太紧了。”

万俟重不理会此话,熟练地把她抱到腿上,扯下罗纱缝制的小裤,“我想|操|你。”

容珞噌地一下烫了脸。

羞恼道:“你…你到底听不听我说!”

万俟重道:“不听。”

如果是怕被锁着,而说好话。

那他不听。

她错过他想听好话的时候了。

容珞捧起男人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下巴冒着些许胡渣,他都有点扎手了。

她道:“你不准再动软禁的心思。”

万俟重狭眸:“这不是你说算了的。”

看起来似乎很不好惹。

容珞认真地注视太子的眼睛:“夫君最是聪慧,谋算来谋算去的,怎么连珞儿爱不爱都看不出来。”

俟重微微停顿:“……”

单手还掐捏着她柔白的肉腿,打算更近一步。

容珞说:“我以为夫君自己心里有数,咱们福儿瑞儿都有了,我……”

她一边说话,一边拿走他的手。

继续说:“珞儿离得了你,还能离得了福儿瑞儿吗。”

男人蹙蹙眉:“这话也不好听,我重要还是咱儿子重要?别忘了太子妃之位是本宫给的,可不是因为儿子。”

容珞亲亲太子的唇,“夫君消消气,珞儿爱你,不要再东猜西疑了。”

万俟重漆眸流转,不言语。

怎么像…哄小孩,弄得他些许不满。

容珞体温有些烫热,抱住太子的脖颈,委屈说道:“你刚才把我屁股摔疼了。”

他把她扔进床榻的时候。

从来都没这么粗鲁过,脸也被他捏疼了。

容珞看看太子,依旧缄默。

执着道:“请相信我爱你。”

她不是说说的。

她大抵是离不开他了。

万俟重身形微微僵,低首埋在她颈窝,闻着熟悉的女儿香,逐渐心安,不想再置气:“我们厮守终生。”

容珞点点头:“嗯。”

万俟重又道:“倘若有下一世,你还嫁我吗。”

容珞笃定道:“我嫁。”

“那就说定了。”

万俟重说道:“我会找到你。”

容珞嫣然地浅笑,万俟重沉着眉,话锋一转:“至于程孟眠…”

她略有思忖,说:“他大抵是不会再来了。”

……

回来的时候,

白雪渐渐陈铺地面。

程孟眠的话像是确定:“你怕他。”

容珞有一瞬的愣神。

怕太子吗,以前有过。

但现在似乎已有些恃宠而骄了。

太子殿下纵使再生怒,不打她也不骂她,每回说关着她,到最后都抵不住她装可怜,而不了了之。

她为何要惧怕他。

容珞笑了笑:“不怕。”

反倒是有太子之后,越来越爱撒娇。

程孟眠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明明起初人人皆传太子二人情感不佳,内情甚至太子妃逃出宫,于幽州被太子找回。

他试探道:“你爱上太子了。”

容珞坦然道:“这不很正常吗。”

程孟眠蹙眉:“可是……”

“你似乎查过我和太子。”

容珞看向雪中的朱墙碧瓦,徐徐道来:“我曾觉得这座宫城困住了半生,无比渴望离开,去过清闲自在的日子。”

“太子是皇长子,自幼立为储君,他何尝不是被困在这座宫城里。”

“先帝寄予他厚望,谆谆教导,言行举止不容丝毫差错,自五岁起整日经筵听课,不喜玩乐,不结私朋,我不曾见他脊背松懈过半分。”

“皇子不好做,皇太子更不好做。”

容珞的声音温温柔柔:“既然太子殿下一生都不能离开宫城,那我便陪着他好了,不然他多孤单呐。”

程孟眠沉默不语。

“太子会是个勤政严明的好君主。”

容珞看向程孟眠,认真道:“程大人有才能,往后定是国之栋梁,倘若真愿意为我做什么,何不用心辅佐太子殿下把持朝野。”

