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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 芙玖 23931 字 1个月前

正好这时有出租车经过,她抬手拦了车。

半小时后,两人回到酒店,刷卡各回各房。

进了房间,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是贺融生发来的,柯愫澄边解锁看,边来到客厅,刚瘫坐到了沙发上,这条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人心里一紧。

贺融生:【你去燕京了?】

澄zi:【我妈发现了?】

发完这条消息,柯愫澄又觉得不应该啊,温随都多久没搭理自己了,难不成她搞突然袭击,可就算要袭击,也应该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才对,哪用得着贺融生传达。

正琢磨着,贺融生的消息传了过来:【没。】

柯愫澄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跟温随解释那么多有的没的,讲不清楚的,温随有她自己的一套评判标准。

澄zi:【吓我一跳。】

贺融生:【什么时候回?】

澄zi:【再待几天吧,怎么了?】

消息发送过去,聊天框上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过了好一阵消息才弹出。

贺融生:【没,被欺负了一定要跟我说。】

看到这句话,柯愫澄脑海中晃过一个人影,她敲字:【我能被谁欺负,放心吧生哥,有事我一定会跟你说的。】

消息刚发送出去,门铃声响起,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的刺耳突兀。

这大半夜的来按门铃,会是谁呢。

柯愫澄眉梢不自觉轻轻一挑,放下手机后不急不慢地踱步到门口。

刚拉下门把手,推开门,便从门缝里看到站在外边的靳宥司。

他身上的烟草味有些浓郁,薄荷味让人瞬间精神。

柯愫澄将门又打开了一些,没说话,等着他开口,只是盯着他墨色双眸。

几秒后便听到他说:“发炎了。”

柯愫澄眼神亮了一瞬,嗯哼了一声。

靳宥司继续说:“洗澡不方便,会沾到水。”

兴许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柯愫澄倚靠在门框上,不自觉上下打量起他来。

心里不由得想,这么快就来讹人了啊。

她勾唇:“这样啊。”说着已经转身,没有明确的说什么话,门没关,也没赶人,这个喜欢欺负人的坏人就自觉地走了进来。

听到门被撞上发出的声响。

柯愫澄回到客厅,茶几上的手机亮起屏幕,她倾身拿起看,是黎荔发来的。

黎荔:【怎么样?】

柯愫澄余光瞟到,靳宥司并没有走过来,而是站在稍远的地方,她回对面:【爽歪歪。】

等柯愫澄回完消息,靳宥司才问:“你想怎么洗?”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柯愫澄轻微皱眉,转身看过来:“不是你洗澡吗?问我做什么?”

靳宥司理所当然:“不是你帮我洗吗?”

柯愫澄有一丝无语,今晚她没喝醉,是靳宥司喝醉了吧。

“我是穿孔师,不是洗头师傅。”

靳宥司并不慌,神情依旧:“我有徐葵联系方式。”????

柯愫澄的目光微微一顿,眼底浮现出惊异:“靠,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喜欢玩这出?”

死皮赖脸,死缠烂打,臭不要脸,混蛋一个。

被骂,靳宥司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继续犯欠:“现在知道了。”说完这话,他转身往浴室

的方向走,还不忘提醒一句:“来吧副主席。”

柯愫澄已经忍无可忍,他是想骑人头上来吗:“艹,你他妈有病吧。”

骂完,她没去浴室,谁去谁傻逼。

不久后就听到浴室传来放水的声音,他也没叫人,不知道在里头干什么。

过了得有十分钟,柯愫澄觉得不对劲,一进去就看到靳宥司已经躺在浴缸里,头发湿漉漉的,右耳上似乎沾了一点水渍。

柯愫澄有些生气地走过来查看,在看清楚耳垂上真的有一丝丝水渍后,她语气严肃道:“你怎么不叫我来帮你?”刚上的药,现在就折腾没了,白忙活儿一场。

靳宥司没睁眼,脑袋靠在浴缸边沿:“你是穿孔师。”

柯愫澄无语,真想再给他一巴掌:“疼死你得了,再严重点要去医院的。”

话音落,靳宥司缓缓睁开眼,撞上柯愫澄不悦的眼眸:“你耳洞之前发炎很严重?”

柯愫澄迟钝了两秒才说:“还好吧,现在带耳饰没戳好都可能发一两天的炎,正常,我身上的伤口挺难长好的。”

她说得十分轻松,好似不值一提,也的确都习惯了,说出来也挺没必要的。

但靳宥司似乎并不这样觉得,他说话声很沉:“那还打那么多个。”

柯愫澄觉得跟靳宥司讲是讲不明白的,就像和温随解释,她永远都不会听一样。

说话的语气下意识的带了气,很冲:“喜欢,好看,我喜欢一切漂亮的事物,漂亮就行了,疼不疼的,疼过就忘了。”

“你很漂亮。”几乎是柯愫澄说完这句话后,脱口而出的回答。

柯愫澄听后,一时间语塞,不知道如何接话,就愣愣的看着表情过于认真的靳宥司。

这简直太肉麻了点,这不是他俩应该聊的话题,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突然来这么一下,弄得人浑身不自在。

但是要说多么讨厌,也不是,就是吧,可能两人之前真的仅仅只是最普通,最陌生的火包友关系,所以此时此刻,对话的方式突然转变,不是互怼,不是互看不顺眼,不是待在一起几乎说不了两句话,就显得十分诡异。

过了好半天柯愫澄才回过神,她并没有顺着这话往下聊,不知道说什么,只转身:“你慢慢洗。”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浴室。

第37章 哄二代圈那个破群都传疯了。……

靳宥司从浴室出来时,柯愫澄已经先一步洗完澡躺在客厅沙发上睡了过去。

她身上什么都没盖,甚至因为房间里开了暖气的缘故,在一开始进门的时候,她就把外套脱去,现在她身上只穿着一件v领打底衫,颜色是她很少穿的藕粉色,兴许是来的太着急,没有带任何的行李,身上这套还是临时买的。

靳宥司的肩上搭着条毛巾,边擦拭头发,边踱步来到客厅。

他将毛巾随意丢在茶几上,倾身过去准备抱她,手指刚触碰到肩膀,柯愫澄闷哼一声,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脸朝着沙发背。

听到这一声,靳宥司下意识收了手,后退一步,与柯愫澄保持一定的距离。

过了好一阵才说:“回床上睡。”

话音落,柯愫澄一动不动,像是睡熟了。

靳宥司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上手抱。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柯愫澄心里一惊,瞳孔蓦地收缩,就要往下跳,极力寻找支撑点。

靳宥司不给她这个机会,放在肩胛骨下方的手使了劲,抱得更紧了些:“别瞎动,掉地上摔不死你。”

柯愫澄不是不让他抱,主要是来得有点过于突然,她没做好准备。

她还在试图挣脱,有些不悦的问:“你干嘛?”

靳宥司边往卧室走,睨了她一眼:“难不成你打算在沙发上睡到天亮?”

柯愫澄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还说:“我这几天都是这么睡的。”

闻言,靳宥司皱了皱眉,目光再度落到柯愫澄双眸。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她看了许久。

柯愫澄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好在他已经收回视线,也已经来到卧室,站到了床边。

靳宥司掀开被子一角,将人放到柔软的床上,不给柯愫澄逃去别处的机会,将被子盖到她的身上,顺手去关卧室的灯。

刚触碰到按键,柯愫澄突然问:“你呢。”

靳宥司没太听明白,反问道:“什么?”

柯愫澄就说得再直白一点:“你要回去了吗?”

