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熟悉的信任的人,少女顿时感到了委屈,情绪一下没控制住,啪嗒掉了颗眼泪,吸了吸鼻子,嗓音闷闷的,“不好。”
她刚刚真的感觉自己要被蛇蛇亲死了,用力掐着脖子深吻,抵得她颤栗不止,她怎么求饶都没用。
在她受不了哭出声的时候更是不放过她,把她抱在怀里,用
力按着她的后腰重重地亲,一下又一下让她窒息不已。
要不是最后Zero帮助了她,趁着他最不设防的时候用抑制剂让他昏睡,她现在还没有被放过。
白栀越想越委屈,身体又难受得厉害,哪哪都疼,还浑身没力气,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她没忍住就啪嗒啪嗒开始掉眼泪,抽抽噎噎的,开始越哭越大声。
哭得狠了,打起哭嗝来,白栀止不住地抽抽搭搭。
下一秒她却忽然被拥入一个温柔的怀抱,小熊执事有分寸地松松拥着她,在她后背轻轻拍着,替她顺着气。
有人安慰了,白栀就愈发情绪失控起来,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在他怀里哭,眼泪都蹭到了他整齐的执事服上。
小熊执事微微顿了顿,缓慢伸手轻轻抱住她,任由她发泄着情绪。
方寸的昏暗空间里,只有少女不住抽泣的声音。
哭了许久,白栀终于停歇下来,哭到后面就后知后觉地感觉有点丢人,有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脑袋抵在他怀里,头顶兔耳朵耷拉着。
她闷闷出声:“小熊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小熊执事温声回:“白栀小姐彻夜未归,这几天我在庄园内四处寻找,直到刚刚听到您出声,才发现您在这里。”
白栀安静了几秒,小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刚刚看了手机时间,离她任务失败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
小熊执事微微颔首,“天色已经晚了,我带您回别墅吧。”
虽然不知道现在算是什么情况,她任务失败但是却没死,这场游戏似乎也没有结束。
但白栀目前不想再待在这里了,点了点头,扶着他的胳膊,想要从他怀里站起来。
结果才起到一半,一个腿软,又重重跌了回去,还牵动了酸软不堪的小腹,没忍住溢出呜咽,“呜……”
小熊执事扶住她的手臂,温声问:“很疼吗?”
白栀因为这声询问,才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小熊执事也是男人,也意识到自己才刚刚结束跟另一个男人的亲吻,满身都是他的痕迹、气味,甚至现在还含着浓郁的……
白栀脸颊蓦地烫了起来,头顶兔耳朵抖了下,嗓音结结巴巴,“不、不是很疼,没事。”
小熊执事轻轻嗯了一声,抬手将她散落的鞋子捡起,而后单手将她抱了起来。
白栀只是眨了下眼,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他手臂上了,他像抱孩子一样轻轻松松抱着她,稳步走出门口。
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只是今天没有起雾,一排一排的路灯格外明亮。
白栀想起上次也是这样被小熊执事抱回去,只是上次是公主抱,这次是更需要力气的单手抱,支撑着她的身体。
安静了几秒,她小声开口:“谢谢你,小熊先生。”
他对她真的很好,一丝不苟地负责她的吃穿住行,在她留下一张感谢字条便不告而别后,还一直都在找她。
白栀脑袋倚在他肩头,在别人那里接触后会就出现在眼前的好感度提示,小熊执事这里却空空如也。
她微微垂下眼,要是小熊执事不是NPC就好了,如果他是攻略对象的话她肯定会选他。
白栀被蛇蛇折腾了太久,身体疲惫,现在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靠在小熊执事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眼睫阖着,鼻尖红红的,呼吸绵长。
路过钟楼的时候刚巧是报时的整点,指针仍跳动,钟声却被强行掐了,没有响起,一片寂静。
黑发少年从钟楼上跳下来,靠近两人时眉头紧皱,捏紧了鼻子,黑琉璃般的漂亮眸子里是浓浓的嫌弃,语气冷凝。
“那条蛇还真是会勾引人,这么重的味道,也不知道缠了她多久。”
少女熟睡着,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知。
因为刚哭过,呼吸闷闷的带着点鼻音,鼻尖微红,嘴巴更是红通通的,看起来像一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兔子。
雾礼看着她,好像忽然被戳了一下,抬手就想摸摸她耷拉下来的兔耳朵。
小熊执事抱着少女适时躲开他的手,语气冷淡:“雾礼先生,您上次的违规行为处罚时间刚过。”
黑发少年啧了一声,秾丽至极的眉眼不悦眯起,“我不会再把她吓哭了好吧。”
小熊执事不为所动,抱着少女稳稳朝前走,语气平静:“恕我直言,雾礼先生,您的这些行为十分幼稚,是无法像京烛先生一样得到她的青睐的,只会将人越推越远。”
小熊执事走在黑暗的道路中,黑发少年看着他们慢慢走远,蓦地“啧”了一声,漂亮的眉眼染上郁色。
……他明明只是想让她多看他两眼而已,哪里幼稚了?
——
白栀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佣人别墅了。
小熊执事替她放好了洗澡水,怕她没力气跌倒,将她抱到了浴缸边才放下。
小熊执事将准备好的衣服放在旁边架子上,语气温和,“白栀小姐,洗完之后可以叫我。”
门在他离开时被关上。
氤氲着水汽的浴室里顿时只剩下她一个人。
白栀把连帽卫衣和长裤都脱掉,在摸到长裤的一抹冰凉后,她僵了僵,把衣服丢进脏衣篓,整个人泡进了温热的水中。
那些通红的痕迹根本数不清,白栀垂眼看到时就想起那些失神的时刻,耳根发烫,连忙挪开视线,认认真真洗澡。
但她很快发现一个问题……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平时一片平坦,经过了这三天,像是吃撑了食物一样,微微鼓起。
……
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少女还没从房间里出来,也没叫他。
小熊执事又等待了两分钟,确定门后没有动静,走过去轻轻敲了下门。
“白栀小姐,您睡着了吗?”
