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皮肤饥渴症21vvv 只要你开口,我……
方忱手臂落在水里, 手指用力地弯曲,即便他现在靠近闫震,往对方怀里扑, 然后攀附上对方身体, 借着男人的身体来缓解的饥渴症, 并不是什么难的事, 在这之前,他们有很多次的亲近了。
可方忱就是不愿意动, 像是在自己和自己作对一样。
他不想对闫震屈服, 他有他的骄傲和自尊, 不能因为身体的焦躁焦灼,就随便扑到一个男人怀里, 然后像个勾引者,那样去勾引人。
落在任何不知情的眼里, 都只会当他是在主动勾引闫震。
但从始至终,方忱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低垂着眼眸,方忱紧紧咬着牙关,他目光落在了清澈的池水上, 水面荡漾, 即便这会两人都安静坐着不动了, 可是水面依旧还荡漾着,层层涟漪荡开。
水流滑过方忱的身体,只是一丁点的痕迹, 都无不在挑战着方忱的意志力。
方忱的嘴唇哆嗦起来, 膝盖弯曲起来,别人来这里是泡澡放松的,对他来说, 根本就无法放松,他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快点过去,他不要过去祈求男人,好像他是一个绝对弱者,只有依附强者,他才可以生存一样。
但如果一开始没有闫震,他只会继续当他的炮灰渣攻,他会渣别人,而不是在这里,他被闫震给强迫着,成为对方的玩物,没有自由,也得不到尊重。
越想,方忱越感到了委屈。
一股委屈和难过顷刻间涌上来,翻涌过来的海浪般,一下子就撞上方忱,撞得他招架不住,方忱眼眶红了,眼睛快速发熱,喉头也涌出浓浓的酸涩感。
他觉得觉得悲伤,有种想要落眼泪的冲动。
流泪?
就算要流,他也不会在一个欺辱自己的人面前掉眼泪。
他不会靠眼泪来让闫震同情自己。
方忱静坐着不动,可他颤抖的肩膀,蜷缩的身体,微微沉重的喘息声,无一不落进闫震的眼里耳朵里。
偶尔闫震都不明白,都相处这么些天了,怎么方忱好像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一面乖巧一面又随时都在抵抗。
既然对方不肯过来,闫震也瞒着他,看到时候是谁忍受不了,自己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
闫震一直安静等待着,然而等到方忱张开嘴巴一口手背上,咬出了猩红的鲜血,血液滴淌在池水里,瞬间就晕红了一小片,对方宁肯伤害自己,都不肯求他帮忙。
这份固执和倔强,令闫震眉头是皱了又皱。
他想他真的是对他太宽容了,以为前面一周的惩罚,足够令方忱看清一切,但显然,他想错了。
这个人,有的是方法来抵抗他。
行,不是想躲开他吗?
那么他就让他好好看一看,在他闫震这里,只有他掌控的份,别的人都得安静听他的,他说一不二。
闫震从水里站起来,淌过水走到了方忱面前,方忱缓缓把头从膝盖间抬起来,眼前矗立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一身热水往下滴落,明明周围空气是热的,男人的周身却好像有无形的冰霜在凝结。
方忱扬起头,和眼前的闫震对视,几秒的空气凝固,闫震伸手抓着方忱的胳膊,方忱身体给拽起来还转过了身,紧跟着方忱被按坐在了闫震的怀里,还是面对面,跨坐的方式。
即便自己穿了衣服,可都被热水给浸透了,贴在衣服上,此时他坐在闫震大腿上,男人的短裤很短,只把重要的地方给裹着,别的地方,大腿肌肉是暴露在外的。
光倮的皮肤一接触到方忱湿透的衣服上,立马那股滚烫的熱气弥漫过来,几乎一瞬间将方忱给烫的身体挣動起来,他想逃离开,可扣在后背上的大手,箍住他整个身体,让他只是挣扎了一点,马上又跌坐了回去。
身体砸到坚实的肌肉上,反倒是方忱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两人身体紧紧贴着,不留一丝的缝隙,不只是上半,身,下,半,身,同样也是,以往,在家里两人相拥而眠的时候,就算也这样贴近过,但好歹底下,是有点空隙的,现在却不同,沉沉的,滚烫的,嚣张的。
锐利的,还有可怕的。
方忱眸光颤抖不已,他是个成年人,自然知道闫震那里的状况是怎么回事,刚才对方站着时,是这样的吗?
还是说他坐在他怀里后,他被他给挑起了火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方忱无法确定,只知道,后背的大掌跟钢铁一般,扣着他令他丝毫都躲避不掉,属于闫震的地方,也隔着浸透的布料,挤圧到了他的。
而本来方忱就在皮肤饥渴着,经过前面一周的被惩罚,他的身体已经多了一些地方也跟着渴求起来,前面和后,面。
这会前面被挤到,感受到另外一个相同地方的熱度,他的那里,也跟着烫了起来。
一股火焰从上往下,燃到了他极力想忽略的地方,可他越是想躲,感官反而越是清晰,连彼此跳動的痕,迹,都好像是清晰的。
“方忱。”
闫震嗓音裹挟着浓浓的慾望:“你都这样了,还要躲吗?”
闫震另外一只手落到水里,他和方忱的中间,在方忱衣摆下一个地方点了点,轻微的触碰,都让方忱受不了,他忽的低头,一口咬在了闫震的肩膀上。
那里仔细看的话,还有一个轻微的牙印,是之前方忱咬上去的。
男人胸口震顫,显然受用于方忱此时的种种反,应。
“需要我帮你吗?”
“只要你开口,我就帮你。”闫震轻笑着,他声音性感又带着蛊惑意味,方忱整个背脊都轻颤着。
他知道自己该摇头,该说不。
可是张开了嘴巴,不字发不出来,取而代之地是他身体本能的主動,主動往闫震怀里送,他将自己送到了闫震面前。
“也就这个时候,你才稍微可爱一点,别的时候,你知道你是什么样吗?”
“大概连每根头发丝都在诉说着一个事,那就是你不愿意,你讨厌我,你迫不及待想逃走。”
“方忱,我要你亲口求我。”
闫震的手已经落在了方忱的东西上,他的手掌宽阔,轻松就把那个地方给包裹了起来。
只是简单被抓着,都让方忱头皮一阵酥,麻顫蔴,方忱咬着嘴唇,他不想张开嘴巴求闫震的。
可是那张笼罩他的巨大的饥渴的网,这次来势汹汹。
方忱眼底泪水砸了一滴下来,他并不知道自己哭了,即便那是生理性的泪水,可流出来的那瞬间,蜿蜒出的泪痕,还是令他面前的闫震心口震了一下。
这个人被自己欺负成这样,浑身泛着红潮,眼红嘴唇红,嘴唇微微开,合,要拒绝不拒绝的小模样,怎么看都令闫震爱不释手。
他像是忽然知道了为什么一开始他会在见到方忱后,会对他一眼就看中。
原来把人给欺负哭了,真的很有一番风味。
怀里的人,姿容昳丽绝色,被欺负到哭,纤细柔弱易碎,闫震心头一抹暴戾冒出来,甚至想跟彻底地将方忱给彻底打碎,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只能趴在他怀里,逃不掉,也躲不了。
闫震扣着方忱后背的手转而扣着他的腰,掌心收紧。
“你不开口,我就不会動。”
闫震还在逼着方忱。
方忱呜咽了一声。
他连身体都自控不了,意识已然被冲击崩溃了。
“求你。”
方忱声音如蚊呐。
闫震没听到,他看到了方忱的嘴型,他当不知道。
“什么?”
方忱被逼得哽咽了:“求你,帮我。”
“好。”
得到了方忱明确的请求,闫震笑起来,他靠上去,吻住方忱的嘴唇,对这个人他简直要爱不释手了。
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人,冷漠厌恶他的时候令他心顫,哭着哀求他的时候同样令他心动。
他真的喜欢他了。
他想,这就是喜欢。
至于说爱,闫震不管那些,心悸的感觉,喜欢和爱又有多少区别。
闫震的手,以前都是拿签字笔,签上亿的合同文件,哪怕是几千万的合作,他都懒得给眼神。
却在这个普通的水疗中心,在这个装修普通的池水里,坐着过于廉价的事。
这样的事,算是廉价,按理来说,该是别人给他做,来服务他,令他开心才对。
结果却因为对象是方忱,闫震一点不吝啬,他想要,他全部都给他。
闫震的掌心宽阔有高熱,比池水还热一点,以独有的技巧带着方忱,在火海里辗转沉浮。
方忱眼前一片混乱,看不清闫震身后的墙壁,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他听到了水被搅動的划拉声,他也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就算是在水里,声音传输不出来,可方忱想他还是听到了。
是一种似乎灵魂都被抚.慰到的声音。
方忱形容不出来,但却令他身心愉悦,意志力再想掋抗,身体却完全軟在了闫震的怀里,两条胳膊怎么缠着人,身体怎么爬上去,还用嘴唇去主動吻闫震锁骨颈项的,方忱不知道,他只清楚,他一身的难受和焦灼,只有靠眼前的男人能够帮他缓,解。
脑袋里有东西快炸开了,可就在即将要爆炸的时候,方忱浑身一个激,灵,他濕润的眼眸落下来,落到闫震的脸上。
微张的嘴唇,紅舌若影若现,闫震注意到了,低头就啜住方忱的唇,两人唇舌勾颤,方忱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舌,头追逐着闫震的,不断饥渴去吸,吮对方嘴里的气息。
忽的,方忱浑身又一哆,这一次相当明显了,他眨了眨濕红的眼,无法理解,闫震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你不算数……”
闫震呵呵笑,搂紧了方忱,也紧紧堵住他的一个小小的出口。
“这是别人的地方,还是在池子里,要是给人挵脏了,你来洗?”
“你不是有钱?”
随便给点钱,让人换一池子水不就好了,多简单的事,方忱委屈不已地怨怼闫震。
“今天我想节约点,不想花钱给别人找事。”
“我自己有钱,那天我赢了几千万,我才花了一千万,给孩子们买了好多东西,可还剩很多,根本就花不完。”
“我自己出钱让他们清洗池子。”
方忱抠抓闫震的手腕,想要对方拿开手指,可闫震胳膊沉,怎么都抓不动。
反倒是方忱,浑身的燥熱都涌到了一个地方,亟待一个出,口来發泄,却被闫震给牢牢堵着,方忱声音都満是哽咽的哭腔了。
“你拿开……呜……”
闫震是拿开了,可也拉过方忱的手,嘴唇贴在他耳边,既是命令也是安抚:“你来按住,我们去浴室。”
这个澡堂是有专门的浴室,不是开放的浴室,包了下来,只有他们两个人。
方忱脑袋都混乱了,本来该让东西出来,意外地乖巧,听从闫震的话,给自己堵着了。
哗啦水声,闫震抱着方忱站了起来,打横抱着人,在对方两手都紧紧捂着自己的时候,闫震带着人离开水池,走到了角落里的浴室,浴室里有浴缸,闫震却没将人给放到浴缸里,反而搂着人,一把架在了盥洗台上。
方忱脚踩在上面,泪水濡濕了眼睫毛,黏着在眼睑上。
“好了,可以了。”
耳边允许的声音一传来,方忱就猛地拿开胳膊,这一拿开,他整个上半身都往后绷直了,颈项后仰,靠在闫震的肩膀上,腰身剧颤。
好一会后,方忱闭上了眼睛,周围异常安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舒缓的呼气声,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似的。
可他又无比确定,还有个人,对方架着他两只脚,让他几乎是跨坐在洗手台上的。
缓了有一会,方忱睁开眼,这一看,他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他猛然愕然起来,那是他吗?
