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拾松了一口气,幸好她反应及时,并没有被他看到。
她重新走到客厅中,把身上的衣服拿下放到沙发上,刚放下想了想最后重新拿起用衣架挂了起来,放在了不远处的衣架上。
属于男人的衣服和女生的衣裙放在一起看起来格格不入,南拾站在不远处忍不住的有些想笑。
这时手机短信响起。
南拾下意识的拿出一看,是谢祁宴发来的信息。
他说。
【看你穿的那么单薄回家后记得泡一杯感冒药喝喝,不要着凉了】
【明天我来接你,晚安】
南拾回头下意识的想在从窗户中看到那人的声音,但是猛然又想起,人已经离开了。
随后她重新看了一下手中的短信,莫名的心脏再一次的,被什么撞了一下,狠狠地跳了起来。
第56章 Wetkissmarks不管怎……
次日一早,南拾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感觉头晕眼花,甚至站起来走路的时候也摇摇晃晃没有力气。
她重新坐回床上,余光不小心看到手机,心中忍不住的泛起嘀咕。
不会昨天的事情真的让她感冒了吧?真的被谢祁宴说中了。
南拾坐在床边极速的喘息了一会,头疼和浑身发热的虚软感让她有些坐不直,只能靠在床边慢慢的缓着。
从小到大每一次着凉都会引发起发烧,对于这一点甚至南拾都已经习惯了。
她从床上站起身走到不远处,从抽屉中拿出体温计,随后动作自然的含到口中,等了一会之后她拿出来一看,如果然是发烧了。
幸好家里有常准备一些感冒灵,南拾刚走出房门遗忘在床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停顿了一下,南拾走回去拿过手机,果然是谢祁宴。
接通之后,对方的声音传来。
“南南起床了吗?”
“嗯。”
只不过得一个单子,嗓子却沙哑的不成样子,甚至就连南拾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果然,电话那头的人立马就听出来,语气瞬间一变:“你声音怎么了?”
“是不是着凉了?”
原本南拾想瞒着,却没想到直接就被发现了,想藏也没办法在藏,只得承认了。
“有点发烧,我在准备吃退烧药了。”
吃点退烧药差不多就能好了,不过她现在这样没办法在正常上班了,估计得请个假。
谢祁宴:“你在家里等着,我现在就过来。”
还不等回话,谢祁宴很快便把电话直接给挂断了,南拾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莫名的对他有一股依赖感。
窗外天气灰蒙蒙的,南拾也不想再去外面找药了,直接掀开被子爬上了床,她头真的很晕,不想再去思考其他的的问题。
在睡过去之前,南拾还不忘记把家中大门的密码发给了谢祁宴,防止他到时候没办法进来,做好一切之后,她裹着
被子直接睡了过去。
再次被吵醒,南拾感觉到她的脸好像被人在轻蹭,她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眉,但是鼻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立马放松了下来。
慢慢地思绪回笼,南拾睁开双眼便看到坐在床边的人,她微微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给了密码这人才进来的。
“难受吗?”谢祁宴轻抚她的脸颊,眼中满是心疼。
南拾沉默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摇了摇头,因为他的关心披散发丝后的耳根忍不住的悄悄红了。
“我把医生带来了,现在在门口,我把他叫进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南拾点了点头:“好。”
医生看完后便说这只是着凉,给她留下了药和退热贴之后便离开了。
等医生走之后,空气中在一次的陷入了安静,南拾忍了一会最后没有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她吸了吸鼻子,身上还是又冷又热的,声音有些哑:“今天谢谢你,我现在没事了,你先走吧,不要传染你了。”
边说南拾还边咳,情不自禁的用手捂住嘴唇,想要往旁边躲一点远离谢祁宴。
谢祁宴的贴心让南拾感觉胸口沉甸甸的,感觉脑海中乱糟糟,一时之间不想看到他。
她垂眸,目光看到的便是垂落在被单上的手,下意识的蜷缩了下想缩到被窝中,但是下一秒却被人牵住了指尖。
如果她没记错,这是她们分开之后第一次牵手。
南拾往后缩了缩,想要挣脱开,但是却没想到指尖被用力的拽着,根本无法挣脱。
她皱着眉抬眸:“你想干什么?”
谢祁宴牵着她的指尖拉向自己,随后一点一点的从指尖摸到掌心在紧紧的牵住。
熟悉的热意穿透她的心脏,让她忍不住的轻咬嘴唇,随后还是把手抽了出来。
瞬间手掌空落落的,谢祁宴垂眸看了一眼,笑了一声:“南南是还没原谅我吗?”
说道这个事情,南拾微微挪开脸:“难道你做的这件事情应该要让我原谅你吗?”
从发私密信息,寄快递以及跟踪种种事情,甚至当时给她发的那些消息到现在来看都是不堪入目的。
谢祁宴沉默了片刻,一时之间空气停滞,过了一会他突然说道:“如果我当时没有做这种事情,我正常向你告白,你会答应吗?”
这个问题。
南拾心猛地一跳,情不自禁的抬眸看向了他,眼中闪过了一丝茫然。
说实话,虽然这段时间她脑海中想的满是谢祁宴欺骗她的事情,但是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南拾还是想过,如果没有做出这件事情,只不过是简单的认识。
南拾想,她一如既往的,还是会被谢祁宴吸引。
她半晌没有回答。
谢祁宴压着眼皮看着她,黑眸涌动着让人猜不透的情绪:“这件事情很难说吗?”
“会。”
“如果你当时没有做这件事情,只是真诚向我靠近。”
“我最后还是会喜欢你。”
心里平静的湖面此时就像被人扔下了一大块石头,让她的神情不再平静,甚至涌现阵阵波澜。
但是这段话确实不是说假的,而是从始至终都是事实,因为谢祁宴对于她来说,即使他骗她,南拾也无法欺骗的便是,她其实还是喜欢他。
谢祁宴没有想到南拾会如此干脆的承认,好半晌他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俯身弯腰抱住她把脸埋进她的肩侧沉声说。
“谢谢你。”
“之后我不会在骗你。”
这句话虽然说的很轻,但是却字字清晰,这承诺和暧昧比深夜坠在床边更加让人招架不住。
南拾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我知道了。”
“所以我们怎么样才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吗?