门后没有声音。
小熊执事抬手放在门把手上,正要开门,门后忽然传来女孩有些烦恼的声音,急急地开口。
“小熊先生你先别进来!”
小熊执事便停了下来,温声问:“您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少女闷闷的声音才响起,“……是有点。”
小熊执事站在门外,“方便告诉我是什么问题么?”
少女再次沉默了下来。
小熊执事适时道歉:“抱歉,是我多问了。”
“白栀小姐,已经过去很久了,水温变凉了,这样泡下去会着凉的,右手边的枢纽控制热水,您可以放一些热水调和下水温。”
少女轻轻应了一声。
小熊执事正要离开,转身刚走了一步,忽的听到门后房间女孩低如蚊呐的糯糯声音。
“小熊先生,你可以进来吗?”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努力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十分犹疑,在他拧开门时又急急忙忙开口,“算了还是……”
但已经晚了,门已经被打开了。
少女慌慌张张地躲进了水里,在氤氲的水汽里,只露出半张微红的小脸,湿漉漉的眸子晃动着。
“小熊先生……”
“不必担心白栀小姐,我没有睁眼。”
视线里的男人温声道。
白栀一愣,看着小熊执事慢慢走进房间,步伐有些生涩,中间扶了扶洗漱台确定了方向,才朝她走过来。
他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半蹲了下来,嗓音温和:“所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看着他这么温柔的样子,白栀愈发不好意思了,耳根烫得厉害,声音期期艾艾:“就是,就是我……”
男人温声轻应,引导她:“嗯?”
白栀心一横,眼睛一闭,兔耳朵掩耳盗铃般挡着自己的脸,小声且快速地吐出一串字。
“就是那个……我弄不出来,小熊先生,你能不能帮帮我?”
第28章 第28章上药
白栀说完,涨红了脸,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来。
她知道这种事不应该麻烦别人的,这样的请求也很奇怪,尤其对方还是男人。
因为小熊先生一直很温柔,总是对她很好,照顾着她,她才会没忍住跟他说出来,向他求助。
而面对少女这样的求助,小熊执事倒是很冷静。
他蹲在她面前,为了让她降低紧张感即使闭着眼,头也偏向了一边。
他顿了顿,温声问:“洗不干净么?”
白栀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又轻轻嗯了一声。
她也是实在是没
办法了,才会跟他说。那些冰凉好像有黏性,都堵在里面了,洗了半天也洗不干净。
放弃不洗吧,又像生理期一样,走几步会流出来弄脏衣服。而且还很不舒服,小肚子胀胀的,很难受。
她抖了抖兔耳朵,垂下眼睛小声道:“小熊先生,你那里有没有工具之类的东西呀?”
男人思忖了几秒,摇了摇头,温和回:“抱歉,别墅里并没有这种能用来清理的工具。”
他顿了顿,还是温柔给出建议:“白栀小姐,您可以试试用手清理。”
白栀顿时耷拉着兔耳朵,声音更小了,如果不是仔细听根本听不到:“……我试过了。”
她小声咕哝着:“不知道是我手指太短了还是动作不对,就只弄出来一点,根本清理不干净。”
空气安静了几秒。
小熊执事忽的温声问:“很难受么?有没有痛感?”
白栀咬了下唇瓣,轻轻嗯了一声,小声:“有点疼。”
“我明白了。”
小熊执事忽然站了起来,语气温沉,“请稍等片刻,白栀小姐,我很快回来。”
未免他回来时再重现刚刚尴尬的场景,他离开的时间里,白栀从水里走出来,擦干净水珠,穿上了浴袍,乖乖坐在浴缸边等他。
很快,小熊执事就从外面回来了,白栀一眼注意到他手里拎着一个冷灰色箱子,以及换了一副白色胶质手套。
白栀看着他将箱子放在宽大的洗漱台上,正疑惑他想做什么,就看到他朝自己走来,在她面前站定,随后弯腰温柔将她抱了起来。
“欸!?”
白栀猝不及防被抱起来,怕掉下去下意识两手圈住他的脖颈,湿漉漉的长发贴着他的衣服,很快浸沉了一片。
好在小熊执事很快将她放了下来,让她在洗漱台上坐稳,背后的镜子清晰照出来两人的体型差距。
小熊执事将她放下后就转而看向旁边的箱子,打开,取出一瓶东西倒在掌心,就着洗手池搓洗手指,冲水。
白栀抬眼看他,奇怪问道:“小熊先生你在做什么?”
“消毒灭菌。”
白栀眨巴了下眼,“啊?”
