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1 / 2)

第23章 第23章鳞片

冰冷的无机质音播报结束。

玻璃花窗外,黄昏的余晖消弭于黑暗,最后一丝光线被漆黑夜幕吞没。

周围的空气随着黑暗阴冷下来,缠在腿上的蛇尾慢慢游移,激得白栀颤栗了下,终于从这突然的转变中反应过来。

任务失败了。

也就是说明……

他根本不是神明,而是——

蛇尾沿着腿弯缠上了大腿,阴冷滑腻的触感和之前缠住她脚踝的触感别无二致。

当时她还以为是床幔的绸缎系带,现在看来就是当时没控制住露出来的蛇尾。

怕蛇的白栀在看到巨大黑色蛇尾的那一刻就已经恐惧值到达了巅峰,在感觉到它缠在自己腿上,还在不断攀附时,更是控制不住浑身发抖。

她声音不住打着颤:“不、不要……蛇……”

身后拥着她的青年下颌抵着她的肩,轻声问:“害怕?”

“嗯嗯。”

白栀脑袋顿时点得像小鸡啄米,身子哆哆嗦嗦地往上爬,想要从蛇尾禁锢中抽离自己的腿。

“呜……!”

然而青年却不遂她的愿,搂在腰间的手一紧将她拖了回来,冰凉长指轻轻松松掌住她的细腰,指腹陷在腰窝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阴冷的黑色蛇尾占有似的缠得更紧,在大腿勒出一圈软肉。

白栀颤着眼睫,沉默了几秒,闷闷出声:“……你就多余问。”

压根没打算放开她,这问不问有什么区别,结果不都一样。

白栀小脸皱巴起来,忧愁地叹气,不愧是高配版恋爱狼人杀啊,狼人竟然装得那么像好人。

她那么相信他,没想到他竟然是恶魔,明明看起来那么清冷出尘,完全一副神明的样子,性格也那么冷清,怎么看怎么没有恶魔的样子。

白栀忽然顿了顿,想起来启星塔的路上,少年在那时候忽然叫了她一声。

后面的声音消失于无形,只有口型,白栀默念着对了对口型,原来他当时说的是……

——姐姐,不要相信他。

“……”

现在明白过来也晚了,白栀愿赌服输,原地摆烂,颓靡垂下兔耳朵。

“好了好了,我输了。”

她终于意识到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这个游戏并不是她的单机游戏,神明和恶魔不是游戏里的数据,是活生生的实体,有思想,有意识,甚至可能有自己的目的。

作为恋爱狼人杀中的狼人,白栀想,他们大概率也是有狼人一方阵营规则的,就像她赢了游戏可以离开这里一样,他们赢了之后也会有奖励。

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些恶魔当然会想方设法地伪装成神明来欺骗她。

所以最符合神明特征的,或许并不是神明,极大可能是恶魔伪装的,就像京烛一样。

那个主神说过,如果失败,在夜幕降临后就会遭受恶魔的惩罚。

祂没说惩罚的具体内容,只是慵懒支着下巴,高高在上地说了一句,“谁知道呢……或许是死亡?”

所以白栀猜想,应该是恶魔赢了之后,可以随意处置她。

“你要吃还是要杀都随你。”

感觉到冰凉蛇尾缠弄着她的脚踝,她垂眼偷觑了一眼,尾尖正愉悦拨弄着白皙脚趾,像是在玩一样。

而身后的青年也懒洋洋拥着她,下巴埋在她颈窝里,跟抱玩偶似的抱在怀里。

白栀小脸僵硬,无可奈何闭上眼睛,“不过看在谈过一场恋爱的份上,前男友,能不能快点动手?”

她真的很怕蛇欸,之前那么一条小蛇她都不敢摸,别说这么——大一条蛇了。

她一看就头皮发麻,更别说被缠着了,紧张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青年气息忽然沉了下来,周围空气也愈发阴冷凝重,仿佛要凝出水来。

而后白栀感觉到缠在脚踝的蛇尾游移开。

她以为他听进去了,正想松口气,下一秒,那抹阴冷复而又贴了她的小腿。

紧接着,没有睡裙的衣料阻隔,毫无隔阂地缠上了她的大腿,缠得很紧,尾尖似有若无地触碰内侧,扫过细嫩皮肤。

白栀被激得兔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他不会是要像蟒蛇一样绞死她吧?

……这也太折磨人了,能不能换个痛快点的方式?

白栀紧张地想着,正想回头跟他再商量一下死法,脖颈忽然传来柔软与刺痛的触感,原本抵在她肩上的青年低头咬住了她的脖子。

尖锐的牙齿毫不留情刺破了皮肤,像是注入了什么冰凉的夜体,白栀疼得微微皱眉,是毒吗?

他想毒死她?

……总比被蟒蛇绞死好,白栀这么一想就心态十分平和地接受了。

白栀就这么安静地等着,等啊等,结果等了好几分钟,侧卧着胳膊都压麻了,也没等到毒发。

白栀:。

白栀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给我注入了什么?”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雨水打在玻璃花窗上,滴滴答答的。

青年在她脖颈上吸出颗红痕,终于心情好了一些,满意的稍稍抬起脑袋,微哑的嗓音落在她耳畔。

“一些能让你更好地接纳我的东西。”

白栀有点懵:?

见她不解,青年抽出一条搂在她腰间的手,不急不缓地抬起,捏了下她头顶的兔耳朵。

粉白兔耳只是被他的手轻轻捏了下,就猛地一抖,从他手中抖出。

反应这么大,白栀都愣了一下。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难耐,那轻轻捏的一下仿佛透过了皮毛捏进了里面,感官比之前放大了数倍。

与此同时好像还多了些别的感受,在冰冷的蛇尾缠着的那里,有些无力又难受,她没忍住抖了下小腿。

她的举动全都被身后恶魔收入眼底,他轻轻笑了一声,下颌抵回她颈窝,呼吸洒落耳根,“感觉到了吗?”

白栀还是不明白,“什么?”

她被害怕的可怖蛇尾如猎物般一直缠着,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还被问莫名其妙的问题,也有些恼。

兔子的debuff还在,她嘴比脑子快,语气不自觉就带了点怨气,“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空气安静了几秒。

“不明显吗?”

