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雪媚娘制作方案
“谁跟你说,你要用手了?”
顾辞说这话时,眼帘微微一垂,眉梢吊着,居高临下看着谈昕,眼眸一半被眼睫的阴影遮盖,一半自甘沉沦到深渊里,暗得可怕。
谈昕乖乖巧巧坐在床边,仰着脑袋,眼睛溜圆,眨眼,再眨眼,整个人都被罩在她的影子里,顷刻成了森林走丢的小兔子,被大灰狼逮住,硬生生吓在原地,软糯糯地说“能不能别吃我”。
“呵,呵呵”
谈昕咽了口唾沫,依稀从眼前“贤妻”的脸看出几分危险,又扯着嘴角笑了两声:
“那个,你,你不喜欢用手吗?是怕不习惯是不是?没关系,你别担心,我学了很多手势,到时候我们看看,你喜欢哪个,我们就用哪个。”
二人的距离只有不到一公分,稍微转头鼻尖都能蹭到一起,呼吸更是错乱到分不清你我。
顾辞往前一凑,谈昕就惊弓之鸟般往后缩,这么胆小,还想当1呢?
“我每个都喜欢。”顾辞说。
“啊,啊噢”
谈昕的听力被自己的心跳切得一团混乱,顾辞说一句她得反应半天:
“那就好,等,等我伤好了,我们就试试。”
顾辞抓住她不断后撤的腰,坏心地凑到她耳边,气息灼烫,将谈昕的耳垂点燃,火焰迅速从耳根蔓延到脖颈。
“我现在就要试。”
谈昕只觉得被气息喷吐的地方烫得不行,半个身体都软了,小茉莉竟然也不争气地开始有了反应。
“现,现在”
不行,现在一定不行。
不仅仅因为她肩上的伤,还因为,在某个她没注意到的角落,事情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全然掌控在顾辞手中的,推翻她一以贯之的认知的变化!
眼帘抬了起来,眸中皆是出洋相的忐忑,音色也颤了起来:
“顾辞,你,你听我说吼我之前不,不知道你的腿是好的。”
顾辞顺着她说:“对,这件事错在我。”
谈昕继续说:“对嘛,所,所以我一直在学,怎么让你做的时候可以更舒服。这个你可能不知道,没事,我现在告诉你也——”
“——我知道。”顾辞打断她。
“不不不,你不知道。我说的‘学’不是读研,是那个,就是”
“是左爱。”
谈昕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顾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直白的词汇怎么可以从顾辞嘴里说出来?
真实的情况,应该是顾辞手足无措地躺在床上,害羞地用手臂捂着脸,另一手反手抓着床单,手背的细骨用力到凸起,牙齿发狠地咬着下唇,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从齿关泄出两声呜咽。
系统给的资料说了,越是傲娇的人,在创上越容易害羞。
所以谈昕都计划好了,为了照顾顾辞的自尊,她们第一次得关灯,只能看一点能看到物体轮廓的壁灯,这样顾辞才不会那么害羞。然后她就可以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她都想好了!
“你,你不该害羞一下的么?”谈昕糯糯反击。
“现实看起来,你好像更害羞。”顾辞说着贴得更近,单手擒住这人的腰,不让她后退。
“哎你。”谈昕缩了一下,暗自在心里大喊三声“我是猛1”,“我没害羞,我就是担心我伤口裂开。”
“是么。”
顾辞单手捻开她的扣子,衣襟往旁边一拨,挂上莹润顺滑的肩头,露出开始结痂的伤口:
“没裂开。我小心点。”
谈昕慌了,一下子拨开腰后的手就往后爬,被顾辞抓着脚踝拖了回来。
“你你你——”
“——别动。”
“不,不是动不动的问题。顾,顾辞,你——”
“——叫我什么呢?”
“阿辞,我叫你阿辞。”
两人订的大床房,谈昕跑了一半,还有一半,顾辞慢条斯理地脱鞋上去,把人乖乖面朝上躺好,再将不安分的手按到头顶,倾身道:
“乖,都说别动了。”
谈昕急得快哭了:“不不不,我不动,那你能不能也不要动?”
顾辞的回答杀人诛心:“不能。”
“那我不想做,别做了行不行?”
“刚才似乎是你提起来的。”
“可是,可是”
谈昕慌乱地看着她,说:
“这跟我想的不一样。”
她急得眼睛分泌出泪花,水盈盈地盖在眼瞳上方,波光潋滟。
她是着急,但殊不知,这副眼泪汪汪的表情让人看了更想欺负。
嘀!
黄。色+30
“阿昕。”
顾辞的声音哑了下来,俯身,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在额头落下一吻,说话几乎只有气音:
“你不想么?”
谈昕被她吻得天昏地暗,痴痴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眸,魂被勾走大半。
“想。”
“你爱我么?”顾辞接着问。
“爱。”
“那你在担心什么呢?”
“担心我学的那些手势,白学了。”
“呵”
顾辞笑出声来,整个上半身都在颤抖:
“不会白学的。”
谈昕眼睛一亮——她还有希望?!
然则,顾辞接下来的话将她打入深渊:
“你今天想体会一下‘绕指柔’、‘反弹琵琶’、‘海底捞月’,还是‘声东击西’?”
她每说一个名词,谈昕的眼睛就瞪大一分,到最后几乎整颗眼珠从眼眶里蹦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名字?”
顾辞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摩擦:
“我勤恳好学,不行么?”
谈昕没那么好糊弄——那是她千辛万苦从系统手里坑来的!怎么顾辞也有?
“不不不,这是我独家的资料,你怎么也有?”
顾辞伏在她身上,气息愈来愈热:
“独家?怎么证明?我也很爱学习的,不行么?”
灼烧的吻时而落上额头,时而落上脸颊,蜻蜓点水,却又在四处起火。谈昕的理智被一点一点剥夺,只觉得身体泡进了水里,浑身轻飘飘的。
“不对,阿辞,我觉得有点不对”
“嗯,哪里不对呢?”
“我,我也不知道。”
水波漫上腰身,打湿的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挣扎的双腿停止反抗,兀自往下沉沦。
天杀的系统,那份资料到底给了多少个人!
