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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你怎么这么变态

落依山脸红的掀开被子, 凑到了岑朝来身边,提出之前做的交换,“那睡觉的时候你得抱着我。”

男人在床上都好说话,岑朝来也不例外, 伸手抱住他。

落依山不满意的把他的姿势进行调整, 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脖子下, 一只胳膊揽住自己的腰,把自己抱紧了落依山才有安全感。

岑朝来全部都任由他。

落依山又道:“还没有亲亲呢?”

岑朝来很没人性的丧着脸说:“你要亲我下面吗?”

落依山又气又难过的骂:“渣男。”

岑朝来坦坦荡荡的嗯了一声。

落依山气笑了,爬起来捧住他的脸, 在他的额头、左脸、右脸上都狠狠的亲了一口。岑朝来一动不动,只是在落依山的吻落在他嘴唇上时,微微偏头。

落依山睡得很踏实,非常满意。一条腿搭在岑朝来的腰腹上。

岑朝来睡得很浅, 也不习惯和人睡在一起, 几乎是半醒着的状态, 落依山发出一点动静都能惊扰到他。

夜里, 岑朝来听见审判塔外面传来的声音,极为细微,但是他还是醒了。

甲一推门进来,看到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姿势, 又飞快的收回眼神,小声道:“如巫主所料,兽潮又来了,这次比上次还要汹涌。”

岑朝来躺在床上耷拉下沉重的眼皮, 道:“吩咐下面的各组织,保护好自身实力就行。”他受了伤,不用出面迎战。

“是。”

落依山从甲一进来到出去, 一直睡得人事不知。

半夜,所有人都睡得最熟的时候。制服上别着方块徽章的瞭望员发现了雪原上快速移动的阴影,他急忙拉响警报。

“兽潮来袭!”

“各部门准备战斗!”

落依山被突然响起的尖锐警报声吓醒,心脏惊悸的剧烈的跳动着。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旁边寻找依赖,却摸到一片空。落依山有些慌张茫然的叫道:“阿朝?”

“兽潮来袭!”

“各部门准备战斗!”

落依山听到广播声才反应过来。他仓皇的坐起来,才发现岑朝来倚靠在打开的窗户边看着楼下。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的面颊上,显得他的气质在这月明的夜晚更加的傲寒。

审判塔已经升起了荧蓝色的防御屏障。

落依山小跑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担忧的往外看,“怎么又来了?”呆在岑朝来身边,他一点也不害怕,但是看着楼下血淋淋的战斗,血肉模糊的尸体,落依山还是忍不住紧张。

岑朝来看着落依山,“害怕吗?”以后自己会离开这个禁锢自己的黑塔,重新回到诡域。如果落依山很害怕,不愿意离开,他就只能把人绑走了,在诡域多经历几次,落依山胆子应该就变大了。

岑朝来在心中慢慢的计划着。落依山被他幽深的目光看得后背发凉。

落依山点头,怯懦的走到岑朝来身后探头去看楼下。看了许久,他也看明白了这次审判塔抵抗得非常的艰难,缺席了四位区长强悍的战斗力,光靠四个区和审判塔的力量,四区都不服从指挥、不配合,审判塔已经处于下风了。

落依山担忧的问:“真的没事吗?”他看向岑朝来,他知道岑朝来是对审判塔厌恶,借病推辞出战,那么另外两位区长呢?是真的病得很重还是和岑朝来一样呢?报复上次周年庆被审判塔削减打压他们的势力,还是不满审判塔对自由的禁锢?

岑朝来:“拿不下审判塔的。”他看着落依山,“回去睡吧。”

下面诡物在攻塔,落依山哪里还睡得着。“我睡不着。”

岑朝来意有所指的问道:“真睡不着?”

落依山疑惑他为什么反复强调,但很快就明白了。岑朝来真的是一点也不肯吃亏。他的手被岑朝来抓过按在上面,不用托起都能感觉到沉甸甸的分量。

岑朝来没等到他的反应,催促:“快点。”

落依山红着脸,手上下动着,嘀咕:“你怎么这么变态,看这个都能升旗。”

岑朝来不悦的瞥了他一眼。落依山讨好的踮起脚亲他的脖子,暗忖本来就很变态呀,塔外这么血腥残忍,他居然还兴奋。

岑朝来面部凌厉的棱角在月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他看着窗下的视线也转移到落依山的身上,他扬起脖子看着窗外的月亮,喉结鼓动,睡袍的系带被寒风吹散,在空中飞舞。

“很爽,继续。”

落依山的两只手都湿漉漉的。他擅自停下来却引起了岑朝来的不满。

落依山贴着他求饶,撒娇道:“我的手好酸。”别人的好歹可以两只手乱流上岗,岑朝来的却要同时。

岑朝来冷冷的看着落依山,眼神是真的想弄死落依山。岑朝来的手落在他的头顶上,微微施力往下压。

落依山跪在地上,不肯服从。“你晚上睡觉没有亲我。”意思就是等价交换,他也不愿意用嘴。

岑朝来却不是和他商量的态度,他的劲头上来了。他看着落依山的眼神带着狠劲儿,手往下握住他的脖子,慢慢的收力,“你听话还是我动手?”

他的声线还是非常的平稳,但是声音变了,喘气很粗,眼神的攻击性很强烈。

落依山看出来,他是真的很难耐了,连装都不想装了。

落依山委屈,“我只是想让你亲亲我。”

岑朝来额头上、脖子、腹部、手腕,以及被落依山握住的地方,筋都爆出来了,十分的狰狞。

岑朝来最后无奈的在落依山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落依山不敢再磨蹭,吓得裹住。果然如岑朝来嫌弃他嘴巴小的那样,三分之一外的部分,再也寸步难行。

岑朝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注定他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情人。他感觉到阻塞,但仗着硬度往里闯。

落依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后脑勺上按着的手寸步不让。

狂风吹动着岑朝来的衣摆,衣角从落依山的眼睛上划过去,落依山感觉到眼睛被刺激得有些酸痛,不由得闭起来挤出难以承受的泪水。他被粗暴的使用,落依山感觉自己在燃烧,他睁开眼睛,看到岑朝来身后爆炸纷飞的炮火、飓风席卷着大树,拳头大冰雹砸在墙面上咚咚作响,天火熊熊燃烧着降落,一切都在剧烈的动荡着,落依山的脑袋、眼睛里、嘴巴,只有岑朝来是静止的,他月光下洁白的皮肤,完美的身材,狰狞的面容,难耐的眼神,鼻腔中急促的呼吸,他看着战场涣散的眼神。

落依山看呆了,不由得想:他舒服了吗?他软化了身体,化被动为主动。

岑朝来结束后,落依山像一滩水一般躺在地毯上流开。落依山的眼睛、鼻子、嘴巴被糊住,朦胧的看着岑朝来因为快.感微微弯着腰,肌肉绷紧得像石头一般,一只手撑着窗台剧烈的呼吸。

落依山看到自己创作出来的满意作品,笑起来。他抓住岑朝来的衣摆,借力跪立起来,依偎的抱住他的腿,用他的肌肤,口舌,手延伸岑朝来的畅快。

岑朝来的呼吸慢慢的平复下来,他看着落依山,落依山的侧脸贴着他的大腿。岑朝来的手落在落依山的头顶,手指穿过他灰棕色的头发梳理,又顺势来到他的脸,落依山微微抬起头咬住他的指尖,用嘚瑟的眼神询问他的满意度。

岑朝来确实是酣畅淋漓。他看着落依山,温柔的手继而拎起落依山,将他往床上一丢,压了上去。

落依山连忙闪躲,“我不可以了!我好痛!”

