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受欢迎的绝版收藏 教堂在开门时……
教堂在开门时, 突然亮起了灯，罗宾持械率先走了进去。
他停了半分钟, 你好像听到他用你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什么。
“？”
“是脏话。”红罗宾没有给你翻译，只是总结了一下。
蝙蝠侠第二个进门，你们就是被他挡住才看不清里面的。
你看到蝙蝠侠也在门口停下了，刚刚在罗宾身后没有看清吗，还停？
你的疑惑只持续了半分钟，因为他也是停了半分钟才进去。
下一个是红头罩，他和前面两个反应差不多一致, 但他在直抒胸臆字正腔圆的骂人。
这让你更加好奇了。
终于，你走进了这扇神奇的门。
教堂的大厅，最显眼的高处, 放置着一个雕像。
有些突兀的射灯打在它的身上, 反射出晃眼的金色光芒。
这是一座谜语人黄金雕像。
你转头看红罗宾，他似乎在忍耐什么, 勉强的笑着, 想骂人可以不用忍的。
雕像扬着右手, 另一只手在身前拄着问号形的手杖。
红头罩拿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炸弹吗？那就是炸弹吧，蝙蝠侠呢, 拦一下啊？
蝙蝠侠没有表示，他也想炸。
他跑遍哥谭找到的那些没用的奖杯, 最后果然也得到了一个没用的雕像。
高处的谜语人雕像在对着下面的人笑。
黄金有时候比粪土还嘲讽人, 你看到红头罩的炸弹已经堆在了雕像脚下。
“真的要炸吗？”你仰头, 这个雕像很精致，就是看久了刺眼，谜语人给它加了好多灯。
红头罩现在反而笑了出来，你感觉这个笑容十分危险, “花了两个晚上就找到这个，不对它干点什么，我心难安。”
“这上面没有机关装置之类的东西吗？”你敲了敲雕像，好像是空心的，看来谜语人还没有有钱到造一个实心纯金雕像。
“没有机关。”蝙蝠侠身侧的手悄悄捏紧了，这个雕像上什么机关都没有，纯纯来恶心人的。
红头罩看了看你，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他和往雕像头上套垃圾袋的罗宾对视一眼，又给蝙蝠侠和红罗宾使了个眼色。
你看到蝙蝠侠和红罗宾点头了。
他们什么意思？你一头雾水。
“恭喜你，虚构法师，”红头罩突然在你面前鼓掌。
你迷茫的和他一起鼓掌，“谢谢？”
“经过我们的一致同意，这个谜语人限定黄金雕像就送给你了。”
“不……不要。”你惊恐的摇着头退后，什么东西啊。
他到底都经过了谁的同意？你看向罗宾，他刚刚把谜语人雕像的头遮上，罗宾注意到你的目光，给你鼓掌。
你又看向红罗宾，他笑着和罗宾一样鼓掌。
“蝙蝠……”你把希望寄托于场上最稳重的人身上。
只是他让你失望了，蝙蝠侠对你点头，“就交给你处理了。”
这种东西只要不在蝙蝠洞，放在哪都好，相信虚构法师会保管好它的。
“我还有事，就不在这儿待了。”红头罩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嫌弃，这个丑东西怎么办？真的给我吗？没有人想要好吧。
蝙蝠侠也不见了。
“……”你面对雕像，不说话。
“他们可能去旁边的阿卡姆了。”红罗宾这句话里的可能可以换成一定，这两个人现在的目标看起来十分统一。
“你有没有一种想把它带回家的冲动？”你还在挣扎。
红罗宾摆手，“不了不了，这是我们送给你的。”
“蝙蝠侠不是很喜欢收集各种物品，立志把这个世界的所有神奇小东西都带回家藏起来吗？”你指着雕像，怎么这会儿就不要了呢？
因为这只是金子，而且在蝙蝠洞放谜语人还是太超过了，摆在任何位置都能精准的让看到的人不爽。
阿福现在还在生气吧，我们把这个雕像搬回去，会不会被连着它一起丢出家门？
“不要把蝙蝠侠说成仓鼠。”红罗宾接过了罗宾的绳子，他们现在要把这个雕像搬到蝙蝠车上。
罗宾听到这话，抬头盯着你。
“我可没说他是仓鼠，”你避开视线，没有和他对视，而是一直看着红罗宾，“是你自己觉得他是仓鼠吧？”
蹲在地上组装东西的他没有反驳，纯金的硬度太低，得用绳子和支架保护一下，既然决定把它放到别人家，也得让它维持原样才对。
甩完锅后你才敢看罗宾，他瞪了红罗宾一眼，然后勉为其难的放过了你。
罗宾果然心地善良，温柔体贴，你偷偷在心里赞美罗宾，还好他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不对，到最后这个雕像还是归你。
你转身跪坐在座椅上，看着后面的丑东西，虽然被罗宾蒙住了脸，但他的姿势还是那么张扬。
现在你们在去你家的路上。
“我放哪啊？”你抱着头，这个家里没有它的位置啊。
罗宾转身看你和雕像，回想着之前那个院子的景象，“水池？”
“那我试试？”周围的树越来越熟悉，快到家了。
红罗宾远远的就看到院子有些不一样。
他犹豫的把车停在了围墙侧面。
“为什么不走正门？”你看着墙，不太明白义警的脑回路。
“抱歉，习惯了。”
你们重新来到了家门口。
“你家是巴比伦？”红罗宾扯了扯藤蔓，不得不说这些义警的行动都差不多，看起来是一个系统的。
“只是为了养鱼。”
他观察了一会儿水面，回头一言难尽的看你，“……”
“之前那些尸体怎么样了？”你转移话题，水里现在还没有鱼呢，那些外星生物也还小。
红罗宾没有指出你的欲盖弥彰，认真的回答着问题，“有些被恢复，成为真的尸体被安葬，有些……”他被罗宾吸引了注意，抬头看着树上的人，那里是不是有个黑色的东西？
你随着他一起抬头，“有些怎么了？”
“在当外星自然保护区管理员。”他想看清那是什么。
“……是吗，纽约，还挺包容的。”不愧是大城市。
红罗宾指着树，“能上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你比了个请。
细碎的装饰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脆弱，红罗宾小心的试探着，发现他的重量无法使那些细细的玻璃柱移动，它们牢牢的固定住，维持着整颗树的美丽。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你只是看了一眼，就开始专心思考雕像的位置。
