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似乎莫名的滋生了许多勇气,四周的灯光尽数被关闭,只有不远处从窗外探进来的月色。
她整个人倒在床上,谢祁宴俯在她的上方,大掌撑在她的脸侧,两人靠的极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来自男人的气息。
房间中的暖气很足,肌肤相贴时莫名的感触让南拾胆子大了许多,她抬起手抱住男人的脖颈,动作轻柔的抱着。
两人就这样紧紧贴着,南拾感觉只要自己轻轻一动便会被拽入深渊。
她轻喘了一声,随后把头往后仰着,额角处涌现了细微的汗水,声音很轻很亚:“可以亲亲我吗?”
自然是可以的。
但是谢祁宴却伸出指尖触碰着她鲜红的唇瓣,在那有些红肿的唇上轻点:“可以,但是想让南南主动可以吗?”
南拾害羞的要炸了,但是却还是听话的起身攀着他,把自己的唇瓣献了上去。
几乎是立刻,还没贴着的时候南拾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用力的搂住,一阵天旋地转南拾便被人用力的压在了床上。
呼吸交缠中,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轻呼在她颈间的呼吸,和甚至可以清楚的听见那一声声喘息。
南拾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眸,随后脑中回想着之前谢祁宴吻她时的动作,一个翻身直接亲了上去。
这是一个毫无技巧的吻,就像是一只小奶狗想让主人在意,胡乱的舔舐,蹭着试图讨取欢心。
瞬间,谢祁宴的手掌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把人往自己的怀中拉扯,而他也啃咬着她的下唇。
这个举动让南拾浑身泄力,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丝毫没有
力气。
“南南……”他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边,低喃黏糊,“我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南拾被他这句话弄的浑身一僵,双眸微抬想要看清楚此时他的脸色,但是因为房中实在太黑,根本就看不清。
想要出声说话,却再次被人夺走了呼吸。
一个吻落了下去,她双眸猛然瞪大。
“别……”南拾不知道是抗拒还是把他拥入怀中。
“在这无数个日日夜夜,我喜欢你快要迷失了自我。”
“现在我终于得到了。”
南拾的脸色是茫然的,此时整个人都漂浮在空中一般,似乎是有些不懂他说话的话,那些字仿佛漂浮在空中一般,在她的耳边转圈。
房间中的气温仿佛越来越高,身上甚至还似乎出了汗,他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后背,随后停了下来。
“很紧张吗?”谢祁宴把人微微抱起,就像是抱娃娃一般抱在怀中,语气有些低沉,“是不想,还是紧张?”
南拾目光注视着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非是不愿,甚至对于接下来的事情隐约的又是期待又是害羞。
但是她却不想扫谢祁宴的兴,所以用力的抱住他的脖颈,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缓缓的说道:“是紧张。”
忽的一个转身,南拾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窗户上,外面的雪下的越发大了,甚至抬眸望去的时候便是一片白雪皑皑。
南拾还不等仔细的去想,属于谢祁宴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把她的惊呼尽数堵了回去。
她被他用力的抱着,两人的衣服全部不知所踪,肌肤紧紧相贴的时候南拾情不自禁的叹息了一声。
外面的景色在她的面前乱晃,甚至逐渐变得有些模糊。
南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用力的禁锢着,甚至想稍微活动的时候也无法操作,两人就像是被黏在了一起般,身体融化了。
曾经南拾从没想过接吻会这么粗鲁和疯狂,以往小的时候以及长大接触到的接吻都是在电视上的电视剧中看到。
而在电视里呈现的接吻都是有着灯光和八个机位的拍摄,励志把最完美的那一幕拍下来,从而导致南拾便从小认为接吻是一件很唯美浪漫的事情。
但是知道自己接吻的时候,浪漫是舒服幸福确实是有,却不是那么唯美。
她感觉自己只能被迫予取予求。
实在是太过于疯狂。
南拾哭着喊疼,漂亮眼眸中大颗大颗的掉着泪水,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似乎是被烫着了般,谢祁宴的动作便缓了下来。
但是却还是没有彻底停止,只不过从最开始的直接变成了柔风细雨,从最开始的疯狂变成了柔和的轻吻。
就像是暴风雨时的雨滴拍打着屋檐,速度飞快又迅猛。
南拾被迫情不自禁的瞪大了双眸,感觉自己仿佛走入了大雨中,那倾盆大雨尽数落在身上,而属于他的气息也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重重的纠缠不清-
南拾仰躺在床上,黑色长发散落在床上,此时她身上的痕迹从脖颈处一直蜿蜒到身上,根本挑不出一丝完好的地方。
她浑身都没有任何力气,甚至她想起身也根本做不到。
就单单这样的情况,足够清楚的明白两人是有多么的疯狂。
她困的不行根本就无法睁开双眸,隐隐约约的时候感觉身边坐了人,熟悉的味道飘在鼻尖,她全身心的放松。
谢祁宴只是把她抱着去清洗了一会,南拾抱着被子昏昏欲睡,差点直接睡的昏过去。
在准备睡觉之前,她的身体被人拥入怀中,耳边传来声音。
“南南你喜欢我吗?”
很莫名奇妙的话,南拾感觉到了一丝无奈,并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便转头想着接着睡觉。
却没想到,问出这话的人却非常的坚持,一直黏在她的耳边重复着说着。
南拾实在是想睡觉,便也是附和他连忙说了好几个喜欢。
直到她说出这句话之后,身后的人这才消停了下来,让南拾直接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个晚上,南拾便在床上躺了将近两天,谢祁宴白天的时候甚至叫医生过来检查了一遍,反复确认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心。
而南拾确实只是因为头一天晚上被折腾的太狠,真的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直在床上昏昏欲睡,一直在补觉。
恰好因为山上的路尽数被大雪封住,两人便也不着急着下山,就直接在酒店过上了归隐桃园的错觉,成天腻在一起。
因为是属于谢祁宴的假期,根本没有任何人敢不怕死的过来打扰。
但是最终无人打扰的生活也终将结束,谢祁宴需要回去处理事情,并不可能一直长久的待在这里。
而南拾也是需要去学校教书,所以两人的生活便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上山的雪还是没有尽数的清除,如果此时贸然下山的话很大几率会连人带车的翻下山,原本的大雪也已经停止,所以谢祁宴便叫人直接开了直升机把他们两人接走。
回到家谢祁宴便急匆匆的回了公司,而南拾原本打算回房间中好好休息,却没想到手机这么恰好的收到了信息。
她随意的拿起一看,是岳灵衫的短信,问这段时间她人去了哪里,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人,想来见面交谈,言语间满是控诉,看起来这段时间真的对她怨念颇深。
南拾便把地址发了过去,很快岳灵衫便开车过来了。
从门口进来到房间中,岳灵衫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南拾知道她要保持身材从不喝饮料,便装了一杯白开水递给她。
岳灵衫看着她身上穿着高领衬衣都遮挡不住的痕迹暗暗惊叹:“谢祁宴这是多有劲啊,居然把你弄成了这样?”