外面的炮火未停,双方都在生死较量。飓风助长火势,将外面都染红了,炮弹碎裂的弹片到处飞。

岑朝来眼睛猩红,看着落依山脸上的脏污,红肿的唇和轻微撕裂的嘴角。他摸了摸,遗憾的平躺了下来,看着天花板剧烈的喘息着,慢慢平息自己的躁动。

落依山平躺了一会儿,笑着撑坐起来。他笑涔涔的看着岑朝来。

岑朝来掀起眼皮看他,眼神多了一丝纾解后的缱绻,不再那么冷冰冰的没有情感。

落依山甩甩脸,让他看自己的脸,控诉他,“你把我弄得好脏。”

岑朝来看着他娇俏的笑容,妖媚的模样。

落依山脱下他的睡袍,在他身上摸了又摸,然后自己起身去浴室洗漱去了。他擦着头发走出来,推推慵懒的岑朝来,“你也去,你也好脏。”

岑朝来此时很好说话,站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落依山看着他的背影窃笑。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落依山打开门,甲一紧张的眼神越过他看向室内,“巫主呢?”

落依山侧身让他进来,“在洗澡。”

甲一愣了一下,凌晨两三点洗澡,怎么看都是那么不纯洁。

甲一焦急的在浴室门外走来走去。落依山看甲一实在是很着急,心里不由得疑惑。

水声中,岑朝来沉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说。”

甲一道:“东区发生了内乱,诡物趁机突破了东区的防线闯进来审判塔,诡物在七楼以下大肆屠杀。审判长正亲自率领狱警绞杀诡物。骑士长和北兽王都不得不出来迎战,我们的产业也损失极大。”

岑朝来打开门走出来,带着湿热的水汽。他眼神晦暗,“竭力护住里界,不容有任何暴露。”

落依山没有想到情势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内急转势下。岑朝来换了一身衣服,“走吧,我也该登场了。”

落依山担忧的看着他,岑朝来道:“好好休息,别开窗,这里很安全。六楼以上核心区,蓝山不会让诡物突破六楼的防线的。”

落依山道:“你也要安全的回来。”

岑朝来嗯了一身。

岑朝来走了,落依山并没有回到床上躺下来,他在房间来回踱步,一会儿站在窗户边往外看,一会儿打开门,站在二楼栏杆处往下看,超过了六楼,下面就几乎看不清楚了,那是光照不进去的黑暗。落依山只能听见下面传来哭叫声,炮火枪击声,野兽咆哮声,整个塔都在轻微的颤动。

暗卫一步不离的跟着落依山,安慰道:“巫主不会有事,诡物也上不来的。”

落依山回去了牢室,过了一会儿,落依山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岑朝来回来了,打开门看到黑山主搀扶着一个气息奄奄的高壮的男人。

黑山主走进来,关上门。

落依山看着那个男人,男人身上没一块完整的皮肉,他又看看黑山主,说道:“阿朝不在。”

“我知道,所有的区长都应战去了,否则我也带不出他来。”

落依山拿出药箱给黑山主,黑山主快速的给男人止血包扎。

“他看起来快要死了。”落依山盯着男人。

黑山主没有说话,但是紧皱着的眉头显示他也很担心人死了。

落依山拿起电话,“我帮你喊李医生过来救治一下。”

黑山主制止,“会暴露。”

“李医生是阿朝的人,信得过。”他拨通电话,大概描述了一下男人身上的伤。不到一会儿,李医生就挎着药箱急匆匆的来了。一边救治一边说楼下的情况,“真要命,六楼以下医生不够用了,送上来的都是缺胳膊断腿快要死的,怎么救哦。”

第52章 第 52 章 制定恋爱计划

岑朝来大概是天将亮的时候才回来, 一身森森寒气,青灰色的外衣上沾着零星的血点。

岑朝来一进门,落依山就围了上去。落依山看到他衣服上沾的血点,“阿朝, 你没有受伤吧?”

岑朝来摇头, 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里走。

岑朝来进门看到沙发上躺着的蚕语,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人清瘦了许多,看得出来受了很大的折磨。

蚕语虚弱的呼吸着,脸色如金, 见到岑朝来站在他面前,要起来行礼,岑朝来道:“不用了,躺着吧。”

岑朝来一边更换衣服, 一边问李医生, “他伤势怎么样?”

李医生道:“身上的伤比较严重, 但他本身底子不错, 好好调养不成问题。我检查伤口的时候在他身上看到了鞭刑的痕迹。”

岑朝来换了一件黑衬衫,坐在书桌后上。

蚕语撑着沙发坐起来,身上的伤口撕裂,李医生不得不重新为他包扎。

黑山主道:“北兽王的牢室里有一个隐秘的空间, 我是在那里找到他的。”这个空间只有黑山主和北兽王知道,北兽王先前一直重伤不愈,在牢室里休息,黑山主一直找不到机会进去探查, 直到昨夜才找到机会。

落依山看着蚕语,蚕语也打量着落依山,欲言又止。落依山知道对方有要事要报告又不确定自己的身份, 他翻了个白眼,跑到床上趴着玩游戏。

蚕语瞳孔震动,很快就意识到那个少年和东巫主的关系非同寻常,于是也不再顾忌,道:“蓝山审判者和北兽王一起抓的我,之后就将我一直囚.禁在他牢室的空间里。他们审问我关于里界的事情,我说我不知道,然后他们对我威逼利诱,但是属下并未透漏任何关于里界的事情。”

岑朝来眯起眼睛打量着蚕语,蚕语惊惧的低下头,“属下绝无透漏里界的消息。”

“他们是怎么知道里界的?”

蚕语:“我听他们说,是他们派遣了一个人故意接近季风,季风醉酒时说漏了嘴,但季风之后对里界只字不提,他们打探不出来消息。所以对方只知道我和季风在翼云帮名义上是打理生意,实际上是看管里界,他们不知道里界入口在哪里,又在做什么,所以把我擒走了。”昨夜,北兽王和蓝山见他咬死不说,问不出什么,已经决定将他杀了,但是兽潮突袭,他们没有时间处理自己,他才得幸被黑山主救了出来。

岑朝来叹口气,“我知道了。李医生,把他带下去好好照顾。”蚕语已经被救了出来,北兽的行踪已经暴露,再来杀蚕语毁尸灭迹没有任何意义了。

乙二进来协助李医生将蚕语带去疗伤。甲一进来将室内的地毯和沙发全部换掉,又打开窗户透风,吹散血腥味儿。落依山只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被冷风一吹,打了一个喷嚏。

甲一看着他,又看看低头沉思的巫主,最后将窗户关起来,只留下一道缝通风。

岑朝来朝黑山主问道:“你对现在的北区了解多少?”