衣衫凌乱,膝盖大开,中間门,户毫无遮掩,而又由于刚才的事,导致这会镜子上都沾蒅了点不该有的东西。
方忱眼角流出了一行泪来,他看着自己流泪的眼,不是因为悲伤而流的,说是欢悦更准确点。
画面是在过于有冲击力和震撼了,导致方忱只一眼就连忙移开目光躲了起来。
闫震也不逼他,再继续逼下去,他怕对方崩溃。
那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好了吗?”
闫震还故意一问,方忱不想理他,紧抿嘴唇一直不发。
闫震清楚他这个时候处在什么冲击中,将他抱下来,两人很快一起洗了个澡,期间并未发生别的事,方忱又被闫震抱在怀里,抱到了外面放在了一个躺椅上,走到门口很快回来,手里拿了新的一套衣服。
将泡澡服给方忱换上,方忱整个人一动不动,由着闫震给他脫衣穿衣。
等都穿好后,方忱被拉起手,闫震低眸吻在他纤长漂亮的手指上。
“还泡澡吗?”
方忱狠狠瞪闫震,可他不知道此时自己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哪怕是怨恨地瞪人,也妖娆妩媚,如同勾人的人间妖物。
闫震捉着方忱的手往下摁,摁到了还微扬的地方,方忱一瞬间被电击般,错愕地看着闫震。
“所以别以为我真欺负你了,这个才叫欺负。”
方忱刚才的怒气消散了,因为他知道闫震说的是对的。
真论起来,分明是男人在帮他,在満足他。
而且还是他主動要求的。
他却用了人就丢,刚才的恨意此时直接就变成了不适,方忱说不出礼尚往来的话。
他对别人的东西没兴趣,更别提是像闫震那样去满足对方了。
他没做过,也不想去做,估计也做不到。
方忱挣脫开闫震的手,他往前面走,身后脚步声过了会才靠近,意外的,听到那道沉稳的脚步声,方忱竟感到了一丝心安。
看来人的习惯真是可怕的事。
他因为饥渴症所以被闫震给困在身边,很多个夜里都相拥,有一天闫震没回来,他竟觉得整个卧室都太空太冷了,冷到他紧紧抓着辈子。
方忱舌尖舔过嘴唇,喉咙干涸,他呑咽了一口口水来润泽。
希望最后的任务快点来吧,继续待下去,他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他心底其实都知道,一开始就知道,但极力不去想,今天池水里的事告诉方忱,他一直都逃避的事,是迟早的,今天对方不动他,可未来某个时候,肯定会动的。
方忱走出水疗中心,他坐到车里,进去时感觉司机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扭头看了司机一眼,司机低垂着头,方忱想自己多半感觉错误了。
这个闫震的司机,相当地专业,给有钱人当私人司机,显然从来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估计闫震给他开的工资肯定也不低。
闫震在外面接了电话,接完后才上场,方忱几乎是身体贴着窗户靠着坐,一身地冷淡气息,刚才在自己怀里,可不是这个样子。
闫震胳膊一伸,把方忱捞到了怀里,低头他嗅着方忱颈边的气息,这个人有他的体香,靠近了闻才闻到。
也只有自己才闻到。
“别怕我。”
闫震要求道。
方忱没回他话,只两眼一眨不眨地直视窗外。
汽车开动起来,车厢里寂静在弥漫开。
方忱忽的很想问闫震一句,眼看着一个月时间快到了,他是不是不会放开他。
担心听到不想要的答案,方忱选择忽略。
这个人说不会食言,可一个月后,又一个月,也不算是食言。
谁能保证?
方忱勾起嘴唇,笑得异常冷淡。
这夜之后的连续几天,闫震都早出晚归,好些时候方忱睡了都没等到人回来,第二天醒来他靠在对方怀里,才知道男人是夜里回来的。
两人也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偶尔方忱会饥渴症发作,但好像在外面都不会随便发作,而是到家里,或者说有闫震的地方,所以虽然得了病症,无法治愈的,对方忱的影响到也不是很大。
唯一让方忱越来越担心的就是,有一次闫震在给他帮助后,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自己忍着等火熄灭下去,他当着方忱的面,即没叫方忱给他补偿,也没碰方忱,只是就那么看着方忱,然后他自己给自己来。
方忱是见过闫震那里长势如何的,但这么清清楚楚,连上面暴,突的一根根青筋都看到,还是头一次,不可谓不惊讶。
他当时不免想过,那真的是人类会有的身体构造吗?
不是什么后天制作出来,然后安装上去的?
而很快,事实告诉方忱,那的确是闫震的所属物,是他与生俱来的。
方忱自己来过,现场看别人的,和网络视频里的不同,方忱喉骨滚了滚,男人在自我解,决的时候,一双黑暗的眼紧紧盯着方忱,即便彼此一点接触都没有,可是方忱依旧感受到了空气里弥漫开的侵略气息。
那一刻,方忱本能地忌惮又警惕和不安了起来。
试想有一天如果那样的东西,真的侵袭他该怎么办。
不亚于是一场酷刑了吧。
方忱在闫震拿纸巾擦手时,他转身去了浴室,热水冲刷到脸上,哪怕闭上眼睛,极具冲击的画面还是浮现了出来。
方忱把热水调成冷水,冷得一哆嗦,这才稍微平静一点。
后来方忱还是将冷水调成了热水,冲过澡后,方忱回到床上,闫震没有谁,似乎专门等着他来一起睡,方忱刚躺上去,男人胳膊就靠近捞着他的腰将他给带到怀里,一开始那会,方忱还有抵触心,大概在每天的习惯里,好像他的身体比他的心更容易接受。
这大概就是人的一种劣根性吧。
无论是好的亦或是坏的,只要是令自己习惯的,于是温水煮青蛙,都会在不知不自觉中去接受。
房间的灯关了,方忱趴在闫震怀里闭上眼,听着耳边另外一个男人的心跳声,方忱却意外的感觉安心,似乎这样潜移默化的事,更令方忱感到可怕。
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自己会对闫震产生不该有的情感,无论那是什么,都是方忱不想去承认的。
一切的起源都是源自他的皮肤饥渴症,而他接触到的第一个人又是闫震,再没有第二个人。
这期间方忱不是没想过去找另外的人,不说是过不了自己心理那一关,明显的骚扰,他当一次骚扰犯就行了,再对别的人去做骚扰的事,方忱还是要脸的。
至于说闫震,反正都被对方给强制了,他扑过去骚扰一下,或许都可以不叫骚扰,被触的对象并没有拒绝和说不,那就不算是骚扰。
方忱安静躺着,精神却异常的清醒,他逐渐意识到,既然饥渴症是最开始的原因,那么是否只要控制起来,是不是情况就会有所好转。
起码他不想自己身体再在每次瘾症一发作,连带着他的那里,也跟着饥渴和空虚起来,所以尽快早点方法来。
第22章 皮肤饥渴症22 方忱,试着爱我,可以……
方忱想来想去, 问题要解决,应该也简单,正好他有点印象, 好像张琪那里就有点药, 张琪这人晚上睡眠不好, 经常喝酒, 就是为了醉了好睡觉。
虽然有些效果,但酒喝多了, 身体不好, 又一次刚好他感冒, 喝了酒又吃头孢,差点送进医院做抢救, 好在他体质相对好点,没那么严重, 不过那之后,靠酒来灌醉自己再睡觉的手段,张琪还是断了。
转而听从医生的叮嘱,把酒换成了安眠药。
有了安眠药, 失眠的时候就吃一个, 倒是效果比起喝酒, 还来得快一点,张琪后来还跟众人推荐过,谁入睡困难, 他那里药多得很, 家里有一家药店,他去拿药,能拿到好的也是最便宜的。
还别说, 真的有人找他拿安眠药。
张琪于是成了他那个圈子里的,小药贩子。
除开安眠药,他也能弄到别的很多药,另外那些药,就不随便拿出来了。
方忱把这个事给记下,到了第二天白天,他主动将张琪给约了出来。
张琪这两天都没见到方忱,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各自的事情,但在知道方忱被闫震包养后,张琪这里就放不下了。
大概是一个过去能被他随意使唤的人,转头成了别人的所属物,这种事实和落差,令张琪感到很不舒服。
于是当方忱来了电话,张琪还犹豫过一会,到底要不要接他的电话。
铃声断了,张琪刚拿起手机,看到挂断的电话,避免冷笑起来,就这么没有耐心,因为有了金主,所以对别人也无所谓了吗?
他们果然算不上是朋友。
亏得他,前段时间还考虑过,要不要把手里的一点事交给方忱来做,带着他多赚点钱,结果方忱自己就找了新的赚钱方法,还是不用努力奋斗花力气,就能瞬间赚很多。
而在张琪不断发散思维时,一条信息又发了过来。
“你手里还有安眠药吧?”
方忱开门见山,并不和张琪拐弯抹角。
“你失眠了?”
“都有那么厉害的金主,难道还能睡不着,不该每天都好睡吗?”
“不是睡不着,是偶尔会精神焦躁,想吃点缓和一下。”
“焦躁什么?”张琪想追根究底。
“也没什么,我自己身体的问题。”
“跟其他人没关系?”
张琪问到这里,意图已经够明显了。
“张琪,你如果看不起我,你可以直接说,我以后可以主动远离你。”
方忱并不是非得从张琪那里拿安眠药,他去医院或者药店同样可以买。
因为张琪算是他的朋友,一言不发就完全不联系,和他的炮灰渣攻人设不太符合,再说前面那个倮照贴,张琪不说,方忱已经直觉多半是他做的。
对方的错误,最后却差点由方忱来买单,这点上,方忱算是对张琪看清了,他们不会叫醒,表面的友情维持,方忱可以继续做。
“是我看不起你,还是你看不起我,方忱,只有你自己心底清楚。”
“药我这里多的是,给你就是了。”
“要多少?”
“一小瓶就够了。”
距离最后的剧情,他被大火少毁容的一幕,时间不长,也就一两个月。
“小瓶的没有,我这里都是大瓶的。”
“不过有些维生素盒子,我给你换到维生素里,可以吧?”
