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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 芙玖 26954 字 1个月前

他话音刚落,柯愫澄就注意到,尤绘抬眼睨了他一眼。

她突然有点好奇两人的相处模式,毕竟尤绘看着太乖,反观梁清屿,两人的搭配就像是校园小说中经典的cp组合,校霸和乖乖女。

而这个时候,梁清屿也才注意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靳宥司。

他斜靠在墙边,抱着胳膊,好好打量了靳宥司一番,才不可置信的说:“我老婆说你很乖。”

闻言,靳宥司掀起眼皮看过来,就一句:“不然呢?”

两人表情中的不屑藏都不带藏着,全被尤绘收入眼底。

紧接着便听到梁清屿骂了句艹,转过头看向窗边的两人,向两人确认:“靳宥司看着很乖?”

尤绘依旧肯定回答,嗯了声。

柯愫澄没兴趣参与到有关于靳宥司乖不乖的话题中,因为在她看来,靳宥司简直就是变态,除了那张脸,跟乖完完全全不挂钩。

她只是对尤绘说了句:“你看着挺乖的。”

闻言,尤绘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我本来就乖。”

这话被一旁的梁清屿听到,他嗤了声:“你乖个屁。”

尤绘才不想搭理他,随便他怎么说,继续做着手头上的工作。

柯愫澄料到这款美甲会做好几个小时,但没想到屁股都坐麻了还没结束。

他们是下午两点左右到的店,四个小时过去了,天差不多都黑了,尤绘说估计还得一小时。

这个点也该吃晚饭了,沙发上俩男的,刷着手机,期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都是些柯愫澄听不明白的,有关于俱乐部的事情,柯愫澄没听靳宥司提过什么俱乐部,倒也不太在意。

等外边天黑了个彻底,梁清屿将手机撂到一旁,问了句:“点外卖吃还是出去吃?”

尤绘听柯愫澄的,没第一时间应他的话,而是小声问:“你呢,想出去吗?”

柯愫澄看了眼手上的美甲:“点外卖吧。”

尤绘说了好,才回梁清屿的话:“你看着点。”

梁清屿说了句行,再次拿起手机点进外卖软件,问靳宥司她媳妇儿爱吃什么。

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决定好吃什么了,柯愫澄这会儿正刷着短视频,听到靳宥司问梁清屿:“今晚打麻将?”

梁清屿反问了句:“有谁?”

“我,你,你老婆,我媳妇儿。”

听到最后一个称呼,柯愫澄滑动手机的手顿了一下。

那边紧接着传来梁清屿调侃的声音:“吼呦,这就叫上了?承认了?”

尤绘早注意到,别看她忙着做美甲,实际上他们几个干点什么她心里都清楚得很。

她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在那边两人的这段对话后,抬眼看着柯愫澄。

柯愫澄有所察觉,极力否认:“你别听他瞎说。”

“我知道,我没听到。”尤绘装得很像那么回事,就连唇角的笑意都收起来了。

这个话题暂时告一段落,半小时后,外卖员上楼敲响了门,这会儿俩男的都没坐在沙发上,梁清屿站在阳台抽烟,靳宥司去房间里跟人讲电话去了。

听到敲门声,尤绘眼都不带抬的,一句:“你去开门。”

梁清屿掐了烟,从外卖员手里拿了外卖,放在了沙发旁边的四方桌上。

刚好靳宥司打完电话出来,过来看了眼进度,发现看不懂后,他问:“这还要多久?”

尤绘答:“还得一会儿,你俩先吃。”

靳宥司过来客厅时,梁清屿已经拆了外卖包装,准备过来喂尤绘吃几口。

尤绘知道,他才走了几步,还没到面前来,就被说了一顿:“你自己吃,别烦我。”

得,梁清屿又退了回去。

听到尤绘这句较为粗鲁的话后,柯愫澄是真的越来越好奇俩人的关系,看到靳宥司和梁清屿已经在吃饭了,她有些故意的问:“你俩在谈恋爱?”

尤绘回得的很迅速,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冷冷淡淡道:“不算。”

“什么叫不算?”

“就你和靳宥司那样的。”似乎担心柯愫澄不能完全理解,她又接着解释这一说法:“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他也表示我是他女朋友,但只有我俩知道,并不是,只是在搞暧昧罢了。”

柯愫澄很快从这句话中捕捉到了重点:“靳宥司是什么时候跟你们说的,我是他女朋友这事?”

尤绘停下手上的动作,思考了两秒:“刚刚?”说着她又再次忙活儿了起来:“反正他比梁清屿要脸,先前他只是默认了你是他媳妇。”

听到这,柯愫澄又想否认,真就脱口而出:“我不是。”

尤绘的唇角再次勾起,笑得淡淡的:“我知道啊,所以你对他什么想法?真的只是玩玩?”

柯愫澄算是发现了,尤绘这人真的跟刚刚认识那会儿有很大的出入,先前她一直觉得,尤绘就是纯乖乖女,现在发现她懂得可太多了,还会给人挖坑。

属于什么呢,就是你明明知道,她这话并不单纯,但是看着她淡淡的笑,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就会觉得艹没事没事,她有目的就有目的吧,想要什么全部给你。

面对这样的尤绘,柯愫澄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今天话有点多。”

尤绘的神情依旧淡淡的,解释道:“我话其实不少。”

又过了半小时终于大功告成。

柯愫澄去卫生间洗完手出来,边欣赏新美甲,边跟尤绘说:“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美甲钱直接转你微信。”

尤绘已经坐到了客厅沙发上,正吃着饭,她回得随意:“不用,你男朋友已经付过了,我们加好友就行。”说着,她放下筷子从兜里掏手机出来。

柯愫澄还有些稀奇,客厅里就坐了两个人,她扫着码,问了句:“他人呢?”

梁清屿余光瞟到,刚刚尤绘放筷子的时候,桌边上有菜滑落到了她衣服上,他抽了张湿纸巾给她擦衣服,回柯愫澄的话:“菜都凉了,他把你的那份早夹出来拿微波炉里加热去了。”

这边话音刚落,靳宥司端着加热好的饭菜出来,放在了另一张桌子上:“过来这边吃。”

随着好友添加成功,柯愫澄将手机揣兜里,过去靳宥司那边吃饭。

吃完饭,四人商量着,是今晚去打麻将,还是改天挑个都有空的下午,毕竟尤绘刚完成高强度工作,急需休息,但麻将一旦开始了,估计得打到凌晨。

最终几人决定,改天再打,柯愫澄和靳宥司就先一步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聊起了乐队新歌的事情。

先前在美甲工作室时,靳宥司接的那通电话就是阮东打来的。阮东说给乐队谈了一个大型活动,在情人节那天,也就是说,新歌首唱在当天,在此之前乐队得定时间排练。

距离期末考还有两周半,阮东打电话过来就是想问问,怎么安排比较合理。

柯愫澄听后,就一个问题:“你成经纪人了?还是你是乐队的大老板,这种事单独找你商量,阮东他胳膊肘真往外拐啊。”

说到这个,柯愫澄早想问了:“还有,你为什么突然进我们乐队?当初偷包贼那事,还有抓贝壳那事,干你屁事,你个外人插什么手?”

靳宥司将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转眸看向似乎在发气的柯愫澄。

沉默了好一阵才说话:“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在那之前,我们有见过的。”

第57章 烫手宝宝,说喜欢我。

此时黄灯已经亮起,正在进行最后的倒计时,靳宥司收回视线目视前方,踩了一脚油门跟着前方车辆。

而这会儿柯愫澄还有些懵,完全没听明白靳宥司这话里的意思。

她反问:“什么叫我们俩在那之前就有见过?”

靳宥司看了眼后视镜,随后打了转向灯,才回柯愫澄的话:“字面意思。”

柯愫澄觉得,靳宥司就是故意不告诉自己,但完全不说,看着自己‘装不认识’装得这么起劲,他心里又特别不是滋味,要不然不能明说时间地点吗?

柯愫澄不想理他了,他要不说就不说吧,看谁先憋死谁。

开车进小区停在地下停车场。

柯愫澄先一步推开车门下了车,靳宥司锁好车门跟上她,进电梯后两人谁也没说话。

柯愫澄就纳闷了,不记得见没见过面就不记得了呗,这事有什么好气的,看他那架势,估摸着应该已经气了好一阵子了,那既然这么生气,又那么爽快的同意一夜,情又是几个意思?