“阿辞,阿辞,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小茉莉落进水中,花瓣在热水的温度里一片一片舒展,绽放出最本真的美丽。
啜泣从喉咙泄出,没等发出更大的声音,便被灼热的吻封堵,呜呜咽咽,模模糊糊。
蜜桃味的雪媚娘包装盒打开,露出香甜可口的粉色夹心。包裹在果酱里的蜜桃碎肉散发着粉嫩的色泽,表层的果酱散发出沁香的气息。
终是忍不住,将整颗雪媚娘都吃了进去(审核大大如果觉得雪媚娘不好吃,她们也可以吃舒芙蕾、圣代、百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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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温柔又强势。
温柔在于,谈昕肩膀上的伤口一点没有裂开。
强势在于,吃雪媚娘吃得多。
最后帮谈昕洗完澡,抱人躺在床上,还恬不知耻地说:
“第一次喂饭,得喂饱。”
谈昕气得抬脚就是一踹,结果因为腿*根太软,只是在顾辞的腿肚子上蹭了一下,反倒像在T情。
“哪有人吃完饭还吃那么多夜宵的?”
可恶,居然哑成这样!
顾辞从后面抱住她,将她舒舒服服地搂在怀里,单手撑起上半身,凑去掀她的衣服:
“我看看伤口。”
谈昕拢好衣襟:“伤口没事。”
顾辞搭在她手背:“我看一眼。”
谈昕瞪她:“你昨天说看一眼我有没有发炎,然后就又来了一次。”
顾辞汗颜:“那是你没忍住。我本来没想继续的,你突然叫了一下,还是那样叫。”
谈昕唰的绯红:“你!你摸我那里,我怎么可能不叫!”
顾辞举手:“好,那是我没忍住,对不起,好不好?”
吃饱的顾辞心情很好,平日怎么都说不出口的抱歉轻易脱口而出。
谈昕心里甜滋滋的,尤其顾辞说这话时贴着她,声音通过骨传导变得低沉性感,胸腔的每一颗细胞都在震动。
“哼,那勉强原谅你了。”
顾辞帮她拨了拨头发,食指捏着她的耳垂玩弄:
“那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怎么买回国的票。”
谈昕却不舍这么快离开她来之不易的春风暖帐:
“现在就要去吗?”
顾辞打量她一眼,本想说,对啊,现在一大早,人烟稀少,方便行动。
但看了眼谈昕微微撅起的小嘴,心尖一软:
“不用,我再陪你躺会儿。”
谈昕顷刻开心起来,在被窝里转身,脑袋缩进她怀里:
“嘿嘿你真好。”
顾辞安抚地抚摸她的后背:“我喜欢你,当然得对你好了。”
昨晚情到浓时,二人不断告白,喜欢、爱、宝贝,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全了。
谈昕信,却又没完全信。
“骗人。”她小声埋怨。
“我怎么骗你了?”顾辞不明所以。
谈昕只是哼气,没说原因——
系统到现在都没来找她,也就是说,顾辞的好感值一动没动,还是【50】。
“反正就是能感觉到。”
她说着,略微生气地在顾辞怀里转身,背朝着她。
若说顾辞喜欢谈昕什么,那大概是那股永远没有被社会磨灭的生动和鲜活。看着她生气的小模样,昨晚的激情又涌了上来,从后面将人抱住,贴着后颈那两寸细肉,嗓音低得可怕:
“还有力气跟我生气。那下次把你绑起来,嘴巴也封住,好不好?”
谈昕更气了,咒骂道:“你,你在想什么呀你!”
顾辞安抚地拍她的背:“只是随便说说,又不是真的绑你。”
“哼。”
谈昕翘着嘴巴生气,转念一想,某个不可明说的念头冒了出来。
“绑也不是不行。但是得我绑你。”
顾辞哄人的手一顿,眼眸凝起:
“你,在盘算什么?”
第72章 你不许再亲我了!
“你,在盘算什么?”
顾辞说着,将人往怀里搂了几分,掌心滚烫,温度透过后背的皮肤传进脊骨,平生几分压迫感。
“就就就”
昨晚激烈的回忆涌上脑海,谈昕语无伦次,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浇灭:
“昨天被你那个,是我伤没好。”
一副冲出猫窝要大干一场最后又因为小鱼干退回去的样子,顾辞恨不得把她吃到肚子里去。
“呵”
心情好,耐性也多,便顺着谈昕的心情往下问: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就那个嘛。”
谈昕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到底是下次想做的时候再商量谁是top,还是第一次吃亏后就果断表明立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先说断,后不乱。
“就我一直都在学那些手势啊,体位什么的。昨天是没发挥出来了,那下次,能不能也让我展示一下?”
看她说得多中肯?
发挥、展示,哪怕两人在谈判桌上,这番话也是拿得出手的。
顾辞又岂会听不出她的歪心思?
“你想在谁身上展示?”她故意问。
“还能有谁?”谈昕赶紧表明立场,“你是我太太,我展示肯定只能在你身上展示的呀。”
“我吗?”
“对,对啊”谈昕有点心虚地咽了口唾沫。
“可是怎么办?我比较想在上面。”
顾辞一点一点引导她,与其说引导,不如说引诱。
“昨晚我表现得不好,所以你想换?”先是挤出一个自卑的表情。
“没有没有!”
果然,谈昕如临大敌,尽管没看到代表自卑的情绪值,但老婆已经皱眉毛了,说话声音都卑微下去了,千万不行!
“你昨晚表现得很好,很厉害。”
“真的吗?”顾辞顺着竿子就往上爬,“那我们就这样保持下去,好不好?”
“哎?”
谈昕虎躯一震,才发觉自己跳进了某人的捕兽笼,快速在身前摆了两下手,解释: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表现得很好,我也可以啊。我的学习能力很强的,真的。”
顾辞爱怜地揉揉她的鼻尖,称赞道:
“嗯,你昨晚很棒。”
“你!”
抓着床单掉小珍珠的记忆冲进脑海,耳边回荡着顾辞的“阿昕好棒”、“真厉害”、“真可爱”。
全身瞬间绯红。
“我说的棒,跟你说的棒,不一样啦!”
