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马蚤爆了”……
“你这有没有发胶什么的?借我用一下。”
温司年念着和李解荣约了饭, 着急忙慌的快走到镜子前,打量着着装。
“怎么突然整发胶了,晚上有约?哪家男的, 都没听你提过。”
下巴朝通顶的黑桃木柜微抬, 沈钰山新奇的瞧着在镜子前捯饬的人。
“就我上次和你说的好心人, 今天碰见了,临时约的。”
温司年发质柔亮,从来都是温顺的塌着, 和那没有一丝利气的五官很搭。
现在整了不伦不类的造型, 像是老实的山羊盘了个嘻哈脏辫——逆天。
“你看这行吗?”温司年转过身,又自我否定的叹气, “要不还是找发型师吧。”
沈钰山不由的回忆着好友上次对心动男嘉宾的描述:
黑皮
肌肉发达
心底好,身材更好
脑子里莫名蹦出了门口那个不老实的保安, 心里发出一股恶寒, 抖了抖鸡皮疙瘩。
“沈钰山, 叫你这么多次都没应, 想什么呢?”温司年拿着一堆造型图片, 让对方给参谋参谋。
“就这个吧。”
望着好友那一脸迫不及待、情窦初开、饥不择食…
呸,什么词
沈钰山晃掉脑子里的词,端正了面部表情,一脸严肃的将注意力转移到正在播放的电视上:
【本地特产的黑芝麻油,油亮醇厚,回味无穷, 男女老少皆宜…】
“搔首弄姿…”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沈钰山低声咒骂了一句:“艹,那个黑煤球保安,早晚给他换了。”
随之用力的关掉电视, 拖鞋在实木板上踩出响亮,背影带着怒气隐入书房。
过了两个钟头,温司年在造型师的搭配下,全身都换了个行头,连着香水都喷上略带马蚤包的爆汁甜橙味。
同样要准备出门的沈钰山就穿了件四季一个色的黑色套装,捂着鼻子侧身贴着墙壁走过,被香水熏的不住呛咳:“怎么今天准备一举把人拿下,给自己□□?”
“我是上面的,你又不是你知道。”
温司年看到沈钰山的一脸嫌弃,抬高手臂,不太雅观的嗅了嗅胳肢窝,担忧的问道:“味道很呛吗?难道喷多了?”
“大老远就闻到你一身果粒橙的味道,餐桌饮料都不用点了,那你手指泡一泡,味比买的还淳。”沈钰山一点也不顾及对方的情面,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口罩戴上。
“滚滚滚,你懂什么。”虽这么说,温司年还是用力扇着手,试图散去些味道。
车里的空间很小,加上开了空调,空气不太流通,淡淡的橙香在缓缓流动的空气中弥漫。
在狭小的空间释放自己的气味是件很暧昧的事,侵入性不强,但等对方察觉过来之后,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身上染上了别人的气味。
温司年握着方向盘,眼神有些飘忽,他觉得自己的脸红爆了。
原来这香水味这么浓,感觉对方的每一次呼吸,吸的不是氧气,是自己。
肉|体融化于甜腻的香橙中,然后一点点被对方吸入身体。
“要不要把空调调低一点,我看你一直在流汗。”
李解荣将目光从豪华又不失温馨的车内饰中移开,看向一侧面上带着潮意的男人。
“好。”
一个字,温司年都卡壳的几遍才说完,指节僵硬 ,挪了许久才从方向盘上扒下来。
“等会儿去哪吃?”
李解荣漫无目的的找着话题,平静的语调下掩盖着内心的贪婪,粗砺的指腹摩挲过咖色斑纹制的车把手,不知道什么才是,一模就知道不便宜,光溜又厚实。
“就去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吧,那里评价高。”温司年隐瞒了这家餐厅情侣约会必选打卡点的属性,嘴角难耐的上扬。
车停在了大门口,有专员泊车不需要温司年耗神,两人利落的下了车。
半路温司年想起东西没拿,又赶忙慢跑回去,让李解荣先进去,报自己名字就坐。
李解荣穿了件灰色坎肩背心,配上一条束脚的迷彩工装裤,和周遭盛装出席的极度违和。
尽管骨架子好,脸长的好,将10分的衣服撑出100分的味,但在怎么好看,也搭不住这一套就是批发市场淘来的事实。
门口迎宾的服务员自动掠过面前长的帅气但一眼穷光蛋的人,径直往身后一对男女走去。
“沈先生、莫女士您好,里面请。”
带着耳麦,身着制服的迎宾员做了功课,今天预订了的名字都记了下来,一下子就对上人脸,堆着笑脸迎了上去。
一旁听着这个姓的下意识都转过头,瞧见是沈总,又犹豫的要不要上前打着招呼。
几个伶俐的早就强先一步,一句沈总、一句莫女士的喊。
莫琪玉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撩着垂在胸前的头发,露出白奶油色鼓鼓的胸|脯,眼神里带着一股子傲气。
早年白眼看惯了,如今最厌烦这种趋炎附势的人,沈钰山扫过一张张陌生捧着笑的脸,以及还成沉浸在当沈太太美梦中的女人,只觉得喉咙里泛起了恶心。
眼神带着厌倦,嘴巴里还强硬着打着招呼,目光散漫最后停留在一个背影上。
男人穿的显眼,上半身顶多一片料子,又独独没有回头,在这做金钱权利堆砌而成的高楼前尽显得有几分茫然。
脑海掠过刚刚迎宾员径直掠过对方走向自己的画面,沈钰山不由的为对方愤愤不平。
“他不是客人吗?他比我们来的早,为什么直接略过了他?”低沉的声线带着不可辩驳的威严,连着人神共愤的英俊面庞也裹上了一层低压。
迎宾员连连道歉,原本聚集到沈钰山上的目光又浅浅的后移,观察着那不显山露水的男人。
金碧辉煌的门头光给的很足,连着黑皮的李解荣都衬成了暖白皮,那露出的手臂肌肉在晃眼的光照下都能显出阴影和轮廓,可想而知这肉会有多扎实。
正在纠结要不要在门口等温司年还是自己再找人问问路的李解荣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唤自己,迟疑的扭过头。
“您好,先生,非常抱歉没有第一时间来招呼您,请问几位,您有预约吗?”另一个迎宾员看清楚了局势,紧急跑了出来救场。
“没事,有的,2位,预约的人温司年,还在路上没有到。”李解荣跟着人走入大厅,全然不知道自己留下多少惊涛骇浪。
刚刚背心男转头的那一刻,沈钰山就看清那张难以忘记的脸,想到自己出手帮了对方,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行走间,黑墨样的丹凤眼下意识的追随着那道挺阔的背影。
背心是宽松款的,两侧侧腰大片都露着,走动间的摇摆,还能隐隐透过缝隙看到从腹部斜上蔓延而来的鲨鱼线。
虽然沈钰山没看到前面的样式,就单单看后面就简直马蚤爆了。
阴暗的贬低着:不知道这次的雇主是男是女,但看来实力不简单,都用上这种手段了。
沈钰山本就薄的唇抿成一条线,厌恶的移开视线。
等被指引双人座位,沈钰山余光轻撇,又停留在了那道灰扑扑的背影上,咬牙切齿的暗道:“阴魂不散,我到要看看是哪位金主。”
“你坐我的位置。”沈钰山根本没注意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受宠若惊的女伴,眼神犀利的盯着背对自己的背影。
这一个小时来,沈钰山第一次主动找自己说话,莫琪玉只觉得离成功更近了,带着些娇羞眨动翘上天的睫毛。
画面里又多了一个人,沈钰山面部狰狞的盯着自己的好友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鸭,心理默默祈祷不要不要,等来的确实温司年结实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手中的刀叉啪一下掉落在瓷盘上,沈钰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雍容磁性的声音很快掩盖了过去:“抱歉。”
声音丝丝磨耳,莫琪玉摸着发烫的耳垂,大方不是娇羞的摇头。
看到那背影就已经心理忐忑,坐下来更是躁动不安。
温司年眼神飘忽着不敢直视贴着白纱铺巾的胸膛。刀叉下鲜能多汁的上等牛肉在这面前也变得索然无味。
单薄的布料片子兜不住形状姣好的胸肌,被桌面压的紧贴在皮肤上,很好的勾勒出轮廓。
不是健美选手的突兀肌肉,每一分每一寸的外展和内收都恰到好处,健壮而不熊壮。
暖灯下蜜色的肌肤好似琼浆玉液,看的人醉醺醺的。
温司年迷离了眼,眼睛飘忽忽的突然有了实处,没有任何劳作痕迹的手抹去那嘴角的一点深色酱汁。
又是刺耳的金属敲击瓷盘的声音,不过这并没有造成多大的轰动。
贴着热感的皮肤,一瞬间清醒过来,红意从指头一路窜到耳朵。
温司年猛地缩回手,不敢看对方疑惑的眼神,寻着理由吞吞吐吐的说道:“我看你嘴角有东西,没找到纸就帮你擦了。”
睁大眼瞳里的疑惑褪去,李解荣带着直率的从口袋里翻出纸巾,捏其对方的指骨用力一擦。
“下次不要用手,看把你手弄脏了。”李解荣将餐巾纸抱成团,旁底下的垃圾桶扔。
“好。”那赤衤果衤果的目光停留在手上,温司年脸更红了,连着手中的刀叉都用不惯了。
“你的手很好看,你是弹钢琴的?”
