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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对他来说那滋味太好

秦深当然感觉到了阮宜最近的异常。

说不开心倒也不是。

只是觉得她的小脑袋瓜里在盘算什么。

使劲盘算也盘算不出来。

于是很苦恼。

秦深并不知道她的苦恼来自于哪里。

新的衣服买了,新的手镯拍了,新的宝石项链也送到家里了。

但是阮宜还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秦深想着想着,只能想到那天在朝南公馆。

他确实有些过了。

滋味实在太好,于是没能克制住Alpha的本性。

只想让她重重染上自己的味道。

好在他记挂着那里在朝南公馆,佣人不像华宫这边嘴严,免得让小姑娘丢了薄薄的脸皮,并没有真的做到底。

即便如此,下手还是有些重了。

秦深只能猜测,难不成是被阮宜发现了。

来自Alpha基因里的劣根性。

又或者是,她没有发现,只是暗自生气。

他眸色深深,望着眼前的女孩。

带着些许试探,再一次问出刚才的问题。

“那天我让你不舒服吗?”

“还是,太舒服了?”

望着秦深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神情,阮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她的小脸瞬间爆红。

谁要问这个呀!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还要提!

而且他怎么能那么淡定地问出来!

秦深真讨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阮宜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表示不想和他聊天。

转去拆那一堆各大品牌pr送来的礼物。

俗话说“金九银十”,这会儿正是各大品牌出新款拼销量的时候,

阮宜懒得去店里挑,都是让之间送货上门。

于是,每天都有成吨的袋子、盒子、箱子送到华宫。

一个个画着不同的品牌logo。

今天送来的主要是T家的新品,阮宜不怎么喜欢这一季的主题。

直到视线定格在一个领带夹上。

经典纯银的材质,特别的是在于其上镶嵌的宝石,融成半只蝴蝶的图案。

蝴蝶的翅膀由各色宝石装点而成,是一种近乎糜烂的艳丽。

比起作为真正的领带夹用处,更像是一种装饰品。

华丽又骚包。

阮宜捏着领带夹,视线转移到那边看着她的秦深身上。

其实是非常不适合他的风格。

阮宜将领带夹放回盒子,走过去一脸高傲:“我给你挑的,不可以不戴。”

秦深有些无奈地接过。

他并非没有看见这枚领带夹图案。

他几乎很少穿戴有图案的领带夹,更何况是这种图案异常华丽的。

秦深想了想,他的衣橱里都未必有能这枚领带夹相配的衬衣。

阮宜才不管这些。

看到秦深露出无奈,她又换了一副乖乖撒娇的表情:“你戴这个肯定好看,这可是你老婆给你挑的,不戴的话我会超级伤心……”

说着说着,就很自然地要掉眼泪。

俨然一个小哭包。

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多泪水。

像个成了精的水蜜桃。

或许,是因为玫瑰花需要露水灌溉。

秦深滚了滚喉结,不得不接过:“好。”

阮宜盯着他:“一定要戴哦。”

秦深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颔首。

吃饭的时候,阮宜似乎已经把进门那会儿的小情绪消化了。

喝了一口甜汤就示意秦深给她剥虾仁。

她也不会直接说,而是歪着头看向那盘风味炸甜虾,拖着娇得不得了的语调:“我好想吃虾呀。”

她咬了咬唇,看向秦深。

见秦深没有动,阮宜嘟着嘴继续道:“最近好缺乏蛋白质,会不会营养不良呀?”

还是没有动。

阮宜已经有点生气了,但她还是不会说出来自己的要求,而是必得有人哄着心甘情愿地要求为她服务:“有没有人给我剥虾呢?”

她转头去和芳姨聊天:“芳姨,我在家里吃虾的时候呢,一直都是爸爸给剥虾的。”

“结婚那会儿我就好担心呀,以后我想吃虾怎么办呢?妈妈说结婚后会有人给你剥虾的。”

她略显苦恼地嘟唇:“我怎么没有看到哦?”

看上去是和芳姨聊天,实际上一双杏眼不自觉便看向秦深那边。

带着点试探,但是试探之余,更多地已经是临近边缘的气呼呼。

芳姨好笑地看

着这对小夫妻打擂台。

秦深终于不再逗她,夹起一只虾便开始剥皮。

负责在上亿合同上签署姓名的一双手,修长有力,即使干起剥虾这种活,也格外好看。

一只完整的虾仁被放到阮宜碗里。

装着和芳姨聊天的人儿,迅速地转过头来,一脸惊喜:“老公这是你给我剥的虾吗?”

乐滋滋地便夹起来咬了一口。

还没吃完这颗虾仁,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还想吃?”

