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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他都想好了,就和文里小白花给霸总庆生用自己做礼物那样。

骑乘,多好。

可裴寂压着林挽,他根本无力反抗,尤其是爽的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林挽根本将计划好的姿势忘得干干净净。

林挽走近,才发现裴寂肩膀上的牙印还没消,虎牙留下的印子隐隐沁出血丝。

此刻林挽心疼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

林挽抿抿唇,手指轻轻地碰了碰牙印的边缘。

裴寂敛目,垂眼看了眼,嘴角却勾了勾,显然心情很好。

“要不要上点药。”

“不用。”裴寂握住了林挽的指尖,将手中洗好的樱桃递到林挽的嘴边。

圆滚滚的樱桃被塞到口中,林挽红了脸颊。

刚刚在昏暗的环境内那些大胆此刻烟消云散,羞耻感从他的舌尖蔓延。

虎牙刺破了樱桃轻薄的外皮,软甜的汁液在他唇齿间蔓延,果肉化开,樱桃核被林挽顶在舌尖。

林挽脑中浮现昏黄灯光下自己吃的樱桃核。

口中的樱桃核坚硬无比,被林挽咬在牙齿间,林挽的舌尖缓缓地描绘着樱桃核的外壁,暧昧无比。

“甜吗?”

林挽的喉咙下意识地吞咽,舔了舔发干的唇,“甜的。”

裴寂的手掌托在林挽的下巴,林挽将那枚在自己口中被蹂躏的樱桃壶吐在裴寂的手掌心。

一块芒果又被喂到林挽嘴边,裴寂随手将樱桃壶丢进垃圾桶。

林挽的视线落在裴寂胸口,不自然的错开眼。

脑中不正经的想法让林挽感到羞耻,脸也红扑扑地逐渐升温。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林挽逃窜般地离开了厨房。

看到电话号码林挽奇怪地眨眨眼。

【爸爸?】

云清温柔的声音平淡地传来。

【小挽,明晚回老宅吃饭。】

【好怎么了爸爸,是想我了吗?】

林挽笑了笑,突然心底有了丝愧疚,自从上次司则简去老宅他回去过一次,他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回家了。

【嗯,爸爸很久没见你了。】

【我也想爸爸了。】

云清的声音里明显带了些笑意。

【你哥哥明天晚上带男朋友回来,你也回家显得我们对人家重视。】

【我哥?男朋友!?这么突然!】

第56章 冷落 林挽替裴寂感到委屈

【嗯, 林与明晚大约六点到家,小挽早点回来。】

【好的爸爸。】

林挽挂了电话,无比震惊, 他想到了那晚和林与一起打游戏的那个男人, 不会是那个小狐狸精吧?

他给林与拨去了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了。

“怎么了。”裴寂靠在门口, 看着林挽一脸诧异的模样, 不禁失笑。

“爸爸说我哥明晚要带男朋友回家!”

裴寂面色平静并没有丝毫诧异的表情。

林挽从床上跳起来, 凑到裴寂身边, “你不会知道是谁吧!”

裴寂揉了把林挽的头,“林与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带男朋友回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林挽努努嘴,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明老师。”

私心里,林挽很想林与和明宿韵在一起,他们很般配。

裴寂的眸色暗了暗, 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林挽。

林与曾说过林挽和云清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云清同样很喜欢明宿韵。

云清不喜欢自己, 裴寂清楚。

林挽在看清自己本质后又会喜欢自己几分呢?

“林与有自己的选择。”

裴寂敛目沉声,心底沉寂了许久的恐惧在这一刻又悄然萌芽, 瞬间爬满了整个心房, 将心脏牢牢禁锢住。

林挽抱住了裴寂的手臂, 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你明晚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裴寂眼睑微垂,薄唇轻启,“明晚有应酬。”

林挽顿觉失落, 心里对裴寂无形的依赖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那好吧”

两人吃了午饭,裴寂在书房视频会议,林挽在卧室写小说。

林挽和影视版权编辑聊得很愉快, 他的小说《霸总的金丝雀逃不掉了》马上就要被影视化。

另外几本书受这本书的影响也被网站推到了版权强推的界面。

林挽发了新文就去逛读者的评论区,看到了爱吃碗的肉给他的留言。

恭喜他卖出了影视版权。

林挽微微蹙眉,因着合同还没落地,所以林挽并没有和粉丝公开这件事情,想等着一切尘埃落定后在网站告诉粉丝。

他是怎么知道的?

林挽疑惑地点开爱吃碗的肉的主页,却发现这个号只收藏订阅了自己所有的文,并没有看过其他任何作者的文章。

林挽立马给裴妙声打了电话。

裴妙声的声音喑哑得厉害,像一只吞了钢铁的唐老鸭。

“声哥?你生病了吗?”林挽担忧地蹙起眉头。

“没有。”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清了清嗓子,“怎么了阿挽。”

林挽问出了账号的事。

裴妙声笑了笑,声音像快报废的摩托车,“说不定是你身边哪个暗恋你的人呢,我的账户你不是知道。”

林挽想不到身边有这样一号人物,更何况他隐藏得很好,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这回事。

“也或许是网站某个编辑或者审核,喜欢你的文呗。”

见裴妙声的声音实在喑哑,林挽担忧地开口“声哥,我去看看你吧。”

“别,别来!”裴妙声嘶哑地叫了声,震的林挽耳膜发痛,“我真没事。”

林挽还想说什么,电话另一端传来了司则简温柔的声音,“挽哥,声哥只是小感冒,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别担心。”

“真的?”林挽狐疑地拧着眉,刚刚裴妙声明明说没有生病,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真的,你别担心了,没事。”裴妙声的声音又传过来,“挂了哈,睡觉了,困死了。”

电话被匆匆挂掉,林挽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睡的是哪门子的觉。

林挽盯着账号想了很久,只能猜测是网站的某位工作人员,不然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卖版权的事情呢。