李解荣拿出自己的手对比,不丑算得上指节长,匀称,但和对方的手比起来骨节大,掌心还厚实,皮肤黑,一看就不是养尊处优的。
“不是,我是医生。”
两只肤色到形状都迥异的手放在一起,相比竟然白皮的要更大。
指尖晃动间相贴间,一股电流通了过来,温司年扶了扶眼镜,遏制想要牢牢将之攥住的冲动。
“我去上个厕所。”
李解荣瞧着吃的差不多了,虽然说好了是对方买单,但这一套逃单的动作一时改不了,尿遁着离开。
温司年目送着背影,镂光落影下,好像看到了应该在相亲的好友,但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好友的相亲情况,可以等回去再慢慢问。
第112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厕所奇遇
也许正是饭点, 小情侣忙着珍惜时间谈情说爱,厕所冷清的很。
李解荣本能的挑选了一个较隐蔽的位置,手指捏着拉链, 利落的下拉, 原本贴合在一起的布料翻页般往两边开。
脚步声由远及近, 直到隔一个空位都没有停下来,李解荣攥着内|裤腰位置的手停顿。
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习惯,旁边上厕所不能有人, 至少不能临着。
李解荣将拉链拉了回去, 为了不显示自己的矫情,假装拿出手机刷个短视频解闷。
一个诺基亚窝在手心, 别说刷视频了,连发个短信都难。
只能脑子放空, 眼神发散, 盯着面前一堵墙, 想着隔壁的人啥时候走。
“喂!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嚣张的声音, 夹着些变声期的公鸭嗓, 听着格外刺耳。
被这么蛮横的搭讪,李解荣还是第一次见。
拧过头,脖子扭转,那突出的喉结在倾斜一定角度后更加的性感。
嵌在钢骨有劲的颈间,每一次滚动都有种将人生吞活剥的野蛮。
眼睛微撑,自然而然带着眉毛上挑, 浓至透亮的眼珠子上下移动, 打量着面前衣着奢靡的少爷,瞧见那还没有完全发育的微钝的面部轮廓,又没蔫蔫的挪开眼睛。
李解荣很快判定出对方有钱, 但年纪小,秉持着职业操守,他不坑这一类人的钱。
不想多惹麻烦,转身准备离开。
少爷面上带着被忽略的气恼,甩着西服衣摆,堵了上去,娇纵的大声说道。
“你听到了吗!我要你给我联系方式。”
无利不起早,李解荣在对方身上无利可图,不耐的啧了一声,“毛长齐了没,学人搭讪。”
“我…长的不但浓还齐,你看不起谁呢!”少爷长的白,两颊泛着薄红,和打了时下最新潮的腮红一样。
“哦,我不喜欢男的,没兴趣,你就留着你那又浓又密的宝贝给别人吧。”
李解荣手摸向口袋的烟,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耐心即将告罄的表现。
要是不在厕所这个特殊环境下,李解荣说不定还有心情了解一下对方的目的。
可偏偏在这,还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少爷。
少爷见人不从,不依不挠,一个劲的拉扯着人,到最后整个人都快要挂在李解荣身上,还不让人走。
进来上厕所的人几批人无一不是先惊悚,后惊讶,最后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默默退开。
甚至最后一个还露出自以为体贴的微笑,偷偷关了门。
李解荣扫过厕所周围,确保没有监控,揪着面前少年的后衣领将人从身上扒开。
揍小孩还不至于,没那么没品,但把李解荣惹毛了,啥都干的出来。
厚唇笑着咧出弧度,可藏着愠怒的眼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管你什么目的,现在告诉你,我不想给你联系方式,识相的就感觉滚。”
小少爷半惊半吓的缩着脖子,眼睛瞅着能把自己拎起来的那只手臂,和黑沉可怖的脸,害怕的吞着口水,嘴上却依旧维持着得理不饶人的样。
“我要你一个联系方式怎么了?我又不追你,就是简单的存一个…”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小少爷偷瞄着对方的脸色。
额角的青筋是一鼓一鼓的,深沉的表情不怒自威,下颌咬的收紧,轮廓更加锋利。
从来没有被这样凶过的少爷,嘴巴一瘪,两片紧贴的唇像个夹子,将呜咽声塞回喉咙。
李解荣扫过那已经下垂的眼尾和眼廓包着的水色,也是觉得自己脑子锈逗了,和一个说不定没成年的小孩子计较。
“178578xxx,我的电话号码。”
李解荣扔下手里的人,甩着举得发酸的胳膊往外走,嘟囔着:“沉死了,声音难听,脾气也大。”
原本还忍着哭意的小少爷,听到这话,哇一声哭出来了,借着厕所门是关着的,哭的那叫一个悲痛。
好像说的太大声了。
李解荣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手握着门把手没有动。
“外面有人敲门,我开门了,你还要哭吗?”
足足五分钟,哭声依旧没有停,李解荣靠着门,烦躁的挠着头发,恨不得穿越回去,扇嘴贱的自己一巴掌。
“不要。”
小少爷断断续续的收起哭腔,低调奢华的浅色西服被当错擦脸巾,抹了鼻涕又抹泪。
等收拾差不多了,路过李解荣时还报复的狠狠踩了对方一脚,瞪着哭的红润的眼睛威胁道:“你等着,我让你在科市活不下去!”