在酒店的那两天三晚基本上两人全是在床上度过的,甚至套也不知道用了几盒,做到后面的时候南拾都不知道两人有没有做好措施。
谢祁宴就像是饿了几百年的猛兽,一旦开荤了便根本停不下来,所以她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现在能露出来的都还算好的,被挡住的便更加,如果她此时这样走出去,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认为她被家暴了。
南拾脸红红的,直接往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其实还好,我没什么感觉。”
岳灵衫便不想放过她,谢祁宴是谁啊,那简直就是被北京城的少女列为最想睡的男人之一,甚至一连几年都是拔得头筹。
而这个男人,却被她的好闺蜜得到了手,所以岳灵衫实在是难掩心中的好奇,想好好的问问。
南拾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侧着头根本不想多说,见她如此坚定,岳灵衫也没有再说。
她从桌子上捻起一大块草莓,动作随意的往后面一躺,小口小口的吃着草莓。
“谢祁宴家里的人可以接受你吗?”
身为南拾的朋友,她最先想到的并不是什么嫁入豪门从此鸡犬升天,而是会想着南拾进入谢家,会不会过的好。
南拾脸上露出笑意:“这个你不用担心了,他家里的情况我没办法多说,但是你可以放心,我会过得很好。”
“那就好。”
两人在屋内随便简单的聊了几句,外面便传来一声响声,两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天色居然已经黑了。
南拾下意识的站起身往楼下看去,而岳灵衫也跟着站起来往外探。
只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从车上下来人后,南拾原本想扭头和岳灵衫说话,刚一转身便看见一道残影飞了出去。
南拾:“?”
她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外面,只见岳灵衫动作迅速的扑进了许汀舟的怀中。
原来是看见了
许助理。
南拾穿好衣服,顺便给岳灵衫带了一件外套之后也急忙往楼下赶。
走进后便听见向来在她面前宛如人形,丝毫没有别的情感起伏的人,在面对岳灵衫的时候,说话的语气极其的温柔沉稳。
“怎么没穿好衣服就跑下来了?现在天气很冷,很容易感冒。”
岳灵衫大胆又开放的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笑嘻嘻的:“看见你我就不冷了。”
直到南拾走过来把身上的衣服递给她,许汀舟朝她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动作自然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下次穿好衣服在出来,不然我会生气。”
“好嘛好嘛。”
南拾站在一旁:“……”
这个人简直就不是她认识的岳灵衫,腻歪的简直让她不忍直视。
而一旁被忽视的谢祁宴不满的眯起了双眸,把南拾自己抱在怀中后语气冷淡:“我和南南先回家休息。”
说着直接牵着南拾,有些半强迫性的把人直接带走,原本南拾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便直接被欠揍了。
回到屋内南拾还没说话,后脑勺被垫着整个人被用力的摁在了门上。
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锁骨处,原本南拾以为只是亲吻,却没想到被他微微用力的咬了一口。
南拾吃痛的皱起眉“嘶”了一声。
而谢祁宴却没抬头,牙齿衔着她的软肉,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
“南南见面没有主动亲我呢,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第47章 Wetkissmarks喜欢在……
南拾原本认为他说的惩罚只不过是咬她几口,因为这是谢祁宴这段时间最喜欢干的事情。
但是却没想到,她被男人托着大腿抱起放在了桌边。
忽然的悬空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害怕,下意识的盘腿圈住了谢祁宴的腰身,瞬间两人的距离就变成紧紧相贴。
谢祁宴在她的脸上印下好几个吻,南拾被亲的有些意乱神迷,整个人的思绪有些神飘。
直到他直起腰,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身上,在她没有发现的角度中,一双大手从衣摆缓慢的往上滑动。
南拾瞬间浑身一颤,随后整个人下意识的伸手攀住了谢祁宴的手臂,粉意从白嫩的指尖晕染而下,漂亮的不得了。
她试图阻止,但是这段时间两人的亲密接触导致自己的身体对于谢祁宴有着极其依赖的熟悉,甚至不需要他做什么举动,只要微微触碰,便会缴械投降。
南拾在心里狠狠地唾骂了自己一会,最后最终靠在他的身边轻轻喘息。
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甚至有些衣不蔽体,只是松松垮垮的挂在了身上,似有似无的根本遮不住,反而半遮半掩越发诱人。
南拾有些害羞的蜷了下背,试图欲盖弥彰的遮挡,却不知因为她的动作,原本挂在身上的衣服尽数落下。
细腻白皙的肌肤映入眼帘,南拾清楚的感觉到来自谢祁宴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随后感知到那只大掌游离在她的身上。
煽风点火,肆意妄为。
南拾往后退了退,却被男人大掌搂住腰身直接拉了回来。
“想跑?”
南拾轻轻摇头:“我想穿衣服……”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奇怪,让南拾的脸颊上涌现一大片红晕。
而下一秒南拾便感觉到原本搂着她腰身的人,此时把她放倒,脱下了他的衣服垫在身下。
南拾有些茫然的试图想扭头望去,却被握住,她的呼吸猛然粗重起来。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扎。
谢祁宴却安抚的抚摸着她的发丝,随后附身在她的后背上轻吻舔舐。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身边的人这才退开,随后才替她理好衣服嘴角带着笑意的把人搂在怀中。
不知道这人在身后做了什么,南拾好奇的想问,但是却知道此时再问,便是不想接下来有消停的时候。
谢祁宴此时去浴室洗漱,而南拾便抽空站在落地镜面前,半脱衣服尝试看向自己的身后。
其实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而是一个个细密的吻痕,痕迹并且看起来不重,只不过密密麻麻的很多,估计得好几天才会消失。
南拾发现了,自从她们确定关系之后,谢祁宴好像就非常喜欢在她的身上落下印记-
谢祁宴原本这几日要出国,但是却因为公司的事情还未处理完成,便暂时留了下来,恰好快要过春节便决定春节之后再走。
南拾已经放假了,窝在沙发上和宋知之女士打着电话。
宋知之问:“今年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段时间准备回家了,想吃冷盘皮蛋。”
宋知之:“好好好,等你回家就给你做。今年你带祁宴回来吗?”
