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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人娇小可爱是一方面,彰显自己有男朋友才是更重要的一方面。

“他才没想那么多呢,你也太看得起光太郎了。”纪枝摆摆手,带着他往休息区走去:“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他刚才还把你当成嫌疑犯呢,忘了?”

“可万一他想得多呢?”星子宏人跟在纪枝身后,小声地说,“如果是我的话,我可就要多想了。”

纪枝停下脚步扭过头,奇怪地看着星子宏人:“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说的话都怪怪的?”

星子宏人欲言又止地摇摇头,找了个理由:“之前不是被拍到我们俩一起吃饭吗?我想到那事儿,有感而发而已。”

“不是什么大事啦,也就是为了剧宣,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澄清。”星野纪枝坦坦荡荡的,“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那天还拍了一张三个人的照片,你和你经纪人觉得合适,我就可以把这张照片发出去。”

纪枝那天就是怕说不清楚,特意拍了一张照片,她的拍摄角度很巧妙,可以看见一张桌子上有不同的三个人,却没有露出木兔的脸。可熟悉纪枝的粉丝大多知道她有一个青梅竹马、形影不离的幼驯染,所以只要能看见照片里能看见木兔,就能证明她与星子宏人确实不是私下两人约会见面。

“不用了。”就星子宏人的私心来说,他倒宁愿不澄清。

既然纪枝前辈暂时也没有男友,做她的绯闻男友,也挺好的不是吗?

他看着在他面前脚步走得轻快的星野纪枝,一时间却又不确定了。

他原来觉得纪枝前辈是因为太迟钝,所以才对他的这种种行为毫无反应。

可如果她就是有意的呢?

有意避开他故意拉进的距离,有意在两人的约见带来第三个人,有意和他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和那个木兔光太郎分开。

星子宏人抿了抿唇,快步跟上了星野纪枝——

舞台剧星野纪枝最终拿了亚军,虽然不是冠军,但是她也还算满意。最近因为剧组的工作太多,她并没有太多时间来指导部门里别的同学表演,大家基本都是自己摸索,能够走到这里实属不易。

何况小希还拿了最佳女主角,那孩子激动得在说获奖感言的时候就开始胡言乱语,乱七八糟地感谢了纪枝一通,下来以后还抱着她哭了半天,她哄了好久才好。

等她想起来打开手机,已经是不知多久以后的事情了。

手机里居然有两百多条未读消息,一半是别人给她发的,祝贺她获奖,另外一半全部来自于木兔光太郎。

这家伙大概在回程的大巴上就迫不及待开始给她发消息,到家以后依言给她报了平安,又开始絮絮叨叨说明天的比赛,叽里呱啦没用的东西说了一堆。

纪枝一条一条看过去,捡了几条高兴回的回了,对面立刻就开心地蹦过来了一个表情包。

【笨蛋猫头鹰】:纪枝真的很棒!亚军好厉害啊!

【笨蛋猫头鹰】:所以纪枝根本不用紧张,下次也不用紧张!不紧张了,一定就能拿冠军!

纪枝看着那两条消息,有些惊讶,手指在木兔的头像周围绕了个圈,用指甲轻轻敲着屏幕。

【宇宙第一美少女】:谁说我紧张了?

【笨蛋猫头鹰】:今天又不冷,纪枝来找我们的时候手都在抖,胳膊又凉凉的,不是在紧张吗?

纪枝在这边,仗着木兔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不服气地撅了撅嘴,肯定地打下:

【宇宙第一美少女】:才不是!根本没有!

木兔总在这些奇怪的地方很敏锐,她今天确实有点紧张。

正如她之前说的,这次舞台剧的比赛夹在在考试复习和剧组的戏之中,她虽然已经尽力去琢磨剧本参与排练,但是练习的时间和以往相比还是大大缩短了。不论是作为部长,还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演员,她都觉得自己没有做到自己应尽的责任。

练习不足的空洞在舞台上自然会显示出来,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空心的鸡蛋,看着坚硬,其实一不小心就会碎。

她也是在下台以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虚汗,破天荒地软了脚。

【笨蛋猫头鹰】:没关系,反正纪枝就是最厉害的,HEEEY!

莫名其妙的逻辑。

星野纪枝看着手机消息,却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佐藤希坐在星野纪枝身边,见她的样子,一副了然的表情:“纪枝学姐又在和木兔学长聊天吗?”

“这你都猜得到?”纪枝有点惊讶

“虽然木兔学长……比较直率,”佐藤希把“笨蛋”咽了回去,换了一个委婉一点的词,“但是纪枝学姐每次和木兔学长聊天的时候就会笑得很开心呢,纪枝学姐和木兔学长关系很好吧?”

“因为他是笨蛋啊,”佐藤希需要小心翼翼回避的词,纪枝就根本不需要谨慎,“笨蛋其实很麻烦的,如果你的幼驯染也是个笨蛋,你就知道有多麻烦了。”

“但是总感觉纪枝学姐和木兔学长不是普通的幼驯染呢……我看今天纪枝学姐身上的外套应该就是木兔学长的,对吧?”佐藤希问。

“幼驯染嘛,都这样。”今天已经是第二个人和她提两个人关系好了,纪枝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头发。

“不是所有幼驯染都这样啊,我也有个幼驯染,”佐藤希沉痛地叹了一口气,“我都不想提他,我和他完全不会像纪枝学姐和木兔学长这样。”

“我们俩也没什么啊,也就是他偶尔会给我穿他的外套,我吃不完的东西会给他吃,幼驯染不就是这么用的吗?”纪枝头也不抬。

只是她半晌没有等到佐藤希的回话,身边的人沉默得好像人没在车上。

纪枝觉察到一点不对,从手机里抬起头来,看见佐藤希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震惊,不解,甚至还有一点……心痛?

“怎么了?”纪枝奇怪地问。

“纪枝学姐,”佐藤希的语气有些崩溃,她试图和星野纪枝解释,“幼驯染不会这样的啊!幼驯染怎么可能会吃你吃不完的东西呢?”

那是情侣才会做的事情啊!

“啊?不是所有幼驯染都这样吗?”纪枝一头雾水,“比如午睡的时候太冷了,就会盖一床被子,家里没有大人的时候到彼此家里过夜,半夜起床会看看对方有没有踢被子,帮对方盖一下之类的……”

佐藤希瞳孔地震,嘴巴张着总感觉想说点什么,但是半天没有说出来。

纪枝不知道为什么,在佐藤希越来越震惊的目光里逐渐没了说话的底气:“还有书包让幼驯染帮忙拿,走不动了就让幼驯染背,让幼驯染帮忙处理情书……”

佐藤希惊得嘴唇都开始颤抖:“我完全不敢想我幼驯染做这些事的样子,我一定会怀疑他别有用心,而事实证明他就是别有用心,我们俩大战三百回合,伤敌一千自损一万,最后因为新的矛盾开启新的三百回合大战。”

“我们……这些都不是正常的事情吗?”纪枝小心翼翼地问。

“绝对、绝对不正常啊!”佐藤希痛心疾首,“这明显不是幼驯染应该做的事情啊!”