说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厕所又空了,目前加上刚走进来的黑色套装男,只剩一个自己。
纠结了几分钟,李解荣还是拉开拉链找了个隐蔽的角落。
沈钰山在门外听了五分钟的哭声,确定是刚刚那个红眼睛的少年发出来的。
季家的幼子,宝贝的恨不得天天放心里揣着,被面前这个勾三搭四的野男人拐跑了,还在厕所干生命大运动,不得把季老爷子气的拿刀砍人。
想到两人在里面干了什么,就一阵恶心。
也不知道喷了什么除味的东西,居然一点也没留痕迹。
“大哥,你能别看着我吗,看着我上不出来。”李解荣也奇了怪了,今天一个两个,都喜欢堵在厕所,都有些怪癖是吧。
沈钰山那会儿眼神是散的,心里想着面前这个野男人,眼珠子也不受控制的移了过去。
但总归没聚焦,经过他这么一说,眼睛一聚焦,面前的东西瞬间清楚了。
火炬冰激凌,裹了层巧克力脆皮。
第一时间,罕见的胃里没有恶心的想吐,但一想到这东西叉进了特殊的地方,喉管里就开始反酸。
沈钰山连拿纸擦拭圆锥都忘了,提着裤子,快步而走。
一个厕所上了十分钟,李解荣心力交瘁的回到座位上,面对温司年的担忧,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了回去。
而早一步回到位置上的沈钰山盯着那道灰色背影就坐,看到交谈甚欢的好友和野男人,心里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这野男人脚踏两条船。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心里念着后厨的。
就早上为了那两百和富婆撩马蚤的样,还不知道干了多少出卖灵魂的买卖。
说不定有钱让他躺下面都可以,毕竟自己好友长的又帅,又有钱,很有可能是野男人瞄准好的目标。
沈钰山没有越拧越紧,表情严肃的和谈判上百亿的买卖一样,手指交错在前,眼神锐利冰冷的凝视着那道背肌完美的身影。
就好友的恋爱脑,情窦初开的模样,直接告诉他肯定是不会信的。
不行!不能让野男人得逞,得找到他滥情的证据,然后让他彻底滚蛋。
沈钰山思考着对策,连已经拿着账单来结账的服务员都没注意到。
服务员专业素养很高,被叫来结账又被忽视也没有任何催促,拿着账单立在一旁,充当着空气。
莫琪玉念着等会儿的环节,想把人一举拿下,扯着沈钰山的手腕,娇柔着声音道:“钰山,结完账我们去你家吧,我这离家太远不方便的~”
“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有什么不方便。”沈钰山接过账单,奇怪的瞟了一眼对面的女人。
旁边还站着围观的服务员,被这么反驳,莫琪玉感觉脸烧的慌。
但机会就一次,错过了可没了,又掐着声音,眨着翘天的睫毛,纤细的手从胸前错过,搭在另一侧肩膀上。
软软的胸|脯若隐若现,手臂和肩颈围成的框反而成为了相片的白边,而中心则格外突显。
104000,一人52000
从小脑子灵光,沈钰山心算一遍,准备和对方将钱对开。
毕竟这场局对方要求自己来的,自己花时间花精力,毕竟一分钟上百万,时间贵着呢!
更何况这张帅脸还没额外算钱,这么想着,沈钰山觉得自己亏爆了,菜还不是自己点的…
亏!爆!了!
“每…”
“钰山我们先走了!”温司年拉着李解荣到了这一桌,亲切的介绍人。
“这是李解荣,我和你提过的。”
“这是我好朋友沈钰山,大学同学,高中也是同学,以后我在仔细介绍你们认识。”
李解荣和沈钰山互看一眼又轻飘飘的挪开视线。
李解荣纯是无所谓,而沈钰山则是多看一眼就要吐出来。
“沈总总共十万四刷卡还是纸票?”
服务员自以为很聪明的大声喊出数字,并让沈总能在女友和兄弟面前表现一把。
有钱就是用来装杯的,否则沈总开那瓶陈年红酒又一口不喝是为什么?不就是装给人看的吗!
以为说道沈总心坎上了,脸上笑的更是殷切。
“十万四!”李解荣不由的重复了一遍。
“吃的是金子吗?”说着李解荣细细打量这桌上的菜,每一个盘子给的还没有拇指大。
山猪吃不了细康啊,李解荣摇了摇头。
莫琪玉享受着别人的惊叹,佯装自然的撑着头,装做厌倦金钱,不为世俗权利所套的高高在上模样。
可是我还没有讨厌钱!
沈钰山很想要叫醒面前的女人,让对方将厌倦的钱拿出来,付这顿在自己意识里算是天价的一餐。
温司年请客吃的已经不便宜了,两万在李解荣这算是奢靡至极,现在这十万多,属实可以当动物园里的熊猫宝宝来观赏了。
李解荣好奇的盯着餐桌瞧,温司年也没有走,陪着对方在旁边看着,还帮忙解释那一团泡沫时什么,那一片片黑色的不明物体是是什么。
看到好友咬紧后牙的样子,温司年压着笑,知道沈钰山心疼了,等会儿就要说出世界名句
“A一下,四入五入了。”
唉,这钱花的哗哗哗的,好友回去肯定得自闭一会儿。
毕竟太了解了,没人比温司年更知道沈钰山现在的江山打的有多不容易,之前又有多穷。
卡和支票还没有拿出来,空气有些凝滞,服务员后背已经开始发汗,暗想是不是哪里谁错了,沈总嫌花的太少,把这钱说出来不好意思?
莫琪玉也着急了,心里暗暗浮现一个离谱没边的猜测,嘴角抽搐着:不会让我来付吧。
注意到野男人的目光,沈钰山莫名说不出那句经典名言,只能把这种羞耻归于自己太抠,给好友丢脸。
野男人见自己没钱,说不定没一会儿把好友也甩了,伤了好友的心。
心里安慰了一遍,沈钰山指间夹着金黑色的卡放下桌子上。
“刷。”
一个字
让沈钰山泪流成河
让莫琪玉满眼倾心
让温司年瞪大眼睛
让李解荣暗叹装逼
“走吧。”
李解荣将两桌子菜对比了一遍,瞧了眼后面的冤大头,贴着温司年低语:“感觉他们的菜还没我们的好吃,吃又吃不饱,寡淡的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耳廓被一股热流涌过,温司年侧头望着表情生动的男人,不住的洋溢起笑容,点头符合着。
充当完冤大头的沈钰山将已经破裂的心又粘合在一起,迈着略虚浮的步子走出大厅。
钱付了就是付了,逼也是自己装完的,沈钰山不至于现在让女生把钱a给自己,但血流成河的心让人一阵眩晕。
“钰山,你的车在哪呀,我们一起走吧。”莫琪玉摇着男人安全感满满的手臂,柔软的软肉刻意的下俯晃动。
“我们不熟吧,今天见了就不要见了,至于奶奶,我自己去说。”沈钰山甩开对方的手,嫌弃样的拿出纸巾擦拭手臂。
“你!”莫琪玉气恼的登着高跟鞋,旁边投来围观的目光,踏着慌乱的步子走了。
“诶呦,季小少爷,是我不对,大冒险不该出这道题的,咱们还有下半场的,再玩会儿吧。”一个染着耀眼金发的少年拉住一旁已经钻进车里的人。
“绍斌辉!我不玩了,我要回家了!”季华烨大声说道,又想到了厕所里那人的说道话,忽的降低音量。
眼神瞥到对面车道上一同进车的两人,愤愤的咬着下唇,扯过胳膊用力的关上门。
绍赋辉见人执意要走,也不强压着人,日常打趣对方是离不开爸妈的乖宝,就要赶赴下半场。
“绍辉辉,我的声音真的这么难听吗。”车已经启动,季小少爷上半身探出车窗,拉着人问道。
“不要叫我小名!”
绍赋辉听不得小时候叠词的小名,捂着耳朵大退一步。
第113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gay里gay气……
“行吧, 绍赋辉,我问你,我的声音真的不好听吗?”
季华烨没看发小, 隔着贴了防窥黑膜的玻璃望着渐渐驶离的车辆, 被保护的不谙世事的眼此时夹着愤怒与羞恼。
“比不上我的。”
绍赋辉摇头晃脑的耍宝, 瞧见对方的关注点不在自己身上,好奇的整个身子都爬进车厢,顺着对方的视线往外看。
“哎呦!你吓死我了。”
冷不丁外面爬进一个人, 季华烨吓得捂住心脏, 脸色一瞬间的发白,连红润的唇都浮着一层白霜。
“没事吧, 可别在这噶了,你全家上下知道了, 不得将我剁成九九八十一块。”
额前梳理整齐的头发落在眉毛下, 绍赋辉焦急忙慌的扒拉着对方的口袋, “药带了吗?放哪了啊!”
连着前面的司机也紧张的扭过头, 拿出手机要拨打电话。
“没事, 你也别告诉我爸妈,听着烦。”
季小少爷深呼吸了几次,有了力气就踹向前面的座位,黑色牛皮垫留下一个淡灰色脚印子。
后背传来一股推力,司机知道是说自己,点着头, 将手机塞了回去, 心里忖度着需不需要上报。
这工作来的不容易,小少爷不开心了,肯定得把自己换掉的。
“行了, 那我走了。”季华烨将人从车里推了出去,敷衍的挥手离开,也不寄希望对方能说出一个诚恳的回答。
比不上我的,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从小父母都夸自己长的珠圆玉润
听到对绍辉辉的评价也只有长的挺乖,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认清现实。
况且变声期哪还会像之前一样发出天籁之音,这不得降一档次嘛。
季华烨自信的昂着下巴,点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嗯,咳咳,恩呵…你好…”
车厢里只有司机和自己,但脸还是臊的慌,调低了音量,将听筒对着耳朵。
啪嗒一声,重物砸在羊绒地毯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响起,其中还参杂着一些清嗓声。
季华烨用力将耳廓向前掰,悲痛的大叫着:“这居然是我的声音!居然这么难听!”
