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挺喜欢写这种感情里的动作语言小细节的,但是这样一写就会很多占用很多篇幅,结果一章到底发现啊?怎么就写了一件事(而且还没写完)。
看到有读者说想看修罗场,好像从dk时期大家就比较爱看这个,正好我本来也打算小写一点三角矛盾。那我试着酝酿酝酿能不能规模稍大一点,现在正在双方感情升温中,小五升完小杰升,都升完就可以收拾收拾走剧情了
小五憋气蓄力中……小杰读条更长,在两位朋友分别的预分配中,都觉得自己比对方委屈,但是此时尴尬说不出口,两个人都不会和对方开口说这件事。
第116章 第116章猫的婉拒[VIP]
你在他家门口被拦住:“谁让你跟上来的?”
你指指自己:“那我走?”
“好啊,你走啊。随便你,我才不在乎你走不走。”
一想到五条悟冷硬的大衣下是一件修身柔软的羊绒衫,但那还不够,在软糯的面料之下,还有一层乖乖的打底,再在那之下的事情你可一点没想。你只是觉得他实在称不上凶狠和缺乏礼貌。
五条悟并不畏寒,所以他的大衣朝外接纳所有的冷空气,只不过无下限术式又会过滤掉一切有害物质,你像钻入门缝一样,双手钻到他外套里,他很高,你贴上去只能靠到锁骨。你们都很温暖,两个热烘烘的人靠到了一起,你的左手和右手在他后腰合拢。
“不在乎的话,这样你也可以不在乎吗?”
这个问题直让他在乎也不是不在乎也不是,他并不下劲地拍你胳膊:“你还是一样伶牙俐齿。”
“永远年轻永远热爱幽默。”你根本不仰头,脸颊轻顶在他胸口中间的凹陷处,只给他留一个发质并不好的黑色脑袋。
“你的头发真糟糕。”
“得癌症化疗以后自然卷了。”
“……”
“让我进去吧,冬天外面很冷,我才从医院逃出来。”你叹了一口气,生活无奈的尽在此种,接着以一种讨好地哀求说道:“好心人,你住这么好的房子里面一定有很软的床和很暖和的浴室吧。如果能在水花很细压力很大的花洒下洗个热水澡,再在满是雾气的洗手台前对着镜子吹干头发,最后一股脑躺在厚实的,干净的,白色被子里,枕着乳胶芯丝绸面的枕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的描述太过精准,因为踩过一次点,所有细节都完美对应,而你又确实很擅长角色扮演,沉浸式带入刚捏的角色卡表演。
五条悟在一次粗重的喘息之后一声不吭,过了一会,他的手指穿插进你的头发,并拢后就温和地敦促你抬起头,你不和他对抗,乖乖地仰头瞧他,他水润的嘴唇一开一合:“真的吗?”
你勾起微笑:“嗯。”
但你也没料到,他带着你去客厅,把你按在椅子上。自己提着一把椅子坐在你对面。
你旁边是餐桌,上面空荡荡,只有你的手。
五条悟双腿分开,弯腰,手肘抵在膝盖:“那我问你,你和杰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
“下午他电话那头的人是你吧。”
“和他联系之前有公务耽搁了,所以到那个时候才联系。”
“你在和我约会之前还找他?”
这事情确实欠妥,但你拨出电话前又不能预知那时他们刚好还在一起——“简单说两句。”
“我恐怕你们做过比简单说两句更离谱的事情。”
“这我倒是不否认。”
“你就不能……至少表现得愧疚一点吗!”
五条悟高声说话的时候自然直起腰,而你就是在这个时候愧疚地转移到他腿上,这事情就和巴士上换座位一样简单,你从椅子上撑桌子站起,稳稳转身,跨开腿,坐下。
你们正在以一种比以往每一次都更紧凑的方式相拥,你的小腹紧紧贴在他腰上,前胸靠近他锁骨,你挂在他身上:“愧疚么,也许吧,大部分时候我觉得开心。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快乐,小悟。”
五条悟推开你,但撑着你的腰不令你后仰跌跤:“说谎。”
你与他在半米的距离内无言凝望。
过了一会他手发力,把你推到自己胸膛上,手臂收紧,牢牢地圈住你:“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走,既然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感到快乐。”
“因为高层下来了追杀的通告?还没下,但我知道京都已经在拟了。”甚至他人都在咒术界大本营。
“不是还有我么。”
不客气地说,有他在也没用啊……但你的实用主义灵活于任何年轻人——现在它让位于你选择说话好听的需求,这叫灵活应变。
“我不想在那种时候依靠任何人,因为那就是把我的负担推给别人。老实说……就算我没有在你身边的时候,高层那边的压力也不小吧?”你慢吞吞的说,双手也在五条悟身上收紧,你不会在这种时候说他效益有限。
你说:“在我们六个人里,其实只有我是最无所谓分开的。七海那个时候先走了,接下来是夏油……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了冥冥的术式,也知晓即将到来的事故。我觉得那样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好一会,五条悟闷闷的声音才传来。“嗯。”
他又说:“我想你了,你都不联系我。”
依理性,你要说【举报】【已婚】【你不要再找我】,但实际上你在他耳边低语:“我也一样,小悟。”
你手指抚摸过他后脑下方被推平的头发,毛刺刺的,但齐整。
你开始回忆它应该长什么样,真稀奇,以前你从没注意到他的后剃发。原本五条悟的头发并不短,毛绒绒而茂盛,高专时期的他经常对你露出后脑勺,所以你能很轻易地回想起那副画面,白色的脑后,下面立刻接着黑色一圈的衣领。可是现在,你想,他应当能露出一截隐匿许久的白皙皮肤,他的后颈。
接着你拂过他曲线光滑的脖颈,它们逐渐没入温暖的羊绒:“今晚,你还想做些什么吗?”