黑山主最近一直都在北区附近暗中观察,“北区几乎都是新面孔,当年我认识的很多人我都没见到。”

岑朝来道:“你把你对北区了解的事情都写下来,我之后另有事情吩咐你去做。”

黑山主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应了一声退下去。

下午,甲一身后跟着两个人抬着一个箱子走进来。

“红林和火树人送来的。”甲一吩咐两人打开箱子,落依山也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竟是满满一箱赤珠,其中还混杂着几颗上等品质的赤珠。

当初岑朝来把他们留在诡域,不仅让给他们寻找祢杨树,也让他们收集赤珠。

“送到里界去。”

“是!”

落依山不知道里界是做什么的,他也没有问,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蚕语有自保能力都能够被悄无声息的劫走,更何况是自己。落依山怕疼怕死,如果被抓住,他肯定不打自招,最后的结局肯定就是一个死。

等所有人都走了。落依山才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岑朝来身边,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岑朝来本来在凝思,闻声道:“无事。”过几日便就好了。

落依山哦了一声。“我想出去玩。”

“去吧。”

落依山挤在他身边,“你可以陪我吗?”

岑朝来头也不抬,“没时间。”

落依山知道他很忙,但是还是忍不住期盼,被拒绝了也没有多么失望,“那我也不出去了,就在这里养伤吧。”他的辫子上是一根黑金色的发绳,发绳上又两个雕刻着兽纹的束金。秋岚当时见他发绳短了,摩擦损旧起毛,就让人重新编了两根发绳给他。另一根是墨绿和暗红绞在一起,绳子上绑着两颗黄豆大小的黑铃铛,走起路来叮铃铃的响,但是丝毫也不刺耳,显得落依山额外的俏皮,岑朝来偶尔闻声会抬头凝视他几秒。

落依山很喜欢这两根发绳。他从自己的柜子里找出日记本,趴在沙发上开始记录。

今天是恋爱的第一天,落依山的心依旧是十分的激动,昨夜的荒靡.淫.乱让他大脑晕乎乎的,想起来就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坚信是岑朝来勾引并强迫了自己。

他拿起笔在日记本上写写画画,思考着怎么样才能促进和加深自己和岑朝来的感情,让他对自己深爱不移。

落依山挥笔写下,一:互相喂对方吃饭。落依山觉得岑朝来会觉得不耐烦,估计把桌子给掀了,改成互相给对方夹菜。

二:早晚要亲亲,这个容易实现。

三:夸奖对方今天表现得好的地方,好男友都是表扬出来的,落依山忍不住想象以后岑朝来对他唯命是从的模样,已经开始忍不住的笑出声了。

岑朝来从报告中抬头看他一眼,见他趴在沙发上写东西,笑得开心,两条腿晃来晃去。不知道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岑朝来想着等落依山以后把日记本遗漏在外,他再顺手翻开看吧。

四:睡觉的时候要搂着彼此(备注:阿朝搂着我也行。)。

五:经常出去约会(备注:改变阿朝老年人生活作息,增加年轻人话题和活动)。落依山看着年轻人活动,脑子不知道怎么又跑偏了,想起了昨夜,脸又红了。他搓搓脸,歪头把脑子里的废料做了一个倾倒的动作。

六:给对方吹头发(备注:阿朝给我编辫子也不错~)。

落依山很喜欢岑朝来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间穿梭的感觉,很舒服。第七还没想出来,落依山便放下了笔。

他写完,坐在沙发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计划,抬头看见岑朝来正坐在办公桌后低着头思忖的模样。落依山走过去,撑着桌子跳起来坐在桌上,穿着白袜子的脚踩在岑朝来的西裤上。

岑朝来看着膝盖上冒犯自己威仪的脚,抬头看向落依山天真的脸,想起昨日已经将这人纳到自己床上,落依山不是下属,于是眯着眼睛决定宽容一点。

落依山凑过去亲亲岑朝来的脸。

岑朝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落依山。落依山不知为何有些怕怕的,“阿朝,你笑一笑嘛。”

岑朝来冷笑。

落依山哽住,腹诽:还不如不笑,更吓人了。

落依山想起自己的计划,忍不住胆战心惊,又给自己打气,他们现在的关系不一样了,不要害怕!“我刚才制定了我们谈恋爱必须得做的几件事情。”

岑朝来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他看着落依山时,对方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郑重,他没有听错,但是生出了荒唐的感觉。落依山似乎没有拎清楚自己的地位,情人不代表他能够管束自己,情人只是约束自己对他专一和责任而已。

落依山丝毫没有察觉到岑朝来的变化,把自己的几条建议说出来,然后胆战心惊的看着岑朝来。

岑朝来玩味的看着他,心里已经计划好怎么教训人,让他安分一点。“好。”

落依山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忍不住欣喜万分,从办公桌上跳下来,跨坐到岑朝来的腿上,亲昵的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暗忖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岑朝来也不是那么的冷酷无情,也挺温柔的。

岑朝来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落依山,任由他在自己腿上坐着。落依山看着瘦,但是体重和相同体型的人比起来偏重一点。岑朝来知道他只是看着瘦,实则身上肉乎乎的。

甲一敲门进来,落依山识趣的从岑朝来腿上起来,自己去玩游戏了。

甲一站在办公桌前朝着岑朝来禀告:“审判长觉得这几次兽潮绝非特例,准备亲自去诡域探查。将审判塔的事务交给两位审判者共同处理。十五层以下罪犯死伤严重。蓝山审判者建议直接放弃十五层以下,认为那些罪犯死不足惜,不用再浪费人力物力去拯救他们,直接封锁,给潜进十五层以下的诡物来个一网打尽。相留审判者认为有损审判长的威望,认为应该派狱警下去斩杀那些残留的诡物。”

蓝山的想法最为简单,也最为有效。今年冬天额外的寒冷,食物供应不足,又再三遭受到兽潮的攻击,寒冬还要持续几个月,反正十五层以下都是罪犯,不如干脆借此机会让诡物清理了,省了食物,又节省了他们自身的人力财力。

而相留却认为太过残忍,这次十六层到十八层失守,他们放弃了,那么以后兽潮又来了,其他地方失守也直接放弃吗?当初那些臼人是认为审判塔很安全,所以才来的,现在直接不管不顾,审判长失去了威信,审判塔在所有人眼中就不再是保护了,决不能让审判长在臼人心中失去“神”的地位。

两位审判者争执不下,最后蓝山退让了一步,率领黑桃狱警下去厮杀,但是因为诡物横冲直撞破坏了牢室,那些罪犯都跑了出来,蓝山不防,率领的黑桃狱警小队遭受了来自诡物和罪犯的双重攻击,损伤严重,一怒之下在十六层到十八层大开杀戒。