提到这个问题,南拾浑身猛然一僵,随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似乎在这个问题上她好像还没问过谢祁宴。
她也不知道谢祁宴会不会和她一起回去。
而她没问的潜意识甚至是想着,对方在北京待的挺好的,应该也不会离开,所以导致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想到这里南拾心里瞬间涌起一丝愧疚感。
宋知之丝毫没有察觉到南拾的不对,还在另一边说着:“如果你们两个人要一起回来,就记得提前和妈妈说,我要提前给你们做好吃的。”
“嗯。”南拾连忙点头,随后便立马挂了电话。
幸好之前她在犹豫什么时候回家,并没有提前先买,她得问一下谢祁宴愿不愿意跟着她一起回去。
一晃时间便到了下午。
南拾抱着平板看电视等着谢祁宴回家,听到动静后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屁颠颠的就往门口走。
因为冬季的天色比往常要暗的早,此时的晚上寒风阵阵,外面还在下着鹅毛般的大雪,甚至就连谢祁宴打伞了,也一如既往的淋到了几片雪花。
南拾白软软的雪花落在深色的外套上,显得极其明显,她伸手给他尽数拍掉后眼巴巴的望着他。
谢祁宴因为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寒气,并没有直接第一时间拥抱住他的爱人,只是垂下眼皮看着她,等着他说话。
南拾犹豫了一下,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问道:“今年过年你有事情吗?”
男人的身姿挺拔,闻言微微一愣,随后貌似不经意的问:“是有什么活动吗?”
“想问问如果你没什么事情,今年要不要回我家过年……”南拾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男人便直接出声回应了。
南拾:“?”
她“啊”了一声,有些无意识的说:“你不考虑一下吗?”
“不用了,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吧。”
“好,具体时间确认一下,我让助理直接买机票。”-
两人返回江苏的日子便直接定在了两日后,南谢祁宴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成之后便和南拾直接回家了。
此时已经临近年关,城市中的年味很淡,但是回到家后的年味还是很浓。
在门口挂着红灯笼,以及家中上了年纪的人都在贴着对联。
上一次来家的时候两人还没在一起,所以这是按道理两人的第一次上门,谢祁宴手中还拿着许多礼物。
原本南拾还想让谢祁宴不要麻烦,却被他抱在怀中狠狠亲了好几口。
谢祁宴说:“这是第一次上门拜访,如果不带点东西很不礼貌。”
“即使你家中的人不在意,那我喜欢你,该有的都要有,南南不用为我省钱。”
南拾家中住在老城区,两人一起刚出电梯便听到宋知之和一道熟悉的男声。
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氛围很好。
南拾听着这个声音不用猜便清楚的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宋知之便很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候,南拾现在由衷的为她感到开心。
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等两人的谈论声小一些后便走了过去。
果然是段宿和宋知之站在门口贴着对联,现在两人在收拾着东西,看样子是已经贴好了。
南拾乖乖的喊了一声妈妈和叔叔,宋知之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后,也就是谢祁宴的身上。
“祁宴也来了,我当时问南南你来不来家里过年,她还支支吾吾的,原本以为你不来的,却没想到。”
也许是所有人都是这样,年纪一大便希望着家里能热闹阖家团圆,即使外表上丝毫看不出年龄的宋知之女士,自然也是这样。
谢祁宴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站在一边的段宿伸手接
了过来,宋知之笑着说:“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好了都别站着吧,进来吃饭。”
在他们还没到的时候,饭菜便已经做了起来,简单的江苏风味的家常菜。
众人吃好饭菜之后,南拾和谢祁宴被派遣的去装灯笼,而段宿便在厨房中洗碗,宋知之女士端着一盘水果站在旁边指挥着。
没过多久一个圆滚的红灯笼便装好,随后挂在了门口。
事情全部做完之后,大家在家也没事情干,宋知之便打算把人全部轰出去。
“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南南你学校翻新了,带着祁宴去你学校看看。”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
南拾扭头看向谢祁宴问道:“要不要去我之前的高中看看?”
“当然可以。”
此时他们站在不远处的窗户旁边,身后的人并没有留意他们,谢祁宴便把人抱在怀中在她的额角处和唇瓣处落下一吻。
南拾吓了一大跳,急忙的躲开往身后的人看去,见大家都没往自己这边留意,这才放心。
“不要在家里随便亲我。”
如果被发现了,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谢祁宴眼中带着一丝委屈:“不能在别人面前亲你,是因为我见不得人吗?”
“不是!”南拾有点有口说不清的错觉,“在我妈妈面前如果被她看到了我会很不好意思。”
谢祁宴却步步紧逼:“那如果不是在阿姨身边,是不是就可以?”
因为是过年并不需要工作,他并没有穿往常的西服,而是比较休闲的长款深色风衣,随着靠近一如既往熟悉的味道传入鼻尖。
“可以……”南拾脸红的不行,“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了。”
前段时间她被谢祁宴摁着,发疯一样的动作让她到现在都记忆深刻,甚至当时身上的那一大块的痕迹,让南拾当时穿着高领的衣服出门都被人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所以自那之后,南拾便没有再出门,除非是身体上的痕迹彻底消散之后,她这才敢出去。
但是即使被他这样坏的对待,她甚至并不讨厌害怕,也一如既往的喜欢。
谢祁宴靠着她轻笑:“放心南南,不会在失控了。”-
两人穿好衣服便接班去了学校。
学校中的人已经全部空了,就连往常常年坐在门口的你保安大叔也回家了。
这个学校轻轻松松的便走了进来。
学生们放假死都不想再踏入学校一步,此时偌大的校园便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这里变化并不算很大,但是却多少都有些变了。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在跑道上走路,南拾看着这里顿时有感而发。
“你知道吗?我读书的时候身体特别不好,有一次我们体测的时候需要跑八百米。”
南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缓缓再次说道:“我当时差点直接晕倒在了路上,幸好当时我的同桌及时冲上前来扶着我。”
这件事情她记得非常清楚,如果当时没有她哪个同桌,估计好人大概率会脸朝下,狠狠地摔了一跤。
谢祁宴牵着她的手,微微使劲十指相扣,垂眸注视着她,轻声问道:“你到现在还记得这件事情?”
