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侯叹了口气,肯定道:“此事三皇子大概也是知晓的吧!”
他心里越发觉得文子端冷情得可怕,太子登基或许比三皇子登基,对越氏更有利些,但还是风险太大,不如扶持年幼的皇子。
可惜两位兄弟,一个顺其自然,从不关心这事,只想着明哲保身。
他那个蠢弟弟直接站三皇子,哦,还是一厢情愿,人家三皇子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真是笑死个人。
大越侯懒得再纠缠前事,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来:“你这次之事,已是触及到陛下的底线了。”
小越侯硬气道:“兄长以为只有弟弟对太子下手吗?太子一系早就怨声载道了!太子优柔寡断,整日被太子妃那妇人或是些蠢货牵着鼻子走,这样的储君,也就是我们那好侄儿太傻了。”
大越侯心里自然从不对太子抱有很大的期待,反正未来不论是太子上位还是三皇子上位,他总是有应对的方法的。
只是眼下这局面,由不得他不谨慎。
“陛下才智无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桩桩件件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不过是看在宫中妹妹的颜面,念着越氏以往的功绩,才给你我留了几分脸面罢。”
内室里静得能听见烛花爆开的噼啪轻响,烛火在三人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过了好一会儿,大越侯才疲惫地开口:“明日你就上书辞官,回饶县去吧!把娣妇也一起带上。后续的事自有我来周全,你那儿子我会送去军中历练,我会替你看顾好他,好好掰掰他的性子,总要让他以后能顺利接过你的爵位。等过几年,就让他向宫中请旨,将五公主娶回来吧。”
小越侯垂着头,额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沉默良久后,终于低声应道:“谨遵兄长之令。”
他喉间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事已至此,有些话已是无用,却终究化作一声轻叹。
突然,门外传来仆从急促的脚步声,仆从匆匆禀报:“侯爷,宫中来人了,说是越妃娘娘请小侯爷即刻入宫说话。”
大越侯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满脸的忧色,“说话且周全些,别一天天的没个顾及。咱们的妹妹和三皇子是一样的性子,到底兄妹一场,她总会保的你的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