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仅是这么一点稍微的让步,夏琰却是不满足的。
她刚刚让系统给自己撤掉了屏蔽,痛了那么久,可不是葛淮这么轻飘飘的一个重查就能补偿她的!
夏琰又低叹一声,看向葛淮身后僵瞪着她的杨束,一笑:
“葛公啊,其实还需要什么重查呢?刚才的事,就是明明白白摆着是杨束在污蔑我,欺骗你啊!”
杨束眼睛一瞪,就要张嘴辩驳,可夏琰刚把摄政王搬了出来,葛淮此时不想再刺激这个隐约似要脱离他掌控的人,抬手直接止住了杨束,盯着夏琰道:
“那长公主倒是说来听听,是怎么个明明白白法。”
“很简单啊,”,夏琰忽然捂唇一笑,“本公主刚才在玉阁里抱着的被杨束强行认定为囚犯的伶儿,其实是今天在西城门口,由葛公您的亲儿子葛顷公子亲手送给本宫的人儿啊~”
“可杨束刚才却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就直接说那伶儿是囚犯,这难道不是在污蔑本宫,欺骗您么?”
夏琰这话一出,杨束整个人就僵住了,葛淮的眸色也沉了下来。
“今日,顷儿在西城门见过公主?”
“当然啊,”,夏琰一笑,靠着夏奢往前走了两步,笑意晏晏的看着葛淮:
“不仅见过,本宫还在西城门口和葛顷公子讨论了好一会儿的那些难民人货,葛公子说那些人虽然低贱,但也难得有几个长的不错的,想邀本公主去共同欣赏,本公主自认答应了,就和公子在西城门一起研究欣赏了好久,还接受了葛公子大批的人货奉送呢。”
夏琰笑意晏晏的目光又转向僵硬的杨束:“这事可是整个城西的人都看着的,葛公不信就去问人啊,本宫今儿也是刚得了几个人货,兴致不错,所以带去玉汤阁里玩玩,结果没想到杨束忽然就闯进来给本宫来一出,还说什么他认定的囚犯就是囚犯,嘶~那若要按照杨束这意思,那葛公子送给本宫的伶儿其实是个囚犯,那岂不是在说,是葛公子想害本宫的意思?!”
“你!…”杨束怒瞪着侃侃而谈的夏琰,胸口高高起伏,实在想不到这个过去愚蠢娇纵的长公主今天怎么会忽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搬弄是非!那伶儿又怎么会忽然成为葛公子送给她的人货!
夏琰没理会杨束的怒声,目光又转回了葛公,继续笑道,“而且,葛公刚才也直接认为本宫身上的伤是那囚犯伤的,那囚犯是葛公子送的,所以若按照杨束的意思,本宫是不是可以认为,原来竟然是葛公子想杀本宫?”
夏琰这话一落,杨束的脸再次涨红,一双眸子恨恨瞪着夏琰,似乎恨不得吃了她!
夏琰却亳无所谓,还大方对他笑了笑,势必把杨束刚才那狗仗人势的得意模样一一还回去。
听完她话的葛淮沉默了,一双阴沉的眸子盯着她,话确实对杨束说,语气阴森的不行:
“杨大人,公主说的,对吗?”
杨束此时已涨红了脸,他想狡辩点什么,可看到葛淮的脸色,想到那西城发生的事人尽皆知,又想到夏琰刚才嘴里的摄政王,终究只是握紧了拳,沉声道:
“…据下人来报,葛公子今天确实在西城和长公主一起欣赏过人货,但公主在玉汤阁时抱得根本不是人货!”
