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意识到一丝不同寻常, “死亡射手能找到你？”
“他倒没有找到我, 只是被我提前发现了。”你拿出手机, 把《超级罪犯名录》展示给他看，随手点了一个正在移动的红点, “瞧, 就是这样看到的。”
不知是不是运气太好，这个正在移动的红点也是一位熟人——
【代号：丧钟】
【黑面具出重金请他对付红领巾, 他非常乐意接下这个单子。这次, 他会给红领巾一个深刻的教训。】
嘶，丧钟的恢复能力这么好吗？
昨天请死亡射手，今天请丧钟，黑面具的钱多到没地方花了是吧？
你不介意帮他分担一点。
“——丧钟？！”
还没来得及为这个app的功能惊讶, 迪克就被展示出的信息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你和丧钟交过手了？”
而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关于和丧钟交手的事，你没有隐瞒，坦白道：“大概就在前两天，有人请他去阿卡姆拿走稻草人研究的新型毒气。如果不是他主动来哥谭，我还没办法拿到他身上的钷金属。”
“钷金属？”迪克疑惑。
那是什么？
“是的，和琥珀金、酒神因子一样，钷金属是五种特殊金属中的一种——”
说到这里，你注意到迪克的表情越发古怪，话音一转，“你还不知道五种金属和哥谭地下邪|教徒的故事，对吗？”
原以为告诉过一名蝙蝠成员，所有蝙蝠成员都会知道。很显然，你想错了。
他们不仅没有告诉达米安，连迪克都没有告诉过。
对上你坦诚的目光，迪克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他的心情十分复杂，“…是的，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
你简单地把五种金属和巴巴托斯降临的事说给迪克听，顺便说到：“目前我已经收集到三种金属，博士说在鹰女身上感应到了N金属的气息，但她是正义联盟的成员，我不可能去抢她的东西，最后就剩下蝙蝠金属。”
迪克听完后若有所思，冷不丁问到：“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吗？”
嗯？
你认真思索了下，“如果你不知道，那我想芭芭拉、卡珊和杰森目前应该也不知道？”
——那证明，不是他一个人不知道。
迪克心里舒服了点。
见他眉头重新舒展开来，你没忍住问：“我以前就很好奇，你们私下不会交换信息吗，我以为蝙蝠义警是一体的？”
“事实上，我们大多是各自行动。”
迪克略微迟疑，他只是摊开手：“你不能期待一个喜欢单独行动的老师能教出热衷合作的学生。”，似乎是觉得自己这句话不太妥贴，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
插手自己的事？
这么说，他们不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其他人，是把它当成他们自己的事？
四舍五入，他们都认为自己和你是一体的！
对自己的曲解非常满意，你刚要开口，就听迪克说到：“去取蝙蝠金属的时候，需要帮忙尽管和我说。”
“嗯？”
你停顿了下，一偏头正对上迪克期待的目光。
请求迪克的帮助吗？
其实真正说起来，如果有求助名单这个东西，迪克会是名单上的最后一名。并不是对他有偏见，而是迪克一个人在布鲁德海文已经够忙了。放着其他在哥谭里行动的蝙蝠义警们不组队，去联系常驻布鲁德海文的迪克，看起来有些舍近求远。
“不用担心。”
你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博士还需要积攒足够的力量才能送我下去，既然她起初只打算送我下去，那就相信我能解决这件事。”
更何况，提摩西已经率先预定了一个组队名额。
迪克深深地看着你的眼睛，“红，首先我必须声明，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我毫不怀疑你的力量能够做到。只是你的战斗经验不足，我担心你会被他们欺骗。”
这话说的……
明明是担心你无法应对，还要先强调承认你拥有的力量足够强、能够应对。
你强忍笑意，询问道：“你的兄弟们叛逆期的时候是不是很棘手？”
“什么？”
这个话题让迪克猝不及防，意识到你指的是他说话时打的预防针，迪克面色一缓，无奈耸肩：“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很棘手，强硬的态度只会让我们更加愤怒。”
你完全能理解，想要成为城市义警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别人对自己说“你不行”、“你应该这么做”。这只会加剧双方之间的冲突矛盾。
你赞同地点头，“我想你是个很好的哥哥。”
“……”
这句话似乎让迪克想起了什么，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不，我想我不是。”
嗯？怎么这样说？
你好奇地想要追问，迪克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即打住：“等等，你别想转开话题，我们得回到这件事上来。”
你：“。”
好吧，看来迪克不想说。
他不想说，你也不能强迫他，等到后面再问吧。
你乖乖举起手，“别担心，如果有多余的名额，提摩西会和我一起去。”
迪克：“？”
提姆吗？
他的笑容一敛，“所以，提姆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
察觉到迪克的情绪变化，你欲言又止。这件事也不能怪你，当时可是提摩西让你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等你们一起去病房时又撞见了博士。
这也是没有办法嘛！
你举手发誓，“我保证，如果博士的力量足以再送一个人过去，我一定来寻求你的帮助。”
迪克的脸色顿时由阴转晴，“真的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刚说完，迪克眉毛高高挑起，“大概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