电梯一到楼层,柯愫澄就先一步迈出去,开了门也不带等人的,换上拖鞋就往二楼去。

靳宥司就跟在她后面,门关上,把她乱脱的鞋摆正,车钥匙丢鞋柜上,顺带关了一楼的灯,才上二楼去找人。

柯愫澄这会儿已经进浴室了,衣服都月兑光了,靳宥司不打一声招呼就往里进。

进来了才说:“你没锁门。”

柯愫澄更气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是说她故意不锁门,就等着他进来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那他要这么觉得,那就这样觉得好了。

柯愫澄斜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管他站不站在里面,反正都看了个干净,继续该干嘛干嘛。

她拿起洗手台架子上的梳子,把头发全弄到一侧肩膀上,梳顺了才进淋浴间。

柯愫澄余光瞟到了,靳宥司还搁门口站着呢,跟个大爷似的,抱着胳膊看着里边,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沉默着一句话不说,就连面上情绪柯愫澄都有些悟不出。

她没管那么多,背对着他打开了花洒,低头弯腰,倒着开始洗头。

没洗两下,靳宥司走了进来,反手关上浴室的门,来到浴缸前打开水龙头放水:“我帮你洗。”

“用不着。”柯愫澄才不要,继续有些艰难的洗头,揉搓泡泡时,好几次发丝都缠在了美甲上。

靳宥司也不管她乐不乐意,拒绝了又能怎样,他照样过来,拿过她手里的花洒:“刚做完美甲,不方便干这些活儿。”

东西被抢了去,靳宥司先帮忙把她头上的泡泡冲洗干净。

听到柯愫澄不害臊的说了句:“那也不方便帮你捣。”

兴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知羞,是装渣女装上瘾了还是怎么着。

靳宥司关了花洒,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毛巾,包住柯愫澄的头发,才说:“我也没让你帮我。”不都是你一个劲的要帮要帮嘛。

后面的话靳宥司就不说了,要不然等会儿柯愫澄又该闹脾气了。

柯愫澄不跟他计较这么多,只说:“要洗两遍,你不会洗就起开一边待着去。”

靳宥司执意带柯愫澄出淋浴间,来到浴缸前。此时浴缸的水接了大半,他一手还抓在包住柯愫澄头发的毛巾上,抬抬下巴示意:“躺浴缸里边洗,外面冷。”

柯愫澄才意识到,靳宥司似乎已经看自己洗澡好多次了,自然知道每次洗头发都要洗两遍。

她不说话了,抬腿踩进浴缸里。

靳宥司像是担心她滑到,一只手一直抓着她手臂。

等柯愫澄坐进浴缸里,靳宥司才把包头发的毛巾拿掉,折叠起来,垫在了柯愫澄脖子的位置。

柯愫澄彻底放手不管了,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感受到靳宥司把洗发露抹在头上,开始仔仔细细揉搓,冲洗时还会先用手试水温,再淋一点在头上,问合不

合适。

柯愫澄觉得,这比理发店洗得还舒服,都在想靳宥司以前是不是当过洗头工,真想一直聘请他来帮忙洗头。

边享受着,柯愫澄说:“你帮我把澡也洗了得了。”

靳宥司听后不说话,只勾了勾唇。

柯愫澄闭着眼,不知道靳宥司的反应,见他没吭声,她睁眼对上他视线:“要不我等会儿也帮你洗?”

这回靳宥司给出强烈的反应了,眉梢一挑,轻笑出声:“又来?”

柯愫澄极力否认:“我可没说我要干什么。”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靳宥司说着,忍不住掐了一下柯愫澄的脸蛋。

柯愫澄生气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在调,情诶!调,情的时候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戳破对方要使的招数啊!

柯愫澄皱起眉,语气一般:“你不知道。”

靳宥司能怎么办,必然是让着啊。

他嗯了声:“我不知道,套还有吗?”

柯愫澄不跟他计较,既然他道歉了,她冲他眨眼:“有的。”说完这话,她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劲,这不是直接掉进他设的陷阱了嘛。

反应过来他在故意捉弄人后,柯愫澄也不在意还在冲洗头发上的泡泡,直接立起身子,用手捞了一把水,直接甩他脸上,他眼都不带闭一下的。

柯愫澄脸色沉着:“我没说要做。”

靳宥司想笑也只能憋着,特正经的说:“我说的,是我想。”

好吧,他又主动道歉了,真是生不来一点气。

柯愫澄再次原谅了靳宥司,重新躺下来:“不过只有热感,套。”

话音落,靳宥司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过了好一阵他才接话:“真就这么喜欢?”

柯愫澄不知道他还在计较这件事,毕竟她都已经说过了,她没有过别的男人,不管是谈恋爱,还是发生亲密关系,他靳宥司都是头一个。

她只是实话实说:“我就想试试,没用过。”

靳宥司想相信,但是:“没用过为什么那盒少了一个。”

这会儿,听到靳宥司说话的语气,柯愫澄才意识到,他这是还在因为这事生气呢。

他生起气来闷闷的,跟淋雨小狗没区别,要说他能发多大的火吧,不存在的。柯愫澄也算挺了解他的了,他气到一种境界宁愿咬破自己嘴唇,也不会干别的过激的事情,最最最过分就是把人扛走,再把手脚绑起来。

这么说起来,柯愫澄生起气来就过分许多,例如轻轻抚摸靳宥司的脸蛋。

柯愫澄解释说:“我就只是拆开看了下,用手试了试温度。”

听到解释,靳宥司并没有产生任何怀疑,因为他觉得,这是柯愫澄会做出来的事情,他不过是想听她的解释,她不说,那他会想很多,这或许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他也不太清楚。

而现在,在柯愫澄说完这句话后,靳宥司把水关了,起身去台子上拿毛巾。

返回时才问:“所以什么感觉?喜欢吗?”

柯愫澄知道靳宥司不气了,把实验结果一五一十告诉他:“我觉得还是得戴在你弟弟上面,要不然感受不到有什么特别的,还白白浪费了一个。”

闻言,靳宥司从鼻腔哼出笑:“说这种话不脸红呢。”

柯愫澄切了声:“我什么时候脸红过?”

靳宥司不说什么,用毛巾将湿发简单擦拭了一下,随后再次起身,朝着浴室外走去。

柯愫澄知道他干什么去的,看到他从外面回来,一只手上拿着干发帽,另一只手上是那盒套。

他走过来,先把干发帽戴柯愫澄头上。

柯愫澄坐直身子,面对着靳宥司,看到他拿出一片,放在了洗手台上,又拿了毛巾垫在洗手台面。

她眉一挑,露出媚笑:“你就这么喜欢对镜?”

靳宥司并不否认,只是说:“我记得最开始带你参观酒店套房的时候,是你主动提出要在衣帽间,并且我也能感受到你很喜欢那个地方,如果不想在浴室,也可以去衣帽间,都听你的。”

说着这话,柯愫澄看到靳宥司眉眼溢出的笑,有点不怀好意,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坏点子。

柯愫澄才不会上当,故意说:“那我们去阳台。”露天的。

靳宥司肉眼可见的蹙了下眉,原本还在准备厨具,将洗手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进柜子里,听到这话,他转身走了过来,看着有些皮的柯愫澄,直接把她整个人拎出浴缸。

他抱着她,来到洗手台前,语气加重说道:“你疯了。”

柯愫澄半靠在洗手台边沿,双手环抱放在胸前,有点得意那味:“不追求刺激了?”

靳宥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奈叹口气:“看着你够刺激了,咱别追求那些行吗?”说着,他快速收拾完洗手台上的东西。

听到柯愫澄道:“可是你喜欢的很变态诶。”

靳宥司再度对上她视线,一只手已经把在她细腰,轻捏了一下:“咱俩谁也别说谁。”说完这话,也不给柯愫澄再说废话的机会,另一只手直接扶住她后脑勺亲了上来。

柯愫澄的手下意识往后撑,洗手台面被靳宥司盖了一层毛巾,很柔软,也不在冰凉。

她微微仰着头,唇舌交缠在一起,靳宥司的动作倒不像前几次生气时那样粗暴,只把她抱着坐在了洗手台上,还拉着她一条腿,往自己月要上送。

柯愫澄顺着他来,一条月退盘在他月要上,另一条腿就不管了。

不知亲了多久,柯愫澄的舌尖被他吸得有些发麻,期间还用牙齿咬了他,像是警告,谁曾想他压根儿不在意这些,越**得越带劲。

柯愫澄没忍住,原本撑在洗手台上的手,逐渐移到他的裤月要带上,刚触碰,她就拽住一木艮,轻轻一扯,将其解开。

原本吻得正上头,靳宥司停住,单手抓住后衣领,将衣服脱了下来,丢在了一旁的地上。

随后将裤子一月兑,里头那个四角的,都快扌掌火暴了。

柯愫澄低头看着,那东西就这样谈了出来。

不知怎么的,光看着,柯愫澄就有点后怕,这玩意实在太夸张,毕竟几天没有玩游戏了,突然进入游戏,一上来就遇到顶级大boss,完全适应不了。

柯愫澄觉得,等会儿被游戏大boss随便A一下,血量就能直接清零重开了,问题就是这个游戏的boss也是变态,一旦选择挑战他,他就不会让你轻易离开,不挑战成功不准换人,模式倒是可以随意切换。