司机抖机灵的轻声安抚道:“好听的,好听的,简直天籁之音。”
“闭嘴!”
嘎嘎嘎的公鸭嗓盖过成熟男性的声音,季华烨自闭的倒在后座,眼睛无神的盯着毯子上的手机。
痛定思痛的下了决心:以后我只会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不会回答任何人的话,也没有人配和我说话!
四轮的汽车不多,道路宽敞不拥堵,开的格外顺利。
车内没有开空调,四扇窗子都大开着,风灌进来穿了一遍又出去。
带走了里面的潮热,迅猛的吹乱了发丝和衣衫。
“你家在哪,我送你。”温司年借着车内镜望向副驾驶趴在车窗上的人。
昏黄的路灯极速而过,英朗的脸明暗闪烁,模糊了刀刻般的线条,一种别样的风情裹着面前的男人。
明明肌肉是如此蓬勃,明明眉眼是如此犀利,但从那轻撩起的眼皮和倦倦怀恋的眼神里看到了柔弱,妩媚的柔弱。
“送我回云锦华庭吧,我车还停在那。”
李解荣双手搭在车门外,放松的手臂和背部肌肉,自然下垂。
清明又恍惚的眼望着路过的一张张赶路的脸,劳碌的一天的人们回家了,李解荣暗叹:他也要回家了。
“好,阿荣,我能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相处,温司年终于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紧张的瞥向挺阔的背,仿佛问的不是联系方式,而是求婚时询问对方能不能嫁给自己。
路旁的摩的响着震耳的音乐,带着一股子尾气和轰鸣的油门声,炸着整条街,“明天你就要嫁给我了…”
外面炸耳的音乐影响了心脏跳动的频率,温司年关了自己那边的车窗,侧耳对着李解荣。
车内的空气恍若在关了那扇窗后瞬间停止了对外流动,喉咙仿佛被无形的东西掐住,温司年艰难的咽着唾沫。
两人呼出的气在狭小的空间交换,又再次吸入肺中。
“乳|水|交|融”
温司年红着耳尖默念着这个词。
“行啊,178578xxx”李解荣被沙子迷了眼,揉着眼睛报出一串数字。
“你有对象吗?”车停了,没有听到答案的温司年感觉心也跟着停了。
“还没,怎么你介绍一个。”李解荣长腿跨在了外面,扭过上半身玩味的盯着驾驶座的人。
“你想找男的还是女的,我帮你留意一下。”
停跳的心突然一个劲的猛窜,温司年只能通过不断滚动喉结,来压制即将蹦出来的的心脏。
“当然是女的啦,我是男的,怎么会喜欢男的呢?这多奇怪!”
李解荣被对方的问题逗笑,理所当然的回应着。
“哦,我知道了。”
温司年侧回头,掩饰眼里的落寞,望着倒车镜里那张丧家犬一样的脸,暗骂自己不争气。
早知道娘胎里的时候就把那根东西掰了,留着只会碍事,现在连张入场券都没有。
“行了,不早了我走了!”
李解荣摆了摆手,踩着一双低帮黑靴大步离开。
晚上那顿十万四的天价西餐,沈钰山就动了几口,专心去看野男人去了。现在回想起来,气的胃烧的慌。
云锦华庭地段好,但旁边都是写字楼,一下班,人少的和闹鬼了一样。
除了头顶还在加班的,只剩下灯火通明的几家轻食店。
沈钰山转着方向盘绕绕弯弯的找了处免费停车的地方,探出头瞄了几眼,确定不是收费的,才放心的下了车。
车门正对着一家便利店,灯不像别处那般亮的晃眼,暖黄色光被一层纱笼这一般,暗沉但也温馨。
也许生意不太好,老板不舍得开灯;也许是刚好灯坏了,或者要关门了,但不管哪个原因,沈钰山的心仿佛被召唤着去前进,去推开那扇门。
一个系着便利店藏青色围裙的清瘦背影背对着自己,做着最后的清扫工作,白皙的皮|肉附在精巧的小臂上,看的出是一个青涩的男性的骨架。
还没有成年吧,也许…
“您好,您需要什么?”
圆钝的眼角,微微上挑的眼尾,小小的鼻子,红嘟嘟的唇。
心跳的很快,脑子也晕乎乎的,但意识仿佛单独被剥离出来了一样,清醒冷静的可怕。
沈钰山缓慢的挪动,声音干涩的说道:“这有什么吃的吗?我有点饿。”
这句话很有歧义但脑子不拎清的沈钰山完全没有意识到。
宋思文打量着面前气质清冽的人,五官都是上成的,唯唯眼睛格外出色,丹凤眼很锐利又很沉稳,里面藏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重和沧桑。
找不到面前这个有钱的老板为什么想来一个便利店吃白食的原因,宋思文还是从一堆过期的食品中挑出了可以饱腹的寿司饭团。
“这个,你要吃吗?免费的。”
“不用钱?”
突然调转了音调,显得有些滑稽,沈钰山没空管这么多,只觉得自己遇到了人间的小天使,心善貌美的田螺姑娘。
确定不用钱后,沈钰山接过饭团坐在了便利的擦桌上,盯着柜台里的少年,一口一口咽着已经冷掉的饭团。
饭团冷了,味道和口感不太好,特别是对烧的慌的胃来说,更是一种负担。
但沈钰山觉得自己吃到了人生最好吃的东西,和初中早餐里那宣软的白馒头,高中早餐饭盒里温热的白米饭一样。
过了早餐,午餐晚餐的馒头就会冷的干巴,米饭就会馊,或者硬的和一颗颗小石子一样,划着脆弱的食管粘膜。
沈钰山吸着鼻子,珍惜的将最后一口饭团咽下去,不由的将面前的少年和那个恬不知耻的野男人对比。
虽然自己不喜欢男的,但如果好友找的是这种心地善良的人当对象,自己也不用操劳,但偏偏…
想到坑蒙拐骗、没有底线的野男人,沈钰山咬着牙,本就黑沉的让人不敢直视的凤眼此时裹上了一层寒冰,冻的人瑟瑟。
被紧盯将近十分钟,宋思文坐立难安的整理完柜台,心里后悔把饭团给对方,这样就不会让人留在便利里。
投射来的眼神突然变的凶狠,宋思文整个人定在原地,心里想过一万种杀人狂魔的作案手段,强装镇定的挪步到了更衣室,靠着木门,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锁。
等电话拨通后,声音再也压不住颤抖,“叔叔,你能来接我回去吗?”
“怎么了,没车了?”
让人宽心的声音传来,宋思文堪|堪恢复理智,自己也确实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杀人犯,这么说只会将事情平白无故的放大。
思来想去只能应和着:“对,我没看好班次,最后一辆车走了。”
“等我五分钟。”
摩托车倾斜45度,靴面贴着地面滑行,李解荣两只手捏着把手,肩顺势朝着扭转方向倾斜,窄腰微微侧弯被风勾出流畅精|干的曲线。
轰鸣声在一家便利店前停下,两辆同色不同种的车前后错开。
李解荣摘下头盔,甩了甩被夹带着翘起的头发,左侧长腿一个后跨,稳稳落地。
动静不小,便利店的两个人都一致看着玻璃门外身形矫健的男人。
叮铃咚隆的铃铛声随着被推开的玻璃响起,随后是闷闷的靴子踏在瓷砖是上的声音。
“还有多久下班?”李解荣提着手中的头盔放到一尘不染的柜台上,不羁的眼只装下了面前的人。
“等那位顾客走了,就结束了。”宋思文凑过去低声回答,主动贴过去的,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
热气从面前紧致的皮肉涌入身体的每个腔|道,睫羽如同蝴蝶翅膀一样扑闪个不停。
“行,我在这等着。”李解荣靠着墙壁,无聊的环视着周围的陈设。
这亲昵的一幕被沈钰山收入眼底,挪动坐姿,透过参差的货架望着镜头处露出的半张侧脸。
心里嫌恶的嘲讽着:原来不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念着后厨的,还想着养殖场的是吧!