张琪给了解决方法,语气里似乎是不想浪费药的意思。
方忱没意见。
“我让人送到你宿舍,到时候放你书桌上。”
“谢了。”
“说什么谢,方忱,你的话,有需要都可以找我。”
两人刚还差点红眼,此时一下子就不计前嫌了。
方忱笑声穿透过话筒,传递到张琪耳朵里,悦耳清润的笑声,似乎比任何声音都令人陡升好感。
也亏得方忱长得帅,有张好皮囊,不然张琪早不搭理他了。
“这样的话,我问下陈凌那里的事,最近他如何了?”
方忱近来都是和闫震在一块,不说信息完全堵塞,但对外界的很多事,他都不太清楚,张琪不同,他朋友多,经常出去玩,他的信息面会宽广很多。
“没什么大事,先前的爆照事件,我知道的很多人受到他男人的报复,不是退学就是自己家里出事,父母工作没有了,导致一瞬间就变成穷人,还有的背上了债务。”
“发帖人呢?”
“不知道,我总不能去问他金主吧?”
“发帖人好像跑了。”
“跑就跑呗,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黑白分明,做错事就该受罚,要真是会这样就好了。”
张琪说的大义凛然,但本质上,他才是极尽恶意的那个人。
“也是他自己活该,谁让他做人有问题。”
“他的问题应该没有方忱你的大。”
“怎么,你是认为该爆倮照的人是我?”
“张琪,如果真有人爆了我的照片,不管是谁,我都能当是你,然后揍你一顿,你信不信?”
“方忱,你可真讨厌我。”
“一般般吧。”
“呵。”
“随便你讨厌,有事情了,不还是第一个找我。”
张琪不介意方忱讨厌他,讨厌又如何,总比什么情感都没有,冷漠才是不在意。
讨厌了就说明还在意着。
“照片的事算是过去了,不过嘛,他最近两天估计也过得不好。”
张琪话里有话。
方忱知道剧情,装作不清楚,好奇问:“他又怎么了?”
“和他男人在闹分手。”
“你猜怎么着,他男人要跟人订婚了,都定好了时间,在外地订婚,不知道怎么的,被陈凌给知道的。”
“他告诉你的?”
“你说陈凌?”
张琪哈哈哈笑得张狂:当然不是他,而是我先听说的,随后就去稍微查了下,一查果然秦升早就有未婚妻了,两人男才女貌,相当登对的一对。
“那陈凌不就成了小三了?”
“现在还算是,以前陈凌是正主,只不过秦升要是结婚的话,陈凌就是外头的小三。”
“他怕是睡不好吃不好了,多拿两瓶药,我得送他一瓶。”
“你会这么好心?怕不是过去看人笑话的吧?”
“有笑话肯定一起看,张琪,麻烦你了。”
“小事,为方忱你做事,是我的荣幸。”
“张琪,我现在挺有钱的,要不给你点?”
“你自己留着吧 ,你的钱,我用不惯。”
“是用不惯,还是觉得脏,谁知道呢,对吧?”
张琪不吱声,两人拿着手机,张琪看着打开的电视,电视里在播报一场意外事故,一家健身中心,五层楼的建筑物,直接倒塌了,幸好是白天,里面人不多,但也压了好几个在下面,已经过去两天了,估计里面的人生还机会怕是不多。
张琪眯了眯眼,他经常去一家俱乐部,不多那是顶楼的,要是发生事故,他应该不会被埋在下面。
甩开可笑的念头,张琪手指在电话上敲了敲。
“没别的事了,约好时间了,我出来。”
“行。”
挂了电话,张琪舔了舔嘴唇,他喜欢为方忱做点坏事,如果是方忱是主谋的话,那他就是从犯。
“从犯?”
张琪舌尖抵着腮帮子,莫名的,他挺喜欢这个名词的。
方忱把电话揣兜里,他走在校园里,嘴角边噙着胆小,导致路过的男男女女都被他那瞬间的昳丽给吸引到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回到宿舍,张琪给的药还没送过来,到中午方忱去食堂吃饭,期间有个女生来要他的联系方式,方忱不无礼貌地说:“我和人同居了。”
女生一愣,继而表情都差点僵硬。
“对,对不起。”
“没事。”
方忱摆手,女生转身一张脸都胯了下去,回到朋友们那里,眼眶红着,第一次要人电话,就被拒绝,对方还跟人同居,只能是恋人了。
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女生的爱恋还没开始就瞬间结束,她感到难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方忱并不关系有没有人为自己伤心,安静吃过饭后返回宿舍,这次一到宿舍,看到书桌上放着的两瓶维生素。
拧开盖子,方忱倒了几颗药出来,白色的小药丸,不仔细看,会误会都是维生素。
方忱思索了片刻,拿起一颗药喂到嘴里,含着药他又喝了口水,把药给吞服了。
正好是中午,他看看午觉能不能睡好,就能知道这个药效果好不好了。
方忱爬到上铺床上,宿舍里没有人,就他一个,其余三个,一个回家帮家族企业兼职,一个考公一个考验,即唯独方忱什么都没有做,天天到处玩,不务正业。
没人再反倒安静,方忱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以为药效发挥怎么着都得有一会,却没想到,大概十分钟不到,他就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快到晚上了,傍晚的霞光从窗户外照进来,把宿舍都给照得一片火红。
就在这样的绯红中,方忱掀开被子起床,等他从床上下来,宿舍里两个室友回来,两人看到他都惊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直都在睡?”
“我去,完全没发现你。”
“怎么今天这么能睡,刚我们那么吵都没把你吵行。”
他俩开黑打了几把游戏,期间又是喊又是嚷嚷的,隔壁宿舍都有人跑来敲门,让他们小声点。
结果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方忱居然躺在上铺。
“吃了颗安眠药。”
“你吃安眠药?”
“怎么,被哪个女人甩了?不应该啊,都有你搞不定的人?”
一个自然卷的舍友来回上下打量方忱,方忱这身材这张脸,走路上都能引来路人的频频瞩目,很多女人都是看脸的,就算他个性不好,但都会因为他的脸原谅他。
方忱靠坐在书桌边,伸手把两瓶安眠药给揣进衣兜里,他白天可以在宿舍里待,但到了晚上,就该回去另外一个人的住处了。
提前放好,免得一会走的时候忘记。
安眠药药效太好,方忱完全无意识地睡着了,这会醒来都觉得挺惊讶的。
“和女人无关,就是有点失眠。”
“还是太闲了,多玩几把游戏,玩累了就自然能睡了。”
这是自然卷同学的方法,今天算是他的休息日,到了明天就得继续去图书馆看书学习。
“我对游戏兴趣不大,真玩不了。”
自然卷摊手,他扫视了方忱两眼:“感觉你又要出去了?”
“嗯,晚上睡别的地方。”
“也是,你好些夜里都没有回来了。”
“长得帅就是好啊,不用努力就多的是人愿意养。”
“要不换一下,你来被人养?”
“我?我天生就是劳碌命,不像方忱你,生来就是该被人捧着的。”
自然卷不无嫉妒地道,有捷径谁不愿意走,靠自己往上爬,每条路都是苦难的。
但好在他也算是认命了,没那个金刚钻就不揽那个瓷器活。
“走吧走吧,好好去陪你的女人,当你的小白脸,哪天决定收心结婚告诉我们就行,我们一定来给你当伴郎。”
“等着吧。”
估计是下辈子的事。
方忱在心头补完后面的话。
时间确实不早了,快到晚饭时间,方忱揣着要告别了室友,走到了宿舍外。
刚一出去,就有人跟上他,不远不近,不声不响。
而到了学校外,都不用刻意去寻找,就有一辆高档的商务车停靠在路边,方忱走过去,车门被司机拉开,在低头弯腰进去时,方忱发现闫震居然也在,对方微微闭着眼,似乎在假寐,等方忱一上车,闫震睁开眼,他瞳眸很黑,比常人黑很多,被注视的时候,一股压迫力无声无息就弥漫了出来,攫住他人的灵魂,让人动弹不得。
方忱后背靠着车椅,汽车停靠片刻,滑出路边,汇入旁边的车水马龙。
闫震今天忙了一整天,这会头还微微泛着胀意,低头看着方忱修长的手指,抓过来放到了他的太阳穴上面。
“帮我按一会。”
闫震低声道,嗓音都透着一股疲倦。
这人已经非常有权势有钱了,却还这么努力,每天都在忙事情,对比起方忱,方忱觉得自己是真的能称得上是废物了。
连宿舍几个室友,每个人都非常努力,没有像他一样甩手自顾当下和今朝的。
方忱两手都放在闫震的脸上,不是过分的要求,方忱不至于拒绝,给人按一按,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按揉太阳穴不需要技巧,随便按就行,方忱视线转向车窗外,不看闫震的脸,近距离之下,男人眼睑上每根眼睫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方忱不喜欢和闫震对视,那种侵略感和压迫感太强烈了,压得他呼吸都微微不畅。
汽车快速安静行驶,车厢里同样安静,方忱按了几分钟,闫震担心他累到,拉开他的手。
“可以了。”
“你累不累?”
闫震揉捏方忱的手腕,给他捏了两下。
方忱拿开手,薄唇轻抿,没有要答话的意思。
“什么时候你也能像别人那样对我讨好就好了?”
“你会喜欢?”
闫震喜欢的不就是他的不拒绝但也不主动吗?
他要是真的主动了,就跟其他人一样没特点了。
方忱抬起下巴,面容里弥漫出一丝讽刺。
“你说的对,你要是真的听话了,我反而觉得不对劲,这样挺好的,继续保持。”
闫震靠近方忱,在他绯色的薄唇上吻了吻,方忱眸光闪烁,闫震又用手指抚摸方忱的下嘴唇,艳丽的唇肉,吻上去相当柔軟,大概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有方忱这么柔軟的唇了。
前几天,有那么一次,闫震找人去找了跟方忱类似的人,外形相似,神色也相同,等人到了身边,光是开口说第一句话,闫震就顿时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果然只有方忱是唯一不同的,再类似的,都不是方忱,做不到方忱这样,令他一眼就起兴趣。
闫震捉着方忱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方忱掌心下是男人肌肉紧实的大腿,那股热度穿透他掌心,一路蔓延到了他的心尖,方忱侧眸始终都看着窗外,借着这种方式来忽略心头的那一阵阵麻感。
这天夜里,方忱没有吃安眠药,下午吃过了,一天就吃一颗,吃太多,到时候有抗药性了,药效反而不会好。
而因为下午睡过,到了晚上他反而没多少睡意,坐在楼下客厅看电视,楼上闫震在书房忙了一阵,他来这边本来是随便玩玩,算是度假,临时决定把时间拉长,多待两年,所以一些放着的事,也得拿起来做了。
做了一些闫震看时间晚上十二点,快到凌晨了,走出书房,发现客厅里灯居然还亮着,走下楼,果不其然方忱还坐在沙发上,眼眸澄亮,完全没一点睡意的样子。
闫震走了过去,手指抚摸在方忱柔白细腻的脸庞上。
“睡不着?”
方忱摇头:“下午睡多了。”
“那要去个地方吗?”