南拾毫不犹豫:“当然。”
“那你对你高中时期的同桌感观如何?”
提到这个南拾还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随后缓缓说道:“他是个很好的人,可惜好像家中很苦。”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吧。”
这种天真又可爱的举动让男人忍不住的轻笑出声,随后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多情大爱是吗南南?”
南拾嘟囔:“才没有呢,只是对曾经的同学说句祝福。”
“况且之后也见不到他了,希望他过的好。”
一阵沉默后。
谢祁宴缓缓启唇:“他现在活的很好,最大的执念也如愿以偿。”
第48章 Wetkissmarks你知道……
南拾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你以为你是法师吗?别人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莫名其妙的任性,简直让南拾有些忍俊不禁。
她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被站在身旁的人立马捕捉到,他挑起眉问:“在笑什么?”
整个人被他的大掌抱在了怀中,原本有些微凉的寒风尽数被挡下,此时感受到的便是浓浓的暖意。
南拾的脸颊贴在他的衣服上,指尖情不自禁的拽着他的衣摆:“没什么。”
“我带你去我之前教室看看。”
他们学校有很多栋教学楼,每个年级都是有单独的一栋,南拾从高一带他看到高二,这一年的南拾变故发生了很多。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甚至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这里的桌椅布局早就变了,但是南拾还是情不自禁的目光落在最后一排。
再次重温这里,原本记忆中有些模糊的印象此时也渐渐的清晰。
以往她从不坐在最后一排,但是却因为当时班级中的人被孤立,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便主动要求和他一起。
不过当时并没有和他坐很久,那人便直接退学了。
身后的人走上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最后一排,他问道:“是在想什么?”
记忆中的事情已经逐渐模糊,此时去进行尝试回想也没什么大用处,便逐渐放弃。
南拾摇摇头:“我带你在去看看别的地方。”
就这一个下午,两人手牵着手在校园中散步,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有给人一种错觉,他们很早便认识,从学生时代便开始了恋爱。
两人牵着手晃晃悠悠的走在教学楼下,刚停下脚步准备说些什么,身后便传来一个男声。
“前面的两人站住!!过年放假都要跑到学校来谈恋爱?”
声音很大,但是一听这语气好像把他们两人当成了学生,恋爱脑到极致,就连过年放假也要过来见面。
南拾和谢祁宴两人对视一眼,未出一言的一起跑了起来,默契十足的把身后的人直接甩在了身后。
但是显然男人也是有着多年追逐小情侣的经验,此时竟然还不远不近的跟跑在身后,丝毫不让。
南拾的身体素质不行,根本就跑不快,经过某个转角时,谢祁宴伸手猛地把她一拽,随后两人齐刷刷的躲进了半开的储物室中。
在这有些昏暗的空间中南拾眼睛甚至都不能看清楚东西,耳旁听到的便只有独属于谢祁宴一人的心跳声。
起伏不大,但是在这个昏暗的环境中却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过了一会,确定男人走了之后,南拾这才从他的怀中退开,有些尴尬小声说。
“这个人好像是我之前的教导主任,一直住在学校里面,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
谢祁宴嘴角微微勾起,笑的有些漫不经心:“看来是把我们当成高中生了。”
“南南跑的这么利索,是因为之前没少做这种事情吗?”
南拾:“我才没有。”
她高中时期曾经想过,但是后来她发现那些人不过只是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并不是真心对她。
对于这件事情之后她便彻底死心,再也没有想过谈恋爱。
谢祁宴却似乎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随后把人直接搂在怀中,单手挑起她的下颚动作轻柔的吻住了她。
“那我想要检查一下。”
“可以吗?”
南拾的身体已经完全的软了下来,甚至只能用手撑着谢祁宴的胸膛才能站稳身体。
在这个南拾曾经付出了很多汗水和努力的地方,被她喜欢的人尝了个遍。
曾经经常在校园中看见热恋的情侣本半夜见面,就像是天上的牛郎和织女,一年只能相见一次,她当时还在想是否以后她也会干出这种事情。
却没想到时隔多年回来,对于她曾经想过的那个事情,阴差阳错的竟然实现了-
很快转眼便到了过年那一天,家中早早的做好了饭菜,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吃完。
南拾便回了房间准备这看春晚直播,虽然年年春晚并没有那么精彩,但是一到过年,似乎一定要有这个项目。
以往都是她和宋知之女士两人,今年却多出了两个人。
谢祁宴在一旁替南拾暖着脚,一到冬天她的手脚根本不会暖和,尤其是回到南方并没有暖气的地方,她的脚根本不会暖。
南拾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是谢祁宴却心疼的不行,想方设法的试图弄暖她。
但是却没想到,她冰凉的脚在谢祁宴的努力下确实逐渐暖和。
南拾已经第三次掀开被子让谢祁宴一起坐上来,前两次都被拒绝,第三次这才坐了上来。
男人的身躯宽大,一上来占据了一大边的位置,南拾只能侧着身体依靠在他的身上。
两人聚精会神看了一会后,谢祁宴突然拽过南拾的手腕,在放在手中动作轻柔的揉捏。
“公司有事,我大概明天就会离开了。”
原本一心在看着电视的南拾瞬间朝他看了过来,有些不解的皱眉:“可是明天才初一……”
他望着南拾有些无奈的笑:“忙完之后再陪你好吗?”
南拾也清楚,自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谢祁宴才会离开。
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却也点点头:“不用你再回来了,我过几天便回去。”
“好。”
说完两人便重新抱在一起,被子下的两人逐渐交缠,两人的呼吸逐渐加重。
南拾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她声音很小:“没有套……”
“我带了。”
南拾吃惊了一下,随后恼羞成怒:“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
简直就是**附体。
谢祁宴微微起身,自高而下的望着躺在床上的人,轻轻的勾唇笑了。
“这是以备不时之需,可以不用,但是不能要用起来没有。”
南拾的指尖颤了颤:“不能再和上次一样,做的那么过火了。”
毕竟是在家中,如果身上满是印记的话根本就躲不过宋知之女士的法眼。
在家长面前做这种事情总归是会有些羞耻的。
“遵命老婆大人。”
南拾脸一红,纤长的睫羽抖的不成样,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什么老婆大人……”
谢祁宴此时穿戴好一切,这才重新抱住人,故意把嘴贴到南拾的耳边,吐气如兰。
“当然是你了。”-
果然谢祁宴信守诺言,这一个晚上只弄了她一次,甚甚至很轻柔,和第一次的时候截然相反。
离开的时候南拾恋恋不舍,忍不住的上前抱了他一下,随后在他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以往她从没想过,除了妈妈离开之外,还会对谁恋恋不舍,现在谈恋爱之后南拾觉得,原来对一个人舍不得的情绪会如此的满,满到快要溢出来。
准备回屋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南拾疑惑的扭头望去,只见汲凡双站在不远处。
看样子也是回家过年,这次并没有打扮的很惊艳,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色羽绒服,脸上未施粉黛但是却一如既往的漂亮。
南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怎么也回来了?没有和我提前说一下呢?”