一副含泪欲泣的模样。

若不是手指上还粘着虾油,秦深真有些忍不住想捏捏眉骨。

刚进门的时候拉着一张小脸。

聊着聊着莫名生了气,塞给他一个奇奇怪怪的领带夹。

吃虾的时候死活不直说,不主动剥给她就要掉眼泪。

剥给她吃,又开心得像只小兔子。

秦深倒是有些佩服阮宜这善变的性子。

想一出是一出。

来了性子的时候尤其别扭,但是哄起来又格外乖巧、惹人心疼。

秦深喉结滚了滚,还是按捺住了自己。

Alpha的本能在叫嚣着。

但是理性让他知道,必须按捺住自己。

就像剥虾一样,小omega是不会直接说出她的不开心的。

必然要让他百般猜想、主动戳中。

才满足这位大小姐。

秦深再度夹了几只虾。他动作好看,速度却很快。阮宜胃口本来就小,一口一口咬着虾,最后慢慢还跟不上他剥虾的速度。

偏偏她又倔强地非要吃完所有虾。

最后一定要秦深认输,说他剥不动了,她才肯放下筷子。

结果,看电视的时候又拉着他给自己揉肚子。

好像依赖他依赖得不得了。

Alpha的大手温暖又有力,揉着揉着,omega的肚子暖和得不得了,慢慢就在Alpha的怀抱里睡着了。

呼吸均匀,身上还散发着玫瑰香气。

像一颗可口的糯米滋。

时间还早,秦深抱她回了主卧,又去书房工作了一会儿。

再回到主卧的时候,阮宜已经伏在枕头上睡熟了。

她习惯睡觉的时候关掉所有的灯,于是主卧里一片漆黑,只有一阵淡淡的玫瑰的香气。

阮宜睡姿很乖,她今天穿的是刚送来的新款,芳姨让人洗了之后飞速烘干。

湖绿色的法式蕾丝边绑带睡裙,像绿叶包裹着玫瑰,一层绒毯盖在她身上。

随着细密的呼吸,均匀地起伏着。

直到小腿处传来密密麻麻的酥痒感。

阮宜本能想要翻身,却被轻巧地按住那纤细的小腿。

层层叠叠的下摆,刚好掩盖住男人手部自然而然的的动作。

如同荆棘探寻花园一般。

极有耐心,缓慢而轻柔。

床头的玫瑰安睡精油还在静静地燃着。

是和她身上同样的香气,极容易便人身心放松下来。

直到身体开始发出细密的颤抖,甜美的睡颜微微蹙起眉头,小口一张一合,仿佛寻找水来吸吮的鱼儿。

比起燃着的安睡精油的香气,渐渐有酒一般的甜香味散漫开来。

秦深怕她伤着手心,将她紧握的手指放在自己手臂上。

一双纤细的手如同找到着力点一般,紧紧把着那精瘦的肌肉,杏仁的指尖都要掐进肌肉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

玉白的足尖倏然绷紧。

腰部像鱼跃浪潮一样从床上拱起来。

随后,便涌出滴滴细流。

哼哼的声音变成带着哭腔的大口呼吸,像在濒死点的鱼,终于吮到可口的甜水。

还在余韵。

秦深俯首咬住她发红的腺体。

毫不留情地注入来自Alpha的信息素。

痛觉让阮宜习惯性地想要挣扎、推拒。

却被男人不容置疑地禁锢在怀里。

手下则穿梭在那层层叠叠的花浪里。

仿佛安抚着一般,让她的身体更好地接纳信息素的注入。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粗重的呼吸渐渐响起。

指尖染上点点水光。

方才还是小声啜泣的女孩,再度随着呼吸进入梦乡。

秦深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甜美安然的睡颜。

还带着余韵过后轻轻的起伏。

无限依赖一般,往他这边的热源靠近。

是信息素的吸引,也是安全感的习惯。

他注视良久,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轻勾起唇角。

……

阮宜晚上做了很奇怪的梦。

先是梦到她被秦深囚禁了。

她被关在一个高高的塔上,从窗口往下看一眼都心惊肉跳。

梦里的她只看了一眼,就马上回到她的粉色小床,蒙着被子色色发抖。

塔里的空间不大,但是装点得异常精致,富有想象力的童话风。

而她低头看了自己,才发现她的头发长长的……

就像是那个长发公主的童话故事。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她的王子就在塔底下敲了敲钟。

长发宜公主欣喜若狂,看都没看就把自己的长发放了下去。

结果上来的……并不是穿着白色贵族西装的王子。

而是一身黑色制服的秦深。

他还是那张冷淡又俊美的脸。

阮宜:“……”

说好的勇敢、善良且阳光的王子呢?

算了,白马王子没有,但好歹面前这个也是王子。

长发宜公主兴奋地打断他:“好了不用念台词了,快把我救出去!”

她话音未落,就看到男人的脸从冷淡变成了冷酷。

然后,说出的话极为ooc:“公主今天很不听话,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偷偷见了外人?”

长发宜公主:?

这不是她的王子吗!

但是在长发公主的故事里,唯一重要的男角色不就是王子吗。

眼前这个“男角色”不是王子,会是什么呢?

男人慢条斯理地变出一把魔杖,逐步向她逼近。

弱小且无助的长发宜公主瑟瑟发抖。

秦深眉眼中带着无奈,又带着严肃,慢慢开口:

“看来,身为你的教父。我有必要身体力行,亲自教育一下公主了。”

第22章 第22章“你是不是吃醋了”

这人怎么会是她的教父!

深教父一个挥舞,疯狂往后退缩的宜公主就飞到了他的怀里。

然后,秦深拿着那柄魔杖,就要开始打她的屁股以示惩罚。

阮宜尖叫着怒骂:“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里!”

再然后画面一转,拿着“魔杖”的的人真的变成了阮宜。

只不过这次不是魔杖,而是一条小皮鞭。

她一身皮衣皮裤皮靴,穿得非常“女王”,面前则是白衬衣西裤、被“五花大绑”的秦深。

“秦深”一脸冷淡地念出台词:“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

宜女王挥舞着小皮鞭,邪恶地桀桀桀笑着,要秦深跪下给她舔……

天哪天哪!

阮宜一个激灵,从梦里醒来。

秀美的容貌浮上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觉人生受到了冲击。

阮宜神情恍惚地换衣服、开门、下楼,走到餐厅,连路上佣人和她问好,她都麻木地点点头。

实则还是一脸呆滞。

直到走进餐厅,看到那个在不紧不慢喝豆浆的身影。

阮宜呆滞的表情变成惊恐,下意识想找张毛毯盖住自己。

秦深今天怎么还没走?

启明上班时间很晚,九点半到十点之间打卡都行,每天由司机开车送她去上班,阮宜基本都是卡点去的。

但是君庭就早多了,八点半到九点之间打卡。

秦深不是那种双标的花花公子,仗着是自家的企业,员工管得严自己不上班。

相反,一般他本人到的时间很早,却给员工很大的打卡弹性。

这个点还能在餐厅见到他,是蛮少见的。

秦深看她一眼,语气平淡:“有事吗?”

他显得很正常,好像是她多想了一样。

阮宜下意识捂住嘴,免得刚才嘟哝梦的话被他听到。

她今天醒得早,而且秦深平时也会晨跑,今天多跑了几圈,现在还没吃完早饭,好像也蛮正常哦。

醒来那会儿因为奇怪的梦而衍生出的猜测被她默默摁掉。

秦深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阮宜谨慎地摇了摇头:“

没有。”

秦深示意她坐过来,十分自然:“来吃早饭吧,今天和你一起去启明。”

阮宜:?