你当时撒谎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怕他听了实话不喜欢！
面对你控诉的眼神，迪克压住嘴角的弧度，他装作不经意地移开视线，“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回哥谭。”
“？”
怎么突然要和你一起回哥谭了？
尽管你没有说出口，迪克还是看出了你的疑惑，“我和丧钟交手过很多次，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来对付你。”
“你在布鲁德海文是看不到——”
你的声音在迪克的注视下逐渐变弱，看他这么不赞同，你没什么诚意地耸肩，“抱歉。”
迪克并没有在意这个，他重新注意到那个app，“对了，刚才还没有问你，这是什么？”
“是博士给我的《超级罪犯名录》，你知道的，一些哥谭的力量。”
随口解释着，你注意到代表丧钟的红点又飞速向哥谭边缘移动，想法内容发生了改变：
【代号：丧钟】
【他正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暴露了踪迹。蝙蝠侠怎么会知道他在哥谭、精准地拦住他？】
喔，看来蝙蝠侠已经解决掉丧钟了。
“看来今晚不用跑一趟了。”
你举起手机展示给他看，“蝙蝠侠已经解决了。”
迪克盯着那行文字，忽然抬眼越过手机看向你，“蝙蝠电脑上移植了这个软件，对吗？”
呃——
你还没有说话，迪克哑然失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真不错，看来我又被排除在外了。”
嘶…生气的迪克也很辣！
顺着心意凑上去啵了他一口，迪克被你亲得怒火都顿住了，你笑眯眯地安慰道：“别这么想，我想可能不仅仅是你，芭芭拉、卡珊还有杰森说不定都不知道。芭芭拉和杰森可都在哥谭活动呢。”
这么说来，你晚点还得和她们说这件事。
对了，还有五种金属和巴巴托斯降临——
老天，明明都是蝙蝠系，为什么还要你一个个的主动分享？
早知道就建立一个聊天室，你有任何消息都直接在聊天室里说。
你正暗自腹诽，没注意阴影再次将你笼罩，直到熟悉的温度贴上你的嘴唇，你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被熟悉的气息包围。
“红，你这是犯规…”
你：“。”
有吗？
你只是被这群蓝眼睛魅魔勾引了。
第117章 告状 你就不能管管她吗
“出重金找人埋伏我是吧？”
按着黑面具一通乱揍, 为避免一拳把人揍晕，你有意识地克制自己的力道，只求让他在清醒状态下多挨点揍。
这人也真耐揍, 昨天才刚刚被打，今天又生龙活虎地准备埋伏你。
要不是黑面具, 你还能多吃两口辣翅。
——火辣的夜翼, 怎么不是辣翅？
“……”
黑面具被你揍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碍于腿伤没有好，昨天又挨了你几拳，就算他的恢复能力再强, 也不可能第二天做到第二天就能自如行动。
空有一身格斗术, 却在有技巧的蛮力下毫无发挥之地，只能精神饱满地挨打。
最让他愤怒的是, 他先后请的死亡射手和丧钟还没发挥作用就被发现——死亡射手被你偷袭，丧钟被蝙蝠侠阻拦, 都没办法完成他的任务！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 他要如何避免继续挨揍——天晓得你是怎么精准地找到他, 又是怎么知道他请人埋伏你的。
“…等等——”
黑面具在狂风骤雨下艰难地喘着气，“我为我先前的行为向你道歉, 保证接下来都不会再招惹你！”
听到这句话,你心里的火气散了大半。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以为是游戏, 你可以和npc玩这种游戏直到腻了为止, 但现在，把黑面具逼急了对自己并没有好处。
想到这里，你停了手，“你应该很清楚如果再次惹到我——”
“不会更清楚了。”
刚刚得以喘息, 黑面具听到这话立刻给出保证：“我想一个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招惹你。”
他不是不想给你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但是，在没有找到你的弱点以前，他不会轻举妄动。他还得弄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最好记住这件事。”你警告着他，后者刚想要点头，迎面就撞到了你的拳头。
“——最后一下，当我送你的，不用谢。”
黑面具“砰”地倒地不起。
顺便摸走了黑面具身上的枪械，你才离开黑面具暂住的别墅中，传送回公寓。
正准备去东区继续昨晚的搜刮行为，刚要掠过上东区的上空，你注意到巷口有颗亮眼的红枣脑袋。
是头罩老婆！
标记用的蓝色准心落在红枣脑袋身侧，你顺利在他身旁降落，轻快地打招呼：“晚上好呀～”
红头罩明显因为你的突然出现而紧绷了一瞬，在听到你的声音后，他重新放松下来，正要回应你的问好，就听你不着调地调侃着：“我该怎么称呼你，杰森的老板？还是‘my wife’～”
“……”
红头罩不知道你这是想玩什么，他有些好笑地应道：“杰森知道你这样会难过的。”
你：“！”
他竟然在配合你？
你眼底的笑意越发深，伸出手指描绘着他制服上的那只胖胖的红蝙蝠，语气暧昧：“那么，你会告诉杰森吗？”
视线顺着你的指尖移动，红头罩想起冰山餐厅那群小弟在得知红领巾和韦恩少总的消息时看向自己的眼神，语气都淡了些：“也许会。”
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你没在开玩笑，顺势收回手，“心情不好吗？因为我没有告诉你五种金属的事？”
在你赶回哥谭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提摩西建立聊天室，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公布在聊天室内。
出乎意料的是，芭芭拉和卡珊都在斯蒂芬妮的分享下得知了这些。换句话说……
杰森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想到这里，你陡然有些紧张，杰森不会是为了这件事才在这里等你吧？