白栀:?

“……”

温凉的长指捉住她的手,大手包裹着往后拉,按在了光滑冰凉的蛇腹鳞片上。

他语气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交尾。”

白栀指腹猝不及防冰凉鳞片,心猛地一跳,立马弹开了,半点都不敢多碰。

她被吓得开启了嘴碎模式:“交尾就交尾让我摸你尾巴干什么也不给点心里准备真的很吓人的欸……等等你说交什么?”

白栀震惊地转过头,对上他冷冰冰的浅金色竖瞳,她上下嘴皮子碰了半天,结结巴巴,“交、交尾?”

在她浅薄的科学认知里,这似乎是蛇的交/配方式……?

眼前的少女瞳孔震颤,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眼神痛彻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语气严肃敦敦劝导。

“你是不是不知道生/殖隔离?我们两个是不能酱酱酿酿的,是没有结果的!”

蛇蛇:“……”

白栀红着耳根,抖了抖兔耳朵,“再说了,我也没有尾巴呀,你是蛇,你应该找一条母蛇来交尾,明白了吗?”

缠在腿上的蛇尾忽然游移向上,沿着睡裙钻进她的腰后,尾尖拨弄了下那团绵白的毛绒兔尾巴。

白栀忽的呜咽一声,软着身子倒回了他怀里,青年顺势搂回她,指腹逗了逗那团兔尾巴,绕着圈。

“那这是什么?”

“呜……别碰。”

白栀眼尾泛红,无力按住他的手腕,她还在据理力争:“交尾得是长尾巴,我这个太短了,还很小,连你尾巴尖大都没有,不合适的……”

“我不嫌弃。”

轻飘飘抛下这句话,蛇蛇尾尖缠住她绵软的绒白兔尾巴,一会儿挤一下,一会儿顺着绒毛滑到尾巴根。

把这句话身体力行地展

现了出来。

青年的手也没放过她,一手搂着她的腰指腹不轻不重摩挲,一手勾着她的头发在指间绕,金莲的香味浓郁包裹着她。

白栀:“……”

这是嫌不嫌弃的问题吗!

白栀气息不稳,颤着喘息,想要制止后腰作乱的蛇尾却还是因为害怕不敢伸手,只能无力抓住他的手。

她一想到要和大黑蛇交尾她就害怕得不行,脑子里全是做着做着他把她当成食物吞掉的画面。

“可是这种事是情侣间才会做的,我、呜……我们不是情侣……”

搂在腰间的手忽然扣紧,下颌被冰凉指骨掐着抬了起来,她氲满了水汽的失神眸子对上他浅金色的竖瞳。

他语气冷冰冰的,“我没有说过要分手。”

白栀懵懵看着他,说没说分手这个很重要吗?他本来不就是一直在伪装本性,装作被她攻略的样子,骗她的吗?

那他们两人的情侣关系就是逢场作戏,现在游戏结束了,他们的情侣关系当然也就结束了啊。

白栀语气犹疑,慢慢吐字:“所以……我们现在还是恋人?”

“当然。”

蛇蛇冷冰冰道。

白栀:“……”

这也太诡异了吧,意思是她虽然没能攻略神明,但却攻略了狼人杀中的“狼人”??

……不过虽然诡异,但仔细想想好像意外的合理,毕竟那个主神并没有说惩罚一定要是死亡,规则里也没说不能攻略恶魔。

所以本该给她惩罚的恶魔,成了她的恋人,因此给她的惩罚就不是杀了她,而是……和他交尾。

白栀想到这,目光快速觑了一眼那条粗壮的黑色蛇尾,没忍住又抖了下眼睫,还是接受无能。

她在脑海里快速头脑风暴。

【规则】里写了必须要遭受恶魔的惩罚,也就是说这件事是既定的,就算她拒绝也没用,说不定系统还会把她丢给别的恶魔处置。

而且虽然恶魔把她当恋人,但他到底是恶魔,阴暗面的集合体。如果惹他生气了,她也吃不了什么好果子,说不定做着做着真把她吃了。

但是反过来的话就不一样了,他把她当恋人,如果她顺着他来,配合他,他肯定会温柔很多,也不会发狂把她嘎了。

白栀的思路顿时清晰起来,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好吧,我可以跟你交尾……”

话音还没落下,黑色蛇尾便紧紧缠住了她,青年掐起她的小脸便亲了上来,吻却落在了少女白嫩的手心。

白栀慌不迭地捂住他的嘴巴,“我还没说完呢,但是,但是我害怕蛇,你能不能慢慢来,先让我适应一下。”

白栀看着青年露出来的那双浅金色竖瞳盯着她,之前他的眼睛并不是这样的,现在变成了蛇类的竖瞳,安静看着她时有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他视野掌控之下,所有小心思无所遁形。

她红着耳朵,小声快速补充:“如果太恐惧的话交尾的体验感也不好,你说对吧?”

冰凉长指拉下她的手,青年语气冰冷,“你想怎么适应?”

白栀当然是选择拖字决,小脸严肃认真:“适应当然是要循序渐进,比如第一天先让我摸摸尾巴,第二天再试着加长点时间,第三天再缠手,第四……”

“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白栀正说着适应计划,忽的被打断,有点懵,“什么?”

“进入了恶周期的恶魔彻底失控,不再伪装,暴露了本性,将神明囚禁了起来。”

“所以……”

黑色蛇尾尾尖缠住绒白兔尾巴,不出意外地感受到她浑身紧绷,蛇尾的主人掐起她的小脸,语气不紧不慢。

“你只剩下最后十分钟了。”

白栀瞳孔微滞。

这个恶周期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词,像是会失去理智只剩下纯恶的感觉。

……再结合他现在的乖戾状态,和交尾的要求,难道是蛇蛇的发/情/期!?

白栀颤着眼睫,结结巴巴:“那、那我先摸摸尾巴?”