它太大了，一比一还原的高度，放在哪里都很显眼。
而且那张脸，你掀开罗宾之前套的袋子，哥谭反派怎么都笑得这么开心？
红头罩能不能多揍几顿，如果不是谜语人，你也不用在这里纠结这个丑东西该放哪。
失去打光的黄金雕像在水池边横躺着，没有那么闪，但池子里的灯照上岸，给它蒙上了柔软的水色。
“还没想到放哪吗？”红罗宾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都在这里转了一圈了。
“埋地里吧。”省得碍眼，罗宾给了你一个建议。
“你说得对。”好办法，他这句话让你有了些灵感。
见你拿出了工具，他们都看向雕像。
“真的要埋？”红罗宾也不知道从哪拿出个铲子，虽然疑惑，但他可以帮忙。
经过你的努力，谜语人黄金雕像成功被埋在墙角，它被倒置着，只露出一截底座在地面上。
你往上摆了一盆蘑菇。
“又是蘑菇？”
“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好看吗？”
罗宾点头，确实，把这个雕像不能见人的地方都埋起来，真的好看多了。
不细看的话会以为这里是个黄铜小桌，细看也只觉得这家主人财大气粗，用黄金当桌子。
你伸了个懒腰，今天又忙了一天。
“谜语人还好吗？”
“不太好。”
“那我就放心了。”
你和红罗宾的对话让另一个人笑出了声。
“别玩了，今晚的夜巡才刚刚开始。”神谕在笑完后提醒他们俩。
两个人火速离开，想从这里赶去临时集合点需要一些时间。
你爬上树，原本你在龙头里安了个摄像头，现在那里又多了一个，还有张纸条。
小纸条上没有写字，只是画着蝙蝠标志。
你看了看摄像头的朝向，是对着门口的。
位置不错，就放在这吧。
又抓到一个在逃罪犯，罗宾蹲在哥谭警局不远处的顶楼。
红罗宾往警局门口丢完人回到了这里。
“？”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罗宾的疑惑，“怎么了？”
“你今天一直在走神。”作为搭档，他能感觉到红罗宾的心不在焉。
“我只是……”红罗宾纠结良久。
神谕兴致勃勃的加入了他们的对话，“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快说。”罗宾换了个姿势，坐下了。
“其实……”他想说什么。
栏杆上的罗宾挥了挥手，不如让神谕来，红罗宾在那思考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说。
“他在纠结该不该告诉虚构法师我们的身份。”
“……”罗宾原本严肃的盯着场上的另一个人，听到这话，移开了目光，他现在也开始纠结了。
两个人就这么在楼顶沉默。
第62章 哥谭年度反派评选 “你们在犹豫什……
“你们在犹豫什么？”神谕觉得这件事完全不用沉默这么久。
在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们就有答案了。
“蝙蝠侠……”
“他说看你们的。”这已经是同意了。
“谁去说呢？”红罗宾抬头，这个问题比说不说更难。
但比起被隐瞒对象自己发现, 主动坦白至少能让她的生气概率变小。
罗宾的呼吸乱了两秒，“我不去。”
“她很喜欢你。”达米安在她的眼里是个很乖的小孩，不吵不闹，出去玩也不乱跑，比大人还靠谱，红罗宾之前问过她对他的看法。
“……，你跟她认识更久。”罗宾觉得干这件事怎么也轮不到他, 毋庸置疑绝对该红罗宾去。
神谕赞同了这番话，“罗宾说得对。”
“我……”他就知道最后会落到他头上，刚刚他就是在纠结这些, 红罗宾靠在墙上, 看向上空，他感觉周围好像有人。
“加油。”红头罩突然冒出来, 蹲在最高处。
就是他一直在暗处偷听。
“选个好日子吧。”罗宾看了看帅气落地的他, 开始低头翻日历, 怪不得刚刚有些不对，原来是他。
红罗宾也开始翻起了自己的待办事项, 虽然有很多事，但他没打算现在完成, 只是在翻找着, 闲不下来, “怎么就确定是我了？”
在圣诞节和元旦节中犹豫的罗宾仰头看说话的人，“那还能是谁？”
红罗宾关掉了随身电脑，看向红头罩，这里还有一个人选。
“我在她那儿只是个赏金猎人, 和她关系好的是另一个杰森。”红头罩平静的说出这些，对他笑了笑，他刚刚揍完人，神清气爽。
在红罗宾想办法找人帮忙的时候，罗宾规划了两个日期供他选择。
“圣诞还是元旦？”
“有什么区别吗？”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做不到亲口讲出自己的秘密身份。
“一个是我们的节日，一个是她那边的节日。”这是废话。
红罗宾当然知道，他想问的是这两天告诉她，她的反应会有什么区别。
但他现在没心情跟罗宾拌嘴，“我需要再考虑考虑。”给他一个晚上好好想想。
“那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在春节之前哦。”神谕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为什么？”怎么还限时的，和旁边人一起看日期的红罗宾触碰了一下微型耳机，他刚刚有些不敢听懂。
连拖延时间都不行吗。
“春节去找她玩呀，你该不会想让她一个人在哥谭过年吧？”
红罗宾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绝对不要告诉别人自己的义警身份，除非那个人已经知道了。
蝙蝠侠的面前摆满了他搜集到的证据，包括但不限于各种虚构法师的面部表情，和语气细节。
他可以断定，这个人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他们，而且她一直对那些有可能暴露他们身份的东西保持距离。
这件事他不会告诉红罗宾他们的，之前她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之后估计也不会差，只是需要针对她制定更多的计划了。
管家端着一份夜宵下来了。
“……”蝙蝠侠侧头看着他。
管家朝他笑了笑，这份夜宵就是为了安慰他。