现在这件事情被两位审判者压下来,不让消息走漏。

岑朝来闻言也是皱皱眉,道:“让人在暗中把这件事情在审判塔宣扬出去,你带人去抓几个十六层以下的活口关押起来。”

审判长是审判塔中那些人的神,那么他就让大家看着他们的神是怎么抛弃他们,是怎么样的无能。他要让审判长的信徒亲自将他们的神拽下神坛。他要重新造一个神,取代旧神。

第53章 第 53 章 为你建一个你口中的城……

夜里, 黑山主将关于北兽王和北区的信息全部呈报了上来,岑朝来在灯下挑看了许久,然后合上。

岑朝来道:“我有一件事情要吩咐你去做。以后你就负责诡域的总体事务。你现在出发去诡域,红林和火树人听你调遣。你在那里寻找一座适合建城的地方, 进可攻, 退可守, 地方要避开审判塔的耳目,名字叫做圣城。其次,探查诡域那些诡物的异动, 有消息随时传来。”

黑山主知道东巫主已经开始拓展事业版图,准备脱离审判塔的掌控,现在只需要解决混气的问题,以及削减审判塔的实力, 为东区以后在诡域留下喘息和成长的空间。

现在审判塔受到寒冬好诡物的影响, 身陷囹圄, 是他们大展身手的好时机。

“属下不解, 为何要在诡域建城?””黑山主不解的问道,直接夺下审判塔的控制权和管理权不就好了吗?诡域有混气,没有臼人和异人愿意来诡域的,建完了也只是空城一座。

岑朝来胸有城府道:“会有人来的, 而且是争着来,我心中自有定夺。”

黑山主虽然不解,但是没有多问,不知为何, 他就是相信这个男人能够做到。“属下定不辱使命。”

“去吧。”

岑朝来看着落依山,审视着他奇特但是妍媚的长相,与众不同的的装扮, 矜贵典雅的气质,眼神高高在上却又温和包容,最主要的是澄澈纯净,这在审判塔独一无二的。

他要造神,不能选自身,四大区长的恶行人尽皆知,自然要选择一个与众不同的,让大家不由自主的侧目的人。落依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只需要好好装扮一番,成为那些臼人心目中救苦救难的神。

哪怕大家已经知道落依山是他的情人也没有关系,上位者是不屑与底层人交流的,甚至不屑与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下层人信息壁垒无法打破,谁又知道他造的神是一个区长的情人呢?那些底层的人只要知道落依山是他们的圣子,是继审判长之后又出世的“神”。

岑朝来看着落依山,“落依山,过来。”

落依山努努嘴,走了过去。岑朝来拉开他的衣服看着他胸口处的伤。神的身上不能有任何的伤口,虽然遮掩起来看不见,但是没有最好。

“祛疤膏涂了吗?”

落依山点头。

岑朝来极为温柔,温柔的异常,“每天都要涂,如果没有效果,就让李医生换一种。”

落依山以为他是不喜欢自己身上有疤痕,嫌丑,心里不高兴,“我不是疤痕体质,不会留疤的。过一个月,这个疤就不见了。”

岑朝来满意的摸摸他的头,并没有把心中要将他塑造为圣子的计划告诉他。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将他捧为神,容易引起审判塔的注意,倒时候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目的,得不偿失,但可以宣扬落依山的形象,潜移默化。

岑朝来道:“无聊的话和我说说,你的国家你的城市是怎么样的?”

落依山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温柔,但是他非常的开心,岑朝来看起来已经进入了恋爱的状态。

而且岑朝来对自己来的地方确实十分感兴趣,得空时经常会问一些问题,而且也会涉及到政.治,幸而落依山的父兄都是从政的,落依山也了解些许。

落依山道:“我的故土叫做种花家。大家每天从事各行各业的工作换取薪水,有些薪水之后可以用来换取衣食住行上的必需品,也可以花钱买享受,看你怎么支配啦,生病了去医院,道路四通八达,出门有车,去哪里都很方便,也可以去外面吃美食、旅游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钱换取。国家设立的法律保障每一个公民的社会安全,而且交满十五年的社保,等你满了55岁,就可以领退休金,不用为没钱养老发愁了”

岑朝来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的提问,而且都记录了下来。

落依山说得口干舌燥,看着他在纸上把自己说的东西都记录了下来,“你记录这个做什么?”

岑朝来看着落依山,眼神深邃,不可捉摸。“你想念你的故土吗?”

落依山使劲的点头,眼睛又有点红了。他枕着岑朝来的肩膀,“我再也回不去了,但是幸好有你在这里。”

岑朝来捏着他的腕骨,将他搂住,“我为你建一个这样的城怎么样?”

落依山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心脏噗噗的跳动着,这一刻,他不再是单纯的喜欢这个男人,而是景仰了。

落依山的声音几乎颤抖,“真的吗?可是你在审判塔,怎么建立?”

岑朝来笑而不语,轻飘飘的说着势在必得的话。“我说到做到。”

落依山几乎喜极而泣,他跳起来又叫又笑,“啊啊啊啊!!!你怎么这么厉害!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阿朝!我爱你!我最爱你了!”

岑朝来笑得意味深长,耐心的待他平静下来,才缓缓道:“那你要不要听我的话?”

落依山疯狂的点头,扑到岑朝来身边抱住他的腰,“我听话,阿朝,我最乖。”

岑朝来表扬似的摸摸他的头,俯视着他澄澈的干净的眼神,“从今往后,你在外面每次都要主动介绍你来自圣城,叫做落依山,而不是15-036。你要向你身边所有接触到的人宣传圣城的生活。但是又不能很张扬。”

落依山不解,但是也并不是不行,他眨巴着眼睛问岑朝来,“是把圣城描述成京都的模样吗?”

岑朝来摇摇头,“圣城目前达不到你生活的京都,但是医院、娱乐场所、饭店、各种类型的商店等都会有。你只需要稍微简化描述,描述公民的生活方式,最主要的是描述法律保卫每个公民身份平等,社会会保障他们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让他每个人都过上衣食富足的生活。记住,你必须坚定自己来自圣城,叫做落依山。”

落依山不明白岑朝来为什么要自己这么做,但是不是什么难事,照做就行了。“这个很简单,就这些吗?”

岑朝来道:“后面我还有安排,到时候再说。”

落依山点头。他本来就觉得无聊,现在有事可做反而觉得充实。落依山道:“可是我没有朋友,去哪里说呢?”

岑朝来道:“你不是很喜欢帮扶会吗?”

落依山问道:“你要建一个帮扶会,然后给我开‘宣传讲座’?”

岑朝来摇摇头,“太高调了,你现在需要低调,不用刻意的去宣传,做你自己就可以。”

“就这么简单?”

岑朝来点头,“不过你现在得改变一下你的形象。你要高高在上,要和大家拉开距离保持神秘,可以悲悯世人,但不能平易近人。”

落依山搞懵了,不太明白岑朝来为何这么塑造自己,目的又是为何,但是听他的准没错,反正他们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

岑朝来摸着他的脸:“你喜欢漂亮,也喜欢奢华的东西对吗?”