听到这话,靳宥司能猜出个一二来,眉梢轻轻一挑:“回去了你是不是睡不着。”

兴许是小秘密被揭露,心情变得五味杂陈,柯愫澄好半天没说话,就盯着靳宥司:“我刚刚没故意装睡。”

卧室的灯被关上,只有一束微弱的光线从窗帘外透进来。

柯愫澄听到靳宥司说:“我可什么都没说。”

她不算尴尬的哦了一声。

靳宥司已经转过身:“吹完头发就过来。哄睡。”最后两个字是他走了几步,到卧室门口时才加上的,像是故意强调,这两个字咬字特别清晰。

柯愫澄听后皱起眉,音量大了几个度,怼回去:“不用哄。”

靳宥司没应她这句,已经离开卧室往浴室的方向去,不久后吹风机的声响便传了过来。

靳宥司再回来时,柯愫澄已经换了位置,侧躺着,背对着门。

她知道他知道自己没有睡着,等了一会儿,感受到靳宥司掀开被子一角,坐上了床,紧接着,他身体的温度就将人包裹住。

腰间处多了一条手臂,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气息勾得人起鸡皮疙瘩:“闭眼,睡。”

不知道靳宥司的话是催眠药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好玩意,一分钟不到的,柯愫澄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窗帘外的阳光带着几分刺眼,柯愫澄被强烈的光照得眯起了眼,身子稍稍侧了侧,背对着窗户,想抽走有些压麻的手臂,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居然被靳宥司压在他另一条手臂下,牢牢握住。

不知道这个姿势保持了多长时间,柯愫澄只觉得自己的手麻木到有些酸胀痛。

她没直接将手拿出来,看他睡得还挺熟,但这个姿势什么都干不了,属实有点无聊,最终她还是强行将手臂从他那拿了回来。

见他没反应,柯愫澄再次侧躺,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还没解锁,靳宥司的手臂从后方伸了过来,搭在了细腰上。

柯愫澄下意识转头看,发现他还闭着眼,呼吸声很沉,不像醒了。

她没管,解锁手机就看到黎荔在一小时前发来的消息,要她赶紧看论坛,顺带发了一张短视频平台的截图,是昨晚靳宥司在清吧唱歌的视频,这条视频点赞量已经破四十万。

柯愫澄没第一时间看论坛,而是点进了短视频平台,从热搜榜进这条作品,扫了眼评论区,清一色的艾特闺蜜来看的。

柯愫澄退出软件,转去论坛,发现复大菜市场又炸开了锅。

1楼:靳主席这么会唱歌的吗?

2楼:你们没觉得这个视频里的靳主席和我们在学校看到的,认识的那个人,有些许出入吗?

3楼:嗯……有吗?

4楼:帅都帅,看着冷冷淡淡也是真,不过我总觉得他的冷淡中似乎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痞?可以这么说吗。

……

33楼:所以靳主席怎么跑燕京去了啊,我昨天上午还在学校看到了他。

34楼:这视频是昨晚上发布的,也就是说昨天靳主席去到了燕京。

35楼:这还用特意解释吗,况且他是燕京人诶,回个家,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

实在翻不到底,柯愫澄懒得看了,去创了个新号,没有设置昵称,就是最简单的一串数字字母。

她用新号在这条帖子下留了个评:也可能是哄姑娘?

发完这条她就切回了原号,并划掉了论坛,不管了。

等靳宥司醒来时,柯愫澄已经洗漱完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她翘着条腿,边玩手机边百无聊赖的晃动着腿,察觉到卧室有动静,她掀起眼皮看过去,就看到靳宥司刚洗漱完,鬓角还有些水渍,他半裸着上身从房间里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头顶的几撮头发还翘了起来,莫名有些搞笑。

柯愫澄忍着没笑,视线由他的一头小卷毛,移到了他性感的腹肌以及人鱼线上。

他的皮肤白,肩宽腰窄,是典型的倒三角

身材。

柯愫澄看入了迷,视线有些过于明晃晃,靳宥司似乎已经习惯,被盯着看也并没有不自在的感觉。

而柯愫澄也在盯得眼珠子都有些发酸的时候,想到了他脖子和肩膀连接处的纹身。

她抬手招了招:“过来。”

兴许是没想到柯愫澄会来这么一出,靳宥司眉心轻轻一皱,眸中带着不屑的意味。

但怔愣不满几秒后,他还是踱步来到她跟前。

他站得直,微垂眸,目光显得从容而谨慎。

柯愫澄看不着那纹身,再次招招手:“低一点。”

靳宥司依旧不太乐意,主要是完全没摸清楚她要干什么。

兴许是太墨迹了,不像他一贯的行事风格,柯愫澄刚要催促,他稍稍弯下腰,柯愫澄找准机会,一手扶在他后脖颈,用力将人往下带,再侧头查看那块的纹身。

在看清楚了纹身后,柯愫澄不自觉拧了下眉,莫名觉得这图案特别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又死活想不起来,她放开他:“我之前怎么没看着这纹身?”

靳宥司再次站直了身子,睨了她一眼:“提上裤子就走人,哪有功夫看这些。”

这么说起来,这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的。但是吧,他说的这话又不太准确,柯愫澄反驳道:“三月底那次,不是你先提裤子走人的?”

闻言,靳宥司不自觉笑了声,那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带着不悦。

柯愫澄有些不明所以:“难不成是我把你赶走的?”

靳宥司已经转身走人:“你没赶,你就是问我怎么还赖着不走。”

是……这样的吗?

柯愫澄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她不再纠结这件事,看到靳宥司去厨房,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出来喝,她问了一句:“等会儿去哪?”

仰头灌了好几口水,他拧上瓶盖:“你想去哪?”

柯愫澄理所当然道:“你不是导游吗,行程不应该由你来定吗?”

靳宥司一时语塞,过来逮人变成来给人当导游了,呵呵。

他懒得反驳,一早上气笑两次差不多了。

“先去吃个早点。”

“然后呢?”柯愫澄好像很期待的样子,真有种来旅游的感觉了。

“逛公园。”靳宥司边说,又重新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大抵是没想到行程安排里居然有逛公园,毕竟不管去哪个城市旅游,逛公园都不会拉入行程单里。

柯愫澄说了句:“这么悠闲。”

谁曾想话音刚落,靳宥司挑着眉,语气暧昧道:“不想悠闲可以选择吃酒店的早餐。”然后一整天不迈出房间一步。

柯愫澄大概能猜到他后半句话要说什么,可能是跟他待在一起太长时间,多多少少能悟出来一些东西,除非是靳宥司故意挖坑,不乐意说明白的话。

柯愫澄觉得他简直太混蛋了点,忍不住斜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

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去哪,也不是今天是否要大炒特炒,是实在没有衣服穿了,又不想穿之前酒店前台接待帮忙购买的衣服,都不是柯愫澄喜欢的款式。

她忍着不悦,问:“你带行李了没?”

“没。”他回得随意。

这是柯愫澄没想到的:“你也没?”她没忍住闷笑了声:“那还真挺巧的。”

“我可以叫人送衣服过来,不过没有女装。”

“那可太乐意了。”说实在的,柯愫澄还真挺喜欢靳宥司的私服,他的穿衣风格属于潮,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很装。

半小时后,衣服送到了隔壁套房,靳宥司带着柯愫澄过去挑选,顺便也选选他自己要穿的。

整整一衣帽间,柯愫澄逛得眼睛都花了。可以说全身上下,除了文匈,内裤以及牛仔裤是她自己的,其他的都是靳宥司的。

穿在连帽卫衣里面的贴身短袖,卫衣外边的冲锋衣,还有头上戴着的棒球帽。

柯愫澄换完衣服还不忘提醒一句:“你别跟我穿相同色系的,别让人误会了。”

靳宥司没应她这句,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回,毕竟她挑的那几件都太有辨识度,说了等会儿她该不乐意了,索性就闭嘴了。

也正是因为辨识度太高,限量版来的,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被燕京二代圈的人给发现了,并在群里传播。

梁清屿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两人刚在早餐店坐下,柯愫澄正在点餐。

靳宥司接到电话,还没开口说话,梁清屿就问:“你和你媳妇儿真好上了?”