方忱抬头打量闫震神情,这人也没有睡意的样子。
“行啊。”
方忱起身,跟着闫震出了门。
司机不只一个,有人通宵都在等候着,这会过来给拉开车门,等人上车后,他坐到前面,开着汽车,往安静的夜色中驶过去。
到底去哪里,方忱没明确问,反正不把他卖了就行。
汽车行驶了近半个小时,穿越了小半个城市,到了城市的另外一头,停靠在一栋黑暗中都高耸的建筑物面前。
走下车,闫震站在前面,朝着身后的方忱淡笑着示意,跟他进去。
进了大楼,闫震拿出卡刷开门,乘坐电梯,径直往顶楼走。
在楼上,同样用卡开门,进去了一个宽阔的房间,房间里居然没多少家具,唯一映入方忱眼里的是局中一个巨大的沙发,沙发柔軟又豪华,周围墙壁则是光秃秃的。
别的家具一样都没有。
这个地位未免过于怪异了,不等方忱疑惑,闫震搂着他腰,将他带到沙发边,然后两人忽然倒了下去,后背砸到了沙发上,极其舒适,方忱扭过头,不知道闫震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方忱感觉到周遭头有什么在闪烁,当他缓缓把视线移向四周和天花板时,他平静的表情一点点出现了变化。
四面墙壁,甚至包括地板,还有天花板此时全部变了样,一整个空间,除开他们躺着的沙发以外,触目所及,所有都变成了巨大的屏幕,天花板是璀璨星空,墙壁是银河宇宙,地面是浩瀚星海。
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这里,在伸手能碰到的地方。
方忱眨眨眼,过于惊讶了,恍惚中竟觉得自己拥有一切,拥有无限的星海。
“实时传输,都是真的。”
“知道这颗星是什么吗?”
闫震伸出手,在虚空中点了一下,这是三维的立体图画,能够手动进行画面的移动和放大,作为前言的科技,还没怎么放到市面上进行使用,光是这里一面天花板的构架都有几千万。
闫震点上一颗闪烁的星星,星星画面立刻放大,但由于是三维立体的,导致星星好像从无垠的星空坠落下来,坠向方忱,方忱惊得闭眼想多躲。
“不会掉的。”
闫震看方忱表现有趣,笑着让他睁开眼。
“这是我最近刚买的,以你的名字来命名。“
方忱一冷,还能有这种操作,宇宙的星辰都可以被人类用来做买卖吗?
“一个名义而已,对星星没有丝毫影响,它并不会知道人类对它有任何看法。”
闫震转过身,侧身躺在方忱身边,那一刻他眼底的光很烵熱,烫的方忱心脏咚咚咚的。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发芽滋生一样。
方忱猛地扭开脸。
闫震搂着方忱的肩膀,把人拉进怀里,方忱安静着没有动,即便彼此衣服都遮挡不住对方的体温,他们体温交纏,好像灵魂都快交纏到一起了。
凝视着星空,方忱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清醒,他来自别的世界,他不是这个小说世界的人。
他对任何人而言,都不过是一个过客。
即便这会闫震还能控制他,但他的渣攻任务一结束,他会离开,到时候闫震会失去他,不再能抓住他。
他会如何?
失去了一个玩物,他会怎么样?
会不会悲伤,又或者是根本无所谓,转头去找别人来玩。
方忱不得而知,只知道他的心更空荡和孤寂了,人始终都是孤单的。
一个人来,也会一个人走。
有没有一种机会,让他和谁一同死去,他们躺在一副棺材里,共同下葬?
方忱心头笑,他简直是疯了。
居然想和人一起死,谁能陪他?
方忱收了收可笑的念头,思绪拉回来。
时间似乎过得快,方忱来了点困意,即便身边是一个他不喜欢的人,身体却已经能安冉入睡了。
闭上眼不一会方忱沉睡了过去。
闫震凝眸在方忱脸上,他指腹轻轻描摹着方忱面部的轮廓,抚摸他额头,他的眼皮,他的鼻子,他的嘴唇,还有他精致玲珑的耳垂。
最终,闫震又倾身在方忱脸颊上落了一个吻。
“方忱,试着爱我,可以吗?”
沉睡的人听不到,闫震也没想要一个答案,抱起人走下大楼,回到车里,也回到家里。
第23章 皮肤饥渴症23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能……
方忱在车上那会就醒了, 但没有立刻睁开眼睛来,到被闫震抱着放到客厅的沙发上,这才缓缓睁开眼, 他眼神清透, 丝毫不见茫然, 显然是没睡着, 闫震也不戳穿他,放他在客厅里自己待着, 他则去了书房里, 最近和尹楠他父亲尹区长等人之间的合作, 已经逐渐提上了日程。
按理他只要给掐就行了,但这边多个部门给了很多的便利, 别人给他那么多的优待和利益,几乎把他捧在了最高的位置上, 闫震是不在乎别人,可他人的面子他还是愿意给的。
其中尹楠,这个年轻人,虽然没有和父亲一样跑去考公从政, 但在别的地方, 他的手段和能力也是有的。
跟着许良两个人弄了点事出来, 许良背后是他,有他给他们做后盾,两人倒也做的可圈可点。
大的小的事情, 有些都需要闫震来过目, 其中也夹渣一些事故 ,比如工程里出了意外,导致有人出事, 还有的险些危机到人命。
钱是要赔的,舆论也是要好好的把控的。
各方面补偿都给够了,有的看起来大的事件,也很快大事化小了。
期间闫震得知隔壁的一个工程,一下子直接砸死了十多个人,当初对方还找他来投资,当时他没兴趣,直接回绝了,听说对方另外拉了别的投资。
这样十多个人下来,加之刚好又被媒体爆料出来,想要把事情压下去都难了,关键还被当做了典型事故来做处理,以前或许用钱能解决的事,现在不进去几个人都不可能。
但凡闫震投资了,他倒是不会进去,法人不会是他,但资金估计就血本无归了。
他的钱,不算是钱,可也不是拿去随便打水漂了。
而那边工程因为事故停了下来,许良不知道怎么跑去想要接受,把事情和闫震说了,外面别的人都觉得那个地方邪门,刚出了事就接过来,不太好。
许良是不管什么迷信不迷信的,地段好,他看出来很有发展前景,附近弄成一个大型商业圈,后面修好了,钱自然是滚滚而来。
许良过问闫震的意思,他手头资金拿去投别的,目前不太够。
闫震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一笔不小的数目,上亿的资金,甚至比许良想要的多多了。
“哥,谢谢了,我会好好干的。”
许良相当庆幸,他是闫震的表弟,要不是这层身份,他是削尖了脑袋都不可能挤到闫震旁边去。
别的人,就算是想要闫震成为朋友,都是难上加难,闫震根本不需要朋友,而合作者,一般小角色完全进不了闫震视野里。
闫震更多的合作对象是政府部门之类的,甚至军队,也和闫家有不小的合作。
闫家后台强,当初如果闫震想要从政,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但可惜他心不在那上面,进了部门里,反而没有在外面来的自由,权力上面还有权力。
还不如继续当他的商人,受到的约束没那么多。
比如要是他是管家的人,随便跑去包养人,还强迫对方,给人知道了,可就太容易拿来做文章,将他给拉下去了。
但换成是商人身份,就没人能随便胁迫到他。
从来都是他胁迫人。
在电脑上跟人视频了一阵,事情处理了大半,还有些,闫震似乎有所与预感一样,他走出书房,走到了客厅里,果不其然,坐在沙发上的人,这会身体缩着,整个状态已然不对劲了。
当闫震走过去,看到方忱发抖的手指,看到他用自己的身体去蹭着沙发的渴求和压抑的表情时,闫震踱步过去。
他等着方忱自己伸手然后扑到他怀里,却等了一会,没能顺利等到。
反而是方忱那里,眼神在慢慢的困倦和失神起来。
闫震走得更近,他捏着方忱的下巴逼得人扬起了脸来,他手指一接触到方忱的皮肤,后者就立马在他的掌心里磨,蹭起来。
但另外一方面,方忱似乎困倦到了极点,他的眼皮都沉重到不停地往下面盖。
方忱抓着闫震的手腕,接着他身体的力道,他站起身,凑到闫震的颈边,方忱那发烫的嘴唇去親闫震的脖子,闫震捏住方忱的后颈,手指微微用力,方忱努力往他怀里钻,漂亮的身体,軟得如同一条蛇般,快缠卷上他全身了。
闫震缓缓垂眼,方忱脸埋在他颈边,他的饥渴症一发作起来,平日里的清冷立马都烟消云散了,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勾人又撩拨。
偶尔闫震都想要拍摄下来,然后拿给方忱看,让他亲眼看一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
家里有摄像头,保存有视频,不过想了想,闫震还是放弃了。
都把人困在身边了,还是温水煮青蛙好点。
闫震搂着方忱坐到沙发上,将人摁在自己怀里,却没多一会,怀里的人不再动作,甚至呼吸间都是浅浅的。
闫震先是一愣,继而抬起方忱的头,这一抬,居然发现方忱睡过去了。
到不算太意外,偶尔两人躺一块时,方忱睡梦中都会饥渴症发作,然后扑到他怀里,又一次还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那一口现在都还留了点痕迹。
闫震很享受方忱的主动投怀送抱,美人入怀,没人会拒绝,何况是前后反差这么大的美人。
抱着沉睡中的美人,闫震起身将人抱到楼上卧室里,拉过被子给人轻轻盖上,手背在方忱柔美的脸庞上缓缓滑过,感受着那份少有的细腻和细滑,闫震笑得很温柔,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等方忱睡觉,闫震盯了他片刻,转身走出去重回书房,继续刚才的工作,显然闫震不会知道方忱在他下楼前做了什么,他吃了一颗安眠药,在饥渴症一发作,他就吞服了一颗药。
而这一次,速度快的方忱都没有意识到,他就已经沉睡了过去。
转天方忱醒来,昨晚的记忆他是有的,睡着前他在沙发上坐着,手指里无数的虫蚁啃咬着,不多时闫震出现,就那么沉沉地看着他,等着他的饥渴症发作得更厉害点,但后面就算方忱扑到了闫震的怀里,可是那种饥渴症,很快被浑身的疲倦给取代了。
吃了安眠药的他,药效来的比饥渴症还要迅猛,几乎一瞬间就控制了方忱的身体和精神。
看来之后发作时,都可以用这种方法来对待了。
而由于方忱睡着了,他的身体没变化,自然用不上闫震来给他做什么,也就不会去影响到闫震,导致闫震那里也着火。
似乎就这样,用极其简单的方法,就将某种危险苗头给摁了下去。
方忱这里是能好好松口气。
之后的几天,方忱都测试过,药效是真的好,饥渴症一来,他就吃药,然后困意会击败皮肤饥渴症,将他给带入到睡梦中。
不过有一次方忱发作时,刚好闫震在旁边,还搂着他的腰,导致方忱没能立刻就吃到药,所以那一次方忱只能往闫震怀里蹭,蹭得彼此都起了火,而闫震那里火势猛烈,给方忱都烧得手指都哆嗦起来,甚至方忱都险些想靠近闫震的那里,用指腹去感受他那里是什么样的,会不会能缓解他的渴求。
好在闫震自己起身往浴室走,他在里面灭火的时间里,方忱赶紧吃了一颗安眠药,而等闫震再出来时,沙发上已经躺了一个人,对方睡得沉沉的。
闫震也就稍微好奇,似乎先前方忱没这样,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注视着方忱静柔美丽的睡颜,以前他家里都只有他自己,很少会有别人。
偶尔许良来,不会在他的住处过夜,请来的打扫人员,也会清理完就走,闫震不喜欢家里多一个人。
如今多了一个方忱,似乎打从一开始,闫震就没有任何不适,非常喜欢方忱跟着他。
有一天他忙,夜里没能回来,导致他当天夜里失眠,晚上一两点才睡。
后来再怎么多事,闫震都会尽量白天处理完,赶在夜幕降临下赶回家,虽说家里的人不欢迎他,可他喜欢他就行了。
闫震手指在方忱的颈边抚过,来到他锁骨的位置,那里线条相当精致又精美。
都说再漂亮的东西,多看几眼,都会审美疲劳,但对于方忱,闫震只觉得他怎么看都看不厌。
手指往下,解开了方忱的衣服纽扣,人睡着了,他却在解开对方的衣服,这行为是否有不对?