南拾停顿了下,她其实对于这件事情在提出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想过。
虽然当时实在是难过,可是这个世界上想要忘记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不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后面不管怎么样,只要时间过去了,那么都会烟消云散。
可是现在南拾想,这件事情好像从始至终都是错的,再一次见到谢祁宴她还是会被深深的吸引住。
她偏过头:“不知道。”
谢祁宴也不着急,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后,他对于这件事情也不着急了。
他拿过放在一旁的退热贴,修长的指尖撕开包装,随后动作自然的贴在南拾的额角,凉意袭来南拾情不自禁的眨了眨双眸。
“我去给你准备药。”谢祁宴起身径直走到客厅中。
虽然这只不过是他第二次来,但是对这里了解的仿佛是自己家一般,很快便端了一杯热水重新出现在房间中。
喝完药后副作用很快便发作,本就有些疲惫的神情此时有些昏昏欲睡,双眼皮仿佛在打架一般。
谢祁宴一只手固定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身,随后缓慢的把她塞入被窝中,替她捏好被角。
“困了就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离开。”
原本南拾还有些担心,听到这句话后便担心的闭上了双眸,很快药效袭来,她便直接的陷入了深眠。
房间中只剩安静。
谢祁宴的目光落在南拾的脸上,因为感冒她微微侧头把自己半埋进被窝中,嘴唇有些发白,往日的红润消散,看起来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
他抬起手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就像是在对待绝世珍宝一般,舍不得太过于用力。
深深地看了好一会,谢祁宴这才起身离开了这里-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南拾在家休息了好几天这才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养回来了一些。
她的身体本就弱,现在在满是暖气的家中都被谢祁宴逼着穿上了厚厚的衣服。
休息好了差不多后,原本有些昏沉的脑子这才清醒。
南拾这才想起,前不久谢祁宴生病到底是什么原因她至今都不知道。
上次去医院还是许汀舟带她去的,这一次南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很快便接了,许汀舟一如既往平淡冷静的声音传来:“南小姐,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种打听别人信息的事情南拾从来没有做过,目前为止只为谢祁宴一个人做过。
她想让自己不要那么局促,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问:“我想让你告诉我,前段时间谢祁宴生病到底是什么原因?”
许汀舟:“具体原因我希望南小姐可以还直接去问谢总,只要你问他一定会告诉你。”
“我只能和你说,是因为以前的事情以及你的离开导致。”
……
挂断电话之后,南拾站在床边沉思。
因为以前和她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南拾并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她的原因南拾倒是知道一些。
南拾靠在墙边思考着以往高中时期见到谢祁宴的时候,竟然罕见的从回忆深处扒拉出了一丝回忆。
她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谢祁宴的时候,是第一次开学典礼,她因为生病所以晚了一点赶不上但是却和老师提前说过。
在去校园的路上按道理这个时候并不会有学生在外面吗,可是她却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具体在说什么南拾听不清,只不过她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还是往前走了几步试探性的看了一眼。
只见一个穿着她们学校校服的瘦弱小女生被一群外校男生围着欺负,南拾蹲在角落拿出手机放出报警铃声随后大喊了一声警察来了,那些混混男生立马警惕的连忙跑路。
南拾在探出头看了一下,见人全部都跑没了这才放心的上前扶住他的手臂试探性的问:“你是不是被他们欺负了?是被敲诈勒索吗?”
当时她记得老师有特意强调过,现在在校外有人故意在拦着学生敲诈,所以对于这一幕南拾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这里。
她话音刚落,原本一直垂着头的“女生”此时抬头,南拾却呆了呆。
原来她救下的不是女生而是一个男生,不过只是头发稍微长了点,但是身材瘦小高挑,从远处看就是一个长得比较高的一个瘦瘦小女生。
男生只
是看了她一眼,随后重新垂下头小声的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便直接离开了这里。
南拾之后便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毕竟当时她甚至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不过是后面她第一次看到林无的时候觉得有些眼熟罢了。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她和谢祁宴的缘分从这个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所以之后其实谢祁宴一直都知道,她就是当时救他的人。
第57章 Wetkissmarks“所以……
门口传来响声。
南拾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
上次给了密码谢祁宴后,她便也没提过去修改密码,之后每天他都准时准点的来找她,第一次还装模作样的敲门,之后便直接输入密码直接进来。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南拾想转身,却被人刚好的直接抱在了怀中。
南拾的心脏跳的很快,她的耳畔刚好是男人结实的胸膛,甚至也可以清晰的听到他那结实有力的心跳。
“怎么站在这窗边?”
南拾:“在房间中很闷,想看看外面的景色。”
其实她只是在想关于他们以前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脑海中记忆还不多,无论她怎么扒都没有太多的记忆。
估计只有等之后联系一下汲凡双,问问她以前的事情才大概得可以想起来了。
“现在你病好的差不多了,如果你觉得很闷的话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南拾摇了摇头:“不用……”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上前一步用掌心捂住了嘴唇,随后她整个人往后一退。
男人高大的身躯瞬间变笼罩着她,仿佛就这样把她圈在怀中似的,一边抬手揉捏着她白嫩的指尖,另一只手紧紧地圈着她的腰身,两人的距离严丝合缝。
被迫贴在了墙上,南拾皱了皱眉,随后轻微的挣扎:“放开我。”
压着她的人很快便把她松开,但是却没有松开牵着她的手。
南拾下意识的垂眸看了一眼,想抽走但是却被对方紧紧拽着,最后实在是抽不出来,只能随他了。
谢祁宴盯着她的双眸再问了一遍,看起来非常的执拗。
一片安静中,谢祁宴拽着她手腕的手越发的用力,垂下的眼睫遮住了黑眸中所有的情绪,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又委屈。
灯落在他的身上,睫羽遮挡了所有,落下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南拾指尖瑟缩了一下,却不小心触碰到了谢祁宴的肌肤,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的语气有些失落,“可是你不是要给我一次机会吗?”