谈昕不擅口业,着急的时候尤其容易口吃,一双眸子急得滴溜溜直转,总让顾辞想起昨晚眼泪婆娑任她欺负的小模样。
低头,堵住那张总是撒娇的唇。
谈昕身上似乎有迷药,每次近距离待着,顾辞就总是想摸她的脸,用手指缠绕她的头发,亲吻她的唇,捏她的软肉,欺负她的小茉莉
“哎呀你别你,你听我说。”
谈昕被吻得七荤八素,拼着一口气从纸醉金迷的瑶池里抽出身来,义正严词:
“你,你不许再亲我了。”
顾辞拧眉:“为什么?你又不喜欢我了吗?”
谈昕这次学聪明了:“我喜欢你,但你现在必须克制一下,听我说完。”
顾辞见她不上当,只好悻悻作罢,手掌搭在谈昕后腰,拇指细细摩擦着腰窝的软肉。
谈昕被磨得浑身过电,抓住不安分的手:
“也不许搞小动作。”
这下,顾辞只能老实了,叹气:“好,老婆大人。”
谈昕捂住她的嘴:“哎呀也不许胡说八道了你!”
顾辞无奈,嗯了一声。随即就伸出舌头在软软的掌心舔了一下。
“哎呀你!”
谈昕被她弄得一肚子鬼火——这个人!不是有洁癖吗!不是厌世吗!不是好感值只有50分吗!怎么就睡了一天晚上而已,就跟牛皮糖一样了!
把人逗急了,顾辞收手。难得勾出一个讨好的笑,冷冽的面孔如昙花般绽开,亲昵地蹭了蹭谈昕的鼻尖:
“好了,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嗯?”
谈昕气鼓鼓的,嘴巴都翘了起来:“不说了,生气!”
顾辞哄她:“说嘛,我这次不逗你了。”
谈昕冷哼:“不说!”
“真的不说?”
“对!”
顾辞意味深长地审视她,把语调拖得老长:
“好那就照我说的,以后都照昨晚那么来,好么?”
谈昕当即小猫挠爪:“哎呀不行!”
顾辞笑:“那你说,你想怎么做?”
“就。”谈昕措辞了一下,声音软了几分,“我就是觉得,我这武力值,这气魄,这能力,怎么也得是大猛1啊。我之前都学了那么多东西了,也不能白学了么。”
顾辞怕她又生气,于是选择顺毛:
“想法是好的。”
谈昕眼睛亮了:“那下次我——”
顾辞斩钉截铁:“——不行。”
谈昕噘嘴,桀骜的眼睛多出几分不服气,但眼中水汽未消,更让人想要欺负:
“哼,那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顾辞压着欺负她的念头,宽容地问:
“你想怎么算?”
谈昕斗志昂扬:“比身手,纯靠硬实力,谁赢谁在上面。”
顾辞眉宇舒展:“好。”
“你答应这么爽快?”
“当然。”
“你该不会给我挖坑吧?”
“怎么会?两个人在一起,性和谐也是很重要的。不能光听我一个人的想法,你的想法也很重要。”
嘶,不仅答应得很爽快,还破天荒给她解释这么多。
反常,顶级反常。
“那说好了啊,到时候你要是输了,可不许反悔。”谈昕再三跟她确定。
“当然。”顾辞满腔正义,“不然我写个合同?”
还这么正式?
谈昕虚起眼睛把这人从上到下审视一遍,眉毛没有变化,眼神也很平静,唇角还有点上扬,喉咙也没有明显的吞咽。看到胸前的时候,视线被棉被切断。
顾辞留意到她的目光,于是大发慈悲地掀开被子,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的身材。
谈昕唰得被煮熟,控诉道:
“你干嘛你!”
顾辞坦然:“你不是想看么?”
谈昕赶紧把被子拉起来,扣到脖子的地方盖紧:“才没有!我是在看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正常。”
“那你看出什么呢?”
“就,还好。”其实什么也没看出来。
谈昕抓抓耳朵,觉得这两片肉也太不争气,每次顾辞只要稍稍撩拨一下就会红得不成样子。
“你说要写合同的啊,不许反悔。”
顾辞用食指拨了下她翘起的唇:“行,不反悔。”
她是典型的行动派,说着便打算起来去拟合同。刚坐起身,就看到谈昕如临大敌地捂紧双眼,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
“都做过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谈昕将半张脸捂得严严实实,脑袋不断往枕头里缩,结果顾辞摸她就摸得更用力。
“做过也不能耍流氓啊你,退!退!退!”
声音从捂紧的掌心传来,闷闷的,糊糊的,像刚睡醒在窝里伸懒腰的猫。
顾辞哪舍得走?
啾!
在发顶落下一吻,成功让谈昕炸毛。
“啊啊啊!你,你干嘛!”
捂着脸的小脑袋恨不得融到枕芯里面去:
“写合同,你去写合同!”
顾辞帮她把被子拉到下巴,拍了拍掖好之后才收手:
“好,写合同。”
下床,拿起昨天压根没怎么穿的睡袍,交叉在腰上打了个结。发现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仔细一看,原来捂脸的手指掀开了一条缝,看她穿好衣服,这才把手放了下来。
顾辞为了让她安心,把松垮的腰带重新扯开系紧,结果谈昕以为她故技重施,又用力捂紧眼睛。一边捂一边大叫:
“啊啊啊!你又来!”
顾辞哭笑不得:“我系紧一点,你叫什么?”
谈昕闭目塞听:“我不信,你老是耍流氓!”
顾辞故意说:“你再这么说,那我真耍给你看了?”
谈昕怒斥:“你看吧,我就说吧!你就是要耍流氓!”
顾辞:“”
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到底谁生产出来的?