毕竟管家才是最先发现这件事的人。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难道他再也不是阿福最疼爱的小孩了吗。
在管家离开后，蝙蝠侠坐了一会儿，端起盘子离开了蝙蝠洞。
“阿福……”
“有什么事吗？老爷。”面对着布鲁斯有些罕见的失落表情，阿福显然愿意有求必应。
桌旁的布鲁斯放下手里的东西，“明天我能得到两份小甜饼吗。”
“吃太多甜点对牙齿不好，”阿福只是提醒，但没有拒绝，“不过当然可以。”他温和的注视着这个已经不是小朋友了的小朋友。
“那后天我还能……”随着阿福渐渐认真的眼神，这句话的音量也在变小，布鲁斯没有说完。
管家一脸你接着说的表情。
“没有了。”他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妄图在阿福面前得寸进尺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是布鲁斯。
“我想后天可以烤一块蛋糕。”阿福没有让他脸上的一丝丝沮丧持续太久，他心软得太快了。
“谢谢。”布鲁斯听到了他想听的，扬起嘴角对阿福露出了笑。
管家永远能哄好韦恩家的孩子。
［——哥谭年度反派评选——］
［？］
［谁做的，这么有胆。］
［既然有这种评选，那排名怎么办？］
［最强反派肯定是小丑吧，蝙蝠侠宿敌，丧心病狂，就算在外地看到小丑表演都背后发凉。］
［稻草人，恐惧毒气让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每天晚上都是噩梦，剥夺睡眠权。］
［毒藤女也不错，上次家门口被植物掀翻的砖现在都没安上，听到她越狱出门连草都得躲着。］
［我选谜语人，谜语人滚出哥谭！］
［你们把企鹅人和黑面具放哪？］
［猪面，杀手鳄也行吧。］
你刷着论坛，突然出现一个讨论数量激增的贴子。
［哥谭年度反派：恐怖三人组！］
“不是，恐怖三人组是谁啊？”你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反派，三个人，这还是个组合，哪里冒出来的？
还有这个帖子指向的网站，很精致的页面，看样子花了不少钱，也不像什么野鸡评选啊。
你看着骂得热火朝天的论坛，真想知道是哪个人才干的。
［——哥谭年度反派评选背后揭秘——］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评。］这是顶着一串乱码的用户，他说他在破解那个网站。
［最支持黑客的一集。］
［需要点时间，大概一个小时。］
太久了，这个黑客水平不怎么样啊，你经过了一些小小的纠结，还是决定问问神谕，虽然这不是什么正事，但真的很让人好奇。
“是‘恐怖三人组’举办的评选，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个网站封了？”她早就查到了，不得不说，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自己夸自己？”
“嗯哼。”神谕回应着，在哥谭，你可以不活，但你不能没活。
“这个评选在网络上引发了不小的骚动，我担心有人因为这个，在线下做坏事。”
“我有一计。”
你让神谕给那个评选网站最显眼的地方加一句话。
［此次评选最终解释权归狐狸，秃鹫，鲨鱼所有。］
“狐狸，秃鹫，鲨鱼是谁？”
“就是‘恐怖三人组’。”
这个对话并不仅仅发生在你和神谕之间。
各个网站和哥谭街道上都有人在问，“狐狸，秃鹫，鲨鱼是谁？”
“怎么样？”虽然现在才知道这三个人是谁，但你的计划显然相当成功。
“大家都在骂他们，没人吵哥谭最强反派是谁了。”
“我是天才。”
“是的，太棒了。”神谕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她夸完后，并没有断开联络，而是问了个问题，“对了，你圣诞节有空吗？”
你把键盘推远，屏幕上的网页界面已经飘起了雪花和拐棍糖，圣诞气氛这一块做得十分到位。
“当然有空啊，我以前都不过圣诞节的。”不过洋节，只是喝点圣诞限定奶茶，顶多在游戏里做做活动任务。
“这样吗，我知道了。”
下一句话不应该是邀请人一起过圣诞节吗？你感觉她不按套路出牌。
但是你之后也没有深究，虽然她没有邀请你一起过圣诞，但你的好朋友邀请了。
随着门铃声的响起，神谕把通讯掐断了。
提姆在你家门口邀请你圣诞节出去玩，“可以吗？”
你点点头，“要不要带小朋友一起？反正他们都放假了。”
“我也很想带，”只是他绝对不会愿意，提姆维持着微笑，“达米安有点忙。”
你微微皱眉，“忙？”
“是的，迪克回来了，忙着应付他。”
你哥哥知道了会伤心的，心里想着这些的你，感觉对面人的情绪好像不是很正常。
“有什么事吗？”你关切的看着他，怎么说要出去玩都不开心呢？
“没事呀。”提姆眨眨眼。
神神秘秘的，但你已经习惯了他有时的不对劲。
这是可以习惯的吗，你沉默的思考。
但你的安静让提姆有些误解，他走近了一步，“你……”
“？”
“不要多想，”他说完愣了两秒，“不对……”
圣诞节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他们都不对劲？
难不成是美式霸凌？他们这周会举办一个超吊的派对，所有人都会参加，只有你没有收到邀请？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的你捂住了嘴，对面的提姆还在纠结不知道什么东西呢，不能笑。
提姆看着本来沉默着的人低下头，是在难过吗？因为达米安不跟她玩？还是自己的话……
你好不容易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在你抬头的时候，提姆拍了拍你的肩膀。
“达米安还有不少作业呢，真的出不来。”
“？”这一茬不是早就过去了吗，你眼里透着疑惑看他。
“我……”提姆看着你的眼睛，“今天看到你家院子感觉很神奇呢。”
你顺着他的话，让他成功转移话题，“确实。”
“来都来了，看我养的鱼。”你拉着他的袖子带他进门，刚刚在门口站了好久，怎么就不进来坐呢？
提姆的表情没有让你失望。