在闫震这里,他说对就是对,不对才是不对。
他现在是对的,他的所属物,他有对他做一切、任何事的权利。
衣服扣子完全解开,闫震掌心落在方忱微微随着呼吸起伏的腹部,窄戏的腰肢,因为主人躺着的关系,所以腰腹都是往下陷的。
忽的,闫震想到一个画面,不知道他的另外一个东西,进到方忱的身体里,以它的宽度和长度,不知道会抵达到什么位置。
闫震拿指尖去丈量,指腹落在方忱的肚脐位置,大概是在这里吧。
什么时候或许可以真的实践一下。
不过那个时候,相比他眼前这个人会被吓地转身就逃。
可是他又能逃到哪里去,他把人给挵到身边来,以前的目的倒是没太明确有这个,就是因为方忱漂亮好看,所以放身边当个玩物,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目的自然慢慢多了起来。
闫震身体正常,有着男人该有的慾望,以前没找人,不代表他就有问题,如果有合适的对象的话,他是可以对对方有兴趣的。
“别逃,方忱,千万别逃。”
“我不会伤害你的。”
闫震这话不如说是在对他自己说,毕竟方忱睡过去了,根本听不到他的话。
他在忍耐着,方忱完全不知道,他在忍耐着什么。
有好几次的机会,他都可以将他给推倒,但闫震依旧没有動过他,而是自己来,他的慾望,他慢慢的积攒着,等到了某个最合适的时机,他会让方忱知道,他到底对他有多温柔。
以及,真正的欺负到底是什么。
闫震深深锁着方忱的目光,早已不带任何的遮掩,充满了尖锐强烈的侵,占慾。
方忱对闫震的想法不得而知,有了安眠药,能短暂避开饥渴症发作起来,危险的时刻,他尽量控制着,差不多隔几天就停一下,这样看起来正常点,如果每次一发作他就睡过去,未免太过刻意了,不想引来闫震的怀疑,偶尔一次的发作,全程方忱还是能忍受。
时间就这么缓慢但也快速地过了下去。
先前托张琪办的事,他手段还是快,找到了机会,约着一群人到陈凌打工的地方,陈凌在一家俱乐部打零工,工作兼职半天,本来都是白天,这天有同事有事,他被换到了晚上,而在他工作室,俱乐部来了一群熟悉的人。
尤其是当看到其中的前任时,陈凌顿时想到过去很不愉快的那次,他差点被方忱给睡了,如果不是恋人来的及时,他或许都跟方忱有了关系。
虽然后来方忱被惩罚过,但陈凌对于方忱,现在是没有任何多余的看法了。
这个人就是个糟糕恶劣的人渣。
爆他倮照的帖子,秦升认为是陈凌,陈凌虽然不确定,但只觉得多半和方忱脫不了关系。
这会方忱来他打工的地方,说是巧合?
或许有这种巧合,但和方忱对视的一样,陈凌知道,方忱就是为自己而来。
这里是工作的地方,陈凌不怕方忱做什么,倒是他身边那群人,以张琪为首的那些,陈凌稍微忌惮点。
陈凌在旁边打扫卫生,思考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去拿电话,和恋人秦升知会一下。
但又想到这里是公共场所,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别的同事,领班经历也都在。
他不信这种情况下,方忱还能怎么找他的茬。
最多不过是欺负一下他这个服务生,陈凌不想把事情闹大,他们不来惹他,他也就暂时不动。
一群人进了个房间,有两个服务生进来,没有陈凌,张琪发话,让其中一名服务生出去把陈凌给叫进来。
“我们认识,是同学。”
既然都是同学了,那么来这边消费还可以打个折,服务生自然没多想,转身去找陈凌了。
当被提到里面的人找他,陈凌不算多惊讶,他放下手里的抹布,跟着同事的指示去了张琪他们屋。
张琪和方忱坐在一块,方忱正翘着长腿,还将一条胳膊放在了沙发上,以前陈凌和他交往时,方忱表现得温柔,现在看来,他都是演出来的。
或者方忱根本就没喜欢过他,不过是随便玩玩,只是他陈凌先提了分手,导致方忱被落了面子,怀恨在心,所以才一次又一次来找自己的麻烦。
陈凌进屋后,表情很公式化,询问他们有什么需要的。
“这里卖出酒水,你可以提成吧?”
张琪拿着酒水单手指在上面随意叩击了两下。
“是,可以提成。”
“那陈凌你多努力一点,或许今晚我们多让你赚点。”
张琪目光带着深深地俯视,一旁方忱则微微挑着下巴,目光审视着陈凌。
被方忱拿那种嘲弄的目光打量着,陈凌没有来觉得可笑,他们都觉得他是被秦升给包养了,可他愛他,并不是真的图他的钱,他用的都是自己靠双手赚来的。
而他方忱,他比起自己来,他才是真正被包养的那个。
那天,在一个聚会里,方忱的某个病症发作,当着他们的面浑身蜷缩着,不停颤抖,难道方忱忘了那个时候的自己有多可怜吗?
果然人是恶劣的,都经历过那种不堪的一面,还能来找他的麻烦。
陈凌不惧这里的谁,他们就算一起上来整他,他最多就是不要这份工作,他什么都不怕。
“他缺什么钱,不是有金主吗?怕不是现在手里有个几十几百万,对不对啊陈凌?”
另外一个人勾着唇,就差明确说陈凌是靠卖身来赚的钱。
“哎,不对吧,一个小三,还好意思要这么多钱?”
“拿再多,人正主只要起诉,全部都能还回去。”
“陈凌,你男人要结婚了,你知道的吧?”
这里的人,可都听到了风声,连秦升的未婚妻还都见过照片。
他们今天来,可是提前做足了准备的。
陈凌牙齿用力咬了咬:“这边最低消费,包间费是两千块,如果暂时没需要,我就先出去了。”
“呵,跑啦?”
“走呗,脚长你自己身上,谁还能拦住你,不过一会真叫你,你不找借口不来就行。”
显然要是陈凌这里走了,待会他们还会叫他。
陈凌提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去。
“我给几位推荐一款最近店里卖得最好的酒。”
陈凌说着介绍了起来,价格打折,口味也不错,是洋酒,喝起来也高档。
“方忱,你怎么看?”
既然是方忱的前任,他厌恶的人,张琪把主场还给方忱。
方忱轻轻哼了一声。
“被别人欺骗的感觉如何?”
方忱询问陈凌这个感受,陈凌瞪着他,一张清秀的脸,生气起来,倒是意外动人,不过方忱又下意识和另外一个人对比起来,他的现任金主,他还是跟喜欢体魄身材有肌肉的。
“是我眼神不好,我自己认栽。”
陈凌说道,态度上不卑不亢,他的无所谓平静,令方忱磨了磨牙。
“陈凌,别以为你就找到真爱了,你没那么幸运。”
方忱又在心底补充,陈凌你确实比任何都幸运,怎么说都是主角受,真爱当然会偏爱你了。
不像他,别说是真爱了,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来走一趟,当一个渣攻。
“陈凌,你也终于被人甩了,算你活该。”
方忱满目的讥讽和嘲弄,相当得看不起陈凌。
陈凌攥了攥手指,大家都当他当初和方忱分手是他背叛了方忱,可分明是方忱在欺骗他,和秦升一样。
然而方忱又和秦升不同,因为他更爱秦升,甚至得知对方要结婚了,陈凌都不是恨秦升,而是觉得是自己不够好,如果他再好点,是不是秦升就不会瞒着他去跟女人结婚。
秦升有说过他只是应付他家里,结了婚也各住各的,他还可以和陈凌在一起,他的真爱是陈凌。
可陈凌是贪心的,他要秦升完整的爱。
所以陈凌主动离开了。
可他就算再受感情伤害,也轮不到方忱这个渣了他的人来嘲笑他。
陈凌手指一弯曲,他现在就可以辞职,他可以马上走,半个月工资不要都没事,他不想再受方忱的讽刺。
“方忱,你比起我,你好到哪里去?”
“我?我可比你好太多了,因为我不会爱别人,然后可怜巴巴地祈求别人的爱。”
“既然要钱就好好要,我不会既要钱又要爱。”
“陈凌你贪得无厌,又要优秀的对象又要别人对你一心一意,既然都是优秀了,你觉得自己够格得到对方的所有吗?”
方忱呵呵地笑着,他端着倒好的一杯茶水,忽然起身走向了陈凌,陈凌还以为这是要逼他喝,结果忽然方忱手里的水一泼,茶水瞬间泼到陈凌脸上。
陈凌被兜头淋了把脸,他眨眨眼,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清醒点没有?”
方忱挑眉,恶意凌然。
陈凌气得怒视方忱,方忱完全不以为意,还接着说:“要是没清醒,我还可以再请你喝一杯茶。”
陈凌拳头都攥响了:“方忱,你会有报应的!”
“我的报应?不都是祸害遗千年吗?我不会有报应的,好人才会命不长。”
方忱转身回去坐,他两手搁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这里不用你来服务,免得一会我们再欺负你,你得报警找警察叔叔了!”
恶人是方忱在做,好人也是他。
陈凌工作服被打湿,茶水浸透到他身上,他愤恨地注视着方忱,方忱还抬起脸,让他慢慢瞪他。
陈凌扭头就走,出去后同事发现他衣服湿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去休息间借了件衣服重新穿上。
包房里,方忱端了杯红酒在喝,这种洋酒容易醉人,方忱没喝太快,身边张琪那怪异的眼神瞅着他,方忱扭过脸:“有话就说!”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欺负起人来,挺有趣的,即艳丽又恶毒。”
方忱冷笑:“喜欢的话,我也可以欺负你!”