问酒店前台要了纸笔,顾辞很快写出一份纸质合同。
「今有甲方顾辞,乙方谈昕,针对床笫做恨体位一事,做出如下约定:
乙方伤势痊愈后,双方进行一场公平公正的跆拳道切磋,孰赢孰1。胜者将有权决定往后做恨体位,败者无权提出任何形式的质疑。若有违约,另一方可利用绳索将其固定,使用一切想用的道具,予以惩戒。」
一张价值千金的手写合同落到谈昕手中,越看越心花怒放。
尤其最后一句,“绳索”、“道具”、“惩戒”,情不自禁脑补出顾辞被她绑起来,眼中满是不服和傲娇,又被她的绕指柔欺负得泣不成声的样子。
啧啧啧亲亲老婆,你这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呀!
“你确定吼?”谈昕再三叮嘱,“落笔无悔,你要是签了,可就不能反悔了哦。”
顾辞善意提醒:“嗯,你也再想想。”
谈昕眼神轻蔑:“我跆拳道全国亚军,我有什么可想的?先说好啊,等到时候我赢了,你可不许哭。手写合同也是有法律效益的。”
顾辞顺着她点头:“嗯,当然。”
谈昕飞快落下自己的大名,洋洋洒洒,自信至极。
写完问:“有没有印泥?”
顾辞一愣:“没有。”
谈昕质疑:“签合同怎么能没有印泥呢?你这个大老板怎么当的?”
顾辞起身:“那我去问前台借一下,酒店应该有。”
谈昕赞赏:“嗯,这才差不多嘛,签合同就得按手印,嘿嘿,被我逮到了吧?是不是想钻空子?”
顾辞宽容地摇头,看向谈昕那张写满“我是猛1”的面孔,眼神略微怜悯:
“阿昕,我不需要钻空子。”
谈昕不理会她的迷之自信:“哼,你就嘴硬吧,也就嘴硬这两天了。”
等她伤口的痂一掉,她就好好展示一番她全国亚军的硬实力。
正如她说的,也就嘴硬这两天了。
谁嘴硬,倒是有待商榷。
第73章 你别压着我!
从恩港回国的线路只有一条,正因只有一条,价格分外昂贵——
30万美金/人。
“怎么不去抢?”听到这个数字,谈昕只觉得两眼冒星,“两个人就是60万,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他们就这么水灵灵挂在最边上?”
顾辞盘算了一下:“如果60万能回去倒是可以接受,之前捡到的钱还剩70万,给他们之后,我们也还有10万的富余。等过了国境线,就可以联系朱莉,让她来接我们。”
谈昕觉得没这么简单:“但我担心他们还有隐形消费,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顾辞说:“有。他们也说可以不要钱。”
“那要什么?”
“听他们说,他们老大喜欢中国的观音像。如果我们能找到一尊成色不错的,兴许可以抵过去。”
观音像。
谈昕脑子里叮了一声,猛然想起前不久系统给实时任务的奖励,里面就明晃晃放着一个【观音像】。
敢情她又选错了。
“那我们想办法去买一个可以吗?”谈昕试着挽回局面。
“有点难,这个岛上的古玩不怎么发达,所以他们才喜欢。要是很容易到手,也不至于这么贵。”
“也是,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买古董还容易被坑,70万花完了都不够。”
“嗯,60万也在我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顾辞打听了两天,对恩港的局势大体了解。
“这里是个海岛,出岛只有那一个港口。我们得先坐船到一个叫菲梦普蓝的港口,再混到商船的后厨回国。回国后,先去警局报警,再联系朱莉,这样就能回家了。”
她说话时,上半身只穿了一件暗蓝色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小臂鼓起劲瘦的肌肉线条,手背横亘两道纤细的青筋,性感极了。
谈昕的目光顺着小臂的线条看到手腕,在腕骨绕了两圈,又往修长瓷白的手指爬去。
怎么有人的手指会这么好看的?
不怪她第一晚陶醉到忘记自己是1吧?这么好看的手,指甲修剪整齐,甲床细长饱满,没有任何美甲和甲油,露出本真的光滑的粉色。
就是有时候太用力了,有点不照顾她的感受。还有就是太针对她的小茉莉了,总是把她欺负得瑟缩颤抖才肯停下。
不可取不可取
“阿昕,阿昕?”顾辞见她出神,一连唤了好几声,才将谈昕从不知道哪一层的梦幻里拽出来。
“啊?”谈昕下意识坐直,跟上课开小差被老师点名一模一样。
顾辞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问:
“我刚说话你听了么?”
“没有。”谈昕诚实得让人心寒。
“为什么不听?”顾辞问。
“看你手去了。”谈昕诚实得让人心动。
“是么。”
顾辞将笔扔到桌上,修长的手缓缓一探,伸到谈昕眼前,问:
“喜欢?”
谈昕用力点头:“喜欢。”
顾辞曲起食指,用指节轻轻摩擦她的脸颊,又问:
“这样呢?”
她不是普通的摸,而是在酒窝的地方打圈,似要将那里晕出一片漩涡。
这样的暗示对于滚过床单的情侣而言十分明显,即便谈昕的经验也就那么一次。
那一刻,动物性占据了理性,扭头,张嘴含住凸起的指节,灵巧的舌尖在上面舔了一下,生涩却极魅惑。
顾辞不是柳下惠,尤其她顾着那张所谓的合同已经忍了两天。黏湿的舔舐感从指节传来,十指连心,她恨不得当场就用这根手指捅穿谈昕。
手腕一转,抚摸的手掌变成铁钳,单手擒住灵巧的下巴,俯身压了上去。
“唔”
灼热的接吻一触即发,谈昕努力回应着,用那晚不得不学会的换气技巧艰难换气,眼神逐渐痴迷。
老婆在吻她,并且闭着眼睛、陶醉地吻她。
真的太漂亮了,连那一根横在眼睫上的发丝都那么漂亮。
顾辞是谁生产出来的?为什么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心动不已?
直到衣服的前襟被先开,冰凉的手指在后腰点火,身体的下意识防护机制才给了她当头棒喝。
“等,等一下!”
艰难推开身上的人,谈昕已经双颊通红,呼吸被剪得七零八落。
“怎么了?”顾辞凑近想继续吻她,肩膀被两手摁着推开。
“说好了,合同说的那个。”谈昕稍微有点语无伦次。
“嗯,你想现在切磋?”