听听看这话像话吗?

靳宥司一时间语塞,沉默了两秒,看到柯愫澄跟大爷点餐,问大爷:“你们店的特色是什么啊?”

大爷指着菜单说:“咱店最有特色的其实是豆汁,不过你们南方来的,应该是吃不惯的,要不要试试?”

“也行,那就来一碗吧,是不是配焦圈吃的。”

“对,特美味。”

靳宥司回对面:“从哪听来的?”

“二代圈那个破群都传疯了,说大早上的一姑娘穿着你的衣服,估摸着就是你对象了。”

靳宥司不太在意这些,随便人家怎么说,主要是他一直以来都特看不上二代圈的那群人。

所以群里那些人说什么,也不管他的事,除非找死,要不然他不会动粗,有多远离多远,别来沾边。

但这回情况属实有点特殊,听到梁清屿紧接着道:“我估计再等一会儿就要把她家底扒出来了。”

靳宥司的视线从未挪开,一直注视着对面的柯愫澄,看着她边点单,跟大爷聊了起来,有说有笑。

他说话声很沉:“你盯着点。”

梁清屿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但还是故意欠了一句:“少爷您是不乐意她被扒还是?”

靳宥司不想解释那么多,只说:“她家庭情况有点复杂。”

“能有你家复杂?”这是梁清屿没想到的。

靳宥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说:“叫他们闭嘴。”

梁清屿不说了:“得嘞,您忙。”

挂断电话,点的东西陆陆续续摆上桌。

靳宥司看到柯愫澄正端着装豆汁的碗在闻,看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不喜欢。

靳宥司像是忍不住了般,蓦地敛颚笑了下,闷闷的,柯愫澄完全没注意到。

等到她下定决心要尝尝味道的时候,才看向桌对面的靳宥司:“你喜欢喝豆汁吗?”

靳宥司早就收了笑:“不太喜欢。”

柯愫澄心凉半截,本地人都不太喜欢,她这个外地来的,肯定会喝吐。

她小心翼翼抿了一口,舔了舔嘴唇。下一秒,她将碗撇到一旁,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是她觉得自己的整个舌头,口腔都被污染,呕吐感强烈到比先前坐车晕车还更加让人无法接受。

她就像是没了呼吸一般,好半天才抬起头,看到靳宥司已经将豆汁拿得老远。

“别勉强,我也不喜欢。”说着,他把其他早点推到她面前。

柯愫澄感觉吃了点别的,解解腻,什么糖油饼,豆腐脑,炸糕,爱窝窝,味道都不错,难受的感觉这才压了下去。

整个人舒服了,她嘴就有点闲不住,边吃着,她问:“这是你从小吃到大的店吗?”

靳宥司吃东西很讲究,不会狼吞虎咽,倒也不墨迹,就正常速度,但吃得特漂亮。

反正柯愫澄是这么评价的。

看到他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说:“初中那会儿常吃。”

柯愫澄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某个画面。

初中吗?

那靳宥司初高中那会儿会是什么样的呢。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柯愫澄

脱口而出:“你穿校服,站窗边拍的那张照片,是初中还是高中啊。”

等问完了她才察觉到不对劲,如果没有刻意调查过他这个人,又怎会知道这张照片呢,毕竟这照片可没在学校疯传。

柯愫澄呼吸一滞,跟靳宥司对上视线,她甚至没悟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正想着该怎么解释,就听到他说:“高二。”

柯愫澄松了口气,哦了声,埋头接着吃早餐。

等吃完早餐了,两人出了店,柯愫澄看到靳宥司掏出手机,点进了网约车软件准备叫车。

她抢先一步:“我们不如坐公交车去公园?很长时间没坐了。”

靳宥司倒是没什么所谓,将手机锁屏揣回兜里。

两人慢慢悠悠步行来到公交站台。

柯愫澄还是很小的时候坐过公交车,那是和黎荔陈弗凡逃课的时候,体验了一把。工作日,又是上午的时间段,车上人不多,现在不一样了,赶上周末,又是去热门景点的车,难免人多拥挤。

柯愫澄和靳宥司挤上车已经没什么空位可以站了,只能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上。

柯愫澄倒觉得没什么,她不是完全吃不了苦的娇气小姐,就是不知道这位少爷会不会不习惯,主要是人实在太多,免不了身体的摩擦。

柯愫澄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靳宥司在这方面是有洁癖的,其实她自己也有,所以两人几乎手臂贴着手臂,尽可能的与陌生人保持距离。

等车启动,风灌入车厢,柯愫澄闻到一股特别难闻的烟味,她顺着这气味看过去,就看到坐在窗边的一男生,校服外套是敞开穿的,他样子拽,剃着个寸头,开着半个窗户在那抽烟。

周围的人都不太乐意的样子,捂住脖子,眼神很是嫌弃,但没一个人阻止这一行为。

柯愫澄有些看不惯,刚要开口,身旁的靳宥司睨过去一眼,嗓音低到可怕:“把烟掐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去,柯愫澄看到那小男生准备发火,眼神都变了个样,但在看到靳宥司比自己更不好惹后,特不服气的切了声,还是掐了烟。

柯愫澄下意识看向一旁的靳宥司,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靳宥司每次抽烟都不会在公众场所抽,除非是酒吧这种不禁烟的地方,又或者通往洗手间的吸烟区,再或者酒店,室外吸烟区等等。

如果吃饭的包间里有姑娘,他也不会抽烟。

兴许是他这种行为和他混蛋的人设有很大的出入,后半程柯愫澄几乎都沉浸在他还有这么正常的一面中。

直到车到站,被靳宥司牵着下了车,呼吸到新鲜空气,晕车感才稍稍缓解,但依旧不舒服。

靳宥司早就察觉到,一下车先去马路对面的便利店买了盒薄荷糖,丢给柯愫澄。

接住糖,看着靳宥司已经迈步往前走去,柯愫澄还有些意外,但转念想想,要是不会哄小姑娘,他凭什么能称得上渣男。

吃了糖,柯愫澄跟上靳宥司,两人步行来到景山公园。

这周围不让停车,大多数开车过来的人都把车停在附近,然后溜达过来。

柯愫澄看着红墙黄瓦的胡同,咔擦几下将薄荷糖直接咬碎,嚼巴嚼巴跟着靳宥司从西门进去。

这会儿已经临近中午,头顶上的布谷鸟麻雀喜鹊雨燕,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听身旁的大爷说,要大早上过来,更闹腾,一抬头啊全是鸟儿。

柯愫澄注意到,大爷身旁几个人的说话口音不像北方的,想来也是过来旅游的,那这么对比起来,靳宥司这个导游简直太不称职,都不介绍介绍,一路沉默着,好像谁欠他钱似的。

柯愫澄也不在意,一直听大爷介绍,大爷说话的京腔味特浓,是柯愫澄喜欢的。

走了没几分钟,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便看到了白塔。这公园不大,几分钟就能走到顶,山顶往前看就是国贸CBD。

柯愫澄和靳宥司在山顶上吹了吹冷风就原路返回了。

出了公园,已经是饭点,其实柯愫澄还不饿,但嘴有点馋,靳宥司就带着来到了一家吃铜锅涮肉点店。

这店的特色是一人一口锅,然后用餐区的最中间,圆形舞台上会有京剧表演。

柯愫澄和靳宥司选择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主要是大部分人都乐意挨着舞台坐,觉得看得更清晰,刚好两人喜静,窗边的位置就很合适。

刚坐下,靳宥司正跟服务员点菜,柯愫澄在随意翻看菜单,桌面上的手机响起刺耳的自带铃声,她心不自觉一紧,拿起手机,就看到来电人备注是柯闻。

第38章 主人小男朋友饿了。

看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柯愫澄已经在心里预想了,对方可能会问及到的所有问题,以及应对的一万种话术。

但当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侧,听到的却是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你不在家?”