“哎!你怎么又知道了?杨束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人不是葛公子送给本宫的人货吗?还是说,你此时在葛公面前也依旧如此蛮横不讲理?只要你认定的就都是对的?就像你认定葛公子送给本宫的人货是囚犯一样,毫无证据却就一音定捶?啧,那这不是明摆着你还想污蔑本公主吗”,杨束还没说完,夏琰就轻飘飘的打断他。
她刚刚让卫一趁机隐退,也正是为了此时。
反正人无对证,他们真要查,夏琰就让人去把那个从葛顷手里救回的小公子带来。
卫一在她怀里时也无人看到他的脸,身子又在玉汤里,谁又能看出太大差别?还不是她夏琰说是谁就是谁!
“你!…”,杨束被气得再次哽红了眼,三两息间却竟词穷的一下子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
恨恨瞪着夏琰。
葛淮听着两边的声音,没有说话,目光却越发阴森沉冷。
此时,给夏琰整治的太医也终于到了。
夏琰在脑子里喊出系统:统儿,给我调整被内力重伤的状态。
系统:【好嘞主人!】
系统声音很兴奋,显然面前这场渐渐被夏琰反杀的这场戏,它看得兴奋十足!
夏琰把手腕递给太医,年迈的太医整治了一会儿后,哆哆嗦嗦道:
“公主体内确实有被内力重伤的痕迹…”
“皇姐…”,夏奢听此,眉头拧的更紧,等太医一整治完,就又把夏琰抱进了自己怀里,脸埋进夏琰脖子里,整个人都几乎紧紧贴着她。
他此时已完全酒醒,可脑子却觉得更加混乱,虽然直觉今日的皇姐有些不太一样,但皇姐就是他皇姐,变成什么样她都是他的。
夏奢不知她今日为什么要说这些做这些,可通过刚才的事,他已直觉此时的情况他不能乱说乱动。
虽然胸口压着的憋怒让他难受,以往只隐约觉得不对的葛公今日也让他觉得有些排斥厌恶…
夏琰抬手摸了摸怀里少年的头,得到太医那句话后,她脸上的笑意就转为了越发“虚弱”的状态,看看杨束又看着满脸阴森的葛淮,再次叹息一声道:
“唉,想来本公主也是可怜,被人用内力重伤了别人还不信,还得要太医来证明,所以啊葛公,本宫刚才真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胡说乱造,是这夏京内真的无人能与我做主了。”
“所以啊,想请摄政王回来也是本宫逼不得已啊,否则若继续这么下去,本宫可能哪天真被污蔑而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夏琰话音刚落,只听屋里骤然响起“啪!”一声!
是个响亮又沉重的耳光!
夏琰抬眸,就看到对面葛淮把杨束重重抽倒在地的场面!
杨束在听到太医那句内力重伤时,本就怒瞪的脸越发不可思议,被忽然重重抽了一巴掌倒在地上,他半个脸颊瞬间高高肿起!
杨束捂着脸不敢思议的看着葛淮,葛淮却已转身朝着夏琰一拱手,阴沉的脸盯着夏琰看了半晌,硬是挤出了一丝笑意。
“看来刚才确实是老夫不严谨,竟差点害长公主被冤枉,不过长公主别多虑,本公说过的话永远奏效,只要有本公在,您和陛下永远不用屈人一等!这夏京永远是您和陛下的夏京,您和陛下想在这里做什么就能在这里做什么,其他事情公主和殿下永远不用操心!”
夏琰看着这一幕,脸上骤然露出一抹“心酸”,像是被人误解后终于得到“解冤”的人,迫不及待的看着葛淮道:
“所以,葛公是终于相信本宫的话,知道是杨束在污蔑本宫欺瞒葛公了?”
葛淮盯了夏琰,阴沉的脸又多挤出了一丝僵硬的安抚笑意,点了点头。
“自然,本公的话都会说到做到,所以长公主完全不用担心,这夏京里,没有本公做不了的主,本宫也永远会为公主和陛下做主。”
“好!本宫就知道葛公果然还是刚正不阿是站在本宫和皇弟这边!”,夏琰脸上越发“欣慰感动”,嘴上却趁热打铁的指着地上捂脸的杨束道:
“今天这一切也都是因为这条吃里扒外的走狗,刻意污蔑本宫和葛公,意图挑拨本宫和葛公的关系才做出这些事,本宫才迫不得已的说了刚才那些话!所以,葛公认为这人该怎么罚才好?”