给了适应期限的蛇蛇十分大方,白栀手指被他温凉指腹捉住,再次按回了蛇尾上。

“随你。”

白栀又猛地弹了一下,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强忍着害怕,小手慢慢放在漆黑锃亮的蛇尾上。

很冰很凉的触感,却又很光滑,鳞片细细密密地排布着,不透一丝缝隙。鳞片看起来乌黑发亮,像是宝石一样反着光。

白栀坐着,指腹小心翼翼摸了摸蛇尾,紧绷着神经,在过了一会儿没看到有什么动静后,慢慢放下心来,又顺着鳞片摸了摸。

被摸的蛇蛇本人垂着碎金竖瞳,看着少女神情专注、一脸认真地盯着自己的尾巴,一直紧绷压抑着的潮水愈发翻涌。

白栀小心地顺着鳞片往上摸,忽然注意到了有几片鳞片的排布有些奇怪,这里是受过伤吗?

她疑惑地用指腹碰了碰那几片鳞片。

下一秒,庞大黑色蛇尾倏地翻卷,将少女牢牢卷进了柔软的巢穴里。

第24章 第24章沉没

白栀猝不及防被蛇蛇卷了回去,深陷进冰冷的黑暗中。

阴冷蛇尾从腿弯缠了上来,尾尖似乎在极力抑制着,但还是忍不住地在细嫩的腿弯重重摩挲。

蛇蛇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力道很重,几乎是要把她糅进怀里。

他脑袋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变得又浓又重,在颈窝氲成一团。

白栀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紊乱,一时有些无措,没敢乱动,小声道:“我摸疼你了?”

青年没回,呼吸声在她颈窝很重,热气扫过那片白皙皮肤,熨出来一片粉。

白栀才觉得有点痒,下一秒,又被蛇蛇咬住了脖子。

说是咬似乎不太准确,和之前刺破皮肤注入时不一样,只是牙齿叼着白嫩颈肉在齿间磋磨,唇瓣不住**着,有些磨人。

他这幅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之前那个清冷的神明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白栀暗自嘀咕着。

……他不会是提前进入那什么恶周期了吧?

白栀也不知道要不要推开他,手尴尬地手支在半空中:“那我还摸吗?”

在颈间又吸出一个鲜艳的红痕,蛇蛇漆黑冰凉的尾巴往上一缠,落在她腰间。

他脑袋都没抬,就这么搭在她肩上,手捉住她的手腕重新按回蛇尾巴上。

蛇蛇一边亲她,一边带着她的手游移到刚刚被她触碰到的、漆黑冰凉鳞片覆盖的蛇尾巴,尾巴尖还在愉悦轻晃着。

蛇蛇从喉间含糊挤出低哑的声音,拂过她的耳畔,“嗯。”

白栀兔耳朵抖了抖,忍着恐惧,柔软指腹顺着冰凉的漆黑鳞片摸了摸。

本来还没什么反应,直到再次触碰蛇尾巴那几片鳞片的时候,拥着她的蛇蛇呼吸变得更重,一下咬住了她的脖子。

白栀痛嘶了一声。

蛇蛇听到她声音,顿了一下,慢慢张开口,伸出舌尖慢慢安抚被咬疼的脖颈伤口。

疼意转变成奇怪的感觉,和他垂落在她颈窝的银白发丝一样,扫动间有些痒痒的,白栀有点不适应。

他到底是想她摸还是不想她摸啊?

白栀被咬了好几口了,不自觉带了点怨气,下手就重了一点。

原本只是轻轻地触碰,现在故意报复回去,找到那几片鳞片覆盖的尾巴,一下大剌剌地重重按上冰凉鳞片,毫不留情柔了几下。

本以为会让蛇蛇感觉到疼,看他吃点苦头的样子,没想到缠在腰间的蛇尾巴骤然一紧,勒得她呼吸一滞。

“唔……!”

还没反应过来,小脸被冰凉指腹掐了起来,唇瓣被重重衔住,亲上来的动作很凶,甚至有些痛,唇瓣发麻。

在白栀发愣的时候,撬开她的齿关,勾着她的舌头缠。

他亲得又凶又重,和之前伪装神明时温柔克制的吻完全不同,几乎是蛮横地扫着她的口腔,让她被迫配合他。

再加上缠在身上的蛇尾用力收紧。

白栀呼吸不上来,眼

角挂着晶莹的泪珠,感觉自己要被亲死在这个吻里,窒息溺亡。

“呜……”

听见她的呜咽声,青年总算稍稍恢复了些理智,禁锢的蛇尾慢慢松开她。

不过唇齿还是没放过她,仍旧缠着她亲,只是给了她呼吸的空隙,让她终于能缓过气来。

白栀这下也不敢再碰他蛇尾巴了,手缩回怀里,碰一下就咬一口,碰重了还把她往死里亲,这谁受得了。

但她不摸了,蛇蛇本人反倒开始不满意起来,边亲她,边找到她的手腕捉住,带着落在他阴冷光滑的蛇尾巴上。

白栀不想再摸,极力抗拒着,手指努力和蛇尾巴隔着距离,却被他指骨圈着纤细指节,牢牢地按在那冰凉的蛇尾巴上,带着她的手指轻柔漆黑光滑的鳞片。

白栀:“……。”

强盗啊!

怎么还有这种强行让别人摸自己尾巴的!?

不过白栀也只能在心里蛐蛐几句,不敢说出来,怕惹他生气,又被往死里亲,就任由他的手带着她手摸冰凉的蛇蛇鳞片。

不知道是不是他之前咬她那一口东西的效果,她觉得晕晕乎乎的,对于漆黑蛇尾的贴近也没有那么恐惧了。

在蛇尾不再缠着她后,反而觉得有些不适应,想要它再缠回来,她觉得这种想法很奇怪,连忙止住想象。

唇瓣被含吻着,酥酥麻麻的,舌根之前被亲得很痛,现在被他舌尖不轻不重地缠。

金莲的气味浓郁地溢散在空气中,冷静却又热烈。

白栀湿漉漉的眼睛微微眯着,眼尾挂着未干的泪珠,无端地忽然想他再亲得重一点,像刚刚那样……

指腹下的鳞片触感忽然有些不太对劲,好像变得柔软了起来,稍微一按还会回弹。

白栀有些奇怪,手推了推他,分开亲吻后脑袋偏过去看手碰到了什么,而后瞳孔微滞,头顶的兔耳朵“唰”一下就支棱了起来。

热意腾地冲上脸颊,只是一两秒的时间白栀的脸就好像熟透了。

她应激似的抽回手,偏过脑袋,手僵硬地不知道往哪放。

……两、两……还是粉色的……

唔……不知道是不是光线昏暗的问题,和手指骨节的浅粉色不太一样,颜色好像要更深一点,不过也很漂亮。

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吧,白栀猛地摇了下脑袋,重点不应该是他居然都不跟她说碰到了这种地方,还故意捉着她的手去柔蛇尾巴鳞片吗!