“不注意的话,替您的伤口上药时有感染的风险。”小熊执事垂着眼仔细洗着手。
白栀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是想用手帮她清理上药……
她头顶的兔耳朵蹭一下支棱起来了,小脸通红,慌不迭开口:“不、不用了,小熊先生,我没受伤的。”
相比要他用手来帮她清理上药,白栀宁可选择忍着这些不适和疼痛,毕竟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
白栀这么说着,就想从洗漱台上跳下去,但小熊执事却挡在了她身前。
“有没有受伤是需要做检查的。”
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无端地却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感觉,“白栀小姐,讳疾忌医不是好习惯,如果伤势严重就不好了。”
白栀抖了抖兔耳朵,红着脸,“这、这要怎么检查啊……”
手腕忽然被牵起,男人让她的掌心朝上,将自己的一只手交付于她的纤细的手指里,让她来全权掌控。
他倾身向前,弯下腰,几乎将她笼罩了在他的阴影下,玩偶熊头套轻轻靠着她的肩。
“白栀小姐不用害怕,我不会看,也不会做什么的。”
白栀听出来他的语气很真诚,并不带任何旖旎心思,只是在实打实地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她犹豫了片刻,深呼吸了两下后,终于做了决定。
白栀慢慢扯开浴袍的带子,空气的凉意一下侵袭上来,她瑟缩了下,动作更加慢吞吞的。
小熊执事并没有催促她,而是耐心地等待着。
发红的伤处慢慢露了出来,看起来伤得很可怜,有些严重地肿了起来,覆着一层晃动的银光,泛着浓郁的金莲气味。
白栀手心圈着他的手,紧张不已,颤了颤眼睫,如同龟速一样带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挪。
但就算是再慢的速度也有到终点的一天,指腹的凉意触碰到伤处,她被激了一下,没忍住手猛地一抖,反而带着他的手整个覆上了伤口。
白栀没忍住颤栗了下,另一只手手指不自觉攥紧了他的衣服。
她结结巴巴:“就、就是这里了,你自己检查吧。”
小熊执事轻声:“白栀小姐,我看不到,可能会弄疼你,需要你自己……”
话没说完,白栀就猛地摇头:“没事!我不疼,你快点检查。”
白栀兔耳朵耷拉着,耳根不住发烫。
她能让他检查伤口已经是做出了很大努力的结果了……让她带着他的手清理伤口,她真的不行啊。
小熊执事似乎是明白了她的心中所想,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安静下来,温凉指腹动了起来,在伤处外围一点一点轻按,检查着伤口。
“似乎有些肿了,”他温声道,“这样碰到会疼吗?”
白栀脑袋抵在他肩头,声如蚊呐,“有点。”
两人都看不见的视野盲区,修长手指一点点拨开红肿的伤口,露出了伤得更严重的地方,通红了一片,还带着血丝。
白栀感觉到了空气的凉,顿时紧张起来,连呼吸都缓了下来。
小熊执事看不到伤口的情况,不知道伤得有多严重,怕贸然处理弄疼她,只能从外围一点一点地轻轻试探往严重的伤口探。
但这对白栀来说反而是一种折磨,红肿的伤口本就不能触碰,白栀自己清洗伤口的时候都会避开,现在他一点一点检查过去,带来的感觉让她止不住地颤抖。
直到他不小心按到了高高肿起来的伤口…白栀一个颤栗,呜咽一声,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小熊执事听到少女的声音,顿了顿,“疼了?这里伤很重?”
白栀失神了片刻才缓过神,眸子含着迷茫的水雾,忽然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耳根通红一片。
他在替她检查伤口,但是她却……
还好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栀想到这里稍稍松了口气。
她觉得让他自己来检查伤势这个决定真是大错特错,兔耳朵抖了抖,索性直接自己动手,长痛不如短痛。
白栀脑袋抵着他的肩,头顶的兔耳朵耷拉着,一只手拨开红肿的伤口,另一只手带着他的手指直接覆在最严重的伤处。
她忍着疼,声音软糯带着一丝鼻音,小声开口:“小熊先生,你检查吧。”
小熊执事安静了几秒,嗓音仍如平时般温和,让人很有安全感:“如果疼了就告诉我。”
白栀小幅度点点脑袋。
话音落下后,替她检查伤势的温凉指腹慢慢探入伤口,冰凉和轻微的刺痛让白栀身体跟着一紧。
小熊执事察觉到了她的瑟缩,动作放轻了一些,探进伤口里,小幅度地转了下,轻轻按了下渗着血丝的伤口。
白栀“唔咛”一声,“疼。”
小熊执事收回手,往后撤开一步,于是白栀下一秒就看到了那只刚刚还在替她检查伤势的手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有着一米九还多的身高,手也跟体型一样格外大,一只手就可以顶得上她两只手,手指修长有力。
即使戴着一幅白色胶质手套也能看出分明的骨节,他转过掌心,白栀就看到了白色手指上染上的鲜艳红血丝,还有那些……
白栀蓦地颤了下纤长眼睫,脑袋一别,视线逃避地躲开。
小熊执事倒很冷静,清洗了一下手,在药箱里拿着瓶瓶罐罐调配着药膏,语气严肃道:“出血了,应该是破了,需要清理后上药。”
白栀小声颤着:“我、我知道了。”
她垂着眼,坐在洗漱台上慢慢晃着小腿,心道蛇蛇亲了她三天,基本没有
停歇的时候,她差点都感觉自己要死了,没伤反倒才奇怪呢。
身旁高大的男人在一丝不苟调配着伤药,白栀抿了抿唇,忽的问:“小熊先生,你不奇怪我去做什么了么?”
她发现,从他在启星塔发现她时就一直很平静。
没有责怪她不告而别失踪三天,见到她这幅惨兮兮的样子也没有询问发生了什么,在她情绪失控哭起来的时候也只是轻轻拥住她安慰,没有多问过一句什么。
“这些是白栀小姐的私事,我并没有过问的权利。”小熊执事轻声回。
白栀一愣。
小熊执事将调配好的白色药膏放下,转过来,嗓音温和,“好了,白栀小姐,我先帮您清理伤口。”
白栀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耳根微微发烫,轻轻应了一声。
还是像刚刚那样,小熊执事靠在她肩上,将自己的手交给她,由她带着他落在伤处。
“会有些疼,您先忍耐一下。”他温声说着,而后温凉指骨擦过红肿的伤处,两指并起,慢慢探进伤口里,开始替她清理乱糟糟的伤口。
白栀脑袋抵着他的肩,低低嗯了一声,声音还没完,尾音就忽然变了调,上扬变成了呜咽。
随着手指清理伤口的动作,她眼眶一下氲出了眼泪,眼尾泛起红,泪珠挂在眼尾摇摇欲坠。
不过疼痛并不算剧烈,白栀还算是能忍,咬着唇瓣慢慢等着,感觉到那抹凉意越探越深,逐渐接近她之前怎么都够不着的,伤口疼痛来源的症结所在位置。
温凉指腹抵达了位置,轻轻按了按那肿起来的伤口,这里在之前的几天里被人为的狠狠伤害过,发红出血,所带来的后遗症现在都没有消退。
此刻由于自身的防护系统,伤口紧紧地闭合着,防备着外物的入侵。
白栀眼泪愈浓,手指抓着他的手臂,“疼,轻、轻一点,小熊先生。”
小熊执事顿了顿,“白栀小姐,外围的伤清理干净了,但更多的是堵在肿起来的伤口里面了,需要启开伤口才能彻底清理干净。”
白栀眸子湿漉漉的,脑袋靠在他肩上,只想让他赶紧清理完伤口上完药,根本没多想,闷闷嗯了一声,“那你就弄开嘛。”
小熊执事缄默了几秒,又问了一遍,“您确定吗?”