感觉这段时间他来启明的次数,快顶得上过去一年了。

阮宜坐下就要吃虾饺,被秦深阻拦:“刚醒先喝口水,或者豆浆。”

阮宜不想喝豆浆,转去喝那盅冰糖雪梨。

边喝边嘟哝:“你好像我爸哦。”

又唠叨,又爱管。

秦深挑眉看她一眼。

他只说了一句话,不知道怎么就被扣上唠叨的帽子。

芳姨正好从厨房出来,端上那盘黄油酥饼。她是把着时间做得,提前准备好材料,佣人那边说少夫人醒了,她这边就开始烤。

正好阮宜下来吃饭的时候,能吃到刚刚出炉的。

阮宜的嘴比谁都甜,甜蜜蜜就开始撒娇:“谢谢芳姨,我最喜欢吃黄油酥饼了。”

捧场捧到不行。

芳姨笑眯眯:“难得你们小夫妻今天一起起床,少爷也尝尝吧,小宜最爱吃的黄油酥饼。”

秦深虽然嘴挑,但却不会像阮宜那么讲究。

芳姨一手好厨艺,在他那里得不到什么发挥。

阮宜耳朵捕捉到关键点,盯着秦深:“你和我一块起的床?”

这么一说,那岂不是他前脚起来,她后脚才醒。

相隔不了多长时间。

这可不像秦深的作风。

秦深“嗯”了一声。

阮宜转去向芳姨确认:“他今天没有晨跑吗?”

芳姨不知怎么了,如实道:“今天外边飘了雨丝,少爷就没去晨跑。”

阮宜越发确定心中的猜想。

她可是一向不会做这种梦的纯洁好宝宝。

除了分化那会儿做过一次无对象的那种。

再有就是上次用他的黑卡买单,结果秦深半夜里回来一顿折腾,还以为自己做了梦,醒来才发现是真的。

所以,这次她醒来的时候就怀疑是秦深做了什么。

才让纯洁的大小姐又又又做了这种讨厌的梦!

最关键的是,这人根本就没打算掩藏!

她那件湖绿色的法式睡裙,成了皱皱巴巴的一团。

而且她脖颈处的腺体,也充斥着Alpha信息素强占的气息。

她又不是没上过生理健康课,而且就算她生理健康课睡着了,那也是亲身体验过多次这种事情。

才不是眨着大眼睛的傻白甜,忽闪忽闪,一脸天真地问出“这是什么东西呀”。

阮宜转过头来,一脸凶狠地看着秦深:“呔!你昨天做了什么!”

没想到这次轮到秦深“忽闪忽闪”那双丹凤眼:“什么东西?”

他,他居然直接反问了。

芳姨疑惑地在旁边:“你们怎么啦?”

阮宜就是再恶狠狠,也没法脸皮厚到当着芳姨的面直接把事情说出来。

阮宜冷哼一声,表示抗议。

大小姐不说话,大小姐要人来哄。

好在秦深特别识时务,先一步和芳姨解释:“昨晚我得罪了小宜了,我给小宜赔礼道歉。”

阮宜还是不讲话。

秦深转过头来,态度十分诚恳:“小宜,对不起。下次我会轻点,好不好?”

阮宜瞪大了眼睛看他。

他,他,他这是要干什么呀!

哪有这么公然道歉的……

什么都没说,又相当于什么都说了!

她小鼻子都皱成一团:“不要脸!”

秦深很是无辜:“小宜不满意吗?我以为昨天晚上你……”

还没等他说完,阮宜就连忙起身要去捂他的嘴。

她正好坐在他的拐角一侧,秦深见她起身便住了嘴,自然而然地张开双臂,完全是等待她自投罗网一样。

阮宜看到他那副从容的样子,就知道中招了。

但是惯性使然,即使没有平地摔倒这种技能,本身急急忙忙的冲力,也让阮宜毫不意外地投到了秦深怀里。

等她捂住那双薄唇的时候,一双劲瘦的手臂也搂上了她的腰际。

阮宜:怎么感觉中计了。

秦深从善如流地抱住她,平静道:“好,不说了。”

昨晚刚亲密交流过,现在一接触到Alpha的怀抱,Omega又忍不住软下了身体。

明明想要站起来控诉他,可身体却很听话地放软了。

阮宜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omega,索性自暴自弃听从了信息素的召唤。

餐厅里的佣人已经眼观鼻鼻观心,全都离开了。

阮宜被像小奶猫似地被他抱到大腿上,秦深纤长冰凉的手抚上她脖颈的腺体,似道歉又似诱哄地开口。

“是不是累了还没休息过来?”

被自己的Alpha抚慰的滋味太好,阮宜哼哼唧唧了半晌,和刚才气呼呼的模样已经是判若两人。

秦深继续说道:“三凌置业的公子昨天来问我,他今天在君庭旗下的酒店有场拍卖会。”

他继续诱惑着她:“有你喜欢的彩宝山玫瑰胸针,刚要不要去看?”

阮宜被他抱着很舒服,确实有点心动:“好想去哦,可是今天要上班。”

秦深轻轻地接话:“今天要不要请个假?”

请假?

刚才还晕晕乎乎的阮宜,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她扭头直直地看向秦深,那张锋利的侧颜并未转过来,只留他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睨着她。

好像只是十分平静的询问。

阮宜定定看了他一会儿。

漂亮的小脸突然涌现出得意的小表情:“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可算是让她发现了!

昨天晚上这样又那样,今天早上又没有提前走,现在又拿拍卖会和胸针诱惑她……

其实就是不想她今天去上班,不想她下班后和学长见面。

阮宜兴奋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这人也太闷骚了。

吃个醋都要讲究这么多步骤,不声不响地,在这儿等着她。

果然秦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王子,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阮宜猛然凑近看他,和那双丹凤眼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浑身的玫瑰香气,带着风一起向秦深的俊脸扑了过来。

她嗓音又娇又软:“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呀?”

男人难得有些狼狈,避开她笃定的眼神,没有说话。

他要是说了不想,她会不去吗。

阮宜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脖颈,先啵唧亲了他一口。

看着秦深不解的眼神,又啵唧了他一口。

然后满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任谁在这样放软的攻势下面,也会钢筋水泥变成绫罗绸缎。

秦深轻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道:“一定要去?”