可那也不能缓解大刀甩过来的伤害啊,哪怕土壤因为刚下过雨的原因,足够湿润,拦精灵也就位,但也挡不住刚出炉的超大版法棍面包。

柯愫澄知道靳宥司坏,没想到这次是坏得彻底,都不带藏着掖着了,就敲门勾引,给他开门了他也还是站在门口等着,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柯愫澄被靳宥司吻着,已经迫不及待。

害怕的是她,挑事的也是她。靳宥司能怎么办,这雨林深处的雨是越下越大,研学家被困于此,没了干粮和水,只能冒着风雨从帐篷里出来寻找。

来到湖边,他先尝试轻轻触碰湖面,确保湖水不会掀起漩涡,柯愫澄直接不跟他亲了,双手抱在他脖颈,呼吸全洒在他颈窝。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他停了下来。

柯愫澄知道,1+1=2(大家别笑TーT

不知道是太久没游戏的缘故,还

是怎么的,柯愫澄觉得用手就应该足够有感觉,无法想象等会儿真家伙浸入的时候,该怎么应对。

不知过了多久,柯愫澄终于生气用力推开了他,她两只手牢牢抓在他动作的手臂上。

嘴里念着:“不行,不想这样,换一个。”

靳宥司知道她这里说的换,是换什么东西,没肯,灼热的呼吸勾着她,柯愫澄下意识缩脖子,听到他语气加重了些:“放手。”

柯愫澄不,还抓着,一直在做推阻动作。

靳宥司又再次说:“乖,松手,要不然等会儿又该甩巴掌了。”

柯愫澄当然知道这样做是在帮助大boss更好的侵入,但是那也不能老来啊,再多几下柯愫澄就可以收拾收拾睡觉去了,玩这游戏是真的很助眠,就算大boss还没有拿出终极武器,也挡不住柯愫澄就是容易点投降键。

没辙,柯愫澄只能说:“我要生气了。”生气也甩,疼了也甩,反正都得挨那一下。

听到这话,靳宥司心里就两个字:好,行。

穿衣服,换家伙。

柯愫澄整个人被他抱起来,玩家与游戏大boss直接来了个正面贴脸冲击,撞得人都要散架。

她觉得,这个滋事跟女,上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非要说就是,前者需要自己来,后者由靳宥司掌控速度。

没两下玩家就想跑路了,但已经进入游戏,哪能说走就走。

柯愫澄干脆直接咬在了靳宥司的脖颈上。

面对面玩了会儿,靳宥司将柯愫澄放回洗手台。

柯愫澄算是发现了,靳宥司现在的话是越来越多,不知道是不是身份转变了的关系。

她甚至都有些答不过来,他就已经凑到了耳畔:“宝宝,说喜欢我。”

这还是靳宥司头一次这么叫自己,柯愫澄有些不习惯,但兴许是负距离的关系,加上他的声音实在太勾人,柯愫澄的整个身体都有些发麻。

她强撑着开口:“不是就玩玩吗,玩玩说什么喜欢。”

“玩玩就不能说喜欢了吗?你骗一骗我都不行吗?”

这话说出来怎么这么委屈,靳宥司什么时候这样求爱过。

但就算柯愫澄想心软,她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死活就是不说。

她不说话,靳宥司就往死里,干,任由柯愫澄怎么骂自己,反正就是不停,直接到底。柯愫澄就跟毛毛虫似的,一个劲的乱扭,但一双腿却还盘在月要上。

两人边做边亲,亲了嘴柯愫澄又没法喊出来,靳宥司就给她喘气的机会,喊两声嘴唇又撞上来。

柯愫澄觉得这样不行,强力要求休息一分钟,这里指的是嘴。

靳宥司勉强同意了,柯愫澄刚垂下眼就看到那一木,艮,就这样茶在里面,还在外面的那一节,能很明显的看到上面凸起的,青,色,纹路。

面对靳宥司后来的好几个问题,靳宥司都默不作声,要说她不会说话吧,她又会喊,那声啊,叫出来就是迷,药,促使这场游戏进入到更深一层的环节。

靳宥司也学聪明了,见柯愫澄其他的问题都不回答,他就换一个问,问一下就使劲,撞一下:“喜欢热的?”

这个问题还真就问到心坎上去了,柯愫澄原本想着等会儿结束了再跟他说,既然他现在问了,那就告诉他自己的探究结果。

“一般般,还没你的东西热,你的东西烫手,这个就是宣传广告做得好,比那个冰的差远了。”

这话靳宥司乐意听,唇角勾了勾,还阴阳怪气呢:“不喜新厌旧了?”

柯愫澄解释:“我一直都只喜欢冰的,我就只想尝试一下别的而已。”

话音落,靳宥司又收了笑:“不准,我是说人。”

柯愫澄原本都没往这方面想的,要他来这么一句,她非得气死他:“那我考虑一下吧。”

气话刚说出口,靳宥司就用力一撞,嗓音带了几分愠怒:“我看你是在找死。”

柯愫澄才不怕,还怪嘚瑟:“你东西还在我里面呢,不怕我把它掰折了?”

看柯愫澄这么嘚瑟,靳宥司也不担心什么:“折了你就没得用了。”

听到靳宥司这么说,算是彻底掉入陷阱,柯愫澄越来越起劲:“那不正正好换新人。”

好好好,靳宥司真就气死了,一句话没有了,就是猛猛甘。

他将她抱下来,双脚踩在地板上,翻了个面,手月寸撑在洗手台上。随后从旁边架子上将文月匈拿过来,帮助她的手。

他一手抓在她后背的手腕上,另一只手控住住她的上身,让她立起来,进,入,后,控制上身的手,从后方掐住她下颚,靠近脸颊的位置,手指直接声,进她口月空。

第58章 女仆装整个乐队都是靳宥司的。……

柯愫澄算是发现了,靳宥司不仅话变多了,场地更换的速度也更加频繁了。

他又再一次当上了房屋中介,带着柯愫澄参观她自己的这套房。

之前在酒店的时候,因为只有一层楼的关系,除了房间就是房间,视野前所切换的不过是各种角度的夜景,而现在在柯愫澄家,由于这套房是复式结构,两人有了新的体验。

柯愫澄的手攀附在楼梯扶手上,一条腿甚至直接架在了上面,要是是在别的场合,例如学校这种严肃的地方,被教导主任抓到在楼梯间做些危险的行为,怕不是要被拎去叫家长。

可这样的危险行为却更方便,浸入。

就光是这一个地方,两人就玩了足足半小时。

柯愫澄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明天肯定没有一点精神,甚至可能出门吃个饭都费劲。

她想反手甩过去一巴掌,又想到刚做的美甲,别到时候弄折了,去找尤绘补指甲的时候,就没理由说不记得什么原因磕到的,那会儿尤绘就该知道两人玩得多少变态了。

柯愫澄还是很要面子的,特别是在尤绘面前,总觉得得保持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形象,可能人家压根儿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乖巧的姑娘,但也不阻碍柯愫澄想留好印象。

兴许是察觉到柯愫澄有些走神,靳宥司也清楚现在有多晚了,决定放过她,只让她泄了,自己就忍忍算了。

两人回到卧室,柯愫澄觉得刚刚的澡简直白洗,湿发都因为这么几个小时的剧烈运动,彻底烘干,干发帽都不知道掉到哪个地方去了。

柯愫澄懒得去找,躺床上就不动了,开始指挥靳宥司:“你给我弄点水来喝。”

靳宥司早拿了一壶水上楼,刚刚还去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捡起来,清理干净,干发帽也已经丢进小型洗衣机里。

他踱步到床边,倒了杯温水给柯愫澄,柯愫澄一接住水杯就蹙眉,还没喝就还给了他:“我要冰的,我喉咙要冒烟了。”

靳宥司不跟她讲那么多废话,执意让她喝手上这杯:“没冰的,全兑热水用掉了。”

柯愫澄实在生气:“家里又不是没有恒温饮水机,你非得用这种老办法,我对你无话可说。”

靳宥司应她的话,每一句话都接住,然后说:“喝了它,一个月任你处置。”

原本跟没了骨头似的瘫在床上的柯愫澄,在听到靳宥司的这句话后,直接坐了起来。

这话她是真爱听啊,还有这等好事?天上掉馅饼,别人不捡她来捡。

二话不说,柯愫澄抢过水杯,仰头喝了个干净,莫名有种在夜宵

摊拼酒的架势。

靳宥司看着,眉眼溢出浅笑。

实际上柯愫澄很少看到靳宥司笑,就像靳宥司很少看到柯愫澄笑一样。

不管是和朋友在一起,干着有趣儿的事,他俩的反应都不会特别的强烈,什么笑到地上打滚,肚子痛得要命,那都是黎荔,也是谢津洲。

像现在这样的,淡淡的笑一笑,甚至还怕别人发现,也就只有他俩了。

喝完水,柯愫澄把水杯还给靳宥司。

还仰着头看他呢,手倒是又有点不老实了,往他裤腰带上放。

靳宥司有些无奈,气笑般牵起唇角,浑身上下的痞劲藏都藏不住:“又来?这回总是你先惹我的吧。”

柯愫澄不听这些,手又没干什么,只是放在它该放的位置。

她向他确认:“真随便处置?”

