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军的动向早有探马送到了城固东北的并州军大营的李儒手中,并且把汉中军将领的名字都探查清楚,这也是吕布事先强调再三的事情。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情报工作就好比一支军队的耳朵,若无耳朵,大军就真的成了瞎子。
当李儒听到领兵的将领是谁之后,顿时乐开了花:“这年代没想到阿猫阿狗也敢到我的面前叫嚣。”也不怪李儒如此嚣张,他手下的将领相对于张鲁能拿得出手的那几个人来说,实力相差实在是太悬殊。
李儒转向马超:“孟起,之前你不是一直埋怨我们千里撤退到长安嘛!现在机会来了,先给你五千兵马,充当先锋,趁敌阵脚未稳之前,先震慑敌军一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天地的主宰。”
马超大喜,狂笑道:“军师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些丑陋的家伙知道谁的拳头才更硬一些。”高览和颜良对视一眼,眼神之中都是笑意。
马超狂笑的时候,李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提醒道:“孟起将军,大军开拔之后切记小心敌军半夜劫营,一定要士卒严防死守切记不要出现纰漏。”李儒忽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
春天的夜晚,冷风袭来,旁边的树木上面树叶摇曳,在这个夜黑好杀人、风高好放火的夜晚,大道之上悄悄的摸出一队黑影,个全身黑衣黑裤,人含枚马带环,惟独手中的钢刀不时反着寒光,一看就是要去作奸犯科的。
这支队伍大概有三四千人,仿佛对当地地形很熟,跋山涉水绕过并州军的明哨暗哨,偷偷摸到并州军大营之前,而大营之内的并州军并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尤其是在马超即将开拔之前,大军上下都是信心十足,纵然是半夜,此刻的并州军大营中仍然是烛火通明,隐隐还传来吆五喝六的猜拳声。
杨任、杨柏透过寨栏远远望去,见并州军中军大帐中烛火仍燃,马超正坐在帐中饮酒,二人大喜,迅速拉弓搭箭射下寨楼上的哨兵,也许是吉人天相,平时弓马平常、十八般武艺样样稀松的俩兄弟今天突然运气爆棚,双双命中哨兵,寨楼上的哨兵应声落地。
杨任一挥手,名士兵上前搬开寨前拒马鹿角,又打开寨门,俩兄弟同时突发一声喊,大军一起涌入寨内,俩兄弟也不去理会那些杂兵,径直冲入大帐,对着端坐在那里的马超猛刺过去。
但钢枪刚刚碰到马超,兄弟俩就觉得不对劲,定睛细看,那竟然是一名稻草人。
“中计了。”杨任疯狂的大喊道。
旁侧的杨柏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手中的长枪一挥大喊道:“撤,快撤!”可时间已经晚了,寨后突然一声炮响,一军从侧翼树林中杀到寨前,顿时将杨任、杨柏堵在寨中,同时火箭如雨点般落下,那些营帐都是淋过火油撒过硫磺的,立即燃烧起来。
火光之中,一员猛将忽然出现在,手中一把长枪,发出狂笑:“愚蠢之人,没想到我还没打过去你们就先打过来,快快下马受擒,免得脏了我的手。”
杨任和杨柏对视一眼,转身拼命往外冲去,可马超哪会给他们机会,长枪挥舞,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羽箭落下,瞬间带走无数汉中军士兵的生命,冲天的火光中,如狼似虎的并州军士兵狞笑着扑向这群被包围的可怜绵羊,用他们的鲜血来庆祝并州军与汉中军的首战胜利。
杨任和杨柏没冲出去多远,又被并州军拦了回来,正巧撞见马超,二人对视一眼,深知无法突围,只能挺枪直接朝着马超冲杀过去。马超哪能把他们放在眼里,战不过三合,便直接挑开杨柏手中的钢枪,顺势一下子将他击落马下。
“兄长!”杨柏血红着眼睛大吼着拍马直冲,想救回杨任,可马超丝毫机会都不给他,趁着这个空缺,手中的长枪快速向前一探,柏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气急败坏下枪法更见散乱,马超抓住他一个破绽,单手抓住他钢枪,就势一拉,将杨柏连人带马拉近身旁,就想直接一枪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