落依山点头。

岑朝来缓缓的说道:“从今往后,你会一直高高在上,做一个美丽的神圣的人。”

落依山忍不住想象那样的生活,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岑朝来的指腹擦过他的眼皮,“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你左右的。”

落依山心里那点惶恐就没了。他枕着岑朝来的大腿看着他,揣测他建圣城真的是为了自己吗?

想太多也无用,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行了,落依山将心中的疑惑挥去。岑朝来答应自己建立那样一个和平的熟悉的城市,落依山十分的期待。至于岑朝来为何要把自己塑造成神圣的形象为圣城做宣传,大概是想让自己做形象代言人吧,吸引人口落户圣城?

落依山理解得差不多,但是没猜到岑朝来的目的更深,目标更大,这只是他宏图伟业的开端。

岑朝来接下来的话,打破了落依山心中的喜悦。“从今天开始,你要自己一个人一间牢室。”

落依山脸上的笑容裂开,顿时开始闹起来,“我不要一个人睡,我害怕!”

这在岑朝来的预料之内。“并不是要求你时时刻刻都住在另一间牢室中。你白天住在你的牢室,晚上可以来我这里。白天你会勇敢的对吗?”岑朝来托起落依山的后脖,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温柔,黑漆漆的瞳孔充满了蛊惑性。

落依山想说不要,但是被岑朝来这么看着,他失落的点头。

岑朝来又道:“从今往后在外面要注意礼仪形象,不能活泼跳脱,和每一个人要保持好恰当的距离。”

落依山失落的道:“那你呢?”

“私底下随性点无无防。”意思就是,在外面和岑朝来在一起,也要注意形象。

落依山明白了。

岑朝来又道:“最近一个月在这这里养伤,哪里都不要去了。”

落依山不满,岑朝来道:“之后你想去哪里,我都不会阻拦。”

落依山不同意也没办法,岑朝来已经决定好了,他定下的事情说一不二。

接下来的一个月,落依山过着养猪一样的生活,反观岑朝来,忙得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他召来甲一,吩咐他按照自己的意思,规划圣城建筑,设计城市。又让乙二和丙三、丁四共同开始制定法律,最后都要交给他过目。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落依山看着岑朝来的眼神不单单是爱慕了,更是钦佩折服他的手段和谋略了。不光是落依山,几乎每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兴奋的虔诚的向他们的巫主投以敬佩崇拜的眼神。他们看岑朝来的眼神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神明。

而当得知他要将落依山塑造为新神时,大家的态度两极分化。一边震撼岑朝来的心思缜密,这确实是一个击败审判长在臼人心中信仰的好方法,一边又提出反对的意见。

一屋子的下属跪在地上,丁四率首道:“您才是我们真正的神明。”其他人纷纷跟随道:“巫主,只有您才称得上是我们的神明。”

落依山站在岑朝来身后,尴尬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众人。

岑朝来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神不需要是高位者,他只要与其他人不同,能够解救众生就行了。他是一个代表,是一个形象,这个神他在众生中认可的是东区就行。落依山是我最初就设定好的人。”当初听闻落依山的来处,他就已经在心中构建好了规划,现在时机已经快成熟了,这个棋子可以落下了。

大家逐渐明白了巫主的意思,便不再反对,但是想到落依山只是一个情人,如今却要被他们捧为圣子,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第54章 第 54 章 岑朝来真是一个不合格的……

落依山本来也很疑惑, 岑朝来为什么不神话自身而是钦定了自己,听完了岑朝来的话之后也明白了些。

岑朝来不可以做一个形象和吉祥物。神要圣洁,不可以沾染凡尘欲.望。岑朝来手握大权,每做一个决定都是掌控着东区的发展走向, 他要高高在上, 他要镇压众人, 而不能悲悯众生,形象不好维持。而一个稍微特殊点的普通人,再加点手段, 岑朝来在背后操控,就很容易维持神圣的圣子形象。这样一来,他实权也有了,万民志之所向也有了。

落依山背对着众人玩着游戏, 心里默默地吐槽岑朝来这个人心思真深, 而且缜密得可怕。

岑朝来接着道:“造神计划在审判塔要低调进行, 前期不需要把他捧得很高, 只要所有人对他保持尊重,知道他特殊、极为神圣即可。”

所有人心里也清楚,审判塔几乎所有的人都把审判长奉为他们的神明,是救世之神, 让他们结束被诡物豢养当作人食以及被混气干扰的命运。给他们安全的生活,给他们食物。

而现在一旦出现一个新神,他为众人构建了更加美好的生活,那么信徒的流失必然引起审判长的关注。如果审判长发现了新神是落依山, 而落依山是岑朝来的人,这无疑是惹祸上身,所以前期需要低调行事。他们现在要等待, 等待旧神形象崩塌,信徒才会捧新神。

落依山身上的伤口已经养好了,身上看不出来任何的疤痕。岑朝来允许他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落依山的心情非常的复杂。明天开始,他白天就要一个人在另外一个牢室呆着了。他去观看了一眼岑朝来特意为他安排的牢室,比他之前的个人牢室要豪华得多,甚至比岑朝来的牢室还要豪奢。地面和墙壁都是纯白色,所有的设施设备、生活用品都是金色的,比岑朝来的标准要高一个级别。它看起来非常的高贵。

他的牢室外守着岑朝来的人,没有岑朝来的许可,谁也不可以进去。

岑朝来的造神计划已经开始了。

落依山依恋的抱着岑朝来的腰,眼神惆怅。

岑朝来修改着计划,落依山瞅了一眼这最高保密级别的资料,闷闷不乐。岑朝来抬起头,没有将资料拿开。既然选定了落依山,他就要信任落依山,他也经常告诉落依山要信任自己,不要对自己保留秘密,以免造成误会引发不必要的事情,

“你不希望圣城早日建成吗?”

落依山闷闷不乐道:“你最近一个月都好忙,都没有陪我。”每天都在开会议事,修改报告,制定圣城的规划还有法律。

岑朝来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男朋友!

岑朝来反思了一下,的确是很忙,没有顾及得上落依山。

岑朝来淡然的哄道:“我让人给你设计了几套衣服和首饰,拿上来试一试吧。”

落依山喜欢漂亮的事务,也喜欢打扮自己,要不然也不会留着小辫子。他欣喜的点头。哼,勉强原谅岑朝来吧。

甲一推门进来,身后一串人端着托盘走进来分为左右两列。左边的捧着衣服,右边的捧着首饰。

落依山先是好奇的观看,拿起来,发现有的高调的缀满了铃铛,有的又极为低调朴素。

落依山拿起一套,洁白的典雅的长裙,直达脚踝,他懵了一下,又拿起另外白金色的一套,到达膝盖的无袖束腰裙,落依山没有再看了。

“为什么都是女人的衣服?”