白栀重重点了点脑袋,她本来就是因为伤口一直堵着很难受,所以才求助他的呀,现在能清理掉了,她当然确定了。
她带着一丝鼻音,小声地开口:“能不能快一点呀?长痛不如短痛,你不要担心我会疼,就先清理完就好了。”
安静了几秒,小熊执事轻轻嗯了一声。
随后温凉指腹在伤口里动了起来,轻轻拨按那肿起来的伤口,伤口缝隙里不断溢出血丝混合物,指腹尝试着启开小小的伤口。
白栀没忍住呜咽一声,“好疼……”
小熊执事尝试着替她清理,但少女一直很紧张,指腹按着的伤口也跟着紧绷着。
他嗓音温沉下来,“您太紧张了,这样不行的。”
白栀头顶兔耳朵恹恹耷拉着,攥着他的衣袖,小声结巴:“我、我放松不下来。”
小熊执事思忖了两秒,抽回了手,“这样吧,白栀小姐,我换一种方式。”
说完,他将她从洗漱台上抱了起来,抱到了洗漱台对面较高一截的置物台上,拿了几条柔软的浴巾叠好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
白栀一抬眼,猝不及防清晰地从对面镜子里看清了自己的模样,眼睛湿漉漉的,脸颊红成一片。
被他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简直就像是正在……她连忙收回了视线,头顶兔耳朵抖了抖。
淡淡的药膏气味浮在鼻间,白栀看着他在指间抹匀了药膏,重新覆回她的伤处,在红肿的伤口外围一点一点抹着药膏。
白栀脑袋抵着他的肩,小声问:“不是要先清理完再上药么?”
小熊执事没回话,只是安静地替她抹着药膏,指腹沾着微凉的药膏仔细将每一处都抹了一遍,而后并起手指探进伤口里,将伤口里也仔细抹了一遍。
清凉的感觉漫开,药膏起了效果,盖过了红肿的刺痛,终于不再疼了,白栀轻轻呼了口气,兔耳朵放松耷拉在他肩上。
正当白栀放松下来的时候,那撤出来的温凉指腹忽然在伤口外围打起转来,不轻不重地按柔着伤口边缘的红肿,让清凉的药膏效果漫开。
白栀眼前很快蒙上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的,手指无力搭着小熊执事的手腕,她急急道:“小熊先生,你在做什么?”
没有回答。
小熊执事只是无声地替她上着药,将微凉的药膏漫开。
白栀眸中的水汽越积越多,视线模糊不已,药香与金莲香气混合在了一起,在方寸空间里弥漫。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在白栀脑袋无力靠着他肩头,头顶的兔耳朵卷了又抖,小腿止不住轻轻颤抖着,眸子失神而迷茫时。
他温凉手指探进伤口里,在泛着药香的微凉药膏里,指腹重重按了几下闭合的伤口,终于启开了伤痕累累的红肿伤口。
疼。
好疼。
白栀没忍住张口咬住了他的衣服,漂亮的眸子失焦,失神看着镜中的自己,莹润脚趾止不住地蜷缩起来。
……
当白栀回过神来的时候,小熊执事已经替她清理好了伤口,也上完了药。
他将她抱回了空置的洗漱台上,正在收拾置物台上的一片狼藉。
白栀看着小熊执事洗了毛巾,正背对着她擦拭着置物台,本来一身整齐的执事服被她弄得皱皱巴巴的,肩上的布料还多了个牙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原本微鼓的小肚子现在变回了平坦,伤口都被微凉泛着馨香的药膏涂抹了一遍,清清凉凉,没有再疼了。
白栀刚想高兴,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刚刚好像在置物台上被他用一只手就……
不止如此,她此时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整个求助事件都很怪异,尤其是她主动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伤口……
白栀顿时脸颊红成了一片,对于跟他还待在同一个空间的事感到羞赧不已,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落荒而逃,连忙从洗漱台上跳下来。
但她实在高估了自己的状态,刚落到地面就一个腿软,往地上倒去。
好在小熊执事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及时转过身捞住了她。
白栀在他怀里颤着眼睫,结结巴巴:“那个,小熊先生,我困、困了,想睡觉了。”
小熊执事轻轻嗯了一声,将她抱起来,不过却没有将她送回卧室,而是放回了洗漱台上。
他温声开口:“白栀小姐,头发还没吹干,就这么睡会生病的。”
说完,他在水池洗了洗手,擦干,拿出置物柜里的吹风机,调到合适的风档,动作轻柔地替她吹着头发。
白栀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想要自己来,但在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后,她就果断放弃,选择了享受小熊执事贴心的温柔服务。
白栀说自己困了倒不是什么谎话,她本就累到了极点,又经历了刚刚那一遭,现在被温热的风吹着头发,昏昏欲睡,困得睁不开眼。
小熊执事吹着吹着,少女忽的身子一歪,倒在了自己怀里。
她显然是困极了,脑袋砸在他怀里也没醒,小脸微红,呼吸清浅,就这么靠着他睡着了。
小熊执事慢慢将她的头发吹干,放下吹风机,将少女抱回了卧室,给她盖好被子。
他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指节轻轻挑起她的一缕头发。
干净无暇的白色,通透纯净。
在少女铺洒在枕边的乌黑浓亮头发中格外显眼。
床头柜上的粉白伊甸玫瑰轻轻晃动,馥郁香气在房间缱绻蔓延。
“晚安,白栀小姐。”
——
白栀再次醒来的时候,眨了眨迷蒙的眼睛,看到的不是熟悉的房间天花板,而是几道漆黑的囚笼围栏。
她迷茫了几秒,透过围栏看到了眼熟的神殿建筑,才缓慢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慵懒的
主神嗓音在不远处响起,矜贵优雅,带着熟悉的傲慢语气,“睁眼,抬头。”
白栀顺着声源抬头,透过囚笼看到了神座上的主神。
和数日之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神杖随意搁置在身侧,慵懒支着下颌,眯着令人眩晕的熔金眸子轻蔑看她。
白栀犹豫了下,慢吞吞开口:“早安?”