“你,反正说好了,必须靠武力值决定谁在上面。”
顾辞欣欣然起身,将她这斗志昂扬的小表情尽收眼底,眼尾轻轻扬起:
“你想现在来我也可以。但是一场定胜负,你不等伤好了再来?”
谈昕把衣服的扣子一颗一颗扣起来,“哼,夜长梦多。我现在已经好了,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全国亚军。”
顾辞配合她点头:“你准备好了就行。”
谈昕不服气:“你呢?你不去准备一下么?换件衣服吧,你这个衬衫不是很好活动。”
顾辞不以为意:“没关系,不影响结果。”
谈昕乐了:“嘿,你知道就好。你放心,我们点到为止,我不会弄伤你的。”
毕竟打完还得啪啪,不能让老婆受伤了。
顾辞不语,只是盯着谈昕被她咬红的唇,暗自在心里计划了切磋的时间。
两人把客厅腾出10平米的空间,方便动手。
在谈昕的提议下,一同花15分钟做了准备活动,随后各自站到墙角,约定谁先攻占对方的墙角就算谁赢。
呵,赤手空拳枪战阵营,她跆拳道选手的专长。
只见她一个箭步猛冲,趁顾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腾空跃起,在空中侧身旋转360度企图用一字马壁咚顾辞,华丽酷炫地完成她的占领计划。身体却在转到一半的时候被拦腰举起,趁她重心失衡,腿窝被击中,害她轻而易举跪下去。
“啊!”
麻筋颤动,小腿短暂失去知觉。谈昕暗道不妙,连忙抬手反击,却被顾辞算好,一左一右擒到身后反剪,毫无还手之力。
等她回神,已经被顾辞按到地上。
“你,你”
谈昕瞪圆了眼睛,手被压着,腿也被压着,引以为傲的过肩摔和腾空飞踢都施展不出来。
可恶,小小一个顾辞怎么跟长了三头六臂一样?哪来那么多手来抓她?
“你别压着我!”谈昕控诉。
“我没压你。”顾辞甚至腾出一只手来帮她整理散乱的头发,“是你的腿压着你的上半身。”
“你!”谈昕试着动了动腿,麻木到完全无法动弹,“你肯定作弊了!”
“我没有。”
“不然我为什么动不了了?”
“因为我按到你的麻筋了。”
“那还不是作弊?你放我起来,我要跟你一较高下!”
这下,顾辞却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哼着歌,将她额前的头发一点一点拢到双耳后方,压迫性的眼眸微微一虚,启唇:
“阿昕,按照刚才的约定,你已经输了。”
谈昕震愕,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才发觉自己真的被顾辞压到了原先镇守的墙角。
不是,她刚冲了好几步,也就是被顾辞阻止之后有一点点晕眩的感觉,就一点!怎么就被推到墙角这里来了!
“不,不能吧”嗓音开始颤抖,身体已经通过声带给她传递信息——她被捕了。
顾辞耐心无比地松开她,扶着人让她坐起,指了指旁边的地板。
“这是你刚刚放的毛巾,白色是你的,黑色是我的。”
顾辞耐心不多,但在那一刻达到巅峰,她静静等谈昕观察,甚至哼着小曲等她顶着一双滴溜溜的眸子把周围一圈都看完,终于确定完败的事实,才大发慈悲地勾起她的下巴,凑近道:
“阿昕,那一届的冠军是谁,你忘了?”
谈昕一震:“冠军?什,什么意思”
顾辞耸肩:“全国青少年跆拳道大赛,我是那一届的冠军。”
谈昕不信:“怎么可能?你骗人。”
顾辞轻笑:“那你刚刚怎么打不过我?”
“那我那是!我我轻敌了,你再让我来一次,我肯定能赢你!”
“再来几次都一样。”
“不行不行,你再让我来一次。”
顾辞显然是不愿的——分出胜负之后两人就可以直奔床上主题了,哪还有时间“再来一次”?这句话该留在床上说的。
谈昕知道自己有点输不起,但那是关系到后半生所有啪啪的体位,脸皮厚点就厚点吧。
“哎呀阿辞~”
声音细了下来,猫咪般凑上前去,两手拽着顾辞衬衫的衣摆,撒娇道:
“再来一次嘛,刚刚就当热身了。这次要是还输,我绝对没有二话。但要是我赢了,你可不许耍赖哦?”
顾辞扬起眉梢:“现在还是我耍赖了?”
谈昕好话说尽:“没有嘛,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然咱们三局两胜,你看好不好?那奥运会都有好几局,我们这一局就定胜负,有点太草率了嘛,对不对?”
撒娇是管用的,仅限于面对谈昕的顾辞。
伸手在那秀挺的鼻梁刮了一下:
“好。”
于是谈昕原地蹦三尺,嗖一下站定到自己的白毛巾面前。顾辞单手撑地起身,慢吞吞站到对面的黑毛巾阵地。
谈昕手掌劈成掌刀,双脚一前一后呈弓步站稳,摆好战斗姿势:
“那我们就开始咯?你准备好了跟我说。”
顾辞分腿而战,腿距跟肩距齐宽,展开双臂:
“随时。”
谈昕在心里窃喜——好极了,老婆开始轻敌。殊不知骄兵必败,这一局她赢定了!
“那我来了!”
话音未落,身体已经冲了上去。这次她要用凌空飞踢一击得手。
顾辞还站着不动?
好极了,光是她冲过去的惯性她就抵挡不住!
看吧?
顾辞已经被她吓得失去反应了,手脚都没有动,仍旧一副等着她抱过去的接纳的姿势。
老婆啊老婆,你还是太年轻了。
我可不是来抱你的,是来揍你的。
可别怪我下手狠,这毕竟关系到我大猛1的一世威名!
5米,3米,1米就是现在!
飞脚上墙,身体借助墙壁的力道朝侧方位跃起,另一只脚抬起,瞄准站在那里的顾辞。
经过刚才的对垒,她可不敢手下留情,这一脚可是用了她多年的跆拳道功力。
谁知顾辞这次没有接她这一脚,反而侧身躲过,害她这用尽全力的一脚踢空,整个身体没有落脚点,重心很快朝外偏去。
“哎!”