电话对面的人说话的语气怪欠的,如果放在平时,柯愫澄或许会发火怼上几句,但今天不一样,他拿的是柯闻的手机打的这通电话,并且听他这说话的语气,不难猜出,柯闻并没有要找麻烦的意思,兴许并不知道自己不在沪城的事。

柯愫澄稍稍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满,拧眉道:“你有事?你手机呢?怎么拿这个号打给我。”

那头的年轻男生突然来了点兴致,翘着二郎腿缩在顶层办公室的沙发角落,偷偷瞟一眼坐在办公桌前,穿着一身西装,保养得很好的男人。

悄咪咪对着拾音器说:“你该不会是在干什么坏事吧,要不然你干嘛怕柯闻知道。”

柯愫澄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没说好,还是说话时的情绪没控制住,才会让他有这样的感觉。她可没功夫跟他在这里废话,什么该猜什么不该猜他到现在还没摸清楚呢。

柯愫澄没第一时间应对面的话,而是轻抬眸看了眼桌对面的靳宥司,此时他还在跟服务员点菜,似乎并不关心这通电话。

她收回视线,就一句:“有事说事。”

男生说话声大了几个度:“我今天去你家找你了,你不在,这大周末的你不在家,能在哪啊。”最后一句话属实有点故意,好像巴不得后头那男人听不着似的。

柯愫澄都用不着猜就知道,柯闻绝对睨了这个嘴巴多的傻逼一眼。

她没好语气:“你什么时候回的国?”

感受到后背有一丝凉意,男生不闹了,坐直坐正,老老实实回答:“就今早啊,你赶紧回来给我开门,我要睡觉,快困死了。”

柯愫澄已经极其不耐烦,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的这么不走时,非得这个时候来凑热闹?

她不想再多说废话:“你把门撬了直接进吧。”话音落,都不等对面再多说两句,她直接将电话挂断,手机锁屏反扣到桌面上。

兴许是没控制住砸手机的度,声音有些过于刺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桌的客人准备干架呢。

站在靳宥司身旁的服务员被吓到,看一眼女客人,又偷偷瞄了眼男客人,赶紧低下头。

柯愫澄这会儿还不知道,窗边的位置过于安静的缘故,刚刚那通电话里的声音不难被听到,虽然对话内容听不太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打来电话的是一个男性,并且两人的对话十分亲密,可以这么说吗。

靳宥司不太在意这些,只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看到柯愫澄一脸不悦的挂断电话,并将手机砸到桌面,靳宥司将菜单递还给服务员:“就这些。”

服务员微笑着鞠躬:“好的,二位稍等,后厨师傅马上过来上铜锅。”

等人一走,靳宥司的目光停留在柯愫澄的身上。

不知盯了多久,盯到柯愫澄心里都有些发毛,莫名有种自己犯了什么大错的感觉,这感觉来得太古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柯愫澄原本看着落地窗外,被他盯得不自在了,她才扭过头:“你也有事?”

“小男朋友?”

靳宥司甚至没有停顿,秒接话。就像是他早就想说这话了,只是没找着合适的时机,又或者他就是在等着柯愫澄主动问。

这下可把柯愫澄问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看靳宥司略微有些阴冷的眸色,以及复杂的神情,柯愫澄大胆猜测,该不会他先前一直挂在嘴边的小男朋友就是温玉舟吧。

不管猜得对不对,柯愫澄都觉得这简直太有趣了点。

她的眉梢不着痕迹的轻挑:“火包友关系问这些隐私问题是不是有点越界了?”

她明知道他不喜欢听什么,但非要说,说白了就是欠,想探探靳宥司的忍受程度。

在看到靳宥司神色平静无波澜,也不接话,只转眸看向舞台的方向,此时京剧演员正在卖力的表演,现场掌声此起彼伏。

柯愫澄来不及继续逗他玩,桌面上的手机再次响了一声,是短信铃声。她拿起手机看,是柯闻发来的。

柯闻:【温玉舟说你不在家,什么时候回,我现在没时间处理你俩的事情。】

柯愫澄眉心不自觉蹙起,她敲字回复:【有备用钥匙,你把手机还给他,我直接跟他说。】

如果温玉舟的手机没被没收,他不至于拿柯闻的手机打那通电话。

柯愫澄可太清楚现在的状况。

这条短信发送过去后,后厨师傅端着铜鼓过来了。

不久后点的菜也陆陆续续摆上了桌,柯愫澄还在想温玉舟回国的事情,靳宥司已经夹菜下进铜锅里。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柯愫澄,她还在那捣鼓着手机,估摸着应该是在给某人发消息,一直敲敲打打的。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温玉舟一拿到手机第一个给柯愫澄发消息,问她备用钥匙在哪。

柯愫澄给他发了个地址,是黎荔家。

不过几秒钟,对面发来几个句号:【……荔枝姐今天跟小狗哥约会去了,你不知道?】

柯愫澄还真不知道,她懒得处理那么多事情,反正钥匙在黎荔家,其他的她也不管了,温玉舟有没有地方住,跟她也没关系,他又不是兜里没钱了,不可以订个酒店?再不济去找温随啊。

柯愫澄懒得回复,将手机锁屏,再次扣到桌面上。

刚拿起筷子吃了没两口,贺融生又发个消息过来。

贺融生:【我去黎荔家拿钥匙给温玉舟送过去,他顺带问了下你的近况。】

他们几个人里就贺融生是纯好人,太老实了点,温玉舟有求于人,他不自己去拿钥匙,还要贺融生拿了再给他送过去?真当自己是小爷呢。

柯愫澄忍不住提醒两句:【你应付,我放心。不过你能别这么惯着他吗,他都成年了。】

贺融生回得很快,就两个字:【我闲。】

再然后就看到聊天框上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好半天消息才传过来:【早点回。】

这之后柯愫澄终于歇下来,这一餐饭味道怎么样不知道,表演好不好看也不知道,全程几乎在忙着打字,手指都快抽筋了,塞了些什么食物进嘴里都没关注,但是饱是真的很饱,吃到后面都有点撑得慌,到达要吃几颗健胃消食片的地步。

吃饱喝足了,两人一道回的酒店,再各回各房。

刚在沙发上瘫了会儿,手机收到一条购买成功的短信,是航空公司发来的。都用不着猜就知道是隔壁那位买的,柯愫澄原本也是打算今明两天飞回去,现在票都买好了,她也没意见,就是时间有点过于早了,八点飞,这里去机场就要俩小时,天没亮就得起床。

为了确保能睡个好觉,天一黑,柯愫澄洗完澡就跑去敲了隔壁的门。

像是早就料到柯愫澄会来一样,靳宥司连酒杯都拿出来了。

不过两人今晚没说上几句话,倒也正常,本来就没什么可聊的,喝了点酒,微醺着就上床睡觉了。

隔天天没亮,两人坐上酒店的车赶到机场。

上午十点,飞机刚落地,温玉舟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柯愫澄看到来电人备注就一肚子无名火,等电话快自动挂断时,她才按了接听键。

对面一上来直接找抽:“我知道你没在沪城,跑燕京跟谁幽会去了?你就不怕你妈知道?”