红头罩恍然回过神，想到刚刚才得知的“五种金属”，他差点就要翻白眼了，“你提醒了我。你清楚那群蝙蝠的习性，下次还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没问题。”
你当然是满口承应，听他嘴上分割那么清楚，又忍不住问：“难道你不是蝙蝠吗？”
这么大一只红蝙蝠还在胸口挂着呢！
“我是。”
红头罩举起手，“众所周知，蝙蝠会是最好的秘密守护者，我确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虽然知道蝙蝠们是这样的，但你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开口：“…但是，我就是想和你们所有人分享这些消息。”
如果又是一个秘密守护者，你还不如在聊天室里分享呢。
红头罩像是想起什么，他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不能只告诉我一个人吗？”
就像那些惊喜约会，不能给他一个人吗？
他好像意有所指？
你下意识想要斟酌自己的用词，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静。
“砰——”
被撞倒的易拉罐在地上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音，你下意识扭头看去，只见一团毛茸茸的影子从昏黄的路灯下蹿进巷子深处。
是一只黑猫。
思绪被短暂地吸引开，你转头想和红头罩说点什么，他已经转过头，再度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语气：“今晚我和你一起行动。”
嗯？
被彻底转开注意，你颇为意外，语气掩不住的惊喜，“和我？怎么突然想和我一起行动？”
听到你并不排斥，反而还有些接受良好，红头罩的心情稍稍好了些。他这才切入今天的重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昨晚太乱来了，好几个人向我告状。我想今天和你一起行动。”
你：“……？”
什么，居然还有向红头罩告状的？
你明明是在做好事！
…虽然不小心打错了三个。
但是等你弄清楚自己搞错以后，都有把他们送回沙发上或床上！
“…怎么还有向你告状的？”你忍不住郁闷地嘟囔着。
红头罩无奈，“东区的人和其他城区不同，他们更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他们警惕不安。你昨晚的动静太大了。”
如果不是犯罪巷的人对你还算认可，昨晚向他告状的大概就不止这么几个了。
“——你就不能管管她吗？”
告状的话语再度浮现在脑海中，红头罩悄悄撇嘴。他可管不了，他连你要和谁约会都管不了。
思绪瞬息而过，红头罩怕你不高兴，低声补充道：“你可以继续按照你昨晚的方式行动，但是，我会跟着你。”
跟着你？
好吧好吧，老婆想跟就跟吧。
“咔嚓——”
不远处的公寓方向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随即是争吵声。
你眼睛一亮，当即搂住红头罩的腰，“走吧，我们出发！”
……
今晚，哥谭东区的市民们过得并不算快乐。
他们原以为红领巾只是突如其来想要管些琐碎的家庭小事，没想到今天红领巾竟然拉着红头罩一起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们义警还管这些？”
酗酒后的男人在看到你们后，原本浑浊的眼神都清醒了几分，色厉内荏道：“这座城市已经没有罪恶需要解决了吗？”
“他是义警，我不是。”
你很讨厌这些借着酒劲发疯的家伙，“其次，法律不太管用的地方，就得用拳头说话。所以，我爱管什么管什么，你最好把嘴闭上，免得等会儿咬到舌头。”
男人瞬间慌了，下意识把视线投向你的身后，“等等——”
等个屁！
你一拳把人击晕，再转身时，就见红头罩正半蹲着和抱着妈妈腿的小孩交流，小孩试探着拿走他掌心里的糖果，他才站起身，“就这样？”
“嗯哼。”
你刚应了声，见他没有动，你顿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信，隔着面罩挠了挠面颊，“来得次数多了，他们总会知道害怕吧？”
“那他白天发疯呢？”
被你救下的女人冷不丁开口。你被她问得愣了下，直愣愣地说：“那你晚上叫我，我白天过来帮你揍他。”
女人：“……”
看出女人欲言又止，你想了想，说：“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帮你打断他的四肢——”
还没说完，红头罩搂住你的腰，拉着你向窗户移动，他客气道：“抱歉，刚才那句只是个玩笑。人渣改造不归她管，她只起到暴力威慑的作用。祝你们拥有一个平静的夜晚。”说着，红头罩带着你从窗户跳了下去。
你们在空中越过，直到落在一个商铺顶楼的平台上。
晚风掠过，红头罩松开手退开两步，你注意着他的动作，没忍住开口：“你觉得我做得不好？”
红头罩毫不犹豫道：“没有，我觉得很好。”
没有人能马上做到完美，你本来就是靠着心里的正义和保护欲才出手，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打击你？
你盯着他不说话。
红头罩举起手，“发自内心的，举蝙蝠爪爪发誓。”
蝙蝠爪爪？
被他的说法可爱到了，你拉下面罩想要亲亲他的脸，碍于这颗红色头罩挡着，只好另寻他处。
可恶，这包裹得也太严实了吧！
看出了你的意图，红头罩状似不经意地想要摘下头盔，刚要抬起手腕，你已经放弃另寻合适位置，干脆搂着他的颈项，对准头盔下嘴唇的位置亲了一口。
“啵！”
红头罩僵住了。
你对这个又冷又硬的触感不太满意，“亲不到，真可惜。”
红头罩：“……”
要不，摘掉这个头罩，换一身新制服？
第118章 怀疑 提姆·德雷克正在遭受危险
经过你夜以继日地搜刮, 又一颗生命果实即将结果。
在你的努力搜刮中，部分哥谭市民们备受折磨，但总体来说, 整个哥谭市都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安宁和谐。
牺牲小部分人渣，提高哥谭市民的生活幸福指数, 这很值得！
【提示：生命之树即将成熟, 是否前去收获果实？】
当即将结果的提示弹出来时，你刚从一处黑|帮控制下的酒吧里出来。
这么快又要结果了？
如果没记错，这次成熟结果需要累积获得两万能量点才行。