没等她稳住身形,顾辞就空摘了她,顺着她转身的方向顺势将她一个过肩摔。落地时还贴心地收了力道,用手护住她的头。
“啊”
摔倒是没摔疼,但她又被顾辞压到身下了是怎么回事?
“服了吗?”顾辞撑着她脑袋两侧的地板,居高临下问她。
“不服!”谈昕只剩一张嘴能硬了。
这次顾辞没惯着她,细密的吻雨点般落下,就这么以地为铺想将人就地正法。
“唔!唔你放,放开我!”
谈昕在暴风雨中勉强把人推开,喘着气道:
“你还没赢呢!你还没占领我的阵地!”
顾辞顺着她的眼神看向对面的白毛巾,点头,将人一把捞起。
“哎!你干嘛!”
谈昕骤然被举起,条件反射地想盘点什么,然后就盘住了顾辞劲瘦的腰。
这个姿势有点
“你放我下来!”
松腿想要跳下,却被顾辞托着豚不让。才挣扎两秒,顾辞就一个箭步杀到墙根,占领那块可怜巴巴的白毛巾。
抓着豚的手松开,谈昕被放了下来,整个后背贴着墙,人被罩在顾辞的影子里。
不用看,她现在肯定就是大灰狼身下的小白兔。
低头,不敢看顾辞,也不敢看窗外渗漏进来的日光,总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嘲笑她。
微颤的睫羽在顾辞心里搔抓,忍着剧烈的悸动,倾身,贴到谈昕耳垂,灼热的气息燎原十丈:
“服了吗?阿昕。”
第74章 “怎么了宝宝?”
谈昕经过两次切磋秒倒的经历,换来一世做0。
“我不服。”泪汪汪地躺在地上,大有耍赖的嫌疑。
“那再来切磋一次?”顾辞破天荒让着她。
“不来,我打不过你。”
“那还不服?”
谈昕理直气壮地盘腿坐起,瞪着眼前大概这辈子永远打不过的罪魁祸首:
“我打不过你,但心里不服,不可以啊?”
她赌气的时候喜欢吸一口气,闷在胸腔里不呼吸,就那么气冲冲地瞪着顾辞。嘴唇会因为用力抿成一个倒扣的小括号,鼻孔微微放大,似乎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在用力。
但有一个地方,永远都是软的。
顾辞不是正人君子,脑中自然想了该想的事情。
嘀!
黄。色+40
谈昕被那突然出现的明黄闪得眼睛疼,同时诧异这人的思想污秽。
“你!你怎么突然!”
顾辞凑上去,上半身倾压,双臂一左一右撑在谈昕身侧,不怀好意道:
“我怎么了?”
谈昕猛地把头偏过去:“流氓!”
顾辞点头接受这个称谓:“荣幸之至。”
谈昕震愕:“你!”
话没说完,顾辞就在她唇上轻啄一口。
啾。
软软的,香香的,谈昕羞赧地抿唇,心里压制不住地欢喜。
顾辞见她喜欢,便又啄了一口。
啾。
“哎呀。”
抬手假模假样地打了顾辞一下,落上身体的瞬间软成棉花,音调也在不知觉中上扬:
“干嘛呀你。”
顾辞喜欢逗她,尤其逗得又羞又恼想要打她的时候,谈昕几乎整个身体都会变成可爱的浅粉色。
亲亲这里,摸摸那里,就会敏感地缩紧身体,抵达某个巅峰值还会痉挛。
“那,”顾辞抵着她的额头,语气亲昵,“今晚可不可以?”
谈昕抵着额头,微微蹭了一下,脸颊烧得坨红,体温也被两人独有的气息点燃:
“嗯。”
声音低不可闻,蚊子似的。顾辞坏心地挠了挠她腰上的痒痒肉:
“没听见。”
“哎呀你!”
谈昕抓住腰上地手,飞快斜了顾辞一眼,嘟嘴糯糯地说:
“都说可以了”
“呵”
顾辞笑出声来,奖励般咬着那片柔软的唇肉吮了一下,呼吸交错:
“那先去洗个澡吧?出一身的汗。”
谈昕垂着眸子:“嗯。”
顾辞揉揉她的头发:“你先去,我帮你拿衣服。”
回答她的是谈昕拉长地拒绝:“额嗯——”
顾辞问:“怎么啦?”
谈昕用一根食指勾着她上衣的口袋,声音低得不行,顾辞几乎贴到嘴边才听清。
“一起洗”
某人之前立下豪言壮志,说等以后可以全垒打的时候,一定要在浴室来一次。那时顾辞被她圈在浴缸里,已经做得手软脚软浑身赤红,脸红的气声从嗓子眼泄出,还要挣扎着来吻她的唇。
那场景,怎一个香艳了得?
如今上下颠换,她成了被压在身下的那个。却还是忍不住地想要洗鸳鸯浴。
谁不想看平日冷静自持的顾辞抛开所有束缚,情绪失控地与她在热气熏天的空气里交合?
没有音乐,只有两人灼热交错的喘息。
没有灯光,只有热气氤氲的气流。
逼仄且潮湿的空间里,感受到的只有对方的身体,或绵软或濡湿,露珠打上花蕊,雨水融化花蜜,不堪重负的樱花枝被竹竿一抽,漫天漫天的花瓣飘落下来,落上潺潺溪水,花自飘零水自流。
试问谁不心动?
嘀!
黄。色+50
看吧,顾辞也心动。
谈昕仰头,瞄了眼【90】的情绪值,那是即便两人第一次滚床单都没有到过的峰值。
吓得谈昕连忙补充:
“但,但是就一起洗哦,你不要想那些坏坏的事。”
顾辞动了动唇:“哪些坏坏的事?”
谈昕自断后路:“就,就你脑子里那些。”
“比如呢?”
“这我哪说得出口?”
“噢那我可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了?”
谈昕连忙扣住她的手:“哎呀不行!”
照她想的来?