岑朝来挥退侍从,只留下了设计师。

岑朝来站到落依山身边。“神不需要刻意去装点性别,你试一试,并不是穿裙子就显得你女性化。而且里面还有男性的衣服。只是裙装多一点。”

落依山疑惑的看着岑朝来。岑朝来已经将那套白色长裙拿起来,递给他,“试一试。”

落依山抱着怀疑的态度换上了裙子。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色长裙垂至脚踝,非常的宽松,胸口平坦,一眼可以看出是男生。长裙上一颗金色的雕刻着太阳的纽扣扣在左肩上。

落依山张大了嘴巴,想了很久才用中性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知道他是男性,看起来却又感觉他没有性别。

设计师朝岑朝来请求道:“请允许我为圣子装扮。”

岑朝来点头。

设计师走到落依山身后,好似落依山真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子,他虔诚的拆开了落依山的头发,拿过一个皇冠形状的网状发冠别在他脑后,将他蓬松的头发压下来,又取过两个灰金色的三指宽雕刻着云纹的手镯分别扣在他两个的手腕上。

设计师为落依山装扮完就退到一边,由巫主和圣子点评。

落依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向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岑朝来,眼里都是不可思议,他都觉得自己非常的神圣高贵。

岑朝来从上到下打量着落依山。然后对着设计师道:“以后你就跟着他,照顾圣子的日常。”

格莱喜出望外的点头,这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份肥美的差事,等熟悉了落依山之后,每天都忧虑得掉头发。落依山整夜往男人房里跑,看见巫主就恨不得挂在对方身上,扯都扯不下来,把他设计的衣服当情.趣套装,每天被气死。

落依山差点被自己美翻,一点也不嫌弃这是裙子了。拿出另外几套试试,都很满意格莱高级的审美。

岑朝来又道:“从今天开始,你出去就得乘坐轿撵,不允许穿鞋也不要随意落地,时时刻刻保持纯洁的形象。”

落依山点头,“知道了。”

岑朝来吩咐完就做自己的事去了。现在他手头上的事情只需要时间和时机,慢慢等待即可。同时他要开始铲除北区了。

北区针对东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先前周年庆,岑朝来伤重之时被北兽王追杀,东区产业也被多次恶意破坏,甚至抓走蚕语拷问,现在岑朝来等来了反击机会。

岑朝来三年前派出去的人已经和北区十二生肖的牛团长关系已经非常的熟稔了,两个人不是无话不说,但是可以为彼此排忧解难。

长东已经包下了审判塔七楼最大酒楼的一间包厢,吩咐服务员上好菜之后就退下去,不用待在里面服务。

长东穿着一身黑马褂,眼神冒精光的从窗户看着楼下,看到牛团长的架撵之后露出笑容。他转身,再看时竟是满脸憨厚淳朴。

牛团长戴着帽子走进来,长东笑着迎上前,热情的抓住牛团长的胳膊,牛团长神色扭曲了一下,继而恢复镇定。他不着痕迹的收回手。

长东极为高兴:“牛老弟,快坐,我邀请了你好多次,这次才你终于来了!”

牛团长看着长东,这个人是贩卖消息的掮客,大家都听说过他的名字,但是知道他的人极少,长东不属于任何组织,谁给的钱多他就把消息卖个谁。三年前,牛团长喝醉回家的途中遇到他被人追杀,出手救了他一把。长东对他感恩不尽,经常上门道谢,只要牛团长想知道的消息,他知道的都会言无不尽。一来二去,两个人的关系非常的深厚。

牛团长叹口气,面色沧桑,“最近事多。”

长东这个人很知趣,牛团长知道他不会追问,但是他心中苦闷,喝了几两小酒之后就想找人倾诉。

长东为他斟酒,故意道:“喝酒解愁,什么烦心事儿都随着一泡尿去了。”

牛团长闻言哈哈大笑,又道:“一个月前,兽王丢失了一个囚犯,每天派大家去找人,也不说什么人什么名字,就说用双刀,没找到就对我们破口大骂。”他性格又怯弱,主事犹豫不决,兽王更是厌恶他,骂起来都非常的难听,动手更是重。但是后面说出来没有面子,牛团长隐去不说。

长东闻言,皱眉,为难道:“让人找人,又不说姓甚名谁,也不说长相,这用双刀的人多得去了,岂不是为难你了。”

牛团长叹口气,“我找了五十多人,没一个是的。”

长东安慰道:“不急,这不是还有其他军团长,总能找到吧。”

牛团长粗鲁的呸了一声,有些生气道:“我们总共找了几百人,没一个人是的!”

长东愣住,“这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十二军团长翻天覆地都找不出来?”

牛团长又是苦闷的长叹一口气。找不出来没有什么,刚开始北兽王只是失望,到后面看到不是要找的人就非常的暴怒,不仅那些使用双刀的人被兽王用鞭子活活抽死,他们这些军团长也会被迁怒,少不了辱骂抽打,大家慑于兽王威压,只敢怒不敢言。

“要不要我帮你找找,多个人多份力量。”

牛团长此次赴宴正有此意,他消息通达,找人应该也不难。

“别烦忧,这事儿包我头上,来喝酒!今日我找你来啊就是为了畅饮。”

两个人推杯换盏,一个小时地上已经堆满了一堆酒瓶子。牛团长满脸通红,双眼涣散。长东也是浑身绯红,可是眼神十分的清明。他声音故作含糊,一掌没轻没重的拍在牛团长的胳膊上。

牛团长吃痛的收回手,长东立马抓住他的手掀起袖子要看,自责道:“这是怎么了?都怪我,我这手劲儿吃了酒就没轻没重。”

这是鞭痕和长东哪有什么关系。但看人一脸自责,又想起他为自己分忧解难,想起伤口的由来,借着酒劲儿指责道:“这是兽王抽的,和你无关。”

长东做出震惊,继而恍然大悟的模样,“我之前就有消息说:北兽王自从好友离开审判塔之后就喜怒无常,精神也不对劲儿了,经常无缘无故的喜欢辱打手下人出气,原来是真的。”他说的情真意切,泪眼潸然,为牛团长的遭遇感到悲愤不已。

牛团长是后来继任者,性格怯弱不受兽王待见,对北区之前的事情不了解,但是也听闻了兽王确实是在那段时间之后性情大变的。

他眯起眼睛,哪里还有半分醉意,“你说的当真?”