“是,你现在有能力欺负别人了,就是不知道这份殊荣能持续多久,方忱,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方忱啜了口酒,一副懒得搭理张琪的模样。
张琪摇摇头,还是喝酒。
一群人在陈凌走后,忽略这个小插曲,玩的玩闹的闹,方忱喝了半杯酒就放下了,屋里乌烟瘴气,他出去透透气,靠在一处阳台边抽烟,忽的身后有人叫他。
方忱转过身,一张陌生面孔,但看女孩的模样,是认识他的。
之后方忱给张琪发了个信息,有点事他下楼处理。
站在街道边,方忱眯着眼,一脸的不耐烦。
女孩哭得抽抽涕涕的,想伸手抓方忱的手,但又因为方忱的冷脸,而不敢动。
方忱相当不耐烦,让女生有话赶紧说,别浪费他时间。
女生终于扑到他怀里,抓着他的手质问他:“为什么不回我信息,还把我拉黑了,我如果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肯定改。”
“你别不理我,方忱我不能失去你。”
方忱挥开女生的手,又被他给紧紧抓着,就在这时,路边一辆汽车缓缓开了过来,停靠在两人身旁,方忱没注意到,女生也是,两人继续在路边拉拉扯扯。
方忱对女生是同情的,但他因为是人渣角色,对女生再歉意,也不能道歉,何况分手就是分手,他怎么都不可能再和女生继续谈。
“我们结束了,我不是说过了吗?”
“你这么漂亮,随便就能找到比我好的。”
“可我真的只喜欢你,方忱,我没法喜欢别人,我只能爱你。”
“别搞笑了,说什么你爱我,随随便便就爱一个人,你的爱能有多珍贵。”
“别再来烦我了,我很讨厌你这种麻烦的人。”
方忱刚要伸手甩开女生,背后一只手先伸了过来,一把搂住方忱的腰,方忱后背跌进男人怀里。
背部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一扑来,方忱立刻知道是谁。
眉头紧皱了一瞬,又快速松开。
“他跟了我了,你满足不到他,自己走吧。”
男人抱着方忱,对女生宣示他对方忱的所有权。
女生整个人都呆住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方忱懒得再应付他,转过身跟闫震上了车。
汽车快速滑走,独留失恋痛苦的女生在路边哭泣悲伤。
汽车里,方忱的胳膊被拽得很紧,紧到他感觉到了尖锐地疼。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能在外面跟女人玩?”
“早就分手了。”
方忱语气里都是抵触,他不觉得闫震有身份来质问他和别的女人的关系,他可不是他的恋人,是他的金主而已。
“分手?你这张脸分手了,也能惹来许多人的觊觎,方忱,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再看紧点?免得你到处招蜂引蝶。”
啪一声,方忱打开闫震的手,今天他情绪不太好,控制不了去演温顺和乖巧。
“你演什么好人?”
方忱讥诮地模样落到闫震眼底,闫震扣着他肩膀将他推倒下去,整个庞然的身躯压着方忱,闫震吐息危险又残酷。
“对,我是坏人,可我还真没对你做最坏的事。”
“方忱,还是乖一点,别给我机会让你哭。”
方忱狠狠盯着闫震,闫震低头咬住他嘴唇,咬得方忱感到痛,闫震这才松开手。
方忱被拉起来,拉到闫震怀里跨坐着,闫震环抱着他腰身,把脸凑到他发尾轻闻着。
车里气氛凝固而沉闷。
第24章 皮肤饥渴症24 玩玩而已,他玩得起……
回到家里, 方忱当着闫震的面吃了颗药,闫震看到了,没追问他吃得是什么, 大概看一眼瓶身, 是维生素。
方忱吃过药就去楼上睡了, 闫震到的时候他已经闭眼沉入梦想, 闫震若有所思地站了有一会,然后也上, 床睡了。
这天夜里方忱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 在这个梦里面, 他并没有得什么皮肤饥渴症,更加没有招惹到闫震, 被对方给强制占有,但并不意味着他的命运就会好多少, 他在一个房间里,大火熊熊燃烧着,有人闯了进来,对方在火海里找到了自己的恋人, 然后抱起昏迷的恋人, 将对方给救了出去, 而方忱,男人看到他了,却只是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 方忱很难忘记,似乎如果男人手上有刀的话,一定是朝着他胸口刺进来。
男人带着恋人一走, 房间里的火焰轰然爆炸,热浪一波接着一波袭击方忱,方忱额头在流鲜血,他和陈凌打了一架,然后有衣柜倒下来,将他们两个人都给砸晕了过去,而陈凌躺的地方靠近门口一点,所以他的恋人秦升进来后马上找到他,就将他给带走了,但是方忱,则是在里面,半个身体都被衣柜给圧着。
即便后来他努力把两条腿给拖了出来,但已经晚了,整个房间都燃烧着烈火,哪怕他躲到了窗户边,还是被火焰给缠上全身,他在灼烧中发出了痛苦的声音,他祈求着有谁来救他,可直到再次昏迷过去,被剧痛给折磨得倒下去,还是没有醒。
等他再次醒来,他躺在医院里,浑身都包着纱布,包括他的整个脸,只有眼睛鼻子嘴巴露在外面,便是他的眼皮,似乎也被烧伤了,只要他眨动眼皮,马上剧痛袭来。
就在方忱深陷剧痛中时,他看到病房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然而男人只是拿冰冷的眼神看他,一句话没有说男人离开了。
不再強制他,不再理会他,还给他自由。
方忱哈哈哈笑了起来,笑声都是破碎喑哑的。
周遭的画面再次一转,他再次回到了那个满是火海的房间里,刚经历过的痛苦遭遇再一次涌了上来,灼烧得方忱一次次大喊。
哪怕是从梦魇里醒来,方忱也浑身都在发抖,他脸上苍白,缓缓抬起手,手指是完好的,没有包扎上纱布,他又用手颤抖着抚摸自己的脸颊,他的脸也没有事,还没有被烧伤。
以为自己真的能平静接受,结果循环的恐怖梦魇让方忱意识到,其实他也是怕疼的,火烧的痛,据说是痛感里最強烈的,他却要去经历那些。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方忱不免笑了起来,不如自己直接从碎裂开的窗户跳下去好了。
反正他来就是做任务的,只要完成火海里的任务,他的尸体被烧毁容也是毁容,只要结果没变就行。
他不想再一次在现实里体会那种绝望的痛苦。
而当方忱转头,目光落在搂着他身体的男人脸上时,莫名的,居然连对整个人的抵触似乎都少了那么一点。
到不是说,因为有了烵烧的痛,所以方忱就会爱上闫震了,而是忽然像是清醒过来了一样,一下子就彻底想明白了很多事。
他现在都是在做什么,结局是痛苦的,那么在那之前,自己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过得不好。
明明有很多选择给他,他可以在进入火海前,好好的前面的每一天都过好的。
闫震強迫他又能如何,他能损失什么?
睡了他,所以他就没有了贞洁了吗?
他如果没有的话,闫震难道就能有?
明明只要跳出一个框架来想,很多事都不算事,偏偏自己在这之前把眼睛给蒙上,选择不去看。
导致自己有限的时间里,居然像是在浪费每天的时间。
方忱心底的变化是非常巨大的,落在他表面上,表情依旧透着股淡漠,起码闫震是一点都看不出痕,迹来。
两人起床各自洗漱,之后坐在餐桌边吃饭,闫震是个相当感知敏锐的人,即便没从方忱神色里察觉到异样,可他就是觉得对面坐着的人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他把这个念头给放在心底,吃了饭闫震离开,他先是去了一家医院,在方忱没注意的时候,闫震从他的维生素瓶子里拿了几颗药出来,带着药给医院的医生看一看到底是哪种维生素,为什么那么奇怪,像是带着某种安眠的效果,这几天来,方忱只要一吃这个药,没几分钟就闭眼睡着了。
一开始闫震只当方忱是睡眠好,但连续几天,方忱就算是饥渴症发作,也能瞬间入睡,闫震只能眯眼盯着怀里沉睡的人,于是他翻看保存的视频,这一看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也是个心思活络的人,维生素可没这种功效,多半是有点别的作用。
果然到医院一查,还真的是安眠药,还是一类处方药,去药店都没那么容易买到,得有相关的医院检查才能开。
结果方忱就是把安眠葯放在了维生素里,当维生素吃。
他以这种方式来圧制自己的皮肤饥渴症,也用来对抗闫震。
闫震抓着那几颗小小的药,丸,手指用力收紧。
是立刻回去质问人,还是干脆就发火,然后借这个机会将方忱给彻底得到,闫震笑着摇头。
既然方忱能够换安眠药到维生素瓶子里,他为什么不能満足他,再次将他的药给换了。
安眠药没有任何标志,闫震于是让司机去药店买了一模一样的葯丸,拿着药,丸,在白天方忱离开后,司机翻出他的药,给他将安眠药换成了真的维生素。
于是到了夜里,方忱回来,在他当着闫震的面,倒了一颗安眠葯,但其实是维生素的药,丸服下后,方忱本来等待着困意的快速上头,却等了几分钟,又十多分钟,还是不起任何作用。
反倒是皮肤饥渴症,像是在嘲笑他一样,一瞬间就發作起来,方忱猛地起身,跌跌撞撞往楼上走,他直接冲进了浴室,准备打开冷水淋到自己身上来缓,解时,耳边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
“怎么,安,眠药不起效了?”
闫震两手抱胸靠站在浴室门口,他眼比声音还冷,凝视着里面哆嗦着手去开花洒的方忱,方忱指尖一颤,缓缓扭头朝闫震看过去,两人视线一交汇,方忱立马意识到闫震的意思。
“你把药换了?”
不然不至于昨天还有效果,今天忽然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你自己说的维生素,我不过是把你原本的药换成真的维生素而已。”
“药不能乱吃,小心吃坏肚子。”
“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
闫震放开手,抬起脚往浴室里走,他走一步,方忱就被他逼着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真这么怕我?方忱,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
“你猜我为什么一直都忍着没做?”
“你是好人了?”
方忱不无讽刺地说。
“呵。”闫震轻笑起来。
“或许你不喜欢我当好人,更愿意看到我当坏人。”
“也可以。”
“你要的,我说了,我都会给你。”
闫震朝方忱伸出手,一副他马上就要做坏人的模样了。
方忱满目的忌惮,然而当他对视上闫震脸上的从容随意,还有游刃有余,显然闫震的男人在把他当小猫小狗戏弄。
他是没有立刻动他,但他却完全享受逗弄他,玩弄他的乐趣。
凭什么什么都得按照你的想法来?
凭什么你觉得一切真的能够按照你的想法来?
他偏偏要不如他的意。
大家都是男人,真说起来,谁睡谁还不一定。
他一直以来,像闫震说的,他到底又在害怕什么?
难道还能有痛苦和绝望,是比大火焚烧全身还要痛苦的。
根本就不可能有。
不就是睡吗?
