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蕃自然心生疑虑,可也不能越级调查,墟市的人都查不到晏意的来历,关于梁华予,明州那边有消息,确认是梁华予后便不再追查。
薛景闲在知道晏白欣赏过花间后,差点气死,怎么看少都怎么来气,更可恶的是晏白居然还让他来训练少都,行,看老子折磨不死他。
未见山的人都知道“墟主夫人”脾气古怪,但奈何他们主子喜欢的不的了。
薛景闲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好在墟市有各种名贵药材可以补补。
一开始,薛景闲不愿意弄去身上的疤痕,说这都是他被晏白抛弃的象征。
晏白:“????”
后来被晏白打了一顿,才老老实实泡药浴,毕竟他觉得,水里也很舒服。
阿野得知晏白没骗人,薛景闲也被救出来,就乖乖跟着尽州习武。
晏白每天早出晚归用心经营着墟市。
又两月后,晏白得到兰昔的暗信,刘思明重伤在云州。恰好云州出事,晏白便准备亲自去一趟。
这段时间,晏白暗地里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她的任务是让薛景闲成为一代枭雄,结合薛景闲的情况后,晏白打算和男女主合作。
晏白想的是在皇子夺嫡,男女主计搞皇朝,天下动乱之时,让薛景闲腾空而出,做一位乱世枭雄。因为知道男女主会成功,所以晏白才萌生出这种想法。
这个大成,她也想推翻,为了薛家,为了梁家,为了姚烈,更是为了梁华予。
经过两个月的休养,薛景闲的身体已经比之前好很多。
云州相邻明州,晏白也是想趁这个机会回老家看看。
回信给兰昔,晏白吩咐准备好,几人便出发,此行只带一队侍卫。
一路舟车劳顿,再加上之前日夜操劳,晏白变得嗜睡。薛景闲难得不惹事,放她休养。
“意姐思哥,快到云州地界了。”尽州从外回来。
薛景闲出行也简单易容,与晏白都用化名,一般是不可能被认出来的。
晏白放下茶碗,“你去查查这个。”她从袖中抽出一封信。
竹林里,过路人不多,尽州走后,一行人继续赶路。
夜色落下,几人尚未抵达云城,找到一个临城的客栈短暂休息。
侍卫都藏身四处。
推开客栈门的是少都。
本热闹的大堂瞬间鸦雀无声,都望向门外的不速之客,从山林深处刮来一阵大风,吹开一瞬晏白的帷帽轻纱。
“要下雨。”不知是谁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屋里恢复喧闹,跑堂的过来,热情的问道:“客人是要住店吗?”
阿野说不出来为什么,有些害怕,紧紧贴着薛景闲。
“要两间上好的客房。”晏白这个为数不多的正常人笑道,“还请麻烦喂一下我们的马。”
少都依旧面无表情的递了银子。
“好嘞,客官这边请。”跑堂的一见钱多,态度愈发的好。
放下行李,四个人又回大堂。
薛景闲捏了捏晏白的腰,成功收获一巴掌,薛景闲满足的舔了舔嘴唇,在她耳边低声询问,“怎么,是我不行吗。”
这人怎么老是在看别人。
忽然想到什么,他突然将晏白压到桌子上,恶狠狠的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少都刚要拔剑就被薛景闲一脚踹到门上,门被撞开,风灌进来,屋外已经下起大雨。
晏白:“…………”
“没有,怎么会呢,思思,我只喜欢你的。”晏白表面装着无辜,内心骂爹。自从听发现薛景闲就吃她撒娇这套,就懒得打一架了。
果不其然,薛景闲耳尖红红的,松开晏白,扶她坐下。
“最好是。”
少都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还难得热心的帮忙关上门。
其他人:“…………”
菜上齐,几个人开动。
“唉,也不知道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就是啊,这个月已经出现三起了。”
晏白放下碗筷,安抚薛景闲后,叫了一声小二。
阿野闷头扒饭,少都也提起精神。
“客官有什么吩咐。”
“你可知,那几位说的是何事?”
“客官是外地人吧,要我说还是赶紧离开的要好。前不久,我们这里,”说到这,小二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压低些声音,“来了一伙凶神恶煞的贼人,专门抢劫杀人,我们都叫他们雨夜屠夫。云州至今为止已死了不少人,听说是在找什么人,还是什么东西。若不是生活所迫,晚上压根没人敢赶路。”
“官府不管吗?”
“管,怎么管。”说起这个,小二也气愤不已,“那伙人不知道是打哪里来的,非常厉害,衙门派去不少人都被杀了,他们还挑衅的把人头都挂在城门口,吓得没人敢管了。”
“如今啊,只能祈祷,那些人要找的东西能够立刻找到,然后赶紧离开云州。”
晏白放些碎银在桌上,小二一伸手就摸去,笑呵呵道:“客官有事尽管吩咐。”说着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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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突然,二楼传来女人尖利的叫声,接着披着外衫的两个女人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下楼。
其他几个客房的人都被吵起来。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哭狼嚎什么啊!”
“窗窗窗窗外有有人——”
瘫坐在地上的女人惊恐的喊着,她指着房间的手都在不停哆嗦。
此话一出,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化,只剩下屋外雨声与风声。
一直在账台清账的掌柜,皱着眉朝小二说道,“你去看看。”
一听到这话,小二身子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他用力闭了下眼,像是下定必死的决心一般,拿起一把菜刀,强撑着身子上了二楼。
其他人都绷紧神经,没有人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片刻后,小二爽朗的声音响起,打破这死寂压抑的沉默。
“各位没事,是窗外大风吹低了树枝,倒影而已,倒影而已。”
这番一闹,所有人都默契的坐在大堂里,像是这样会更安全些。
有的人趴桌子睡觉,有的人喝茶聊天。受惊的两位女子喝了一碗姜汤,坐在桌前缓着神。
“怎么回事啊,今晚的雨如此之大。”
“是啊,风也很大,外面跟厉鬼哭喊似的,怪渗人的。”说话的人缩着肩膀,满面愁容,“可千万别碰上雨夜屠夫啊。”
“呸呸呸,乌鸦嘴什么!”立马有人大声呵斥他。
听到“雨夜屠夫”四个字,不少人心里咯噔一下,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这声音显得十分暴躁,像是夺命的刽子手,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盯向这摇摇欲坠的木门。
薛景闲护着晏白,凝视着门口,少都也提剑警惕起来。
晏白从袖中抽出一把可折叠的短刀,“思思,先借给你,等我找到一把配的上你的宝剑时,再要回。”
薛景闲怔住,“它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