靳宥司嗯了声。

柯愫澄不困了,也不累了,不仅如此现在还特别精神,说着就下床往衣帽间去。

靳宥司没跟着,没一会儿她就拿着一套女仆装回来了。

柯愫澄将裙子丢床上,抬抬下巴示意:“穿这个,我要看。”

靳宥司就瞟了眼,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不太情愿的说:“我穿不下,你的衣服太小了。”

柯愫澄早料到会这样,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就提要求啊,她抱着胳膊,说话特拽:“专门买的你穿的码。”

好吧,这是靳宥司完全没有想到的。

他再度将视线挪到床上那套女仆装上,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来没……

该说不说俩人是各有各的变态之处,真就是谁也别说谁。

靳宥司不想从,但话都说出口了,他只是问了句:“就我穿?你没有?”

柯愫澄还抱着胳膊,等着看少爷穿小裙子呢。

她点头:“有,你想我俩一块儿穿?要不拍个照留纪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柯愫澄就考虑到或许靳宥司会担心隐私泄露的问题,她很快说:“你放心,不发出去,就我自己看。”

闻言,靳宥司内心其实还是挺纠结的,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已经拎起床上的女仆装,好好打量了一番,唇角随即扯出一抹无奈的笑:“真没想到你喜欢玩这个。”

“你不懂,我都能想象到你穿上有多么带劲。”柯愫澄极力向靳宥司安利。

靳宥司是不太懂,因为他从未主动或者被动了解过这个领域,也不知道穿裙子到底勾起了怎样的性,欲,不过虽然不理解,但他尊重柯愫澄。

她要喜欢,那穿就穿吧。

柯愫澄站在一旁,一双眼没从靳宥司身上挪开过,全程直勾勾盯着,活脱脱一色鬼。

待靳宥司穿上女仆装,背后的拉链还得由柯愫澄帮忙拉上。

兴许是第一次穿裙子的缘故,靳宥司站那显得极其不自然,特羞涩。

不过他倒也不会总低着头,他属于你看着他的身体,你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不自在,但是吧,你看他的脸,就觉得他依旧是那个顶着张奶狗脸,神情却莫名有些拽的大少爷。

那股子劲在,柯愫澄最喜欢的就是他这一点。

看着这套专门为他买的女仆装穿在他的身上。

靳宥司腰窄,一双腿又白又长,还光溜溜的没有腿毛。

柯愫澄彻底走不动道了,早该让他穿这一身的。

见柯愫澄正打量着自己,靳宥司闷着想:真就比光着还带劲?

他想不明白,但柯愫澄想得明白就行了啊,已经去床头柜拿手机了。

靳宥司略微有些不满的开口:“你呢?不换?”

柯愫澄解锁手机,抬抬下巴示意:“你去衣帽间帮我拿,进门左边那个柜子,一开柜门就能看到。”

说着这话,柯愫澄掀起眼皮,就看到靳宥司转身出了卧室,那腿那腰,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个色鬼。

靳宥司倒是速度,十来秒钟就拿着裙子回到了卧室。

柯愫澄接住靳宥司丢过来的女仆装,说换就换。换完裙子,她便拉着他来到落地窗边的全身镜前。

刚举起手机,靳宥司的手就自然的挪到了柯愫澄的腰上。

柯愫澄下意识侧头看了他一眼,就听到他说:“赶紧拍。”

柯愫澄并没有很快收回视线,还盯着他。

靳宥司呢,从刚刚开始到现在,全程都看着手机里的柯愫澄。

柯愫澄干脆按下了拍摄键,才重新看回手机屏幕,而刚刚那张照片已经存入相册,柯愫澄有看到左下角方框框里的对镜照,莫名有点带感。

她快速又拍了几张,靳宥司的手都不带挪位置的。

对镜照拍完,两人还随意拍了张自拍,靳宥司举的手机,柯愫澄被他搂着,看着镜头,他还非要把头靠一块儿,柯愫澄都一一满足了他。

等想拍的都拍得差不多了,柯愫澄裙子都懒得脱,直接坐在了懒人沙发上,开始挑选照片做屏保。不因为别的原因,单纯觉得照片拍出来特带感,不用可惜了,她发誓她对靳宥司没有其他的想法,真的!

似乎担心靳宥司不乐意,她还跟他吱了一声:“刚刚的照片我拿来做屏保了。”

此时靳宥司刚将女仆装脱下来,听到这么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呢,还是苦恼。

看着柯愫澄正拿着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调试最佳尺寸。

他就说了一句话:“你觉得合适吗?”

柯愫澄都决定好了,跟他说一声只是尊重他,不代表他有掌控权:“我又不会让人家看到我的手机,有防偷窥膜的。”

靳宥司就知道没得跑了,有些无奈的嗯了声。

柯愫澄顺嘴问了句:“你的手机屏保是什么样的?”

“合照。”靳宥司说。

柯愫澄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啊了声:“我们什么时候有的合照,我怎么不知道。”

靳宥司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机拿过去给她看。

接过手机,映入眼帘的便是,靳宥司之前在今与反刚打完耳洞那会儿,拿着手机对镜拍的照片,而这张照片的角落处,正是微侧着身子的柯愫澄。

柯愫澄完全没想到他居然给拍下来了,当时就在想会不会入了镜。

她睨了靳宥司一眼:“你该不会是故意拍的吧。”

靳宥司拿回手机,直接就承认了:“嗯,故意拍的。”

柯愫澄觉得靳宥司还真挺不要脸的,懒得说他,又重新欣赏了一遍新屏保,不自觉又想要得更多了些:“最近网上有个手势舞还挺火的。”

“别想。”靳宥司可太知道柯愫澄要干什么坏事了,她满脑子都是些什么。

柯愫澄极力否认:“我可什么都没说。”

靳宥司没管那么多,拿着女仆装就准备往衣帽间丢。

柯愫澄心里清楚得很,嘀咕着:真是的,也不多穿穿。

不过倒也没什么所谓,在靳宥司即将走出卧室时,柯愫澄说:“回头咱俩炒菜的时候,穿着来?”

靳宥司直接停了步子,转身就要回来:“现在?”

柯愫澄皱起眉:“你过分了。”

靳宥司的唇角牵起一抹笑,不捉弄她了,找她要来她身上穿的,脱下来一起丢回衣帽间。

等他放完衣服回来,也没得睡衣穿,毕竟才来住了几天,睡觉时就只能光着。靳宥司习不习惯不知道,反正柯愫澄是挺乐意的。

她觉得抱着特得劲,不过也只能是她抱着他,反过来被他抱着就真的有点喘不来气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的黏,睡个觉就各睡各的呗,简单抱着还不够,手也得十指相扣,是离了人会怎么着还是什么,完全想不通。

柯愫澄不再纠结这个事,主要是真的很困了,不等靳宥司回来,她就先爬上床开始睡觉。

倒是没睡着,靳宥司掀开被子上床的时候,她都下意识往旁边挪了点,却被他一把抱了回来。

被紧紧抱住,柯愫澄依旧背对着他侧身躺着,靳宥司不勉强她转过来,手臂搭在她细腰上,贴着睡。

隔天,也就是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

阮东终于找上了几人,柯愫澄这会儿还挺不乐意的,没忘记昨晚靳宥司说的那事。

她不因为别的,也不存在觉得靳宥司是外人,就是气阮东不能在群里一起商量,或者把人叫到基地开会决定吗?

就非得私底下找人说,柯愫澄真怀疑阮东已经把乐队给卖掉了。估计靳宥司开了个漂亮的价,阮东这人见到钱就走不动道,柯愫澄就知道他这人靠不住,都想过如果有人开高价想干涉乐队的未来选择,她就开更高的价,顺带把阮东给踢了。

不过气归气,会还是要开的。

黑色大G停在基地门口时,那三位的车早就到固定的位置。

两人下了车,又一次前后脚

走进了排练室,不过这次壳少不在,没了刺耳的声响,柯愫澄还觉得不习惯。

边往里进,边问了嘴:“他人呢。”

贺融生余光瞟到两人是一起过来的,没什么过多的反应,视线一直停留在手机屏幕上,随意回:“洗手间。”

正好这时阮东打完电话走过来,看到壳少还没回来,不自觉皱起了眉:“他昨晚又吃啥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跑厕所跑了三四回了吧,还能不能行,别到时候喊我们去救人。”

话音刚落,洗手间传来壳少的惨叫声:“我艹,来个人啊,厕所没纸了,哪个好心人来救救我啊。”

一时之间在场的四人没一个搭理他,最后没办法,还是阮东去送的纸。

等两人出来,大家伙儿一起商量排练的事情。毕竟马上要期末考,还是得以学业为重,不说拿多高的分,好歹得门门都及格。

很快,几人各自找位置坐了下来。

壳少坐在舞台上,贺融生坐在另一侧的休息区,落地窗边,只有柯愫澄和靳宥司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坐着。

而阮东懒得坐,站在几人中间,方便协调。

商量过程中,贺融生的视线下意识挪到不远处。

其实早在两人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柯愫澄的耳钉,今天只带了左耳的两个耳洞,耳垂部分的是一枚藕荷色的耳钉。而靳宥司右边正正好戴的是藕荷色的耳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一对耳钉他俩一人戴了一只。

贺融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听到阮东说:“我一直在想一个事,关于新成员的定位,因为第一次登台是戴着面具,后来的宣传也没露过脸,是以后都这样,还是有别的可能性。”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走神刷短视频的柯愫澄,直接怼上来一句:“你非得人家露脸干什么,无非就是觉得他长得漂亮,能吸引更多女粉,砸的钱你可以分一半去,是不是露完脸以后就开始开直播带货了?”