他之前心里乱七八糟的心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这是鱼？”
“是不是很可爱？”
鱼雷也是鱼，你在水池里安了点小武器，这是从红头罩那里找到的灵感。
“在水里打岸上能打多远？”他看得出来这不是普通的武器，只是长得像鱼雷。
“和岸上的炮弹发射器差不多，怎么样？”
“很好，你已经是合格的哥谭居民了。”提姆授予了你一个荣誉称号，这让你的声望值+10。
第63章 吃苹果是哥谭自古以来的重要习俗 ……
不对。
送走提姆后你发现了一个问题。
圣诞节那天只有你们俩出去, 这是约会？
可是他的表现不像是和这个有关，你扒拉着水里的小东西, 它们摸起来软软的，还会发光。
这才是你在池子里养的活物，刚刚他只看了隐藏的武器，无视了它们。
还有那些不合物理的装饰，主打一个假装没看见。
“元旦你打算怎么过？”
“如果有事找我，我可以有空。”这就是冬天吗？好多节日，还有这个开场问, 下一个步骤应该就是有没有空，你决定节约时间，直奔主题。
“只是问问, 我听说你们过节都会有好吃的。”神谕的回复似曾相识。
“是呀, 我要去打年糕，如果你想吃, 我可以分你一点。”
“谢谢！”
闲聊完的神谕在一个临时拉的群里,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你们想听哪个？］
［你直接说吧。］杰森看了一眼这个群的名字，有点想退, 但又想看看之后会发生什么。
她没有卖关子，［好消息是, 如果她生气, 至少不会持续太久。］
［你怎么知道？］
［以我对她的了解, 打完年糕她就不会生气了。］
［？］达米安扣了个问号，她们的关系已经到连打年糕都会通知了吗？
［坏消息是什么？］这才是最值得关注的问题，为什么他们都不问？提姆坐到了达米安旁边。
［哈哈，如果她拿起锤子想到我们, 那打的就不是年糕了。］
达米安放下手机，起身想离开，没能成功，“放手。”
“不。”
“我不会陪你的。”
“见者有份。”
他们俩在沙发边演绎着意义不明的纠葛，至少在刚进门的迪克眼里，是意义不明。
“你们在干什么？”他从现在开始放假，等圣诞结束就回去上班，好好珍惜他吧。
“晚上好，布鲁斯。”迪克给坐在有些边缘的沙发上的人打招呼。
布鲁斯把报纸微微往下移，给他点了点头。
迪克的进门只有阿福在意，他端来了热茶。
“谢谢阿福，我好想你。”回到家才能感觉到这一年的疲惫。
“欢迎回来。”被家里的第一个孩子抱了一下，阿福单手拍了拍他的背，另一只手抬起托盘，杯子稳稳的立在上面，没有丝毫的晃动。
迪克转向他的两个弟弟，“你们不想我吗？”
他边说边冲过去，达米安和提姆被他抓个正着。
“别把自己说得像几十年没回家一样。”达米安用了点力，他刚刚都挣脱提姆了，又来一个。
“是啊，你不是上个月才回来过吗？”提姆全靠另一个人努力。
“那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迪克露出一个微笑，放开了他们。
他也在群里，知道之后的计划，这句成语既能表达他的意思，又能调侃场上的计划执行者。
显然，他成功了，这话让提姆更加消沉，他在沙发上抱住自己，“……”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重获自由的达米安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待在这里，为了报刚刚的仇，他决定用语言攻击他。
结果又被缠住了。
“放手！”
布鲁斯在报纸后面无心阅读，而是悄悄往嘴里塞蛋糕。
“老爷。”
他若无其事的放下叉子。
“作为成年人，应该更加注意用餐礼仪。”阿福看着他嘴角的奶油。
偷吃和优雅虽然不沾边，但布鲁斯绝对可以做到，只是他不只一心两用，还一直关注着那边三个。
这就让他想干干净净对付完蛋糕的难度加大了一倍。
不过没关系，只有阿福知道。
“这个星期的甜食摄入量似乎有些超标了，也许我该问问另一位城市首富的人工智能，如何保持身材？”
“阿福。”
管家微笑着，继前天的两盘小甜饼和昨天的蛋糕，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平安夜还有蛋糕，再这么下去，真的要问问贾维斯了。
布鲁斯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剩了一半的蛋糕带走。
更加令人悲伤的是，迪克过来拍了拍他，“还有蛋糕呢，阿福，我也想吃。”
“当然可以。”对刚回家过节的孩子，阿福有求必应。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布鲁斯坚定了不泄密的信念，他要看到他们惊讶和尴尬的表情，视频储存在哪他都想好了。
在那之前，他们会过一个温馨的平安夜。
“你怎么来了？”
“他们都能来，我不能来？”迪克蹲在窗台上，他本来想走正门的，但那里有好多人围着写数学题。
“……”杰森被袋子糊了一脸。
“我从布鲁斯盘子里拿的，怎么样，够吗？”在阿福的帮助下，他成功拿到了这些小甜饼。
还是加量的，阿福打包的时候又塞了不少，他知道今晚迪克要去哪。
“哇哦。”不愧是他，真有实力，杰森接下了这份礼物。
他们突然同时看向了门，在几下有些奇怪的声响后，门被敲响了。
杰森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点头，示意他等等，然后去开门。
门外没有人，但盒子在门口堆成山，每一个都打着蝴蝶结，他只看到几个飞速逃离的背影。
“哇哦——”迪克肃然起敬，不由得给他鼓掌。
听到身后的人发出奇怪动静的杰森，已经开始思考如何灭口了。
这是手下们的主意，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给老板送圣诞礼物？
“你让他们上学，他们给你庆祝圣诞。”这就是双向奔赴，杰森这个老大当得也太敬业了，迪克靠近那一堆礼物。
“需要帮忙吗？”他给杰森一个闪耀的微笑。
“不需要！”杰森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的把盒子们搬进房间。