多少无辜的少年被他欺骗,一个黑不溜秋的野男人有什么魅力,让这些人围着他转。
沈钰山恶狠狠的咬着牙,面上清俊高冷的面具被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怨所替代。
那鼓起的肱二头肌像是敌人耀武扬威的战旗,在面前高悬飘荡。
沈钰山侧头看着自己差了一圈的肌肉,乌黑的眸子顿时暗的流墨,绷紧了嘴角。
又反复对比了几遍,自我安慰的想到:好在白,白的漂亮!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是天生的肤白,连着偷藏起来从未示人的宝贝也是稀有的粉色。
哪像那野男人,黑的不知道干了多少活,脏兮兮的!三四手货了,也有人要?
想到这,沈钰山面色缓和了许多,拿着最新款智能手机,摆正价格高昂的腕表自信的走到了柜台前。
“你不要跟他了,他不是一个好人,他喜欢勾三搭四。”
从来都冰的吓人的丹凤眼此时暖的像是初春开的花朵,被莫名激起好胜心的沈钰山全然忘了自己以后要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宣言。
明明该是对宋思文说的话,此时沈钰山挑衅的望着对侧的男人,咬字格外清楚:“你可以找我,我洁身自好的很!”
“啊?!”
宋思文惊惧的后退,这两句话同时吓到了他,但他更关注的是前面那句,同样侧过身,水灵灵的眼珠子带着神伤和不可置信。
“叔叔,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还在走神的李解荣被这一声唤醒,回归意识就瞧见面前瞪的老专注的四只眼睛看向自己。
心里不由被看的发麻,从斜靠着的姿势转为站直,李解荣艰难的回忆着那个男人说的话。
疑惑的偏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两人,“能再重复一遍吗?我刚刚没听见。”
脱口而出的疑问已经耗费了宋思文的所有勇气,自己不是叔叔的什么人,又有什么立场来问,更何况,不问就不会听到自己不喜欢的答案。
宋思文晃着脑袋说着没事,转而不善的望着面前奇奇怪怪的男人,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软,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很大的不一样。
“你好,我们要关门了,你吃好了吗?”
“吃完了。”
沈钰山为自己的冲动行为懊悔,这后面一句说的什么啊!
什么叫你可以找我,我洁身自好的很?!
沈钰山觉得和那个野男人在一起,整个磁场都变了,gay里gay起,恐怕再待下去,自己HRB600E高强钢筋都要被掰弯了。
后怕的赶忙离开,连多吸一口气都要了沈钰山的命。
第114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钻石.男高……
以前是坐过摩托车的, 大姑骑的,自己坐在后座,可现在宋思文仿佛连呼吸都忘了, 呆呆的站在黑色摩托的旁边, 瞧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穿着迷彩工装裤的腿撑在地上, 像根旗杆一样笔直,露出的手臂肌肉又大又紧实,更不用说头身比完美的身材, 就是戴个头盔也能一眼看出是个帅哥。
连着那老旧的, 后座铁架缠着木板的老摩托都衬得帅气逼人。
“怎么,什么东西落里面了?”
李解荣将头盔的透明塑料片上移, 嵌在高挺鼻子两侧的眼睛一错不错的望着面前的人。
清透的眼珠子,深邃的眼窝,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瞥, 也很容易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没有。”
宋思文晃着脑袋, 腿高高抬起艰难的从上面跨过去, 想不到能扶着什么, 手握着拳放在胸前当做平衡点。
摇摇摆摆的像只在冬天束手束脚的小熊,憨态可掬。
李解荣透过车把两端的镜片看着后面的小熊一点点挪上位置,车垫忽的下沉,随之隔着头盔传来不清晰的舒气声。
李解荣笑弯了眼睛,“你抓牢了,到时候可别中途摔下去了, 没有多余的头盔给你, 摔下去,脑袋就成了西瓜,一砸就烂。”
被唬住的宋思文在摩托车只轰隆隆的响, 还没有移动的时候就紧张的抱紧前面的腰,整张脸都埋进了那道坚实的背。
背是弯曲的,但中间有一条被背肌挤出的沟壑,像女人的沟,但又不一样。
女人的沟是不能示人的,每次都是若隐若现,但只要露出个一厘米,就会显眼晃眼!
吸引着人往里钻,仿佛永远都钻不到底。
但凡再只露出个两厘米,男人就像迷了心智,忘了女人其实嘴角还抿着甜甜的笑,眼底还露着青涩的爱意。
男人脊背后的沟能示人,但大多都没有吸引力,胖的是肥肉挤出来的,瘦的的是骨头压出来的。
只有此时被鼻尖埋着的沟才是珍宝。
是第一滴滚热的汗从脖颈淌过,直至浸入内|裤,随之第二滴第三滴沿着前面走过的路,一点一点润出一条沟。
在坚硬鼓起的肌肉夹缝中,它也是那么的湿漉漉,那么的温存。
宋思年想到了这条沟被自己占有了,觉得是前辈子开凿了大运河才有的福气。
前辈子这么累,这辈子好好享福也是应该的,鼻尖用力的抵着那条沟,鼻头都被挤的变形、呼吸压制的窒息也不肯那暖窝出来。
鼻腔吐出的气,吸入的气不过在方寸之间,本就单薄的背心此时硬生生的被濡湿了一块。
李解荣感受到背部紧紧贴上来的肉|体,只以为对方是害怕了,慢慢放松了油门减慢了速度。
十字路口闪烁着红灯,沈钰山藏在灰暗里的脸晦暗不明。
上挑无情的凤眼凝视着前方快自己两个车位的摩托车,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跟上了那个野男人,手掌用力的捶着方向盘。
误触的喇叭尖锐的鸣着,前头的路人诧异的回头,沈钰山背后冒起了冷汗,下意识的弯下身避开前面投来的目光。
车后也响起了喇叭,沈钰山知道是绿灯了,没有时间给他犹豫要不要接着跟,只能被迫踩着油门,往前开。
这不是自己做的决定,是后车催着自己往前走,更何况野男人一看就很有手段,如果自己不跟着一点,那个小男生恐怕已经羊入虎口了。
沈钰山煞有介事的点着头,黑洞洞的眼珠子比那监控还灵敏,前头的摩托车开到哪,眼珠子就转到哪。
喵喵~喵呜~
凄凄的猫声从草丛堆子传来,又急又尖,一听就是没断奶的幼猫。
李解荣锁车轮子的手一顿,借着低头的掩盖,眼睛瞄准斜前方的草堆子。
“哇,有小猫诶!”
宋思年也不怕错乱横生的枝杈,惊奇的低声惊呼,看到始终蹲在地上没回应自己的李解荣,只能自己猫着身子,模仿猫喵呜喵呜的叫,一边叫一边找着小猫。
车轮已经锁上了,猫也找到了,李解荣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却摆着嫌恶的样子,避开宋思年要抱过来的猫。
“脏死了,你快放下。”
“不脏的不脏的,小猫很干净的!”宋思年兜起衣摆,将小猫裹住。
小猫是黑白色的,白色占多,黑色少,只有背上有几块黑色的小斑点。
“奶牛猫,神级兮兮的。”
李解荣被那喵喵的声音叫唤的心痒,强绷着一张嫌弃严肃的脸,用指头戳着面前的小东西。
“兮兮,那你就叫兮兮吧!”