柯愫澄和靳宥司的距离不算很近,靳宥司腿长,步子迈得大且急,兴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

柯愫澄跟在他后边,听到温玉舟这几句话,她语气不算好:“你要想告诉温随你就去告,别一大早上就给我添堵行吗?”

也是这时,机场广播播报航班信息,声还挺大,温玉舟听着了,还有些稀奇:“这么着急赶回来?那你等会儿给我带个早餐呗,小区楼下有家小杨生煎,我快馋死了。”

柯愫澄实在受不了温玉舟,当谁都是他小弟呢,吩咐起人来真的是没脸没皮。

她没一句话直接将电话挂断,跟着靳宥司上了黑色小轿车。

两个小时的车程,黑色小轿车停在了柯愫澄家小区门口。

她刚准备下车,一条腿都迈出去,踩在地上,突然想到什么,又回过头问了一嘴:“你要不要吃个早餐再回去?”

闻言,靳宥司缓缓转眸看了过来。

几分钟后两人在小区附近一家小杨生煎店里坐下。

柯愫澄点的三拼生煎包,靳宥司点的藤椒大虾小杨双拼和一碗鱼丸汤。

六个生煎包,柯愫澄吃了四个,剩下两个,又叫老板打包一份三拼生煎,跟着没吃完的一块装起来。

付完钱,两人出了店,步行来到黑色小轿车旁,柯愫澄拎着早餐准备进小区。

靳宥司瞟了眼她手里的东西,随即抬头看向不远处那栋高楼:“家里有人?”

柯愫澄早察觉到不对劲,先前在店里吃早餐那会儿他还跟没事人一样,等又叫了一份生煎包打包,他眼底的戾气再也藏不住。

他自己都不知道吗,其实很明显的。

柯愫澄忍半天了,就等这一刻了,她牵起唇角:“嗯,小男朋友饿了。”

也就这么一句话,靳宥司彻底沉下了脸。

柯愫澄怎么会看不出呢,全然不在意,还笑着说:“靳主席慢走,我就不送了。”话音落,她转身就走。

来到家门口,拉下门把手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各种物品散乱在地,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杂物堆积如山,外卖垃圾全部摊在茶几上。

而罪魁祸首此时正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睡得四仰八叉。

柯愫澄原本就一肚子火,现在看到家里被他糟蹋成这样,真是一刻都忍不了,直接将他的行李箱丢了出来。

兴许是动静太大,温玉舟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到自己的东西被扔出门,他一时间愣在原地,特懵的状态,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

反应过来的下一秒,他嗖的一下窜起来:“我靠你疯了?”

柯愫澄将门重重撞上:“是你疯了吧,你还真挺装的啊,追你的那些姑娘知不知道你有这么邋遢的一面?”

温玉舟也没急着捡箱子,现在该干什么,他还是分得清的,讨好似的说:“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睁只眼闭只眼放过我呗。”

柯愫澄依旧没有好脸色:“你非得来祸害我呢,有家不回来我这干什么?”

温玉舟屁颠屁颠过来,拉着柯愫澄的手臂晃了晃:“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柯愫澄不留一丝情面,直接甩开他的手:“滚蛋。”随后将带回来的小杨生煎丢到茶几上,这上面还全是外卖垃圾,柯愫澄看着就来火,指着他的眼珠子,警告:“你最好现在就把这里收拾干净,要不然我找人来收拾你。”

温玉舟是一点都不慌,还有些得意:“生哥现在不会随随便便就揍我了,你找他也没用,我昨天就跟他把关系打好了,他现在对我可好了。”

柯愫澄冷不丁嘀咕一句:“巴结人有一套。”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的上了楼,真是懒得再继续看这一摊垃圾,包括他这个人,都是垃圾,都收拾干净了。

回到房间,不过十分钟的时候,温玉舟收拾完外卖垃圾上楼敲响了卧室的门:“今晚一块儿喝个酒?我组局。”他心里

倒是有数,知道这会儿柯愫澄不乐意见自己,门都不开,站在外边邀请。

柯愫澄躺床上,闭目养神,天没亮就起来了,现在精神状态很差,但又死活睡不着,特难受。

她手臂还附在额头上,回外边的话:“不去,别烦我。”

温玉舟又开始使不要脸的招数,说话语气都变了样:“你再不搭理我,我又要被绑出国了。”

柯愫澄听着,知道他在装委屈,没应声。

门外的温玉舟可太了解柯愫澄了,知道她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乐呵的下楼去摇人了。

柯愫澄不知道他叫了哪些人,更加不知道他挑了个什么店,他都多久没回国了,之前经常光顾的几家店都闭店了,新开的店很多柯愫澄都没去过。

她倒是不关心,就喝个酒,随便去哪都行。结果等到了地方,柯愫澄和黎荔见上面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露天用餐区,坐到了距离舞台最近的位置上。

黎荔忍不住比个了大拇指:“他也真会挑地方。”说着,她翻开幻师的酒单。

柯愫澄是真没想到温玉舟居然会选在这里跟朋友们见面,他不是最喜欢去夜店蹦迪来着呢,这里很明显不符合啊,要说吵也吵,舞台上有歌手唱歌,台下客人的聊天声以及玩游戏拼酒的声音也闹腾,但这里说白了也只能算得上是清吧啊。

不等柯愫澄摸清楚温玉舟的心思,黎荔转头八卦起来:“爽歪歪没?”

柯愫澄翻开已经记得滚瓜烂熟的酒单,回得随意:“没爽上,被叫回来收拾烂摊子。”

这下黎荔不乐意了啊,这不是她想听的细节:“啊?我靠,这小子真是不挑好时候。”说着,她看到温玉舟拉着陈弗凡和贺融生在聊天,说些留学圈的稀奇事,叫过来的其他朋友也在聊着什么,没关注。

没等几分钟,酒水小食便摆上了桌。

黎荔刚想再八卦几句,余光瞟到不远处的一群人中,有个眼熟的卷毛帅哥,鹤立于人群。

她拍了拍柯愫澄的肩膀:“诶,那不是咱帅气难搞的靳主席嘛,要不要叫过来打个招呼啊。”

温玉舟原本跟老朋友们聊得正嗨,听到黎荔的话,好奇的凑上来,手臂自然的搭在柯愫澄肩膀上:“什么主席?谁?你领导来了?”

柯愫澄顺着黎荔所指的方向望过去,猝不及防与那人撞上视线,四目相对之际,她看到他的眸子微微眯起,透着几分阴冷。

她呵呵两声。

什么狗屁领导,还他妈的主人呢。

第39章 冰块手疼不疼?

柯愫澄并没有收回视线的打算,似乎还因为靳宥司那不明所以的情绪,对他生了些兴趣。她看到他身旁还站着个人,就是之前在美甲店时,盯了自己一整个下午的梁清屿。

梁清屿附在靳宥司耳边说了句什么,视线同样落在柯愫澄一人行这。

柯愫澄来不及猜测,温玉舟又问一句:“谁啊谁啊,哪个是你领导?”