林挽没有纠结多久,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搁置,是他一贯的处事准则。

翌日是周一,林挽磨磨蹭蹭并不想去学校上课。

他清楚自己在恐惧什么。

体育馆成堆聚集了很多人,嘈杂的人声熙熙攘攘,林挽孤零零地站在柱子旁边。

从前沈鸣在的时候,两个人大多数情况下也是这样沉默地并排站着。

偶尔林挽说几句话,沈鸣会回应几个字,或者沉默。

如今沈鸣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林挽却觉得孤单的难受。

他透过窗子望着体育馆外的梧桐叶,看着叶片孤零零地飘落。

透明的玻璃上残留了一道已经干涸的水痕,应当是夜间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留下的,像某种无声的溃败。

等待老师到来的十分钟变得格外漫长。

老师似乎知道了沈鸣的事情,并没有多问,这节课林挽上得无比疲惫。

课后他照常去天台上看书,却总是看不进去,他靠在天台望着天空出神。

今天的天空蓝澄澄的,像被水洗过的玻璃,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刺眼的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在澄澈的蓝色里铺开一层近乎透明的光晕。

一架飞机带着一道纤细的白线划过,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不留情面划破了蓝色的幕布,带着某种决绝的意味。

林挽手机屏幕亮起,他垂眼扫了眼是社交软件上无关紧要的推送。

他点开聊天列表,指尖悬停在那个熟悉的头像上,他和沈鸣最后的聊天还定格在裴寂生病的那天。

“阿九,自由了吗?”

林挽看着天空那条白线起初清晰锐利,渐渐被高空的流风揉散,边缘开始模糊,如同记忆里向他笑的沈鸣,在时间中缓慢溶解。

林挽将消息输入到输入条,可他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终只是熄灭了屏幕。

白线彻底消散在风中,融进透亮的蓝色里,仿佛从未存在过。

“阿九,自由了吧。”

林挽仰着头,眯起眼睛。

没在学校待很久,林挽下午开了例会便早早地让司机送他回了老宅。

许久没见云清,林挽很开心。

云清穿了件浅白色的手工刺绣长袍,精致优雅,是专门定制的衣服。

他早早地就收拾好等在客厅,看得出很重视林与的男朋友。

林父和保姆在厨房忙个不停,备了一厨房的菜,有些菜显然是林与男朋友喜欢的口味。

林挽不禁瞠目,一贯平淡待人的父亲,肉眼可见的紧张局促,要不要这么重视

“哥哥只是带男朋友回来,又不是要结婚了。”

“小明第一次来咱们家,不能让他觉得我们不重视他。”

“是明老师吗?”

“是啊。”林正强从厨房探出头,“明熠养出来的儿子个顶个的优秀,小明能看上林与那个臭小子,真是他撞大运了。”

云清笑笑,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锦盒,盒子里是一只羊脂白玉镯,温润如凝脂,泛着柔和的莹光。

“这是阿沁送给我的,颜色淡了些,送小明那个孩子戴刚刚好。”

阿沁是云清的弟子,他送的东西不是古物就是珍玩,想来这个镯子是名贵之物。

林挽看着晶莹细腻的玉镯,心里不是滋味。

此刻他有些庆幸今天裴寂并没有跟他一起回来。

裴寂第一次来林家,他的爸爸并没有提前问过他裴寂喜欢什么口味的菜,那天他们吃的是很平常的家常菜。

林父和云清也没有什么隆重的准备,仿佛那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更别说给裴寂准备什么礼物。

甚至那天,云清都没有通知林与回来。

林挽的心尖开始发酸,怪异的情绪涌上心头,像被蛇咬了口,伤口处又酸又麻。

从前林挽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自己父亲们对待别人的态度从来便是温和平淡,彬彬有礼。

可今天云清与林正强对待明宿韵的态度,让他倍感冷落。

原来他们对青眼有加的人也是热情的,珍视的。

只是这份重视和偏爱,从来没有落到裴寂的身上罢了。

林挽感到委屈,替裴寂感到委屈。

自己从前竟然从未发觉这样裴寂在自己家里承受了这样冷漠的对待,林挽心脏像被一只湿冷的手攥着,每次跳动都挤出发酸的汁液。

“爸爸。”林挽不开心地落了落眼,“为什么裴寂来的时候你没有给他准备礼物。”

听到裴寂的名字,云清的笑意淡了些,将镯子小心地放回锦盒中,淡色的眸子平静地看着林挽。

这是云清生气的表情,林挽知道。

林挽很会察言观色,平日里见到云清这个表情,他会乖巧地顺从云清的心意。

可今天不被看见的委屈突然在胃里结成硬块,卡在林挽肋骨之间,不上不下地哽着。

林挽仰着头,眼眸认真地问道,“裴寂来家里的时候,爸爸那天穿的是一件素色的家常服,爸也没有亲手下厨准备他爱吃的东西,甚至家里也没有特意收拾过,就像招待一位平常的客人一样。”

云清面色平淡,清冷的眉眼不怒自威,“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林挽他不解地质问,“为什么爸爸,我不明白。”

林正强听到林挽的声音匆匆从厨房赶出来赶忙打圆场,“你们的情况不一样,裴寂来咱家的时候你们都要结婚了,你哥和小明这不是才刚谈”

云清冷漠地打断林正强,“因为我喜欢小明。”

“云清!”林正强的眉毛紧了紧。

“什么意思?”林挽的眼眶有些发酸,他的喉咙深处泛起铁锈味,像咬破了腮帮子却还要保持微笑时渗出的血沫子,难以置信的哑声问道,“你不喜欢裴寂吗?”

“不喜欢。”

第57章 争执 裴寂是什么样的人?

“既然不喜欢裴寂, 为什么又要让我们结婚!”

林挽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一个度。

他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像是被强行压制的滚烫岩浆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

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 视线变得模糊, 但林挽倔强地仰着头。

云清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正襟危坐, 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膝盖上。

他微微抬眼, 声音平静得可怕, “这是你和爸爸说话的态度吗?”

林挽强咽下哽在喉咙里翻滚的铁锈味, 扭过头错过眼避开云清的冰冷地带着审视的目光,放缓了声音。

“对不起, 爸爸。”

云清的面色稍霁,但眼神依然冷峻,“裴寂大你多少岁?他上大学的时候你还在读小学。”

林挽使劲地眨眨眼, 试图驱散眼中因委屈积聚的雾气。

他不懂,真的不懂。

“既然你嫌弃裴寂年纪大, 为什么不在我们结婚之前提出来?”