他无奈摊开手耸耸肩，“那好吧。”
这让杰森更加看他不顺眼。
被赶回庄园的迪克翻窗回房间，结束了这一晚。
你蹲在家门口，看着一箱苹果，这是主任发的，平安夜就是要吃苹果，虽然他们外国人不吃，但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在平安夜吃上苹果的。
据说唐人街周边的一些本地人都接受了这个设定。
你把这些苹果放进盘子里，然后摆在了桌上，快过年了，花生瓜子糖果什么的，都得放上桌了。
平安夜好像真的挺平安的，上次在网上闹得腥风血雨的恐怖三人组，已经被义警们连夜抓起来了。
他们顺便又看了一圈监狱，把一些准备越狱的和快要成功越狱的人都重新关好，让犯人们的越狱进度条归零。
处理完苹果的你缩在被子里玩手机，猫猫陪它的朋友们过节去了，你非常轻易的同意了它朋友的邀约。
一长串的人给你发平安夜祝福，你一个一个回。
只是，达米安和提姆怎么没有分别用两个号给你发祝福？
你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然后贴心的给他们俩的义警身份发祝福。
在漫长的几十秒后，他们同时回复了。
这才对嘛，理应如此，你放下手机。
“早上好！”
“早……”熟悉的门口，熟悉的对话，但总感觉面前的人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
你绕着提姆走了一圈。
“怎么了？”他站在原地举起双手十分配合。
“不，没什么。”一无所获的你带着点质疑看他。
提姆没有闪躲，直直的对上了你的眼睛，他微微歪头，想知道你刚刚做的那些有何用意。
你率先移开视线，这个人太难搞了。
离开前你的目光掠过院墙。
“她知道我们在这。”迪克靠在墙后，他们刚刚并没有暴露在摄像头下，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
“跟上去。”达米安没管那么多，在她的地盘被发现也很正常。
你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前不是有好多人拍你吗？怎么今天没有。”
“布鲁斯也在街上呢，比起一个整日辛勤工作的少总，他们更愿意了解哥谭首富会在圣诞节和什么人逛街。”提姆在翻菜单，他对它不是很用心，时不时停下来思考，手里的一页被翻来覆去。
你有些看不下去，拿过了那本菜单，“我来吧，你们平时想出来玩岂不是非常麻烦？”
“看情况吧，他们还是很识时务的，如果有正事，比如给达米安开家长会，记者们只会拍几张照片，不近距离打扰。”他刚刚似乎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达米安真的需要他去开家长会吗？
“现在可以说了吗，你有什么事找我？”你点完菜，现在该解决另一件事了。
“我们还是吃完再说吧。”提姆怕面前的人生气，把餐盘扣他脸上，这种事也有概率发生，不但有，还很大。
你只好等待，他看出了你的心不在焉，不停的讲笑话聊天。
“快吃饭，不要拖延时间。”你放下餐具，忍不住对他露出严肃的神情。
提姆露出一丝委屈和无奈，开始认真吃饭。
等服务员把桌子收拾完他才开口。
“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提姆把桌子上的手拿下来，正襟危坐，“其实……”
“嘭！”是枪声，有人举着枪进门。
“都把手举起来，”蒙面劫匪拿枪指着收银台后的人。
第64章 人不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三次 熟练……
熟练的蹲下, 你发现这里的桌子下面似乎空间很大，没有任何不必要的装饰。
甚至贴心的放了防撞条, 这么有先见之明吗？
“好符合当地特色的装修。”你小声的在提姆耳边说。
他点点头，指了指窗外。
往他指的地方看，一个熟悉的人影闪过。
是红头罩，他赶来把劫匪揍了一顿。
“厉害。”你和提姆在他进门时就重新起身坐好，优雅，永不过时。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永远都是他来救提姆, 这是什么哥谭规则吗？
他收拾完那伙人时，往这边看了一眼，提姆朝他举杯, 还给了他一个微笑。
你看到他对你们翻了个白眼。
没事, 红头罩是老大，嚣张是正确的。
只是, 经此一役, 你成功忘记了刚刚要干什么。
走了半天才想起来。
“街上好多人。”你感叹着, 想让旁边的提姆找个人少的地方。
他听懂了未尽之言，“是啊, 我们去那边逛逛吧。”
你觉得你得相信一下你们之间的默契，跟着他走, 但你实在没忍住回头。
“你太显眼了！”达米安推了推红头罩, 这个人的加入让他和迪克的空间小了不少。
还更容易被发现。
“关我什么事？你们本来就没躲好, 这地方太小了。”红头罩回头看了看迪克，强行躲在这儿的他把迪克抵到了墙上。
你以为是因为谁啊？达米安没有再说，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懂得都懂。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旁边的公园, 你们别吵了。”迪克从他们两个中间挤了出来，现在他们跟踪的人已经走远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去公园？”
“很明显啊，女孩子嫌人多就找个清静点的地方，方圆百里之内只有那一个公园。”
知道这些很了不起吗？
“……”确实了不起。
达米安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吧。”
“等等。”红头罩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干。
还有什么事？达米安扬起头用下巴看他。
“我换身衣服。”他这身装扮在白天确实显眼，不过红头罩只要把最引人注目的头罩摘了就行，想保险点就换外套。
“我觉得你不用换。”迪克端详着脱掉夹克的杰森，边看边说出了这句话。
“哦——”他明白了，杰森挑挑眉，又穿回了那件外套。