言语中的伤心并不像是演出来的,南拾想,就按照谢祁宴这样的人,也不至于又在她的面前演戏。
他是真的伤心。
南拾偏开头,其实她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和谢祁宴相处。
但是从窗外的倒影看到谢祁宴,她忽然想起什么。
如果想要知道以往谢祁宴的事情,那么便只能和他在一起,或者是去他的家中这样才可以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所以南拾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点了点头同意了。
“想要去哪里?”
谢祁宴唇角微微勾起,漂亮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就像是巨龙得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宝物,露出得逞的笑意。
“不过出发之前,你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谢祁宴眼尾微挑,点了点头:“说吧,你想要我回答什么。”
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就连南拾都有些愣住了,随后她立马把盘旋在自己心中许久的问题说了出来。
“你生病是因为什么?”
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谢祁宴从未提过这种事情,甚至也从没见过他有过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虽然一直说不想在和谢祁宴有过多的交集,但是在知道他出事的第一时间,南拾还是心慌的不行,那一瞬间仿佛世界无比漆黑。
在还没说清楚这件事情的时候,南拾假装自己并不在意,但是既然现在两人要重新开始,那么这件事情她一定要问清楚。
谢祁宴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窗外。
垂落的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玻璃处,南拾顺势挪过去看着,从她这个视线中刚好便看见他的指尖点着自己的心脏。
半响,他缓缓道:“当时我生病这件事情,是不是许助和你说的?”
“嗯。”
如果不是许汀舟还有谁会知道这件事情?南拾甚至不回答也一猜便可以猜到。
谢祁宴收回了手,随后垂眸望向她,漆黑的眼眸当中翻滚着让人看不透彻的情绪。
“如果我这件事情没有和你说真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再给我机会了?”
南拾皱起了眉:“当然。”
谢祁宴轻叹一声:“好吧,我也是败给你了。”
“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情,我已经习惯了。”谢祁宴的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习以为常,“不想和你说的原因是……因为我有人格障碍。”
说到这里的时候,甚至谢祁宴还停顿了一下,虽然眼神之中一如既往的带着平静,但是南拾却还是看出来了一丝惶恐和紧张。
但是也转瞬即逝,话落便立马抬眸望着她。
“人格障碍。”南拾有些惊讶,忍不住下意识的重复了出来。
虽然对于这种疾病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但是这种病一定是因为小时候有受过创伤才导致的。
南拾心脏就像是被小刀穿透般,疼的她有些喘不上气。
她抬起一双有些湿漉漉的双眸,眼前的男人五官生的极好,气质矜贵深沉,因为在室内的原因身上只穿着简单的衬衣和马甲,衬衫和西裤一丝不苟,光华内敛,气质斐然。
但是南拾却莫名的看出了一股游离在世界之外的的孤松。
这种感觉南拾觉得很不舒服,心里涩涩的,就像是小时候第一次喝中药,苦的她面容扭曲,却只能不得已的强迫自己咽下去。
南拾咽了一下口水:“所以其实你一直都在吃药控制,一直都控制的很好,但是你上次发病的原因。”
“是不是因为我?”
谢祁宴抬手轻轻擦过南拾的脸颊,这一次她没有在躲开,只是任由着。
谢祁宴忍不住的轻笑了出来:“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算了我们不提这件事情好不好?”
南拾的眼眶有些发红,心尖疼的她有些喘不上气,最终只能强迫自己深呼吸平静了下来。
看来之前高中她不记得的事情,真的得尽快去找汲凡双了解一下了。
最后南拾朝他笑了笑:“如果你不喜欢我提这个,那么我就不提了。”
但是之后的事情,她会自己搞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再一一去核实。
南拾最喜欢吃的东西便是糕点,不管是酥饼还是蛋糕,关于甜的东西她一切都爱吃。
喜欢这个的原因还是因为小时候,她经常生病吃药根本喝不下去,那个时候父亲并没有出事,经常在她喝完中药之后给她递一块甜酥饼。
所以在父亲去世之后,原本南拾以为再也吃不到,但是在她在一起喝药之后,宋女士却递给她了一块她经常吃的酥糕。
虽然每次宋女士都说让她少吃,但是她当时早就已经不再需要了,可是宋女士却还是给她递了一块。
南拾站在门口,望着不远处熟悉的店名,脑海中
竟然不自觉的就回想起了这些事情。
这个不是只有江苏才有的吗?
南拾在北京这么久了,根本就没有在想过在吃上这家的糕点。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站在身边的男人身上,眼神中带着明显的疑惑。
“这?”
谢祁宴神情温柔:“以前的时候我就经常见你爱吃这家的糕点,所以我把那家店其中的师父请过来了。”
南拾懂了。
原来是之前没有做这件事情,只不过是还没有爆马甲,现在反正已经爆了,干脆也不瞒着了。
但是这店中的装修……
南拾:“这家店其实你很早就在准备了吧?”
谢祁宴游刃有余的牵住她的手腕,带她往里面走去。
“这件事情之后再谈,现在我们先进去好吗?”
南拾微微落后一步,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双手上,这一次没有在挣扎,任由着对方牵着她往里面走去。
推开门暖气扑面而来,站在外面虽然只是站了一会,但是南拾却还是觉得有些冷意,现在的暖气围绕,逐渐的驱散。
店里目前还没正式营业,所以暂时并没有客人,随着两人的走进从后门走进来了一个男人。
南拾看到他便忍不住的瞪大了双眸,这个人她认识,因为高中时期在江苏,每次学习压力很大,她便会自己去买糕点。
所以有时候便会碰到,以至于她就连当时江苏店中的所有师父都记得一清二楚。
师父看到南拾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随后有些迟疑的说:“你好像有点眼熟。”
南拾:“因为我高中时期经常去店里。”
说道这个师父这才醍醐灌顶的点点头:“我想起来,你就是那个隔三差五来店里买东西的漂亮小姑娘吧,之后就很少见你来过了,但是你长得很漂亮所以我记住你了。”
南拾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后来毕业了,所以之后就很少有机会了。”
师父把目光看向谢祁宴,眼中带着笑意:“那看来你身边的人便是你男朋友了,他对你可真好,知道你喜欢吃这个糕点,特意请我们过来的。”
南拾忍不住的看了看谢祁宴,随后收回视线,忍不住的纠正:“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至少现在并不是。
师父了然:“哦哦,那就是还在追求你?”