阮宜满心满眼都是“他吃醋了”,高兴得不得了。但是她不是因私废公的人,笑眯眯道:“不好意思嘛,但是人家确实找我有事。”

“但是——”她拖长了语调,“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好不好?”

“不过,你得先承认……咳咳!”

她没有点名是什么,只是小狐狸似地打量般看着他。

娇俏又可爱。

俨然不知道自己随口说的一个承诺,可能会打开怎样的潘多拉魔盒。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此时此刻,阮宜娇软得像块舒芙蕾。

这块舒芙蕾在他的怀里晃来晃去,满眼都是得意与高兴。

让她发现他也是俗人、也会吃醋,真的有这么开心吗?

第23章 第23章我这人小心眼、有占有欲

阮宜没留意到秦深逐渐深邃的瞳孔。

只是抱着他的胳膊,眼巴巴地想让他承认。

秦深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什么愿望都可以?”

阮宜轻易就被他转移了注意力,警惕地

看着他:“你可不许和其他的omega见面!”

她想的是秦深会不会故意去和其他omega约会。

秦深看她一眼,反问道:“你可以,我不可以?”

“当然啦!”

阮宜理所当然地点头:“你不像我嘛,我这人小心眼、有占有欲,你的方圆百里都不许有omega出现。”

一副小霸王的姿态。

将双标贯彻得明目张胆、淋漓尽致。

“而你呢,是一个深明大义的Alpha,格局的嘛!”

阮宜说着说着,本来有几分演的意思,但慢慢也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毕竟像秦深这种淡人,实在不像会为omega怒而爆发信息素的典型Alpha。

秦深神情微妙地看着她。

真可惜,他什么地方都大,唯独格局和心眼一样都很小。

不过秦深并没有戳破这只小omega的自以为是,反倒见她对他占有欲满满的样子,冷淡的神情如冰雪融化一般,显出了几分笑意。

他轻笑着问道:“那,其他愿望都可以?”

阮宜想了想,又强调道:“不能是我认为的惩罚。”

她默默为自己的聪明点了个赞,这样就避免了秦深拉着她不断dododo到厌倦……

阮宜一锤定音,拍到男人劲瘦的大腿上:“总之,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

秦深“嗯”了一声,继续问道:“也就是最后要由你来判定,对不对?”

阮宜用力点了点头。

秦深慢慢看了她一会儿,最后答应下来:“好。”

阮宜追着他不放,眨巴着大眼睛问:“那我现在算哄好你了吗?”

不等她开口,她又迫不及待地补充:“虽然今天不能去拍卖会,但我还是想要那个彩宝玫瑰胸针。”

而后,继续眼巴巴地看着他。

如果先对着他发脾气、再对他威逼利诱、然后还要他送她胸针……

也算“哄”的话。

可能阮大小姐的哄就是这样的。

主动让别人去哄,就是她的“哄”。

阮宜得到他的肯定后非常满意,暗戳戳为自己解决婚姻问题的策略,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而后飞快地从男人怀里跳下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专心致志地吃着虾饺。

像一只得到猫条后就翻脸不认人的小猫咪。

秦深看了两腮鼓鼓的小猫咪,再度开口:“我送你过去?”

“行呀,”阮宜点点头,“一会儿我们就走。”

秦深顿了顿,道:“我是说送你去晚上的见面。”

“学长说他会直接来公司接我,”阮宜想了想,又十分大度地开口,“但是你可以来接我哦,就在一品居那里。”

秦深:“几点结束?我提前去等你。”

阮宜:“这不知道诶,学长也没说什么时候。”

秦深却没放过这个问题:“你五点半下班,去一品居半小时,聊半个小时应该就能结束吧。”

阮宜心里想的是……当然不能。

好歹也是几年没见了,况且还得吃饭。

叙叙旧就得一个小时。

而且学长又有事情找她,不得聊两个小时啊。

秦深似乎看出了她心里所想,似笑非笑:“如果要两个小时的话,那我不得不怀疑他的企图,或者他的效率。”

阮宜不得不承认秦深做事效率很快,他开会很少超过一小时,往往都是最高效率进行讨论,而不是做无谓的拖延时间。

阮宜:“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快呀?”

“我快吗?”秦深忽然问出口。

阮宜点了点头,才猛然意识到她回答了什么问题。

扭头气鼓鼓地盯着他。

谁在和他聊这个呀!

罪魁祸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淡声道:“真没想到给太太带来了这样不佳的体验,那我之后会调整为更长时间的。”

阮宜:……

再长时间,她就要被do死了。

阮宜:“好吧,那就一个小时,半小时就走不太礼貌诶。”

秦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没再多话:“最晚七点,我在外边等你。如果你还不出来,我就进去。”

*

今天工作不忙,阮宜打算干脆先走一步。

江言十分钟前给她发了消息,说马上就到公司门前了。

她不好意思让人家在公司门口等着。

外头开始飘起一点点雨丝,小唐一脸郁闷:“我下班回去又要打车了!”

作为上班族,多花一点钱都心疼。

见阮宜开始收拾东西,小唐好奇:“小宜你要走了吗?”

阮宜点点头:“今天有个学长,一起吃个饭。”

小唐眨了眨眼:“嚯?”