“那幼驯染应该做什么?”纪枝这回真糊涂了。

“抢盘子里最后一块炸鸡,上学前把对方两只鞋的鞋带绑到一起害对方迟到,往对方的茶杯里放辣椒粉,用芥末抹在饼干上骗对方这是抹茶酱,被爸爸妈妈把成绩比来比去……”佐藤希掰着手指,似乎是数到后面有些数不过来,这才放下手,“这才是幼驯染应该做的事情。”

“哦……”纪枝迟缓地转了转眼珠,应了声。

手机上又跳出来一条消息,是木兔问她明天会不会去看比赛。

【宇宙第一美少女】:去的,音驹那对幼驯染会来吗?

【笨蛋光太郎】:肯定会来!

【笨蛋光太郎】:虽然他们没有进全国赛,但是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帅气的我呢!HEEEY!

【宇宙第一美少女】:哦

星野纪枝在佐藤希欲言又止的目光里合上手机,打算明天去打听一下别的幼驯染是怎么生活的——

木兔在上场前就被枭谷众人给抓住,老老实实在底下做着准备活动。虽然是老生常谈,但是毕竟木兔前科累累,枭谷众人对他几乎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而纪枝心不在焉地往门外瞟着,终于在比赛快开始的时候看见了醒目的鸡冠头和布丁头。

两人今天不是来参加比赛的,自然是没有穿队服,纪枝在手机上和黑尾铁朗打了招呼,邀请他来枭谷的看台一起给枭谷加油。

对面身为枭谷曾经的手下败将,自是被这个邀约气得险些暴跳如雷,但是到底是美少女的邀约,所以黑尾还是不情不愿地来了。

甚至还应星野纪枝委婉的邀请,把宅在家里的幼驯染孤爪研磨一起拉了出来。

“找我什么事呀,大明星?”黑尾笑眯眯地和纪枝打招呼。

纪枝盯着他的鸡冠头看了半天,还记着就是这家伙影响了木兔的审美,同样笑眯眯地回话:“没有呀,就是找你来一起给光太郎加油。”

“小黑,你是受虐狂吗?给打败自己的人加油?”研磨忍不住吐槽。

“我才没有呢。”黑尾恼羞成怒。

纪枝观察着两人一来一回,这拌嘴的日常倒是和她与光太郎一模一样。

她微微放下了心,她与光太郎不就是正常的幼驯染吗?

黑尾倒是没有发觉,但是她观察的目光对于研磨来说还是太显眼了,研磨很快抬起头,对上了她好奇的眼神,吓得迅速低下头,借着黑尾的身子把自己又给藏了藏。

纪枝碰见他抬头的时候,本想友好地笑笑,但对方头低得太快,仿佛地上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封印了他的视线一般,她没能来得及展现自己的亲和力,就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

她倒是不会往木兔身后躲,木兔也不会往她身后躲,这点他们不一样。

“孤爪君看起来瘦瘦的,打排球是不是很吃力?”纪枝有意打探消息,但也不能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她挑

了一个看起来还算轻松的话题,打算一步一步往她理想的方向引。

虽然赤苇京治身为枭谷的二传不是力量型的,和光太郎相比要小上一圈,但是身高也有一米八了。眼前的孤爪研磨大约也就一米七左右,还有些驼背,身上虽然有些锻炼的痕迹,但是总体看着还是瘦瘦小小的。

在球场上应该总被针对。

“平时有好好吃饭吗?”纪枝笑眯眯地问,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关心,而不是打探。

这话果然引起了黑尾的共鸣:“研磨这家伙哪里有好好吃饭啊,每次就吃一点点,还总爱剩饭,还挑食,不盯着都不行。”

“……我哪里有,明明是小黑每次盛的饭太多了。”

“那是高中男生的正常饭量!”

“那吃不完怎么办?”纪枝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引,“为了不浪费粮食,黑尾君会把剩下的吃掉吗?”

“怎么可能啊?”黑尾一脸古怪地看着她,“那也太奇怪了吧?”

研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哈哈哈不好好吃饭可不行呢,不好好吃饭打球可就没力气了。”纪枝打了个哈哈把这个话题给跳了过去。

“研磨确实体力不太行,但是在比赛的时候还是会很有干劲地打,对吧研磨?”黑尾笑嘻嘻地问,“不过有些时候,比完赛太累了会发火。”

“……我才没有。”

“有些时候比赛太累,回家第二天还要发高烧……真希望研磨的体力一下子变得很厉害,成为打五局比赛都轻轻松松的选手。”

“不要许这种毫无道理的愿。”

“那如果孤爪君打完比赛累得走不动路,会让黑尾君背回去吗?”纪枝又装作不经意地问。

这回连研磨都忍不住抛下社恐插嘴了:“……我好歹也在排球社团呆了这么久,姑且还是能走两步的……”

他顿了顿,又神色古怪地和纪枝说:“而且小黑背着我也太奇怪了,我只是累了,我又不是瘸了。”

“哦……”纪枝尴尬地笑笑,缩了缩脖子,“但是偶尔还是会撒撒娇的嘛,让幼驯染背一下照顾一下自己什么的……”

研磨和黑尾的眉毛一同皱了起来,看了彼此一眼,又把头扭开,大概实在是想不到对方和自己撒娇的样子,开口的语气都有些艰难:“这种事……难以想象。”

“幼驯染只会互坑吧?”研磨忍不住吐槽,“毕竟我当初就是被小黑骗来打排球的。”

“还有这种事?”纪枝好奇。

“他和我说二传不用跑动,是排球里最轻松的位置。”

纪枝想了想队伍里不是队长胜似队长的赤苇京治以及他平日里的运动量,对孤爪研磨肃然起敬,并且十分嫌弃地瞪了黑尾铁朗一眼。

“大骗子。”纪枝果断指责。

研磨猛地点头。

“喂喂,研磨,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啊,”黑尾忍不住摇头,故意卖惨,“真是一点幼驯染的情谊都不讲啊——”

“我说了,幼驯染就是用来互坑的。”研磨丝毫不上套。

两人又打了几回合嘴仗,纪枝趴在看台的栏杆上瞧了一会儿:“光太郎倒是不太会坑我……”

小时候倒是确实抢过她的糖,不过也就一两次,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不会抢她的任何东西了。

不过有好心办坏事的时候,比如送她他好不容易抓到的天牛结果把她给吓哭,捧着蛋糕来给她吃结果不小心把蛋糕摔在她身上,诸如此类的。

这应该不算坑她?