南拾说不出来了,因为好像确实是这样,现在她们两人的关系好像就是谢祁宴在追求她。
虽然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确实是无法否认。
谢祁宴轻笑了几声:“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在追求她。”
“我想要的糕点师父你做好了吗?”
师父立马说:“真的很巧,我刚刚做好呢你们就来了,可以进来尝尝还是不是这个味道。”
几人一起走进小房间,干净的桌面上摆放着几块精美漂亮的酥饼。
熟悉的香味瞬间就席卷着南拾的鼻尖,这个味道瞬间勾起了她的回忆。
确实,自从来北京之后,她似乎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尝过了。
南拾走上前捻起一块桃花酥,造型一如既往的漂亮逼真,在师父期待的眼神中她尝了一大口,随后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很好吃!还是我记忆中的味道。”
对于糕点师来说,最让他们兴奋的事情不是赚多少钱,而是有人从始至终甚至几十年都认可这他们的手艺,这是比金钱更加难以衡量的东西。
师父笑的很开心,甚至脸上都带上了皱纹:“喜欢吃就多吃点,你未来男朋友真的很关心你,提前让我做的。”
南拾情不自禁的抬眸看向他,口中的甜味充斥着口腔,四目相对中莫名的情绪如理不断地麻绳一般。
因为谢祁宴从始至终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好吃吗?”他问。
“……”
几秒后南拾点了点头:“我很喜欢。”
“谢谢你记得我喜欢吃的东西。”
“你的所有我都记得,不管是什么。”谢祁宴的语气很轻,“所以,你会觉得我是变态吗?”
第58章 Wetkissmarks“想要……
话落,谢祁宴便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垂下了眼睫静静的打量着她,在等着她的回复。
南拾咽下最后一口酥糕,轻轻拍了拍把手伸了过去,掌心朝上。
白嫩嫩的手心落在眼前,谢祁宴眉梢微挑,黑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
两人此时离得很近,因为疑惑,谢祁宴下意识的俯身,熟悉的气息冲入鼻尖,仿佛要溶在她的身体里。
不远处做糕点的师父有眼力见的离开,此时的空间只剩下她们二人。
头顶的灯光很亮,属于谢祁宴的气息和甜腻的酥糕味道混合,就像是两种戒不掉的瘾,情不自禁的沉沦。
而原本问她做什么的人,此时抬手不安分的握住她的指尖,毫不犹豫的用力握紧。
肌肤接触时,南拾感觉自己灵魂深处猛地一颤,连带着指尖,她想抽出却被对方用力的握着,根本无法动弹。
挣扎了几下最后南拾放弃,随后她抬眸看向他:“关于你说的病我记在了心里。”
“所以我不觉得你变态。”
明明是顶级权贵,但是在她的面前却粘人耍赖,甚至他身上的那个病,比起生气和是不是变态的问题,南拾觉得还是他的病更让人担心。
谢祁宴微微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指尖:“那之前的事情可不可以一笔勾销?”
手上的温度传来,就像是调情一般。
南拾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对方却牵着她的手轻柔的一带,下一秒没站稳便倒入了他的怀中。
大掌瞬间扣住了她的腰身,不让她有所逃避,就像是钉在相框中的蝴蝶标本,无所遁形。
谢祁宴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轻柔的碰了碰她的眉眼:“终于,你看向我的眼神……”
之后的话他没有明说,但是南拾却懂得。
可能谢祁宴就是她命中的克星,对付她的招数都直射命门,无处可逃。
“你现在还会吃药吗?”南拾这下是彻底没有在挣扎,顺从着自己的心依靠在了他的怀中。
谢祁宴的轻吻落在了耳垂边,随后便轻轻的揉捏啃咬:“嗯,定期还需要去做心理疏导。”
“下次我陪你。”
“好。”
谢祁宴从来不给任何人看到属于他的另一面,在南拾面前也是如此,但是如果可以让她心疼他。
谢祁宴想,即使稍微让她知道一些,也无所谓-
南拾向来是一个做事情绝对不拖泥带水的人,既然想要彻底了解谢祁宴以前的事情,那么只有找汲凡双才可以清楚的全面一点。
两人约在了下午见面,南拾早早的就等着,汲凡双姗姗来迟。
坐下的时候一双眼眸落在南拾的身上:“怎么,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南拾早就点好了她喜欢的饮品和小吃,一落座便直接递了过去。
“关于谢祁宴以前在学校里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印象,所以希望想问问,你还记得吗?”
高中时期的东西,因为她搬家的原因并没有留下来很多,所以即使南拾想要去翻找旧物,也根本找不到她想要的。
汲凡双端起手中的咖啡,动作缓慢的轻喝了一口:“所以你还是和谢祁宴在一起?”
在一起吗?
其实也并不算吧,但是终归之后还是会在一起的,所以南拾点了点头:“对。”
“即使他骗你你也不生气吗?”
南拾:“我生气,但是对于他以前的事情我还是想要了解一下。”
汲凡双:“那你怎么不直接问他?”
这件事情南拾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按照她的了解,很大几率谢祁宴并不会想说,甚至去直接问他本人,自己对于曾经的他根本没有记忆,未免也实在是有些太过于伤人了。
南拾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期盼的望着她,从以往到现在汲凡双最受不了的便是她的眼神。
原本还想绷住脸在端一会,被她看了好几眼就直接破防了。
“好吧好吧,不过我记忆也有些模糊的,不过我印象很深的便是,我当时就看出来了他对你有意思,你也知道,那个时候对你有想法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至于一个他,当时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是你知道吗。”汲凡双停在这里,故意吊胃口似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曾经
你问过我是谁每天给你放几颗大白兔奶糖的事情,我当时不是说不知道吗。”
南拾没想到会突然提到这个,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是谢祁宴?”