“哼,我回来才不和任何人说呢。”汲凡双傲娇的把头往旁边撇,一脸高傲。
南拾被她这副样子弄的一愣,随后轻轻笑了出来:“好吧,外面冷要不要上楼坐坐?”
汲凡双:“当然了我都冷死了!”
南拾下来的时候没有带钥匙,回去的时候站在门口敲了一会门,这才被打开。
宋知之女士随意的看了一眼,随后眨了眨眼眸:“长得好俊,南南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朋友?”
汲凡双瞬间转变了她的态度,一脸礼貌的朝宋知之笑了笑:“阿姨新年好,我是汲凡双。”
“新年好~快进来吧,要不要喝点暖茶?”宋知之先下意识的先把人直接迎进来,之后等人坐下来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凡双?”
她的嗓音都有些劈叉,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的人,脸上满是震惊。
在她的印象中,汲凡双这个小姑娘虽然人挺不错的,但是实在是有些胖。
可是即使瘦下来了,但是汲凡双和曾经也长得很不一样,几乎是变了一个人。
汲凡双自然是知道宋知之在想什么,便自己主动的解释,
“阿姨不要太震惊了,其实我是整容了的。”
宋知之这才收起了眼中的震惊,一双黑眸闪过心疼。
没有什么人会选择去整容,除非是真的接受不了自己的外貌,并且被自己的外貌伤害了多次。
宋知之:“那你们在这里坐着玩一会儿,我给你们切点水果上来。”
汲凡双一如既往的在她面前笑的甜甜的,甚至现在比之前自信了许多。
等她走之后,汲凡双没有说过多其它的话,只是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我来的时候看见你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是谢祁宴吗?”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并不算秘密,更何况还是和自己的好友,南拾并不打算瞒着点头承认了。
汲凡双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你们在一起很久了吗?”
“不久,大概只不过是半年左右的时间吧。”
南拾甚至还没有仔细地算过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现在这样子一说忽然惊觉,原来他俩认识的时间也早已长不算长短也不短了。
然而在这段时间,她却过得非常的幸福美好,甚至想到谢祁宴,南拾嘴角都会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
沉默了一下,汲凡双问:“那你知道谢祁宴其实是谢家的私生子吗?”
南拾眼中微微一惊,随后点头:“这件事情我知道的。”
“那你应该不知道谢祁宴他其实最开始根本不叫这个名字。”
汲凡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神情有些严肃,这种神情莫名的让南拾也坐姿端正了许多。
南拾听到这个事情微微一愣,她确实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犹豫片刻,他还是直接问了出来:“那他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南拾疑惑茫然的神情并不算作假,现在便可以得知,既然她连他之前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么接下来她想要说的事情,照样不清楚。
汲凡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当时我看谢祁宴我便觉得他有些眼熟,后来动用了一些关系稍微调查了一点。”
“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他家族里的人把他之前的事情抹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最干净矜贵的谢少爷,所以事情不好查,但是却还有一些蛛丝马迹。”
南拾眼中闪过茫然,却没有打断她说的话。
“而你知道谢祁宴曾经,在没成为谢家人之前是谁吗?”
南拾摇摇头。
汲凡双嗓音有些低:“林无。”
第49章 Wetkissmarks谢祁宴……
第一次看谢祁宴的时候,汲凡双只觉得这个人就有些眼熟,虽然从没见过这么气质矜贵,甚至那张脸就连娱乐圈最顶级的男星也比不过。
后来她回去仔细思考了很久,但是也根本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这个人给她的感觉非常的熟悉。
直到她无意中在镜中看到自己的样貌,这才开始恍然大悟。
曾经被她丢在一旁的回忆此时渐渐的清晰,汲凡双往前
走了几步,镜中的人也随着动了。
那是一张非常完美无缺的脸,鼻梁挺翘,嘴唇小而饱满,甚至就连肌肤上的瑕疵一点也看不到。
这是和十几岁的她截然相反的一张脸,而她和学生时代长的完全不同,那么为什么别人不可以呢?
汲凡双想到这里,便找人开始进行调查,但是谢祁宴毕竟是北京的人,调查的时候实在是太困难,后来实在没办法,她打了个电话。
远在国外的男人接通,低沉的嗓音传来:“闯祸了?”
汲凡双停顿了一下,忍了又忍:“我没有。”
“你能不能派人去给我查一个人?”
对方没问是谁,很利索的应了下来:“谁?”
“谢祁宴。”-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南拾整个人都愣住了,纤长的睫羽微颤了下,一时之间甚至还没想起来她说的这个名字是谁。
后来后知后觉的在记忆深处,她扒拉出快要淡忘,但是前不久已经想起久违的名字。
林无。
这个人她记得,不就是她高中时期的同桌吗?是一个很自卑从来不敢抬头看她,甚至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一个小结巴。
而且如果是林无,那为什么不和她说这件事情?而且谢祁宴看起来就和她印象里的人完全不一样。
汲凡双就知道她不会相信,所以她早就有一手准备,她拿出一进来就放在旁边的牛皮袋放到她面前。
“这里是谢祁宴被接回谢家之后被封杀的新闻,之前的照片恰好被拍下来了。”
南拾忍不住的瞪大的了双眸,指尖轻颤的打开这个袋子,果然在里面是她从未看到过的消息,她随意的翻了翻,一张放大版的脸映入眼帘。
高大却瘦弱的男人被人拥簇着,一头过长的头发遮住了双眸,浑身看起来不脏,但是衣服却打了好几个补丁,看起来穷酸的很。
那被镜头记录下来的那张脸,却是南拾印象深刻样子,被头发挡住,只露出一双阴沉毫无感情的双眸。
而这个被簇拥着的人,赫然就是林无,也就是现在的谢祁宴。
南拾拽着报纸的手微微发紧,那一瞬间她忍不住用力到指尖泛白。
她甚至从高中大学根本没变样貌,就算谢祁宴可以说太久没见忘记了,那昨天和他去同游学校,他甚至没有一点表现的熟练的神情。
如果不是今天的这张报纸,他的脸板上钉钉的印在上面,南拾简直就是不会相信。
那人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南拾根本没有发现出来,甚至浑身有些头皮发麻。
她沉默了片刻,最后缓缓说道:“那他是想要干什么?”