不就是时不时那这个来威胁他,行,闫震,他倒要看看,到底最后谁是被真正戏玩的那一个。
方忱心头的想法几乎瞬间就坚定了下来。
而他刚才还有的惧怕,也立马都消散开了,反而有异样的撩人微笑弥漫上了他勾起的唇角。
于是很快,在闫震反而惊讶的瞳孔里,他看到浴室里的人,居然在脫他身上的衣服。
方忱纤长又漂亮的手指解开了衣服扣子,上衣随手丢在了地上,跟着他又将里面的一件里衣给脫了,衣服同样一点不怜惜地扔开,到这里,闫震突起的喉骨已然微微滚動了起来。
他一时间以为自己眼花了,方忱怎么会在自己面前主动脫衣服,睡觉的时候,他恨不得自己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穿满了衣服,他搂着他,他的身体也是努力在抵,抗的,许久才能放松下来。
可如今,方忱不仅是脫了衣服,他还以闫震都想象不到的速度,他弯腰将身上的褲子都给脫了。
哪怕是最里面那条短褲,他也毫无犹豫,说脫就脫了。
眨眼里,方忱浑身都光,倮了下来。
闫震有那么一刻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在做梦了,不然他怎么看到一个,一度以来都极其厌恶掋触他的人,却十多秒钟将渾身衣服都脫了。
光倮又绝美的胴体就这么从几米开外走了过来,走到了闫震的面前,修长根根分明的手指,抬起来,从闫震的视野里经过,然后攀附在了闫震的肩膀上。
两条柔軟无骨的胳膊,像极了藤蔓,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缠上了闫震的脖子,两只手在闫震后颈十指交叉。
上一刻还冷漠的面孔,早就被慾望慾火给染得绯红,从那张薄唇里吐露出来的气息,湿热甜腻到令闫震过往二十多年的自控力,似乎在当下,面临史无前例的挑战。
闫震向来喜欢掌控一切,便是他的父母家人,他也将他们给掌控着,没有谁能够在他面前脱离他的意志来行事,但现在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该阻止他,起码哪怕是要動他,也该是自己来喊开始。
不该是方忱。
然而闫震的身体一被雪,白的胴,体给贴上后,别说事掌控了,他都只能努力克制,以免直接抱着人,将人给抱起来,扣在被子上。
闫震眼瞳微微缩起,不用特意去看,都能一眼将面前的白皙身体给完全收入眼底。
他意外的好奇,是什么让方忱改变了主意,居然主动来勾引他。
方忱怎么看不出来闫震的意思,他笑起来,笑声宛如天籁,悦耳动听,只是一抹笑,都将闫震克制依旧的慾火给挑了起来,闫震那里,几乎是霎时就抬了头,上了蹚。
“你别后悔!”
这样来勾引他,会有什么后果,闫震希望方忱最好知道,别到时候事后再来憎恨他。
方忱呵呵呵地笑,他几乎是把整个身体的力量靠在闫震的怀里。
脫衣服的那一刻,方忱也有过羞赧,可真的一件不穿后,在触及到闫震惊愕的的视线后,方忱知道他的这个选择没有错。
从来都是方忱在控制他,终于他也能左右他的情绪了。
还不错。
这种随意左右他人思想目光的感觉还不错。
难怪都说恶念是诱人的,比善念诱人多了。
他没有损失,如果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那就真的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可压根不是受害者,他经常在欺负别人,尤其是他的前任主角受陈凌。
那天他还端起一杯酒泼在了陈凌脸上,这样的他,可一点都不适合扮演柔弱柔軟的形象。
还是这样比较好。
果然是自己主动,比别动好太多了。
方忱甚至将嘴唇主动印上了闫震的,闫震身体一震,眼瞳都猛地一缩,观察到他身体的变化,这更加让方忱笃定了他决定的一个事。
想要他低头服软认输,他是渣攻炮灰,但也不是闫震能够来渣他理由。
他要如何选,都是他的自由。
什么强制不强制的,没人可以强制他,也没有人可以渣到他。
只有他渣别人的份。
方忱手从闫震后颈拿回来,开始去脫闫震的衣服,闫震一把拽住他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方忱挣扎了一下,男人力道很大,他没有挣开。
方忱一点不意外,反而挑起了眉头,一脸的我想跟你玩,怎么找,你不想玩?
“你玩不起啊?”
“方忱,别后悔,我再和你说一次,千万别后悔。”
“后悔?闫震,这话我还给你才对。”
“要玩,我玩得起。”
“我们慢慢玩。”
方忱再次吻在闫震的嘴唇上,闫震眸底阴暗又疯狂,一把抱起方忱,大步流星走到床边,将人给推到下去。
方忱背脊落到柔軟的棉被上,他笑得浑身哆嗦,皮肤饥渴症似乎这个时候都不算什么了,反倒是慾火在燃,烧着,他歪着头,眼神都是挑衅。
而闫震收到他的挑衅,倾身圧上齐,捉住方忱的两只手,摁在了他的头上,闫震低头,目光灼灼地同方忱染笑又妖媚至极的眼眸对上,那一刻似乎空气都有某种疯狂的杀意在弥漫。
闫震缓缓倾身,然后吻住了方忱,这个吻,和过去的任何一个吻都不同,哪怕过去闫震也吻过方忱,几乎把舌头伸到了方忱的喉咙为止,令方忱恐惧,但这个吻,几乎一到来,方忱只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自己整个身体都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而闫震是即将要享用他的客人,他会一点点的撕碎他呑食他呑咽他。
方忱在这种异样感给攫住全身,却也马上又挣脱了出来,谁是鱼肉?
谁又要当鱼肉?
他不会当。
他手臂被摁着不能動,那就拿脚去勾引挑逗闫震,闫震以为摁住他手,能够让他老实点安静点,结果方忱居然拿脚尖去踩他的某个地方,给他踩得,只一下就熱气下窜。
闫震只得腾出一只手来摁住了方忱作乱的脚,方忱笑得浑身都在颤抖着,这次却不是因为饥渴症,而是觉得这一幕非常有趣,非常好笑。
闫震猛地咬了口方忱的舌尖,引来了对方的惊呼声,看到人稍微温顺点,闫震的吻势也稍微温柔了一点。
然而他的温柔,落在方忱那里,不亚于随时要咬碎他舌头,然后将他的舌,头都给嚼碎了呑下去差不多。
方忱扭过头看了眼窗户外,夜幕已经缓缓拉上了。
一切都跟梦似的。
他穿越成炮灰渣攻,必须完成他的任务,不然就离开不了,又何尝不是一场梦。
既然是梦,那么该好好享受这场梦境才对……
如果连梦都一帆风顺,那就没太多意思了。
跌宕起伏,你追我赶才有意思。
“闫震!”
方忱声音濕粘又喑哑,他在叫着闫震的名字,那一把性,感诱人的嗓音,如果不是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闫震都要误会,怀里的方忱是爱着他的。
“嗯,我在。”
闫震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将自己给一点点送到了方忱那里,几乎没有停歇,完全掋到了似乎不可掋达的最深处。
方忱张开了嘴巴,无法呼吸,强煭窒,息感袭来。
眼前一片模糊,他好像都看到了漫无边际的火海。
大火,火焰燃烧,刺目猩红的火焰,在屋子里燃烧起来,轰隆一声!
方忱听到了火焰炸开的声音,跟着火焰缠绕他全身,但除开那一点位置的巨疼之外,别的地方,起码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手臂甚至是身躯,都是不疼的。
方忱再次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被搂着他的闫震给沉沉堵住了嘴唇,方忱的胳膊被拉起来揽在了闫震的后背上,在疼感一波波袭,击而来时,方忱指尖几乎陷到了闫震的后背里,抓出了一条条猩红的指痕来。
某个时候,方忱渾身挣扎起来,却根本逃离不开,最终他无计可施,于是仰头就咬在了闫震的脖子上,靠近颈部动脉的地方,牙齿都像是碰到了那条血管。
鲜血弥漫到方忱的嘴里,有那么一瞬,方忱都不免在想,要是真的给人把动脉咬开了,以至于闫震这个家伙死在他的身上,那这画面可就抬另类了。
好在,只是咬伤,并没能真正咬到动脉,不过属于男人的鲜血,腥甜的鲜血,还是被方忱给啜,吸了一点。
而当闫震掐着方忱的后颈,将他从自己颈边拉开,他看到的是方忱两片绯艶的薄唇沾满了鲜血。
殷红的血液像口紅似的,给方忱嘴唇色彩都染得绝艳又妖冶不已,闫震哪里忍得住,低头就深深,吻了上去。
这场属于他们两个人,不被他人得知的交锋,战况是激,烈的,战线也是拉得很长了,几乎是半夜拉到了凌晨几斤天明。
等到一切鸣金收兵后,闫震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这个时候他似乎才知道自己失控了。
而且还是彻底的失控。
马上起身套了件衣服就联系医生过来,等医生到了时间里,闫震将方忱给搂在怀里,他抓着方忱的手,闫震心脏急速跳动着,他喉骨感到了一丝酸涩。
人是他挵晕的,但忽然心脏刺疼的人,也是他。
闫震这个时候,像是恍惚醒悟过来,他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这么久来都没有真的動过方忱。
或许从一开始,从他们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喜欢这个人了。
只是那时的他,还什么都不懂,他也不信。
他不信自己这样冷血的人居然也有爱。
事实就是,他是有爱的。
他……
爱着方忱。
医生很快来了,呆了十多分钟又走了,叮嘱了闫震一些事,比如轻一点,比如人的躯体其实很脆弱,尤其是有的运動里,做死人都是有可能的。
闫震搂着昏睡的方忱,他眼眸黑暗,轻轻吻在对方汗濕的额头上,他想他不会和方忱道歉,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做。
“只是,方忱,你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
第25章 皮肤饥渴症27 只是因为睡……
方忱和闫震睡了, 一开始在睡之前,他以为会是一件比较艰难的事,毕竟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 他都没有跟任何一个男的睡过, 这里却因为受到强制还有皮肤饥渴症的关系, 导致有个人就这样盯上自己。
和男的睡, 这是过去任何时候,方忱都不会想到的事, 却在这个书里的世界, 还是由他自己喊开始的, 他就这样跟闫震睡了。
方忱还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比如要接受一个男的拥有自己, 侵占自己,结果当真的和对方滚一起后, 方忱才发现,这件事居然比自己想象到的还要简单。
甚至就更吃饭,随便吃点什么那样简单。
这让方忱都不由得惊讶,难道是由于身体是同性恋的关系, 所以才这么容易接受别人。
方忱很快又觉得不是, 是他在控制这个身体, 不然当初他去欺负主角受的时候,或许那个时候自己身体也给有点反,应。
然而那会却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能够和闫震睡得这么好, 都可以用非常好形容的,是他自己的原因,和身体是谁的没有关系。
方忱最后是昏迷过去的, 一切都太疯狂了,疯狂到方忱真的有种,或许自己就会死在这里的感觉。
好在最后他还活着,没有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死去,不然等医生来了后,看到他这个样子,他死了都要觉得丢脸。
还好他没有事,最多就是身体超出了负荷,过度的使用了。
等转天下午方忱醒来,他看到的是和他刚睡过的闫震,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跑前跑后,一会询问他口不口渴,一会又问他饿不饿,厨房里温着有粥,他端上来给他喝。
方忱没有说话,这让他想起不久前的一天,他淋了冷水导致生病,闫震也曾这样关心照顾过他。
但此时和那时似乎又有明确的区别,起码那个时候方忱在闫震眼里看到的更多的是对一个金丝雀,宠物的稍微喜欢。
不像现在,闫震几乎不加掩饰,他对方忱的感觉。
那双本来就深邃的带着厚重故事的眼睛,这个时候里面满载了深情。
便是方忱随便抬眼和闫震一对视,方忱心都都不免为之一震。
只是因为睡过了,所以闫震就爱上他了?