奇怪，怎么没人跟上来？你在心里猜测着，一时间后面没人还挺不习惯的。
而且究竟是为什么，要一直跟踪他呢？你看向提姆。
平时也没见他们这么热情啊。
你心里没底，有点慌。
“太冷了吗？”提姆给你套上了他的围巾。
“还好。”你回答的速度赶不上他动手的速度。
不是，哥们，你闪电侠啊，还有这个围巾，是不是有点太长了，最后被围了好几层的你拽着围巾的尾巴，迷茫的看他。
“噗。”他快速的笑了一下，帮你解下一圈。
你突然感觉到了熟悉的被注视感，看来是那几个到了。
“这个时候应该夸她今天很可爱，愣着干嘛呀。”迪克恨铁不成钢的说，他似乎已经忘了等会要干什么了。
“她看起来不冷啊。”达米安记得之前他们有聊到过冬天的话题。
一到冬天就穿秋裤，还拉着他一起养生，达米安小小的叹了口气，谁都不知道他衣柜里有一套她买的秋衣秋裤。
杰森看了他一眼，又和迪克对视，看来这里又是一个不解风情之人，“这和她冷不冷没有关系。”
“你们还记得今天的任务吗？”神谕都看不下去了，这两个笨蛋怎么聊到这儿了？不务正业。
“当然记得，约会大作战。”迪克语气轻快，这个他熟。
神谕为了好玩取的群名在这个时候给了她一下，“？”
“别闹了，快看。”达米安拿树枝捅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跟前女友玩呢。
长椅上的两个人看起来并没有和别人一样靠得很近。
毕竟他们不是情侣。
“说吧。”你收回了看向某个树丛的目光。
“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似曾相识的开头。
“其实……”
还有似曾相识的被打断。
“有炸弹！”远处有人在向这边跑。
和她一起的一位男性在往另一边狂奔。
这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你忍不住看了看天空，又带着一丝同情看向提姆，怎么回事，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这倒霉孩子。
提姆好像有些生气了，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再来一次他可承受不住，他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每一次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希望等会儿运气会好些吧，提姆转头，勉强的笑了笑。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但是，“加油。”你只能这么说。
听到这句话之后，他的笑才是真正的笑，你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鼓励。
虽然这里的气氛很温馨，但是，还有炸弹呢，你才想到这个重要的突发事件。
“那个炸弹怎么办？”
“先离开这里吧，太危险了。”提姆帮站起来的人转了个身，“我已经叫人了。”
他虽然想告诉她身份，但并不想人人皆知，拆弹的事，就交给那几个隔岸观火的跟踪人士吧。
毕竟他要是现在动手，明天的报纸上就会出现‘震惊！韦恩集团少总徒手拆弹’，这个新闻会与‘韦恩在圣诞与xxx相会’一起登上头条。
“好吧。”你顺着他的力度往外走，说起来，反侦察的相关技能还是他们义警教你的。
所以能看出来有人在跟踪，这算什么，一个师傅教的破不了招？
而且才学会没多久就能运用，难不成我真的是天才？你在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和提姆一起远离了那片区域。
感觉有冰冰凉凉的东西飘到脸上，你下意识摸了摸脸颊。
下雪了。
“天气预报好像没说今天会下雪？”你想看清雪花落下的轨迹，再次抬头。
“天气预报不准很正常。”预报说不下雪不等于真的不下雪，提姆伸手接下一片，它碰到温度迅速融化了。
“你刚刚想说什么？”尽快解决这件事吧，你看向他。
“……”提姆站定，看起来有些严肃。
“要不还是别说了。”你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犹豫，感觉他的运气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精灵今天十分不满，它们会竭尽全力给你捣蛋的。
好不容易再次做好准备的提姆被你打断，他神情埋怨，似乎在控诉你。
“我想说的是……”
这一次你听见了枪声，不是特别近，但最好远离。
提姆没有说话，拉着你跑了一段路。
最后在水边停下，你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桥，这座城市的夜灯已经亮了。
你们俩的呼吸都没有因为奔跑而紊乱一丝，他张嘴。
“别说了，我怕桥炸了。”你这么说着，把他带到树下，下雨不能躲这里但是下雪可以。
提姆听话的跟着，微微皱眉，低头看着你。
你找了一个不会被雪淋到的地方，然后给已经堆积起薄雪的围栏拍照。
回头才发现他委屈的表情。
路灯的光到这边已经有些昏暗了，但依旧能让你看清面前的人。
你觉得他这样很可爱，不由得移开视线。
好变态，我怎么能这么想？你在反省，是哥谭风水不好吗，为什么在这儿越住越变态。
你的行为让提姆更加难过，怎么都不看他了？
“没事吧。”你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然后叹了口气，是的没错，我就是变态，你沉痛悼念自己的曾经。
提姆没有躲，他对这种形式的安慰接受良好，当然如果是那几个兄弟这么干就不一定了，还有少年泰坦那几个，也不行。
你感觉他一直盯着你的手看，刚刚是不是不该那么做的？你把手背到背后。
他开始盯着你。
“这可比今天的计划和备用计划还有备用备用计划好看。”迪克放下望远镜，对旁边的杰森说。
“我们不应该在这里。”杰森拍了拍正坐着的树干。
