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宴半正酣,暖阁内外的笑语与梅香交织成一片融融暖意。
温辞轻声向文子端低语了几句,借着微醺起身,起身前往暖阁去休憩。
太子妃眼尖,见她离席,眼底闪过一丝算计,随即也悄悄起身,借着更衣的由头跟了出来。
绕过一方堆叠着的假山时,见温辞正踏着薄雪前行,她快步追上前,“三娣妇留步。”
温辞闻声驻足,回身微微躬身行礼:“见过储妃。”
“娣妇太多礼了。” 太子妃走上前,指尖虚虚搭了下她的衣袖,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仿佛两人情谊有多深厚似的。
温辞暗讽道:“储妃怎么出来了?如今宫宴上正热闹,想来少不得储妃应酬周全,帮着母后分忧呢。”
方才在宫宴上,太子妃不停的催促着太子结交重臣,得亏文帝陛下是个重视儿女亲情又通透的,换成其他帝王,太子恐怕早就被厌弃了。
太子妃这般功利的表现,温辞明显看见文帝和皇后嫌弃的眼神,以及朝臣的窃窃私语。
以太子的身份,何须折节去结交拉拢朝臣,正统在他,只要他稳住了,又怕什么呢?
方才席间太子的表现,反倒衬得太子自身的底气不足和没有主见,太子妃三言两语的催促就让他不得不妥协,那日后太子登基了呢?太子一系的朝臣根本不敢想。
太子妃完全没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脸上堆起温婉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母后亲自办的赏梅宴,我身为太子妃,自然要尽心周全,不能让母后烦心。”
话锋一转,她的目光落在温辞身上,“我瞧着娣妇与三弟成婚几年了,感情依旧如胶似漆,还有阿昜那样伶俐的孩儿,真是叫人羡慕。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