长东又哭又叫,被人怀疑就生气的站在椅子上,拿起酒瓶子怒气冲冲的要和牛团长决斗,“我长东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不信你去问其他团长,看他们是不是因为北兽王精神不正常而经常挨打。”

牛团长看他疯疯癫癫,还要拿着酒瓶子和自己打斗,确认人确实喝醉了,不可能编个理由骗自己。于是信了六分。如果是因为北兽王精神不正常所以殴打自己,那这个挨打他就体面多了。明天再去问问其他团长,看是不是如此。

长东把话说完,就一头栽倒,还特意摔在酒瓶子上,眼睛差点被扎穿,幸好牛团长看见了,及时推了他一把才保全了他的眼睛。

第55章 第 55 章 实施恋爱计划

次日, 牛团长醉酒后醒来,想起与长东醉后吐出的话,坐在床上想了许久。随后他起身洗漱,洗去一身酒味, 然后又奔赴虎团长的牢室。

虎团长在自己的牢室中没有刻意去遮掩身上的伤口, 是以牛团长看到他胳膊上、腿上、脸上的伤痕简直就是称得上触目惊心。

虎团长也是十分的尴尬。他一个堂堂十二生肖之一的虎团长, 被兽王打成这般,确实是十分没有颜面,下属来了他都称病不见。

牛团长试探道:“我听闻兽王以前性格是很爽朗和善的。”虎团长跟随兽王最久, 从小帮派到称王北区,他都追随着兽王。

虎团长脸色深沉,回忆起从前,道:“以前兽王确实如此, 性格爽快, 和大家肝胆相照。”

牛团长是虎团长向兽王推荐的, 他对虎团长一直感恩不尽。虎团长见他要说的话跟烫嘴似的, 百转千回,皱眉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牛团长一咬牙决绝问道:“大哥,我有今日全靠你引荐,今日小弟我就是冒大不韪也要把这话说出来求证一番。兽王是不是四年前性格大变之后才开始对兄弟们动不动就打杀辱骂?”

虎团长脸色也凝重了些许, 小心翼翼的斟酌着回答。

牛团长直莽的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我听闻是因为兽王四年前精神出了问题所以才性格大变,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就对我们这些人还有近侍又打又骂。你跟在兽王身边最久, 这事你知道吗?”

虎团长愣了许久,垂眸凝思了许久,人都是要面子的, 为了挽尊,虎团长就含糊不清道:“你从哪里挺说的,为了维护兽王和北区的权威,这事大家都是闭口不谈。”

长东的话得到了印证,牛团长松了一口大气,男人的面子和尊严都回来了。“我就说嘛,原来是因为精神病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行为。”他长叹一口气。

虎团长笑了笑 ,依旧含糊托词道:“我有猜测,但不确认,之后我去问问其他几位团长。”

牛团长一离开,虎团长立马就致电其他几位军团长,起初大家都谨慎起见,为了挽尊大家都含糊称是,后来互相致电求证,每个人都这么说,大家那点心虚都没了,一口咬定兽王有精神病所以才辱打他们,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为了兽王权威和北区稳定,确实应该忍辱负重。

事成之后,长东将此事禀报东巫主。

岑朝来道:“之后任何事你都不用插手,暗中观察,有变动就直接朝我汇报。”

长东问道:“就这样置之不理?”他不明白巫主为什么让他下了这步棋之后就不管了。

岑朝来意味深长的笑着,道:“兽王已经以身入局了。”

长东还是不解,但是巫主并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

落依山听见帷幕外面有人和岑朝来说话,在床上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掀开床帐下床。

长东眼角瞥见一条细长的白腿,愣了一下,立马收回眼睛盯着地板。

落依山走到岑朝来面前抱住他,脸在他脖子上蹭了蹭,然后去洗漱。

长东眼观鼻的说道:“那些军团长真的会认为兽王有精神病吗?”

甲一推着餐桌走进来,确认落依山起床之后他打开窗户,寒风将窗帘和床帐吹得飞舞,沁凉的雪擦过长东的鼻尖。

“不在于十二生肖军团长信不信,而是大家都会去坚定这个说法。”

长东仔细思索着岑朝来的话,想了许久才想明白这一招的阴狠之处。受打杀辱骂的人信不信无所谓,他们只需要一个遮羞布。说的人多了,信的人自然也多了,最后兽王有没有精神病也不重要了。

长东看着坐在餐桌前的男人,不由得惊骇。仅仅靠玩弄人性就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撼动一个北区,且令兽王身陷囹圄,而且一旦这个局开始,就无法喊停了。

落依山洗漱完,穿着睡袍走到岑朝来身边挨着他坐下。

长东看了一眼落依山,见他在巫主面前丝毫也不胆怯畏缩,行为大方,想起一直就有传言巫主有一情人,甚为宠爱。他看了落依山一眼,这传言是真的。

岑朝来对长东道:“留下来一起吃早餐吧。”

长东不敢不从。和区长一起共进早餐,长东吃得很克制,礼仪举止都十分的讲究。

反观落依山,吃得就随便多了,但不会失去涵养。“阿朝!”落依山摇摇岑朝来的胳膊提醒他,恋爱第一条,要给对方喂饭的。

岑朝来吃了一口早餐,放下咖啡,警告的看着落依山的嘴角。

落依山计划了谈恋爱必做的六件事情,先前岑朝来那一两个月都比较忙,落依山没缠着他必须完成。这几日岑朝来空闲了些许,落依山便拉着他实施。

岑朝来确实是实施了,但内容和过程十分粗暴,一点也不符合恋爱美学。他按着落依山的头一起在床上约会,让他用嘴亲,用舌头舔,吞吃。落依山喉咙被捅得想跑,被他一只胳膊揽住腰“抱”着无法逃脱,事后很温柔的夸赞他有进步。

岑朝来认为自己很完美的完成了落依山的恋爱必做六件事,但是落依山哭着控诉,坚决不认可。

岑朝来反思了片刻,躺在床上任风带走身上的燥热,“确实是我单方面强迫了,下次你主动点,别扫兴。”

落依山躺在床上,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看着岑朝来,大哭,“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做的也不是这六件事。”

岑朝来刚刚释放,心情很好,撑着胳膊靠在枕头上,健硕的上半身都是深深的抓痕,肩翼宽展,挡住了落依山身上的光线。他侧身看着泪眼潸然泥泞不堪的落依山。“抚摸你的头发、喂食、约会、夸赞、拥抱、亲吻都做了。”

他想了想,手指强硬的塞进落依山的口腔,把他的舌头夹出来,“除了这个舌头会亲会舔之外,你吃得并不好,咬了我几次,也一直在下面挣扎,我纯属昧着良心夸赞你了。”

落依山气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个混蛋!根本就不是这样!”他翻身趴在床上大哭。

岑朝来看着落依山的背影,目光顺着洁白的背脊停留在落依山曾向他推荐的Q弹的部位。

落依山哭得眼睛红肿,明白过来岑朝来觉得这些计划很无聊,又被他缠得无奈,所以中和了一下方法,让两个人都满意。

他盘腿坐起来,控诉的看着岑朝来,愤怒的扯过对方的睡袍擦拭身上的污浊,一直流眼泪,哭到半夜自己睡着了。

吃早餐的时候,落依山又想起了昨夜,气还未消,想要告诉岑朝来什么才是正确的喂对方吃东西。他有些害怕,但是觉得自己该勇敢,他拿起面包放在岑朝来嘴边,“阿朝。”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委屈的看着岑朝来。

长东全神贯注的吃着早餐,也不看少年湿红的眼睛,愤怒又委屈的模样,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巫主。他看见那个男人盯着少年,像是被对方的坚持弄得烦躁了,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对峙,妥协的咬了一口。

落依山笑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岑朝来没有给他喂食,但是他会自己找面子,他凑到岑朝来耳边小声道:“你昨晚给我喂了火腿,我就不让你喂我了。”

