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军和张鲁军摩擦之时,阎圃也先到上庸见了张任说明来由之后,张任亲自派出使者送阎圃进入成都。
而在攻占上庸之后,益州内部已分为两派,以张任、严颜和李严李恢等人为首的主战派,以张松、杜微、秦宓等人为首的主和派,两派整天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吵得刘璋头疼不已,拿不定主意。
阎圃觐见刘璋的时候,早就想和吕布和谈的张松也不管刘璋就在近前,立刻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张松对阎圃冷冷问道:“先生为何前来?”
阎圃扫了一眼张松,朝着刘璋抱拳道:“为救蜀王而来。”
“呵。”张松冷笑一声:“你我两家本就是势不两立,你会好心救我家大王?再说了,眼下我川蜀之地稳如泰山,又如何会有危险。”
阎圃朗声说道:“我家汉宁王虽然之前和蜀王有矛盾,但如今吕布大军压境,汉中与益州若再不抛弃前嫌,携手抵抗吕布的横蛮侵略,贵军与我军灭亡之时指日可待了。”
“慢着。”秦宓忽然打断了阎圃的话,冷笑道:“贵军就算败了又如何,我西川之地岂是他吕布能率军攻克的!况且,我之前听说,汉宁王不是一直和吕布勾勾搭搭,怎么如今又互相征伐了?”
阎圃叹了口气,摇头道:“那些都是杨松之举,正因为他接受吕布的贿赂,这才引得我王接二连三的决策失误。但如今我家大王已经将杨松罢官。蜀王,吕布狮子大开口,一次性就要我们整个汉中所有城池和百姓,我家汉宁王岂能答应。”
刘璋闻言也是苦笑道:“吕布的无耻世人皆知,先生所言本王也深知,但这个出兵……”
阎圃乘机对刘焉说道:“刘益州,汉中与益州,完全是牙齿与舌头的关系,正所谓唇亡齿寒,汉中的屏障没有了,并州军便可以将西川之地团团围困起来,封锁贸易,西川之地短期尚能保全自己,但久了势必会出现动乱,蜀王乃是贤明之人,岂能看不出其中的厉害。”
就在这个时候,黄权站出来说道:“大王,阎圃先生所言甚是,还望大王不要犹豫,出兵吧!”
张松还有些犹豫,旁侧的李严趁机说道:“就算和,也得先打,否则吕布狮子大开口,我们恐怕也承受不起。”
“放屁。”张松已经顾不得身份破口大骂道,挥拳直接朝着阎圃打了过去,幸好旁侧有人拉着,否则这一拳就直接打在了阎圃的脸上。
“晋王乃是天命所归,雄兵数十万,战将如云,龙骧天下,天下何人能挡?我主若早降之,则不失公侯之位,挡之则有如以卵击石,玉石同焚而已!”张松一边说一边还在那边不断殴打阎圃,虽然张松手无缚鸡之力,虽然阎圃也差不多,加上拉扯之间,张松哪能一下子放倒阎圃。
刘璋无力的看着张松与阎圃扭打,也不让人拉开他们,只是心乱如麻,有心投降,可想想又不甘心,可如果竭尽全力抵抗,又怕兵败后难逃满门被诛的命运,一时间难以取舍。
阎圃这个时候也豁出去了,一把抓着张松松散开的头发大骂道:“张松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与杨松是一丘之貉,卖主求荣的东西。吕布是什么人,你家大王还要迎战,你居然在这里劝说投降,如此行事,你难道忘记曹操袁绍等人的下场了吗?”
张松则狠狠抓着阎圃的衣领:“阎圃狗贼,晋王慈悲为怀,进军汉中乃是顺应天命,我家大王若是不识时务,必然将要危及子孙,到头来,纵然破罐子破摔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