你下意识找到【任务】板块，看了眼最终任务的详细信息：
【最终任务：破除诅咒（进行中）】
【正如G博士所说, 这是被诅咒的土地。你需要积攒足够多的能量, 才有机会进入哥谭地下区域，开启最终大战。（进度：20002/50000）】
还差三万能量点就能开启了！
按照现在的速度, 最多一个月就能攒够能量——
…当然，以现在的趋势, 你未必能保持每天一千能量点的能量点收入, 可能还得跟蝙蝠们抢点任务。
噢, 对了，生命果实！
【是。】
传送回韦恩庄园时, 管家已经在生命之树旁准备就绪了, 手里拿着一个眼熟的玻璃罐。像是用来装生命果实的特殊玻璃罐。
那个玻璃罐已经在上次连着生命果实一起交给了布鲁斯。现在生命果实成熟，你还担心玻璃罐装不下第二枚果实, 现在看来, 那颗生命果实应该已经用掉了。
“晚上好，红小姐。”
对于你的突然出现，管家已经见怪不怪，他从容不迫地和你打招呼问好, “看来它已经快要成熟了。”
根据上次结果的经验，果实即将成熟时，你才会出现。看来他的判断没有出错，生命之树又要结果了。
回应着管家的问好，见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你放下心，只等生命之树结完果，看一看下次结果需要多少能量点。
看到管家手里的玻璃罐，你没忍住好奇，“能问问上一枚果实是怎么用了吗？”
既然玻璃罐里的果实消失不见，想来应该是用掉了。
盯着枝头即将凝结的果实，管家坦然地告诉了你果实的用途，“您知道急冻人吗？”
“！”
你恍然大悟：“是给他的妻子用了吗？”
得到管家的肯定回答后，你有些意外，却又感觉在意料之中，“噢…抱歉，我原本以为你们会先给自己用，比如用它泡水，一人喝一杯。”
这样做的效果比不上芭芭拉重新站起来更为直观，但理论上应该对身体有益。没想到他们还是给了急冻人的妻子。
温润的光芒涌向枝头，凝结成一颗莹润神奇的果实。
“相信我，红小姐，我非常乐意这么做。”
管家小心翼翼地让果实落进玻璃罐，将其小心保存下来，他才转头看向你，“但布鲁斯老爷认为有人更需要它。”
你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一点都不意外。”
你瞥向一侧的生命之树，结出果实后，生命树渐渐萎缩、再度缩小成一颗小嫩芽。
【生命之树（休眠）：象征着城市的生命力，它的成长与这座城市息息相关。每当城市获得新的能量，它就能结出一颗生命果实。（距离下次成熟：20002/40000能量点）】
四万？
这么说，在大战开启前，还能再结出一颗果实。
你若有所思，直接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管家，“…在那之前会再结一颗果实。我建议这颗你们先自己用，到时候我可能会需要帮手。他们最好能恢复到最佳状态，不是吗？”
虽然你不一定会找他们帮忙，但，万一呢？
假如果实泡水无效，那还有下一颗果实做备用。总比这颗帮助了其他人、下一颗泡水浪费了好。
管家对这个建议双手赞成，“我想这会是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那当然了！
正说着话，背包里的手机忽然发出动静。你拿出手机看了眼，意外发现是G博士发来的短信。
「孩子，吞噬成功了。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来实验室找我——From G博士」
成功了？！
惦记着博士现在的状况，你连忙和管家道别，直接传送到实验室。
避免自己被A博士伪装欺骗，你留了个心眼，特意保持着传送页面，只要情况不对就立刻传送离开。
实验室倒是比往常明亮温暖了许多，不仅如此，背景还多了些嘈杂的低语声。就像是来到热闹的市场中，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吵闹但格外生动。
“？”
你不明白这变化是怎么回事，谨慎地扭头看向身后——前几次A博士都是从身后出现的，假如她要埋伏你，这次大概率也会出现在你的身后。
好在身后空无一人，是熟悉的电梯。
“孩子，我在这。”
是博士的声音！
熟悉的温柔语调让你镇定下来，循声看去，G博士正站在中控台前，微笑地看着你。
“博士！”
你惊喜地快步走近，正想恭喜博士，发现博士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看到你脚步渐停，似乎是在警惕防御，G博士了然笑道：“恶念和疯狂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不用担心，这都在可控范围内。”
“！”
被博士点破，你尴尬地挠了挠面颊，但还是高兴地恭喜了博士吞噬成功。
经过短暂地交流观察，G博士还是和往常一样对你温柔包容，你渐渐放松下来，“博士，等积攒足够的能量以后，我能和队友一起去哥谭地下区域吗？”
提摩西是第一个提出要加入的，而后是迪克。
暂且不提杰森的个人意愿，提摩西和迪克入队了，你不能不问杰森吧？
如果杰森也想加入这次行动呢？
至于布鲁斯就不考虑了，他原本就是邪|教徒的目标。让他加入，你担心战斗中会不小心促成那群人的目标，反而达成了降临条件。所以，就不请求布鲁斯的帮助了。
不过问了三位老婆，女孩们难道不问一句吗？
显得你不信任她们的实力似的。
嘶，怎么人越来越多，弄得跟郊游似的。
连忙打消脑袋里不合时宜的交友画面，你期待地看向G博士。G博士微微颔首，“当然可以。还记得我当初说的吗，最重要的是，你要有可以完全交付信任的帮手。”
嗯？
过了两秒，你才从遥远的记忆中寻找到相关的信息。
没错，当初博士给你可以提取酒神因子的试管，你询问后意外得知了终极任务线索。博士给出三条解锁终极任务的线索，把植物种满哥谭、拿到酒神因子，以及最重要的最后一条——“有可以完全交付信任的帮手”。
现在倒是把这条线索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以完全交付信任的帮手——
其实就算你没有和蝙蝠义警们深交，凭他们对哥谭市的热爱，你也可以相信他们愿意给予你帮助。
就像抓捕猫头鹰法庭成员的那次行动。
思绪瞬息而过，你又问了一句：“那我最多能带多少帮手进去？”
“……”
G博士像是被噎住了，她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就在你尴尬地想要挠挠面颊时，G博士面色稍稍严肃了几分，“我不会限制你的帮手数量，但我必须告诉你，等进入那片区域，除了手套的防御功能，我没办法向你提供任何帮助。”