长东是异人,听得一清二楚。他擦擦不存在的汗,瞥了一眼巫主。对面的男人面对如此美人的撩拨依旧面不改色,云淡风轻。

长东挑眉。吃完饭,长东就告退了。

落依山换好了神圣纯洁的长裙,格莱为他戴好配饰。临出门前,岑朝来叮嘱他:“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

落依山点头,但是赤着脚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格莱宽慰道:“适应就好了。”他看着圣子的脚,细瘦,不似一般男人脚那么大。白嫩,可以看见里面青色的血管,脚趾头粉圆,怕痒似的蜷卧着,看得让人很想在上面弄上白色的液体。

格莱忍不住道:“一定要保持脚是干净的,哪怕在地面上行走。”

落依山觉得这很矛盾,但是他也不喜欢脏。这次是有任务的出门,落依山一个人出去也不觉得无聊。

他穿戴好,跑过去抱住岑朝来的腰。岑朝来太高了,他踮起脚也亲不到他的下巴。只能退一步的亲在他的喉结上,嘛~响亮的一声,“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

岑朝来希望他快点出门,让自己清静一会儿。但是还是吩咐格莱和七个暗卫,必须保证落依山的安全,如果再出了事,就不用回来见他了。

七个暗卫也被格莱改装,穿着浅白色的长袍和披风,戴着披风上的罩帽,将杀气盖住,多一分神秘。

落依山充满干劲的上了轿撵,四个暗卫抬驾,加上格莱,剩余四人分别站在落依山左右保护他安全。

轿撵非常的稳,几乎感觉不到波动。进了电梯,落依山也没有下来。今日他的目的地是十楼的帮扶会。

岑朝来告诉落依山上次兽潮之后,十六层到十八层直接被放弃了,下去就是空荡荡的,只剩下几百人还活着。他的目标要放在十一层到十五层的臼人身上。这些人在兽潮中受到惊吓,整日惶惶不安,落依山可以趁此机会在他们心中种下信念。

岑朝来叮嘱落依山不要太刻意的出现在人群,要默默无闻做事不要引人注目。帮扶会是他最好的切入点,之前他捐赠两万钱币,给众人留下了善良的印象,这次他选择这里作为切入点。

落依山低调的进了帮扶会。

秋岚亲自出来接待他,看到他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接受了,觉得这副装扮和他异样的容貌比较搭配,高贵而神圣,

落依山坐在轿撵上不下地,秋岚也不在意,更不觉得他做作浮夸,因为落依山做实事,和审判塔那些外表华丽内里虚伪的人完全相反。

落依山之前养伤的时候,已经规划过怎么开展自己的圣子事业,于是见到秋岚直接开口道:“我听闻上次兽潮很多人受难,之前我受了伤躺在床上起不来,现在伤好了就想来帮帮大家。”

秋岚闻言,十分高兴。这段时间她接收了众多的老弱病残和孤儿,实在是转不开了,落依山的到来正好帮助了她。

第56章 第 56 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

圣城的总体规划图纸很厚, 足足几百页,还有各种小字标注,岑朝来看得很仔细,时不时的拿朱笔在旁边标注。

“道路建设也得跟上, 道路堵塞, 所有的事情效率都会低下, 基础建设都不能忽略。还需要在城市标志性的地方建设一座神庙。”岑朝来说道。他将规划图纸放下,“还需要继续改进。”

法律法规,岑朝来粗略的看了一看, 觉得不错。

丙三问道:“巫主,圣城建立之后,我们所有人都得遵守这法律吗?”

“当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是落依山之前说的, 岑朝来当时觉得很震撼。高位者颁布法律是用来约束常人, 不是用来束缚自己。但是落依山说以身作则, 法律才更有权威。

后来落依山又说了一些事情之后, 岑朝来觉得也不过如此。有权者依旧可以为所欲为,法则法规都是约束普通人,不过是给他们信仰,让他们觉得生活可以安稳, 人人都是一样的公平正义。

“那何时建城?这么大的一个城市,和之前的部落完全不同,需要很多的人手,可是我们在诡域根本无法长时间的生存, 也没有这么多人。”

岑朝来道:“不需要审判塔的人手,我自有安排。”

岑朝来看着蚕语,“里界的事务进展到哪里了?”

蚕语身上的伤都恢复了, 只有鞭刑留下的鞭伤时不时的撕裂,虽可以忍耐,但是痛到无法言说之时,对北兽王和蓝山恨得咬牙切齿,杀之而后快。“列车已经完成,防御系统和武装系统已经全部都安装好了。只是财政已经出现赤字,若是之后我们要转移到诡域外的圣城,恐怕难以支撑经济上后续的支出。”

岑朝来手指敲着桌面,道:“圣城的经济问题先不着急,我自有计划。”

乙二觉得在圣城生活,混气的问题才是重中之重。“巫主,混气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在圣城生活几天,然后又回到审判塔吗?可是那时候我们和审判塔早已决裂。混气的解决办法只有审判长知道,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抓住审判长,逼问解决混气的方法。”

甲一道:“审判长不会说出混气的解决方法,不用从他这里下手,以免打草惊蛇。”

岑朝来扶住额头,“目前无人能够对敌审判长,如何解决混气确实是重中之重。”

丁四皱眉,“审判塔出现之后没多久,这混气出现得突然,诡异至极,大家现在谈及诡域就闻之色变。”

乙二惆怅道:“是啊,出现的莫名其妙。我觉得和审判塔脱不开关系,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丁四道:“可是审判长的追随者们,审判者和黑桃、红心、方块、梅花四大属也都受混气影响。”

乙二叹口气,“这混气和这兽潮出现的一样,来的突然又莫名,毫无征兆。”

岑朝来若有所思。

落依山和暗卫一起随着秋岚来到十五层。这个地方落依山很熟,哪怕已经脱离了这里,但是再回到这里时依旧打了个寒颤。这里黑漆漆的,和之前一样,走廊上的壁灯依旧是十分的昏暗,离得远就几乎看不清楚对方的五官。

秋岚是官方认定的帮扶人员,下来帮助老弱病残是减轻审判塔的压力,狱警都很配合她的工作。

但是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秋岚能做的不多,只能把一些孤儿抱走。

床上的老人浑浊的双眼,四肢枯瘦,哀求她带自己离开。

“我不求帮扶会收留我,但是请给我一口吃的吧。我已经三天没有饭吃了,我快要饿死了。”只剩下上半身的男人拉住秋岚的胳膊,哭得绝望。他的下半、身在兽潮中被闯入的诡兽咬去了,虽然坚强的活了下来,可是失去了自理能力,且监狱中大家冬天吃不饱,抢一些老弱残疾人的饭是常有的事情。

整间牢室都是大家哀嚎哭啼和求救声,“会长,您大人大善,好心救救我们吧,我们快活不下去了。”

狱警进来,用警棍敲敲铁门,警告众人不要胡言乱语。

秋岚被大家期盼渴望的眼神看着,满心苦涩。她承受不住大家眼神中饱含的重量,往后退了一步,“对不起,我、我”她几乎说不出口,好似她说出帮扶会承担不起这么多人,那么这些人就是她放弃他们的生命一般,她是侩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