宋思年捧着小猫,眼尖的瞥到被小猫吮|吸的泛着水色的指头,心里不大痛快的抱着小猫远离。
惩罚性的捏了捏小猫还在踩奶的软垫子,嘀咕着:“兮兮你要乖,那只能我来吮,没有你的份。”
脑子被喵呜声叫清醒了,这才想到自己说了多么不要脸的话,害臊的捂着嘴,观察着李解荣没有听到,才缓缓的放下手。
“他的妈妈呢?你抱回去养不活的,你把他放回去给它妈妈。”
指尖还是湿漉漉的,李解荣不大自然的摩挲着手指,劝诫着让人将猫还回去,眼睛隔着密密的浓睫,盯着衣摆里的小猫看。
“我看了,那里有个简单的窝,但是猫妈妈不在,其他小猫也不在,它的妈妈不要它了,那就是我的。”
宋思年害怕李解荣强硬的将猫放回去,两手臂围着猫警惕的瞅着人,唯恐对方来个强取豪夺。
妈妈不要他了
那就是我的
向来对外都是吊儿郎当的神色此时染上了几分苦涩和暖意,甜和苦不能共存,交织着李解荣心里难受。
小猫也感受到了压抑的氛围,叫的更是凄凄,嫩的没骨头似的小爪子扒拉着衣服,朝李解荣伸出柔软的脚垫子。
李解荣微微上前,弯着药,与那黑黑的猫眼对视,食指和拇指捏着冰凉的软绵绵的脚垫子,像是正式的与人握手一般,上下摇动。
“你好,兮兮。”
“哦你好呀,叔叔!”
知道对方放软了态度,宋思年提着小猫的软热胳膊肘上下移动。
充当起小猫来,又是回答,又是回应李解荣的握手。
“你高兴什么?我同意你养,又不是同意和你一起养。养猫多费钱多累啊,你可别想我帮你。”
李解荣支起了上半身,毫不留情的泼着冷水。
“没关系,你不讨厌它就好了,我养的。”
宋思年像是被迫离婚带娃的小媳妇,那一脸逞强,让人看了心酸。
李解荣扯了车僵硬的嘴角,没在说出冷冰冰的话,冷哼了一声跨步走开。
脚还没有踏上楼梯又插着兜倒退回来,食指点了点小猫毛茸茸的下巴,轻轻的上台,声音也轻的快要听不到:“那个,如果有特殊情况,你还是可以来找我的。”
李解荣说完脚步也快了起来,没多久就隐入了楼道,只留下一人一猫同时望着黑黢黢的门口。
宋思年嘴角洋溢着甜甜的笑,两个梨窝盛着裹了蜜的毒药,甜的噎人,骨骼还没有完全长开的青葱的手抚着小猫突隆的脊背。
“小猫,叔叔心软收留了你,那早晚也会收留我的,我也很可怜,不是吗?”
一辆黑的发亮的商务车停在角落,沈钰山失了神一般坐在驾驶位上,盯着已经没有人的空地。
小男生也许和野男人住一间屋子,他看到两个人一起进去了。
两个人还捡了只小猫,也许拿回去一起当儿子养。
现在野男人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有儿子、有一个漂亮的小男生陪着,却还要勾搭着自己好友。
太不知羞耻了,不行他一定要和好友讲这件事情。
亮起的手机屏幕印着自己那张面色暗沉的脸,可眼底浮现的确是那野男人又苦涩又温情的笑,捏着小猫的爪子的手是那么温柔,晦涩的情绪闪过,沈钰山本能的将手机放下,转动方向盘,落荒而逃般驶离。
“我发你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没接,门口等你半天了,你哪里去了?”
温司年甩了甩蹲的发麻的腿,一时没察觉好友诡异的面色。
“你怎么在这?”
像给好兄弟带了绿帽子一般发虚,沈钰山开了合金做的大门,先一步进门。
“东西落你这了,还担心你不回这里,想着明天来,没想到正巧我要走,你就来了。”
温司年摸黑往沙发里掏,疑惑的看向站在玄关却没有移动的人。
“开灯啊,怎么今天十万四用了,连个灯都不舍得给我开了?”温司年打趣着,从缝隙里摸出一把钥匙才缓步的走向灯的开关。
“没,怎么可能。”
十万四这个巨大的数字好比泰山,压的沈钰山喘不过气,连一点多余的念头都没了,只有赤果果的心疼。
现在有钱又这么样,兜着上百亿的钞票,活的还不如手底下一个普通的职员。
舍不得,多花出去一块都是钱啊。
沈钰山自嘲的捂着眼睛瘫在纯牛皮的黑色沙发上。
十四万,沈钰山摸着手底下细腻的纹路默念着。
从手指缝隙里望着头顶的挑高中空水晶灯,一百万,镶着钻的。
侧头看向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大屏电视,这个便宜五万。
这些虽然贵,但都是自己的,别人分不走一分一毫。
就像长在骨头里的一样,要是有天沙发被人划出一道口子,钻掉了一颗就是打断了沈钰山的骨头,疼!疼啊!
周身充斥着金钱的味道让沈钰山的心安定下来,有钱了,就不用穷了。
他穷怕了。
温司年知道对方又开始犯病了,他也理解,毕竟谁没有点病呢。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含了一口慢慢吞下,走到沙发边宽慰道:“钰山啊,现在不是以前了,没必要那么省,该花还是花,不花钱是追不到姑娘的。”
“我知道。”沈钰山一个挺腰坐了起来,被手压的略显迷蒙的眼望着好友的胳膊。
丈量了一番发现还没有自己的肌肉大,暗暗松了一口气。
温司年敏锐的顺着对方的视线停留在了自己大臂上,一道闪电从左耳贯穿到右耳。
嘴巴张合着,说出没过脑的话:“阿荣的肌肉比我大,好看。”
喉咙里的应和即将脱口而出,沈钰山滚着喉结,最后化为了模糊的散乱的音节。
“哎呦,你看我,和你说这么干什么。”温司年猛灌了一口冰水,颇有借酒消愁的意思。
清冽的天山泉水润了喉 ,温司年才靠着沙发望着灯火通明的窗外,落寞的消愁满上那双温润的眼,嘴角抿起咸苦的笑。
“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没想到不喜欢男的,天意弄人啊,掰弯直男不道德,放过他也是放过我自己吧。”
沈钰山听到了这,不由的那根筋错了,语气都呛了起来,仿佛隔着好友和某个人犟嘴一样,“他还直男,我看他男女通吃,逍遥快活着!”
说完,手指抠着平时珍惜的牛皮,凤眼盯着黑色电视屏不知道想着什么。
“啊!他男女通吃!”
听到好友惊讶的语气,手指松了力度,沈钰山以为好友终于认清现实了,只想着倒豆子的把野男人的缺点拿出来细数了。
“男女通吃好啊!好啊!”温司年激动的扑到沈钰山的身上,兴奋到眼镜歪斜了都来不及调整。
“你快说说,你哪看出来的!真的假的,他真的男女通吃吗!这么说他也喜欢男人哦!”
指甲抠着牛皮,整齐的白边甲缝里塞了几节黑色的皮屑,沈钰山推开了和二哈一样在身上拱的人,被炽热的眼神盯着,薄薄的两片唇张开。
“我看到他和一个小男生一起…一起骑摩托,他接小男生下班,小男生坐他的后面。”
温司年忽略了话里的一点停顿,脸上的喜悦慢慢褪去,修长的指节扶着眼镜,一脸沉思,忖度了一会儿严肃着脸问旁边的人:
“小男生几岁?很年轻?”
“不知道成年了没有。”沈钰山也回忆着,没法把18岁的标签贴在对方身上,大致估摸了年纪在16和20之间。
“钻石男高,有点手段!”
温司年全然没了一点儒雅的样子,愁的额头上立马冒了一颗豆。
“什么钻石男高?”
沈钰山下意识的仰头盯着头顶亮如白昼、闪亮璀璨的灯,眼睛看的发花才挪开视线。
“你不懂,你和我都过了这个阶段了,市场竞争力弱了一半!”温司年咬着指节回应着,手里的山泉水瓶被捏的嘎吱响。
“懒的懂,我要洗澡睡了,你记得关大门。”
沈钰山不管身后一脸愁容的人,打开了房门打量着房间的陈设。
这幢房子自己不常来,一年来不了两次,但都定期请人打扫,东西也备的齐。
拾起衣柜里熨烫的整齐的真丝睡衣,和四角内|裤,将全身脱了精光站在花洒之下。
“钻石男高?男高我知道,钻石是什么?”