不对不对,这好像也不是重点,白栀脑子都乱了,晕晕乎乎的,重点应该是两…而且看起来都很难以接受的感觉,该怎么交尾啊!?真的不会有逝吗?

白栀红着脸胡思乱想的时间里,蛇蛇已经将厚厚的绸缎帷幔放了下来,方寸的空间完全密闭下来,变得一片漆黑。

眼睛看不见带来的影响有好有坏。

好处是白栀不会因为看到什么而羞赧,耳根发烫。

坏处是……看不见了,黑暗带来的压迫感就更浓重,白栀听着耳畔窸窸窣窣的声音,都不知道蛇蛇在干什么,紧张感愈发拉高。

温凉的吻落在了唇瓣,难得温柔地亲了亲,给白栀一种还是清冷神明时的错觉。

“十分钟到了。”

这句话像是在宣告玩闹游戏的结束。

温凉手指绕到身后勾住了她的衣带,像是在拆礼物一样,轻轻一扯,肩颈便倏地一凉。

白栀感觉到空气的凉意,瑟缩了下,心里的不安愈来愈浓,她想要后退,却发现根本无处可逃。

温凉的吻随着冰冷的空气在每一寸皮肤落下。

刚开始白栀还算能适应,甚至有些沉迷于这样的金莲陷阱中,慢慢的,她在浓郁的金莲香味中逐渐放松下来。

直到温凉的吻落在了…白栀忽然紧绷起来。

神殿的寝宫温泉水汽氤氲升腾。

迷茫的视线中,漆黑的蛇在温泉水中游动,水面的金莲被蛇尾巴肆意拨动。

黑蛇游移着钻进莲花之中,蛇信拨开柔软的莲瓣,长长的粉色蛇信贪食地一点一点卷走香甜的莲露。

白栀眼眶中蕴着满满的泪珠,头顶的粉白兔耳朵颤着。

她想要制止他,手刚伸出去,却被冰冷的蛇尾紧紧缠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呜。”

白栀猛地攥住蛇蛇的手腕,指甲印出红痕,几乎掐得泛白。

蛇蛇却好像毫无所觉一样,丝毫没有停下这个特别的吻,蛇信缠住金莲瓣,将莲露尽数卷出吃完殆尽。

直到白栀眼神失焦,掐着蛇蛇手臂的手无力垂下,蛇蛇才总算放过了她。

他松开缠着她手腕的蛇尾,冰凉指腹扶住她的小脸抬起来,便又要亲上来。

白栀被这抹凉意一激,失焦的眸子慢慢回神,看到他要亲上来,连忙抬手挡在中间。

蛇蛇这一下便重重亲上了她的手心。

蛇蛇顿时不满眯起眼。

白栀在昏暗中待久了,眼睛慢慢也能视物了,看到他微微眯起的浅金色竖瞳,别开视线小声道:“脏。”

一开口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嗓音又软又哑,还带着浓浓的哭腔,完全不像是她自己的声音。

她想到刚刚,脸颊不住发烫,兔耳朵努力耷拉下来想挡住自己的脸。

然而却被青年伸手拨开,露出她微红的小脸,被迫和他对视。

他语气冷冰冰中带着不解,“这都是你的,你还嫌弃?”

白栀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闷声吐字:“……我又没让你亲那。”

谁要他亲的,他之前要亲的时候她就要制止他了,是他非要亲的,拦都拦不住。

亲完了现在还想来亲她,她当然不愿意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白栀看着蛇蛇动了动,拿了杯水漱口,然后又用干净帕子擦了擦嘴唇。

而后转过来看她,浅金色竖瞳灼灼盯着她。

“现在可以亲了?”

白栀抖了抖兔耳朵,虽然还是有点嫌弃,小声:“行吧。”

于是又掐着小脸被亲了上来。

眼睫微垂,银白长发如瀑垂落在她身侧。

白栀仰着脸迎合他的吻,手抵着他的肩,在唇齿相缠间,浓郁的金莲味将她淹没,意识逐渐昏昏沉沉。

迷迷糊糊中,冰凉指腹圈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游移到阴冷光滑的蛇尾巴。

指甲不小心剐过漆黑鳞片,引得蛇蛇呼吸一顿,而后亲得更重。

掌心贴上了更冰凉凉的东西,在指间服服帖帖地,看起来格外乖顺的模样。

白栀一愣,蛇蛇低哑嗓音在唇瓣溢出,轻啄她的唇角,“选一个。”

白栀小脸瞬间烫得不行,嗓音含糊,结结巴巴:“随、随便吧。”

这要她怎么选啊?而且不都是……会有什么差别吗?