柯愫澄嫌烦,不想搭理他。

反观一旁的黎荔,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样,瞧见靳宥司和一帅哥正往这边来,她连忙端起酒杯将人叫住:“靳主席好久不见啊,坐下一块儿喝一杯啊。”说完这话,她也不忘cue到他旁边这位:“靳主席,这帅哥是谁啊,你朋友嘛。”

见黎荔胆大先开启了话题,同座的几个女生也跟着端起酒杯,一个个都往梁清屿那凑。

“帅哥,加个联系方式呗。”

“帅哥等会儿转场去哪玩啊?我们一块儿?”

“……”

梁清屿反应并不强烈,面上倒是没有显露出厌恶,兴许是在极力克制,就一句:“不,我有女朋友了。”将这群人统统挡开。

而一旁的黎荔似乎并没有放弃留下两人,其实最主要的是想将靳宥司留下,至于旁边的帅哥,帅是帅,但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她刚将视线收回,陈弗凡连忙抢先一步拉两人坐下,他可太知道黎荔心里那点小九九了,不帮着点怎么能行。

他笑着:“来都来了,陪我们玩会儿游戏呗。”

此时桌对面的柯愫澄也加入到了看戏的队列中,她抱着胳膊,看到靳宥司和梁清屿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也已经在空位坐下,倒不意外。

陈弗凡再次做起了活跃气氛的工作:“你们想玩什么啊,国王游戏?手机炸弹?谁最有可能?你有我没有?还是真心话大冒险。”

听到这几个游戏名,特别是最后一个,黎荔轻拍了下陈弗凡的胳膊:“你这目的性太强了,别真心话大冒险了,直接大冒险吧。”说着这话,她也不忘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柯愫澄。

柯愫澄呢,肩膀上那条手臂还没有要拿走的意思,真当她是人形沙发了,半个身子都要靠到她身上。

这温大爷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会儿正跟几个发小聊天说笑,余光瞟到柯愫澄手里的酒已经喝空了,他跟朋友碰完杯仰头将酒喝净,然后特别自然的替换掉柯愫澄手里的空酒杯,还不忘自己也拿一杯满的,跟她碰了下杯,才继续跟朋友聊天。

见此情景,黎荔嘴角的笑容快压不住了,桌子底下藏着的手一直在揪陈弗凡的大腿肉。她也不挑个好地方,还非得揪大腿内侧的肉,疼得陈弗凡眼泪直冒,强颜欢笑招呼大家玩游戏,疼死都不忘要活跃气氛啊。

他说一句话,吸一口气,吸一口气,又扯起嘴角笑笑:“都别愣着了,要实在选不出,我替大家选咯。”

黎荔早没心思玩游戏了,她觉得自己的嘴角已经开始抽抽,她一手撑着额头,轻微低下头,不去看任何人的眼睛,有点苦恼自己的笑点为什么这么低,这也太他妈的有意思了,这是什么大型修罗场,这可比去复大论坛里找烂瓜臭瓜来劲一百倍。

柯愫澄又怎会看不出,她倒是配合,还盯着靳宥司看呢,似乎一门心思就想气死他,要不然以她和温玉舟那关系,能让温玉舟像个大爷一样靠着自己?

想什么呢,温玉舟算是赶上好时候咯。

不等陈弗凡决定下来玩什么游戏,柯愫澄突然站起了身。

一时间在座的所有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她的身上。

柯愫澄说得随意:“去个洗手间,你们先玩。”

眼看着柯愫澄离开这边,这场有趣的修罗场游戏将要结束,谁曾想温玉舟刚开始活跃气氛,问大家:“咱玩手机炸弹怎么样?”

下一秒,靳宥司站起身,一句话没有,也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这下黎荔彻底憋不住了,直接笑出声:“哈。”她也不多笑,就一声,特大,笑完还不忘捂住嘴,抱歉道:“不好意思各位,嗓子有点不舒服,要喊一喊,等会儿方便玩游戏。”

陈弗凡能不懂?连忙抚摸黎荔的后背,关心道:“喊这一声嗓子好点了吗老婆。”

黎荔嗯嗯两声,点头:“好多了。”说着这话,她的视线还一直追随着那两人,直到彻底消失在眼前。

别人懵不懵不知道,反正温玉舟是没搞清楚状况,看到一旁的贺融生还面无表情的坐那喝酒,而那位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帅哥,表情挺耐人寻味。

他拍拍贺融生的肩膀:“生哥,刚刚走的那位是柯愫澄领导啊。”

贺融生手里还握着酒杯,简单嗯了声。

温玉舟轻微皱眉:“那领导看着不像什么正经人,你得多盯着点啊,别让她被骗了,她看着就特别好骗。”

这话黎荔不爱听了,反驳道:“你瞎掺合什么,这有你什么事啊。”

陈弗凡附和:“他俩早该扯一块儿了。”

梁清屿已经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这位,好兄弟的小情敌?

他转着酒杯,嘴角牵起一抹邪笑:“你和柯愫澄什么关系啊?”

温玉舟指了指自己,好笑似的开口:“我吗?怎么,替你们领导打探情况呢。”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柯愫澄刚拐进女洗手间,小臂就被一股狠劲拽住,硬生生拖了出去。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被扛到了肩上。

一时间柯愫澄原本不算晕乎的脑袋,因为充血,以及受惊的缘故,眼前一黑,冒起了星星。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被靳宥司扛着去隐蔽角落的路上。

柯愫澄握拳狠狠捶打在靳宥司后背:“艹,你又想干嘛?都是人呢,你疯了吧。”

靳宥司不慌,他走的这条没人会来,特别方便干点摆不上台面的事情。

他也一句话不说,扛着人来到通往二楼空间的墙壁前,按下开门按钮。

随着隐蔽小门打开,柯愫澄知道自己没路可逃了,但也不忘狠狠揍靳宥司,捶打不管用,她就拽他的头发,扯他的耳朵。

又担心骂骂咧咧声太大,被人发现,她咬牙切齿一顿敲打。管不管用不知道,自己的头快晕爆了。

靳宥司也是真抗揍,柯愫澄下手重,一般人早喊救命了,他倒跟没事人一样,一手紧紧抱住她大腿,似乎还担心她走光,边上楼梯边拽了下她的裙摆。

可这除了他俩就没第三个人,做样子给谁看呢。

柯愫澄受不了这个姿势,要面对面,她有五成的把握可以来个过肩摔,先说好听的话嘛,她不会,但可以编啊,现在不给她编造的机会,简直就是犯规,玩游戏怎么能开外挂呢。

柯愫澄特不服气,嚷着要下来,余光瞟到两人进到了一个包间,就是先前跟阮东他们几个一块儿吃饭的包间,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停留在这间包间里,而是通过包间来到了另一个极为隐蔽的房间。

这里类似于办公室,但奇怪的是,房间里又摆着一张床。

兴许是灯光过于昏暗的缘故,柯愫澄总觉得这里不像干正经事的地方。

如果再摆上什么手,铐,皮,鞭,棉,绳,挑,逗,羽毛……那靳宥司简直就是变态中的变态。

不等柯愫澄自个在那胡思乱想,靳宥司直接将她丢到了床上,随后转身去办公桌抽屉里拽出一条全新的鞋带。

看到这细细长长的绳子,都用不着猜就知道他这个混蛋脑子里想的昏黄画面,柯愫澄连忙将手背到身后。

他已经来到跟前,面对柯愫澄的不顺从,他全然不在意,面色平静无波澜,手一伸,抓住她脚踝,往床尾一扯,人就躺平被拽到了身前。

紧接着,脚踝处就被绑上了鞋带。

他动作极其温柔,就像是在为之后做的恶劣行为做铺垫。

柯愫澄可忍不了,脚被控制住了又怎样,这不还有两只手嘛,她当即就给了面前这个混蛋一巴掌,重重的一下,甩在他脸颊,比先前打掉烟和火机那次还严重,那次顶多算得上擦到了脸,这次就是实实在在的给到了巴掌。

她破口大骂:“你这是犯罪你懂不懂!”