这色钰熏心的蠢货公主此时倒是会如此顺着杆子往上爬,葛淮脸色又阴冷了一份,却又不得不顺着她的话往下。
“杨束欺上瞒下,扭曲事实,差点污蔑了公主,本公就罚他去邢狱里呆几天,再赏二十大板!”
话落又看向夏琰:“公主觉得如何?”
夏琰当然觉得不如何,邢狱本就是杨束的大本营,他去了是受罚还是享乐都说不清,而且才二十大板?呵呵,就这么轻飘飘的打算把她应付过去?
夏琰看着葛淮,脸上又浮现出一丝“委屈”:
“邢狱?他去了邢狱本公主又看不到,这条走狗今日如此冒犯本公主,本宫定要亲自看到他痛苦受,并且把他挂在夏京城门口示众一番才好!免得以后什么腌臜垃圾都以为本公主是好欺负的!”
“所以葛公还是免了邢狱之灾吧,直接把行刑地点改为夏京城门口就行,本宫要在那里当着夏京所有人的面杖责这条恶狗!唔…而且这二十大板的数量也太少了,至少五十大板吧,否则可能有点对不住本宫今日被他污蔑之苦啊。”
“哦对了,”似想到什么,夏琰又道:“既然是因为杨束污蔑本宫而受的惩罚,本公主要亲手来才解气,所以这行仗的人得由本公主来安排吧!”
被一巴掌打到地上此时才终于勉强回过神的杨束,听到的就是他堂堂统领三千禁卫军的夏京大内总管,却竟即将在整个夏京人面前当众被杖责的话!
杨束气怒得浑身青筋鼓起,抬头望向夏琰的视线饱含极恨,几乎目眦欲裂!
葛淮脸色也骤然又阴沉了许多,“长公主,刑法场面非常血腥,可能会污了您的眼…”
谁知葛淮话还没说完,夏琰就打断了他,脸上又做出了那副像是被欺骗的模样:
“葛公您刚刚不是才说这京城以后本宫和陛下想做什么都行吗?现在本宫就想亲自惩罚这个敢冒犯本宫的狗东西,您难道就不让了?”
说着又叹了一声,“唉,本宫其实只是想解个气而已,等本宫解了气,说不定也就不想要摄政王回来了,毕竟除了今天这事,以往那些时候,我觉得还是葛公对我们姐弟俩都挺好的,比摄政王好,所以如果不是今天被人冤枉污蔑,本公主也实在不想这样的…”
葛淮嘴里还没说完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他的喉咙里。
他阴沉的看了一眼夏琰,最终没理会杨束的视线,甩袖转身大步往外走出。
“一切就按照公主的吩咐来。”
【恭喜主人!微量改变夏京内运线走势!严惩贪官走狗杨束!得到国运值五点!】
系统的声音在葛淮甩袖离开的瞬间就兴奋的响起!
它实在太激动了!它的宿主,果然真的好厉害!只凭轻飘飘的几句话,竟然就翻转了原本已被一音定捶的局面!
夏琰盯着葛淮离开的背影,心底情绪倒是没有系统的波动。
虽然葛淮与她的这次初次交锋,勉强能算是她赢了,但想真正扳倒葛淮这座大山,还路漫漫兮啊…
等葛淮离开后,夏琰看着自己身前躺倒在地上的杨束,脸上的笑意终于真实了许多。
杨束在葛淮离开时便垂下了头,没再瞪她,但浑身肌肉都绷紧着,显然已知道今天自己下场必定凄惨。
他猜的也确实是对的,夏琰今天就是要睚眦必报!杨束刚在玉汤阁里那么对她,那么对卫一,就别怪她等会不仅要打得他半残,还要把他的面子放在整个夏京人脚下,任意肆踩!