纪枝摸着下巴沉思,黑尾则在一边接茬:“你可是星野纪枝,他要是连你都坑,岂不是……”

他话说到一半,腰间被研磨重重捶了一下。黑尾吃痛,瞪着眼看他,研磨摇摇头,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你今天问这些干什么?”研磨问。

“没有,随便问问。”纪枝笑笑,一副想把这个话题给结束的样子。

黑尾很快回过味儿来,话题到了他手里,哪里还有纪枝说结束就结束的道理:“怎么,你和木兔不是普通的幼驯染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纪枝连忙澄清,“是别人说的。”

“别人说什么了?”

“说我和光太郎做的这些事,一般幼驯染都不会做……”

黑尾挑了挑眉,他和研磨早就看枭谷这对幼驯染不对劲了。

哪有简单的幼驯染这么黏黏糊糊的?吃饭说话走路全都要黏在一起,木兔每次一提起她就是“我们纪枝”,动不动还要和他发消息说“我们纪枝今天又拿了舞台剧比赛亚军哦”、“我们纪枝穿这条裙子真的很漂亮哦”……

就没见过这么欠打的人。

不过俩人能玩到一起去也是有原因,在感情上一个赛一个的迟钝,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两人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甚至是所谓幼驯染的正常交往界限,甚至还堂而皇之地这样相处了这么多年。

枭谷那群人也是,这都能忍得住不说什么?

研磨见纪枝苦思冥想,一副想得脑袋疼的样子,忍不住想要解释:“你们……”

“你们很正常啊,”黑尾一本正经地打断了研磨的发言,“幼驯染就是你们这样的啊。”

研磨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黑尾,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叹了口气,慢吞吞地把手缩回袖子里,静静听黑尾胡说八道。

“是吗?”纪枝眼睛里的光亮了一点。

“对啊,你们这不是幼驯染是什么?”黑尾说,“说你们不像幼驯染的人说你们是什么?”

纪枝摇了摇头,佐藤希昨天说完以后就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嘴里一直在喃喃着“太可恶了”,还说以后要找木兔算账,她听不懂,也没有多问。

“对啊,所以你们就是幼驯染,你们之所以不互坑,又有一些普通幼驯染没有的互动,就是因为我们只是普通的幼驯染,而你们是高级的幼驯染。”黑尾说起谎都不打草稿。

纪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看表情俨然已经听进去了。

研磨没脸再看,把卫衣的帽子戴上,默默离黑尾远了一点,想要掏出游戏机远离这场纷争。

黑尾哪里能让他如愿,立马把他一把扯回来,还把他的卫衣帽子也给摘下来:“对吧,研磨?”

黑尾脸上笑得奸诈,满脸写着“你必须上我这条贼船”。

研磨平时不太说话,人又比较胆小怕生,说的话就显得格外有可信度。纪枝果然被黑尾带跑,每一个五官都显示着对他的信任。

研磨到底是不忍心对着这么一张信任自己的脸胡说八道,只好扭过头含糊地说:“大概吧……”

黑尾对这答案不太满意,但是好歹算是给他的论据找了一个“共犯”,放过了尴尬得想挖地逃走的研磨,又转过头一本正经地和纪枝说:“你看,研磨都这么说了,我没有骗你吧?”

研磨背着黑尾,几乎要忍不住翻白眼。

他就说,幼驯染就是用来互坑的。

研磨抬起头,试图在场馆里找到枭谷剩下那个女经理的身影。

再不回来,你们枭谷的大明星就要被骗得连渣都不剩了。

区区十几分钟,场上的正式比赛甚至都还没有开始,黑尾已经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给星野纪枝哄得天花乱坠,除了“木兔是最强的攻手,就算是黑尾也没有办法拦下”和“她生是枭谷人死是枭谷鬼,不可能莫名其妙转学去音驹”这两条原则黑尾暂时没有办法更改以外,剩下几乎每一句话都已经被星野纪枝奉为圭臬,就差拿笔记下逐字背诵。

研磨在心里对星野纪枝产生了深深的抱歉,但拦不住黑尾又逃不走,只好把头不断往下低,像一个网瘾少年一样死死盯着自己的游戏机。

“孤爪君,离游戏机太近了,对眼睛不好哦。”纪枝好心提醒。

“呀,黑尾君,孤爪君,你们也来看比赛了。”白福终于上厕所回来,看见黑尾两人,惊讶地打了招呼。

黑尾哄骗的计划这才被迫终止。

研磨长

舒一口气,总算是没把星野纪枝骗得找不着北。

“应你们家大明星之约,来给你家王牌添把火。”黑尾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场上的木兔,“不过看起来他不太需要的样子。”

“今天状态是不错。”白福点点头。

纪枝放下了心里的一座大山,高高兴兴地看起比赛来,还问啦啦队要了花球,站在观众席上不住地挥舞着:“光太郎,加油!”

研磨看了一眼身边应援得正欢的少女,又看了一眼笑得餍足的黑尾,忍不住指责:“小黑,是坏人。”

“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幼驯染的?我哪里坏了?”

“星野眼看着就要开窍了,硬生生被你给领歪了,”研磨小声吐槽,“这下等她想通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又没有说谎,我说的明明都是事实,两人本来就是最高级别的幼驯染啊,我也没有说他俩在幼驯染之外,一定不存在别的关系。”黑尾脸上丝毫不见悔过之意,反而一看就知道肚子里装满了坏心眼儿。

“再说了,那家伙之前总在我面前炫耀这炫耀那,我连女朋友都还没影呢,他就要脱单了,还是和国民级别的美少女?我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发生呢?”黑尾嘴角提得更高了,“我给他恋爱路上添点堵不过分吧?”

研磨盯着他看了半晌,解锁了手机屏幕:“喂,是警察局吗?这里有一个诈骗犯……”

“……不要莫名其妙就开始漫才啊!”

第37章 电话纪枝怎么还没过来?

木兔光太郎尚不知晓,自己好容易露出一点光明前景的道路被黑尾铁朗一杆子堵死。

那天的比赛枭谷稳扎稳打,赢下来没什么悬念。研磨担心木兔下场以后发现不对劲,找他和小黑算账,所以在比赛结果出来的一瞬间就早早地脚底抹油溜了。

就算要找人算账也请找小黑,整件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谢谢。

黑尾自然是不怕木兔找来,反正那也是个迟钝的单细胞,就算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也不会猜到是他们干的。

果然,枭谷安安稳稳地打到了八分之一决赛,研磨也没有收到来自木兔的任何质问。

“小黑,果然太过分了。”研磨估摸了一下木兔单细胞的指数,指责黑尾道。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干!还有,都过去这么几天了,现在还来指责我不是更过分吗!”

“我明明当时也指责了。”研磨一边吐槽一边翻着比赛的日程表,“枭谷八分之一决赛和谁打?”

“稻荷崎。”

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众所周知,稻荷崎最出名的除了宫双子,自然就是他们的吹奏部应援团,每次带着一堆寻常人都叫不出名字的乐器来,音乐压迫感极强不说,更深谙一些干扰选手心态的法则,可谓是稻荷崎的最强外援。

宫双子没什么可担心的,木兔并不是一个会因为对手太强而垂头丧气的人,遇上宫双子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说不准还会越战越勇。

但是他却是一个会因为对手的啦啦队过于帅气而一蹶不振的人!