没等你理解这个“任何帮助”是什么意思，G博士强调道：“包括通过食物恢复健康。”
你：“！”
不能回血——
都是现实世界了，当然不能回血。
等等！
关于你的生命值变化都好理解，你真正的身体正躺在床上当植物人，所谓的伤害都是物理伤害。无论是拳头还是子弹，都不可能伤到灵魂。所以，你的生命值变化只是博士模拟出的数字变化。
但老婆们是实打实地感受到身体被治愈，那些食物的确帮助他们迅速恢复健康，不是吗？
你下意识问到：“博士，为什么他们同样能通过食物恢复健康？还有那些食物——”
刚问出口，你已经找到了答案。
芭芭拉是如何通过生命果实重新站立，他们就是如何通过那些食物恢复健康。
意识到自己犯了蠢，你懊恼地想要捂着脸，G博士倒是一如既往地宽和包容：“就是你想的那样，只是生命果实中的能量更多。”
好吧。
这下倒是直接ban掉了两种恢复物品，生命果实和回血食物都无法使用。
暂且按下回血的问题，你回到正题上：“您刚才说的，除了手套的防御功能，不能提供任何帮助的意思是？”
听上去好像有些大事不妙？
“我的力量无法渗透那片区域，手套会失去效力。但我几乎把所有琥珀金都用在这双手套上，它能保护你免受任何魔法的伤害。”
G博士深深地看着你，“仅限于此。”
“？！”
什么，竟然连基础的攻击都做不到？
看你如遭雷击的模样，G博士才低声说到：“所以我才说，你需要能够完全交付信任的帮手，仅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夺得蝙蝠金属。”
“……”
你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庆幸在琥珀金的保护下不会受到伤害——
等等。
免疫魔法伤害，是真的吗？
这个疑惑刚从心头升起，你看向G博士的眼神已经无法避免的警惕起来。
面对你怀疑的眼神，G博士没有辩解，“如果不放心，你可以请布鲁斯帮你测试，他认识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魔法师。”
你：“……”
怀疑博士欺骗自己的滋味不好受，可你的父母已经经受过一次惊吓，他们都还在等你回到身体里去、等着你恢复健康。你不能像以前那样，把它当作游戏去随意冒险。
“我——”
没等你想好该怎么说，G博士抬手摸了摸你的发顶，温柔道：“你的想法没有问题，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危险，但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孩子，抓紧时间变得更强大吧。”
……
这次谈话彻底破除了你心中最后一分玩闹的心态。
正如G博士所说的那样，在第二天上完炸弹相关课程后，你向布鲁斯请求测试这双手套的魔法防御能力。
看到你手上浮现出的银白色手套，布鲁斯并不意外，他爽快地同意了。
“还有一件事——”
想到自己在最终任务中将要面对的无力局面，你又提出了另一个请求，“能不能教我制敌方法？最好是效率高一点的。”
听到你的请求，布鲁斯眉梢挑起：“为什么要学这个？”
你正想要解释，蝙蝠电脑上骤然弹出一个大大的惊叹号，伴随着警告声提醒着：
【提姆·德雷克正在遭受危险】
第119章 安排（修） 比起忍受尴尬，不如早点回……
遭受危险？
想起自己的传送能力, 你自告奋勇接下这次任务，连战斗服没有更换就要出发——“红领巾”和提摩西的花边新闻传得哥谭到处都是，稍微留意点都能发现是你。
更重要的是, 有博士的模糊能力在，他们没法把“红领巾”和你的真实身份联系起来。所以, 你并不担心在哥谭频频露脸。
匆匆点开手机中的【队友】分页, 你正想联系提摩西组队，意外发现他们全都出现在【分页】之中。
所有蝙蝠系成员都列在其中，包括管家。其中只有迪克的名字呈现灰色，选中后显示“不在哥谭内, 不可传送”。
诶, 怎么会——
也对，应该是博士帮你省略组队的步骤。即便现在仍在使用游戏框架, 也不用强制走一些不必要的流程。
组队询问就是非常没有必要的流程！
感谢博士——
下意识在心中感慨着。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你的动作一顿, 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等等,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老婆等着你去救呢！
【传送】
场景扭曲改变，拉伸成一条条发灰的线条, 你的身体骤然一轻, 没等那些线条重新构成景象，提摩西的身影清晰地映入你的眼中。他半蹲在掩体后, 正寻找机会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啪。”
枪响带动线条瞬间回落, 拼凑出清晰完整的景象。
像捞住一只猫似的，你伸手把提摩西捞进怀里。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标记不远处的楼顶，带着人移动前往, 一气呵成。
“！”
你出现的瞬间，提摩西便察觉到身侧多了个人，警惕的目光在瞥见你后，瞬间放松下来。他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少总，任由你带他移动。
刚刚在楼顶上站稳，你松开提摩西，准备去找那个胆敢开枪袭击的家伙，提摩西立刻提醒：“两点钟方向那间餐厅的楼顶上，看到了吗？”
餐厅的楼顶？
你顺势看去，因为高度差距，那间餐厅楼顶上的场景一览无余。
戴着黑色帽子、黑衣黑裤的家伙持枪趴在地上，大概是丢失视野，他没有犹豫停顿，连忙收拾自己的枪支装备，准备从侧边的楼梯离开。
果然在那！
你都看到了，还能让他逃掉？
“记得报警，我去抓他。”
丢下一句话，你标记枪手的身旁，靠着力场吸引移了过去，闪现到枪手面前。
“噢艹！”
你的突然出现吓得枪手叫出了声，他惊慌地把枪口对准你，扣动扳机。
“嘭嘭嘭——”
枪声接连响起，你甚至没有支起力场护盾、没有闪躲，任由子弹击向你。
——就像被省略的组队流程，所谓物理攻击引发的掉血不过是数值变化游戏，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
果不其然，和你猜测的一样，这些物理攻击对你无效。