"我没有嫌他年纪大。"

云清平静的眸子有了丝波澜,轻叹一声, 那叹息里包含着太多林挽读不懂的情绪。

云清了解这个看似温顺的儿子骨子里的倔强。

"他为人老练, 城府深沉。以他的心机和手段, 与你不是良配。”

"什么心机?什么手段?"

林挽再难克制,委屈被愤怒取代。

云清的话没有丝毫感情刺痛林挽的耳膜。

裴寂在他眼中是那样温柔体贴的人,怎么能被这样形容?

"爸爸你怎么能这样说裴寂!"

云清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

一旁沉默的林正强突然开口, 声音低沉:“阿挽,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会安排你和裴寂离婚。”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 炸得林挽浑身发颤。

他猛地站起来,全身止不住地发抖,连声音都被炸得支离破碎:"为什么?"

客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林正强和云清的沉默彻底点燃了林挽压抑已久的情绪。

"当初让我和裴寂结婚,难道就因为他与我的信息素匹配度高吗?就是为了利用他让我度过易感期,然后再把他像垃圾一样丢掉吗?"

林挽的声音哽咽,"爸,你不觉得这样对裴寂太不公平了吗?这样太冷血了。"

"谁冷血?"一向儒雅的林正强霍然起身,面色涨红。

这个一贯平和儒雅的男人此刻也难以压制怒火:"我和你爸爸从来都是为了你的幸福考虑!但裴寂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了解吗?"

“裴寂是什么样的人?”林挽红着眼眶反问,"就因为他不是你们理想中的女婿人选,就要这样诋毁他吗?"

林正强冷笑一声:"如果婚前我和你爸爸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你易感期不被标记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永久损伤,也绝不会让你和那种人结婚!"

“哪种人?裴寂是哪种人?”林挽固执地追问。

“你知不知道他”

大门突然打开,林正强的话哽在喉咙。

林与推门进来,一身纯黑色大衣显得格外稳重,身旁的明宿韵依旧温文尔雅,褐色风衣下是永远笔挺的白衬衫。

几人都十分错愕,显然都没想到林与和明宿韵这么早就回来了。

"哟,人这么齐?"林与挑眉,一眼就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

明宿韵似乎没注意到异样,礼貌地微笑向众人问好。

云清扫了眼林挽,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他起身相迎,清冷的面容瞬间柔和:"小明来了,快坐。"

林挽的眼眶还泛着红,手握着拳倔强的僵在原地。

云清的声音放柔了不少,淡淡的对林挽开口,“小挽,去给明老师倒茶,其他的事情等之后再谈。”

林挽落了落眼,深深的吸了口气,企图压制住胸腔那股难以言喻的痛苦。

林挽爱云清,同样也怕他。

那份敬畏让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他缓缓转身,肢体无比僵硬,转身去了厨房。

林正强也勉强压下情绪,笑着和明宿韵寒暄几句后进了厨房。

看到魂不守舍泡茶的林挽,林正强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挽,你还太年轻,看不清人和事。我和你爸爸,永远不会害你。"

原本压制着的委屈的泪水,从林挽垂着的头吧嗒掉到手腕上,顺着林挽的手腕滑落。

"爸"林挽的委屈终于决堤,他用手背抹了抹脸,小声开口,"我真的喜欢裴寂的能不能为了我试着接受他?"

“小挽。”林正强拍了拍林挽的肩膀,带着心疼和安抚,“这件事之后关起门再说吧,别叫客人看笑话。”

林挽突然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光却无比倔强的开口,"我不会和裴寂离婚的。”

“现在不会,毕业之后也不会。\"

林正强沉默地注视着林挽,这样的林挽让他感到陌生。

林挽别过脸,不敢看父亲失望的眼睛。

十九年来,他从未与父亲有过争执,即使在最叛逆的青春期也总是乖巧懂事。

这是第一次,他心中萌生了反抗的念头——他想按自己的意愿生活,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他想挣脱那个精心打造的盒子,看看自己原本应该是什么模样。

林挽抽了两张纸擦干脸上的泪痕,深呼吸了几次,收拾好了心情,端着准备好的茶点和茶水去了客厅。

茶水是明宿韵最喜欢的太平猴魁。

客厅里,云清正在欣赏明宿韵带来的一把清代折扇。

那是明宿韵偶然所得,特意送给喜爱收藏的云清。

放下茶具,林挽悄悄退到院子里透气。

胸口闷得厉害,他突然想起裴寂也曾送过父亲许多珍贵字画,但似乎从未见父亲打开看过。

他不清楚那些字画都去了哪里,他只知道现在无比的思念裴寂,想念那个总是温柔注视他的人。

从前从未被注意的隐秘角落里的细节,如今像雨后被蚯蚓翻出来的湿土,就这样大剌剌地暴晒在烈日下,散发着潮湿的腐气。

“谁惹我们家小烦人精了。”

林与叼着烟,双手抱着胸,歪头打量着垂着头的林挽。

“没有。”林挽闷声回答。

林与俯下身,夸张地瞪大眼睛:“哟,哭鼻子呢。”

这做作的表情逗笑了林挽:"才没有。

"怎么了?跟哥说说。"林与吐了个烟圈,"早上没接你电话生气了?"

林挽开玩笑地扬扬下巴“那可不。”

林与吸了口烟,笑着冲林挽吐了个烟圈,“我那么重要呢?”

“对啊,哥哥是最重要了。”

“别矫情。”林与贱兮兮的夸张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烦你。”

林与又抽了几口烟,随手将烟按灭在林正强精心培育的月季花盆里。

“你又往爸养的花里按烟头,爸会骂你的。”林挽皱眉。

林与冲屋里努努嘴:"宿韵在,爸不会发火。"顿了顿,压低声音,"再说了,谁让那老头惹我们小挽伤心?哥替你报仇。"

林挽终于露出笑容。

林与见状,正色道:"好了,说说吧,到底怎么个事儿?"