“别多想,真是学长。”阮宜无情灭掉小唐的幻想,“认识了好多年那种。”

小唐这下是真相信了,Alpha和Omega本来就有信息素的相互吸引,认识多年还没反应,那是真没什么吸引力了。

小唐挥舞爪子:“拜拜,玩得开心。”

阮宜出来的时候,雨丝已经变成了小雨。

江言举着一柄透明的伞,站在门口。

见她出来,语气十分温和地上前:“小宜。”

阮宜和他打了招呼,有点不好意思:“学长你怎么在雨里等呀,我发消息的时候你再出来好了。”

江言笑笑:“下雨天,让美丽的女士等我,可很不礼貌。”

他给她举着伞,一起往那边停着的奔驰走去。

伞明显地倾向她这边,但因为女孩一直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江言半边都淋了密密的雨丝。

他没有讲话,只是给她打开副驾驶的门,才坐到驾驶座上。

车里很温暖,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味。

是Alpha的信息素气息。

不像秦深的信息素那般霸道,江言的信息素是清茶,淡淡的,并不扰人。

阮宜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麻烦学长开车啦。”

江言递过来一张薄薄的绒毯:“披上吧,有点冷。”

阮宜推拒:“不用啦,很热。”

江言也没多说,还是给她搭到了靠背。

阮宜虽然和他认识多年,但好久没见,还真不知道该聊点什么。

好在江言为人温润,很自然地聊两句,气氛也并不尴尬。

下着雨,他开得并不快。

让后边紧跟着的车也放慢了速度。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向秦深,男人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心情如何。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总感觉少夫人上的那趟车,很特殊。

至少对于少爷来说,很特殊。

司机:“少爷,这个距离可以吗?”

秦深沉稳点头:“可以。”

手机发来凌楚的消息。

【猛踹瘸子好腿:哥,拍下了拍下了!】

后边跟着一张彩宝蝴蝶胸针的图。

【Q:好,辛苦。】

【猛踹瘸子好腿:不辛苦不辛苦!哥你这话太客气了!】

看着对面发来的消息,凌楚总算松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他突然就被秦深通知,明天有没有拍卖会。

他有只玫瑰胸针想送过去,务必得让阮宜拍到。

这个问法,就算是没有,他凌楚也得现编出一个来。

结果他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秦深和他说,阮宜不去了。

不去归不去,玫瑰胸针还得拍卖。

他也不知道这对夫妻是在打什么哑谜。

先是老公送来胸针,要让老婆拍下来。

老婆不来之后,老公又自己派人,假装拍下。

倒腾了一番之后,这只玫瑰胸针的身价成功涨了三千万。

这就算是凌楚忙活一通的辛苦费。

虽然很折腾,但是这钱赚得忒快了,凌楚甚至想着……

以后秦深多哄哄老婆,那可就太好了!

秦深没有再回消息,目光仍然盯着前边那辆车。

距离不算近,又有细密的雨丝。

他看不清楚车里的两个人在做什么。

平心而论,他一直是一个很有耐

心的猎人。

当然知道抓住猎物的绳子,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

可现下,秦深轻出了一口气。

竟是有些其他的想法了。

……

一品居里是江言提前订好的包厢。

阮宜进来的时候,桌上摆了一捧花束。

江言笑道:“见美丽的女士,当然要带一捧鲜花。”

阮宜喜欢玫瑰,但玫瑰的寓意又太特别。要是江言送她一束玫瑰花,她是绝对不会收下的。

但眼前这束花,的确是很漂亮、也很有分寸的花束。

大朵的蓝桔梗和矢车菊,只有零星的几枝小瓣玫瑰,穿插在其中。

阮宜表示惊喜:“谢谢学长。”

她看了眼时间,六点十分。

随后坐下问道:“学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江言不是没留意到她看手机的动作。

他顿了顿,先给她盛了一碗糖水。

“不急,你先喝口汤。”

见阮宜小口小口地请啜着糖水,他才道:“这次找你,除了好久没见,还有就是和你道歉。”

阮宜没反应过来:“啊?”

江言这才说到关于文月的事情。

原来,他居然是文月的老板,文月就在他手底下的一家娱乐公司。

江言谈及之前的事情给阮宜造成的影响,表示非常地抱歉。他已经训斥了底下的人,有些手段或许在娱乐圈无法完全避免,但是也不能过度。

阮宜神情有些微妙:“啊……啊。”

她的思绪完全飘到了另外的地方。

文月这件事倒是没给她带来多大的影响,但是听到江言这么一说,阮宜莫名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故意给她和秦深的婚姻造成影响。

而是……最终目的可能涉及君庭。

第24章 第24章你要使用“愿望”吗

阮宜知道,江言这两年也是经营着科技公司。

这么下意识地想着,还不等她问出口,江言似乎看出她所想一般,解释道:“因为我这两年都在国外,科技公司在欧美那边,所以没留意到国内的娱乐事件,之前回国前看了一下,才知道这事。”

他道歉的表情十分诚恳,还是那年那个彬彬有礼的学长模样。

阮宜心里为自己阴暗的揣测默默道了个歉。

这种小绯闻哪可能有这么重的影响。

是她有点草木皆兵了。

和秦深结婚之后,阮宜感觉自己的商业嗅觉都有点过分灵敏。

况且,江言也不是那种人。

虽然很难说生意场会把人变成什么样子,但阮宜觉得,江言也不会变成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从高中到大学,她和江言认识了这么久,起码对他的人品还是很放心的。

品学兼优,温文尔雅。因为他是她家资助的学生,一直非常照顾她。

阮宜把心里的想法散去,笑了笑道:“没事的,也不是学长你的错。”

江言却还是很郑重地表示了道歉,甚至还拿出了礼物。

是一枚很漂亮的粉钻胸针。

很好看诶。

阮宜喜欢粉钻,但是觉得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又很不好意思。

江言:“你不收下这个礼物,我反而心里忐忑。”

阮宜推拒的时候,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Q:还有二十分钟。】

阮宜:……

这人怎么卡时间这么精准。

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卡时间。

她心里腹诽着,面上却不显。再次回到谈话,刚才的话题也就被带过去了。

剩下的时间,就随意叙了叙旧。

怕秦深真的进去找她,阮宜卡着点就赶紧出来了。

江言要送她回去,阮宜也只是摆摆手:“我老公来接我了。”

话音未落,那边倚着车身的男人便径直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难得的深宝蓝色西装,同色系的波点领带,亮眼到有点超脱秦深的日常风格了。

但他气质极沉,寻常公子哥穿这种衣服,只显得轻浮。但他穿在身上,反而中和了过分古板的气质,仍然沉稳得当。

阮宜正心想他莫名像孔雀开屏。

人走到跟前才看到,那条领带上别的是——她昨天让他戴的华丽领带夹。

阮宜还以为,他不会有机会戴这枚领带夹。

毕竟按照秦深一贯的风格——她只想着哪天恶作剧一下他,让君庭众人都咋舌一下:向来严谨沉稳的总裁,今天戴了枚奇特的领带夹!