“应该没事吧,枭谷有大明星坐阵呢,”黑尾摆摆手,“你看枭谷的啦啦队,全是女生,木兔说光啦啦队的队服大明星就给换了好几套。”

“但愿吧……”——

“大小姐说她刚从片场出来,未必能赶上比赛了,怎么办?”木叶紧张地看了一眼还在高高兴兴热身的木兔,凑到赤苇身边小声说。

“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赤苇的表情也不太妙。

木兔光太郎一进场,眼睛就被稻荷崎声势浩大的吹奏部给吸引了,感叹了好几声。

枭谷全女生啦啦队一向也是整个赛场相当两眼的存在,从来都只有对手羡慕嫉妒的份,但是今天啦啦队的加油声却轻而易举地被对方的吹奏乐声给盖下去了。

啦啦队队长月野把纪枝给她们准备的小喇叭声音调到了最大,在整个吹奏乐团面前也只是蚍蜉撼树。

“真帅啊,”在对方又一次演奏完应援曲目后,木兔忍不住叉着腰,眼睛发亮地看着对面,“要是枭谷也有就好了。”

“枭谷的体育已经很强了,要是再把音乐给培养起来,不是无敌了吗!”木兔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赤苇,要不让啦啦队队员学一下乐器吧!”

赤苇一惊,抬头看了一眼观众席上的月野学姐。啦啦队队长月野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谁要是敢对她的队员指手画脚,高低要受到一顿痛骂。好在今天对面的音乐声音太大,她的啦啦队又被对方压得死死的,这会儿正满脸寒霜地盯着对面,似乎没有注意他们这里在说什么。

“啦啦队已经很辛苦了,不要给她们担负额外的负担了,木兔学长。”赤苇松了一口气,对木兔说。

“说得也对,枭谷的啦啦队已经很厉害了!”木兔一边说着一边从原地高高蹦起,和观众席上的啦啦队挥手,“辛苦啦!”

“该不该提醒他保留一点体力,一会儿和稻荷崎打一定是一场恶战?”木叶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甚至想要后空翻的枭谷王牌。

“算了,”赤苇的表情也有些疲惫,“他高兴就好。”

啦啦队深知木兔的坏毛病,又早早得了纪枝嘱咐,在场下也给他提供饱满的情绪价值。木兔经过姑娘们的一通吹捧,高兴得红光满面,忍不住绕场跑了一周才回到赤苇身边:“我觉得我今天状态特别好!”

“那太好了。”赤苇点头。

“对了,纪枝呢?”木兔兴冲冲地问赤苇,“我刚才跑了一圈,也没有看见纪枝诶。”

枭谷众人心里一紧。

该来的还是来了。

“星野学姐……”赤苇难得沉默,脑海里天人交战。

究竟是先骗他说星野学姐在还是和他说实话?如果骗他,虽然能短暂地让他保持一段时间的兴奋状态,但是久久不见星野学姐,木兔学长一定会变得消极。可如果和他说实话,只怕一开场木兔就会直接倒下。

赤苇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木兔!”场外的雀田跑来,指了指手里的电话,“纪枝有话要和你说。”

“纪枝没来吗?”木兔困惑地眨了眨眼,但还是听话地跑到了场边。

电话那一头很嘈杂,纪枝大概还在马路上,听筒里一直传来频繁的喇叭声与持续的争吵声,纪枝似乎还捂住话筒和对面模模糊糊说了什么,那边的吵架才消停下来。

“纪枝?”木兔有点紧张地捏紧了手机。

“喂,光太郎?”纪枝叹了口气,“比赛还没开始吧?”

“还没有呢,我跟你说哦,稻荷崎的吹奏部好厉害哦!一整个观众席全是大大小小的乐器,吹起来声音可响了,真的很帅!还有稻荷崎那对双胞胎兄弟,真的长得一模一样诶!我刚才想去捏捏他俩的脸,看看是不是戴了面具才一模一样,结果被赤苇给拦下来了……”木兔捏着手机兴奋地打开话匣子。

“好想让你也看看啊,纪枝怎么还没过来?”

“你听我说,我这边出了点小事,车撞了。”

“什么!”木兔惊天的一声喊,把球网对面还在练习发球的宫侑都吓了一大跳,球发出去偏了道,完美地落在了宫治的脑袋上。

宫双子如何打架暂且不提,木兔还捏着电话急急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要去医院吧!你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木兔说完就要往外面跑,刚才枭谷众人已经因为他一声“什么”把心提到嗓子眼,见他一言不合往外跑,连忙手疾眼快给他拉住了:“你去哪里?比赛要开始了!”

“纪枝出车祸了!”木兔急得眼睛里泪花都冒出

来了,“她快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纪枝在电话那一头咬牙切齿地怒吼,以至于枭谷的队员在木兔没开免提的情况下都听见了纪枝中气十足的喊声。

赤苇想了想,按开了免提,微微提了点音量:“星野学姐?”

“不用担心,就是车被人追尾了,我们没有受伤,只是现在车坏了,走不了。”像是担心又在奇奇怪怪的地方被打断,对面的星野纪枝语速飞快,“我可能会晚点到,我希望至少能够看见你们下半场的比赛。”

“你放心纪枝,我一定和稻荷崎纠缠到你来!”木兔擦干眼泪,信誓旦旦地承诺。

“那算了,我还是希望你能漂漂亮亮地迅速打败他们。”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我看不见也可以。”

“光太郎,听说稻荷崎的应援很厉害,”纪枝在电话那头慢悠悠地说,“你要是因为对方的应援比枭谷更厉害而闹脾气——”

她把句尾拖得很长,咬字又重,话里话外的威胁不言而喻。

离得最近的木叶等人都忍不住站直了身子,虽然知道这句威胁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就是莫名觉得如果自己没能好好表现,只怕也会被修理一通。

威胁的对象木兔光太郎更是将背挺得笔直,没拿电话的另外一只手叉在腰上,仰天爽朗地笑了几声:“你放心吧,纪枝!我一定不会去在意稻荷崎的吹奏部的,就算他们真的很帅!”

“……所以你刚才肯定很羡慕吧?说不定还动了让枭谷啦啦队学乐器的念头。”纪枝一针见血。

木兔大惊失色地望向赤苇,赤苇面上也掩饰不住诧异,摇摇头证明自己什么都没说,心里则在纳罕,星野学姐不愧是从小和木兔学长一起长大,明明人隔了十万八千里,却也能猜到木兔学长说什么做什么。

木兔干笑了两声:“怎么会呢!枭谷的啦啦队就是最棒的,HEEEY!”

他生怕自己又说了什么东西露了马脚,迅速把电话还给雀田:“纪枝,先挂了,我们马上要开始比赛了!你就等着我胜利的好消息吧!”