子弹噼啪着掉落在你身前，这一幕吓得枪手浑身发抖，连枪都要拿不住。他当机立断丢掉枪，举手投降：“我说！我什么都说！”
……
警察来得很及时。
你沉默地看着警察把枪手塞进警车，直到警车开走、消失在街头，你还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直到一道影子落在你的身旁。
是提摩西。
“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留在那，我下来的时候差点摔断腿——”
亲昵的抱怨还没有说完，注意到你面色阴沉，提摩西目光微凝，他语气一转，故意用轻快的语调缓和气氛，“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记得我们在公司里撞到的那次吗？那次是你帮了我。”
“——那不一样。”
你转身抱住他，低头埋进他的肩头蹭了蹭，闷声道：“…他们是想报复我才选择伤害你。”
这和他以前经历的有本质区别，提摩西是因为你才遭遇这次危机的！
根据那个枪手所说，昨晚在酒吧里有人出钱让他伤害你身边的人，作为对你的报复。
这段时间里，你行事不能说很高调，可以说是和低调毫不相关。尤其是这两天疯狂搜刮能量点，引起了相当一部分人渣的仇视。这次的买主就是其中之一。
哥谭市民都知道你是超能力者，子弹对你无效，普通人想要伤害你都不知道从哪下手，他们又出不起更高的价格。只能退而求其次，伤害你身边的人。
华人面孔，没有真实身份信息，意味着找不到你的亲属。哥谭里为数不多和你有接触的，除了蝙蝠系，就是韦恩家的养子们。
枪手虽然不是本地人，也不会蠢到去埋伏蝙蝠系，所以把目光投向你身边的人。
迪克·格雷森是布鲁德海文的警察，而杰森·陶德是冰山餐厅的二把手、红头罩最信任的副手，稍微长点脑子都不可能把这两位当成目标。
所以他选中了提摩西。
相较于上面两位养兄，提摩西的确是相对容易伤害的那个。要知道他还是韦恩家族中除了布鲁斯外、遭遇绑架次数最多的成员。
就这样，提摩西成为了目标人物。
“…他说他只是想让你受伤流血，不敢真的杀了你——”
“你在自责吗？”
提摩西稍稍退开了些，他捧起你的面颊微微用力，让你抬头看着他。那双湛蓝的眼睛格外明亮，“你知道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我发誓，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被他的目光烫到，你移开视线，“我——我明白，我只是……有点迷茫。”
你以为你能轻松摆平那些人的报复，可如果他们选择向你身边的人动手呢？
这次是提摩西，下次呢？
在得知枪手是接了报复你的任务时，你后怕到脊背发寒，而后由衷感到庆幸。幸好你从来都是传送到父母身边，极力避免父母和你扯上关系，否则他们盯上的就是你的父母。
不是不在乎提摩西，只是父母没有接受过训练、从未面对这种危机。假如今天被埋伏的是他们……
为了不牵连到身边的人，你应该退缩吗？
你吸了口气，怎么都无法掩盖语气中的低落：“我不想退让，退让好像是在低头认错。我知道面对这种事情不应该逞勇斗气，但是——”
“但是你又没有做错事，错的明明是他们，凭什么要你低头？”提摩西了然地接过你的话。
你点了点头，只是脸还被捧着，这个动作做得有点困难。但你还是成功了。
提摩西眼里漾出一点笑意，那点愉悦蜻蜓点水般的消散，他正色道：“那就不要退让。”
不要退让吗？
可这样那些人就会想要伤害你身边的——
“！！！”
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迅速驱散脑中的迷雾。你的眼睛骤然亮起，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说着，你坚定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只要和他保持距离，就不会有人想要通过伤害他来报复你。
“……”
即便猜到了你这么做的理由，提摩西还是表情一僵，“…是只和我保持距离吗？”
“怎么会？”
你下意识反驳道：“是和所有人，包括女孩们。”
虽说迪克和杰森在某些人眼中不好惹，但如果狗急跳墙呢？
还是全都保持距离比较好。
见提摩西面色缓和，你强调道：“从今天开始，我在哥谭没有朋友、没有恋人，只有愤怒。”
你要开始暴揍所有人，先把那个敢买凶袭击提摩西的人往死里揍！
——枪手又不是专业人士，卖起雇主来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把名字告诉了你。
“……”
提摩西想起某段历史，看你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嘴上煞有介事道：“看出来了，你真的很愤怒。”
“？”
你指出他嘴角的弧度，“你明明在笑！”
提摩西恍然大悟，他眨了眨眼，顷刻间变得无辜柔弱。蓝眼睛委屈地看着你，“我应该感到害怕吗？”
“……！”
嘶，有点美味！
“你的确应该感到害怕——”
正想欺负他，陡然想起自己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你观察周围环境，瞥见一侧阴暗的巷子，拉着他的手往那条巷子里走去。
提摩西没有抗拒，顺着你的力道跟着你，嘴上惊慌道：“你要带我去哪？”
“找个没人的角落欺负你。”
……
当天下午，在提摩西的帮助下，你成功找到那个买凶的混蛋往死里揍了一顿。
即便如此，这件事还是给你敲响了警钟。
以现在搜刮能量点的速度到开启大战、再到回国最多要两个月时间，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你不想在这段时间里给身边人带来任何风险，哪怕他们其实每天都在面对不同程度的风险。
想要做到保持距离也不难，因为布鲁斯帮你制定了一套详细的训练计划，除去晚上的自由行动，你几乎整个白天都在蝙蝠洞接受训练。
从布鲁斯到卡珊，再到每个蝙蝠成员都会指导你、陪你训练，包括达米安。
达米安年纪小，但能力绝对不弱，尤其在知道物理攻击对你无效后，他招招下死手，每次都能砍得你冷汗直冒。
“不错。”
一次训练结束后，达米安难得给予了正面的评价，他收起刀，“就算不用这双手套，你现在也有行动的资格。”
“？”
真的假的，他给你的评价这么高？
原本躺在软垫上不想动弹，听到这句评价，你忍不住翻了个身，诧异地抬头看他，“是我听错了吗，小老师认为我有资格了？”