"爸爸不喜欢裴寂"林挽闷闷不乐。

“就因为这事?”林与笑出声,眼睛弯成一条线,“爸不喜欢裴寂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现在才难过?”

"你知道?"林挽惊讶地瞪大眼睛。

林与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渗出泪花:"不明显吗?你们结婚时爸就不待见他啊。"

林挽不满地瞪他一眼,林与才咳了咳,强压下笑意。

"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和裴寂结婚?"林挽委屈地撇嘴,"利用完就要丢掉,太过分了。"

林挽顿了顿,小声开口,“讨厌。”

"也不能这么说。"林与收起笑容,"爸本来给你物色了几个信息素匹配度高的Alpha,都很满意,只是后来选了裴寂,"他突然停住,摸了摸鼻子,"这里面很复杂。"

“那和裴寂也没关系,他们既然最终选择了裴寂,就不能这样。”

林与的神色复杂,没有接林挽话茬,讪讪一笑,“这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明白。”

“反正讨厌。”林挽固执地说。

“聊什么呢?”明宿韵走过来,笑盈盈地看着散漫的林与和一旁委屈巴巴的林挽。

“小孩儿在这儿钻牛角尖呢,我开导开导他。”林与不着调的劲儿又上来了,含着笑逗林挽。

“才没有,明老师,你别听我哥瞎说。”

明宿韵的唇角弯了弯,温柔的眸子里一闪而过一抹难懂的情愫,“你们兄弟的感情真好。”

“这小烦人精弟弟,谁有谁知道有多苦。”林与冲明宿韵无奈地摊摊肩。

“哥哥!”林挽笑着撒娇,“明老师我才不烦人。”

明宿韵轻笑地嗯了声,“别叫我明老师了,听着怪生疏的,叫我明哥吧。”

这话一出,林与的笑容突然僵住。

“明哥。”林挽弯了弯嘴角,小梨涡显得格外乖巧。

“叫韵哥吧。”林与生硬的话插进来,显得格格不入,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明宿韵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

林挽眨眨眼,奇怪地左右看看哥哥和明宿韵。

庆幸诡异的氛围没有僵持很久,林父便喊几人去吃饭。

餐桌上,林正强对明宿韵关怀备至,话题从家长里短到学术研究。

连云清都没拘着,破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林与心不在焉,没怎么搭话。

林挽也食不知味,他只想迫切地离开这个让他心烦的环境。

此刻的他无比思念裴寂。

第58章 巧合 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

暮色四合, 窗外最后一抹晚霞也渐渐隐去。

云清和明宿韵已经上楼,在书房里翻看着那些泛黄的古籍。

楼下客厅里,林挽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一角, 修长的双腿蜷曲着,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滑动。

沙发的另一端,林与沉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手机。

林挽翻看着粉丝的最新评论, 突然一个熟悉的ID闯入视线, 【爱吃碗的肉】的IP地址显示竟然也在京都。

林挽的手指顿住了, 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个ID从他第一本书开始就关注他, 每本作品下都有用心地评论和支持。

林挽的眉头微微蹙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真的只是网站的某位工作人员吗?

林挽心里犯起嘀咕, 却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微微出神之际,门铃突然响起。保姆去开门的间隙,林挽疑惑地抬头, 视线越过客厅,正对上站在玄关处西装革履的裴寂。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 领带微微松开,显然是刚从某个正式场合赶来的样子。

“裴寂!”林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随手将手机丢在沙发上, 像只欢脱的小兔子从沙发上跳下来, 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裴寂跟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林挽将脸埋在裴寂胸前,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混合着深秋夜晚的凉意, 不安了一整天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这个拥抱带着几分委屈,几分思念,把一整天的郁结全都发泄出来。

刚从厨房出来的林父看到这一幕,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裴寂从容地颔首,声音低沉:"爸。"

同时轻轻拍了拍林挽的肩膀,动作温柔却带着几分克制的意味。

林父冲裴寂点点头,转身又回到了厨房,背影略显僵硬。

林挽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转而握住裴寂的手掌,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还带着室外的寒气。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有应酬吗?"

裴寂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饭局临时取消了,想着顺路来接你回家。"

"好呀!"林挽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脸颊上浮现出浅浅的梨涡。他努力压抑着上扬的嘴角,却掩饰不住满心的欢喜,"我去楼上和爸爸说一声,我们就回家。"

裴寂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追随着林挽雀跃上楼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楼梯转角。

才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沙发,在林与对面坐下。

林与从手机屏幕前抬起头,冲裴寂挑挑眉,“来这么快?”

裴寂优雅地交叠起双腿,随意散漫的靠在沙发上,淡淡抬眼,扫过空荡荡的楼梯。

林正强端着刚沏好的茶从厨房出来,将茶杯放在裴寂面前的茶几上。

裴寂立即起身,双手接过茶杯,微微欠身,敛目轻声:"谢谢爸。"

林正强在林与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刻意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他坐姿端正,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膝盖,透露出显而易见的局促。

"最近工作还顺利吧?"他生硬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不习惯的客套。

听到林正强不熟练的寒暄,林与轻笑出声。

裴寂面色如常,温声回应:"一切都很好,谢谢爸关心。"

客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挂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林与戏谑地抬眼,冲裴寂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太平猴魁,"林正强突然开口,"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绿茶。"

裴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是好茶,"他真诚地说,"我很喜欢,爸。"

林挽轻快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看到父亲和裴寂面对面坐着的场景,林挽下意识放慢了脚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他打量了一圈虽然气氛有些微妙,但父亲似乎没有为难裴寂,这才让他暗自松了口气。

“爸,我明天还有课,和裴寂先回家了。”

裴寂也随之起身,向林正强微微颔首:"爸,我们先走了。"

林正强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林挽,最终只是无奈地点点头:"路上小心开车。"

他的目光在裴寂身上短暂停留,欲言又止。

裴寂临走前扫了林与一眼,林与冲他抬了抬下巴,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一走出家门,林挽就像块黏人的小年糕般贴上了裴寂的手臂,他紧紧握住裴寂的手,半边身子都靠了上去。

裴寂垂眸,眼底浮现出浅浅的笑意:\"怎么了,阿挽?"