却没想到今天就戴上了,还搭了一身同风格的行头。

奇迹深深在线换装:)

奇迹秦深换装版走过来,他手中提着一把黑伞,右臂搭着一条羊绒披肩:“小宜。”

阮宜连忙介绍:“这是我老公,秦深。”

又向秦深介绍:“这是我学长,之前很照顾我的。”

她有点些许紧张。

毕竟两个Alpha见面,总是容易起点什么火药味。

秦深先将手中的披肩给她披上,他并没有问询阮宜的意见。而后才转而看向江言,颔首:“江总,很巧。”

江言笑了笑:“秦总。”

这下轮到阮宜惊讶了:“你们认识呀?”

江言解释了一下之前在国外偶然有过交集。

秦深没多话,只是十分礼貌地感谢了他过去的照顾。

倒是出乎阮宜的意料。

说话间又飘起了雨丝,两人相拥着走向旁边的迈巴赫。

男人手中打着一把黑伞,将旁边的女人护在自己的怀里,轻易便将他人的目光完全遮蔽。

光明正大地保护她不被淋到一点雨。

江言看了良久,直到车子离开,他才恍惚一般,走了回去。

……

后座上放着一捧怒放的朱丽叶玫瑰,阮宜今天心情很好,歪着头看他:“你要不要夸夸我?”

秦深微抬眼皮:“嗯?夸你心情好?”

这话怎么这么阴阳怪气。

阮宜:“当然是夸我卡点出来喽!”

她深深嗅了一口玫瑰香气,突然由这束花想到江言送她那束花,再想到江言送她的那个粉钻胸针。

她“啊”了一声:“我学长送的礼物,我忘记拿了。”

“礼物?”

阮宜又解释了一遍,颇有纠结:“其实也不是我想收啦,只是毕竟是道歉礼物,收下就会让人家心安一点。”

秦深:“你还缺粉钻吗?”

他手臂漫不经心地支着:“你要是想要,我改天让穆阳给你去盘个矿。”

“不是粉钻的问题!”阮宜气鼓鼓地瞪着他,“和你送我不一样,是人家给我的道歉礼物,我要是不收的话,万一人家觉得我没原谅他怎么办啊,甚至还可能觉得我们夫妻架子很大……”

她左一个“人家”又一个“夫妻”,不知道哪个词戳到了秦深的点。

他冷峻的神情泄出一丝笑。

带着些无奈又带着些宠溺:“过两天我让穆阳去给他公司送一单生意,也算是感谢他替我照顾过你,好不好?”

阮宜没注意到他话里的机关,点点头:“行呀。”

就是又要辛苦穆阳了。

说起来她又想到:“对了,我的胸针呢!”

秦深从西装侧兜里拿出小盒子:“拍下了。”

虽然这枚胸针全程没有去过拍卖场,不过是走了个流程而已。

阮宜火速打开,一枚彩宝玫瑰胸针正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那张小脸变得比什么都快,又娇又甜地抱着秦深的胳膊:“老公你真是太好了!”

“怪不得今天穿得这么帅呀!原来是我老公穿什么都帅!”

秦深任她撒娇来撒娇去,八风不动:“没事,记得奖励我就好。”

阮宜:“你今晚就要用愿望吗?”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徐徐道:“还没想好。”

阮宜一愣,马上就要放开他的怀抱。

一本正经道:“那很抱歉,我们这边呢就不太接受亲亲拥抱的一个要求了呢。”

眨了眨眼睛,暗示他可以使用“愿望”和她拥抱。

秦深看着她,忽然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

一贯低沉的嗓音染了丝懒洋洋:“是吗”

“如果要使

用愿望,我更偏向那些我自己实现有难度的事情。”

“至于我可以靠自己的事情……”秦深的长臂一揽,重重的力度,迫使她回到他坚实的怀抱里,牢牢地挽住那一把细腰。

“我更喜欢自力更生。”

阮宜的视线被迫和他直直地相撞。

他瞳孔生得深邃,往日总觉得沉着事,今天却莫名涌动着什么。

像是灼热的黑色火焰。

阮宜下意识别过视线。

秦深忽而开口:“你和江言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高中吧,当时一个学校,”阮宜想了想,“后来又刚好去了大学,而且……一开始我爸妈是想让他做上门女婿的。”

秦深重复了一遍:“上门女婿?”

“因为匹配度还可以嘛,照顾我也方便,”阮宜又连忙给秦深顺毛,“你放心,就是当时提过一嘴,再后来不就是你……”

再后来,就是履行和秦深的婚约了。

秦深轻笑一声:“听起来,我反倒是棒打鸳鸯了?”

阮宜连忙补充:“我们也没培养出什么感情来,这东西强求不来的。”

“是吗?”秦深语意不明地问了句,又不动声色地继续道,“你高中是在海市上的吗?”

“当然啦!我爸妈怎么可能舍得高中就让我去留学!”

秦深:“你高中印象最深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不过阮宜还是想了想。

高一分化成了omega?

高中三年一直是校花?

又或者是,高考成绩很漂亮?

想了想,还是决定说起她认为最开心的:“我高考成绩考得很好哦,差一点就来京市上大学了。”

“不过最后我爸妈不放心,就还是没去。”

秦深:“那怎么还是让你去了英国?”

阮宜:“因为……英国那边有照顾我的人呀。”

她偷偷瞥了秦深一眼,故意拉长了语调:“——是我的爷爷奶奶,他们旅居英国呢。”

秦深神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阮宜马不停蹄地补充:“当然,学长也会照顾我啦。”

“会关心我适不适应呀,跟不跟得上节奏呀,喜不喜欢伦敦的天气呀,也可能周末一起吃个饭呀……”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到家了。

秦深看她一眼,自行开了车门,就准备下去。

没看出有要主动抱她的意思。

阮宜才不要自己下去,抓住他的袖口,就开始可怜兮兮地撒娇:“你生气啦?生气也要对我生气呀?可不能一个人生气哦!”