主神:“……”
祂倏地轻轻笑了声,熔金眸子目光落在她脸上,“需要我提醒一下吗?你失败了。”
囚笼里的白栀慢慢坐起,身体格外疲惫酸软,她小声“唔咛”了一声。
身体上的疲惫,加上一点起床气,她点了点脑袋,小声咕哝:“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所以你现在想怎么样,鲨了我?”
坐起来的姿势实在不太舒服,白栀索性往囚笼上一靠,原地摆烂,放弃抵抗,“那来吧。”
和上次的小心恭敬截然不同,少女这次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随便态度,靠着囚笼围栏,一副任祂宰割的样子。
主神:“?”
白栀说完,也没管祂是什么反应,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自顾自地闭上眼,继续睡觉去了。
偌大的神殿,一时之间空气安静了下来。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神杖探进了囚笼之中,冰凉阴冷的鲜红宝石毫不留情抵上少女布满红痕的脖子,冰得她瑟缩了一下,瞬间清醒,睁开了眼。
主神矜贵的嗓音冷淡落在头顶:“谁准你睡了?”
白栀往后退了一点,远离那颗漂亮的红宝石,感觉脖子上还残存着刺骨的凉意。
她摸了摸脖子,忽然摸到了一点湿润。
……这鸟笼还漏雨?
她没忍住抬头,看到了囚笼的上空就是被黑色围栏分割成数份的神殿天花板。
好吧,看来不是鸟笼漏雨,是傲慢主神家里的天花板漏雨。
在主神不善的目光中,白栀慢吞吞收回视线,坐起身来。
黑色吊带睡裙铺散在纤细的腿弯,睡裙遮不住的地方,冷白皮肤上遍布着零零碎碎的红痕。
“好吧。”
少女轻轻吐了口气,而后抬起浓密眼睫,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慢慢看向祂,嗓音温顺轻软。
“主神先生,那您想怎样惩罚我?”
第29章 第29章副本
和上次行事谨小慎微不同,这次再见到主神,白栀表现得很大胆,甚至可以说是不敬。
白栀倒不是真的想找死,只是意识到了这个傲慢主神的行为逻辑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祂是创造出这个恋爱游戏的神明,祂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一旁看人类玩家在一群恶魔中小心周旋,战战兢兢找出神明。
可以说,祂在以一种乐子人的心态,高高在上看着他们这群蝼蚁为了活下去而做出各种卑微又无用的努力,最后死在恶魔手下。
在这种逻辑下,若是放低姿态低下头去祈求他放过自己,就刚巧戳中了祂的爽点,不仅不可能会放过她,还可能会让他起了兴致,想出更多的方法折磨她。
所以白栀选择了摆烂,一副无所谓生死的样子,随便祂想怎么样。
这样祂就没办法在她身上找到折磨的乐趣了,就像捏了一团软柿子,软唧唧的,还会弄脏手。
而且……白栀并不觉得傲慢主神是想要杀了她。
如果想杀了她,祂大可以在她失败时就可以动手了。
就算是觉得这三天里恶魔会把她弄死所以没有动,那昨晚她从恶魔那里逃出来了,直到现在她在祂面前,祂都有大把时间可以动手。
一个弱小的人类而已,随手就可以捏死了。
白栀想,祂把她弄过来,可能更多的是对她这个卑微的人类起了兴趣?
她虽然任务失败了,却攻略了恶魔,还活了下来。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游戏的创造者,她也会对这样的玩家角色感兴趣的。
为了保持这种若有若无的“兴趣”,她当然要表现得特别一点。
一觉醒来身体酸软不堪,白栀勉强支撑自己坐着,说完那句话后就安静下来。
乌黑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她慢吞吞扶了扶掉下来的肩带,等待着祂的回答。
鲜艳的红宝石神杖顶端探进漆黑的囚笼,抵上她的下颌,挑起来,迫使她抬起了头。
白栀顺势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目光大胆盯着眼前的主神,明晃晃的不敬,语气却格外恭顺。
“您想好要怎么惩罚我了吗?”
熔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似是有些不悦,矜贵的嗓音冰冷。
“你真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白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抬起细白的手,纤细手指抓住了那根神杖,倏而往下一带,主动将顶端那颗鲜艳冰冷的红宝石抵上了自己脆弱的心口。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衣料,属于人类的、毫不设防的心跳声通过神杖传输过来,和少女轻软的声音一起落在耳畔。
“来吧。”
神殿的空气安静了下来。
漫长的死寂过后,忽地响起一声轻慢的笑声。
神杖的红宝石擦过指腹,被矜贵的主神收了回去。
祂悠哉悠哉坐回了神座之上,重新慵懒支着下颌,语气散漫:“你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了点。”
祂抬起眼睫看她,慢悠悠的:“就这么杀了你?哪有这种好事。”
白栀不动声色松了口气,头顶的兔耳朵抖了抖,“所以您想?”
“当然是继续游戏。”
傲慢的主神懒洋洋靠着神座,随口道,“我再给你五次选择的机会。”
白栀一愣,五次?