心里想着念着这个问题,不搞明白就难受的浑身难受,沈钰山关了水,没管头顶的泡沫,围了条浴巾就出了门。
电脑屏发着蓝幽幽的光,沈钰山头顶的白泡沫从耳后滑落到紧绷的肩。
“钻石是世界上第二硬的东西,第一是男高中生的”
眼睛快速的扫描过文字,气恼的摔下鼠标,被泡沫覆盖的颈动脉汹涌的鼓动着。
“简直不可理喻!难道只有男高中生才硬邦邦吗!”
白瓷样的手指快速的敲打过键盘,手速逐渐加快,力道逐渐加强。
钻石总裁
搜索引擎:没有搜寻到相关信息,我很抱歉。
钻石老板
搜索引擎:没有搜寻到相关信息,我很抱歉。
钻石男人
搜索引擎:没有搜寻到相关信息,我很抱歉。
沈钰山气促的呼吸着,手指一个一个戳着键盘上的字符,声音从牙缝里泄了出来,这总归有了吧!
钻石沈钰山
搜索引擎:没有搜寻到相关信息,我很抱歉。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沈钰山不可置信的瞪着白色空白的页面,拿出手机就要快速的按着号码。
“喂您好!我是讯飞科技的老板,我觉得钻石男高这个词带有贬低其余年龄段男性的意味,可以申请屏蔽这四个字吗?”
“可以的可以的。”
还在ktvK歌的老总双手捂着手机贴着耳朵,只听到那讯飞科技老总就直点头,也不管对方提出了什么惊天骇人的意见。
从这一分一刻一秒起,钻石男高成为了违禁词,全国各个角落的年轻男女只以为搜索引擎出现了问题,都没想到这个词居然被屏蔽了。
但很快这个问题被聪明的网友解决了,只要多加一个符号,钻石.男高还是钻石男高!
不仅如此还多了一点不一样的魅力,.像一个存在特殊位置的黑点,让人琢磨不透。
第115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救猫
空调的冷风直吹后颈也没法把愤怒引起的高温降下来, 沈钰山烦躁的抹了一把后脖子滴落的水,心里还为钻石男高的称呼暗暗较劲。
高中活的太压抑,一边想着赚钱养活自己, 一边想着好好读书, 连个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谈, 就把这么圣神的阶段给浪费了。
沈钰山叹息着重新站回了花洒下面,细小的水珠附在空气中,潮湿温热。
每吸一口气都裹着拖泥带水的粘着感, 白色的泡沫从头顶被冲散, 顺着莹白健康的机体下滑,最后飘在白瓷砖上, 绕了一个小漩涡进了下水道。
“硬邦邦吗?”
沈钰山低头凝视着被水浇的油光水滑的摆件,自己动手少, 也没有真正实操过, 一点色素沉积也没有, 隐在浓密的毛发里, 又大, 直径又粗。
这个月没有弄过,上个月好像也没有,这不行,会憋出毛病的。
骨节分明,指骨流畅,白皮被热水泡的褪了色, 以近乎透明的状态显现出皮下粉红的血肉以及青色的脉络。
此时这双手正握着茂密草丛里的东西, 狂野与娇羞并存,五指指尖埋在草丛里完全被遮住了影子。
爽|利的喘息声没有盖过花洒声,沈钰山难耐的单手撑着墙壁, 眼里是不尽兴的欲|望和未达顶峰的焦躁。
“还差些什么,就快到顶了,就差一点。”
摆件被摩的遍体通红,无助的吐着些粘稠的浆液,拉丝挂在地上,被激烈的水冲乱,冲断。
很不爽,难得一次手动,却发现即将要半坡熄火了,连定点停车的指定位置都没到,这卡的不上不下的。
放手刹,那就滑车不及格,接着冲,只会过了顶,闹不好太用力了,还人仰马翻。
摆件上翘,贴着形状可观的腹肌,又涨又痛,沈钰山急需一个教练员在旁边陪。
裹着浴巾,主动去网上找老师。
老师还是那个老师,讲解透彻,还有真人演练的互动,最后足足教学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只有一点,还没有前面吐的透明浆液多,保不齐还是自己掐重了,给挤出来的。
沈钰山很不尽兴的倒在床上,心里已经将相亲谈恋爱提上了行程。
喵呜喵呜的猫叫声从床尾传来,宋思文捧着小猫,将盛着羊奶的小勺子一口一口送进嗷嗷待哺的小嘴里。
吃饱喝足了,小猫恋觉,娇娇的叫了几声后,就迈着四条小腿,摇摇晃晃的窝进拖鞋。
拖鞋比猫还大,小猫的脑袋从拖鞋头里探出来,鼓起的小肚子随着呼吸起伏,吮着两只粉粉的小爪子,发出浅浅的嘤咛声。
“兮兮,好乖呦,明天就带你去找叔叔,今天太晚了,虽然很想叔叔,我们也不能去找哦。”
宋思文摸着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亮闪闪的上挑猫眼看着面前的小东西,眼底装的却是那道高挺的身影。
三点钟膀胱的胀痛逼的床上的人起来,弯着腰开了床头灯,眯着还没有清醒的眼找拖鞋。
趾头触及毛茸茸的东西,先是一惊,脑子一瞬间清醒才慢慢回忆过来,将小猫从拖鞋里掏出来,索性抱着一起去了厕所。
“兮兮,那我们一起去厕所吧。”宋思文嘀咕着,手指顺着毛流往下梳,微凉的触感让宋思文钉在原地。
睡前摸过,是热的,怎么现在就凉的。
宋思文惊慌的将小猫提了起来,手部的知觉慢了一步,此时终于通到了大脑。
硬的。
脚已经下意识的往门外跑,连膀胱都听话的没了存在感,随便撩起一件衣服将小猫一裹,踹进怀里往楼下跑。
敲了三遍门还没有应答,手机里也没存李解荣的电话号码,宋思文先采取紧急措施,跪伏在地上,给小猫做心脏复苏。
手中的生命很脆弱,仿佛一用力就要断了,啜泣的声音从喉咙里流出来,比黑暗的楼道的风还要轻还要无助。
“明明睡前还是好好的…”
泪模糊了视线,眼前只有手电筒的灯照亮了小小的四方天地,宋思文来不及抹眼泪,只能用力的眨动眼睛,让泪珠自己滚落。
迷梦中听见了敲门声,不确定但李解荣还是按压着眼角窝,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
李解荣习惯裸睡,简单用单被捂着摆件开门,只开了一小道缝,迷瞪瞪的眼探视着外面。
“大半夜不睡,你在这干什么?”李解荣将门开大,顺带将门口的灯也一道开了。
视野点亮,入眼的就是哭的稀里哗啦的一张小脸,下唇被咬出很深的齿痕,奶白色的睡衣也是凌乱的。
李解荣隐隐猜到了是小猫出事了,着急忙慌的扔下一句等我穿好衣服,就要房间跑,连后面走光露出一对大屁股都没有注意。
半圆形的屁股很挺,表面光滑弧度圆润,不管哪个角度看,都没有一点凹陷,也没有一点下垂。
两瓣臀肉被大腿根的肌肉牵扯着,随着髋骨的摆动挤着中间那条缝。
在昏昏沉沉的房间里,两个大屁股就像两个鱼钩,勾住了宋思文的眼和心脏。
哭丧着的脸突然被从天降的幸运砸中,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像个被打翻的调色盘。
李解荣找衣服的手一顿,翻箱倒柜的拿出存着,捞起衣服一边走一边穿,等出了门走到半道才记起自己没有戴头盔,但时间紧迫,只能快速的上车。
宋思年再一次贴上了宽厚的脊背,鼻尖还是挤在缝隙里,但这次他不知足,脊背的缝隙哪有那个缝香。
见识过天庭真正的好东西,再把人打入人间,这谁受的了。
挺翘的鼻子难耐的蹭着那不够深不够紧的缝隙,发出不耐的闷哼声。
半夜三更,路上没有行人和车辆,摩托开的很快,夏日燥热温吞的风化为凌厉的剑,卷着细小的尘土全打在面上。
眼睛里进了沙子,但不管是揉还是眨眼,都是关乎人命的事,李解荣咬着口腔内壁的软肉,用力强撑着眼。