“对。”汲凡双点头,“当时那天我作业还没做完,便想着早点去教室补,便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往你桌子里塞东西。”
“当时我以为他是小偷,想偷你的东西,我还直接叫住了他,然后我去看的时候,没想到他其实只是在往你的桌子里塞糖果。”
话音落下,南拾这才想起什么。
怪不得当时她觉得纳闷的便是,为什么一直坚持不懈给她放糖果的人后面突然没放,甚至一直找不到人是谁。
现在回想起来,刚好是她同桌离开之后,那个送糖的人也失踪了。
原来一切都是谢祁宴做的。
他原来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知道她低血糖在高中跑操的时候经常头晕眼花,后来有了大白兔奶糖之后,她便习惯性的揣几颗在身上,头晕的时候便会吃几颗。
后来送糖的人没有再送,她攒着的糖也慢慢吃完,南拾也没主动去买过。
“原来是他……”
汲凡双注意着她的神情,随后从随身背着的小包中拿出一张照片。
“在发现谢祁宴就是林无的时候,我就去翻了一下以往我存着的照片,刚好就发现了这个。”
南拾伸手结果,这个照片是当时运动会时,她跳高时被汲凡双抓拍的照片。
而身后南拾发现,有一个男生躲在人群中,静静地注视着她。
而这个人就是谢祁宴。
原来从那么早,他就真的喜欢上了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喜欢了这么久。
汲凡双指了指他:“喏,这小子诊断费就是从高中的时候就在觊觎你呢,现在该死的有钱了,直接上演了一出霸总强取豪夺?”
南拾:“他没有对我强取豪夺。”
虽然他接近他的这件事情做的并不那么完美,但是这件事情他从未干过。
汲凡双双腿交叠,忍不住的俯身用手撑着下颚,一双漂亮的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的长卷发随着动作话落,头上还夹着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漂亮到极致的模样,此时双眸中闪烁着兴奋八卦的神情。
“以前我就在想,你以后喜欢人会是什么样子的。”汲凡双肯定道,“南南原来你也是个恋爱脑啊。”
南拾睫羽颤动了一下,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拿着手中的这张照片问:“这个可以给我吗?”
她没有谢祁宴以往的东西,甚至就连一张简单的合照都没有,这个意外的照片,竟然就是以往她们认识的回忆。
汲凡双丝毫不在意:“你想要就拿走吧,反正这个东西我也不需要。”-
南拾回去之后躺在客厅的沙发中,情不自禁的从背包中拿出那张照片。
这个时候的谢祁宴并不是现在的样子,他还是林无,一个可怜兮兮的,头发很长的小男生。
瘦弱又躲闪。
莫名的南拾忽然就想起来,她还是对曾经的同桌有点记忆的。
因为每一次,如果她想和他搭话,那么他原本看不清的面容便会垂下,更加的让南拾看不出来她的神情。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的有些想笑,笑了之后便又忍不住的心酸。
能让那样一个人变成现在的这副样子,可想而知吃了多少的苦。
甚至南拾可以想到,被接回北京的时候,那个样子的他会受到多大的歧视。
即使已经身为谢家掌权人的他,在去往谢家的时候那些人畏惧他害怕他,却又恨不得他赶紧从谢家的掌权人位置上坠下去,根本没有亲情可言-
南拾的病已经完全的好了,并且也再次的回到了学校上班,只不过以往都是她自己去学校,而现在便是谢祁宴送她。
时间一晃而过,北京的冬天已经过去,春季已经来临,街道上的人群已经换上了单薄的单衣,但是南拾还是很怕冷,一如既往的穿着厚实的外套。
推开门下车的时候,南拾的手腕被人用力的拉住。
她有些疑惑的扭头望去,只见谢祁宴瞳孔懒散的看着她,黑沉沉的眸光中带着一丝笑意:“今天的分别吻还没有。”
“……”
自从南拾松口说可以在一起,但是得再看看之后,这人便得寸进尺的硬要分别的时候要分别吻。
以往都是他强硬的握着她的腰身,在她柔软的唇上轻柔的印下。
南拾甚至眼中怀疑,她说的给一次机会试试,在谢祁宴的眼中就是已经谈起了恋爱。
静默了两秒,南拾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有些忍不住的说:“我们好像还没在一起吧?”
“我知道啊。”谢祁宴见她不往自己这边靠,便自己出来了一点,“我只是想要一个分别吻而已。”
现在他的样子,大有一副如果你不答应,那么他就不会松手的模样。
今天谢祁宴开的车子并不低调,是一辆库里南,就这样停在学校的门口实在是太招人了,此时门口的一些学生甚至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如果他们两个人在互相拉扯一下的话,南拾想,大概接下来的话就会有同事认出来了。
南拾犹豫了一下,强忍着羞耻,随后在他的脸上落下了一吻。
“可以了吗?”
谢祁宴皱了皱眉,随后他动作迅速的勾着她的腰身,随后把人直接搂在了怀中带进了车中,空出来的手顺便关上了车门。
一阵天旋地转,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南拾被他摁在了腿上,随后被掐着下颚,随后一个亲热又缠绵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谢祁宴见她有些不专心,甚至还不满意的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这才长驱直入的攻略着她的嘴唇。
半响结束后,南拾甚至根本没有力气的往后推了好几步,整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
“你……”
她还想说什么,谢祁宴却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唇瓣,脸上带着蛊惑一般的笑意,纤长遮挡的眼眸中满是满足。
“南南是不是生气?”谢祁宴眼睫微垂,“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们都没有这样亲过,我真的很想很想。”
“再这样冷淡下去,我真的要枯萎了。”
枯萎?
南拾原本装出来的羞恼顺间消散,“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却不小心牵扯到了嘴唇,疼的她脸色一变。
第59章 Wetkissmarks“南南……
嘴唇应该早就已经肿了,甚至这人还保留着坏习惯,每次情到深处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咬她的下唇。
含着她的下唇轻轻摩擦,最后总是会轻微的蹭破她的嘴唇,所以之前她总是会防备着,让谢祁宴不要发疯,却没想到今天实在是有些震惊防不胜防。
南拾用手轻碰了一下,随后疼的她眉头微皱,有些恼怒的看着他:“你又这样!”