木兔虽然是胡说八道,但是比赛确实就要开始了,裁判看了一眼他们,吹响了口哨。

枭谷几人纷纷在电话里和纪枝道别,这才回到场地上,全心全意对待起眼前的比赛来。

“要把狐狸全都打败,然后去见纪枝。”木兔沉下腰,露出盯上猎物的凶光。

纪枝和雀田又寒暄了几句,雀田让她不要担心,上场的木兔看起来状态很好。

“小姐,先去医院吧。”司机看着她的脚问道。

“一点轻微的扭伤,真不碍事。”纪枝无奈地摊手,“都不用抹药,明天就好了。”

这个扭伤甚至和这场追尾没什么关系,只是她被追尾吓了一跳,惊魂未定下车时,不小心在车旁的一颗石子上趔趄了一下。

“纪枝前辈坚持不去医院,是因为担心赶不上木兔君的比赛吗?”一直沉默的星子宏人见她说什么也要去看比赛,忍不住问道。

纪枝愣了愣,歪着脑袋想了想:“不是啦,是真的没事。”

星子宏人半信半疑,见她又笑了笑:“不过,我是真的想快点去看光太郎的比赛。”

第38章 应援枭谷最强力的应援,终于到了……

虽然在星野纪枝面前夸下海口,但是毕竟稻荷崎也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宫侑的跳飘球还未成型,但是偶尔拿出来晃一晃枭谷的人,也足够让让他们喝一壶的了。

“虽说心里知道没有必要在意,可是真到场上以后又是另外一回事啊。”木叶喘着粗气看着对面,因为刚刚宫侑一次发球得分,对面的乐团急急拉响了胜利的号角。

第一局就打得难解难分,双方的分数咬得死死的,看不出来谁更有机会赢下比赛。

木兔看着对面正在庆祝的稻荷崎,忍不住发出了羡慕的声音:“刚才那个好帅哦,我也想要。”

“什么?”

“就是那个双胞胎,手一握拳,乐队的声音就停下的那个,也太帅了吧!”木兔蠢蠢欲动地冒出星星眼,回过头开始指挥自己背后的啦啦队,“一、二、三!”

他手臂高举,手在半空中握成一个拳,满脸希冀地看向枭谷啦啦队。

月野队长的表情明显不太好,只是大概想到了纪枝的殷殷嘱托以及给啦啦队许诺的种种好处,最终还是拍拍手,舞了舞花球示意队员看她指示,然后和木兔招招手,让他再来一遍。

木兔兴奋地把手举高用力一挥,拳头高高扬起,而在他捏紧的一瞬间,啦啦队果然爆发出一阵整齐的花球摩擦声,以及拉拉队员训练有素的欢呼声。

“可恶啊,”宫侑在网这边,看着对面枭谷全女生的啦啦队,忍不住发出了羡慕的感叹,“枭谷的啦啦队也太有气势了吧,是吧阿治!”

“这话一般都是来夸我们稻荷崎的吹奏部的吧?”

“你好没品味,阿治。”

“你有品味,在比赛中夸对方的应援是什么品味?”

“我又没有说我们不好,我只是说他们的也很好!”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北信介默默站到两人身边:“下一次发球已经准备好了吗?”

兄弟俩立刻若无其事地站直:“准备好了!”

“不会失手,对吗?”

“是的,北前辈!”

北颔首,示意宫侑可以准备去发球了——

星野纪枝心不在焉地刷新着直播,一边看还一边忍不住和星子宏人吐槽:“光太郎这个家伙,刚才注意力绝对是被对方那两个给宫侑发球造势的女生给吸引走了,心里不知道在想怎么让枭谷啦啦队也给他来一个。”

星子宏人不想接任何有关木兔光太郎的话题,又不想晾着星野纪枝不说话,只好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转手在社交平台上“你觉得木兔光太郎和宫侑谁更是球队明星”的投票上,毫不犹豫地投给了宫侑。

“不过这对兄弟确实很帅啊,”星野纪枝感叹,“这脸只打排球也太可惜了,来演艺圈也绰绰有余啊。”

她下意识地截了好几张图,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满意,准备到时候留着给铃木姐也看看。

星子宏人看了一眼她的动作,愤恨地想取消自己刚才的投票,却发现取消不了,只好在下一个“你觉得枭谷和稻荷崎谁会赢下比赛”的投票上纠结半天,眼一闭选了枭谷。

刚才的追尾虽然不是什么大事故,但是还是把他俩吓了一大跳。明明应该是后车的责任,对方却在看见车上下来的是星野纪枝和星子宏人以后狮子大开口,说要是不想让他把事情说出去的话就把他的车修了,再给他一千万日元。

讹人也没见过讹得这么大胆的。星野纪枝本来着急走,想着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赶紧解决免得夜长梦多,谁知见了对方这样有恃无恐,反而不着急了。

何况她根本没想明白那人说的“不想他说出去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我早在网上看见了,你俩是在谈恋爱吧?”男人双手抱胸,将眉毛一挑,鼻孔里出气,语气倒像是为两人考虑的样子,“你们这样的小明星,最重视名声了,你放心,把钱赔我,我不说出去。”

纪枝皱了皱眉,怎么也没捋清逻辑:“谁说我们在谈恋爱的?我们没谈啊!”

她每天剧组学校几头跑,忙得在车上都要争分夺秒地补觉,上哪里谈恋爱啊?

男人一愣,他原本还以为纪枝是装的,但是看她表情太过真切,不似作伪,语气便干巴了几分:“谁、谁知道呢!你们都是演技这么好的演员,说不定就是在演戏骗我呢?”

这回轮到纪枝愣住了,半晌她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谢谢夸奖,还把我夸得怪不好

意思的。”

她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拍立得,和男人迅速合了一张影,用金色的记号笔签完名以后大方地递给了男人:“不客气。”

男人沉默地看着手里的拍立得:“这是什么?”

“签名照啊,”纪枝瞪大了眼睛,“你夸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谁要这个了?不对,谁夸你了!”

“你不是夸我演技好吗?”纪枝眨了眨眼,“啊,我知道了,你还想要星子君的对不对?”

纪枝转头和星子宏人招了招手:“星子君来,和这个叔叔合一张影,然后送他一张签名照。”

“什么叔叔?不是,等下……”

星子宏人不懂但照做,人已经乖乖地走到男人身边,用标准的笑容和他合完了影。拍立得定格了站在前方笑得温柔绅士的星子宏人,以及身后仿佛异形转世张牙舞爪的男人。

星子宏人细心地把男人因为动作和角度问题变得有些太奇怪的身体与脸的一部分用签名遮住,这才礼貌地递给男人:“请收好,感谢支持。”

男人已经彻底被两人的行为给敲迷糊了,迷茫地看着两人,下意识地把两张拍立得放进钱夹,表情古怪地看着照片,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赔偿,赔偿呢!”

