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眯起眼睛："你想怎样？"

"怎样？"大汉狞笑，"要么赔钱，要么挨揍！你们选吧！"

李铁牛突然笑了。他慢慢抬起右脚，轻轻往地上一跺。

"轰！"

一声闷响，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以他的脚为中心，蛛网般的裂纹瞬间蔓延开来，最远的裂缝甚至延伸到了大汉脚下。

"现在，还要我们赔钱吗？"李铁牛轻声问道。

大汉的脸色刷地变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身后的家长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几步。

"我...我们走！"大汉结结巴巴地说完，拽着儿子落荒而逃。其他人也纷纷作鸟兽散，转眼间巷子里就只剩下李铁牛四人。

"谢谢。"诸葛辰再次道谢，声音依然平静，但眼神已经变了，"你是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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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牛不置可否："你儿子身手不错，谁教的？"

"我。"诸葛辰简短地回答，低头检查儿子有没有受伤。

白小米走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对父子："你们就住在这附近？"

诸葛萧——那个小男孩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骄傲地举起来："爸爸教我武功！我都记在这里了！"

李铁牛接过笔记本翻看，越看越惊讶。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武术招式，配着稚嫩的简笔画，但每一招都标注了发力要点和注意事项，专业程度令人咋舌。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李铁牛合上笔记本，直视诸葛辰的眼睛。

诸葛辰沉默片刻，伸出残缺的右手："如你所见，我是个废人。"

"爸爸不是废人！"诸葛萧突然大喊，"爸爸是最厉害的！他只是...只是不能打架..."

李铁牛和白小米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男人的身份绝不简单。

"你们要去铁手帮？"诸葛辰突然问道，眼神锐利如刀，"我劝你们别去。"

"你知道铁手帮？"白小米惊讶地问。

"这一带没人不知道。"诸葛辰指了指不远处一栋破旧的三层小楼，"那里是他们的据点，最近来了几个生面孔，不是善茬。"

李铁牛若有所思："多谢提醒。不过我们非去不可。"

诸葛辰盯着李铁牛看了几秒，突然弯腰对儿子说："萧萧，回家把药箱拿来，爸爸要帮这位叔叔包扎伤口。"

"啊？"李铁牛一愣，"我没受伤啊。"

诸葛辰压低声音："想活着离开城西，就配合我。铁手帮的眼线已经盯上你们了。"

李铁牛心头一凛，余光果然瞥见巷口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立刻会意，假装捂住手臂："嘶——刚才好像扭到了。"

诸葛萧飞快地跑回家取药箱。趁这个空档，诸葛辰快速说道："铁手帮背后是东方集团，他们在这片区域搜罗孤儿和流浪儿童，手段很脏。"

白小米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想干什么？"

"训练成打手，或者..."诸葛辰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我因为要照顾萧萧，一直没敢轻举妄动。但如果你们真要对付他们..."

"爸爸！药箱拿来了！"诸葛萧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怀里抱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诸葛辰熟练地给李铁牛"包扎"手臂，趁机将一张纸条塞进他手心："我的联系方式。如果需要帮助，随时找我。"

李铁牛点点头，突然问道："为什么宁愿挨打也不还手？"

诸葛辰的手停顿了一下："有些誓言，比命重要。"

包扎完毕，李铁牛活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臂："手艺不错。萧萧，好好跟你爸爸学，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诸葛萧挺起小胸脯："我要成为像爸爸一样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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