夏琰喊了一声卫三,面前就出现了一到影子。
夏琰让卫三用绳子绑了杨束,拖死狗一样先拖下去,准备受刑
处理了杨束,相比起终于能收拾杨束的舒爽,夏琰此时更想知道那位摄政王的消息。
舒廷煜,夏朝唯一摄政王,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葛淮只听到他的名号都如此忌惮。
夏琰甚至有些觉得,自己和夏奢能在如此弱势的情况下还能在夏京得到葛淮的哄诱供奉,原因之一很有可能就和这位摄政王有关。
否则她和夏奢再是夏朝正统皇室,无权无势的落魄皇帝和公主,按照葛淮那阴险奸诈不要脸的性子,他完全可以直接把他想要的虎符等一切东西都抢过去!
毕竟夏朝早已大半被他掌握在手,唯一还能令他忌惮点的祁家也被原主姐弟给折腾的几乎快散掉,这种情况下,就算葛淮直接挟天子以令诸侯,祁家和朝廷里那些所剩无几的中良也根本无法反抗。
可葛淮没有!
他甚至还一直哄着供着夏琰和夏奢,想要什么东西也还要绕一个大圈子的来费心讨好夏奢和夏琰,像是必须通过夏奢和夏琰的手,走“正统”方式拿到才行!
真是怎么想怎么奇怪!
所以夏琰不得不怀疑,真正让葛淮不敢动他们姐弟俩的原因,其实和摄政王有关。
可原主脑海里与摄政王相关的信息太少了,而且都是些及其负面的。
而且这位摄政王拥兵自立,他一人就占据了夏朝北方的那片领土,可以说夏国在他拥兵自立于北方的时候,就被割裂为了两半。一半是他的,另一半就是夏琰夏奢和葛淮占据的南方夏宫等地域。
可就这么个几乎自成一国的帝王,又到底能和夏朝原皇室扯上什么关系?才导致他明明可以直接吞并整个夏朝,却一直没有这么做,甚至还因为某种原因,让葛淮都因忌惮他而不敢对夏琰和夏奢动手。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摄政王真有称帝的野心,那他才应该是第一个对夏琰和夏奢动手,拿走他们的命,再挥兵吞并整个夏国的人。
毕竟只要夏琰和夏奢还活着一天,他就永远无法名正言顺的称帝。
可事实却是,这位摄政王一去北地就是几年如一日的一动不动,虽然手下握着雄兵,却半点南下吞并的意思都没有,更加没有对夏琰和夏奢出过手。
啧,真是怎么想都矛盾奇怪啊。
“姐…”
夏琰正想着繁乱奇怪的因果关系时,怀里一直紧紧搂抱着她的少年忽然闷闷出声。
夏琰垂眸看他,“怎么了?”
夏奢脸色有些苍白,他额头抵在夏琰颈窝里,声音有些沙哑:“姐,我们以后,是不是不能再听葛公的话了?”
夏琰把少年的头从自己颈窝里捧出来,认真看着他:“不是,没关系,你以前怎么做的,以后依旧怎么做就行,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皇姐都会提前来给你说。”
少年不太好看的脸色终于露出了笑意,他与夏琰长的很像,是个精雕玉琢的少年,如果忽略因身体太过虚弱而有些苍白的脸色,也是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少年。
“嗯。”,他闷闷应了一声,又重新靠近夏琰怀里,深嗅了一口气,双臂再次都紧抱夏琰,贴紧着她。
无论什么时候,只有在姐姐怀里,他才能真正感到安心。
夏琰摸着少年的头,正打算再安抚他几句就把人推开,外面忽然又走进来一个侍者。
侍者是葛淮刚刚身后的男侍,男侍走到夏琰和夏奢身前,躬身行礼:
“陛下,公主,葛公让奴来拿奏折。”
奏折?