“既然是粉丝朋友,赔偿一点也是应该的。”纪枝丝毫没有反驳,而是继续在包里翻找着,星子宏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只是安静地等在一边。

纪枝终于从包的底层翻出来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戒指,递给男人:“我没有带那么多钱,又着急走,这个戒指是和我合作的高奢珠宝品牌,这一枚戒指就要好几千万呢,送给你了。”

她的态度十分真诚,戒指又有高级的小盒子包裹,乍一看真像那么回事。

要不是星子宏人根本没有听过她有合作她嘴里高奢珠宝的牌子,他都要信了。

“小姐,车快到了。”司机打完电话,回来和纪枝小声说。

纪枝点点头,转头和男人笑了笑,真诚地问:“请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男人半信半疑地在手机将手里的戒指一顿搜,确认搜出来这个牌子和这个款式都有,才点了点头。

反正就算是假的,做得这么真,他也可以转手卖给粉丝不是吗?何况他还有两张拍立得。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纪枝把礼数做足,只留了自家司机处理后续事宜,自己和星子宏人坐上了新的车。

“纪枝前辈为什么要给他那枚戒指?”

“反正也不是真的,让他收着玩儿吧。”纪枝摆摆手,“也不用担心他去倒卖拍立得,那上面还有他的脸呢。”

果然,男人雷厉风行地把纪枝给他的东西挂上了二手平台,还未卖出就收到了一条评论,言简意赅:

“什么玩意儿。”

纪枝心情颇好地又刷新了一下战局,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枭谷已经赢下了第一局。

纪枝悬着的心放下一些。

第二局很快开始,但是这一轮战局却不太理想。稻荷崎上了个同样黑白头发的替补,性格却像是和木兔两个极端,他一上场,稻荷崎的人像是吃了定心丸,上一局局末延下来的烦躁和急切全然不见,每一球都打得务必扎实。

相比之下,还需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抗衡应援音乐声的枭谷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在又一次被观众席喝倒彩之后,木兔终于忍不住瘪起脸想骂人,收到裁判的眼刀以后才发了球。

那球飘飘悠悠,在木叶脸边砸到网上,给木叶吓了一跳,但没能过网。

木兔不安地转了转手腕:“赤苇,刚才那个感觉很棒的状态,它没了啊!”

赤苇:……

木兔的弱点,第三十五条,木兔的绝佳状态维持时效短。

虽说也没有期待他能一直坚持到星野学姐到现场,但是这也太快了吧!

眼看木兔就要去观众席和人理论,赤苇连忙把他拉回来:“木兔学长,星野学姐还等着看你扣球呢!”

“但是他刚才说我球扣得烂!”木兔委屈,“只是对面那个拦网手的动作我不是适应,我才不是扣得烂!”

纪枝皱着眉从车上下来,听着解说员的声音开始向场馆里奔跑。

“木兔光太郎看起来也觉得对方的应援队很棘手呢,他虽然状态不太稳定,但一直是一个很强力的战力,今天却从第一局局末就开始哑火。”

纪枝心急如焚,咬着唇开始寻找观众席入口。

“如果没有办法应对稻荷崎的应援团,枭谷败局已定啊!”

“光太郎——”

她这一声喊得很响,几乎半个场都被她吸引过来。耳机还挂在她耳朵上,解说员的声音似乎停滞了一瞬,接着轻轻笑了起来:“枭谷最强力的应援,终于到了。”

蹲在地上的猫头鹰在听见她声音的一瞬间就从地上蹦起来,面对她扬起了大大的笑脸。

“会赢的对吧?”她扯着嗓子用力喊道。

“我答应你,一定会!”

第39章 结果这不是他的最后一场比赛

“那是谁?”稻荷崎是第一次和枭谷打比赛,对于对方的观众席上突然出现一个漂亮的美少女这事很是诧异。

而且这个美少女还有点眼熟。

“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尾白阿兰眯着眼睛想了想,“是叫……星野纪枝?”

“我是问,那是谁?”宫侑指着星野纪枝,“和枭谷又有什么关系啊?”

“丑态毕露了,嫉妒就直说。”宫治淡淡地说,“再说了,刚才不是你自己把给你应援的女孩子给吼走了?”

宫侑刚想张嘴反驳,又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哼唧了两声努力给自己找补:“这不一样,她们打扰我发球!”

“星野纪枝喊的时候,木兔可没觉得人家打扰他打球了。自己毛病多还找这么多借口。”

宫侑龇牙咧嘴的刚要骂人,肩膀上又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不消回头看,也知道自己身后站得是北前辈,宫侑乖乖闭了嘴。

“可算赶上了,”雀田忙不迭给星野纪枝递水,“可急死我了。”

星野纪枝一把扯下挂在耳朵上的耳机,接过雀田递过来的水,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先给自己灌了几大口,这才又把目光投向场上。

星子宏人将将赶到,和雀田目光对上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退了半步站在星野纪枝身侧。

他纵是一直有意向星野纪枝搭话,她也不像是有功夫理他的样子,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场上的球,时不时还和雀田交流一下场上的赛势。

“稻荷崎这个应援是真烦人。”星野纪枝看着对面声势浩大的吹奏部,在手机上看直播的时候感觉还这么强烈,到了现场,吹奏部的音乐简直像是要吃了场上的选手一般。

在木兔发球时喝倒彩,纪枝眼睛一度冒火,险些就要撸着袖子过去骂人了,还是雀田好说歹说给拉住了。

好在木兔自从纪枝到了场上之后,心态就一直十分平和,发球扣球都高高兴兴的,时不时就蹦跶起来和观众席的人打招呼,看起来没有被对方的喝倒彩给影响。

雀田在这边苦口婆心地劝着,却发现纪枝已经许久没有开口,转头一瞧,她托着下巴盯着对面,面上一副思索颇深的模样。

“在想什么?”雀田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在想枭谷的啦啦队应援还是太单薄了,我们果然也应该加一点音乐。”星野纪枝斩钉截铁道。

雀田:……

你和木兔不愧是幼驯染。

说话间纪枝已经掏出手机开始联系,她自然是没有枭谷的管弦乐团团长的联系方式,但是管理社团的老师与经理她都十分相熟。

“可惜,枭谷的管弦乐团人太少了,”纪枝放下手机,满脸遗憾,“乐团没有老师带,一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练习有一搭没一搭的,就算拎到现场来了也不能和稻荷崎这样的强校打擂台,只能出洋相,还要再好好练练。”

雀田:……

她甚至不知道枭谷有管弦乐团!