阮东没想到柯愫澄居然会这么激动,不止他,其他三人也都没想到。

阮东在被骂了一顿后,视线躲闪开,落到靳宥司那,似乎想寻求他的帮助,好半天才解释:“我没这么说。”

这个解释完全没有说服力,柯愫澄继续:“你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同在学生会,关系本来就僵,更何况一开始你俩签合同的时候就没有就这件事讨论过?”

阮东有些弱小无助的再次看向靳宥司,这位少爷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好像这个话题的中心人物不是他。

没辙,阮东只能自救。

他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多想了,咱就赚实力钱。”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几人重新开始商量一周跑三趟基地的事情,初步定在周五周六周日这三天。

说完这件事,阮东给大家放了一遍新歌的最终版,大家伙儿都觉得不错,只是现在这首新歌的歌名都还没定下来。

在这件事上,最有发言权的就是两位创作者。

阮东问他俩:“你们有想过取个什么名吗?”

贺融生没吭声,靳宥司也不说话。

倒是一旁的壳少,拍桌道:“以我看啊,不如就叫新歌。”

阮东皱起眉,一脸嫌弃:“你先别插嘴,让人家先说。”

壳少特别不服气的切了声。

听到贺融生说:“之前我俩商量过,《LosingMyself》怎么样?”

阮东听后点头拍手:“我看行啊,迷失自我,有点那味了。”说着这话,他看向柯愫澄。

柯愫澄没意见:“挺好的,就这么定下来?”

壳少算是发现了,自己在取名这方面简直就是……一坨狗屎:“我觉得不错,还得是好学生,我这个学习半吊子就不掺和了。”他还挺有自知之明,不是学习半吊子的问题,是取名废的问题。

会议的最后,阮东把歌曲发到了每个人的邮箱,又叫几人试着配合一遍,由于才听过几遍这歌,配合得不怎么样,阮东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叫几人撤退了。

柯愫澄和靳宥司先走一步,贺融生和壳少跟在屁股后边。

等下了楼,出了基地大门,就看到柯愫澄直接上了靳宥司的车,没一会儿车就开离了基地。

壳少直接瞪大了眼,要说也挺多次互动了,但他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不是,他俩真混熟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旁的贺融生掏出车钥匙,回得特随意:“好几个月了。”

壳少以为自己听岔了,再次向他确认:“好几个月了?”

贺融生嗯了声:“九月份那会儿。”

看到贺融生已经朝着停车位走,壳少就要跟上他:“啥????九月?没进队前他俩就扯一块儿了?”

贺融生再次嗯了声。

壳少彻底站不住了,他人快炸了啊:“那小子该不会是故意接近澄子的吧,为的就是把贝壳踢掉进队当主唱,顺便可以继续泡妹。”

贺融生已经坐进车里,只一句:“谁泡谁还说不好。”

壳少有些好奇,开始琢磨起来了:“此话怎讲。”

他话音刚落,阮东走过来,拿着文件夹就往壳少后脑勺上敲:“整个乐队就你最混,还此话怎讲,就算人家蓄谋已久,好歹人家主动进攻啊,闷着算什么劲。”

贺融生透过车前玻璃,看着还站在几点门口的壳少以及后来的阮东。

听到阮东的这句话,他扯安全带的手一顿。

那边的壳少有些不服气,被敲疼了不说,还数落他一顿,他情绪有些激动:“我没闷着啊,我去找过贝壳了,她不是搬家了嘛,我也找不着啊,我又不是没找人打听过,也没打听到啊,你以为我不想主动啊。”

阮东真不想跟傻子交流,斜了他一眼,下台阶往车子那走:“说你了吗,你就凑上来讲这陈年往事,你那段感情开始的本来就莫名其妙,人家不乐意搭理你就算了,做叛贼这事你要还能原谅,今后乐队就可以以三人团形式参加活动了。”

壳少怕了,哭喊着就追上去:“别啊,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主要是她是我初恋,忘不掉啊。”

闻言,阮东停住步子,看到贺融生的车已经发动,他对着壳少说:“他俩那事咱就别掺和了,别的不说,整个乐队差不多都是靳宥司的。”

第59章 唇钉过来,亲我一下。

回家的路上,柯愫澄又有点犯困,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靳宥司车速降下来许多,如果按照他平常开车的速度,要路上没其他车,那都能漂移了。

靠着眯了会儿,手机有消息进来,连着响了好几声。

柯愫澄半眯半睁着眼,掏手机出来看,发现居然是尤绘发来的。

上面几条柯愫澄就扫了眼,是图片来的,她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最后发来的那句话上。

小羽:【听说你是穿孔师,我能约你帮我穿个舌钉吗?】

兴许是太过于意外,柯愫澄好半天才发过去一句:【你怎么突然要打钉子?】

毕竟在柯愫澄这,尤绘是真乖乖女啊,倒不是说穿了钉子就不是乖孩子了,柯愫澄要是这样觉得,她就不会学这个了。

她不会戴有色眼镜看待任何有特殊癖好的人,更不会因为身体上的某些特质,而随意揣测,人家是什么样性格的人,能干出什么事情也只有在了解这人之后才会知道,再说了,好与坏,光从外表来评判,未免太可笑。

只是

这完全意料之外的消息,让柯愫澄没能很快反应过来。

紧接着,对面回过来一句:【我身边有个朋友穿了,特带感,想试试。】

看到消息,柯愫澄很快发了个地址过去:【明天下午两点左右可以吗?】

小羽:【可以,明天见。】

将手机锁屏,柯愫澄突然想到前两天在美甲工作室时,梁清屿说的那句:你乖个屁。

难不成尤绘也是个玩反差的?

她转头就跟靳宥司说:“明天下午去今与反,约了个客人,打舌钉。”说完这句话,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了靳宥司右耳佩戴的那枚耳钉上:“你回去记得把耳钉还我,我明天要戴。”

柯愫澄实在搞不懂,靳宥司今天为什么要抢自己颜色这么鲜艳的耳钉戴。

倒也不是说不好看,好看肯定是好看的,就是跟他平常的穿衣风格有些许出入,那枚藕荷紫的耳钉戴在耳垂的位置,受到路灯的照射,折射出类似于彩虹的光泽,有些闪晃了眼。

就听到靳宥司语调闲散道:“那你借我个别的戴。”

柯愫澄下意识蹙眉:“你没有耳钉吗?非得戴我的。”

靳宥司语气依旧悠悠闲闲地:“没买,不是包售后吗?”

他管这叫售后……?

柯愫澄无话可说,借就借呗,他要喜欢拿去好了,反正首饰柜里那么多款式,除了特别喜欢的几对,其他的全部送给这位客人都行。

柯愫澄特爽快:“等会儿回了家你去挑吧,喜欢的都送你了。”

“我不要,我只借。”

靳宥司那点小心思都直接摆在明面上,就算柯愫澄在这方面再怎么愚钝,也能看得出。

真的是!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柯愫澄敷衍着回了三个好,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

隔天,靳宥司戴着从柯愫澄那借来的,素耳圈加星芒耳坠设计的耳环出了门。

两人先在外面随便找了家店吃了午饭,吃的是粤菜,口味较为清淡,柯愫澄有点吃不来,很多东西都只吃了几口,剩下的全塞给靳宥司。

吃过午饭,出店走了没两步就到了今与反。

这会儿楼下的停车位是空出来的,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来分钟,柯愫澄先一步推门进了一楼咖啡店。

店员原本姐姐都快叫出口了,看到柯愫澄后边跟着的卷毛帅哥,麻溜换了称呼,特懂规矩的跟柯愫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澄子姐,下午好。”

说这话的时候,店员偷偷瞟了眼站在一旁的男人,他一张脸冷得可怕,光是站在那,单手抄兜,就足够让人感到强大的压迫感。

店员赶紧垂下眼,以免对上视线。

就听到柯愫澄说:“做四杯招牌,等会儿送楼上去。”

店员微微鞠躬:“好嘞澄子姐。”

等两人上了二楼,店员才敢大喘气,好像生怕被男人叫出去谈话,就因为他之前亲切的叫了柯愫澄一声姐姐。

与此同时的二楼纹身区域,徐葵正给一位女客人纹后背。

这姑娘看着不大,估摸着也就二十出头,瞧见来了个卷毛帅哥,她眼都直了,立马叫停了徐葵的动作,凑他耳边问:“那帅哥谁啊,你客人?”