她不明白,但话还没说完,软糯尾音就被蛇蛇吞没。

冰凉的蛇尾尖缠了上来,她抖了抖兔耳朵,将心底对蛇的恐惧压了下去,没有抗拒挣扎。

玻璃花窗外还在下雨,雨水滴滴答答,落在玻璃上,又沿着玻璃流下。

白栀好像明白他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亲她的时候就止不住的…他还全都吃了下去。

意识愈发迷离空白。

白栀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手腕被冰凉指腹捉住,长指抓着她攥紧的拳头,按在银白长发铺洒的耳畔。

他像是在固执着什么,慢慢掰开她攥紧的拳,一根一根手指松开。

然后长指从她的指缝扣入,像是最亲昵的情侣般,十指相扣。

下雨的天气是最适合睡觉的天气。

白栀的意识随着雨声渐渐落入虚无的黑暗,迷迷糊糊。

直到意识在疼痛中惊醒,兀的睁开了眼睛。

她下意识地想推搡,刚张口,却被捏着下颌亲了上来,重重沉没,她瞳孔微滞。

金莲的浓郁香味包裹中。

冰凉唇瓣堵着她的唇,将溢出的呜咽声全都

消弭。

第25章 第25章失焦

白栀这下是彻底清醒了,指甲陷进青年的手臂里,眼尾挂着泪珠,被他亲得小声呜咽。

“别…亲那么深。”她唇瓣溢出软而哑的含糊嗓音。

见她稍微缓过来一点了,蛇蛇稍稍分开一些,轻轻啄她的唇角,动作慢而缓地亲她。

漆黑冰凉的尾巴尖绕到她身后,勾住那团毛茸茸的绒白兔尾巴,尾尖相缠,温和安抚着,好让她不再那么紧绷抗拒被亲。

白栀眼尾泛红,有些小脾气上来,推搡他,“不舒服,我不要亲了……唔!”

蛇蛇听她这么说也不恼,在她刚说完便稍微用力亲了下她,冰凉的柔软抵着她的唇瓣磨。

白栀的嗓音一下闷了回去,攥着他手臂的手指一紧。

“太冰了……”

蛇蛇的体温一直很低,之前抱的时候就有些不适应,觉得像抱了块冰,冻得浑身发抖,现在亲她的时候还是很凉。

那股凉意像是要透进骨子里,白栀忍不住瑟缩,想逃避他的亲亲。

她悄悄地往后退,一点一点的,自以为没被发现,即将逃开。

但蛇蛇怎么可能没察觉到她往后缩的小动作,只是故意纵着她,等她快要逃走的时候,再扣着她的腰往回拉,重重一捞,便结结实实按回了怀里。

他含住她的唇,将她碎开的呜咽声都亲掉,开始慢条斯理地亲她。

“……”

白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清冷神明,就是一朵黑心莲花!

被这么亲了一会儿,白栀有些呼吸不上来,眼尾的泪珠摇摇欲坠。

她在他留给她适应的空隙里慢慢平复,缓过来后愈发气恼,一把抓住身后缠着兔尾巴的蛇尾巴尖尖。

“不许摸我尾巴。”她哑着嗓咕哝。

一边亲一边摸她身后的兔尾巴,两样其中一样她都受不了,更别说一起来了。

温凉指腹顺着发烫的潮红小脸向上,穿过她乌黑的长发,在发间找到了那对绵软的粉白兔耳朵。

他的手拢住一只兔耳,指腹沿着覆着漂亮绒毛的耳廓轻轻游移,摩挲了几下后往耳根里探。

毛绒耳窝里热乎乎的,分布着大量的神经血管,软绵绵的兔耳朵被这抹突如其来的凉意激了一下,瞬间一抖。

“……也不许摸我耳朵!”

白栀一只手捉着蛇尾巴尖,一手又被他十指相扣完全动弹不得,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防哪里。

兔尾巴被摸了,兔耳朵也被摸了,还一直被亲着,稍有不慎就重重亲她,她根本顾不过来。

她实在受不了了,无措地掉眼泪,“……坏蛇。”

京烛是受不了她这个样子的,想亲她的…望越来越浓,即使已经在亲她了,可还是不够。

想再多欺负她一点,想让她只在他面前哭。

蛇蛇眼底是一片浓郁的金,金莲的花瓣也好像在竖瞳中晕开,晃动着压抑着情/潮的碎金光影。

他松开她的兔耳朵,转过她故意别开的小脸,轻轻吻掉她眼尾的泪珠。

白栀被他温柔的动作怔住了,一时之间觉得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清清冷冷的神明,温柔又温和。

但下一秒,这种温和的幻象就被彻底打破。

他又开始亲她了,比之前都要凶,又凶又重,舌尖抵开她的唇瓣,勾着她的舌尖缠。

被她捉住的尾巴尖顺势勾住她的手指,从指缝钻入,摩挲热乎乎的小手掌心。

白栀浑身颤栗,控制不住眼睫簌簌地抖着。

忽的一下没忍住,完全沉没,她重重捏了下蛇蛇冰凉的尾巴尖,指甲剐蹭过漆黑鳞片。

蛇蛇顿了一下,而后亲得更重了,浓郁的金莲香气在方寸空间里变得更浓,还染上了莲露的气味。

将白栀团团包裹起来,连发尾都染上这种气味。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被蛇蛇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的感觉让她迷茫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嗓音软糯,“嗯?怎么不亲了?”

蛇蛇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坐在怀里,抬手捏了捏她脑袋顶恹恹垂着的兔耳朵,在她耳边低声。

“试试坐在怀里亲。”

白栀顿时耳根一红,小声咕哝了句什么。

她说的小声,自以为没人听到,蛇蛇却听了个清清楚楚,亲了亲她垂下的兔耳朵,轻笑一声。

“我知道你没力气,只是试一下。”

白栀别过脑袋,嗓音带着一丝鼻音,闷闷糯糯的,“好吧。”

她诚如自己所说的,完全没有那个力气,软绵绵倒在他怀里,只能被蛇蛇扶着才能坐稳。

白栀手搭在他肩上,试探地凑过去碰了碰那抹冰凉,被凉意激得一抖,立刻又退开,完全没那个勇气去亲他。

她别开眼睛,含糊地开口:“太冰了,能不能不亲啊?”

蛇蛇温凉指腹捏着她的小脸转过来,语气冷冰冰的,“你忘记刚刚也亲过了么?而且亲了很久,分开的时候你还不舍地……”

白栀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巴,头顶兔耳朵抖了抖,一股脑开口:“好了不要说了,我亲就是了。”

在蛇蛇的尾巴尖催促中,白栀扶着他的肩,嫣红的唇瓣凑上去碰了碰他的唇,僵硬了一下,才慢慢贴上去,张口含住他的唇瓣。

他的体温真的很低,跟她亲了这么久都没有变化,白栀慢吞吞亲着,含着唇瓣,小心翼翼地尝试第一次主动的亲吻。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好处是她可以掌控亲亲的力度,不用担心被他凶巴巴地缠上来让她无法呼吸,也可以慢慢适应冰凉的温度。

蛇蛇并没有出手干扰她的吻,就安静地看着少女生涩且缓慢地亲他,慢慢抵开唇瓣的时候,从喉间溢出小声细碎的呜咽。

白栀被那双浅金色的竖瞳盯着,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野之下,格外不自在,抬起一只手,覆上了他的眼。

她闷声:“不许看。”

青年兀的轻笑了一声,蛇尾巴尖挑了挑她身后那小团毛绒的兔尾巴。

“你怎么什么都不许?”