“抱歉南南,我又情不自禁了。”谢祁宴口中说着道歉的话,但是脸上一点愧疚的神情都没有,甚至还伸手恶劣的划过她的唇瓣。
花瓣一般的唇此时红的夺目,这一切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杰作。
那一瞬间谢祁宴想,也许他是最好的画师,而眼前便是他最满意最喜欢的那一幅画。
南拾微微偏开头,但是本身并不是想躲,所以还是被他得逞。
他的手很漂亮,骨节修长,指尖点在她的红唇上,就像小猫的尾巴蹭过,泛起一阵轻柔的酥痒感。
即使南拾此时坐在他的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但是他的眸光还是带着侵略感,他的眼神微抬,黑色的瞳孔暴露无疑,显得强势又摄人心魄。
见
南拾一直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微哑:“很疼吗?”
其实如果不牵扯到嘴唇的话一点也不疼,但是如果有做大幅度的表情动作,那么便会牵扯到。
“不疼。”
“南南宝宝骗人。”
他抚摸在她唇瓣上的手指一直没有拿走,反而随着他的话语越发的加重。
看向她的目光并不清白,甚至还带着浓重的侵略性,就像是一头饿了很久的野兽,遇到了血淋淋的鲜肉。
不过最让南拾在意的便是,他口中的那句宝宝,平日里谢祁宴从来没对她喊过。
突然起来的一句话,让南拾感觉自己的脸颊红温了,一时之间让她的心脏就像是海绵般,慢慢地膨胀了起来。
但是现在。
南拾伸手捂住他的双眸,这双眼睛简直是摄人心魂,即使此时两人还没在一起但是却还是有些让她忍不住的沦陷。
所以南拾只能伸手捂住那双眼眸,勉强拉回一点思绪随后抿了抿嘴:“我现在要去学校了,你不能在伴着我了。”
话音刚落,南拾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在摆动,身下的人直接直起身体,因为两人的姿势瞬间就拥抱在了一起。
南拾也下意识的松开手,谢祁宴的头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有些滚烫的惊人。
他又含着她耳垂轻轻舔了一下,随后又巧妙的退开,一双眼眸当中带着得逞的笑意
“既然如此,南南宝宝去吧,今天晚上我来接你下班可以吗?”
“嗯,好。”
既然说了要给谢祁宴一次机会,那么南拾便真的给了,一些的亲密接触或者谢祁宴提出的要求,她都会全部答应下来。
时间过的很快,两人的感觉现在越来越亲密,以至于南拾有一种错觉,她们似乎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没有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
现在南拾两边住,再一次回到别墅中的时候,甚至南拾感觉到了传说中的近乡情怯。
她站在门口有些不敢进去,也许是站在她身后的谢祁宴感觉到了她的想法,便主动的上前走了几步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埋了进去。
“这里的密码和指纹从没改过,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女主人。”
“你随时都可以再过来。”
南拾垂着眼睫,没有直接出声,走到她原来住着的房间,完全没有想到她走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回来却还是什么样子。
挣脱开谢祁宴牵着她的手,她走到房间中,情不自禁的抬手抚摸着放在窗边的玫瑰花。
南拾微微一怔,没想到这盆花的泥土现在竟然还是湿润的。
甚至不用去猜也可以知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谢祁宴一直在悉心的照顾着,甚至比她走的时候还要更加的鲜艳。
看到这盆花,南拾思绪便渐渐地飘散,回想到了得到这盆花的情景。
那个时候还是冬季,南拾穿着就像是一个企鹅,原本纤瘦的身形穿的圆滚滚的,甚至头上还带着一个白色的长条的兔耳朵。
南拾心情很好,因为此时刚下雪不久,南方人对于雪永远都抗拒不了,所以她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谢祁宴有些无奈的紧紧跟在她身后,防止她不小心摔跤,这样便可以很快速的搂在怀中。
最后南拾也停了下来,因为鼻尖长时间呼吸冷空气,所以她的身体长时间有些负担不了。
两人并排的往街道走去,忽然南拾看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原本谢祁宴便是一直在注意着她,见她停下便也停下脚步俯身抬手擦过睫羽上的轻雪,柔声问:“怎么了?”
南拾的下意识的轻眨了一下双眸:“你看那边。”
谢祁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在这冰冷的雪天里,花店门口在搬运着东西,门店中有些空旷,而一个年轻男生手中拽着一些半死不活的花,神情冷漠的扔在门口。
他动作很快,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那人已经往门口丢好几回。
见他还要在丢,南拾下意识的冲了上去:“这些花根本没有死,你为什么要这样?”
神情麻木的男人看向南拾,见到她的样貌时平淡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又逐渐的平淡下来:“倒闭了。”
南拾:“但是你可以转卖,直接丢掉的话实在是有些太可惜了。”
男生笑了一声,把手中那几朵半死不活的玫瑰递给她:“既然你喜欢那送给你?”