程孟眠怔怔看着她,释然地一笑。

到最后未再多言语,拱手行礼,原以为是太子手段卑劣,实则是她心甘情愿。

檐外大雪纷飞。

再不离去,积雪便覆满宫道了。

第98章 改元为承景,大赦天下。

国丧期间,禁止宴乐欢庆。

今年的除夕和上元节都不能大办,难得京城这两个多月来清冷许多。

昨晚上元节,落了一夜雪。

窗牗外白雪皑皑,天地间尽显清寒。

帘帐内,容珞埋在万俟重的颈窝里安睡,这几日休沐可以多陪伴点,但习惯早起的他已自然醒来。

静静等着,呼吸平稳。

似有些享受她依赖在怀里的安逸感。

容珞的风寒喝了小半个月的药才转好,除必要的事务以外,万俟重没怎么允她离寝宫。

每每皆是他一身清寒地回来,时常会给她带些甜点心和梅花,问问朝臣京城有哪家好吃的,就会指底下的人去买。

还是躺不住了。

万俟重钳着容珞的下颌,亲一口唇。

然后便起了榻招太监进来更衣洗漱,打算早膳后去书斋批阅。

帘帐垂掩着床榻,贴不到熟悉的身躯,容珞隐隐感到空落不舒服,撑起身子撩起帘帐,惺忪地见太子屏风里更衣。

容珞从榻内下来,走到万俟重的身前,驾轻就熟地帮他穿整衣物,原本伺候的宫女则识事地退到了屏风外。

她尚着薄纱贴身的寝衣。

万俟重瞧了瞧她,说:“怎么不再睡会儿。”

容珞说:“不想旁人来为你穿衣。”

她是他的妻,这些本应让她来做。

容珞的身量只到万俟重的肩膀,显得小小的,他抱她的时候都常用抱小孩的方式,单手抱让她坐在手臂上。

万俟重淡淡笑,由着她动手整理衣带,好在暖阁里地龙烧得暖,她仅穿寝衣尚不会太冷。

他视线往下落。

衣口间的雪肤有昨晚留下的亲吻。

不知想了什么。

万俟重捏上她的细腰。

容珞整理的动作顿住,抬脑袋看他。

最是知道太子的秉性,果然他的掌温贴着她的腰后往下移,轻轻把玩。

太子便将她往怀里按,俯首亲吻。

屏风外的太监宫女尚在候着洗漱,听见里头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声。

接着太子一声低道:“出去。”

太监宫女放下活,纷纷低首退出房间。

万俟重吻着容珞的玉颈缠绵,把她薄纱般的寝衣褪去,肆意横行地亲热揉|捏。

容珞被太子托得不得不踮起脚,知道男人兴来了不会委屈自己,只好由着他乱来。

到最后,

她撑着桌案手忙脚乱。

身后的腰臀都被捏得红彤彤。

腿软往下掉,身后的男人就会把她提着,撞得她跌趴在桌案上,云鬓散乱。

她求饶说:“太重了。”

泛红的眼眸泪濛濛的。

久久之后,容珞瘫软地趴在桌案上。

她被男人扒得寸丝不挂,反倒是他衣着得体,从容矜贵。

退出来的时候,紧密到分离。

容珞不禁一阵身颤,粉柔的手指蜷曲又伸直,他这个衣冠禽|兽……

万俟重抱她起来,爱不释手地亲昵。

又回到床榻缠绵,过了一阵才唤水沐浴。

太子殿下离开后,流金早早到寝宫外等着,还不忘打听跟翠宝打听照莹。

翠宝知道他想见照莹,哼哼道:“昨儿姐姐值班守夜这回睡着去嘞。”

流金道:“好生睡好生睡。”

容珞歇息到早午撑起来,踩地的足尖都是发软的,心里怪着太子荒唐。

听翠宝说流金在外头等着。

容珞早膳时,便把流金传了进来,瞧他那模样便知是照莹而来。

之前应了流金,把照莹许给他。

从良安郡回来,他被罚了杖打,可把照莹心疼坏了,三番两次偷偷往他那儿跑。

容珞是舍不得照莹的,但见二人情投意合,流金性情实诚本事亦是有的。

在太子殿下身旁就事,也算知根知底,往后不出差错的话,当个武将军什么的。

况且她总不能失言。

容珞吃好早膳,漱口拭嘴:“那便筹备起来吧,找人挑个好日子。”