在看到柯愫澄后边跟着的靳宥司后,他直说:“澄子姐的人,你别想了。”

就这么一句话,当头就是一瓢冷水,浇得浑身湿透。

她瞬间没了劲,叫徐葵赶紧纹完,她要回家。

徐葵应了声,余光瞟到那边休息区的两人,还真是胆大,甚至直接挨着坐了下来。

他还有点纳闷,不是偷偷来吗,现在改光明正大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他咋没听阮东提起。

正琢磨着,听到楼下传来跑车刺耳的引擎声,他好奇往后边窗户那瞅了眼,是一辆超酷的红黑配色布加迪VGT。

男人看到车走不动道这事,在徐葵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客人什么的,反正都这么熟啦,就先撂一旁吧。

他眼中闪烁,探着脖子问柯愫澄:“楼下那人谁啊?你约的客人?男的女的?”

柯愫澄正回尤绘微信呢,要她直接上来就行,在二楼,听到远处传来这么一句,她回得随意:“客人男朋友陪她来的,你要对他那车感兴趣,直接跟他说,看他乐不乐意借。”

徐葵是喜欢,但也不好意思找第一次见面的人借车开啊,那也太自来熟了点,他的自来熟还没到那种境界。

直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低头开始专心纹身:“我看算了,我脸皮薄得很。”

刚好这时,尤绘和梁清屿前后脚上到二楼。

靳宥司正翘着条腿靠坐在沙发上,见到梁清屿的第一句话就是:“车钥匙给我,借我朋友开一圈。”

梁清屿二话不说,直接把车钥匙掏出来,快速锁定目标人物,走过去,将东西放纹身椅旁边的桌上:“随便开。”

也就这么一句话,徐葵听后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不是一件多么大的事,他又没说人家坏话,但却莫名有种羞耻感,怪尴尬的,还有种被抓包的慌张感,又得装作啥事没有。

这种感觉到底为什么产生啊!徐葵的脸颊都有些烫,回过神的时候人家已经走休息区跟靳宥司聊闲天去了。

徐葵只能挥手示意柯愫澄快过来,柯愫澄正跟尤绘聊穿孔的事,哪有时间管他脸红不红。

没把人叫过来,女客人回过头看了眼徐葵,全然不在意纹身的进度,只是感叹一句:“你今天客人有点多啊,怎么各个都这么帅,还都有对象,我真的服啦。”

徐葵看着旁边桌上的车钥匙:“还特大方,就问谁不爱。”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柯愫澄问尤绘:“你真决定好打钉子了?具体打哪个位置想好了吗?”

尤绘正翻看着桌上的一本图册,上面有各种各样的纹身图案,以及穿孔部位。

她嗯了声:“打舌中。”说完这话,她的视线停留在图册上一张侧唇钉照片上:“唇钉也有点感兴趣。”

柯愫澄已经拿来打舌钉所需要的工具,听到尤绘说的,她回:“其实我老早前就有点想打侧唇钉了。”

尤绘不太意外,只是:“怎么没打?怕疼?”

柯愫澄示意尤绘过来纹身椅上坐,才说:“不,是我妈管得挺严的。”

这是尤绘没想到的,她承认自己有点以貌取人,不是别的意思,只是在看到柯愫澄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姑娘特野特酷,大概率不那么好说话,但是接触起来发现,她只是跟不熟的人话比较少,性格方面好得没话说,千万不能被她的长相误导,试着接触一下会发现不一样的惊喜。

听到这话,尤绘说:“那要不今天打一个?”

好吧,其实柯愫澄早心动了,她想打唇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当时第1回 接触到是高中那会儿,班上有个女生偷摸着去打了,柯愫澄看到后瞬间喜欢上,简直漂亮得没话说。

现在听到尤绘的邀请,加上也已经搬出家自己住,柯愫澄没那么多顾虑,点头道:“我看行。”说着,她叫徐葵:“师傅,你等会儿忙完过来给我打个钉子?”

徐葵认真做着手头上的事,视线没挪,只问:“你要打哪?”

柯愫澄递给尤绘一杯消毒水,给口腔进行消毒,回道:“侧唇钉。”

徐葵爽快同意:“没问题,我这边快好了。”

等待消毒十分钟后,柯愫澄戴上手套,拿笔在舌头中间靠近舌尖的位置进行定点,定完点再拿出穿孔针和夹子。夹子夹住舌头,看准位置,针穿过舌头。

整一个过程,沙发上坐着的俩男人,眉心都没展平过。要说他们完全能接受吧,也不是,属于是不理解但尊重。

但尊重归尊重,看着肉疼是真的。

梁清屿有劝说过,要尤绘再考虑考虑,奈何人家压根儿不听,说得也是,这完全是人家的自由,他不是反对,只是觉得疼,也知道恢复期长,难受的是她。

可能怎么办,到都到地方了,打都打完了,他只是眉梢紧锁,跟一旁的靳宥司说:“这比之前咱俩撞车那一次还吓人。”

靳宥司没应他这句话,神色凝重,正想事情。

不过这句话被柯愫澄听到了,梁清屿说这话时也没想背着人,声音并没有压低。

她暂时没想那么多,边跟尤绘说注意事项,边等徐葵忙完。

穿完钉子是一小时后的事情了,徐葵干完活儿,拿着车钥匙就跑楼下去了。

等他开一圈回来,几人才一同撤退。

坐上车,靳宥司看着柯愫澄唇上的钉子:“不能喝酒。”

柯愫澄正照镜子欣赏呢,真是越看越好看,她略微有些敷衍的回:“我知道。”

靳宥司明显不相信,语气加重了些:“能忍几天?”

柯愫澄不说话了,靳宥司也不再问什么。

等车开上路,他才再次开口:“多久能完全恢复?”

柯愫澄将镜子打上去:“四周左右,怎么了?”

“四周不能接吻。”听这语气就知道他不乐意了,他不会干涉柯愫澄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只是不能亲嘴这事,他实在无法接受。

就听懂柯愫澄安抚道:“只要不像我俩之前那样乱来,没问题的。”

靳宥司就是想乱来啊,要不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现在属于是干点什么都得注意,原本他还说带柯愫澄去吃火锅的,中午那顿她都没怎么吃,现在好了,吃不上了,不仅如此,还得连着喝三天的白粥。

真是没苦找苦吃。

当天晚上,靳宥司陪着柯愫澄喝起了白粥,柯愫澄还特乐意的,主要是真的越看越好看,现在有事没事就拿镜子照一照。

靳宥司生怕柯愫澄疼,她倒好,疼不疼的先不说,镜子不离手了。

而柯愫澄打了唇钉这事,隔天刚到学校,上完早八,八卦圈那群人就都知道了。

刚巧学生会通知要开会,一群人又可以凑一块儿瞎聊天。不过柯愫澄临时被导员叫去有事,就没到场,说实话他们还有点小小的遗憾。

等会议结束,几人赖在会议室不走了,一个劲的八卦,什么都聊,聊来聊去聊到了柯愫澄头上。这都属于常规流程了。

靳宥司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正正好听到会议室门口传来议论声。

几个人围在一起,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在那磕。

边嚼巴嚼巴,边说:“你们看到没,副主席打了个唇钉,本来她看着就不好惹,现在打完钉子,更不好惹了。”

原本正打扫走廊卫生的女生听到这一句,又低头看到地上他们几个产生的垃圾,下意识回道:“她很凶吗?其实我没看出来诶,我感觉她就是话少,板着张脸,要说她怎么你们了吗也没有吧。”

这女生接话接得快,几人都没反应过来她就一顿输出结束了。

被打断对话的他们十分不乐意,有个男生切道:“就你知道,她之前打人大牙那事,你不知道吗?”说着这话,他还上下打量起面前拿着扫把的女生。

紧接着有人附和:“还有拒绝周学弟那事,挺不留情面的。”

这女生挺明事理的,直说:“她打人大牙不是因为人家跟踪她吗?拒绝表达那事,不喜欢不认识,说不好意思,有啥问题吗?虽然是当着很多人面拒绝的,但表白那人不也没给她留后路吗?”

几人顿时语塞,不知道怎么接话反驳,便只是互递完眼神就准备撤,刚走了没两步,听到会议室里传来靳宥司的声音。

他没走上前,只是将人叫住:“你们几个,去把一到七楼的洗手间打扫干净,半小时后检查。”说完这话,他已经掏出手机看时间,再强调:“堵了的厕所也给我通干净。”

十分钟后,柯愫澄离开导员办公室,走进女洗手间的某个隔间里。

刚将门关上,便听到隔壁隔间有个女的抱怨道:“你们说靳主席干嘛叫我们来扫厕所啊,我去真尼玛臭,谁拉屎不冲厕所啊,给我死!”