第一次的时候把她弄得泣不成声,最后叫都叫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痉挛。她不敢想万一完全按照顾辞的意思,这人还藏着什么花里胡哨的姿势。
浴室里的东西太多了。有可以绑缚她的花洒的软管、调整后比体温高很多的热水、花洒冲出来的高强度水压,甚至还有一款全身镜。
浴室里装全身镜,谈昕合理怀疑这个酒店的设计师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那先约定几个不能做的。”
思想斗争半晌,谈昕决定鉴定先说断后不乱的原则。
“好,你说。”
顾辞给她时间,为了照顾这人挂相后说话不自然,还从后面抱住她,将人圈到怀里,如此既不会看到她的表情,又能近距离地听她的声音。
谈昕掰着手指数:“第一,你不可以拿那个花洒的软管绑我。”
顾辞点头:“嗯,还有么?”
“嗯第二,不可以把水温调得很烫,烫我那里。”
“那冷的可以?”
“也不可以!”
“好。”
“那个花洒的水压太高了,就算水温不烫也不可以冲我那里。”
“好。”
“还有就是噢,对了,不可以在镜子面前那个,也不可以一边欺负我,一边强迫我看镜子。”
每说一句,顾辞的呼吸就加重几分。
直*到说完了镜子,谈昕听顾辞没有再回应她了,于是扭头问:
“你怎么不说话?”
回答她的,是顾辞低哑到似被砂纸黏膜过的嗓音:
“还有呢?还想教我什么?”
谈昕虎躯一震:“你!什么教你啊!”
一骨碌从怀里坐起,厉声表态:“这是在告诉你,这些事情你都不可以做!”
顾辞自然口头答应她:“好,那还有么?”
谈昕见她不怎么上心,强调道:“没有了,但你不许做啊。”
“好,不做。”
顾辞任劳任怨地拉起她的手,语气三分讨好:
“那我们现在可以去了吗?阿昕宝宝?”
“你你你”谈昕被这突如其来的称谓烫得耳根一红,“你说什么呢你!”
“怎么了宝宝?”顾辞明知故问。
“哎呀你不许叫那两个字。”谈昕恨不得把头钻进地砖缝里。
“哪两个字?宝宝么?”
“哎呀你!你故意的!”
“我看网上,情侣都这么叫。”
“那,那你也不能这么突然就,就”
“就怎么?”
“就调戏我。”
“呵呵呵”
“哎呀你还笑!你就是故意的!”
“好了,不逗你了。”
“哼,这还差不——”
“——宝宝。”
“啊啊啊顾辞!你闭嘴你!”
一个羞,一个笑,依偎着挪进浴室。不到十分钟,拌嘴的声音就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极力压制却还是从喉咙里泄出来的破碎音节。
热水变成水蒸气将狭小的浴室充盈氤氲的茫白,修长的手擦去镜面的水汽,光线正常反射下,视野变得清晰。
淋浴头下,撑着墙喘气的谈昕双颊坨红,粉嫩的唇张着,协助鼻腔一起呼吸身体所需的氧气。
身后传来灼热的气息:
“阿昕,你现在好美。”
谈昕很少从顾辞嘴里听到自己很美的说法,心里美滋滋的:
“哪有啦,在你面前,什么人都会黯然失色。”
“你不会。”顾辞的吻落上的蝴蝶骨,单手轻易地环着腰,“你的美是独一无二的。尤其害羞的时候,你除了脸红,耳朵和脖子也会红,整个人都透着粉色,很动人。”
谈昕嘿嘿笑了起来,“我有那么好看嘛?”
回头,两人视线交融,最终归结于一个细腻绵长的吻。
一吻过后,谈昕有点缺氧,脚跟软了一下,还好被顾辞托住了。
“唔,我感觉有点缺氧。”
顾辞将人转过来,面对面抱着:
“我开了换气,不会缺氧的。”
谈昕嘟嘴:“那我怎么有点头晕?”
顾辞问:“真的么?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们先去卧室?”
谈昕拒绝:“不要。我想跟你在这里。”
两手软绵绵地环上顾辞的后颈,在唇边轻啄两口,慢吞吞说:
“我告诉你哦,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做过浴室的梦了。但梦里不一样,我是大猛1,你还被我欺负得掉眼泪了呢。”
顾辞失笑,问:“看不出来,你这么S。”
谈昕不服:“什么呀?我哪有很那个,明明就是正常人会想的事情嘛。”
“除了浴室,还梦到过哪些地方?”
“就干嘛呀你?老是问东问西的,该我问你,开始喜欢我之后,有没有做过这种梦啊?”
顾辞斩钉截铁:“有。”
谈昕吓到了:“你,没想到你还挺坦荡的。”
“当然。”
说着身体往前一倾:
“都这样了,还不坦荡?”
气得谈昕当即就拍了她一下:
“哎呀你烦死了!”
顾辞被逗得开怀大笑,亲昵地吻了谈昕好几下,怎么吻也没吻够。
谈昕渐渐被吻得动了情,看了眼蓄满水的浴缸,小声建议:
“我们去里面好不好”
顾辞当然顺从她的意思,二人在浴缸里来了两次,热水浪出浴缸溅出满地水花,最后谈昕趴在浴缸边短促地喘气,像极了上岸的鱼。
“阿昕。”顾辞从后面凑上来,帮她整理胡乱贴在后背的长发,“你现在好美。”
谈昕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今天怎么回事,一直在夸我。”
顾辞说:“实话实说而已,你不也经常夸我么?”
“好像是哦,嘿嘿”
“阿昕。”
“唔?”
“累不累?”
“有一点,但是感觉,还能再来一次。”
“好。那先出来吧。”
“好。”
“阿昕。”
“干嘛?”
“我们去镜子前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不好?”