流金整个人明亮起来,欢欢喜喜地跪礼:“流金谢过太子妃娘娘成全。”

容珞把事情安排好,起身去西暖阁瞧瞧两个儿子,腰肢酸软得紧,让翠宝搀扶着。

流金没敢多停留,退出东殿。

太子妃身子娇弱,自打同太子殿下成婚后就更加娇弱了,常常早时起不来-

不久后,漠北军班师回朝。

容珞总算能再次见到二哥李秉,京城皆是他加官进禄的消息,封了骠骑将军。

漠北一去便是分别一年。

李秉一进殿门,乔漪漪便迎上去拥抱。

当着旁人的面,李秉忙把乔漪漪拉开,搂搂抱抱实在是不像话,但乔漪漪喜极而泣,实在顾不上这么多。

等到殿里行礼,容珞见李秉黝黑不少,也比以前更壮实了,漠北苦寒又行军打仗,他也白嫩不起来后,

自容珞被李秉带走去幽州那回,太子殿下原是不允她见李秉的,但若是

在东宫正殿有人守着她,便允了她。

容珞带着李秉见了福儿瑞儿,到底是亲舅舅,见到两个孩子差点落泪,抱的时候手忙脚乱的,高兴得很。

李秉好像很喜欢小孩,但多年来颠沛流离,始终未成家,怕耽误别人家女儿。

容珞说:“如今回京封了官职,有了府邸,以便去瞧一些好人家的姑娘。”

李秉倒是没说什么。

乔漪漪是急了,拉着他的衣袖不撒手。

待离去的时候,李秉把乔漪漪带回了自己府邸,没了这个义妹在旁解闷,容珞多少还有些不习惯。

转眼开春,天暖起来。

礼部的官臣原本为太子殿下预备选秀,但为太后服丧期间,皇子不可婚嫁,选秀就因此搁置了,无人再多过问。

搁置下来的不止太子,还有齐王的选妃。

听闻皇帝都念叨了齐王的婚事,他本人好似没有半点着急。

筹备了月余,照莹和流金的婚礼。

容珞给两个贴身宫女的嫁妆丰厚,早就暗自备置过,往后翠宝出嫁也是少不了的。

照莹出嫁前抱着容珞大哭了一场,总说:“照莹还可以再太子妃伺候几年。”

可容珞不想把她拖成老姑娘,既然流金靠得住,对她爱慕有加,那便嫁了。

翠宝抹着眼泪,照莹嘱咐完她伺候好主子,新郎的迎亲队伍接出了门-

之后日子慢慢过去,夏去秋来。

皇帝的龙体一天如一天,大多的政务都转交于太子监国批阅。

中秋佳宴后,天气转寒。

乾清宫的戚公公赶到当夜东宫请人。

“皇帝陛下怕是不行了!”

此后的时日,太子及其他皇子在乾清宫陪伴了两日两夜未眠,殿里殿外候着一众史官书吏,文臣武将。

皇宫气氛凝重,阴沉压抑。

皇帝传位的遗诏下后,官臣的哭声从乾清宫传了出来,乌泱泱跪倒一大片。

容珞站在明殿下,望着龙榻前太子殿下的身形,宽厚的肩膀耷拉着,有些许的颓然,但不失浑然而成的威仪。

她知道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有东宫太子重了,只有一国之尊的新帝,他肩扛着江山社稷。

容珞恍惚间感到一丝陌生。

等到忙完一切,夜里的灯火葳蕤。

太子回到她身边,连着两夜未眠,他眼下淡淡的黑眼圈,额首靠着她肩膀。

容珞摸摸男人的脸侧,“恭喜殿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万俟重淡淡笑了笑,眸底掠过一抹对权力的满足,随之他躺下身,将脑袋靠在她的双腿上,说道:“先让我睡个好觉吧。”