“我宣布计划失败，还是给她寄信吧。”达米安开始在心里思考措辞，他原本就没对提姆抱太大期望，但没想到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说得对，让我想想该在信里写什么。”神谕和他一样，已经开始决定实施另一个计划了。
达米安夺走了两个哥哥的望远镜，“别看了。”给别人留点隐私吧。
“我来帮你写。”迪克失去了一个道具，但显然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从身上摸出一叠信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的。
疑似太了解弟弟了，知道今天提姆成功不了，准备了备用备用计划的备用方案。
杰森摸出了笔，他也准备好了。
“等过几天，我要去找罗宾玩。”你把雪揉成小团。
“是吗。”提姆随声附和。
“还得看看他有没有时间。”
“嗯。”
你拿纸巾擦了擦手，“人机吗你？”
“？”被塞了一手雪的提姆疑惑的看着你。
“不应该问问我为什么和罗宾这么熟吗？”
他从善如流，“为什么？”
“我经常和他们玩，生化危机，谜语人奖杯全收集什么的。”你缓步往前走。
夜里的温度会越来越低，在外面待太久容易生病，当然，你不会生病，但这里还有另一个活人呢。
提姆听到了和他的经历完全不同的看待方向，不要把他们的义警工作说成游戏啊。
第65章 攻守之势易也 “你在当义警吗？”……
“你在当义警吗？”
“没有。”你矢口否认, 怎么感觉问的人和回答的人反过来了，不应该是你问吗。
提姆踩着前一个人的脚印, “我相信你。”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的秘密也是人之常情。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被关注，也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不是真的可以信任，摄像头和窃听器在这座城市里生根发芽，得时刻记住谨言慎行。
他想到哪去了？你听到他的声音带着哑意。
你停下脚步转身，身后的人也及时停下，没有撞到你。
“我一直觉得，义警们都很厉害。”你平复心情后第一次正眼看他。
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 他被迫眨了眨眼。
他们家的人都很擅长把自己装饰得花枝招展，今天刚见面时，你只发现他特意打扮过, 现在看, 又觉得恰到好处。
提姆感受到你的目光，习惯性的对你笑。
“抱歉。”他伸手碰了碰你的头发, 帮你拍掉其上的雪。
“谢谢。”你完全没注意, 后知后觉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哥谭一个常年阴天, 平时下雨下得像热带雨林的地方，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雪？
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说到哪了？”
“义警很厉害。”提姆垂下眼，他没有成为义警时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好像能刷新在任何地方。”
这是夸奖吗？他看着面前被冻得鼻尖发红的人, 意识到该回家了。
“打架很强, 知识面比搜索引擎还广, 工作时长AI看了都自愧不如。”
应该就是夸奖，说的都是实话但不是很想接受，提姆握了握拳，“谢谢。”
试探吗？你听着这句道谢, 看来可以确定今天他一直想说的就是那个了。
但是怎么就那么倒霉呢？你忍不住用怜爱的眼神看他，真让人意想不到，居然想主动坦白一切。
提姆接收到了这个眼神的含义，微微睁大眼睛。
“为什么说自己不是义警呢？”他小心的说出了这句话，向前走了一小步。
“因为，成为这种人……需要一颗正义的心。”你还是第一次说这么中二的话。
听到这话，提姆有些疑惑的看着你。
你看着被你夸得有些脸红的人，“我只符合最后一条啊。”没想到吧，你还是在夸自己。
提姆听懂了，突然笑起来，他的眼睛闪着光。
“我就不送你回家了。”被人用这么黏腻的眼神看着，真的很不习惯，你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蝙蝠镖。
“等等！”提姆还没出声，人就走了，当面传送啊。
“？？？”神谕满头问号，“怎么回事？”
她看到地图上突然少了一个热源。
“她知道我们的身份，之前就知道。”提姆看着手上的东西，它还带着一丝温度，在冬日里格外明显，他们最大的秘密被轻飘飘的放下。
“什么？”达米安好像听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
迪克和杰森的笑容消失了，他们面面相觑，脸上带着相同的震惊。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些大，它决定着大家社死的严重程度。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哥谭著名甜心布鲁斯，他的白天和夜晚似乎被分开了，一想到半夜沉默凶狠的蝙蝠白天笑得傻兮兮的。
杰森打了个寒颤，他到现在还是接受不了。
但是蝙蝠侠的身份都被他那些队友各种揭穿过，心理承受能力应该比在场这几个强多了。
“什么时候的事？”迪克皱起眉，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能让他们针对自己的破绽，好好弥补。
神谕把自己写好的坦白信全删了，“今天？你们几个也太明显了。”
“不对，是上次蜘蛛侠？”她很有可能把彼得和义警联系起来，杰森靠在墙上，回忆着。
“有可能是因为你。”达米安指了指他。
杰森双手抱臂，拒不承认，“怎么可能？”
“别忘了，之前那个同位体。”
“我相信小杰森，他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好好保密，但是，不排除被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迪克点点头，看向了空无一人的拐角。