刷子刷厕所的声响格外刺耳,伴随着呕吐声。

旁边隔间的女生猜测:“可能校领导要搞检查?早知道不在会议室门口逗留了。”

紧接着另一个女生说:“还不是那个谁,我听说她找了个干爹。”

闻言,她们又不要脸的八卦起来:“是正经干爹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觉得她不是什么好姑娘,一看就玩得花。”

柯愫澄按了冲水键,从隔间出来,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听到她们仨边在各自的隔间打扫,边抱怨,又忍不住扯闲天。

“你们说,张晓奇会不会在男厕所哭爹喊娘,毕竟他们就俩人,七层楼的厕所,我要笑死。”

“你还是别笑了,我们也才三个人。”

“就是说啊,我以为就扫扫地差不多行了,鬼知道还要通厕所啊,我的天。”

“你们快干活啊,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啊啊啊啊啊别说了,我知道。”

“……”

柯愫澄已经从洗手间出来,她们几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耳畔,手机这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是靳宥司发来的。

Si-:【车停在办公楼后面。】

柯愫澄知道靳宥司什么意思,但她不想。

澄zi:【我自己打车回去。】

对面消息弹出得很迅速,几乎秒回的程度。

Si-:【回哪?】

柯愫澄已经下到二楼,边走边敲字:【回我家啊,能回哪。】

Si-:【那我呢?】

看到这条消息,柯愫澄突然意识到什么,眉梢不着痕迹的挑了下,有些故意的回对面。

澄zi:【赖着不走了是吧。】

Si-【也可以一起住酒店。】

澄zi:【谁要跟你一起了。】

发完这条消息,柯愫澄将手机锁屏揣兜里,从办公楼下来,刚踏出一楼大厅,耳边响起刺耳的喇叭声。

一转头就看到黑色大G停在不远处,她下意识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经过,才过去拉后座的车门,坐进去。

靳宥司透过后视镜看她:“胆儿这么小。”

“你闭嘴,开你的车。”柯愫澄还在看附近有没有眼熟的人,没功夫搭理靳宥司。

靳宥司知道,唇角牵起一抹淡笑:“柯女士,您想好去哪了吗?”

他知道柯愫澄已经把自己当成司机,有点故意气人阴阳怪气那味。

可柯愫澄真没想把靳宥司当司机用,不过用用也行。

她说:“师傅您开吧,到地方了我叫停。”

靳宥司再次透过后视镜看过来,眉眼间有气。

柯愫澄看得出,她就是喜欢捉弄人,明明是他先开始的,现在顺着他的意思来了,他又不乐意了,难不成要人哄?柯愫澄可不哄人。

等躲着出了校门,靳宥司把车停在路边上,就一句话:“坐前面来。”

“你不当司机了?”柯愫澄还在故意气人呢。

靳宥司不说话,就盯着柯愫澄,盯到她动身。

柯愫澄被他盯烦了,主要是等会儿他大概率会直接上后座来抓人。

现在车停靠的位置,附近随时都可能遇到眼熟的,还是别冒这种风险,毕竟她心里清楚,靳宥司无所谓被人知道,但她自己有所谓啊。

她拉开车门下了车,坐进副驾,安全带也不系,等着靳宥司过来帮忙。

靳宥司知道柯愫澄闹脾气呢,估计是觉得在学校载她这事,太危险,要是办公楼楼上哪个窗户刚好是打开的,又不巧有人探出头,看到她上了这辆车,到时一传,她该气了。

这些靳宥司都清楚,虽然私心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但两人才在一起几天,别作没了。

先忍着,忍着,忍着……

车开上路,行驶了没几百米,又再次停靠在了路边。

柯愫澄有些不明所以,刚转头看向靳宥司,就听到他说:“过来,亲我一下。”

第60章 999朵玫瑰一个月纪念日。

柯愫澄依稀记得,某人昨天说的,四周不能接吻,她说可以的,只要不乱来。

那么这位现在是什么意思呢?是正儿八经的亲一亲,还是要猛烈的吻。

柯愫澄不懂啊,她微微歪着头,问他:“亲哪?”

靳宥司眉心微微蹙着,转眸看过去。

他明显在让步,盯着柯愫澄侧唇那颗漂亮钉子,极其艰难又蛮不乐意的开口:“脸。”

柯愫澄憋着笑,她想说其实亲一下嘴唇是没关系的,但她怎么可能直接

说出来,说了不就等于她想亲嘴了。

她没那想法,哪怕靳宥司的嘴唇很有诱惑力,但她依旧只是稍微靠过去一点,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亲完她立马靠回椅背,装作若无其事:“可以走了吧,我饿死了。”

靳宥司还盯着柯愫澄,视线由她的嘴唇,缓缓移至她的脸颊,再到耳垂。

今天她并没有戴昨天两人戴的那对耳钉,换了个新的,昨晚在首饰柜里挑选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一对,想必是她最喜欢的,要不然也不会藏着。

靳宥司抬手捏在她耳垂上,柯愫澄都来不及问他干什么,就听到他说:“我要这个。”

柯愫澄反手打掉他的手,这人怎么既要又要,不都抢了那么多副耳钉了吗,还来?真是没完没了了。

柯愫澄不给,皱着眉叫他赶紧开车。靳宥司听话,踩了脚油门,车开上路。

这天开始,靳宥司就算是正式住(赖)在了柯愫澄家。

衣服鞋子那些还有其他日用品,他当天晚上就叫人送了过来。原本柯愫澄的衣帽间就够拥挤了,靳宥司的东西一搬过来,更是满满当当再塞不下任何一点。

柯愫澄就纳闷了,他怎么这么多衣服。

但抱怨归抱怨,靳宥司的衣服是真对胃口啊,她甚至都觉得自己的那些衣服裙子都不够有吸引力了。

不过她也没好意思直接拿来穿,还是跟靳宥司说了声,他说随便穿,柯愫澄就彻底收不住了。

现在是属于,她随随便便在柜子里找一件靳宥司的衣服,管它拆没拆吊牌就往身上套,套了就不脱下来了,还去靳宥司面前晃悠一圈,问他这衣服自己穿是不是特好看。

靳宥司知道柯愫澄喜欢自己的衣服,这之后又买了好多,大多都是国外的小众品牌,每天的快递都收不过来。

衣柜也是真的装不下了,柯愫澄干脆叫了个收纳师来家里,顺便进行了一轮断舍离。

不太可能穿的衣服,还是八成新的,就直接捐掉了。

日子舒坦的过着,他们就这么炒啊炒啊,三个礼拜眨眼的事。除了经期那段时间,以及刚结束的两天,两人没炒菜,可以说每天最少炒两次。

这期间柯愫澄又一次要求靳宥司穿女仆装,这回还戴上了choker。

兴许是cosplay带来的感觉太猛烈刺激,柯愫澄连着要了好几次,要完还抱着靳宥司不准他走,靳宥司趁机提要求,要柯愫澄说喜欢,柯愫澄又不是喝醉了,怎么可能说胡话,他要她说喜欢,她就说不喜欢。

反正干点什么都要对着来,靳宥司都气笑了,抬手拍在柯愫澄屁股上。

柯愫澄直接飙了脏话,骂他是不是有病,明明前不久已经打了那么多次了,现在还来。靳宥司怎么说的,他说可以还回来。

好吧,柯愫澄承认,她是有点喜欢拍靳宥司的屁股。

其实说来也奇怪,柯愫澄印象很深刻,之前朋友几个出去玩,黎荔和陈弗凡走在最前面。

黎荔一只手一直垂在腿侧,时不时就拍一下陈弗凡的屁股,当时柯愫澄觉得特别不可思议,看向贺融生,贺融生的表情中也透着不理解。

现在是怎么的,难不成也染上了这个癖好?所以这癖好到底是什么产生的啊,柯愫澄很好奇。

不过她也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喜欢,只偶尔走着走着,手没地方放,就不小心拍了那么一下。

靳宥司反应并不强烈,只是那之后每回两人出门,他都会牵着她的手,柯愫澄不答应,说路上会碰到认识的人,靳宥司就直接手臂搭她肩膀上,说他会注意的。

注意个屁,柯愫澄才不相信。

当然,两人出了炒菜还有别的正事,主要是自打期末考结束,阮东就把排练时间从一周三次改为了一周六次,只休星期一,至于为什么是星期一,他那天得干点自己的事情,例如拉着徐葵去打保龄球,又或者高尔夫。

他俩玩的球类可多了,什么都会一点,柯愫澄的台球就是他俩当时教的,不能说特别牛逼,但也不会输给靳宥司。

靳宥司心里不清楚吗,当然清楚,就之前那次手把手教她打球那会儿就看出来了,甚至更早他就听阮东提起过。

不过柯愫澄到现在都不知道,靳宥司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骗他手把手教学的。

这些现在也都不重要了,现在每天去基地排练,柯愫澄都是坐的靳宥司的车,一个是因为靳宥司强求,另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冬天气温太低,大部分的骑手都会选择封车,等入春了再重新开车上路。