容珞没再敢乱动,瞧着太子渐渐入睡,渐渐平稳的呼吸在她腿上,至少在她的面前,不用太过威严。

……

丧葬出殡按最高制国丧礼办。

文武百官素服吊唁,宫中鸣钟三万杵,拟定先帝庙号和谥号。

内阁宣告遗诏,新君即位。

一个月丧期后,便是选定黄道吉日,新帝登基大典。

从祭天告祖到登殿加冕,受百官三跪九叩的朝拜,礼节规矩样样繁冗。

大学士颁诏宣旨。

自此改元为承景,大赦天下。

紧接着便是封后大礼,容珞不得不说,比她出嫁那日还要礼节繁累,如同再结了一次婚。

皇后的冕服繁重华丽,头戴凤冠珠宝,亦要有端庄典雅,母仪天下的威仪。

好在这是深秋,

若是暑夏,她恐是捂得满身汗。

容珞进住坤宁宫,卸去繁复沐浴。

刚刚睡下,新帝便从乾清宫过来,爬她的床榻,钻她的被窝。

成了帝后,他们该分宫殿就寝了。

昏暗床帐,容珞瞧着男人的眼眸,“明早夫君还要开大朝会,怎么不在乾清宫好生休息。”

万俟重靠着她万分柔软的怀抱,嗓音低沉:“在你这也是休息,让我抱抱你。”

容珞调整位置让他好好抱着。

这么久来他们都累坏了,各种繁文缛节。

她道:“我想睡觉。”

意思是让他别闹。

万俟重沉默半会儿,才说一声好。

埋在她怀里亲了亲,想着她实在累,没有想要太多。

但等他抬首时,见容珞已沉沉入睡。

万俟重不知是该丧气还是该欢喜,他的确是需求有些强烈,但她也不能分寝宫时,应承得如此干脆吧。

万俟重敛去心绪,搂住她安寝。

这夜里静谧无声,确实是有些疲累,一觉无梦。

待到天麻麻亮,着装梳洗后,他便赶着去朝会,议诸臣的奏事。

第99章 爹爹太过分了!

接手皇后的事宜,容珞尚还算得心应手,没有什么各宫嫔妃争宠,后宫管理起来似乎亦少了许多繁琐之事。

国泰民安,天下昌盛。

新皇忙着大小朝会,重用亲信,推举新的民生政策,又无外族清扰,迎来了一个繁荣稳定的盛世。

自登基后,不少文人为讨好新皇,写了诸多歌功颂德的诗词,包括帝后情深的故事。

当今帝后恩恩爱爱,忠贞不二。

直让民间人人传颂,且纷纷神往寻个如这般情深意重的良人。

就连皇后娘娘宴会上点的什么花钿,穿过什么样式的花纹裙子,世家贵女都有模有样的效仿,底下民众便也跟着学。

寒来暑往,日子过得很快。

等熬过一年的丧期,总有朝臣想往后宫塞人,给奉天殿上呈选秀的折子。

但皇帝总是瞧了几眼就搁置在一旁。

弄得朝臣们把话都递到太后江氏那里,太后传了皇后娘娘去寿康宫。

没过几日,又有选秀折子呈来。

皇帝陛下便对底下的人施令,“往后此类奏疏就莫再呈上来。”

朝臣们只能灰溜溜地退出去,而今的皇帝可比先皇还难对付些,在东宫时就监国多年,手握权柄,如今更没人劝得动。

皇帝自应多诞下皇子,备选皇储,以防两位皇子若不慎天灾人祸出事,出现后继无人的局面。

大臣不免说:“咱这陛下自来惧内,上个月亲蚕礼,陛下惹了皇后娘娘生气,被赶回乾清宫住着,这几日才得回坤宁宫。”

“选秀一事还得皇后娘娘点头才是。”

这一年来,皇帝和皇后同住坤宁宫,似乎已成了宫里心照不宣的事情。

这话就传到了万俟重的耳朵里。

惧内?

