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情况好像已经明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朝臣站了出来,道,“启奏皇上,臣也认为此事大理寺卿嫌疑极大,既然屠村案是假,那告状的人也是假,现在大理寺卿去了变卦又做出不利军营之事,环环相扣,难免让人怀疑这不是有心之人设计。”
听到此言,皇上朝那人看去,这人他也是有些印象的,平素就和大理寺卿不对付,现在说出这般落井下石的话来,好像也不奇怪。
不过,这人虽然是落井下石,但他的话也并非一点都不可取,仔细想一想,这一连串的事情,好像也并不是无迹可寻。
这时候,朝堂内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此事另有蹊跷。虽然飞鹰将军所言,大理寺卿嫌疑极大,可怎么排除这两个人不是骗了大理寺卿呢,皇上,此案还是另有疑惑啊。”
大理寺卿这些年来的刚正不阿,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到底还是给他积攒了一些人脉的的,关键时候,还是会出现几个仗义执言的。
就在朝臣们中又有人站出来讲话的时候,顾承毓却再一次开口,“皇上,臣还有一事未言。”
还有?
皇上以为这已经是全部了,未曾想到还有,不过,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了,就算还有,也不过如此。
“讲。”
顾承毓抬眸,严重有些冷意,“臣怀疑,大理寺卿那个逃走的随从就是敌军王子,拓拔溪。”
哗!
这才是最让人震惊的一件事,文武百官纷纷面露惊讶,左右顾盼,言论不息。
实际上,也怪不得大家惊讶,大家都以为,既然这场仗已经赢了,而且再没有多听到拓拔溪的任何消息,众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拓拔溪已经死了。
可现在告诉大家,拓拔溪还活着,不仅还活着,并且以随从的身份潜入军营,杀了军中那么多将领,现在还逃了。要是回了他国也罢,可现在隐姓埋名只身逃走,始终是个威胁。
这些事情,都有些危言耸听了,可现在还是发生了,也难保不是真的。
皇上看着顾承毓,慎重的问道,“永王,为什么这么怀疑?”
敌军已经消失殆尽,却为何独独主帅安然无恙,不管是死了,还是回去他国了,总该有个消息才是。
顾承毓抬头,道,“皇上,因为那侍从满手疤痕,才让飞鹰将军怀疑他是杀人之人,可同样,那侍从不仅是满手的疤痕,疤痕遍布全脸,而且,不止全脸。”
左不过是一个毁容的人而已,“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皇上有所不知,当日,飞鹰将军曾假扮过大理寺卿试探那侍从,却从那侍从口中得到一个消息,他身上的伤来自于我军战车。”
“自我军战车押运至边关以来,因为各种兵情是非,并未使用,除了两军正式开战那次,只有在一次之中使用过,那就是在拓拔溪身上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