“没怎么。”林挽闷声回答,声音里却透着说不出的委屈,他想起云清对裴寂的冷淡态度,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裴寂今天开的又是那辆奔驰Carlex G-Falcon,宽敞气派,车内空间很大。

林挽慢慢吞吞的爬上车,目光被车内精致的海东青装饰吸引,微微愣神。

手指轻轻抚过凹凸的浮雕,林挽心头突然涌上一阵莫名的熟悉感。

“这是手工雕刻的吗?”

“嗯。”

林挽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图案莫名熟悉,他迟疑地问:"这是什么系列的车?"

裴寂眼神微暗,语气平静,“几个月前买的奔驰,具体什么系列记不清了。”

林挽的指尖沿着车壁上复杂的猎鹰图案边缘摩挲,这只猎鹰雕刻得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猎鹰,仿佛要从林挽指尖冲出来。

林挽垂眸,指尖停在鹰眼处,这辆车的内饰与他上一本小说中霸总所开的车竟然惊人地相似,当时他为了描写得足够霸气,特意在网上找了一张限量版奔驰大G的图片作为参考。

裴寂之前开过这辆车,但林挽从未注意到车壁上的图腾与自己笔下描写的海东青如此相像。

这也只是巧合吗?一股莫名的恐慌在林挽心头蔓延。

裴寂微微侧目,眸色暗了暗,“前段时间一位收藏家朋友转手的,看着喜欢就买了下来,怎么了阿挽。”

林挽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加速的心跳。

也许真的只是巧合吧,毕竟裴寂怎么可能看自己那些不入流的小说?

他想起自己之所以选择这辆车作为小说设定,不仅因为它的霸气外表,更因为宽敞的内部空间和高底盘。

当时书中的情节里霸总与小白花冷战,小白花故意在宴会上与男配Alpha跳舞,引得霸总醋意大发。

霸总用一杯掺了迷药的酒将小白花迷晕,扛到了车上扒光了小白花精心打扮的礼服。

小白花清醒时发现自己□□地躺在后座,霸总叼着烟,猩红着眼翻滚着欲望,直勾勾地盯着他。

后来半推半就两个人,在车内疯狂地做了一天一夜,感情也和好如初。

裴寂屏住了呼吸,沉沉地看着盯着猎鹰出神的林挽,心跳的极慢,“在想什么?”

林挽心虚地咽了咽口水,霸总把小白花按在车窗猛烈晃动的羞耻的场景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没、没什么。”

林挽干笑一声,环顾一圈,“你这车空间挺大。”

做起来一定很爽吧。

裴寂的心停了一瞬,老婆曾经在书中描写过这辆车底盘高,空间大。

是在套自己的话吗?

“嗯。”裴寂看似平静地盯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却微微蜷缩,真皮的盘套凹陷了一个浅浅的痕迹。

林挽的喉咙滚了滚,抬眼悄悄地看裴寂。

裴寂神色冷淡认真,眉宇间透着疏离的锐气,尤其是他面无表情时,轮廓更显深邃,十分有魅力。

林挽的视线顺着裴寂侧脸的线条缓缓地移动,不得不承认裴寂真的生得很顶。

不清透的目光顺着裴寂高挺的鼻梁滑至微抿的薄唇,锋利的下颚线条,再到凸起的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透着隐忍的张力。

微敞着的深蓝色的衬衫隐约可见锁骨下起伏的胸膛,随呼吸缓缓起伏。

金属质感的皮带扣折射冷光,勾勒出窄而精悍的腰身,笔挺的西装裤下是

林挽舔了舔的下唇,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这么大的空间,不做点什么,真的可惜了。

感受到林挽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裴寂挺直的后背微微发凉。

裴寂的思绪在黑暗中疯狂翻涌。

如果林挽发现他就是那个深夜潜入他文学专栏,一遍遍翻看他小说,却从不留下痕迹的窥视者,他该如何解释?

车子缓缓滑入地下车库,引擎声熄灭的瞬间,黑暗如潮水般漫涌进来。

只剩远处安全灯的一点惨白光亮,斜斜地切过林挽的侧脸,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鼻梁上,形成一道纤细的裂痕。

裴寂的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他看到林挽在看他,可那目光沉在阴影里,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得让人心慌。

“阿挽?”

裴寂声音很低,眸子沉得厉害,喉结滚动时牵扯出一丝紧绷的疼。

此刻的他,像极了站在断头台前的囚徒,连呼吸都成了奢侈的等待。

林挽突然握住了他垂在中控台的手,裴寂微愣,原本冰冷的指尖,却在触碰到林挽的瞬间燃起隐秘的火。

他手缓缓嵌入裴寂的指缝,最终与他十指相扣,压在中控台冰凉的金属鹰雕上。

鹰喙的棱角硌着掌心肌肤,疼痛却让交握的触感更加真实。

黑暗总是最纵容人的。

林挽想,如果不是这浓稠的夜色遮掩,他绝不敢如此放肆。

第59章 车内 你的腰带硌的我好疼

思念与心疼如潮水漫过林挽的胸腔, 他今天格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对裴寂的爱和依赖已经深入骨髓。

裴寂从未和他说过在林家所遭受过的冷落。

当林正强轻描淡写地说出“裴寂那种人”时,林挽听见自己肋骨碎裂的声响。

父亲的评判像把钝刀, 将他钉在亲情与爱欲的十字架上反复研磨。

一边是他从小依赖的爸爸, 一边是他爱的裴寂。

林挽感觉自己要被从中间撕裂。

指甲无意识陷入裴寂的虎口时,林挽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在北海道看到的流冰。

裴寂的手掌此刻正如那些浮冰, 骨节是冰层下若隐若现的裂痕, 却在与他相触时化作一捧温驯的雪水。

林挽垂着头, 两人交缠的指节在真皮座椅上投下的阴影, 形成扭曲的图腾。

裴寂的手很好看,像他的人一样, 在他的拨弄下温顺地展开手掌,仿佛猛兽主动露出柔软的腹部。

车内静悄悄的,裴寂敛目看着垂着头的林挽, 他的呼吸声很轻,轻得像暴雨来临前压抑的云层。

黑暗中裴寂看不到林挽的神色, 他看不懂他此刻在想什么。

“裴寂。”

这个名字在林挽唇齿间滚了太久,吐出来时已经沾满铁锈味。

这声呼唤轻得像一声叹息, 裴寂的脊背却骤然绷直, 心悬在嗓子眼, 喉间干涩得像是吞了一把沙。

裴寂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哑,薄唇启了几次,才终于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嗯”。

尾音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可以抱抱我吗?”