“小老师”是你对达米安的尊称。尽管达米安对这个称呼非常不屑，一度认为你是在嘲讽他，对你下手越发狠厉，最后还是默许了这个称呼。
“我只是给出公正的评价。”
达米安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你。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训练室。
喔，小老师今天依旧是一位傲慢小酷哥。
目送他离开后，你兴致勃勃地扭头看向一旁的卡珊和斯蒂芬妮——她们正等你吸收消化，当你的下一轮陪练老师——“我刚才没有听错吧，他承认我了？”
在你刚摘掉手套接受训练时，达米安可能是对你靠手套拿走他的披风耿耿于怀，每次训练都要把你从头到脚嘲讽一遍。
今天忽然表达出对你的肯定，你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是真的，你每天都有很明显的进步。”
斯蒂芬妮从来不掩饰对你的夸奖和肯定，她朝你竖起大拇指，“就算让你不用那双手套去对付罪犯，我想也没有问题。”
一般来说，再顶尖的老师轮番上阵，都没办法让一个从没接受过训练的成年人在一个月内脱胎换骨，一跃成为格斗大师。
可是你成功了。
你：“。”
对于斯蒂芬妮的夸奖，你并不相信。毕竟第一天接受训练、你被卡珊丢得到处乱飞，斯蒂芬妮都能找到优点夸你，例如“翻滚的姿势很好”。
天晓得这算哪门子的夸奖？
但斯蒂芬妮就那么真诚地说出口了。
“好了，天使不许说话！”
你朝斯蒂芬妮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移开视线看向卡珊。后者忍着笑，赞同点头，“我想没有问题，你有单独行动的能力。”
好耶！
连卡珊老师都认为你可以单独行动了。
刚要为此雀跃，你陡然想到以后就没有现在的水平了，不免感到低落，“可惜等我回到身体里，说不定连后空翻都做不到。”
现在学得这么快，纯粹是因为状态特殊。无论是力量、敏捷还是反应速度都是最佳状态，不需要额外的训练，只需要掌握他们传授的招式再融会贯通，身体就能跟着大脑做出相应的动作。
等回到身体里，先不说自己缺乏锻炼的身体能不能完成体术训练，一个后空翻都能让你肌肉拉伤，严重点说不定高位截瘫。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和她们有来有回的交手过招。
现在大概就是你这一生的体术巅峰期。
“！”
诶等等——
既然现在是巅峰期，等回到身体里就再也做不到，为什么不拍下来呢？
这个想法刚在脑海中闪过，你噌的从软垫上爬起来，期待地看着她们，“可不可以陪我拍摄一些对招的视频，我想留做纪念！”
回国后，肯定是再也无法达到这样的高度，不如趁现在多留点视频影像，聊以慰籍。
“当然可以。”
斯蒂芬妮不介意帮你拍摄或是参加拍摄，只是“留做纪念”，“你说的好像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似的。”
以后当然不会再有了。
你挪到她们身旁，坦然说到：“先不说以后需要做多少训练才能达到现在的身体素质，到时候可没人陪我做体术训练，最多只能成为健康的普通人。”
这种情况下，哪还有重达巅峰的机会。
你的一番话让斯蒂芬妮和卡珊忍不住交换了一个眼神。斯蒂芬妮有些好奇，“你打算离开哥谭回国吗？”
如果你要留在哥谭，只要你想，她们都很愿意陪你做体术训练。
既然这么说，很可能你根本不打算留在哥谭。
你爽快地点头应了。
这让斯蒂芬妮感到不解，“为什么要走，因为哥谭太危险？”
“那倒不是。”
博士表示结束后会把手套送给你做纪念，有这双蕴含着哥谭力量的手套，哥谭对你来说极有可能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只不过——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你迟疑地停顿了下，左右环顾了一圈。
这个举动让两位女孩都心生好奇，下意识凑向你。
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场，你才压低声音说：“我没办法想象自己回到身体里，继续在韦恩科技上班的样子，那太奇怪了。”
“比起忍受尴尬，不如早点回国。”
第120章 原因 想你为什么要离开哥谭
“等等, 为什么继续在韦恩工作会让你感到奇怪？”
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斯蒂芬妮追问：“你感到尴尬的原因是？”
是她想的那个原因吗？
“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瞥着她，平静的语气隐约能品出点生无可恋的味道, “天知道我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our wife？可能是灵魂出窍让我有些失控。”
“……”
两位女孩面面相觑, 继而爆发出欢快的笑声。
你：“。”
笑吧笑吧, 这理由总比真相好得多。
总不能说自己前期以为是游戏，所以放飞自我吧？
毕竟后面发现是真正的现实，你也没有改正挽回的意思。
都发展成这种局面了，要改正也来不及。反倒是确定有回国作为退路, 直接放飞得更加彻底。
斯蒂芬妮笑得东倒西歪, 她擦掉眼角的泪水，“我确信哪怕你想和他们分开, 我是说，拒绝所有超出朋友的关系, 他们也不会让你为难, 会尊重你的选择。”
就这么选择离开哥谭, 也太——
这根本就是落荒而逃。
“你是对的，我相信他们能够做到。他们都很好, 是我的问题。”
你幽幽叹气, “我没办法做到假装无事发生。”
想想看，你不仅要看韦恩总裁跳脱衣舞, 还和他的养子们纠缠不清——分享给朋友们, 她们都会吐槽这是什么三流万人迷小说剧情。
不过有一说一，就算是三流的万人迷主角也不会惦记暧昧对象养父的脱衣舞，更不会和他接吻。
人家是三流，不是下流。
但是……谁能拒绝布鲁斯·韦恩？
谁能拒绝布鲁斯·韦恩的脱衣舞？
这是人之常情！
咳——
“你喜欢他们吗？”卡珊冷不丁地开了口。
被卡珊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卡珊的话向来都很少, 只是在单独和你相处的时候，才会稍稍多说两句。而如果有其他兄弟姐妹在场，她的话会变得少之又少。