白栀一口咬住他的唇瓣,“就是不许。”

蛇蛇倒也没跟她计较,这会儿由着她亲亲,一时难得地缓慢又温柔,虽然磨人,不过想到是她的主动,蛇蛇就忍耐了下来。

他开始找点别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顺着她的话来说,“不许摸尾巴,不许摸耳朵,也不许看,还不许什么?”

白栀慢慢含着冰凉的唇瓣吻,浆糊般的脑子慢慢转了转,小声开口:“也不许像之前那样亲我。”

“哪样?”

白栀抖了抖兔耳朵,小脸红着,手指点了点他的唇瓣,“就那样。”

蛇蛇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冰凉的粉红蛇信伸了出来,长长的粉色信子看起来十分漂亮,就这么碰了碰她的手指。

他说,“可是之前那样你好像很喜欢。”

白栀看到那粉色蛇信就想起来他之前亲她时的场景,顿时脸发烫起来,手指也赶紧收了回来,感觉那抹冰凉甚至有些烫手。

她别开脑袋,“不喜欢!”

他怎么能用蛇信子亲、亲呢?还探进唇瓣里,搅得都是…他也不嫌脏,最后还都卷着吃掉了。

蛇蛇忽然顿了一下,而后轻笑了一声。

白栀有点懵,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在她的疑惑不解中,蛇蛇捉着她的手游移,摸到冰凉的蛇尾巴,顺着漆黑冰凉的鳞片附着着一片亮光,她按上去顿时沾了满手。

他抬起眼看她,浅金色的竖瞳盯着她,“还说不喜欢?”

“……”

证据确凿,明晃晃摆在了眼前,白栀无力辩驳,努力垂下脑袋,用耷拉下来的兔耳朵挡住小脸。

少女红着耳朵,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小声咕哝:“反正不许那么亲我了。”

身体忽的腾空被抱了起来,白栀有点懵,“怎么了……”

话才刚说完,就被重重亲了上来,她的尾音一颤,无措地承受他的吻。

蛇蛇抱着她,按着她的腰窝,接管了她的主动权,低低的嗓音落在她耳窝,“休息时间到了,继续。”

白栀:“……”

让她亲那么久,居然是给她的休息时间吗?!

算了,总算不用她自己努力了,白栀这么想着,心态良好。微微眯着眼,窝在他怀里,同他唇齿相缠。

不止唇

瓣,两人的头发也缠在了一起,乌黑的长发和银白的发丝交错在一起,发尾招摇晃动。

此时的白栀心态还很好,不就是亲亲嘛,能多久,就算他比较厉害,最多也就是一两个小时吧?

但慢慢的白栀开始觉出了不对劲,她迷迷糊糊的,泪眼迷蒙,努力摸出被堆在被子下面的手机看了一眼。

从开始到现在,都快四个小时过去了,但是他却还没……

不止没停,甚至还亲得越来越凶了,白栀眸子慢慢从又一次的失焦中回神,才发觉他似乎已经很久没跟她说话了。

这样沉默的亲吻让白栀感觉到了不安,她哑着嗓咳了几声,被蛇尾桎梏的手腕动了动。

“京烛……”

蛇蛇顿了一下,而后掐着她的小脸亲了上来,全部吞没,衔住她的唇瓣,溢出黯哑嗓音,“再叫一声。”

白栀的兔耳朵卷了又抖,被他亲得有点害怕,小声地又复述一遍,“京烛……呜!”

空气终于安静了下来。

白栀动了动发麻的手臂,慢慢吐了口气,忍着不适动了动,“京烛……”

“我想睡觉了”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又亲了上来,白栀瞳孔微滞。

不是已经亲完了吗?

她不解,但感觉这次似乎有点不太一样,像是平滑路面和鹅卵石路的区别,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泥潭。

白栀忽然想起来他之前让她选择,终于明白过来,兔耳朵卷了卷,手指攥住他的手臂。

她眸子氲着水汽,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不是选一个吗?”

蛇蛇却没有回答,而是重重亲了下她唇瓣,在她脑袋糊成一团的时候,忽地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穿别的男人衣服?”

第26章 第26章极夜

蛇蛇最后的那会儿亲得很凶,白栀好不容易感觉到他松开了她,脑袋懵懵的,还没松口气,就被他再次亲了回来。

他的身体冷冰冰的,温度很低,她又热得很,被他冰冷的舌尖抵开唇瓣探进来,凉意完全占据她的口腔,也将那些完全堵了回去。

白栀感觉自己像在炎热的夏天里忽然被一块冰贴上了后颈,凉意从皮肤漫开透进骨子里,令她禁不住地浑身颤栗。

她本就迷迷糊糊的,被他重重亲的这下更是弄得脑子糊成一团。

呜咽声碎成团,她手指无措抓着他的手臂,眼尾如春日桃花一般泛着漂亮的粉,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

好在他在亲了她这一下后就停了下来。

他掐起她的小脸,浅金色的竖瞳盯着她泪眼朦胧的小脸,嗓音低哑地问出了那个问题。

“为什么要穿别的男人衣服?”

白栀的注意力都被别的东西占据,思维分散,根本没听清他问的问题,也没关注他所说的话,脑子里只是想着一件事。

她抬手推搡着他的手臂,一股脑地开口:“不舒服,我不想亲亲了,不是已经亲完了吗怎么还在?太冰了……”

她嗓音软糯糯的带着哭腔,听起来可怜巴巴的,像是被欺负惨了。

但她力气太小,根本推不动他,反而是自己不断往后退,快要从他怀里扭出去。

蛇蛇从她声音里听出她确实是难受,轻轻呼了口气,忍耐着,将她又拉进了怀里,重新抵回去,这次安安静静抱着没乱动。

他扶着她的小脸在她唇角轻啄了下,像是在安抚,“现在还不行,再亲一会儿就不会难受了。”

安静了几秒,白栀忽的张口,啊呜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她眼尾泛红,凶巴巴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话说出来自己相信吗!”