说笑归说笑,场上的形势却不容乐观。枭谷与稻荷崎各丢一局,第三局两方都咬得很紧。连向来容易出现心态问题的木兔都渐入佳境,甚至没有什么精力去关注观

众席,而是一门心思地盯着球。

纪枝这才放心点下来。

“加油加油!”纪枝从啦啦队要来了两个花球,也在一侧跟着应援。

“纪枝前辈,”星子宏人见她如此,忍不住问,“若是输了……”

“呸!”星野纪枝瞪了他一眼,“比赛还没结束呢,说什么不吉利的。”

星子宏人连忙闭上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不会再吭声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星野纪枝淡淡睨了他一眼,“但是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毫无意义。”

“赢了输了这种事,只是我们身在局外,所以会有这些多余的考量,你如果身在局内,才不会想这么多,你只知道球还没有落地,比赛还没有结束,那就必须要继续下去。”

星野纪枝转头看他:“剧本里也有这一段吧,女主的比赛陷入了胶着,久久不能结束,男主在场外看着比赛,因为知道对手比女主的队伍强很多,所以很为女主担心。”

星子宏人点点头:“男主想在气氛沉重时努力宽慰女主几句,可事实上女主和她的队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沉湎,一下场就一直在冷静地分析,到底怎样才是最能得分的方式。”

“输赢只是比赛的结果,但选手们享受的是比赛的过程,当然不能说结果不重要,甚至如果拼尽全力还要咽下苦果,那一定会更加苦涩,”星野纪枝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话“不吉利”,又很快开口道,“但是在盯着球的时候,是无暇顾及那么多的。”

星子宏人似有所悟地点点头,见星野纪枝一直盯着他,不仅有些赧然:“纪枝前辈,怎、怎么了?”

星野纪枝摇摇头,委婉地说:“星子君对于剧本的理解或许还能更深入一些,来看排球比赛对星子君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呢。”

星子宏人:“……是呢。”

枭谷最终由于两分之差输给了稻荷崎,止步八分之一决赛。

球场上枭谷众人形容惨淡,观众席的应援队也忍不住眼含热泪。月野队长最先收拾好心情,指挥啦啦队给队员最热烈的谢幕,而等雀田擦干眼泪再抬头时,发现纪枝已经走远了。

“纪枝,你去哪?”

“我去看看他们。”

纪枝没有哭,站在选手必经的出口,等待着枭谷的人来。

先出来的是一身黑的稻荷崎,他们赢了比赛,自然表情轻松,出来看见她皆是一怔,很快就认出来这就是刚才在观众席上为枭谷应援的星野纪枝。

就算没有哭哭啼啼的,纪枝还是不太想搭理刚刚打赢了他们的队伍,连带着看本来觉得帅气的宫双子都不顺眼了起来。

她冷漠地点了点头算是给他们打招呼,就忍不住向他们身后努力张望枭谷的身影。

稻荷崎的人自然是想上前搭话,但是见她冷淡的样子又不敢上前,磨磨蹭蹭在原地踟蹰了一阵没走,直到站在众人身后的北信介冷不丁开了口:“都堵在这儿干什么?”

这话倒是引了纪枝注意,她见一个黑白色头发的男生从人群里走出来,个子不算高,体格也不算强壮,但是在稻荷崎中间倒是很有威严的样子,一看就十分沉稳。

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的头发,她原以为除了光太郎这个家伙,不会再有人会是黑白色的头发了。

不过这男生的头发倒像是不一样,木兔是染了白色,新长出来的发根便是黑的,这男生倒是发尖是黑的,发根是白的。

看着他的队友在他面前瞬间噤声的模样,纪枝下意识退了一步,给他们让了道。

见男生礼貌地和她微微欠身,又带着自己一步三回头的队友离开,纪枝忽然福至心灵地想:“该不会是少年白头吧?”

同样是黑白头,有的人是狂放不羁染了头,有的人是因为思虑过多愁白了头,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纪枝一边想着,一边探头往门里看去,枭谷的人也陆陆续续出来了,见她的表情,还能勉强和她挤出来一个微笑。

“打得真厉害啊,”纪枝故作轻松地说,“在稻荷崎吹奏部那样的强压下还能发挥出这样的水准,我说你们不会其实都是排球天才吧?”

木兔本来就是心态最平和的一个,一听纪枝夸赞就忍不住把尾巴翘上了天:“真的吗纪枝?我真的是排球天才吗?”

“假的,”纪枝眼睛都不眨,“我说的是赤苇。”

莫名其妙被卷入战火的赤苇默默退后了一步。

“哎?我呢纪枝,我不是排球天才吗?”

纪枝故意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木兔,半晌才在木兔愈发显得焦急且泫然欲泣的眼神中开了口:“勉强算吧。”

不知道是真听不出还是假听不出,木兔只顾伸手高兴地跳起来:“HEEEY!我就知道我是最强的!”

队伍里最难哄也最好哄的王牌让纪枝三言两语调好了心情,剩下的人看木兔的样子也都大多憋不住笑,没多久就扯开了嘴角,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木兔也是,平时一下子就大起大落的,输了比赛倒是还能保持平常心。”白福也笑开了,看着正在沉浸在自己“排球天才”头衔里不可自拔的木兔,忍不住和纪枝说。

“因为光太郎很清楚,这不是他的最后一场比赛,且永远不会是。”纪枝笑开,“既然明天还要打排球,后天还要打排球,这个月、下个月、明年、后年也都还要打排球,那今天的失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福没太能理解,沉默半晌才咋舌:“心态真好。”

“难过总归是难过的,”纪枝看着,木兔已经从排球天才的夸赞中回过味来,和枭谷别的队员闹成一团,也说不清是谁欺负谁,总归是输球的沉重氛围扫作一空,“因为和你们的比赛,已经是打一场少一场了。”

第40章 生理期谁家幼驯染会特意去记女生的生……

枭谷在开复盘会的时候,星野纪枝就站在外面等他们。

星子宏人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人影,雀田说他在比赛结束、纪枝跑去找木兔他们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走之前站在原地缄默许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离开的。

雀田说着说着,目光放到纪枝身上流连,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忍不住问:“纪枝,你对星子君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彼时的纪枝正在品尝自己来之不易的巧克力,小心翼翼啃了一小块,恨不得把巧克力的醇香留在自己嘴里的每一处,听见雀田的话连头都没抬,只皱了皱眉,可怜兮兮地和雀田撒娇,“我能再多吃一块吗?”

雀田:……吃吧吃吧,巧克力脑袋!

不过纪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来体育馆以后,她几乎就把星子宏人整个人丢到了脑后,完全没想起来边上还有这样一个大活人存在。

她发了消息给星子宏人道歉,对方发过来一个可爱的表情包,让她别往心里去,还发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要是我是纪枝前辈的幼驯染就好了。”

纪枝琢磨了一下,这个世界上像她这样的脑袋脸蛋都个顶个好的女孩子确实不多。只可惜像她这样完美的幼驯染可遇不可求,星子宏人就是再想要确实也只有羡慕的份。纪枝让他别灰心,他下辈子再努力。

所以说光太郎占了多大的便宜呢!

