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手里的烟袋锅“啪”地掉在地上,溅起一星火光。
他脸色灰败,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书行,还打听到什么?”
江书行摇摇头:“王差役嘴紧,就说了这些。”
他犹豫片刻,又补充道,“不过……听说县令大人最恨科场舞弊……”
李氏闻言,直接瘫软在地上,哭都哭不出声了。
江玉珠抱着她娘,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张氏在一旁撇着嘴,想说什么又被周氏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天色刚泛鱼肚白,牛车就吱吱呀呀停在了县衙门口。
青砖墙下已经蹲着七八个人,个个愁眉苦脸。
江玉燕跳下车,看见墙角蹲着个穿绸衫的胖子,正用袖子擦汗。
“那是粮铺刘掌柜,”江书行小声说,“她的小儿子也买了考题。”
突然一阵骚动,衙门口来了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怀里抱着个包袱:“差爷行行好,让我给当家的送件衣裳……”
守门的衙役一瞪眼:“去去去!等升堂再说!”
江恒礼鬼鬼祟祟往人群里钻,被老爷子一把拽住:“你上哪去?”
“我……我找熟人打听打听……”江恒礼眼神飘忽。
江老爷子一把揪住江恒礼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拽了回来。
烟袋锅子“啪”地敲在他脑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个混账东西!”老爷子气得胡子直抖,“当老子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江恒礼缩着脖子,声音跟蚊子哼似的:“爹,我真是去打听……”
“打听个屁!”老爷子又是一烟袋锅子敲下去,“你哪都不准去!”
周围等着升堂的人都扭头看过来,江恒礼脸上挂不住,挣了两下没挣脱。
老爷子手上更用劲了,勒得他直翻白眼。
江恒礼忙道:“爹我错了!我保证不乱跑!”眼睛却还贼溜溜地往人群里瞟。
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县衙大门打开,但是百姓不得进入,只准旁听。
“咚咚咚”三声堂鼓响过,衙役们手持水火棍分列两侧,高声呼喝:“威——武——”
县令谢明头戴乌纱,身着青色官袍从后堂走出。
他扫视堂下跪着的十余人,目光在江老爷子身上稍作停留,随后重重拍下惊堂木:“带人犯!”
衙役押着五六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上堂,其中就有江家老大江恒仁。
他绸衫上沾满稻草,在人群中见到老爷子就哭喊:“爹!儿子冤枉啊!”
谢县令冷笑:“肃静!”
惊堂木拍得案几一震,“今日本县审理科举舞弊案,尔等购买考题、扰乱科场,该当何罪?”
师爷捧着册子上前:“禀大人,经查证,案犯张阿狗长期贩卖考题。这些人都从他手中购买过——”
他指着跪在最前面的干瘦男子,“这就是张阿狗。”
张阿狗砰砰磕头:“大人明鉴!小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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