同样锐利的像把剑的五官刺破风障,和那闪电样突击的摩托一起,划破寂静的黑夜。
老款的摩托停在了一家门头高大的宠物医院,装修好,半夜还是开着就昭示了这家店服务对象不简单,消费高档次,至少不是面前两个小伙子能经受的起的。
眼白干涩泛着红血丝,额前的发被肆意的风带着往后,脸上带着肃杀的冷,李解荣连摩托车轮都没有锁,大跨步往里面走。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前台的女生听到动静探出头,虽然侧脸还带着被头发丝压出来的红痕,但嘴角已经扬起亲和力的笑。
两个男人,或者是一个男人一个男生,但没有钱。不用仔细看就知道,就门口那辆轰轰嘎吱响的老摩托就能看出来。
帅也是真的帅,特别是那穿着灰色运动短裤的黑皮的男人,灰色明显,鼓起了一个大包很是吸睛。
在配上凌乱的发型和宽肩,浓烈的成熟男性气息好像陈年的烈酒,吸一口就晕了。
如果酒吧里有这一挂,多少钱自己也会花钱包下一夜。
女生心里想着,面上还是有分寸的笑。
“小猫没呼吸了,也硬了,你们这,能救吗?”宋思年小跑上前,哽咽着将衣服摊开,露出还没有巴掌大的猫。
“我叫宠物医生来,你等一下。”
“这只小猫本来就身体弱,快死了,所以猫妈妈不要它了,但总归来的及时,救回来了,后面还需要住院勘察一周,你们去结一下帐,我们再慢慢讨论方案。”
感受到手心下逐渐回温的猫,宠物医生暗舒一口气,脱下手套、口罩,露出书生气的文静样貌。
“好。”
温司年出门急,连个钱包也没带,只摸出一个手表放在了柜台上。
“这个可以先压在你这吗?我明早把钱凑出来,就给你。”
“抱歉,店里的规矩是结了再治疗,已经给你们开了特殊,现在不把钱补上,我们也很难。”
女生没法鉴定表是不是真的,心里愧疚的对小男生道歉,店长下了规矩,谁收的野猫谁;帮忙付钱,这个月已收了两只了,再来一只,自己就贷款上班了。
这也不是店长刁难人,总有些有心人捡了患病的野猫来店里,前脚说回去筹钱,后脚人没了。以为是救世主,却将麻烦全给别人。
李解荣捏着裤兜里的存折,脑海里不断下掉的人设值想把缓缓下坠的刀,让人提心吊胆的。
人设-1
人设-1
人设-1
…
“阿九,现在人设值还有多少。”李解荣睁着还没有退红的眼眶,盯着柜台上被退回来的手表看。
“还有80,阿荣如果你想救就救!还有时间,后面掰正就好了。”
1099看出了李解荣的犹豫,直接帮忙决定,催促着人去银行取钱。
“好。”
李解荣拿出存着摊开,为了避免女生不信,指了指四位数的总存款说道:“我有钱,现在去取,你们该上的药都先上。”
4389
医生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修剪整齐的指尖点着抽屉的横面,眼里闪过错愕和其他情绪。
女生也暗暗算了一笔账,救那只小猫也许要花掉上面的一半,这不会要走生病的妈穷困的家,不甘卖身的小白花的剧情吧。
也不知道那个豪掷千金,买下小白花初|夜的金主在哪?
女生甩了甩被小说看昏头的脑子,纠结了许久怕人要跑第二趟,还是高声对着刚出门的人提醒道:
“帅哥,多取一点,我怕不够。”
“好!”
摩托轰鸣声再次响起,街道的寂静再次被打破。
“先生,您先坐,医生马上出来和你讨论方案。”
女生递过装满开水的纸杯,眼珠子在桌子上的小猫和小男生之间打转。
“这个是小野猫来的吗?我看毛发上还有些泥。”女生拿出手指逗着稍稍有活力的小猫。
琥珀蜜色的眼珠子在触及小猫被触碰的毛发时暗沉下来,宋思文盯着小猫脑袋上的那只女人的手,不大畅快的将小猫抱回怀里。
手掌覆盖在被接触过的毛发上,白嫩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是的,我和叔叔一起捡的。”
“叔叔,那个是你的叔叔,看不出来啊,这么年轻。”
提到那位帅哥,女生来了精神,声音也不由激动起来。
“不是哦。”宋思年不想和别人分享叔叔的信息,连名字也不行。
女生的直觉察觉了对方身上突然破出的刺,但看不出那张邻家弟弟的脸上有什么异样,只以为对方担心小猫,可越看越觉得眼熟,慢慢的眼神恍惚。
“哪里见过?怎么这么眼熟?”女人小声嘀咕着,从脑海里翻着人脸。
摩托声像是闹铃,屋子里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转向门口。
“钱给你,要多少。”
一沓厚纸票放在桌子上很显眼,最小面额有10块,最大是100,颜色参差。
医生望着不断往吐气,翻开露出红色内里肉的唇,先一步说道:“有不同的方案,4000多是贵的,用的东西都是进口,副作用小,见效快;便宜的是2000多,见效慢,副作用大,要慢慢熬。”
医生望着那拧起眉头,难得解释道:“国内宠物行业还没有发展起来,人的药都没有研究明白,更别说猫狗的,所以药效没有进口的好。”
“我知道了,4380够吗?不够我回去取。”李解荣不安的望着痛苦唉叫的小猫,心里揪起了一块。
“不…”
“够的。”医生打断了女生的话,将纸票都收了过去,也没有点就要装进了收银里。
“你还是数一下吧。”李解荣攥住对方的手腕,还泛着微红的眼正视着面前的医生。
被圈住的手腕很烫,医生轻声应和,一张一张慢慢数着,好似刚学会数数的小孩,极为磕绊。
眼尾随着下地的眼珠子垂落,宋思文目光紧盯着面前带着一圈红痕的手腕,糯米样的白牙再次咬向唇肉,手指磨搓着自己光滑没有一丝瑕疵腕骨。
“别咬,都破皮了。”手掌面拿过钱,李解荣嫌脏,用手背蹭过那收紧下巴,言行自然娴熟。
“哦。”
宋思文不管医生暗戳戳投来的目光,一副依赖仰慕的样子望着一旁的男人。
等所有东西都处理完了,天也亮了,换班时间到了,李解荣先载着身后的小孩回家,看着人落地后车头一转往云锦华庭开。
“老板,这4380怎么够,还差两千呢。”
女生整理着柜台,望向房间里坐在办公桌上的男人。
“少赚点又不是没得赚。”医生脱下白大褂打着哈欠,见台面上留的联系方式,将目光锁定在那个飘逸的字迹上。
“李解荣。”医生默念几遍。
“诶,老板,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啊!别三四个月不见人啊!”女生念起店长的话,追了出去。
“下次那个李解荣来的时候叫我。”文静的男人坐上一辆张扬的红跑车,甩下一屁股尾气走了。
第116章 肌肉保安也有春天 对机冲“击”……
5:30天就亮透了, 李解荣穿着最普通的深蓝色保安服站在亭子下,腰被皮带掐的很细,往下是令人恐高的长腿, 往上是令人醉奶的胸。
清晨空气、温度、人、动植物都还没有苏醒, 静谧蔓延在天地。
李解荣借着空闲的功夫和1099讨论任务。
“最近主角值有涨吗?我怎么没有听到它的提示?”李解荣想到了昨天框框扣了8分的人设, 心里痛的在滴血。
“有涨,现在有10%呢!”1099看到突破了个位数的大关,高兴的欢呼。
“什么时候涨的?能和那个人设值一样搞个提示音吗?”
没人来, 李解荣就放松蹲在地上, 屁股往后一拖,手臂前展, 拔着身旁草坪上的嫩草。
“我研究一下啊。”1099试探性的打开每一个界面。
主角值+0.05
主角值+0.1
主角值+0.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