“不了,星夏,我什么也不想。”他依旧锁住你的身体,压在你肩头的重量更多了一些,你听见他疲惫的呼唤:“我想你不要再离开。”
话是这么说的,但等你们目光相接的时候,你们的呼吸接着靠近,你倚靠在他身上,低头与他接吻。五条悟温柔而执着,舌尖刷过你口腔每一寸肌肤,接着紧绞着你的舌头不放,你吞咽都困难。在亲吻中他异常清醒,好像只有你一个人有点迷糊。
他会隔一段时间离开你,捧着你的下巴在几十厘米外仔细认真地看你,不知道是瞧你迷离的眼神,短促的呼吸,还是嘴角流涎的局促,但总之,他疏离的蓝色眼睛会在眯起的眼缝里持续散发光辉,他像是在看艺术品。然后他会继续加倍的,用力地亲吻你,不让你有一点说话,甚至呻吟的间隙。
他淡漠的眼神和冷峻的鼻梁以及火热的亲吻,他们带来的参差,总让你怀疑其中总有不真实的东西。但他们都是真实的,像断奏式的舞蹈探戈,舞步不停,音乐节奏停停走走,舞者从不直视彼此的眼睛,表情警醒,肢体动作却激烈又占有。
你们在客厅的亲吻结束于他摸了摸你的唇瓣,又将不知是谁的口水伸手送进自己的口唇……他指尖离开嘴边时还亮莹莹的,他说你:“你就喜欢骗我,还是不要让你说话的好。”
你来不及说话,就被他站起来的动作弄得天旋地转,接着他托住你的肩头和臀部,你被横抱了起来。你将手臂放置在他肩头,五条悟抱着你一步一步走向房间。
在你屈着腿看了会天花板以后,你才适应了这里的完全氧气环境,你偏过头,瞧见五条悟脱了羊绒衫,果然,下面有意见黑色短衫。
他把那件也脱了。
随后五条悟边解腰带边向你走来,你翻了个身,衣衫完整且神志清醒地朝他看。
皮革和金属碰撞还有破风的声音也不知敲打在了哪里,你紧张地吞咽了口水。
“你再看哪?”他手臂伸长抽出腰带,丢在地上的声音和他的话音一同响起。
你对他眨了眨眼。
“你也太……不知道害羞了。这种时候应该转过去吧?”
“你是说,”你现在对上了五条悟的眼睛:“让我背过去,臀部对着您是吗?”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嘟囔,“这么不矜持。”
“上一句话里面【撅屁股】含义为0,再说只是亲了一下,我不至于害羞到不能露脸。”
“不要说出来!”五条悟愠怒地推了你一下,紧接着占有了刚才属于你的地方,你被推到凉丝丝的新地盘上,他享受着你刚刚捂热的床铺,你们又共享一片枕头了。
“不是一下,是很多下,好几十分钟呢。”他接着纠正你,“为了我,你就不能表现得享受一点么。”
“就是因为享受才期待。”你用行动证明了这句话,说完后你就翻身跨到了他的腰上,眼神毫不吝啬地扫射他的躯体,洁白,光滑,皮肤包裹着人体秩序的肌肉起起伏伏,明显的线条精准分割饱满的弧度。
五条悟的身体,至少如你所见——上半部分,兼有数学的严谨与艺术美感的双重雕凿,而且他的声音沙哑,问你:“想摸摸吗?”
你的手贴了上去,从腰侧,到腹肌,再往上,肌肉紧绷的胸膛。你点评一番:“粉色的。”
还没来得及让他放松点,你们就攻守倒转,你躺在枕头上,而五条悟扣住你的手腕:“你很喜欢吗?”