汲凡双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当时查出来之后,她看着这份资料思考了很久,一直不知道这人接近南拾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之前她唯一想过的便是炫耀,但是按照她对南拾的了解,这人对于他是林无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告知,所以她根本不知情。
南拾拿着这张报纸微微收紧手:“这个东西可以给我吗?我想去找谢祁宴问问情况。”
汲凡双点点头:“当然可以。”
“我去打探这个事情并不是想要干什么,而是我希望你好好的不要被骗。”
她的神情认真,未施粉黛的脸上带着傲气,但是却隐藏不了那之下最深刻的感情,那么便是担忧。
南拾回过神看着她,眼中闪过笑意,甚至还有一丝感动。
她的语气极轻:“谢谢你,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哼,你真肉麻。”汲凡双偏开头,随后又立马转过来说了一嘴,“你也是。”
南拾忍不住的轻轻一笑。
虽然汲凡双外貌和性格都发生了改变,但是内核实在是变不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是南拾认识的那个她-
回家家中,她看着手手中的东西忍不住的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谢祁宴会对于这件事情上隐瞒她?甚至还装的那么好,所以是不是除了这件事情之后,还有别的瞒着?
南拾越想越觉得自己在揣测他,忍不住的狠狠在心里唾骂了自己一会,最后这才拿起手机给谢祁宴发消息。
但是直到她吃完饭后,手机中向来秒回的人此时却没有回消息,南拾顿时有些担忧的给许汀舟打电话。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原本这个时候许汀舟还是在工作的,而此时的电话却隔了很久才接通,甚至对方的嗓音有些哑?
但是南拾此时很着急,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许助你知道谢先生去哪里了吗?”
许汀舟:“公司出事,前不久谢先生去出发去m囯了,明天就会回来。”
去美国了?
南拾应了一声,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次日一早南拾便和宋知之女士说要回北京,本在家便没多久,此时便打算要走她有些舍不得。
南拾甚至也并不想现在就离开,但是她心里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去解答,如果没有的到回复那么她实在是寝食难安。
最终还是收拾好了东西赶去了机场,当天就直接回了北京。
回家的时候家中果然没人,她简单的把行李收拾了一下,从行李箱中她拿出前不久在山上起伏求来的平安符,便打算挂在谢祁宴的房间中。
这个平安福很是灵验,是寺庙中的方丈亲自开光,会保佑所持有者从此都平平安安。
虽然对于谢祁宴有事情骗她这件事情南拾有些不满,但是总归并不是太重要的事情,所以只需要谢祁宴之后好好解释一下,南拾便不会太神气。
她刚准备起身上楼,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南拾的动作一顿,这才绕了回来拿起手机。
自脑屏幕上显示的是谢祁宴的名字,她的动作一顿,随后坐在沙发上接听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了一声声很大的风声,属于谢祁宴好听的嗓音传来。
“南南我现在在英国。”
原来还是知道和她说这件事情,原本南拾有些生气的心情瞬间被抚顺了许多,她轻哼一声:“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就准备回来了。”
“好,我在家里等你。”
毕竟有事情还需要问,只不过现在通过电话中并不好细说,而且谢祁宴还是有工作在身上。
谢祁宴问她:“这么多天不见,我很想你。”
他的语气极其认真,充满爱意低沉的嗓音透过手机传到她的耳边,让她的耳根有些红,下意识的缩了缩手,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也是很想你,等你回来我有问题问你。”
谢祁宴唇角微微弯起。
他的语气带着宠溺:“好。”
两人腻歪了一会随后便挂断了电话,南拾出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带回要怎么问,所以她现在并不是很紧张。
她重新拿过平安符上楼推开了谢祁宴卧室的门,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南拾经常闭眼之前睡在自己房间,而睁开眼睛便到了这里。
对于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的熟悉。
求福的时候寺庙的方丈告知需要挂在高处,她四处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高处有时候挂东西的地方。
这时,她脑中灵光一闪,便打算把它用一个挂钩钩在不远处床边的床头灯上。
卧室中有一盏很大的落地床头灯,花苞的形状正对着床头,看起来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要即将开花一般。
南拾挂好之后便从凳子上下来,但是却因为从小身体不好有些重心不稳差点摔跤,快要摔倒时她眼疾手快的伸手扶着不远处的墙壁稳住了身体。
等她站稳之后收回手,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响声,南拾整个人受惊的转身,只见身后原本的摆放着的书架此时缓缓往旁边挪动。
而等书架全部挪开之后,南拾有些震惊的瞪大的双眸。
只见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隐秘的房间,而书架好像就是这个小房间的门。
南拾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
另外的一个房间,甚至还装成了这样。
不管是谁都会有好奇,南拾也不例外。
她只是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房间中漆黑无比,然而随着人走进去,头顶的灯感应到了人便立马亮了,瞬间黑暗被驱逐。
灯一亮起南拾便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只见这个不小的房间中摆着一排的桌子,而四周的墙面上挂着硕大的黑色幕布。
就这样挂在墙上看起来有些渗人。
南拾莫名的心里感觉到了一丝怯意,但是却不知怎么的,面对眼前这一大块黑色的幕布她却莫名的从心里有着强烈的探索欲。
她犹豫的一会,还是走上前。
站在巨大的黑幕之下,她抬起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是南拾却感觉有些莫名的紧张。
理智在互相拉扯,一边让她拉开黑幕看看到底有什么,一边便是告诫她不要轻举妄动。
最终还是好奇战胜了理智,南拾原本垂落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随后抬起手猛然拉开了这个黑幕。
这里看起来有段时间没有来过,南拾拉开的时候甚至感觉到有很重的灰尘味。
她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眸咳嗽了好一会,伸手挥开眼前的尘土这才勉强的睁开了双眸。
而眼前的一幕却惊的她连连往后退,直到身体发软忍不住的摔倒在地。
