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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找知杏了解过这位跟鬼一样突然来访的上官大人。
毕竟若论跟随谢禛的时日长久,无人能出这位自金陵随侍谢禛的大丫鬟之右了。
可却见知杏则神神秘秘地表示上官凝出身京城世家上官家,家族翰林、侍郎高官辈出,其父便是户部侍郎,而上官凝其人才华出众、温文尔雅,举止得体,能言善辩,精于词章,而上官凝之父又和谢禛之父有故交,自然是......
算了,宁时已经不想听下去了。
清晨,上官凝倚着谢禛书房廊下的窗,手里捧着一卷旧书,穿一身月白襦裙,软语轻笑:“昨夜偶得一段残诗,想必是时雍旧年所作。”
声音细柔婉转,还带点梦未醒的慵懒。
谢禛竟真的停了笔,侧头与她细细斟酌那句旧诗。
于是第十二次经过谢禛门前的某人直接就被上官凝气笑了。
她也是随口扯了一个什么公务也来横插一脚来着。
只是上官凝太不是人了,一看见她来了就开始扯四书五经的内容了。
什么“惟学逊志,务时敏,厥修乃来”,用什么“礼不妄说人,不辞费”阴阳人,还往谢禛杯中添了一盏茶,说是“谁谓荼苦,其甘如荠”。
宁时:。。。。。。
四书五经她哪里掰得过眼前这两位从小读书的正统文人政客,一个引经据典,一个点头继续引经据典,还时不时地拿她说的政务来调和一下满是书墨香的气氛。
调什么气氛,她又不是气氛组的!
于是只能是汇报完公务,故意曲解几句四书五经的意思,心生不满阴阳两句便转身离去。
不过某人无所察觉的是,她此来最关心的女子对上官凝的煞有介事地引经据典是无动于衷的,却反在她胡扯曲解时嘴角微扬。
不然怎么说知杏女士说的一点也不假呢。
谢禛不仅喜欢她来,还喜欢她身上那种不羁不滞之气。
可惜某人并不知道生性叛逆却不得不谨严奉理的谢时雍并不喜欢儒家正统的那一套,更是和上官凝止于友谊,却在这里黯然销魂。
可叹!
罢了。
不过左右她不想在上官凝这个玉面狐狸面前丢了份罢了。
她之前可以坦然地赖着不走,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做而且得到默许的人。
可上官凝一来,这一切全都不一样了。
她作为旧友,许久不见叙旧久一点也是常事,正统性上已经完败。
宁时实在不愿意上赶着好像和她争风吃醋一般,显得既廉价又和可笑。
但这人是真的没完没了了。
午时,她随手执一壶刚泡的茶,踩着廊下暖阳走进内院,说是“在京中得了点西域来的雀舌香,想着时雍也许喜欢这等清新口味。”
谢禛放下公文,起身去接了茶盏,还温和地说了一句:“确实不负盛名。”
入了夜了,她也是不肯消停的。
宁某人披了披风站在走廊下想吹点风,刚靠上栏杆,就听见廊尽处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转头一看——上官凝笑意吟吟地眨巴着狐狸眼拎着灯笼和点心盒正往谢禛书房那边去,似乎隔着门还笑吟吟还说了句“时雍可歇息了?”。
......
那一整夜,她没怎么睡好。
想着某人,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并非。
单纯心烦得睡不着罢了。
上官凝出身世家,才华出众,与谢家家学渊源匹配、门当户对,是士大夫阶层公认的、能与她“堪配”的人物。
自己......则连自己是不是自己都说不清。
诚然她前后奔走,为三晋平定灾荒立下了汗马功劳,可,那多半是系统的“奇技淫巧”功劳罢......
无论是哪个人来,都是能带飞的局的。
.....
她竟不知自己何时成了一个拈酸吃醋的小心眼。
她很不习惯。
而且本来便心有郁结,噩梦连连,此人一来则弄得更是心浮气躁起来。
本来她道既然是故人来访,寒暄两回便走了。
不快也就一会儿的事情。
可这上官凝竟跟狗皮膏药一样天天来找谢禛,于是这恼怒之意前后连缀,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了。
比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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