林挽忽然抬头。远处车灯扫过, 那一瞬的光亮将他眼里的水色照得清透,那光碎在林挽的眼睛里。

裴寂的瞳孔剧烈收缩,摇摇欲坠的防线轰然崩塌, 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地跳下悬崖,却在坠落途中被柔软的云絮接住。

原来极度的幸福与恐惧,竟有着相似的失重感。

林挽听见裴寂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那笑声带着如释重负,像是悬了太久的心终于找到归处。

“好。”

裴寂应了,却仍一动不动。

黑暗中,两个人目光猝然相撞,一些暧昧的情愫瞬间燃爆在狭小的空间内。

像枯柴遇到了火星,片刻间燃烧了整片原野。

狭小空间内的空气被炙烤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林挽忽然动了,他单手撑住中控台,身形利落地翻越过去,皮革座椅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下一秒,他已稳稳跨坐在裴寂腿上。

裴寂手掌几乎是本能地箍住他的腰,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烙在皮肤上,指尖熟门熟路地探入衣摆,精准找到林挽腰侧那处微微凸起的骨骼。

那里有颗小小的痣,裴寂曾用嘴唇丈量过无数次。

裴寂悄悄调整了座椅,宽敞的车身两个人坐在主驾没有丝毫拥挤。

林挽低下头,将前额抵在裴寂的肩上,微凉的唇瓣贴上他跳动的颈动脉。

他抽了抽鼻子,嗅到裴寂领口淡淡的松木气息,一垂眼就看到了裴寂的腺体。

裴寂分明没有信息素溢出,可林挽每次贴近裴寂都觉得他的皮肤透着诱人心魄的香。

那香气丝丝缕缕地顺着裴寂骨缝往外钻,勾得林挽牙根发痒。

林挽本没有什么暴虐的因子,却总是想在裴寂的颈侧狠狠咬上一口,让那皮肤底下温热的血都浸满自己的味道。

可林挽不敢,也不舍得。

他像只小狗一样,蜷在裴寂怀里,鼻尖抵着对方凸起的喉结轻轻蹭了蹭,勾出小小的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腺体。

"……阿挽。"

身下的人猛地一颤,裴寂的腰腹瞬间绷紧,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烙过来。

他们的身躯竟严丝合缝的紧密相贴,仿佛两人天生就该如此契合。

林挽舔了舔发干的唇,唇齿间甜腻腻的松木香浓度极高,高到转化成另一股陌生的凌冽香气冲入喉咙。

林挽下意识舔了舔虎牙的尖端,眸子落在裴寂的腺体上,吞了吞口水。

裴寂标记自己的时候,也是如此一般盯着那块软肉想疯狂地占为己有吗。

“裴寂。”林挽下巴扣在裴寂的肩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腺体上,“如果我咬下去,你会被我标记吗?”

这是傻话,只有omega的腺体才能被标记,就算裴寂的腺体被林挽咬烂,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两个人胸口紧紧相贴的姿势,林挽盯着裴寂的腺体,在林挽的背后,裴寂同样觊觎着林挽白皙脖颈后的那小块令他迷恋的皮肤。

“会。”裴寂哑声开口,黑暗里他的眼发着光贪婪地盯着林挽的腺体,那是一块被垂涎已久的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如果咬下去,他的阿挽就会被他永久标记,永远独属于他一个人。

林挽笑了笑,俯身像小猫一样,又舔了舔裴寂的腺体,用虎牙的尖端轻轻磨了磨那块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

虎牙的尖端刺破了柔软的肌肤,浅浅的茉莉香源源不断地注入腺体。

并没什么用,茉莉香的信息素四溢飘散在车内。

林挽伸出舌尖顺着腺体上留下的牙印边缘舔舐。

“骗人。”

“错了。”

裴寂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林挽靠近他的时候,身体本就难以压制,更何况林挽无意散发了那么多信息素。

他对林挽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他的身体同样对林挽的信息素也毫无反抗力。

裴寂滚烫的手掌摩挲着林挽的腰窝,细腻的肌肤无论抚摸多少遍都让裴寂爱不释手。

林挽的眼弯了弯,透亮的眼底带着狡黠。

车内茉莉信息素与空气分子融为一体,遍布各个角落,让人无处可逃。

他能感受到两人紧贴腰腹处逐渐升高的温度,和裴寂的兴奋。

“错了就要补偿我。”

林挽抬起头,对上了裴寂漆黑的眸子。

裴寂的眸底翻滚的情.欲像来自地狱的烈火,一瞬间能把人的骨骼燃烧成灰烬。

他的手掌顺着林挽的脊柱缓缓上移,捏住了刚刚在脑海中已经标记了无数次的腺体。

裴寂掌心的温度烫得林挽情不自禁的哆嗦一下,他亢奋地吞了吞口水,压在舌根的话呼之欲出。

娇嫩的腺体被裴寂修长的指尖把玩揉捏。

“阿挽想要什么补偿。”

“想要什么都给吗?”

林挽的眼落在裴寂英俊的脸庞上,身上躁热的厉害,他直起脊柱,下意识的夹紧了腿,紧紧夹着裴寂精瘦有力的腰。

“只要是阿挽想要的,都给你。”

裴寂仰着头,望着林挽的眼带着浅浅的痴。

像最虔诚的信徒在仰望他的神明。

林挽的唇角勾了勾,指尖顺着裴寂的脸颊缓缓移动到他凸起的喉结,喉结在自己手指下动了动。

微凉的指尖没有停留太多片刻,顺着他流畅的脖颈线条隔着衬衫落在了他的心尖。

“裴寂。”林挽顿了顿,声音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可以永久标记我吗?”