以往柯愫澄封车都挺迟的,得小年那阵才不骑车,选择开四个轮子的车,今年是因为靳宥司在,有他当司机,谁还开肉包铁的车啊。

而两人每天几乎同进同出这事,乐队里谁还不清楚,不过看他俩平时也不咋跟对方说话,还以为他们是想装不熟呢,又或者还不知道他俩的关系其实早就透明化了。

壳少这人嘴挺碎,看到两人装模作样就想说上两句,但每回都被贺融生拦下,叫他别没事找骂。

唯独一回,两人的对话刚好被柯愫澄听到。

这会儿她刚跟温随通完电话,知道了外婆在前几天被温玉舟气进医院的事,具体原因是温玉舟不乐意出国,人都绑到机场了,他想鬼点子给逃了,直到现在都没找着他的人。

挂断电话后柯愫澄给温玉舟打去电话,那头显示已关机。

柯愫澄就想着问问贺融生,刚从洗手间出来,听到壳少在那嚷嚷着要曝光。

她知道他说的曝光是曝光什么,没搭理,只是跟贺融生对上视线,眉梢抬了抬,示意去边上聊。

两人很快来到基地二楼。

在沙发上坐下,柯愫澄直入主题:“你知道我弟在哪吗?”

贺融生神情依旧,面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听到这个问题后的反应也十分冷淡,只是看着她说:“不知道。”

柯愫澄明显不相信:“别骗我了,你肯定知道。”

这回,贺融生的眉心微微蹙了下:“我真不知道。”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柯愫澄不再问他任何问题,刚好这时阮东喊两人回去,他们前后脚上到三楼进排练室。

一进来,阮东就将手里平板递给柯愫澄:“你选选妆造风格,只有两个礼拜就要登台了,这事落下很久了。”

柯愫澄边翻看着,忍不住吐槽:“那不是因为你一天到晚只想着玩乐吗。”

这个阮东真没法反驳,他最近的确有点玩过头了,主要是乐队排练有靳宥司盯着,还有贺融生拉着壳少,防止他发疯骂人,他玩一玩问题也不大吧,这不今天就过来讲正事了嘛。

他只是略微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看到柯愫澄将平板放到桌上,抬起头。

两人对上视线,阮东试探性的问了句:“咋地,都不喜欢?”

“不是。”

这阮东就看不懂了:“那是怎么了?”

柯愫澄直言:“能穿jk制服吗?”

这是阮东没想到的,他十分不理解:“你一年四季都穿jk,登台表演你还穿,穿不腻呢。”

柯愫澄懒得跟他废那么多话,已经起身往舞台的方向走去:“就喜欢穿,行不行一句话。”

阮东没意见,每次登台服都是跟柯愫澄商量着来的,虽然大部分时候柯愫澄都听安排,懒得决定,但这次既然提出了,阮东尽可能的满足,毕竟登台唱歌的是他们,加上制服也挺好看。

他只是说了句:“那他们仨得现在就买,要不然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站在舞台中心位上,正在调试麦克风角度的靳宥司说了句:“你买他俩的就行,我有。”

阮东直接啊了声,特意外:“你有dk制服?没搞错吧。”

说这话的时候,贺融生不着痕迹的瞟过来一眼,又很快收回。

听到靳宥司嗯了声,阮东才接着说:“那行,我早点买来,回头发型以及其他配饰的搭配,我找时间再定。”

一整个下午的排练,柯愫澄都有点走神,不因为别的,就是她那个好弟弟。

柯愫澄想不通,逃跑后好歹跟她吱一声啊,要不是今天接到温随打来的电话,她都还不知道这回事。

每次的休息环节,柯愫澄都抱着手机在那想办法找人。

她问遍了身边的朋友,都没打探来消息,平时这些事情其实都是交给贺融生的,他打探事情找人最擅长,柯愫澄不太跟别人打交道,别看贺融生是个木头,他认识的人很多,愿意替他办事的人也多,因为他这人讲义气。

现在好了,这位讲义气的不愿意透露任何一点信息。

柯愫澄心里有气,气两个方面,一个就是温玉舟瞒着自己,另一个就是身为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贺融生居然不说实话。

下午的排练结束,柯愫澄被靳宥司拉着去外面吃晚饭,从基地出来,到坐上车,再到到店里,全程她都握着她那手机。

靳宥司看不着屏幕,自然不知道她又在跟谁聊闲天。

这样就算了,柯愫澄甚至连手都不给牵。

直到经理拉开包间的门,柯愫澄先一步踏进去,突然间闻到一股清甜的味道。

她停住敲字的手,一抬眼便看到包间落地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大束粉色玫瑰花,估摸着直径达1.5米。

此时包间的门已经被关上,柯愫澄还没完全回过神,靳宥司顺理成章拿走了她手里的手机,锁屏揣进兜里。

柯愫澄下意识问:“你送我花干什么?这有多少朵。”

手机被抢走,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视线向上抬,撞上靳宥司的眼。

听到他说:“999朵,一个月纪念日。”说着这话,他终于牵到柯愫澄的手。

被牵住手,柯愫澄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她是真的不知道两人具体是几月几号在一起的,其实说句心里话,她以为试试,就只是试试,不算谈恋爱呢,合着在靳宥司那,就是谈恋爱啊。

那也行吧,柯愫澄倒没什么所谓,毕竟要是靳宥司将表白当天所说的话换成我们在一起吧,那可能柯愫澄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不要。

但如果是尝试的话,亦或者他当时所说的,要想玩玩好了,这之类的,柯愫澄是完全能接受的,并且在她心里,两人的身份的的确确有了很大的不同。

就当柯愫澄准备开口说话时,靳宥司兜里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柯愫澄的注意力转移过去。

靳宥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将兜里手机掏出来,拨了静音键,往沙发上一丢,拽着柯愫澄到玫瑰花旁的圆形餐桌上坐下。

柯愫澄还看着那手机,她没别的意思,只是没料到靳宥司的反应会如此的强烈。

看着他阴沉的脸,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柯愫澄想解释,靳宥司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死死盯着她:“我俩在过纪念日。”

柯愫澄嗯了声,唇角有细微变化:“我知道。”

靳宥司心中积压的怒火正在燃烧:“那你还想着别的男人合适吗?”

他怎么知道是男的,不过温玉舟算男人吗……?

柯愫澄否认这一说法:“我没有。”

“没有你一整个下午都在那走神儿,抱着手机就不撒手了,你跟我说没有?没有你把手机解锁给我看看,是谁绊住了你的脚,是他(她)比我更有趣还是怎么着?还是说不止一个人,你就乐意找人家聊闲天是吧,聊的什么啊,要这样,你和别人聊去吧,聊完就别跟我聊了。”

柯愫澄都用不着细数,能估计出来,这一连串话绝对超过一百个字了。

她属实没想到靳宥司这么能说,说完这一大堆还真就气得扭头不看她了,手也松开不牵了。

柯愫澄看到靳宥司脖颈处有一根青筋格外明显,想必是被气出来的。

她伸手过去拉他的手,被他快速甩开,身子和脸再去扭过去一些,手臂还抱上了,手都找不着了。

柯愫澄想笑,她打心底里觉得,靳宥司越来越有趣了,他有太多面,这里的太多不是贬义,也不再是觉得他立人设,而是觉得可爱?可以这么说吗。

既然牵不到手,她就挪椅子坐过去,到他边上,椅子碰着椅子。

靳宥司依旧不乐意,都不带看人的,嗓音中压着怒:“别挨着我。”

这属实把柯愫澄难倒了,她没哄过人,靳宥司是第一个,所以可以说在这方面她一丁点经验都没有。

真是想破脑都想不到办法,这可比任何一门考试都要难过,完全及不了格,因为判分的是靳宥司,他可太过分了。

越想越气,柯愫澄眉心紧蹙,沉着声道:“靳宥司,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兴许是没想到柯愫澄还能这样玩,倒打一耙呢。

靳宥司直接气笑了,转眸对上她视线,笑容中带了几分轻挑:“你说什么?”

看到靳宥司在那笑,柯愫澄可没那心情陪他一块儿笑,语气依旧,皱着眉:“我说我哄不好你,我要生气了。”

听听,这像话吗?

靳宥司真拿她没辙,还气着,但也耐着性子,跟她好声好气说话:“你哄了吗就哄不好了。”

柯愫澄听得出靳宥司语气的变化,知道他在让步,也知道他八成已经好了。

她接着道:“我伸手牵你了,也靠过来坐了,不还是哄不好吗?你也不搭理我啊。”

这话说得也挺有道理。

靳宥司能怎么办,伸手过来牵住她:“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

他话音刚落,柯愫澄都不带过多思考的,直接说:“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