听到这话,她第一反应并不是高兴,而是怀疑,这么多次机会,祂可能会有这么好心吗?
果不其然,慵懒矜贵的嗓音慢条斯理继续落下,“你有足够的机会,可以一次一次地试错,去寻找真正的神明。”
“当然,为了在这些恶魔手下活下去,你也可以像这次一样,攻略他们,让他们爱上你。”
“不过……”
白栀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眼前的主神明显带着浓浓的恶意,轻轻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继续:“在你选择失败后,被你攻略的恶魔会继续留在这场游戏中。”
白栀:“……?”
这意思也就是说,狼人杀游戏,点出了狼人后,狼人不会出局!?
哪有这种玩法!
就像这次一样,她选择错误,她所攻略的京烛实际上是恶魔。惩罚本该是死亡,但好在他喜欢她,给她的惩罚只是和他交尾,并没有杀了她。
也就是说:攻略了恶魔的好处是即使任务失败了,也不会因此被惩罚死亡。
按照普通的狼人杀规则来,攻略恶魔全是好处。
但由于现在狼人不会出局的游戏规则,攻略恶魔带来的坏处也明晃晃摆在了眼前。
恶魔极端自私、占有欲极强,怎么可能容忍放任自己喜欢的,已经占有过的人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去攻略别人?
甚至说不定会因为她的背叛,因爱生恨,愤怒起来把她杀了。
而且不止一个,如果她一直没能选对真正的神明,留在场上的明牌狼人就会越来越多。
也就是说,每选择错误一次,她攻略的难度就会成倍增长。
白栀:“……”
白栀抬眼看向神座神色慵懒矜然的主神,那双熔金眸子里满满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恶意十足。
显然是在报复她刚刚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摆烂态度。
她没忍住磨了磨牙。
但对方是主神,她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忍气吞声。
而且就算她露出生气的样子,这个恶劣的主神也只会更高兴吧。
白栀索性面无表情往笼子上一靠,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等着他把她传送回游戏里。
但等了半天,白栀都等得昏昏欲睡了,也没见主神给她送回去。
白栀忍不住掀起眼皮,“主神先生,您忘了把我送回游戏了。”
主神懒洋洋的:“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白栀:“……”
不是他把她抓来的吗!
白栀越看这个主神越生气,尽量耐着性子,嘴角挂着微笑,语气温顺:“那您要怎么样才能把我送回去呢?”
“看我心情。”
白栀继续耐着性子:“那请问您现在心情怎么样呢?”
“一般。”
白栀继续忍:“您要怎么样心情才能好起来呢?”
“这种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栀终于忍不住了,炸毛,湿漉漉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头顶兔耳朵都气抖了,绒毛一颤一颤的。
这个恶劣主神就是故意的!
扯掉了虚伪的假笑,主神瞧着她这幅气得鲜活的样子,倏地笑了一声。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下一秒,一些东西倏地出现在了她的囚笼里。
白栀看着旁边忽然多出来的烤箱烤盘、面粉黄油等各种厨房用品愣了一下。
懒洋洋的矜然嗓音落在耳畔。
“做一罐你之前做的曲奇饼干,就可以走了。”
做饼干倒是不难,白栀忍着腿软慢慢站起来,扭开水龙头洗手。
材料都是齐全的,白栀按照之前向小熊执事学的做法,融化了黄油,慢吞吞揉着面粉。
揉着揉着,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既然看到她在游戏里做了饼干,那是不是也看到了……
她动作蓦地慢了下来。
“主神先生,我在游戏里的一举一动,您全都都看到了?”
主神声音懒洋洋的,“你觉得呢?”
白栀想,他是游戏的创造者,没理由会看不到。
这也就是说,她和蛇蛇堪称银乱的这三天,还有小熊先生帮她清理上药……他全部都看在眼里。
白栀身体僵硬起来,耳根瞬间一片通红,眼睫不住簌簌地颤着。
……这个变态主神!
似乎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主神慵懒支着下颌,语气轻慢,“怎么,人类,你难道觉得我会对你产生兴趣?”
白栀:“……”
白栀沉默了两秒,轻轻放下手中的糖罐,转而拿起了另一瓶白色晶体颗粒罐。
做完曲奇饼干放凉,白栀将小兔子形状的饼干捡出来放进饼干罐里,拧好盖子,系上丝带,打好粉色蝴蝶结。
“好了,主神先生。”
主神掀起眼皮扫了一眼那罐漂亮的饼干,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满意了。
他打了个响指,送了她回去。
少女离开后,神殿重回寂静。
冷白指节慢悠悠捏了一枚饼干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浓郁的咸味溢散在舌尖,发麻发苦。
“……”
——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白栀还没歇一会儿,任务的无机质音提醒就响了起来。
【■■进度已达5%,神明的游戏主线推进至第一节点】
【第一副本即将开启】
【副本随机中……】
【已选定副本——「红白玫瑰」】
白栀愣了一下,在三天前这个【■■】还是0%,现在就5%了?
所以这个东西的意思果然就是主线进度对吧?
白栀思索着,随着无机质音的落下,周围的环境由冷灰色房间变幻起来,进入了副本中。
还是一间房间,布局陈设看起来是现代,房间装修很粉嫩可爱,双人大床、团子榻榻米、茶桌……落地窗外漆黑一片。
时间似乎是和庄园时间同步的,现在是深夜。
白栀正躺在床上,无机质音随之在她脑海里播报。
【欢迎进入副本——「红白玫瑰」】
【沈家是淮城当地有名的家族,家中共有三位年轻少爷,皆在不同领域有出色的成就,却各个性格乖僻、阴狠。】
【其中沈家二少爷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相恋多年,鹣鲽情深,沈家二少爷却在婚后第二天出了车祸,不幸离世。】
【您本次副本身份为:沈家二少爷的遗孀。】
【本次可攻略目标一共两位:】
【——沈家大少爷(信息待解锁)】
【——沈家小少爷(信息待解锁)】
【本次副本随机时长:9天1时13分】
【请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攻略,选择错误将在夜幕降临后遭受恶魔的惩罚。】
【以上,祝您游戏愉快。】
白栀听完了这些,明白了意思。
也就是说她要在九天内选择两人其中的一个人攻略。
主神改了玩法,给了她五次机会,给了她容错的机会。但由于副本随机,人数不定,真正的神明并不一定就在两人之中,纯看她的运气。
不过就只有两个人应该还好?