夏琰一下子回想起刚进宫门时听到的葛淮与夏奢的对话,看着侍者行了一礼后就要去皇塌上收拾那一大堆的奏折,夏琰心底不禁冷笑。
都开始觊觎批阅奏折的权利了啊。
窝在她怀里的夏奢只顾抱着她,对进来的侍者似乎无所谓。
他这些年被人服侍惯了,最不喜欢的就是批阅奏折,以往都是看都不看随便勾个圈圈叉叉就了事的,今天葛淮要这些东西,他也无所谓。
等那侍者刚收拾好奏折准备拿走时,却听夏琰忽然出声道:“慢。”
夏琰拍了拍怀里的夏奢,在夏奢抬起头疑惑的望着她时,夏琰把人推开站起身:“皇弟,姐姐对那折子也有些好奇,想拿来看看。”
夏奢不满被她从怀里推开,但见姐姐目光盯着那些奏折不放,似乎很感兴趣,他只能压下不满,对那个僵硬的侍者招了招手:
“拿过来。”
等侍者默了默,只得把奏折都拿过来,夏琰看着那些奏折,装若好奇的凑上去:“这些是什么?”
“都是那些烦人的东西写上来扰朕清闲的话。”夏奢和她一起站在旁边看,视线一接触到折子,他就有些排斥的转开了视线。
夏琰翻着奏折,心底一边无语吐槽,一边思索着该用什么理由,才能堂而皇之的截胡,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公主府。
几秒后,她兴致盎然的转头看着夏奢:
“皇弟,这些东西上面是不是写着各地的风土人情?比如什么地方有什么特产,什么地方有美男,这些折子上都会写?”
夏奢见她这么感兴趣,只能在脑海里找了找他所剩无几的几次批阅奏折的记忆,点了点头:
“好像是有吧…”
夏琰脸上越发有兴致了,等到掐着时间觉得自己“表演”的差不多了,便直接转身握住夏奢的手,低哄道:
“那皇弟干脆把这些东西给姐姐吧,反正皇姐我最近玩腻了,正有点好奇宫外的那些事儿呢,这些折子就让我带回去看看!等看烦了再给皇弟你送回来!”
夏奢见她这么有兴致,自然是答应的。
“好,姐姐喜欢,那姐姐就拿去看。”
旁边抱着折子的男侍见皇帝竟把刚刚答应给葛公的折子转手就送给了夏琰,脸色瞬间变急。
他正要出声,却见夏琰大步走到他身前,脸上虽在笑,可那笑怎么看都让侍者有种毛骨悚然感觉。
“你走吧,这些东西现在已经是本宫的了,葛公刚才也说了这夏京就没有本宫不能做的事,想来本宫现在想借这些玩具一乐,葛公也不会有意见。”
侍者听着,瞬间想到葛公刚才被气走前说的话,以及那威风凛凛的杨大将军今天竟也在这栽了个大跟头,他喉咙里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多说。
夏琰让卫二把折子收好,直接抱回公主府。
看着那满满的折子一个不落的朝自己府氏而去,夏琰转头望了眼窗外此时已经近黑的天色,想到今天这趟颇为波折,收获却也同样满满的外出,勉强也还觉得满意。
不仅睚眦必报了杨束那狗东西,还膈应了葛淮,还拿到了奏折批阅权,嗯,不错!
不过想到等会回了公主府,府内还有那么一大批男人等着她处理,她脑子有些嗡嗡起来。
夏琰也没再多耽搁,和皇弟弟又聊了一会儿,便出宫坐上了马车。
“姐姐记得没事要常来宫里陪我。”
夏琰摸了摸一路跟她到宫门前的少年脑袋,点了点头,“知道了,皇弟有事也记得叫小李子来找我。”
“知道了姐姐…”
而后在少年不舍得视线里,一路朝着公主府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