IH结束,差不多就要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纪枝徘徊在学校、家与剧组之间,忙得脚不沾地。她与星子宏人一起去看排球比赛的照片倒是又在网上疯传了一阵,剧组见状,趁机发了不少两人在剧组合作的照片,狠狠地拉了一波观众的期待值。

不过不少熟悉纪枝的人都知道她是枭谷应援看台的定海神针,两人到底又还是未成年,经

纪公司还是把排球比赛的出行按照两人去观摩学习来营销。见两人在体育频道记者随机采访的镜头前也能将排球比赛的内容讲得头头是道,不少观众对两人也有改观,公司趁机营销了一番两人敬业,又收获了一波好感值。

纪枝倒是没想这么多,剧组的工作也差不多到了尾声,近些日子的通告少了许多,她又让铃木姐将能推的都推了,安静地复习备考。

天气渐渐热起来,街上的树木一日胜一日地染上深绿,投下的阴影叫人一瞧心里便生出个念头:夏天到了。

纪枝身上轻薄的春衫都已经褪了,不穿校服的日子就穿着简单的吊带短裙,在夏日喧闹的阳光下张扬地漂亮着。

“纪枝——”木兔从门口探进头来,期期艾艾地看着她。

她一天在学校里没能听几节课,但胜在自己聪明又努力,木兔这个家伙就纯粹没有打开在学习上的那扇窗,每天为数不多的心思都动在打排球上了,半点没有分给学习。

所以每次期末前,木兔都会到她家来,跟她一起学习。

纪枝妈妈切了苹果送进来,纪枝看着透明玻璃碗装着的黄色果肉,鼓起勇气问妈妈能不能淋一点蜂蜜——被拒绝。

或者至少冰镇一下——又被拒绝。

妈妈笑眯眯地出去,警告纪枝这段时间不能吃任何寒凉的东西,否则肚子疼谁也救不了她。

木兔看着纪枝垂眉耷眼地趴在桌上,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结合了一下刚刚纪枝妈妈的话,有些担心地问:“纪枝,你不舒服吗?”

纪枝弱弱地应了一声:“最近来例假了。”

“例假是什么?”木兔迷惑地问,“你最近放假不用上课吗?”

“什么和什么啊?光太郎,生理课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纪枝被气得身子都坐直了些,“是女孩子的一种生理现象,简单来说就是会流血,然后会肚子痛。”

“还会流血!”木兔大惊失色,表情更加担心了,“那怎么办啊?流这么多血……”

“不会死掉的!”纪枝都不用抬眼就知道这家伙要说什么,“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的,就是会不舒服,别的没什么。”

木兔看着纪枝这个蔫蔫的样子,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该有多么难受。一想到每个月都要这么难受一次,而且还会流血,那不是就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能打排球吗?

“女孩子好辛苦。”木兔实话实说。

纪枝趴在桌上瞥了他一眼,“噗嗤”笑了一声:“知道就好。”

“那纪枝难受的时候应该怎么办呢?”木兔看着她的样子,到底还是担心地开口。

“来月经的时候不能受凉……所以妈妈才不让我吃冰镇的苹果。”纪枝叹了口气,“也不能太剧烈地运动,否则很容易引起别的病症……”

“肚子难受的时候,我会用热水袋捂一捂,然后揉一揉,就会好很多。”纪枝今天还算有精神,不像有些日子痛得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所以还有心思一桩桩一件件地和木兔数。

木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排球队的学习笨蛋显然不止木兔一个,往日的部活时间都分了点出来一起补习,大家团团坐成一堆,中间供着一个白福和一个赤苇,每到期末就将两人如同神仙一般供了起来。

“你们排球部未免太不知羞,”纪枝下了部活,走过来探头看了一眼,冲几人做了鬼脸,“三年级生让二年级的赤苇来教你们,前辈的威严何在啊!”

枭谷众人充耳不闻,不管黑猫头鹰白猫头鹰,只要能让他们通过期末考试的就是好猫头鹰。

赤苇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样子,坐在众人中间,认命地开始讲题。

他和白福分了分科目,两人各负责一半,势必要将这几个及格线选手带过线。

“今年期末考试结束,还是有暑期合宿的吧?”纪枝靠着门框笑嘻嘻地问,“光太郎,考不过小心被鸡冠头队长笑话。”

“星野学姐,不要给人起莫名其妙的绰号。”

“哎呀赤苇,他又不会知道。”

“……那请不要在音驹人面前这么叫。”

纪枝胡乱点头,示意自己听进去了,走到木兔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也将自己的功课拿出来。

今天天气热,她又贪凉,枭谷的西服外套她穿不住,早早趁着部活换了清凉的短袖短裤,这会儿窝着往木兔身边一坐,整个人清爽得像是夏日的汽水。

木兔偏头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忽然执拗地把外套给她披上了。

“很热诶!”纪枝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伸手要把外套给脱了。

“纪枝肚子不疼了吗?”木兔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她本来就属于体弱的那一类人,春天都比别人穿得厚实些。她身上自然是还没有干净,但是又不想再大热天给自己裹得冒汗,只好又瞪了一眼木兔,可还没有找到反驳的理由。

枭谷的人倒是好奇地抬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女生如白福和雀田,是知道纪枝这段时间来月经的,纪枝平时也是这样,痛起来就痛得根本直不起腰,直冒冷汗,等过了这阵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疼,贪凉吃冰,完全把自己痛经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靠谱者如赤苇,生理课上也有认真听讲,就算木兔没有明说,大概也能猜到他口中的“肚子疼”可能和闹肚子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小见木叶和猿杙,生理课显然没有好好听讲,见木兔这么一问,全都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向纪枝。

“好了。”纪枝扭开眼睛,心虚地撒谎。

木兔闻言,竟然打开手机查了查日历,随即严肃地和纪枝说:“纪枝骗人,明明还有三天才结束。”

“你记错了。”

“我才没有记错!纪枝不准乱脱衣服,着凉了下次又该叫肚子疼了。”

毕竟是自己理亏,何况木兔又一脸严肃,纪枝心知这次是犟不过他,只好老老实实地穿上衣服,捂好自己的肚子。

小见等人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礼貌性地想问候纪枝几句,被白福和雀田使眼色拦住了。

赤苇的表情也有些震惊,不过他一贯冷静,很快就维持好神色,轻咳了一声,想要把话题带过去。

白福和雀田有些坐不住,把几人给丢开,凑到纪枝身边:“木兔怎么连你的生理期都知道?”

你们不觉得你们有点太暧昧了吗?

后面这话两人只在心里说了,看着纪枝的表情愣是没有说出口。

“幼驯染就是这样的啊,”纪枝坦坦荡荡,眼神里甚至连一丝躲闪都没有,“我知道别的幼驯染可能不是这样,但是我和光太郎特别要好,是特别好的幼驯染,所以和别人不一样。”

白福的眉毛挑了挑:“幼驯染还分一般的幼驯染和特别的幼驯染?”

而且谁家幼驯染会特意去记女生的生理期?

“真的啊,”纪枝的眼神格外清澈,“上次比赛的时候,我问音驹的队长,他是这么和我说的,宽慰了我好久呢。”

白福和雀田对视一眼,心里都对音驹的队长画了个叉。

邪恶鸡冠头,到底对纪枝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