什么叫再亲一会儿就不难受了,他一直这么抱着她,抵着她亲亲不离开,只会让她越来越……

“力气太小了。”蛇蛇忽然道。

白栀一愣,眨巴了下眼睫。

蛇蛇漆黑冰凉的尾巴尖勾着她身后的毛绒兔尾巴玩,嗓音落在她耳畔,“太轻了,连皮肤都没有咬破,咬重一点才会留下痕迹。”

白栀:“……”

他这是什么癖好?

抖了抖耷拉的兔耳朵,白栀偏过头,闷声吐字,“肚子不舒服。”

蛇蛇目光下落,温凉指腹轻轻揉了下微微鼓起来的小肚子,“嗯,是吃的有点多。”

白栀瞬间耳根通红,连忙捉住他的手,另一手慌慌张张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许乱摸。”

蛇蛇忽的顿了顿,而后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

白栀有点懵懵的,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正想问出声,蛇蛇一下将她抱了起来,抱坐在怀里。

白栀头顶的兔耳朵控制不住猛颤了几下,眼眶里一下蕴出了泪,将漂亮的眸子氤氲得模糊起来。

蛇蛇就着这样的姿势抬起她的小脸,在她唇瓣轻吮,溢出低低的嗓音,“可是我都已经亲过了,就连现在也还在亲,感觉到了吗?”

白栀抬手捂住他的嘴巴,提起这茬就更羞恼了,“不许亲了,你之前跟我说好了选一个的。”

蛇蛇低低嗯了一声。

白栀见他这么明事理,松开手,“所以可以去睡觉了……呜!”

话还没说完,他掐住她的腰,再次重重亲了上来,堵住了她唇瓣溢出的嗓音和那些冰冷,不厌其烦地抵着她的舌尖磨,将她的呜咽声全都吃掉。

和之前的亲亲又不一样了,是让她选择的另一种亲法。

如果说之前的是海洋游乐园里的水上滑梯,游玩起来漫长又畅快,那么现在就像是雨天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

鹅卵石光滑又冰凉,铺成的路面却并不平整,走在上面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踩到圆润的鹅卵石滑倒,重重跌进泥泞的水潭里。

白栀一句清晰的话都说不出来,被这么亲了许久,呼吸不上来,他才稍稍放过了她一点。

她脑袋无力抵着他的肩,头顶那对粉白的兔耳朵搭在他肩上,时不时抽搭两下,显然是被欺负狠了。

她吸了吸鼻子,“骗子,坏蛇,黑心蛇。”

“我是说了选一个。”

青年拢着她头顶的兔耳朵轻柔,缓解着她的颤抖,转为轻柔的吻,抵着她的唇瓣慢慢地磨。

“但你没选。”他语气慢条斯理。

白栀整个人瞬间呆住。

她没选吗?

等下,好像她确实没选,当时根本不好意思选,就随口糊弄了一句随便吧。

白栀天都塌了,脑袋无力垂下,砸在他肩膀上,重重吸了吸鼻子,带着软糯糯的哭腔,“好吧,那我没选是我的问题,继续亲也可以,但是能不能……”

她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完自己的诉求。

亲亲就算了她忍了,但是蛇蛇亲了那么多东西,还这么堵着亲她就很难受了。

“不可以。”

青年垂着浅金色的眸子,轻吻她的耳垂,语气很轻,但却没有否决的余地,“忍一下。”

白栀:“……”这是忍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嘛!

她暗自咕哝了句这是什么奇怪的xp,却忽的发现好像没有那么不舒服了,不再被冰凉的气息溢满,消退了很多。

……欸?

难道是亲亲的时候带出去了?白栀这么想着伸手朝冰凉的蛇尾巴摸索过去,却只在漆黑鳞片上摸到了她的气息。

唔?也没有诶,奇怪。

白栀正疑惑着摸来摸去,手腕忽然被青年冰冷的指节捉住。

“京烛?”

她懵懵抬起眼,一下撞进那双氤氲着浓郁情愫的碎金竖瞳中,周围的黑暗都好似变成了蛰伏着的兽,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少女如懵懂无知的兔子一样,垂着粉白耳朵,慢吞吞地吃着自己的食物,忽的被动静惊扰,一下竖起耳朵来,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朝他看来。

“京烛……”

白栀看着他的目光,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妙,瑟缩了一下,抖了抖兔耳朵,扶着他的肩往后撤,害怕地想要躲起来。

只差一点就能逃开时,却被阴冷的蛇尾圈住了腰身,一把拉回了怀里,将金莲的气息全都吞没。

一直努力压抑着的弦终于崩断,

青年掐起她的小脸,碎金竖瞳抑制不住情绪,重重亲了上来。

然后……

然后白栀就不太有意识记得发生了什么了,只知道自己被金莲的浓郁香气团团包裹,整个人深陷进金莲的花笼陷阱中,意识昏昏沉沉。

不知道被亲了多久,她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又换回了原来的那种亲法,含着她的唇瓣吻,凶巴巴地抵开齿关,吻得又凶又重。

“……”

他是亲不够了吗!

期间白栀被金莲气息溢满,有些发疼,意识回笼了一点,睁开迷茫的眼睛,却看到周围还是一片黑暗。

【规则】里说,恶魔的惩罚只会在夜幕降临之后,也就是说白天之后就会恢复正常。

还没天亮吗?

可是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她想。

这个念头才刚闪过,白栀忽然想起来被周围被垂下来的绸缎帷幔挡住了。

她试着拨开一条缝,以为会被阳光刺到眼睛,眯起眼,却并没有看到有光照进来。

外面和这里一样,还在漆黑的夜里。

可是她记得,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和庄园是一样的,天气也相同。

白栀感到了奇怪,她摸索着找到犄角旮旯里的手机,点亮看了一眼。

手机里的时间显示是上午9点10分,明明应该是明亮的,但外面却一片黑暗。

她目光忽的扫到左上角的状态,一个黑色小月亮的图标。

她点了一下,出现两个字解释。

——「极夜」。

“……呜!”