这一下摔得很重,但是南拾却根本没有感觉到疼意,满是眼前的这骇然的一幕。
只见掀开黑幕后看到的便是满墙的照片,而密密麻麻的照片都只是一个人。
那就是——南拾。
是她自己。
墙壁上的照片是她各种时候的,或走或站或发呆……等等数不胜数。
南拾嘴唇微微颤抖,颤抖的用手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但是却因为惊恐导致身上的力气尽数泄尽,她勉强站了好几次这才站起。
她摇摇晃晃的走到另外几个黑幕面前,深吸了几口气,最后颤抖着手拉开。
果然另一边也是她,但是却不完全是她,全是她和别人接触的照片,以及……
南拾的目光看向那个硕大的相框,当时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便看到了挂在客厅中的这个空相框,当时她便觉得有些疑惑,而此时的相框中裱的便是一张超她的照片,而照片中的人便是她。
她的脸色惨白,纤细的身体微微发颤,就像是蝴蝶在雨中被硕大的雨滴砸下,脆弱不堪。
前面有摆放着桌子,南拾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随后缓步上前。
桌面上摆着一些她比较熟悉的项链品牌,最角落里的盒子中放着一部手机。
南拾身体抖得越发厉害,一双漂亮的眼眸滲起了泪水,眼尾的红晕红的可怕。
她伸手把盒子中的手机拿了出来,随后毫不犹豫地开机熟练的点开信息。
果然那些曾经让她恐惧的话语,全在这个手机上面。
看到这里南拾就算不愿意承认也心里明白。
谢祁宴好像就是……当时跟踪她的那个变态,而她好像,在谢祁宴步步为营的陷阱当中自愿地跳了进来。
第50章 Wetkissmarks“想要……
这一瞬间,南拾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袭来,她的浑身都在发抖,甚至手中的手机都要拿不稳,整个指尖用力到泛白。
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目光落在那小小的手机屏幕上,曾经让她记忆深刻甚至让她无比害怕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
而她甚至真的我毫无防备的爱上了他。
那个跟踪她,尾随她,甚至还在家中都会监视她的那个变态,竟然是她从未想过的人。
谢祁宴……
手中那些消息根本翻看不完,那是累计了将近几个月的消息,而这个只是给她一个人发的而已。
四周满是属于她的照片,一颦一笑的所有几乎都拍了下来,只是看一眼便觉得异常的毛骨悚然。
那一瞬间南拾甚至有些泛起耳鸣,她惊恐的左顾右盼,一时之间心跳如擂鼓。
旁边的那些照片甚至同一时刻都在说话,而说的都是救救我。
她手抖的更加厉害,猛地把手机丢掉,整个人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因为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虚弱导致眼前有些恍惚。
甚至前段时间的那些感情,仿佛只是在演戏一般,瞬间在眼前烟消云散。
但是南拾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为什么这个人会是谢祁宴?
南拾垂着头站在这个昏暗的环境中,再次抬起的时候她的眼尾泛着红晕,晶莹的泪水挂在她纤长的睫羽上,看起来委屈和恐慌到了极致。
她轻咬了一下嘴唇,毫不犹豫的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要逃离……实在是太恐怖了。
南拾快步从楼梯中走下,不远处的门却传来响声,南拾惨白着一张脸僵在原地,她无意识的眼尾一直在泛着泪意,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眼尾滑落,飞速的滴在地面上。
果然,门外谢祁宴面无表情的走进来,黑色的皮鞋踩在干净的地板上,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肩宽腿长鼻梁高挺,周生带着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以及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意。
他的表情不似往日那么温和矜贵,目光阴沉而狠厉,只是那么不出声的站在原地,漆黑的瞳孔静静地望着他,眼底似有迷恋也有疯狂。
背影被光拉长,手中拿着手机,下一秒南拾紧握在手中的手机响起,她动作缓慢的抬起手一看。
是谢祁宴发来的信息,南拾颤抖着手打开一看。
【宝宝你要去哪里?和我待在一起不开心吗?】
指尖一松,手中的手机掉落,原本完好的屏幕此时四分五裂,爬上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南拾看着那碎裂的手机,此时的心也如同手机屏幕一般碎了。
她看着谢祁宴缓步靠近,下意识的往后退避不想靠近。
谢祁宴前进一步,南拾便后退一步,直到脚跟抵到了楼梯实在是退无可退。
“南南怕我吗?”
谢祁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想抬起大掌抚摸它,但是却被南拾躲开,顿时手臂便僵在了身前。
缓缓地他轻笑一声,动作强硬的把人拽入怀中紧紧抱着,单手挑起她的下颚后轻轻擦拭着她垂在眼尾还未落下的泪水。
泪水滚烫,似乎灼烧了他的手心。
“南南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呢?”
她看着她的神情,害怕的浑身抖的更厉害了,心跳的飞快,犹如鼓鸣。
怀中人的害怕不似作假,谢祁宴眼中闪过悲痛,拽着她的手指忍不住的收紧:“南南不是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吗?现在是想要逃离我的身边吗?”
南拾看着他良久,直到眼中的泪水快要流干,直到要流不出来了,这才缓慢的出声了。
“前提是需要你不要骗我,你竟然瞒着我做这些事情……”
她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感觉到有些快要不认识了。
屋内的光源充足,但是却只觉得眼前的面目狰狞,冷汗湿透了后背。
“如果南南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情了。”谢祁宴黑眸幽深暗炙,翻滚着令人恐惧的波涛。
南拾望着他,嗓音有些发哑:“所以你就打算瞒着我一辈子?在我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是吗?”
谢祁宴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道:“我会瞒着你,这件事情直到永远。”
他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抬手轻抚她通红的眼尾,眼里是病态的偏执。
如果南拾没有发现,这件事情便永远不见天日,会带着这件事情直到死去。
南拾从未见过这样的谢祁宴,这一瞬间她清楚的感知到,以往的谢祁宴表现在她面前的一面,一直都是希望她所看到的。
而现在的他,才是完整的她。
“为什么?”南拾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做?”
南拾想,如果她好好的,正常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如既往的会爱上他,会被他所吸引。
为什么要干出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骗她,把她当傻子一般耍的团团转!
谢祁宴却没直接回答她的这句话,而是问道:“你想走吗?”