那未免这种爱来的太容易太简单了吗?
照这样说的话,闫震和谁睡就爱上谁,那他后面要是和别人睡,不就是会马上去爱别人。
这个念头一起,方忱莫名地感到不舒服。
并不是因为他也爱上了闫震,所以才不开心闫震会爱别人。
而是一个人对自己的爱,如此的简单和轻浮,即便刚睡过就如何,方忱反倒是没有了任何的后顾之忧了。
闫震困住他,无外乎就是某天会睡他,现在他们睡了,关系却并不会进步不,只是方忱这里,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和害怕的了。
以前会担心这种事如果一旦开始,是不是对他而来,他过去所遵守的一些规则,就因此而遭受到摧毁,一直以来自己坚守的什么,就会崩塌再也不会有。
事实告诉他,他完全是杞人忧天。
他的心不会变,他的任何都不会变,他方忱还是他自己,不会因为和谁睡了,他不是什么处男了就不是他了。
再说,处男什么的,说到底都是某些人可笑的想法。
怎么跟人睡了就不干净了。
那么一个人每天嘴巴里吃进那么多东西,难道就干净了。
被人碰了就脏了,那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肮脏了。
方忱身体被轻轻扶了起来,闫震仿佛是在触碰一个易碎的玻璃品那样,似乎害怕自己稍微动手重一点,就会伤到方忱,然后让方忱四分五裂。
方忱想要和闫震说,根本不需要对他这样小心翼翼,以前怎么对待他,现在就可以怎么对待他。
睡过有如何,又不是吃他的血肉,哪怕真的从他身上切一块肉下来闫震吃掉,方忱也不认为,他和闫震之间,他会改变多少对闫震的看法。
最多不过是,这人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至于说是不是最后一个,唯一的一个,方忱不去想这种问题。
他会离开,剩下的剧情不多了,等到一场大火过后,他就会离开。
闫震却这样爱上自己了,那他离开后,闫震会如何?失去了他所爱后,他会痛苦的吧。
莫名的,方忱竟是有些同情闫震了,所以在闫震拿着汤勺给方忱舀粥喝的时候,方忱本来没胃口不想吃,却在闫震的深情眉眼里,微微张开嘴巴吃了两口。
也就小半碗,更多的方晨实在是不下。
闫震把碗放一边,两手扶着方忱的肩膀将他轻轻放下去。
过了会闫震出去把碗放到厨房,然后又回到了楼上。
方忱闭着眼睛,实在是困,大概是一直以来绷紧的精神,到这个时候算是松懈了下来,所以身体的疲惫是反应最快的,加上昨天晚上那场漫长的事情,几乎到了天命才结束。
所以即便方忱醒了会,马上有眼皮打架,即将要睡过去。
而在他沉睡之前,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一点,跟着他感到了一个地方的冰凉。
他的褲子被人给拉了下去。
方忱再冷静,面对这种事还是立刻变了脸色,马上扭头去看身后的闫震,用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眼神,他大概无法理解,自己身体都这样了,根本没力气了,闫震居然还能来。
然而显然,一切都是方忱的误会罢了,因为他很快就看到了闫震手里拿的一个胶管。
闫震拧开盖子,在方忱惊愕抵触的目光下,他还是提前做了个解释。
不然自己就真的要真的成为方忱心里的衣冠禽兽了。
这种把人挵到起不来,又继续伤人的事,闫震再冷血,也做不出来。
“医生给的,早上你昏迷那会,医生来过一趟,开了点药。”
“这是消炎消腫的药,你那里伤了,得差点,不然好的慢。”
方忱嘴唇微动,想说如果不是你昨天一直摁着他来,他现在根本就不会这样躺着,但转年一想,闫震失控,他又何尝不失控。
他可没有失忆,期间他还拽着闫震,让闫震继续,别停下。
他简直像个贪慾的人,拉着闫震一次次地拥有他。
所以这种对方逼迫他的话,哪怕涌到了嘴边,方忱还是没能说出来。
方忱只是唔了一声,轻轻的一声,就转开脸不再说话,也不再动了。
后面虽然看不到,但是感知是敏锐的,于是方忱感知到冰凉的膏体先是在他伤到一点地方打着圈涂抹上,跟着有指尖忽然就一点点挤到了里面,方忱知道该放松的,可是身体在抵抗。
于是转头就把闫震的指尖给紧紧地圈住了。
方忱闭着眼睛,细长的眼睫毛在微微颤抖。
闫震一看他似乎在发抖,马上放缓了涂抹的动作,跟着靠近方忱,用极其关心的语气询问他:“怎么了,挵疼你了?”
“抱歉。”
方忱还是闭着眼,一言不发。
看他似乎身体放松了些,闫震缓缓呼出一口气,天知道,他看到别人在自己眼前流血死去他都不会眨眼,却因为方忱的轻微发抖,而立马就心疼自责不已。
这算是爱上了。
怎么不算是爱。
因为和方忱睡了,所以爱上了吗?
不,其实早就爱上了。
应该说在看到方忱第一眼,被对方扑到怀里的那一刻,他就爱上了。
只是过往二十多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如何能在别人靠近后,知道自己会爱他。
好在命运依旧对他是偏爱的,让他不用在许久后,而是现在知道了他爱着方忱这个事实。
那么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拿出自己的真心给方忱,让方忱知道他对他,并不只是强迫他,而是真的有爱。
闫震指尖轻轻挖着膏体,涂抹在某,个地方,到处都涂抹上后,他缓慢把指尖给拿出来。
出来的时候,哪里似乎在挽留似的,闫震是从来没觉得,原来一个人的那里,居然也可以用美丽来形容。
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要轻轻一触,就会细微的顫抖。
如果不是怕方忱生气,闫震真相低头去吻一吻旁边,吻一吻方彦的臀尖。
这种念头圧了下去,起码在方忱不知道的时候来,现在不可能。
闫震将掀开一点的被子盖了回去,方忱睡得很快,只一会就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闫震起身去洗手间吸收,抬眼他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脸自然还是熟悉的,但是眼底的神色情绪是闫震不曾见过的,闫震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他缓缓勾起了一抹笑,镜子里的人也在笑。
但却是相当满足的微笑。
有了爱的人是这样吗?
连他的心,曾经进不去任何存在的心,这个时候都是满满当当的,甚至好像里面都聚满了水,满满胀胀的。
走出洗手间,闫震回到了床边,他轻轻靠坐在床头,伸手抚摸过方忱柔軟的短发,手背又从方忱的脸颊一点点掠过。
“我不会为之前的事道歉,但方忱,起码好好真正看着我,除了我以外,我也不可能让你再去别人身边。”
“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得和我纠缠到一起。”
“所以,可以的话,方忱,早点爱上我!”
闫震对着沉睡中的方忱说。
然而方忱自然是什么都听不到。
方忱这一觉又睡了很久,睡到了夜幕降临,醒来后,身体清爽舒服了很多。
他自己也能勉强坐起来了,过度使用的地方,因为擦过药的关系,现在似乎也好了不少,起码腫疼的存在感没有那么强了。
这天闫震就出去了一两个小时,马上又赶了回来,就怕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方忱醒来看不到他,会不合适。
所以在方忱睁眼后不久,闫震就从书房走了过来,他基本是边工作边看卧室里的监控,这个监控安装着,一般情况下不会看,但方忱来了后,闫震就经常打开了。
见方忱坐起来,闫震三步并做两步走,只一会就到了方忱身边,几个箭步走到床边,闫震低头看着方忱的脸。
方忱抬眼和他对视了几秒,转而低头掀开被子,打算穿衣服。
闫震马上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
“我去楼下端饭上来。”
“我想出去吃。”
在家里睡了一天了,有种混天暗日的感觉,方忱也想立刻出门,在外面去走走,不然一直待在这里,他觉得情绪是带着一种压抑的。
闫震嘴唇动了动,并没有说任何拒绝的话,既然是方忱要求的,那肯定是按照方忱的来
只要方忱不是说任何来刺他的话,或者冷漠的话,那闫震心底已经很开心了。
“好,我让司机开车。”
闫震拿手机发了条信息,外面司机立刻将车从车库开到了门口,闫震伸手,又打算去抱方忱,打横抱的那种抱法。
“我自己能走。”
方忱有点想打开闫震的手,但一对上闫震深情都在涓涓流淌的眼眸,方忱更多的重话就说不出来。
没必要在这个时间点来惹怒到对方,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何况他身体是不舒服,但总归不是闫震一个人的原因,还有他自己的在里面。
所以他心底就算感到不适,可他不想因此就迁怒闫震。
方忱难得地即便是拒绝,语气也是平和的,倒是令闫震眉头挑了挑,他本来都做好了方忱会冷漠对待他的准备,结果方忱居然比过去似乎还淡然了点。
闫震看着方忱起来,看他脫了睡衣,衣服褲子都脫了,露出来一具极其漂亮的胴体,这具身体任何地方,甚至包括里里外外,都被闫震给模过了,上面甚至还残留了很多闫震的痕迹。
一切都那么明显,彰显着他们睡过这一件事实。
闫震头一次有了种,这个人终于属于自己的想法。
难怪很多人会喜欢这种事,怎么能让人不喜欢。
那个时候的方忱,光是回想一下对方軟在自己怀里,如同一滩春水那样,闫震冷静的一个地方,就有一团小火焰燃烧起来。
在火势烧得更旺之前,闫震立马转开视线,等方忱将外出的衣服给换上后,闫震这才回过眸来。
方忱有一具堪称完美的身体,任何地方的地方的肌肉都不多不少,算是那种簿肌身体,穿衣看起来瘦,但是那天酒店楼顶花园里的一个事,让闫震知道,方忱也是有力量的,他是强大的。
只不过在自己这里,他被强制而已,在别人面前,他依旧是强大的代名词,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够为自己所有,他怎么不算是幸运。
闫震眸底浮出点笑来,方忱转脚往门外走,站在门口,他稍微停了停,扭头对上闫震微笑的眼眸,方忱心头微微一凝。
这个人看来是有点真爱他了,不然不会拿这种仿佛是深情的眼神看来。
不过这人又是独断专行的,他方忱爱不爱他,估计他不会在意。
所以即便知道闫震可能爱自己了,方忱也不打算做出多余的回应。
闫震见到方忱居然会等他,几乎是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