作为一个很会沟通的宝宝,阮宜是绝不会让冷战这种事情发生的。

她抓得很紧,秦深怕衣袖勒到她的手心,只得无可奈何、铁青着脸把她从车里抱住来。

但怀抱里的人还是不打算安分。

翘着小脚还叭叭叭地刺他:“你是不是吃醋了?”

“是不是吃醋了?”

“是不是吃醋了?”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她喋喋不休的片刻,秦深蓦然在门口停住脚步,只静静地看着她。

眸子深得如同海底。

却又像是海底即将迸发的……火山。

第25章 第25章突然和老公玩校园play

阮宜还没觉出这座火山的威严。

其实,刚和秦深说起江言那会儿,虽然他也表现得风平浪静,但阮宜就是感觉这人心里不开心。

结果不知道怎么,她见了江言这一面后,秦深反而心情好了很多。

就似乎是想开了什么一样。

虽然看上去比最开始反应大了些,却好像才显出他不再是把不悦闷在心里。

正是这个原因,阮宜才敢故意拿这事和他开玩笑。

见他定定地望着自己不讲话,阮宜这才说了好话认输。

“好好好,我和你开玩笑的。”

“我呢,住在自己的别墅里。要么就是住在爷爷奶奶家,哪有那么多时间和学长见面啦。”

“不像是现在喽,每天都有很多空和某人见面。”

秦深挑眉:“某人是谁?”

阮宜撅起了小嘴:“不知道。”

又想让她叫老公,她才不叫。

她哼哼一声:“你好像还没叫过我老婆呢!”

这次轮到她挣扎着要从秦深的怀里跳起来了。

“我们无亲无故的,别随便动手动脚!”

她的动作对秦深来说无异于挠痒痒,不由分说,便抱着她进了屋子。

阮宜像只活蹦乱跳的鱼,还在控诉:“放我下来你个流氓!别人要看到了!”

秦深淡定:“有吗?”

佣人们纷纷装安静如鸡地低下头。

阮宜:“……”

不得不羞耻地把自己埋到秦深胸前。

男人一边抱她上楼,一边低声开口。

“我只是在想,他见过你很多高中时候的样子。”

他很少用这样低沉甚至有些低落的语气。

她紧紧靠着他的胸膛,似乎耳边就是心脏那有力的跳动声。

直到秦深将她放床上,那阵心跳声仍然持续不断。

他静静地看着她,轻声道:“我只是很想,再见见你高中的样子。”

阮宜没留意到他那个“再”。

只是莫名觉出他周身难得的低沉氛围。

她一时愣怔。

那阵盘旋在耳边、来自他的心跳声,似乎慢慢被取代了。

被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取代了。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手头又没有高中校服。”

这话刚说完,阮宜就想起来了。

前段时间从朝南公馆回来,也带了一些高中时候的旧物。

其中,应该就包括高中的校服。

小动物的本能让她有些说不上来的警惕。

可是,一看到秦深的眼神。

像海水一样,深邃、浪潮、飘荡。

阮宜就感觉自己晕晕乎乎了。

误入男色陷阱。

秦深轻声道:“穿给我看好不好。”

“老婆。”

不是问询,是陈述句。

阮宜感觉自己晕过去了。

第一次叫……为什么叫得这么缠绵悱恻。

明明秦深叫过她很多次“小宜”,可是叫“老婆”的时候,还是觉得一点都不一样。

明明她叫他老公的时候都是随口又顺手。

阮宜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已经完全沉醉在一种晕眩的氛围里。

“好,我让芳姨去找出来洗一下……”

秦深接她的话:“我已经让芳姨找出来了,洗完澡就换上给我看,好不好?”

语调温柔得像是羽毛一样。

如果说进浴室之前她还有些微的理智,从浴室出来之后阮宜就彻底地浑身冒粉红泡泡了。

刚才一身西装的秦深也换了校服。

他穿西装的时候,端的是掌权人的森冷威严。

换上校服后,那种狠厉感被抹去,更多地反而是高山白雪一般的禁欲感。

镶着金边的扣子一直系到喉结处,十分严谨。紧紧地箍着脖颈,却更想让人知道,若是撕开这层表面,会露出怎样的内里。

绣着金色花纹的领带飘在胸前,制服不留一丝褶皱,衬得他气质如冰,反而更想让人引得融化。

像她高中时候偷看的少女漫画里,最经典的学生会会长。

高岭之花,不容亵渎。

——因为天生就该被他的命定女主亵渎。

阮宜屏住呼吸,一时拿捏不住,到底他们俩,谁先开始诱惑谁。

她支支吾吾地看着秦深:“我,我换好了。”

她看秦深的时候,秦深也在看她。

只是不似阮宜那种羞涩地打量。秦深眼光很静很冷,却莫名显得放肆,似乎通过看,就能把她看到自己怀里。

高中校服对她似乎有些不合身。

靠近脖颈处两颗风纪扣,都无法扣严。被那里圆润而丰满的两团给撑了起来,连带着腰际的布料都短了一截。

露出那把细得不堪一握的腰。

肌肤透露着诱人的粉色。

下身的半身百褶裙,此刻已经不足膝盖,只能短短地遮住半截大腿。

即使看不到她身后,也能看到那圆润的弧度。

秦深忽然笑了一声:“裙子是有些小了。”

阮宜刚要点头,毕竟也是好多年前的衣服了,她的身材可是变好了很多。

只是脑海中闪出什么。

她咬了咬唇,娇声道:“昨天校服洗了还没干,先穿了高一那会儿的,尺寸有点不对。”

“会长能不能不要记过呀?”

她一副忐忑又害怕的样子,却为了不给扣分,努力鼓起最大的勇气,和面前的学生会会长商量。

阮宜说出这话都感觉自己脸烧得通红。

突然和老公玩校园play:)

秦深神色十分冷漠:“不能,我一向按照规定,学妹还是放弃吧。”

阮宜连忙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试图挤出泪珠:“如果被记过的话,老师肯定会生气的。会长你就行行好吧,只要不记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身子前倾,抱着他的胳膊摇来晃去。

在秦深的视角,几乎刚好可以看到,她裙子后面随着丰满而翘起的弧度。

秦深眼底深邃,声线清冷:“学妹遇到什么人,都能为了不记过这样吗?”