图穷匕见。
第75章 老婆~他们欺负我~
小小的海港被海风席卷了一整夜,天亮之后,本以为满地狼藉,却发现大地之上铺满了粉色花瓣。
原来有的风是带着花瓣来的。
彻夜疯狂之后,两人都似充满了电,次日一早就盘算回国之路。
目前来讲并不安全。
追杀他们的人虽然打着顾培生的名头,但归根结底,还是要追溯到正药集团。
解决顾辞,除了能够铲除市场上对他们威胁最大的药企,还能保住为了研发新药不惜给青少年下药致残的丑闻。
“我昨天出去打听消息,看到港口有人在打听我们,得赶紧走了。”
顾辞从衣柜里取出昨天买的衣服,小碎花上衣和黑色涤纶长裤的搭配,跟海岛捕鱼为生的渔民融为一体。
谈昕二话不说就开始换衣服,建议道:
“我们得去买把枪,防身用。”
跟系统打了这么久交道,奖品设置的潜规则她也摸出一点门路——所有奖品,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作用。
而当时最让她在“100万现金”只见纠结的,就是枪。
顾辞觉得有理:“对,这里**是合法的,我昨天问了下枪市的方向,不远。”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不一会儿便换好了小碎花的渔民装备。顾辞手里多出一个挎包,那是这几天两人的行李。
谈昕盯着她看,咋舌:“你怎么穿这么土的衣服都好看成这样?”
顾辞帮她把散下来的辫子重新扎了一遍:“我肤色太白了,出去抹点泥,不然太招摇。”
谈昕深表同意:“就是的,等下被别人看上了。”
一个考虑的是安全,一个考虑的是美色。
松沙岛的热带雨林气候在正午时分晒到极致,人站在地上几乎要被融化。
两人坐车赶到枪市,一个进去**,一个在巷口望风,观察有没有正药的人。
这几天两人又是手术又是买回国路票,再加上新买的手机和日常用品,100万现金只剩下7万。
**肯定还是够的,要是贵就买一把,起个震慑作用。要真有人想对她们动手,看到手里的枪,也会退避三舍。
谈昕充当一个合格的哨兵,在巷口的椰子摊买了一颗椰子,就在摊位的小板凳上坐着,假装一个干活累了过来买椰子的当地人。
这个位置既能看到顾辞**的位置,又能遥遥望到港口,身后还是大路的十字路口,可谓坐观全局。
椰子水喝进口中很清爽,她小心翼翼捧在怀里,想着等顾辞出来了,给她也喝一些。
现在人在境外,能省就省一点。
看了眼才买的仅能用于通话的老年机,已经12点18了,顾辞都进去20分钟了,怎么还不出来?
抻着脖子往枪市里看,能看到碎花衬衫的顾辞跟老板侃侃而谈,大概在杀价。
啧,关键时刻还是得企业家呀。
谈昕盘算着,下次做的时候或许可以让顾辞用英语跟她说话,或者让她去学粤语。粤语听起来有种纸醉金迷的感觉,性感又有磁性,顾辞说出来肯定很好听。
先让她学哪个句子呢?
是“宝贝,你的身体好软”,还是“现在舒服还是刚才舒服”,“我表现得怎么样,要不要给我奖励”,还是——
旖旎的白日梦做到一半,被一个突然的男人的声音打断。
“喂!”
声音粗犷沉重,听起来像头二百斤的猪。
谈昕吓得手一抖,椰子差点就滚了下去,被她坚定的老婆忠犬属性拉了回来。
恶狠狠朝声音望去,只见几个穿着简陋皮衣和牛仔裤的古惑仔,为首那个甚至剪了郑伊健同款发型。旁边那个稍微正常点,是个寸头,但脸上贴的那块邦迪稍显刻意。
谈昕有点怀疑系统资料出现了偏差。
怎么还能时光倒退30年,跑到90年代去了?
为首的那个说了句当地语言,什么国家的谈昕听不出来。
接到谈昕茫然的眼神,长发男跟旁边的寸头男递了个眼色,寸头男上前一步,说了句英语。
是的,英语。
照理说已经通过国家英语6级的谈昕是能听懂的,但他口音实在太重,谈昕反应半天也只能反应出一个“you”。
还是听不懂——系统就不能找点文化水平稍微高一点的街溜子?
长发男又给后面的背心男递了个眼神,背心男用中文问:
“我们老大问你,跟他回去,做他的女朋友行不行?”
很好,小小帮派,竟然集齐三种国家的语言,这不得拍一部《松沙岛外交官》?
谈昕捧着椰子,一动不动:
“不行。”
长发男扛着棒球棒就蹿了上来:“不行?!”
谈昕面不改色:“你不是会说中文么?”
长发男表情夸张:“我在南沙区一呼百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追我的人从松沙岛排到俄罗斯,你居然不愿意!”
谈昕上下打量他一眼,平心而论:
“排不到俄罗斯,那儿冷,你穿这个得冻死。”
长发男勃然大怒:“我跟你说的是冷不冷的事儿吗!”
说着一个暴怒,拍掉谈昕手里的椰子。
翠绿的椰子球飞出两米远,嘭地在地上砸出一团水渍,顺着惯性往前翻滚十几圈,清透冰凉的椰子水顺着洒了一地,最终倒扣在地上。
那是谈昕在怀里捧了大半天,一共都只喝了两口,剩下给她的亲亲好老婆留的!
拳头一个攥紧,后槽牙一咬,看向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古惑仔:
“赔给我。”
长发男甩头,将自己飘逸的长发在半空划出一个帅气无比的弧线,勾唇邪笑:
“好啊,做我女朋友,别说一个椰子,就算整个椰子摊,我都能买来给你。”
谈昕这下真生气了。
她跟顾辞约好低调行事,用最快的速度回国。但眼前这个非主流古惑仔一看就是系统从30年前的大马路上抓来的,叔可忍,婶不可忍。
缓缓从木凳站起,虽然没有长发男高,但上眼睑收拢时,眼中已经有了杀气。
“我再说一次,赔、给、我。”
长发男被那眼神吓得一抖,后背汗毛竖起,但重新看向眼前的人,身板薄薄的,跟个营养不良的小鸡仔似的,能拿他怎么样?
“哟?还会耍狠?哥哥我就喜欢你这种辣味十足的。”
一边说,一边抬起右手去摸谈昕的脸,眼看就要碰到,下面却传来一记惊天动地的剧痛。
“啊——”
长发男惨痛倒地,双手紧紧捂着腿间,比农村杀猪叫得还要惨烈。
谈昕单脚踩着不让他起身,居高临下呵斥:
“赔给我!”
长发男痛得眼泪直掉,本要臣服在谈昕脚下乖乖赔钱,扭头却看到自己一众看着他的手下。
本着穷什么也不能穷气势的帮派原则,大声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