“因为我试过,就算是不要钱送人也不要,现在这生活节奏太快了,很少有人会好好的养花,甚至都觉得这个是累赘。”
“我从小就喜欢养花,所以长大之后便毅然决然的开了这个花店,却没想到除了一些特殊的节日,根本就无人问津,为了生活,没办法了只能暂时闭闭了。”
他垂眸轻笑了一声:“理想最终屈服在了现实。”
南拾没有出声,随后道:“你能坚持热爱,也是很了不起了。”
最终他手中最后没有丢掉的那几朵玫瑰便被她带了回来,原本向来冷漠的谢祁宴却在离开的时候,给那个失意的男生递了一张名片。
“可以来这里面试,工资待遇你应该会满意,但是最终是否会面试成功,这还是需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说完谢祁宴便牵着南拾离开,她手中还抱着两盆半死不活的花,走了几步便被拿走。
南拾朝他轻轻的笑了起来:“谢谢~辛苦啦~”
等他们两人的身影彻底离开,男生这才翻开手中的名片,最后瞪大了双眸。
谢氏集团,总裁谢祁宴。
他想再次抬眸去看那人,而此时只剩下一片白茫茫,街道最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次最终改变了他的命运。
思绪渐渐回笼,南拾把手从花朵上收回:“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替我浇花。”
原本站在身后的人此时抱住了她的腰身:“因为你喜欢,所以我便会记得。”
“谢谢你养的这么好。”
不知道为什么,南拾读书时期因为长期会对着电脑,她养过多肉和绿萝,却每次都没养多久便会莫名其妙的枯萎。
甚至在养着这几朵玫瑰的时候也一直半死不活,却明显让以感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居然被养的这么好。
然而她的身体却被他用力的搂住,力道很大南拾有些不舒服的皱眉望向他。
“你不要……”
话语还没说完,身后的那人便毫不犹豫的伸出唇堵住了她的唇瓣。
力道重的有些吓人,勾着她,惹得她渐渐身体颤栗。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他稍微往后退了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些细微的喘息,“如果你在对我说谢谢,我就会惩罚你。”
“其他的惩罚我舍不得,所以我只能这样了。”
在一声惊呼中,南拾被谢祁宴直接抱起坐在了床边,她的一旁是放着的玫瑰花,此时正面对着她似乎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让南拾甚至感觉到了一丝尴尬。
“就算是这样了,你居然还会出神?”他有些不满的贴着她的唇瓣,用力的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听到她的闷哼声这才恶劣的笑了。
他的舌尖突然动,长驱直入的,丝毫没有往常的一些怜香惜玉。
南拾被亲的有些缺氧,整个人就像破布娃娃一般随便的摆弄着,而对方从唇边一路往下咬去。
她的思绪有些模糊,半睁开双眸的时候甚至看到了不远处的床。
瞬间她零碎的回忆渐渐涌上脑海。
在这个房间,在这个床上,甚至这整个房间中,哪里都充斥着属于他们的气息。
不管是在哪里,谢祁宴都非常强势的把她带着待遍了。
羞恼瞬间涌上心头,原本有些涣散的思绪回神,但是头脑还是有些缺氧,南拾依偎在谢祁宴的怀中,那一瞬间她甚至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想到曾经的事情,南拾情不自禁的蜷缩了脚趾。
她伸手推了一下谢祁宴的胸膛,动作很轻,但是他便立马停住了,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认真的看着她。
最开始谢祁宴的力道故意收了点,但是到后面一如既往的还是有些没有忍住力
道。
此时南拾的身上,连带着脖颈满是红痕,白皙的肌肤上带着这些痕迹,莫名的让谢祁宴想起了冬日里的红梅。
他情不自禁的又亲了亲,最后声音有些微哑:“不好意思,疼吗?”
疼到是不疼,南拾感觉自己都有些习惯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其实还没有在一起。”
“我知道。”谢祁宴伸手动作自然的挑起她的长发,漫不经心的够弄着,“所以南南宝宝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一个名分?”
“我很想要。”
南拾的睫毛微微一颤。
但是此时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检查。”
虽然在谈论着确定关系的事情,但是她突然说的这句话谢祁宴却还是清楚的知道。
“随时都可以去。”
“但是这段时间我没有看你去。”南拾说,“明天让我陪你一起去一趟医院,之后我在给你回复好吗。”
谢祁宴动作一顿,迟疑的问:“你现在不给我回复,是因为我的这个病吗?”
说道这里他的脸色渐渐的平淡下来,他停顿了一下:“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不用担心。”
南拾瞬间知道谢祁宴是误解她的意思了,在他要抽回手的时候立马用力的拉住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祁宴。”她顿了下,“我没有嫌弃你。”
第60章 Wetkissmarks软肉被……
在得知谢祁宴有人格障碍的时候,南拾第一时间并不是害怕和恐惧,而是她想着,果然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之前做的事情才如此的……变态。
甚至在南拾得知谢祁宴的事情之后,她明明当时还在气头上,可是却诡异的当时渐渐地消气。
也许爱一个人,在得知他身上所有病症痛苦的时候,之前的一些小事情都会随即烟消云散。
也许是那一瞬间谢祁宴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刺眼,南拾有些忍不住的伸手拽着他的手腕。
肌肤相碰的那一瞬间,南拾忍不住的微微颤抖,她很少去主动,一般每次两人相见谢祁宴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开始握着她的手腕。
所以她主动去牵着他,甚至还和他十指紧扣的时候,就连谢祁宴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惊讶。
南拾抬起眼眸坚定的望向他:“从始至终我都不会嫌弃你,我的意思是,我想明天陪你一起去看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谢祁宴的指尖微颤,忍不住的微微用力:“所以你现在是心疼我吗?”
“难道不明显吗?”南拾微微歪了歪头。
“所以你是因为我这个病,才愿意原谅我?”
“有一部分。”南拾点点头直接承认。
“那你还会爱我吗?”谢祁宴黑色眼眸紧紧地盯着她,不愿意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空气瞬间就沉默了下来,南拾想把手抽回来,却没想到原本用力拽着她的人却松了手。
南拾微微一怔,一瞬间有些说不出话。
她现在觉得心情很复杂,想说…但是有些说不出口,前段时间的那件事情始终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谢祁宴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一如既往的记忆中的触感,半晌后她轻叹一声。
“没事,既然你现在不想说那以后再说可以吗?”谢祁宴情不自禁的在她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睫上轻吻了一下。
虽然很轻,但是无比的眷恋。
南拾的睫毛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颤,就连心尖此时也在泛着涟漪,就像是池塘装满了水但是被人用力的搅动,震荡中漫出了水波。
那一瞬间南拾感觉自己浑身仿佛都被淋湿,湿漉漉的混合着谢祁宴的轻吻,就像是在下雨天两人没有撑伞,在雨中相拥。
一个又一个的吻落下,这是宣告这无比亲密的盛景。
谢祁宴最后离开了房间,空气中浓烈的黑茶味道随着他的离开浅淡了许多,但是却还是在空气中浮沉着,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顺着她的呼吸钻入她的鼻息。
南拾彻底放松的往椅背上躺了一下,随后清呼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后背冷汗淋漓。
她轻轻的闭上了双眸,情不自禁的抬手往自己的胸口放,胸膛处的心跳让她无法忽略,甚至感觉那一瞬间还要冲出来。
而现在她脑海中此时浮现的便是前不久谢祁宴的问题,虽然刚刚当面她没有直接说,但是此时她脑海中渐渐地涌现了一个非常坚定的回答。
原本房空乱七八糟的思绪已经渐渐的被整理清楚。
她的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窗外,南拾感觉自己的记忆渐渐清晰。
次日一早,南拾被闹钟吵醒的时候甚至还在床上发呆了一会,最后想起什么猛地起来。
急忙换好衣服她推开房门,南拾的脚步便猛地一顿,门口站着的人便是谢祁宴。
南拾眨了一下双眸,下意识的问:“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等你。”
谢祁宴看向她的目光永远都带着非常灼热的情感,大清早的南拾的脑袋还没缓过来,一时之间有些被看的不知所措。
“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去医院吗?”谢祁宴轻笑了一声,“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车,现在出发吗?”