甩完这一巴掌,靳宥司的脸甚至都没歪一下。

柯愫澄看到他扯起的嘴角,以及低笑的一声,都来不及后退,远离这个疯子。

他撩起眼皮,唇角的弧度透着几分放荡,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他伸手去拉柯愫澄的手,柯愫澄想抽走都来不及,他已经摊开她的掌心:“手疼不疼?”

柯愫澄直接呆楞在原地,脑袋瓜乱成一团。等回过神,她猛地将人推开,快速往床头挪去,下意识骂道:“你他妈真变态啊。”

被打了还反过来问打人的人手疼不疼?

他脑子没问题吧。

柯愫澄心跳突突地,反观床对面的靳宥司,手上落了空,他盯着自己的掌心,盯了好几秒才重新掀起眼皮。

他的头发有些乱,兴许是刚刚被打的那一下,冲击力太大导致的。

他并不在意,唇角的弧度依旧在,那一股子坏劲也还没消散:“今天才发现?”

柯愫澄早发现了,不过总被他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反反复复骗罢了。

她语气不好:“你真他妈的能装啊。”

靳宥司并没有把柯愫澄抓回来,而是挪了位置,主动坐到她身旁:“现在这样,你不是更喜欢吗?”

柯愫澄才不会承认!她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让她做不出粗鲁的事,说不出粗鲁的话,更别提承认自己的xp或许并不正常(其实是正常的,但由于成长环境,导致她以为这是不正常的)。

所以当她听到靳宥司这句混话,第一反应是愤怒。

他管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做什么呢?难不成他所有的人设都是为了装给她看吗?

柯愫澄弄不懂靳宥司,他有太多面,太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柯愫澄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同意第一次约火包,那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如果说他真的是个随便的人,好吧他就是。

柯愫澄一直都这样觉得,现在被他绑住脚,逃不走,她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乐意。

她尝试解开鞋带,解了半天才发现他妈的是个死结。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这回又是因为什么?难不成还是在气我不通过你的好友验证,可你都不申请,我怎么通过,你别妄想我来主动加你,我对加你没兴趣,又或者换一种说法,我的私人号不加陌生人!”

她气到不行,整个眼眶都是通红的。

而靳宥司也成功拾取到这句话里最刺耳的三个字,冷哼一声:“陌生人?”

他又这样,柯愫澄算是搞清楚了,就是往死里气他:“那不然呢,你还想跟我谈恋爱不成?”

话音落,靳宥司没吭声,直接上手掐住柯愫澄的下巴,张嘴咬上来。

这次的吻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凶,像是发泄,口腔里的铁血味让人不适,柯愫澄疼,疼完不服气也狠狠咬,抱着咬死算了的心态,深深的啃咬,嘬,吮,到最后都分不清嘴里到底是谁的血。

柯愫澄觉得难吃死了,想赶紧结束又不想输,明明上一秒还在暴力的碰撞,深深的咬,这一秒舌尖就交缠到一起,轻轻舔,慢慢吻。

柯愫澄也不知道乱咬怎么就变了味,舌尖纠缠着,唇瓣黏合在一起,摩挲着,辗转着。

不等她继续迎合,靳宥司停了下来,起身走向办公桌,从角落冰箱里拿出一盒冰块。

第40章 跪下你不是喜欢这样玩?礼尚往来一下……

柯愫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敢笃定准没好事,看到他走回来,将冰块放到床头柜上。

她脸色铁青:“我到底哪惹到你了?你非得来这么一下。”

靳宥司耐得住性子,在床边坐下,垂眸看到柯愫澄唇瓣被咬破,有些渗血,他抬手,用拇指轻轻擦:“你的小男朋友找不到你,不会着急吗?要不要给他打一通电话?告诉他你在哪,跟谁,在干什么。”

柯愫澄有点难以置信,面前这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是他骨子里就是玩得花,乐意沾点禁。忌,还是他真的误会了自己和温玉舟的关系。

看他脑袋稍稍一偏,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柯愫澄觉得这两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另一边,梁清屿的眼神微微一凝,似乎在试图理解温玉舟前不久说的话:“你俩同个爹妈生的?不是高中那会儿朋友局上随便认的?”

温玉舟认真点头:“包一个

爹妈生的,难道我和她长得很不像吗?“说着这话,他有些苦恼的摸了摸后脑勺:“不应该啊,小学那会儿那些个叔叔阿姨都说我和柯愫澄长得像。”

话音刚落,黎荔快准狠弹了下他脑门儿:“叫姐,直呼大名像什么样,要不是你养成的这个坏毛病,人家会误会吗。”

嘴上说着这话,黎荔心里美滋滋:误会的好啊,误会的妙啊,没有误会哪来的交集,没有误会还得想法子撮合,现在那俩人指不定已经打在一起了啊,温玉舟这波操作太精彩了!

而一旁的梁清屿,已经盯着温玉舟看了得有半分钟,依旧不太相信他和柯愫澄居然是亲弟姐。要说完全不像吧,也不是,这么看眉眼是有点相似的,脸型也有点像,还有不说话时的那个感觉,别说还真像一个爹妈生的。

就是:“你俩怎么不是一个姓?”

温玉舟解释道:“她跟爹姓,我跟妈姓。”

这倒也不稀奇,把这层关系弄清楚后,梁清屿的视线下意识向上,看着那隐蔽的区域。

勾了下唇,意味深长地说:“可以笑话他好一阵子了。”

与此同时的隐蔽房间内。

柯愫澄看到靳宥司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包未开封的面巾纸,抽了三张,叠在一起,再打开装冰块的盒子。

冷白的腕骨露出一小截,手背青筋微微凸起,他手指微微弯曲,从盒子里拿起几颗冰块,兴许是他手的温度有些过于高,没拿一会儿冰块外层就在融化,冰凉刺激的水滴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滑到最深处,衣袖遮盖住的地方。

他并不在意,将冰块放在纸巾里,包起来。随后伸手去拉柯愫澄藏在后背的手,强行拽过来,摊开掌心,将冰块敷在微微泛红的手指上。

柯愫澄想抽走手都不被允许,看着面前这人,她微微拧起眉:“你这人挺奇怪的。”

靳宥司不解,并没有看她,依旧盯着那泛红的手。刚刚就是它使的劲儿?真是一只能干的好手。

他问:“哪奇怪了?”

柯愫澄也说不清楚,非要讲就是他浑身上下都奇怪。

她找准机会,用力甩开手,再次藏起来,眼神上下扫,示意:“你把我脚腕上这个解开,我就告诉你,你哪里奇怪。”

靳宥司对自己哪里奇怪这件事似乎并不感兴趣,反而对她这只能干的好手感兴趣,毕竟在之前的很多次互动中,它与法棍相处得很是不错,只是它受苦了,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反复也没用,不过是调情的小乐子。

再说了,最开始不是它的主人主动提出的吗,要做科研来着呢,她该不会忘记自己已经成为一位优秀的科研人员了吧。

靳宥司将包着冰块的纸巾放下,似笑非笑道:“解开了然后你去下边跟那些个男的喝酒?要玩什么游戏来着,手机炸弹是吗?”

柯愫澄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

他是在装还是在假装?

