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妃也太蠢了些,这宫中一言一行,哪有上边那三位不知的,单看他们想不想理会。
她不惧麻烦,更厌恶麻烦。
她想做什么她管不着,可若敢把主意打到三皇子府头上,想拖他们下水惹麻烦,那便休怪她不客气。
“储妃此话何意?妾和子端一向敬重太子长兄。子端立身持正,何曾有过结党之举?朝臣若真有此言,怕是别有用心,储妃更该警醒才是,怎可以讹传讹呢?”
太子妃被她骤然变冷的语气惊得一窒,仍强撑着摆出委屈模样:“我不过是随口与娣妇闲聊几句…… 娣妇何必如此动气,曲解我的意思呢?”
“闲聊几句?” 温辞嗤笑一声,上前半步,周身气息陡然凌厉起来,“妾身小性,开不起玩笑,储妃下次还是莫要‘随口说说’了,这‘觊觎储位’的罪名,我三皇子府可担待不起。”
她目光扫过太子妃气的发白的脸,“至于储妃方才说家世不如妾,这本就是不争的事实。便是储妃家人如今侥幸身居高位,论起根基声望,也未必有资格向我温家递上拜帖。若非因着太子殿下,储妃得了个太子妃的位置,你以为凭你以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能三番两次在我面前放肆吗?”
“妾嫁进皇室几年了,看来储妃还没打听清楚妾出嫁前的作风,” 温辞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我因着父皇母后的颜面,因着太子与子端的兄弟情分对你一再容忍,储妃还真当我是软弱可欺的性子?”
“三皇子是陛下之子,他若要什么自会光明正大的去争取,何须借助旁人。若妾身后的势力真要下场,储妃以为会是如今这个局面吗?储妃此刻还有机会站在此处与我说话吗?”
她冷笑一声,目光里满是讥诮:“储妃也别总把旁人当傻子才是。真不知你是怎么做到前脚算计完别人,后脚还能摆出这副亲昵模样的,演技未免太拙劣了些。”
太子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自辩驳:“三娣妇这话说的好笑,我何时算计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