按照最坏的情况来算,就算两个人她都觉得是恶魔,也只要斟酌一下在两人中选择更无害的那个去攻略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副本是哪两个人了。
看了眼手机正放在床头柜上,白栀想看看副本细节,于是掀开被子,小幅度撑着身子起来,想要过去拿。
腰间忽然横上一条冰凉的手臂,将她捞了回去,吊带睡裙露出的蝴蝶骨结结实实贴上冰凉的男人怀抱。
男人拥着她,下颌搭在她肩上,清冷的嗓音慵懒落在她耳畔。
“这么晚了,夫人想去哪里?”
第30章 第30章亡夫
白栀忽然被身后的人捞进怀里,吓了一跳,心一紧,头顶粉白兔耳一下就支棱起来了。
她房间里居然有人!?
副本里说只有两位攻略对象,一是大少爷,二是小少爷。
现在抱着她的……会是哪一位?
白栀正头脑风暴着,身后的人将下颌懒洋洋埋在她颈窝里,随后熟悉的清冷嗓音响起。
“这么晚了,夫人想去哪里?”
夫人……
这个称呼让白栀愣了愣,随后湿漉漉的漂亮眸子慢慢瞪大。
不会是她那新婚第二天就出车祸死了的亡夫吧!?
而且她怎么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还有这从背后抱着她的姿势也是如此熟悉……
白栀心里隐约浮现了什么想法,但并不敢相信,在他怀里慢吞吞地转过来,抬起颤巍巍的眼睫。
在看清了那标志性的银白长发和浅金色眸子后,白栀陷入了沉思。
“…………”
良久的沉默过后,白栀抬手,揪住被角,猛地往上一拉,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缩成兔团,不愿面对人生。
头顶蓦地落了一声轻笑,青年手臂一捞,将软绵绵的兔团整个捞进怀里抱着,下颌抵着她的脑袋。
“不闷?”
过了一会儿,被子下闷闷吐出一个字:“闷。”
京烛动手将兔子卷拆开,露出眼睛湿漉漉的小兔子,粉白兔耳恹恹耷拉着,乌黑的长发铺在肩后,冷白皮肤上的红痕仍清晰可见。
重新把小兔子抱进怀里,京烛从后拥着她,轻轻啄了下她的耳垂,“我有点失控了,是不是伤了?”
离那场激烈的亲吻也就过了一晚上,他的这句话,让白栀的记忆瞬间回到了他重重亲她险些窒息的时刻。
她没忍住瑟缩了下,小腿抖了抖,小声开口:“没有。”
青年将她抱坐起来,“我看看。”
白栀兔耳朵一抖,连忙伸手按住自己的睡裙,“没有!你别乱看了!”
青年下巴从后抵着她的颈窝,嗓音冷然,“可是我闻到了药的气
味。”
说着,温凉指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轻轻覆上她的小肚子,“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白栀捉住他的手腕,按住他,“不许乱摸。”
但她的这点力气怎么可能拦得住他,温凉指腹轻轻按了按她平坦的小肚子,“这里应该还有很多才对,是谁给你清理的?”
白栀耳根通红,推搡着他的手,“我自己清理的,别碰了,不舒服,很疼。”
耷拉的兔耳朵忽的被咬了一下,青年齿关抵着磨了磨,耳朵一下变红起来,他语气很轻吐字,“说谎。”
手腕被反捉住,青年的手分开她纤细的手指,在掌心摊开,“你的手指根本够不着。”
白栀又羞又恼,“你怎么就知道我够不着了!?”
清清冷冷的青年蓦地笑了一声,捉着她的手往后拉,轻轻按在冰凉的地方,带着凉意的银发随着他的动作铺洒在她颈侧,蹭得痒痒的。
他轻咬她的耳朵,“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
亲都亲过了,这种事还会不知道么?
&、!#掌心充斥着满满的凉意,白栀脑袋里瞬间闪过乱码。
她小脸“蹭”一下通红,连忙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嗓音结结巴巴,又带着点委屈:“我、我还痛着。”
青年将她抱进怀里,靠着床头,温凉指腹在她泛疼的小肚子轻柔着,“嗯,在你伤好之前,我不会亲你。”
白栀一愣,随后狐疑地仰头看他。
“不相信?”
白栀点头,头顶兔耳跟着一晃,她小声控诉道:“我之前怎么叫你停你都不停的,还堵住我的嘴巴,越亲越重。”
青年唤出一朵金莲,凝出馥郁香气的浓郁莲露,语气淡定:“第一次交尾没什么经验,一时没忍住,以后不会了。”
白栀耳根发烫,正想说什么,忽地被抱起来转了个身,正对着坐在他怀里。
她懵了下,“做、做什么?”
青年垂着银白眼睫,在指腹蘸了些带着药香的莲露,“给你的伤口上药。”
白栀连忙按住他的手拒绝:“不用了,我已经抹过药了。”
青年抬起浅金色的眸子,另一只手隔着衣服轻轻点了点她的伤口,“这里药味已经很浅了,被吸收完了,你没感觉到疼么?”
他这么一说,白栀才注意到,原本清凉的感觉褪去,有点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了。
只是她一直紧张着,忽略了伤口的疼。
白栀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想通了,反正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这伤都是他弄出来的,让他上个药怎么了?