柯愫澄彻底搞不明白了,他不解她就自己来。

说干就干,她也不管靳宥司会不会再把自己扛回来,先从床的另一侧下来,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往办公桌去。

感受到后方床边的靳宥司,还翘着条腿悠闲的坐着,好像并不打算阻止。

柯愫澄管不了那么多,在办公桌抽屉里翻找起来。

几乎把整个抽屉,以及柜子都翻了个遍,硬是没有找到任何尖锐的物件。

她靠坐到椅子上,有点放弃的意思:“你故意的吧,剪刀藏哪了?”

靳宥司并没有正面回应这句话,而是边起身往办公桌的方向来,边说:“如果你之后需要的话,我可以叫经理准备。”

之后?还需要这玩意?什么意思,他不怀好意啊。

此时靳宥司已经来到跟前,他一手扶在老板椅背上,转动椅子,让柯愫澄面朝自己,随后在她面前跪下,拿起她被绑住的双脚,踩在自己的大腿上。

看着他仔细研究那死结,柯愫澄松一口气,总算是要玩完了。

谁曾想下一秒,就看到他在这个死结上,又系了一个结。随后也不给点反抗的机会,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柯愫澄连挣扎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就被再次丢到了床上,紧接着黑影压上来,堵住了嘴唇。

柯愫澄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脸涨得通红,一是气,二是依旧不太会喘气。

靳宥司又怎会没有察觉,好几次都放慢节奏,用亲吻唇角,脸颊,耳垂的方式,帮助她大口呼吸。他也不给多了时间,还急着交缠,等柯愫澄缓和下来,他的唇又立马撞上去。

一次接着一次,吻到柯愫澄觉得自己的嘴巴皮都麻木了,破了的地步。然后就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体,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前绑在脚腕上的鞋带,眨眼间就被靳宥司徒手扯断,丢弃到一旁。

而现在两人处于的滋事,在做游戏的时候,是柯愫澄最喜欢的几种滋事中的一种——月,齐,木,登。

这都不是事,最最最关键的一点,她似乎没有坐在一个合适接吻的位置上,现在的位置更适合直接,整,木,艮,赛入。

此时此刻秘密花园的参观时间还没到,入口并没有打开,就算是提前购买了VIP门票的人,也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面前这人,不过是带着一木,艮,坚石,更的法棍面包,又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打开那扇门。

柯愫澄得到了解脱,她也不急着跑了,现在被压在,身,下的不再是自己,而是这个可恶的混蛋。

她冷哼出声,取下领带,把靳宥司的双手扯过来,绑在了一起。他也算是赶上好时候了,今天出门时懒得找领结,就随便拽了条领带系上,要不然手边还真没东西可以促进这一场游戏呢。

她看着他,抿嘴笑着:“你不是喜欢这样玩吗,咱们礼尚往来一下。”

靳宥司看着被绑住的双手,视线又落到她假笑时,微微弯起的眉眼上。

不知盯了多久,盯到柯愫澄以为他投降了,猝不及防就被翻了个面,跪在了枕头上。

柯愫澄觉得靳宥司真是疯得不行,她是真没搞明白,他是怎么做到被绑住双手,还能轻松的,不用把,就直接,怼,进去的?

虽然他平常也没有把的习惯,经常都是手在它该在的地方,其他的物件就自行进,出,反正法棍面包外壳坚硬,只要找准旋,就能,挤,进去。

可像现在这样的,单论环境就让柯愫澄有强烈的陌生感,还有靳宥司这样轻松的单手操作,他一只手就足够拽住柯愫澄一双手,别提丁,页到,自贡的次级穿破感。

先前被黎荔拉着看小短片,柯愫澄那会儿还纳闷,觉得这也太假了点,哪有她们嘴上说的那么夸张啊,都是为了演戏罢了。用粗暴的话来刺,激观众,从而达到生理上,以及心理上的霜感。

结果现在轮到她来演这场戏,我艹你吗!真他妈的要丁,页穿了靠!这申度是真实存在的吗?这样玩真的不会四吗?

那火车比轨道还要长,叫人怎么瘦得住。

售不住怎么办,逃啊,躲啊,拼了命啊。

柯愫澄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做出躲闪动作,刚进,刚戳到,点,她就缩,想尽办法把它挤出去,一张床就这么长,都快躲到床头上了。

靳宥司被弄得有些烦,都没搞几下,不才过半小时吗,躲个什么劲。

霜了躲,到丁,页了躲,感觉穿了躲,太筷了也要躲,干什么都是躲,有这样的游戏挑战者吗?

靳宥司也有脾气,直接用牙齿咬住领条的结,将其解开,丢到一旁,然后把柯愫澄重新逮回来,把着方向盘,不管她如何扭躲,将她身子摆正,直接,整节火车头,进入轨道内。

全程,柯愫澄不知道骂了多少句脏话,人也踹了,揍了,给了好几拳头,靳宥司愣是一点反应没有,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兴许是这次游戏收到的次级太过于强烈,毕竟不止在柔软的床上,还去了办公桌,落地窗前,以及玩了之前没玩过的,赛入了一颗即将融化的冰块。

柯愫澄算是发现了,自己其实是能接受这些次级的行为的。

如果说第一次两人做饭,就足够让她日日夜夜都梦到那些黏腻的画面,那么之后的失策,被他扛进酒店做的那次就已经到达顶峰,而现在的,可以说暴力吗?不,这样的话太粗鲁,因为他们的口味相似度极高。

虽然她依旧不会承认,这简直太羞耻了点,毕竟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喜欢他对自己做的这些事,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未曾有过这般强烈的感觉吗?才会在稀奇的同时,用力去感受。

她享受被靳宥司暴力的咬破嘴唇,在强烈的心理作用下,因为这份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让她接受并回应这样的吻,以及与他亲密的合体。

或许正是内心深处依旧存在着的羞耻感,让两人在窗边的运动进行的有些困难。

柯愫澄没办法完全的展开自己,她一遍遍的问:“他们会看到吗?”

靳宥司就一次次耐心的回答:“不会,他们不会看到的。”

他们在做的是一件极为私密的事情,只有他们彼此能看到,对方毫无保留的一面。

就像是,他们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了彼此。

一切结束后,靳宥司抱着柯愫澄去浴室洗澡,柯愫澄也是这时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隐蔽空间,还是个淋浴间。

她下意识问了句:“这里你带多少姑娘来过?”

靳宥司扶着站不稳脚的柯愫澄,花洒冲洗过她白皙的皮肤,他反问:“梁清屿算吗?”

听到这个回答,柯愫澄一时语塞。

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让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是特别想问明白,搞清楚:“你和我保持火包友关系的这段时间,有过其他姑娘吗?”

用不着过多思考,措辞回答,他脱口而出:“没有过,从来都。”

柯愫澄已经很累很困了,听着靳宥司的这句话,她理解到的意思是,两人保持这层关系的时候,靳宥司没有和别的女**流,如果两人断了关系,他自然而然会有其他女孩。

对吧,没有理解错吧,毕竟他技术实在太好了点,时长也惊人,还有他那火车头,完全不符合亚洲男性的普遍长,度。

等靳宥司帮忙洗完澡,刚放回到床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此时距离去洗手间已经两个多小时。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人备注,靳宥司直接按了接听键。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询问声:“你人呢?掉坑里出不来了不知道喊救命?”

靳宥司并没有要递手机给柯愫澄的打算,说的话完全不背人:“呐,你小男朋友打来的。”

此时幻师一楼,一群人围着桌面上这支开着免提的手机,异口同声道:“我艹!?!?”

手机的主人温玉舟直接吓傻了,反应两秒立马抢回手机关了免提,又缩到沙发角落,捂住嘴小声问:“你谁啊,柯愫澄人呢,你是不是柯愫澄那领导啊?你把她弄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