裴寂愣住了,林挽指尖下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感觉耳膜轰隆隆响的厉害,像电流冲刺着他脑中的神经,让他迟钝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没等裴寂的任何回答,也不给裴寂任何拒绝他的机会。

林挽俯下身用唇瓣按住了裴寂的唇。

裴寂直愣愣的,还没有从林挽的话中回过神,唇齿间林挽柔软的小舌已经纠缠了上来。

阿挽的舌头和他本人一样乖巧温顺,并不熟练地在裴寂的口腔探索。

却处处碰壁。

裴寂的胸口胀得厉害,有什么东西似乎要从胸腔爆炸。

他的手按住了林挽的后脑,闭上眼缠住了大胆登堂入室的小舌,唇齿相交,车内响起暧昧的水声。

裴寂的信息素是在一瞬间爆开的,冲入林挽的鼻腔,冲的林挽全身发软的抵着裴寂的胸口。

昏暗的车内,交错的喘息声混杂着交缠的水声,环绕着两个人。

这个场景裴寂脑海中想过无数次,狭小的空间内和他的阿挽紧紧交缠,他难以相信此刻这个只敢出现在梦中的场景就在眼前。

强烈的信息素逐渐冲昏了林挽的理智,林挽没什么力气,尤其是经历了一场绵长的,带着掠夺的吻,四肢软绵绵没什么力气。

裴寂腰带冰凉坚硬的金属腰带扣贴在林挽的腰侧。

“裴寂,你的腰带咯的我好疼。”声音轻轻软软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林挽将上衣的下摆撩起来一点,裴寂落了眼,看到那小块已经发红的皮肤,眸底的颜色愈发深沉。

“娇气。”裴寂的手指摩挲着那片泛红的肌肤,却伸手叩开了皮带,随手丢在车后。

林挽握住裴寂的手腕缓缓顺着自己的腰线上移,在胸口停住。

他的脸靠在裴寂的颈间,纵然黑暗吞噬了他不少的羞涩,这样大胆的行径还是让林挽脸上的温度烫得吓人。

这个动作已经消耗尽了林挽的所有勇气和力气,攥着裴寂手腕的手指僵直得一动不动。

裴寂的手指尖轻轻颤了颤,触碰到微微发硬的尖端的瞬间,像按中了某个开关,怀中的林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这是明晃晃的邀请,裴寂当然不会拒绝。

纵然没有林挽的邀请,今晚裴寂也绝不会放过他。

第60章 视频 4K超清画质将每一个细节都呈现……

逼仄的车内是两人欲望的囚笼, 爱意混杂着疯狂肆意的占有晃动着车身。

夜逐渐深了,终年不见天日的地下车库从地下渗入丝丝寒意。

裴寂用昂贵的西装外套紧紧裹住林挽单薄的身躯。

衣料下若隐若现的斑驳痕迹让他喉结滚动,那些泛红的指印、齿痕, 印在林挽白皙的皮肤格外显眼, 无不在提醒裴寂刚刚两个人车内的疯狂。

林挽纤长的睫毛挂着未干的泪珠,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

他累极了, 刚刚的姿势十分耗费力气, 再加上狭小空间的阻碍和裴寂近乎疯狂的占有。

让林挽如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裴寂的衬衫早已皱得不成样子, 昂贵的面料上还沾着暧昧的水痕。

"睡吧, 阿挽。"裴寂俯身轻吻他红肿的唇瓣,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餍足的笑意从眼底漫开混着温柔的爱意, 像只饱食的猛兽舔舐着爪牙。

林挽听话地闭上眼睛,他的裤子湿答答地粘在身上,并不舒服, 可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去整理。

裴寂一只手搂住林挽的腰,把他圈在怀里, 另一只手去拆卸方向盘前的顶奢双录的行车记录仪,金属外壳在他掌心泛着冷光。

林挽迷迷糊糊地靠在裴寂肩头, alpha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 混合着松木与情.欲的气息。

他感觉自己被抱起, 尽管裴寂的怀抱温暖,地下车库的阴冷还是让他抖了抖。

浦江的平层里,月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卧室。

裴寂小心翼翼地将林挽放在丝绒被上,昂贵的外套被裴寂随意丢在角落, 旁边地上是令林挽不舒服的裤子。

他指尖划过林挽身上那些泛红的暧昧印记,最终停留在脖颈处微微鼓起的腺体上,像猎豹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林挽情动的样子让他沉沦, 尤其是林挽哭着求他永久标记他时,那声音雕刻在裴寂的神经上,让他的神经疼得厉害。

他不敢。

向来杀伐决断的裴寂,却生出几分怯意。

无数次他将林挽的腺体咬在齿间,信息素在唇齿间翻涌,却终究不敢落下那个永久的标记。

在云清与他之间,他不敢赌林挽会选择他。

他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浴室里浴缸的水温已经被调试得宜,裴寂将林挽抱进去。

昏睡的林挽被温热的水包裹,舒服地发出浅浅的呻吟。

那声音挠着裴寂的心,让他的心痒得难受。

在车里做虽然新鲜刺激,却因着空间狭隘和姿势受限,并不尽兴。

裴寂的眸色愈发的深,他的手指顺着林挽的身体游走,帮他清洗干净身体。

裴寂落了落眼。

已经肿了。

纵然他在禽兽,也不能再此刻继续欺负林挽。

更何况,和林挽相处的时间越久,他愈发珍重林挽。

他舍不得。

清理干净林挽的身体后,裴寂用浴巾小心翼翼的包裹着林挽,将他从浴缸内抱出来。

林挽陷入了柔软的大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沉沉地睡着。

裴寂拿了罐药膏,垂眸仔细端详林挽红肿的肌肤。

和老婆一样的乖巧可爱。

透明的药膏被挤在裴寂的手指尖。

手指的高温使得药膏微微融化,顺着修长的指节蜿蜒流到指中。

裴寂垂眸,小心翼翼地将透明的药膏涂在红肿处。

受伤的地方滚烫的温度几乎瞬间将药膏膏体蒸腾成水。

他呼吸微沉,又挤了些许药膏。

指腹沿着灼热的被擦的破皮的地方细致涂抹,确保每一寸都被凉润的膏体覆盖。

"唔……"林挽唇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叮咛。

他的眉心微蹙,睡的并不安稳,身体轻轻颤了下。

裴寂眸色暗得惊人,缓缓的抽出手指。

屋内静的只能听到林挽浅浅的呼吸声。

裴寂湿淋淋的指尖悬在半空,融化的药液还沾染着浅浅的茉莉香。

在床边静立许久,裴寂才终于直起身,替林挽掖好被角,转身走向书房。

书房内一片沉寂,唯有落地灯投下昏黄的光晕。

宽大的实木书桌上,静静躺着那台刚从车上拆下的黑色U3000行车记录仪,冷硬的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裴寂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残留的黏腻。