而且一直不上药,疼的也是她自己。
这么想着,白栀就心安理得起来,松开了按着他手腕的手指,“那你来吧,记得抹药的时候要轻一点。”
她说完又想起什么,凶巴巴地嘱咐,“只许上药,不准做别的!”
话刚说完,就被温凉指腹捏着小脸,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像这样?”
白栀气恼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银发金眸,看起来十足的清冷,却实打实是条黑心蛇!
白栀决定不理他,别过脑袋去,等上完药就倒头睡觉。
温凉指腹探入刺痛的伤口,冰冰凉凉的药膏一点点抚慰过泛疼的娇嫩皮肤,清凉缓慢散开。
他边上药还边亲她头顶的兔耳朵,白栀一开始觉得生气,不想给他亲,后面慢慢的不再感觉到伤口疼,就哼哼唧唧随便他了。
小熊执事的药膏是用各种珍贵药物调配出来的,而他的药是金莲中的莲露,似乎是他的神力,不对,是恶魔的力量?
白栀也不清楚,只知道药膏的效果很好,很快就连伤口最深处严重的地方,也慢慢恢复了原状,一点疼痛都没有了。
上完药,白栀脑袋懒洋洋靠着他的肩,正打算滑下去睡觉,却见他又挖了一块冰凉凉的药膏,指腹一送,推入了已经痊愈的伤口中。
白栀有点懵:“你在做什么?”
温凉指腹将药膏一点点在伤口中抹匀,然后离开,馥郁的金莲药香将白栀团团笼罩。
青年扶着她的腰,掐着她的小脸转过来,在浓郁的药香中亲了上来,深深沉没,将她不可置信溢出的呜咽声都吞掉。
白栀瞳孔微缩,满满的是不可置信,手指攥紧他的手臂,颤着嗓控诉他,“你说了不亲我的!”
青年轻轻啄了啄她的唇角,“嗯,在伤好之前。”
跟她玩文字游戏是吧!
白栀气得眼眶泛红,被他亲得眸子含着可怜兮兮的泪珠,在眼尾一颤一颤的。
坏蛇,黑心蛇!
少女在他怀里乖乖被亲,湿漉漉的眸子泛着红,眼尾像抹了春日桃花的粉色,头顶的粉白兔耳跟着一抖一抖的,格外可爱。
京烛看着看着,占有欲愈发失控,没忍住又重重亲了下她,在她闷哼出声时,吻住她的唇瓣,抵开齿关,和她的小舌头缠。
蛇蛇的恶周期似乎结束了,这次并没有变出蛇尾巴,就是正常的青年体型,亲她的时候也没有了那种会把她亲死的恐怖感觉。
因此白栀还算适应,没有太抗拒被他亲。
亲着亲着,她甚至开始神游天外,在思考该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去攻略别的角色。
她小眉头皱着,副本明明说了是“亡夫”,为什么他还活着?
是系统出了问题吗?
她的思维忽然被狠狠亲碎了,青年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咬了下她的唇瓣,重重地亲她,“你在想哪个男人?”
白栀被这一下亲得猝不及防,用力扯了一下床单,枕头被她这一举动甩到了地上,还压倒了床头柜上的花瓶和相框。
“砰——!”
白瓷花瓶和玻璃相框碎了满地,花瓶中的粉白玫瑰砸在地上。
花瓣如雨般扬起,又纷纷散落。
白栀被这声吓了一跳,眼睫猛地一颤。
青年却并没有停下亲吻,每亲她一下,就要问一句。
“是我那位哥哥?还是弟弟?还是替你清理伤口的男人?”
白栀:“……”
白栀被亲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眸子失焦又回神,头顶的兔耳朵一颤一颤的,此刻无比觉得一句话说得很对。
——老公还是死了的好。
恶魔的占有欲都这么强的吗?!
“笃笃笃。”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白栀一愣,目光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小嫂嫂,发生了什么,你房间里怎么那么大声音?”
听称呼,是、是副本中的小少爷?
白栀刚想开口应付过去说没事,却被青年重重亲了一下,嗓音糊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外面的人久久没等到回答,声音变得焦急了起来。
“小嫂嫂,你没事吧?”
“你在里面吗?小嫂嫂?”
眼看着外面的人要开门进来,听到了拧门把手的声音,白栀心绷紧到了极点,慌忙推搡着青年,“呜……不要……”
青年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含着她的唇瓣,将她的呜咽声都亲掉,而后抵开她的唇瓣,以同样的频率重重抵着她的舌尖缠。
“咔哒”一声过后,白栀模糊视野中的那道门却并没有被推开。
门上了锁。
白栀紧张的思维闪过庆幸,还好锁门了。
门外的人在发现门打不开后,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脚步声逐渐远离。
白栀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一些,稍稍放松下来。
她正想和这条作乱的恶魔蛇蛇算账,忽的又被重重亲了一口,蛇蛇掐着她的腰,沉沉抵着她的唇瓣不动了,在极致的愉悦中和她深吻。
这个过程中,青年还是没放过她,一边亲她,一边绕到她后腰,温凉指腹捏着那团白色毛绒兔尾巴。
白栀眸子湿漉漉的,失焦的眸子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回神,反应过来后猛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凶巴巴的。
“坏蛇!”
青年也不恼,任由她咬。
他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捏了捏她头顶软绵绵的粉白兔耳。
就这么抵着慢条斯理地亲了会儿她后,在她耳边轻语:“夫人要是想攻略我那位弟弟的话,待会儿可要含好了。”
白栀还处在失神状态,没
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青年替她整理了下裙摆,将她放回了床边。
再一眨眼,银发青年的身影就在房间里消失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只剩下一地碎裂的花瓶碎片,和散落的玫瑰花瓣。
外面忽然传来钥匙的碰撞声。
随着“咔哒”一声响,门廊的光线倏地照了进来,顿时将昏暗的房间照亮。
白栀懵懵坐在床边,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冷不丁对上了金发少年漂亮的粉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