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吻(2 / 2)

杜思贝飞快跑进了浴室,反锁上门。

她紧贴上门板大口喘气,呼吸愈发急促,眼前闪过一张黝黑狰狞的笑脸。

笑脸从她的枕边升起,幽幽地问,“贝贝,睡着了吗?”

“你给叔叔按个摩好不好?”

“不会?没事的。来,把手给叔叔,叔叔教你。对,按这里。”

“嗯~对~就是这样!贝贝真会按啊,太舒服了。”

舒服啊。

我喜欢你。

“杜思贝,我喜欢你。”

这时一张泛着春情的脸挤走了那些画面。

他仰望她时的笑眼,亮晶晶,像调皮眨眼的星星。

天空开始咕嘟咕嘟冒粉红泡泡。

明知道那句表白是陈行简精虫上脑后的胡话,杜思贝却还是……很想,很想沉沦下去。

跟他接吻,跟他拥抱,跟他坠进月色里白纱飘扬的帐幔。

在他这从不用担心什么道德。纯粹的欲望纯粹的快乐。从这角度而言,陈行简比所有人都简单。

可是她没办法。

仅仅是听到解开皮带的清脆金属声,那个燥热夏天的全部回忆就卷土重来。

午后,阳光洒遍卧室,老式红叶扇在床头呜呜地转。

十二三岁的女孩,午睡时的模样恬静可爱。

直到一只布满老茧的手伸进被子,摸上了她脚踝。

“啊……!”杜思贝颤巍巍低喊了一声。

她紧抱住自己双肩,浑身抖索,顺着门板滑落到冰凉的瓷砖上。

粉色的天空黑了下来。

……

陈行简叉腰站在原地。

半天过去,他低头看着自己逐渐平复的兄弟,吐出长长一口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忤逆他人意愿强行脱裤子,稍有不慎真成犯罪了。

陈行简狠狠搓了把脸,再次吐气。

不能再这样了。禁欲太久真tm会出事的。得回归在美国时的正常生活方式,找个固定炮友,定时、定期、规律地发泄。

鉴于他前不久刚被亲信秘书背刺,这个炮友的人选必须谨慎。

要信得过的,听话的,还符合他直男审美的。

想到这陈行简瞟了眼浴室方向。

“……哈哈哈!”陈行简冷笑着给了自己脑门一掌。疯了是吗。

敢进来我就杀了你?

他就想舒舒服服做个爱,不至于为了一夜春宵搭上命。炮友这种关系,图的就是两个情绪稳定成年人的你情我愿。

但杜思贝那一脸誓死捍卫贞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跟他做一次就这么委屈?上次她还可以拿男友找借口,扯什么只有我对象可以进来的鬼话。那这次呢?

送到嘴边的兔子跑了,陈行简很不爽。

这时电话响了。

陈行简摸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串号码。

陌生号码,没显示来电人。

陈行简却愣住了。

铃声执着地响了很久,像一场来自远方的呼唤。

陈行简接起电话,走到窗边,他看着夜幕笼罩下的沉睡的城市,轻声说,“宁栩。”

“行简。”电话那边的女人喊他名字,声音温柔如水。

水的波纹似在平静的湖面上漾开,又无声了很久。

陈行简低吟:“嗯。”

女人终于得到回应,似是松了口气,声音里有了笑意:“我下周就要结婚了,行简。”

“你……会来祝福我和你哥哥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