他怎么可能惧内。

若皇后同他提选秀纳妃,那就更不好使,他定要与她一番不死不休的。

这几个臣子是闲得没事干了。

是该调去外省走访民生,干干基层就没那么闲了。

未过多久,

齐王来了趟奉天殿。

先皇驾逝前,曾念及他。

令皇帝以手足之情,善待齐王,因而仅把遣回封地就藩,收了他兵权。

近些日子,淑太妃病重。

皇帝仁厚,允了齐王回京探望。

不过齐王所来金銮殿,不为别他之事,为的是一个叫苏妤的女子。

三年前,名为阿羡的禁军助苏妤逃走,亦助过容珞逃离宫城,那时便被皇帝抓了起来。

万俟重瞧着齐王紧巴巴的神色。

当初确实为引他随驾征伐,抹去苏妤的踪迹,骗说去了漠北。

既然齐王查到那个禁军,如今倒也没再隐瞒的必要,便给了他一个地址。

随之齐王便急匆匆地退出了金銮殿-

坤宁宫。

庭院花正开,暖阳澄澄。

两岁的两个小皇子已经学会打架了,时常淘气吵闹,长着相同的容颜,说话磕磕绊绊的。

为一个陶响球开始推搡,福儿被比自己晚出生一小会儿的弟弟一把推倒,屁股‘墩墩’地坐在地上,没等奶娘扶他就爬起来。

瑞儿上手去抢:“哥哥给我。”

福儿护着球,背过身

挡弟弟的攻势。

看看地上的另一个红色的陶响球:“那个才是你的。”

瑞儿扒拉哥哥:“那个坏惹。”

福儿不多言,邦邦给了弟弟的脑袋两拳,照顾两皇子的奶娘赶忙按住大皇子,没曾想他动手太快,没拦住他敲弟弟脑袋。

瑞儿愣住半会儿才感到疼,捂着脑袋往院里的躺椅处跑去:“呜呜~母后。”

容珞正在躺椅上休息,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紧接着瑞儿扑了过来,哭着说:“哥哥打我!呜呜呜~”

儿子们常常调皮,容珞有些见惯不惊了,昨日还把他们爹的粉色梅瓶给摔碎了呢。

她不紧不慢地坐起身。

拉着瑞儿瞧:“怎么了,慢慢说。”

他俩学语都很快。

除了有些含糊,已经能背诗词了。

瑞儿说:“…不给我玩球。”

容珞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奶娘和拿着陶响球的福儿,福儿说:“是他要抢!”

瑞儿常不守规矩,爱耍赖。

福儿则说一不二,发现弟弟不讲理了,就给弟弟吃正义的铁拳。

他们打架互相有输有赢的。

容珞把两个儿子拉在一起,白白嫩嫩的小脸各有各的赌气,她好声好语地让儿子们相互道歉,握手言和。

然后让奶娘把坏的陶响球拿来,琢磨琢磨怎么把球修好,这一折腾就是一上午。

等到了午膳后,孩子们午歇。

容珞褪去外衣,躺进拔步床里,和孩子们一同休息,手放在他们的小肚皮上。

福儿瑞儿呼吸稳稳的,体温热热的,承了同皇帝一样的阳盛体质。

万俟重从奉天殿回来时,就见到母子三个在床榻里午歇,福儿瑞儿靠在皇后的怀里。

他时常觉得她太宠爱双子,不该如此亲近,但常常趁他不在,接儿子们到身边来。

皇后主持亲蚕礼那几日,他们争执几句后,她把他赶回乾清宫,两儿子就常和她同睡。

万俟重入榻搂抱皇后。

手掌覆着柔软的小腹轻抚,摁了摁她。

“嗯……”

容珞被他的动静弄醒。

男人熟悉的胸膛贴着她后背,下意识转首,面颊就贴到了他侧脸。

她腰腹不过才他的手掌长。

轻轻摩挲着。

容珞顿了一顿,“怎么回来了。”

他通常午歇都是在奉天殿的休息室里。

万俟重亲她的脸,温声说道:“奏章看得有点闷,回来看看你。”