白栀忽然被他带着不满地情绪重重亲了一下,捉着她的手腕带回来,搂在怀里,吻住她的唇瓣。

白栀只能跟他求饶,“轻、轻一点亲。”

但他好像没听到一样,像是在惩罚她的分心,掐住她的脖子,在几乎窒息的吻中,冰凉舌尖抵着她的唇瓣用力磨。

白栀感觉到了害怕,之前虽然凶,但是亲她的动作到底是带着温柔的,慢条斯理的吻,还会给她适应的时间,也会让她休息一会儿。

但现在却好像没有了理智一样,动作也不再温柔。

这样用力地亲,就好像野兽在撕咬自己捕食的猎物一样,从头到脚拆吃入腹。

白栀的脑子里懵懵懂懂想起来三个字,恶周期。

是因为恶周期的缘故吗?在恶周期的恶魔都会这样失去理智满身戾气吗?

脑子里才刚闪过这个想法,就被蛇蛇乖戾的亲吻给亲碎了,他碎金竖瞳盯着她,偏执地扭过她的头,强行让她睁开眼看着两人接吻。

“京……”

她甚至都没办法完整地念出他的名字,眼尾的泪珠摇摇欲坠。

她不喜欢这样的京烛。

不再温柔地对待她,这么凶,又满身戾气,就连之前还乖乖给她摸的蛇尾巴,现在都成了圈占她的手段。

阴冷的鳞片勒紧她的手臂,血液难以流通,心跳声就变得剧烈起来。

……

白栀努力在混乱的思维中找解决的办法,她尝试着用各种方式唤醒他,却都没有效果。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栀在昏暗的环境里待了太久,已经对时间没有概念。

她忽然想起了支线任务的奖励——那支抑制剂。

奖励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给她无关的东西,或许就是抑制恶周期的抑制剂?

白栀也只能赌一下试试看了,在蛇蛇抱着自己亲吻的时候,两手圈上他的脖颈,手里唤出那支抑制剂,给蛇蛇扎了一针。

……但却没有丝毫的效果。

只是让蛇蛇的动作僵硬了几秒,而后就戾气更浓,愈发重重地亲她,扣着她的后脑不让躲开。

白栀这下完全绝望了,眼尾挂着泪珠,觉得自己可能会是这游戏里第一个被恶魔亲死的玩家了。

朦胧的视线里却忽然出现了一抹蓝色的亮光。

白栀朝亮光看过去。

被丢在一边的手机自己亮了起来,蓝色屏幕上敲击出一行白色的字符。

【是否需要帮助?】

白栀一愣。

她从喉间挤出沙哑的音节。

“Zero?”

白色字符变动。

【是的】

好不容易有了希望,白栀当然嗯嗯点头,“需要!”

话音落下的一秒后,三支黑红色的抑制剂出现了白栀面前。

【已用副本的选择权为您兑换同等价值物品,请查收。】

【祝您游戏愉快。】

白栀没有犹豫,将抑制剂扎在蛇蛇脖子上,一共用了三支抑制剂,蛇蛇才总算困倦地闭了闭眼,昏睡了过去。

她再一眨眼,青年居然变成了一条黑色的蛇,体型并不大,和之前在温泉的那条一模一样。

……那时候果然是他在故意吓她!

白栀气恼地戳了戳熟睡的蛇脑袋。

没有了蛇蛇的力量支撑,周围的环境也像水镜波动了一下后回到了京烛的客厅。

虽然回来是回来了,但白栀的状况还是没区别,只是穿回了原本的卫衣长裤,但实际情况却没有改善。

浑身没有力气,酸软不堪,连站起来都费劲,而且他喂了她太多东西,停下来亲亲后现在……

白栀打算去洗个澡,扶着沙发努力站起来,结果刚走一步,一个腿软,往地上倒去。

她下意识地想扶着什么支撑身体,却一下撞到了桌子,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叮铃咣当掉了一地。

白栀也重重摔在了地上,磕得痛嘶了一声。

“唔。”

门外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白栀察觉到了,顿时心一紧。

那道脚步声在门口停下,紧接着,轻轻敲了两下门。

温和熟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输过来。

“白栀小姐,您在里面吗?”

第27章 第27章求助

听到门外面是小熊执事的声音,白栀紧张的心一下就放松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沙哑着嗓音应了一声。

门外的男人声音停顿了几秒,“白栀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白栀还没从激烈的亲亲中缓过神来,身体还在发抖。

她眸子中氲着浓重水汽,意识也模模糊糊的,听到他问,也没多想,就闷闷嗯了一声。

“咔哒”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光线照进黑暗阴冷的环境,驱散了一些冷意。

小熊执事缓步走了进来,穿过整个房间浓郁得发腻的金莲气味,来到气味最浓的少女面前。

少女娇小的身子被裹在连帽卫衣下,恹恹垂着脑袋,帽子松松垮垮挡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神情。

但并不难看出她刚刚经历了什么,因为空气里满是这种味道,甜腻、浓烈。

少女身子小幅度颤抖着,止不住地轻轻喘息,长裤往上卷起了一些,露出遍布着红痕的脚踝。

她摔倒后鞋子丢了一只也顾不得管,跌坐在地上的小腿还在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刺激过头了。

小熊执事顿了顿,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白栀小姐,您还好吗?”

少女几秒后才迟钝地抬起脑袋来,一双像鹿一样的眸子湿漉漉的,迷茫失焦,鼻头通红,泛红的眼尾还挂着泪珠。

她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合身,宽大的卫衣衣领松垮。

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布满红痕的细颈露了出来,白皙的皮肤上落着浓郁鲜艳的红,格外显眼,一路逐渐隐入衣领中。

少女目光呆呆的,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小熊执事顿了几秒,温声又唤了下她。

“白栀小姐?”

“嗯?”

白栀终于回过神来,迷茫的目光聚焦,看清了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