湿巾的凉意渗入皮肤,却驱不散那股挥之不去的灼热触感。

他点开电脑,将记录仪中的视频导入系统。

很快,空旷的书房内响起细碎的声响。

林挽压抑的啜泣、衣料摩擦的窸窣以及他自己沉重的喘息,交织成一片。

4K超清画质将每一个细节都呈现得淋漓尽致。

昏暗的车厢内,林挽后腰处那颗浅褐色的小痣在画面中格外清晰,随着起伏的动作若隐若现。

像一枚烙印,深深烙在裴寂的视网膜上。

他的指节无意识地收紧,湿巾在掌心皱成一团。

镜头偶尔随着车身晃动的厉害,林挽细软的哭声像催情的钩子,勾着裴寂难以压制身上的欲.望。

裴寂仰着头,呼吸随着视频中的自己逐渐加重。

沉沉的喘息声混杂着视频里林挽催情的哼唧,刺激着裴寂的神经。

裴寂手上的动作随着视频中的动作愈发激烈。

“裴寂,永久标记我吧。”

林挽带着哭音的话语刚落,裴寂的失重感也达到了顶峰。

余韵依旧席卷着裴寂的每一寸神经,裴寂仰靠在真皮座椅上,林挽的话绕在他脑中久久难以散去。

心脏的失重感逐渐散去,裴寂才起身去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裴寂带着一身未散的湿气回到房中,林挽安稳地睡着,那张白皙的脸庞在暖色灯光下显得格外柔软,连带着裴寂的心也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他轻手轻脚地上床,将林挽小心翼翼地圈进怀里。

两具身体早已熟悉彼此,林挽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寻到最舒适的位置便不再动弹。

肌肤相贴,严丝合缝,仿佛生来就该如此契合。

晨光熹微时,林挽一睁眼就撞进裴寂深邃的眼眸里。

那双漆黑的眼睛不知已注视他多久,目光温柔得几乎要将他融化。

"今天不去公司?"林挽刚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昨夜的放肆。

他清了清嗓子,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嗯。"裴寂的指尖温柔地拂开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这样和林挽独处的缱绻时光,对裴寂来说弥足珍贵。

林挽动了动身子,顿时感到一阵酸软。

他无意识地揉了揉后颈,指尖触到微微刺痛的腺体,腺体上印着裴寂昨天在车里留下的临时标记,他的眼神黯了黯。

"裴寂。"林挽抿了抿唇,手指轻轻按压着腺体,"你一直不肯永久标记我,是因为爸爸吗?"

裴寂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从林与那里,他已知晓昨日林挽与云清起了争执。

只是向来洞若观火的裴寂,此刻却摸不透林挽的心思。

裴寂眸色渐深,暗自揣测云清究竟透露了多少。

那些不光彩的手段,林挽都知道了吗?

他清楚云清和林正强对自己的不满意,也明白终有一日林挽要在亲情与他之间做出抉择。

裴寂从不奢望林挽会选择自己。

但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早,早得令他措手不及。

他原以为至少能维持现状直到林挽毕业。

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指甲已深深嵌入血肉。

裴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绪飞速运转。

如果林挽真的知晓一切,昨夜又怎会主动求他永久标记?

裴寂的沉默让林挽更加笃定,他抬抬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爸爸不让你永久标记我吗?"

“阿挽。”裴寂沉着的眸子凝视着他的脸庞,他思索片刻,吐出摸棱两可的话。

“爸爸觉得你年纪还小,我们的感情还不稳定。”

这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扎进林挽心里。

纵然林挽昨天已经猜到了裴寂是这个原因不去永久标记自己,但亲耳听到裴寂这样平静地说出,心脏还是猛地抽痛起来。

那种疼痛细细密密地蔓延,仿佛有人将他的心攥在掌心狠狠揉捏,酸涩的汁液从指缝间渗出。

裴寂说得委婉,但林挽心知肚明。

云清和林正强是怕他被永久标记后,以他们信息素的高度契合,他将这辈子都离不开裴寂。

赤裸裸的利用,明晃晃的防备。

裴寂如此聪明,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

林挽的眼眶又开始泛起酸水,倾身环住裴寂的脖颈。

裴寂眼底掠过一丝了然,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手掌轻轻抚过怀中人单薄的后背。

他的阿挽在心疼他。

“怎么了,阿挽。”

裴寂的嘴角勾了勾,刻意放柔声音。

明知故问。

"没事。"林挽把脸埋在他肩头,闷闷地说,"就是心里难受。"

裴寂轻笑了声,像哄小孩一样轻拍他的背,轻声哄道,“别不开心了,周末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这话让林挽鼻尖更酸了。

裴寂总是这样温柔体贴,处处为他着想。

这么好的裴寂,为什么父亲们就是看不到他的好?

"这周不行"林挽往他怀里蹭了蹭,"月末校庆,这周要彩排。"

"那等校庆结束?"

"好。"林挽乖顺地点点头。

裴寂拍了拍怀里拱来拱去的小家伙的屁股:"起床吧,下午不是有课?我送你。"

林挽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起来,蔫头耷脑的样子活像被霜打过的茄子。

裴寂心情颇好地揉了揉他圆润的后脑勺,手指顺势抚上额头,却突然僵住,不确定地又摸了摸,掌下的温度烫得惊人。

"阿挽,你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