容珞瞧了瞧熟睡中的福儿瑞儿,安稳下来让他在脸侧亲热,她说:“今早我做了些玉露团,清甜可口得紧,陛下要不要吃点。”

万俟重则看着容珞说话张合的朱唇,可见粉润娇|嫩的舌尖,慢慢说道:“等会儿再吃那个。”

他在她耳边呼气,有些灼热。

轻轻说道:“有点想你。”

大手沿着纤细的腰腹往下。

掀起后边的薄裙,拉下一截小裤,贴着俏挺绵软的臀肉。

这么久都没让他回坤宁宫。

前几日她又是来癸水,不让他上床。

容珞被他健壮的身躯压得紧,面颊噌噌地发烫,扭动几下身子,见挣脱不了,压低声音说:“陛下别闹。”

万俟重埋在她颈窝。

细细亲吻:“嗯。”

像是答应了。

手里动作却没停,绕到上衣里来。

容珞并拢双腿,推搡他的手。

轻嗔说道:“孩子们在睡呢。”

万俟重则硬是挤进腿|缝里去。

他气息微微乱,话语声音放轻:“我们再要个女儿吧。”

户部侍郎家满月酒,有了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儿,还写了折子和他报喜。

容珞脸颊绯红,没说话。

他抬起她的左腿……

就这般进去了。

她攥紧了他的衣袖,不禁叫出声。

容珞忙又捂住嘴,气息不稳。

紧张地看向孩子们,似乎没有被吵醒。

身体受不住他的力道而摆动起来,她羞臊得厉害,吃力地小声道:“你…你抱我去隔壁屋!”

万俟重没理,而是吻住她的嘴,缠着柔软的唇舌,气得容珞想打这个男人,但自己越是挣扎,动静就越是大,只好顺意让他亲自己。

榻里面的福儿瑞儿动了动。

发出哼唧声,似乎被吵到了。

万俟重的动作有些停顿。容珞连忙别开男人的吻,嘴唇被他咬得红肿,望见福儿睁眼瞧了瞧,只见爹娘在亲亲。

旋即一张锦毯果断地扔了过来,一下子盖住福儿的脑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小手正扒拉盖脑袋的锦毯。

“哇唔!父皇……!”

万俟重已抱起他们的娘亲往屋外走,径直去隔壁的厢房,还不忘招呼跪地的宫女们进去管管小皇子。

福儿的声响把瑞儿也吵醒了,好不容易扒拉开锦毯,爹娘已不见踪影,赶进来的宫女和奶娘连忙哄他们。

福儿瑞儿抱在一起哭。

爹爹太过分了!

瑞儿不知道为什么哭,但哥哥在哭,他也跟着哭,可能是娘亲突然不见了。

……

隔壁厢房。

容珞通红了脸颈,既是气的又是羞的,推搡着皇帝覆过来的身躯,动身下床羞赧说:“我不做了,我去看看儿子们。”

万俟重把她搂回床榻里,他此刻底下气涌得厉害,哑着声道:“没有这样的道理,做完再去。”

男人力气又大,压着她亲吻。

用手箍着她的细腰往身下按,容珞衣衫都掉下了肩头,仰着首承受他。

“夫君……”

这个样子。

他不肯自己解决。

万俟重捣了捣她里面,“福儿瑞儿有奶娘哄着,哭不了多久,你多心疼心疼朕。”

容珞被他的蛮劲弄得身子抖了抖,心脏狂跳不止,实在挣脱不开,只好搂抱他的脖颈,本能地迎合他的折腾。

万俟重抱着她温香软玉的身子使劲,怀里娇娇热热的一团,酥酪般的香甜,感觉心都快融化了,但己身愈发**。

他真是喜欢她。

他们成婚多久了,三年两年?

……

折腾完这一波后,容珞在万俟重怀里歇息,片刻后,好不容易挪着发软的腿下榻,又被他按回去再来一次。

容珞气不过他,只能张口咬他。

没完没了的家伙。

等到第二日的金銮殿上,呈奏折议事的朝臣只见皇帝的发冠遮不住耳朵下的牙印,隐隐约约的,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