他们三人在一个没有人的警备亭外躲雪，脚步声越来越近。
提姆没有任何遮掩，从那里走了出来，“我记得她很久以前就跟布鲁斯保持着距离……”
“和当时她对蝙蝠侠的态度差不多。”
回过头看，才发现有那么多提示。
他伸出手，向他们展示那枚蝙蝠镖。
为什么留下了这个？
他们沉默良久，杰森突然深吸一口气，大家都看着他。
“他早就知道了！”这句话里的‘他’，很好猜。
所有人都知道是谁。
“f**k！”
布鲁斯紧急关掉了位置显示，飞速逃离蝙蝠洞开始今天的夜巡。
你翻了翻自己放蝙蝠家妙妙小道具的盒子，想从里面找一个普通点的蝙蝠镖带在身上。
越翻越忍不住笑，今天的蝙蝠侠，一定有很多人追吧。
这么重要的事，他一点影子都没露出来，要说他不知情，你是绝对不信的，蝙蝠侠不可能不知道，只可能知道得特别多。
那几个鬼鬼祟祟的才是被瞒着的。
[我是蝙蝠侠死敌，因为作恶多端，他将我丢进阿卡姆，如今成功越狱，v我50，聆听我的复仇大计。]你给红罗宾发了条诈骗信息。
红罗宾第一时间查看消息，忍不住看了看这个账号有没有被盗。
［？]
［已转。］
有短信提醒你，信用卡到账一串零，只有最开头的数字是5。
［？］轮到你扣问号了，［你就不怕我骗你？］
［这有什么。］
［那你就当买了个教训吧。］你只是想看看他的回复，并没有什么复仇大计。
［呜呜呜，我真是太可怜了。］
你感觉自己被敷衍了，他们现在到底追到哪一步了？这么忙的吗。
［还没抓到吗？］
红罗宾知道你在说什么，［已经找到大致位置了，我们在围捕。］
说真的，蝙蝠侠好难抓，他们好不容易排除了不少地点，这还是他放水的结果。
“啊——”这是一位女子的尖叫声。
在哥谭遇到危险发出声响也许没用，但不试试怎么知道？
风雪交加的夜晚，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围墙上。
小巷里的犯罪行为被制止，而那个见义勇为者，也像影子一样融入黑夜里。
圣诞夜偶遇蝙蝠怪人，飞檐走壁强如怪物，拼劲全力无法战胜。
被揍倒在地的人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又有人站上了那个围墙。
刚刚获救的年轻女子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夜翼？
“你好，小姐，请问你有看到他往哪边走了吗？”
“谁？”她有些紧张的抱着自己的包，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夜翼没有靠近她，只是站在原地指着地上，“把他的肋骨打折的人。”
她眼里带着警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那个蒙面人。”
“……”她不说话了。
这个被蝙蝠侠救下的人还挺有义气。
“别再浪费时间了。”罗宾向下看了一眼，他站在最高处，从下往上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人。
红罗宾在不远处的角落，查看附近的监控。
蝙蝠侠没有出现在镜头里，不过，没有线索也是线索，监控死角所形成的路线只有那么几条，他们马上就能找到他了。
他向罗宾点点头，他们一起往蝙蝠侠离去的方向移动，把夜翼丢在这里处理那个地上的人。
他们已经做了好几件差不多的事了。
蝙蝠侠保持夜巡的同时，还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抓到了吗？］你坐在电暖桌边，虽然你不冷，但你的猫猫会冷。
［没有……］
你捏了捏苔米的爪子，开了空调它就不会待在这儿了，人类为了摸到猫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还没啊？你们今天的夜巡都要结束了。］已经很晚了，你记得平常这个时间他们会收工。
［是啊，不仅没抓到，还帮他处理了不少杂事。］他在向你诉苦。
［能确定他在外面吗？］你想到一个好主意。
［这点小事当然能确定，难道你是想……］
［你们直接回家不就好了。］这就是为什么义警们要守护好自己的身份。
为了回家不被人套麻袋。
蝙蝠侠站在一个隐蔽的蝙蝠洞口，第一次不敢踏进门。
他知道里面有人在等他。
真是温馨，寒冷的夜里，家里人开着灯，也可能关着，一起蹲守在门口，等待着辛苦工作一晚上的老父亲。
犹豫过后他还是走进去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料，没有人在这里，脑子里的大战也没有发生。
他迈着和以往一样的步子，试图在自己亲手布置的蝙蝠洞里找到一些可能出现的机关，他什么都没发现。
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蝙蝠侠的心理压力比在门口沉思时还大，他开始找人。
平时他们最常待的电脑指挥位，维修台没有人，暗门，紧急通道也没人。
他缓缓抬头，如果在上面的家里打起来，一旦弄乱了那堆刚打扫过的家具，阿福会干掉所有人的。
电梯的运动毫无声息，停在了地面，随着门的开启，布鲁斯眼前一黑。
第66章 已设置重生点 没开灯。 ……
没开灯。
为了隐蔽, 这个电梯运行到楼上也是没有灯的。
阿福好像不在这。
布鲁斯闭了闭眼，还是走了出去。
直到暗门关闭, 他都没听到任何可疑的声音。
啊哈哈，自己吓自己。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扑过来，他闪身躲开。
但落脚点似乎不太对劲，脚踝那里有绳索的触感，趁他抬脚的功夫，一个大号麻布袋从天而降，罩住了他。
“Surprise！”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场上最重的那个率先压上去, 后面人的重量也不是吃素的，当然有个吃素的现在还不重。
这就是他们热血沸腾的组合技。
阿福闻声赶来，打开灯, 看到了坐在最上面的达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