不比阮宜红了一半的脸,这人似乎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

那股冷漠又严厉的态度,让她忍不住内心一颤。

阮宜心底骂他流氓,面上却连忙认输:“怎么会呢,其实,我一直暗恋会长大人。”

她急急地仰起头,踮起脚就想送上香吻。

刚才还铁面无私的会长大人,这下却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吻。

只是不似平日亲吻,他会托着阮宜的腰。秦深神情十分克制,全由阮宜抱住她的胳膊。

她吻得软了身子,摇摇晃晃也没有支点。

直到终于没了力气,放下脚尖,半倚着靠向他。

两团tuan雪白的丰润,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胳膊处。隔着一层制服,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精瘦肌肉的跳动。

只是比起表面的克制,这人回吻她的时候可是又咬又撬啊!

阮宜反过来向他挑刺:“会长吻技这么熟练,难道经常接受别人这样贿赂?”

入戏得好像见到高中的秦深,是不是也有过一段甚至多段的校园恋爱。

明明是假装凶巴巴的模样,心底却忍不住真的生气了。仿佛只要他敢说是,她就能狠狠向他踩一脚。

秦深面色淡然:“学妹可以自行检查。”

检查什么?

检查有没有守男德?

阮宜愣怔地看着他。

男人轻轻睨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但阮宜就是莫名读出,一种“任你对我上下其手”的允许。

阮宜又激动又茫然。

她浑身的热度开始上升,连身后的腺体也慢慢红肿起来,信息素的气息开始不管不顾地往外溢出。

她……提前进入发情期了。

对于正值发情期的omega,一个任自己为所欲为的Alpha——

就像对于饿了一冬天的小仓鼠,突然有了一仓库从天而降的坚果。

小仓鼠阮宜急得团团叫,有心无力。

不管什么,先把架势叠上来。

阮宜咽了咽口水,色咪咪的手伸向男人的皮带,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会长你放心,只要跟了我,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秦深剑眉一挑,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

阮宜表现得十分仁慈:“我知道会长家里很穷,对不对?好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还有一个破碎的你。”

“只要你跟了我,你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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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贫学生”看了她一眼,大手制住她解开他的皮带:“一个月给多少?”

这个时候怎么还算起钱来了!现在的男学生怎么都这么物质!

阮宜急色得不行,敷衍道:“想要多少要多少,都给你都给你!”

“这么说,我岂不是得好好报答学妹。”

秦深任由阮宜解开他繁琐的皮带,十分自然地被扑在床上。

但是阮宜很明显对这个步骤尤为感兴趣。

解完了皮带之后,她趴在他身上。纤细的手一边点火,一边游走到他的脖颈处。

镶着粉色猫眼的手指,轻轻点着他的喉结。

再顺势滑到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

阮宜:“这里之前被人解过吗?”

她问出来的话十分霸道,却没发觉语气缠绵又娇软。

就这样伏在他胸前,几乎能让秦深密密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每一处异动。

秦深眸子沉如黑墨:“没有。”

“是吗?那我可得验验货。”

阮宜开始专注地解着扣子,一颗一颗。

自然又刻意地拂过,随着解开扣子而露出的,男人那大片精瘦的前胸。

她似乎很喜欢解扣子,看他隐忍着眸色,迟迟不肯跳往下一个步骤。

甚至,似乎不需要下一个步骤。

不知道解到哪一颗的时候,阮宜突然绷紧了身体,短促又亢奋地呼吸之后,上半身再也无力支撑,重重地伏在了他的胸前。

浑身泛着粉红,带着玫瑰的酒气,浓得醉人。

她酥酥地呼吸着,连指尖都软得无力。

秦深感受到了一片潮湿。

快要被她气笑了。

见她懒散得再也不肯动的模样,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阮宜无力地哼唧两声:“我要洗澡。”

“小宜。”秦深眯起了双眼,看向伏在胸口的脑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阮宜虽然心里发虚,但是表面还是理所当然:“我包养你,当然你要听我的话啦。今天就到这儿吧!”

她是到了。

可是他,还没有。

秦深冷笑一声,一个翻身,便转换了攻势。

将她重重地笼罩在了自己身下。

阮宜:“你要干什么!我可不给你钱了啊!”

坚决不肯从play里走出来。

秦深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免费伺候。”

他舒展出几丝信息素,轻易便将女人刚才按捺下去的,又重新调动起来。

发情期只是这么小小的一次,怎么会够呢?

男人声音轻而诱人:“不用花钱,只需要学妹给我吃舒芙蕾。”

阮宜身子一颤,被他这话说得——可耻地脸红了。

秦深:“看来学妹好像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他今天极有耐心,她既然非要扮演下去,便由着她就好。

长臂轻而易举地钻进裙子。

却没有掀起来。

反而他下半身从床上滑落,半跪在了床下的地毯上。

随之,微微俯身,埋了下去。

阮宜被他的动作给弄懵了。

但随之而来的感受便飞速将她唤醒。

蕾咝已经被丰沛的氺液浸湿,他轻笑了一声:“学妹好不乖,没穿丝袜都泛槛了。”

阮宜羞得不想回答,况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校服本来就没有丝袜啊……就算有,也是齐膝袜。

这个流氓。

第26章 第26章秦深……居然……吃了…………

不比上次荆棘探寻花园,轻轻地,又隐秘。这次秦深并无任何掩饰,反而从容又自然地吻住。

阮宜脸红得快要滴血。

疯狂跳动的心脏,一时说不清究竟是紧张,还是愉悦。

秦深……居然……吃了……

水汽、潮湿、信息素……百般气味纠缠的空气里。

她再次足尖绷紧,浑身无力,重重地陷进柔软的床里。

秦深这才抬头,在阮宜的注视下,淡然地舔掉唇角的水光:“学妹满意不满意?”

学妹已经满意得浑身没有力气了。

但夜晚仍然这样长。

秦深当然知道,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娇蛮、爱哭、没耐心,发脾气的时候恨不得全世界都来向她鞠躬道歉。

他一贯有十足的耐心来安抚她,来应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