“我难道不该走吗?”南拾偏开头不敢看他。
她现在只要待在这里一秒,南拾就会想起眼前的人是如何欺骗他,如何耍着她。
她心中乱的就像是纠缠在一起的线团,鼻子酸的几乎要哭出来,但是却哭不出来,前不久的泪水已经将近流干。
他轻笑出声,随后双臂越发的抱紧,把她桎梏在怀中,丝毫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微凉的指尖划过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就像是皮肤饥渴症患者,贴着她,磨人的轻蹭。
南拾想躲开,却被他用力的圈住,想逃却无处可躲。
他的眼中带着细微的凉意,唇弯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南南不要试图离开我好不好?”
南拾没有回答,这个拥抱一如既往的温暖,甚至鼻尖满是她以往喜欢和沉迷的香味。
这是谢祁宴独有的气息,是她所迷恋沉溺的味道。
欲念和爱意拽拉着她,南拾的理智快要被冲散,她垂下眼睫语调不稳:“我们分开吧。”
谢祁宴搭在她腰间的手猛地一顿,他下颚紧绷沉声道:“想离开?”
“我告诉你,休想!”
他松开南拾重新站定,眼眸深邃如潭水,话语中带着漠然和狠绝,配着他那张俊美的脸,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怖。
南拾的内心涌起巨大的不安,她下意识的上前拽着他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他薄唇微勾,漂亮的眼眸中迸发出危险的光芒:“就在这里留下来。”
说着他不容置喙地拽着她的手腕,把人动作轻柔却不容反抗的拉向自己。
南拾望着这个曾经的爱人,只觉得心脏一阵忍不住的收缩,密密麻麻的疼意从心脏席卷全身。
忽的她感觉心脏处有什么弦断了,自己就像是他的玩物随便逗弄。
南拾忍不住的闭上了双眸,这么恶劣的人,自己甚至心里还那么喜欢,她厌恶自己,唾弃自己。
一个冰凉宛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就像是安抚,或者是国王屠戮百姓夺得土地的嚣张。
而她便是谢祁宴路掠夺后的所有物。
南拾只能恨他,却不再敢爱他-
谢祁宴就是个疯子,接下来的几天南拾被关在了自己房间当中,期间南拾想过逃跑,结果却是毫无悬念的被抓了回来。
南拾每次说分手,都会被男人用力的拽着手腕摁在床边,随后密密麻麻的吻便会落下,直到亲的她大脑缺氧,浑身没有力气这才善罢甘休。
最后南拾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开始闹绝食。
房门被打开,南拾缩在被子中清楚的听到脚步声走在她的床边便停止。
片刻后对方一直没有出声,南拾便也僵持着不动,过了一会谢祁宴最终掀开被窝钻了进来,把装睡的人动作轻柔的抱在了怀中。
他轻叹一声,把头紧紧的埋在南拾的怀中。
忍了片刻,南拾最终还是没忍住,起身把抱着她的人直接推开。
但是因为绝食了几天,此时脸上有些苍白,就连往日殷红的嘴唇也没有了血色。
“你离我远点。”
南拾的气息有些不稳,情绪大起大伏之下甚至还感觉到有些头晕。
谢祁宴一双黑沉的目光望着她,片刻后轻轻一笑:“你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你糟蹋自己的身体,我一定会心疼的是吗?”
屋内没有开灯,此时外面的太阳落下,暗影重重,就像南拾的心一样。
谢祁宴说的没错,南拾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绝食伤害自己的身体,谢祁宴便一定不会放任她不管。
既然已经干了这件事情,南拾便丝毫不避讳,非常坦诚的承认了。
谢祁宴忍不住的笑了,笑过之后便神情阴沉:“现在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
“非常。”
南拾不想在看到属于谢祁宴的那张脸,忍不住的偏开头不想在出声。
原本就纤瘦的少女经过几天的绝食,此时身体肩颈越发的纤细,甚至随着她的动作还可以看到后背的蝴蝶骨。
谢祁宴神情黑沉:“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如果你想要离开我的身边,只有我死。”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中是极致的认真。
从高中时起,他便看多了南拾的后背,那是他望而不及的星辰,只敢在心里默默想念,深知卑劣的他永远触碰不到。
后来他凭借着自己爬到了所有人都望而不及的高度,再次见到南拾,心里的自卑就宛如杂草在心间疯狂生长,除不掉,也烧不尽。
南拾被震惊的忍不住看向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谢祁宴俯身伸手反复抚摸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这是他在梦中幻想多年的触感。
他的脸色带着一丝苍白,眼中的血丝不正常的遍布了眼眶,脖颈处的青筋外露整个人状态有些不正常。
南拾有些担忧的皱眉,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谢祁宴垂眸自嘲一笑:“现在我连碰你,你也会觉得恶心了是吗?”
片刻。
南拾感觉到自己的手中被塞入了个冰凉硬挺的东西,她下意识的垂眸一看,是一把锋利的冲锋刀。
刀刃很尖,甚至随着摆动还可以看到阵阵寒光。
南拾大惊失色,原本冷淡的神情瞬间被惊恐所代替,有些无措的看着他,试图想挣扎出声。
然而谢祁宴的大掌却摁在她的手腕上,力气很大,强迫着他握紧了刀柄。
“你应该清楚的知道,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他眼中带着一丝决绝,那浓密的红丝越发的鲜红。
“如果你想彻底的离开我,很简单,你只要拿这把刀杀了我,便放你走。”
“之后的一切我都处理好了,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全归你,并且之后的责任都不会怪到你身上,我会让许助伪造成自杀。”
说着他眼中的红越发的刺目:“只要你一刀下去,你便自由了。”
那一瞬间,南拾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捆住丢入了深海,咸腥的味道一股脑的涌入鼻尖,窒息和恐惧缠绕着她。
想要从海中爬出,却被麻绳紧紧地捆住,拼尽全力挣脱后却被海底的不明生物拉扯住脚踝,重新再一次的把她拖入了那无尽漆黑的深渊。
此刻的南拾便觉得有些窒息,她的手颤抖的几乎要拿不准手中分量不轻的刀。
她的眼睛有些发红,声音颤抖又破碎:“你非得这样吗?”
他的力道太重,甚至让她四分五裂。
心痛难捱。
谢祁宴轻笑:“没错。”
南拾简直恨透了他现在逼迫她的样子,她几乎苍白到透明的手掌拍打着他,语气崩溃。
“谢祁宴,你不要逼我!”
谢祁宴拽紧她的手:“那么,做出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