“嗯。”
一如既往的是许助理开车,南拾对于这个早就已经是的见怪不怪。
去往医院的路程不算很近,南拾感觉到身侧传来熟悉到已经深入骨髓般的黑茶香味。
靠的实在是太近了。
南拾放在腿上的双手情不自禁用力的微微拽紧,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稍微缓解一点她心中的紧张。
然而就在她以为谢祁宴又会做什么的情况下,却没想到对方只是搂着她的肩膀,把她的头往自己的怀中靠,随后单手用力的抱住。
熟悉的热意透过衣服传来,明明不烫,但是南拾却奇异的感觉到了一丝灼热感。
这让她情不自禁的想往旁边躲去,却没想到整个人都被用力的圈住,退无可退。
南拾深吸了一口气:“你松开我吧。”
谢祁宴下意识用力的抓紧了一下,片刻后还是默默的松开,垂着一双睫羽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所以你还是在生我的气是吗?”
一片安静后,谢祁宴往后退开双腿交叠靠着,垂下的发丝遮挡住了眼前的一片神情。
“如果你实在是不愿意原谅我,那我也没话说,确实是我做错了。”
南拾的手指微微瑟缩了一下,抬眸望去,下意识的愣了愣。
这个样子的谢祁宴她从来没见过,那一瞬间南拾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往下塌陷,原本自我感觉自我防御良好的心脏,此时已经可以让人毫无防备的钻进去。
她想再说什么,却没想到车子已经停下,而原本坐在她身边的人推开车门长腿迈下了车,只留南拾一人坐在车上。
这是什么意思?
南拾有些没有弄清楚,难道是生气了吗?
她抿了抿唇,也推开车门走下车,而原本站在一边的人听到动静之后迈开长腿便往医院走去。
来的是私人医院,因为费用昂贵隐私保护很好,此时门口并没有人。
南拾向前走了几步,忍不住的伸手拽着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走在前面的人此时停下脚步但是却没有转过身,手下灼热的触感透过她的肌肤传来,南拾被烫的微微一颤,随后毫不犹豫的往前走去。
两人的身高差别很多,南拾只需要微微仰头便可以看到谢祁宴的脸颊。
但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谢祁宴此时的表情却是这样的。
她从未在哪里见过一个男生的眼皮会红成这样,如此委屈的模样。
谢祁宴垂着头没有说话,微长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南拾的喉咙发干,吸了一口气:“你……”
“你生气了?”
谢祁宴微微偏开头,这个样子莫名的让南拾有些觉得好笑和心酸酸。
身边的就是医院,南拾叹了一口气:“我没有这个意思,先进去好吗?”
谢祁宴
下意识的牵紧了她:“好。”
往里进去,原本医院中很浓重的消毒水味在这里甚至都没有闻到。
南拾被谢祁宴牵着手腕,被带着往五楼走去,随后站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进来。”
南拾下意识的拽紧了他的手,下一秒谢祁宴便立马回握住,随后他推开门带着南拾往里走。
里面的空间不算很大,但是却整理的井井有条,里面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虽然看起来年纪挺大,但是却看起来精神气很足。
听到动静他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放下手中的书本抬头看去。
“真是奇景,你还能主动来找我呢?”说完他顿了顿,“你这小子还谈恋爱了?”
谢祁宴神情有些冷淡,拉开不远处的凳子让南拾坐下,随后他也跟着坐在旁边。
“给我看看我现在的状况。”
老医生看了一眼,随后简单的问了几句,随后叹了一口气:“之前给你的药是不是根本没动?”
谢祁宴没有直接回话,南拾却立马看向他,微微眯了眯双眸。
“你其实一直没有吃药?”
“……”
谢祁宴微微偏开头没有出声。
老医生有些无奈了,伸手拍了拍桌面:“你这小子是纯属来气我的是吧?那些药记得吃了,不然的话一直都调理不好。”
南拾把头转过来,一脸认真:“你和我说,我之后会盯着他。”
老医生点点头:“行。”-
两人从房间出来,走廊中此时空荡安静,只有许助理站在不远处。
而他眼尖的看到他们两人的脸色不对,默默地便离开了这里,往楼下走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两人对着站了好一会,诡异的寂静袭来,南拾实在是忍不住:“所以你明知道你自己的病,但是还一直不吃药?”
“药太苦了。”
南拾气的深吸了一口气:“从今天起,你必须每天准时喝药。”
谢祁宴抬起眼眸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可以,但是你可以以后监督我吗?”
下一秒,南拾的腰身被搂出,整个人被带着往他的身边带去。
脚尖相碰,瞬间两人的距离变成了负距离,布料摩擦,两人的身体紧紧地紧贴。
“可以吗?”
他的唇瓣紧紧贴着她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旁,温热的唇瓣随着他的说话微微挪动,似有似无的触碰的他的耳垂。
南拾感觉自己的火气被这一瞬间浇灭,南拾忍不住的往他的脖子上一咬。
力道不轻,软肉被含在她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