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抬眸,“如今也是不待见的,我不待见他的行事,可他领军杀敌的本领却是毋庸置疑的,欣赏其才与不认同其行,本就两码事,何来冲突?”
她轻轻哼了一声,眼尾微微上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妾自问,还不至于那般心胸狭窄吧?”
“是为夫失言了。” 文子端笑着拱手告饶,跳动的烛火衬着他的面容,笑意愈发的温软。
“若所有一切真是凌益出手所做,那这个人未免有些太过可怕了。隐忍多年不露分毫,手段狠辣又心机深沉。凌将军性子孤勇,怕是斗不过他的。”
“凌益毕竟是子晟的生父,又素来心机深沉。况且父皇如今也没有证据,他担心子晟名声有瑕,更担心他一时冲动造成无法挽回的事情。若是为了打老鼠而伤了玉瓶,是极为不值当的。”
温辞了然,凌不疑在文帝眼中可不是玉瓶吗?恐怕比玉瓶还要珍贵的多吧!
她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凝重,“只是这层父子牵绊,反倒成了凌益最大的护身符,也会成为悬在凌将军头顶的刀啊。”
所有症结的源头在于文帝,文帝苦于没有证据,朝堂各派势力并不平衡,他要顾及的东西实在太多。
次日一早,宫中降下旨意,由于太子妃心思不正,伪言离亲,致使宫闱失序,继而贬为庶人,谪居北宫不得外出。
至于小越侯,手上并没有沾染霍氏鲜血,也并没有调换军械,不是孤城血案的罪魁祸首,但他屡次构陷太子,挑起争斗,文帝当场宣布褫夺小越候的爵位,贬他去守皇陵。
朝堂暂归平静,却并未持续太久。
寿春传来兵变,朝堂上下都忙着筹备征伐寿春一事。
寿春之战不是大型战役,只是一地之战,按说不难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