你看向她，她很难得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最喜欢的那个呢？”
你为难地摇头，用中文说到：“情难自禁。”
不然当初也不会all in了。
卡珊不语，只是向你投来崇敬的目光。
这个家族的成员基本上都掌握了几门语言，中文正是其中之一，斯蒂芬妮正好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她瞥了眼某个方向，本想提醒你，蝙蝠洞里有严密的监控系统，包括这间训练室都处于监控之中。
无论说话声音有多小，都会清晰地记录在系统里。
尤其这段时间，为了给你制定计划，他们总是会回顾你的每场训练成果——
“总之就是这样。”
你向后仰躺在软垫上，“以后肯定不再有这样的状态了，所以帮我录制几段视频吧。”
斯蒂芬妮欲言又止，而后决定放弃——现在话都说完了，再告诉你这件事，除了让你尴尬，似乎没有其他的作用。
就当是为你好，她忽视了这点细微末节的小问题，兴致勃勃地帮忙设计起剧情。
只拍摄打斗切磋多无聊啊，要有剧情才有意思！
眼见着斯蒂芬妮开始设置人物情节，原本设想中的纪念录像朝着短片规模狂奔而去，你想说自己只是打算拍视频做留念，但是瞥见卡珊眼睛亮闪闪的，看起来对这次拍摄充满兴趣。你只好闭上嘴，从善如流地加入讨论。
…没关系，就当是放松玩游戏。
初步讨论结束后，新一轮陪练开始了。
得益于灵魂不会感到疲倦，在完成一整天整整七轮对练后，你还能神采奕奕地和斯蒂芬妮、卡珊讨论小短片的事。
斯蒂芬妮向来喜欢这种活动，发现三个人没法展开，兴冲冲地想要把其他人拉入拍摄活动，便在晚餐时提起这件事。
“无聊，我不会参与你们这种幼稚的活动。”
达米安毫不犹豫地拒绝，“她也不应该跟你们胡闹，这是浪费时间。”
这个“她”指的就是你。
你不需要进食、婉拒了共进晚餐，这会儿正在训练室挑战模拟训练——第一次接受这种模拟训练时，你吓了一跳，这技术和博士实验室里的一模一样。后者靠的是魔法，前者纯粹靠科学技术。
天晓得市面上的vr技术都没有成熟，蝙蝠洞里却已经拥有了这样的技术水平。
蝙蝠科技引领世界！
言归正传——
“这怎么叫浪费时间，拍摄过程中她需要轮流和我们对战，可能还需要同时对付两个！”
斯蒂芬妮严肃地纠正了他的说法，“我们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加入一点趣味性。”
达米安嗤笑了声，没有说话。
见达米安不同意，斯蒂芬妮没有强求，扭头看向提摩西。不等她再次开口，后者微微一笑，“我不仅可以出镜，还能担任摄像师的工作——”
“！”
斯蒂芬妮眼睛骤亮，刚要欢迎他的加入，就听他补充道：“只要你能帮我处理公司里的那些事。”
……好吧，意料之中！
两名女孩下意识看向布鲁斯，眼神充满期待。
布鲁斯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继续用餐。
“……”
卡珊失望地收回视线，斯蒂芬妮无奈耸肩，“好吧，等会儿我去问问迪克和杰森。我想杰森应该很乐意加入我们。”
说到这里，她惋惜地叹气，“真可惜，我还希望大家都能出镜。这样等红回到华国以后，看到这个短片就能回忆起这段神奇的时光。”
她的话音刚落，餐桌上有一瞬间的安静，数道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要走？”
提摩西拿着叉子的手倏地顿住，眼中满是错愕，“以后不回哥谭了？”
怎么这么突然？
“我猜是的。”斯蒂芬妮轻哼了声，“红说以后再不会有人陪她做体术训练，想要趁现在拍摄视频留做纪念。”
达米安皱起眉毛，“她为什么要走？”
两名女孩只是短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斯蒂芬妮故作高深地摇摇头，“这个问题你得问红，我们不能说。”
反正他们很快就能知道了。
……
完成今天的训练后，你传送回安全屋，换上战斗服准备出去捡能量点。
是的，“捡”。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哥谭市的家庭矛盾肉眼可见的减少，连带着夜晚都变得安静许多，你不再像最开始那样一天能搜刮到两三百的能量点，经常是在哥谭转了四五圈，最后只可怜兮兮地收获十几能量点。
幸好每天还有稳定的800能量点收入，否则，这五万能量点得攒到猴年马月去了。
习惯性地检查目前的能量点数，你发现距离下一颗生命果实成熟只差一步之遥——只差13能量点，就能达到结果所需的四万能量点。
换句话说，顶多还有十二天，你就能进入地下区域抢夺蝙蝠金属。
只有十二天。
意识到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你难免有些不舍。
至于舍不得什么——
还用说吗？
刚从窗户钻出去，口袋里的蝙蝠通讯器开始作响。
“？”
有人在找你？
正如迪克说的那样，蝙蝠成员们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案子。在得到蝙蝠通讯器后，你很少遇到他们主动联系，除非发生蝙蝠车沉入哥谭湾底、撞烂自家店铺之类的事。
顺便一提，这个月里，你总共拯救了三次蝙蝠车。一次是帮红罗宾，两次是帮蝙蝠侠。
可怜的蝙蝠车，真是多灾多难。
不过，帮忙使用“时光倒转”往往发生在后半夜，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正在为夜巡做准备。
戴上通讯器，你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提摩西的语气急促：“红，你现在很忙吗？我想见你，可不可以来找我？”
嗯？
老婆说想要见你诶！
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还是爽快地应了：“当然可以，我现在就过来。”
通过队友传送功能来到提摩西身边，他正坐在蝙蝠电脑前，你下意识抬眼看向屏幕，这一看吓得你够呛——
屏幕里显示的，竟然是你下午坐在训练室的软垫上，和斯蒂芬妮、卡珊闲聊的场景！
“！！！”
怎么会有视频录像？！
他不会听到你说的那些话了吧？
想起下午所说的内容，你顿时紧张起来，脸上还要装作无事发生的淡定模样，调侃道：“想我了？”
“嗯，想你了。”
提摩西的语气难辨情绪，“想你为什么要离开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