扭动仍挣脱不开,你就知道他不想放开手。
“喜欢。”你等待他后一步反应:“我们小女孩都爱粉色。”
“你算哪门子小女孩。”
你在他嘴唇吻上来之前赶紧说:“我从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爱看粉色——倒不如说如果群体的取向若是棕色,那么口棕将比口红早许多诞生。”这句话你是盯着五条悟的嘴唇说的,它的色泽因为过长时间的亲吻而泛红。胭脂的颜色蔓延出唇周。
五条悟倒吸一口气:“我就不该让你说完。”
他压着你好一通亲吻,结果到最后自己都没忘记前情提要。他大拇指摁在你的嘴唇:“我问你,谁是粉色的?”
“近在眼前。”
“在那之前,是谁?你那个前男友?”
“不知道,如果有一个人想要我的命又确实要到了一大半,我大概不会好奇他的乳、头是什么颜色。”
“那你干嘛要说那些话?”
“仅仅是为了调戏你。”你推了推五条悟,他稍微起身,你就趁此机会往下滑,在你余音被饱满的肌肤遮住之前,你说:“而且我确实挺喜欢的……”
他一边喘气一边推开你:“太奇怪了。”更准确的说是他拂开你的脸,从你身上坐起来。
“你好像说了很糟糕的话。”
“不是,星夏,你……我明明没有想那样。”他的眼睛水润,脸颊翻红,从唇沿的白色凹陷看来,刚刚有人在自己咬自己。
你很坏:“那样?哪样?”
“你明明就知道!”
你的鼻尖能蹭到他的腰腹,而你的手再往下点就是……你是一个行动派,嘴上纯良:“那我可不知道。”
“别碰我裤子!”
刚刚拽裤腰带的人应该不是你对吧,明明是某人自己。“你别紧张,也别尖叫。”
“我没有尖叫。”
“那你是在……”
“我在厉声喝止你的不当行为,铃木星夏。”
“老师。”你突然这么称呼他:“五条老师,你平时教学也是这么……”
你的手指摩擦他紧致的皮肤一路向上,途径粉色的中转站,最后滑向锁骨中心的点,“这么【厉声喝止】吗?真是好有气势,我立刻就被您折服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物电,但你的手指……你让五条悟颤抖了,他随即很坚定地握住你,也翻身倒在你旁边,因为他握着你的手,所以你也随着他翻了身。现在你们面对面侧着,一如几天之前在这里的发生的复写。
他说:“不,我们今天不做那个。”
这是一个虽然还没到临门一脚,但直白的拒绝。
“为什么?”五条悟明明已经,你往下看。
你的头又被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扭了上来:“不要乱看,你怎么这么……色。”
他的手指清晰地钳制你的脖颈弯曲,像一副温柔暖和的颈椎固定架,只准你看他的蓝眼睛,白睫毛,高挺鼻梁和微张的嘴唇。
因为你眼睛里只有他,所以看出了他不易察觉的羞涩紧张,他声音愈发轻柔:“真是的,如果很简单的就什么都做了。你改天就会把我忘掉了吧。”
你做了任何人都会在此情此景做的事,否认,保证:“才不会。”
“哼。”回应你的是一声鼻子里传来的不赞同,不含任何脾气的发泄,五条悟接着说:“胡说。你对杰……明明就那样。”
情况与明朗相距甚远,但眼前有两个显而易见的死亡答案:1.不是的其实我是真心喜欢他2.是的我就是吃干抹净就扬长而去的女人,而你竟然想不出planc。
本回合放弃进攻,保守对待:“为什么这么说?”
“去年,你们什么都做了,但你依旧……”他停顿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薄荷的气息铺在你脸上,像树叶落下的力道逶迤曲折:“你突然就消失了,现在你回来了,但是你们算【没有交往】。”
而现在,你和五条悟以能感受到对方体温的距离,你们能瞧见彼此脸上的绒毛,能呼吸交融,躺在同一张白色柔软的床铺。
作者有话说:
是的我们五老师一语点破星夏事业为先、情形为先、具有较强可塑性的面貌。
我觉得他在高位的时候是很乐意进攻的,只要确定自己能带给对方幸福,他就敢冲。但是星夏么……
第117章 第117章小猫认输[VIP]
五条悟的眼睛紧紧盯着你,不打算错过任何表情。
你或许应该说些什么。
但你实在没什么可辨驳,两相为难之间,你说:“其实也不完全是你说的那样……”
“不完全是,也就是不完全不是,所以你有一部分已经厌倦了杰。是这样的吧?”
“那倒没有,”你很规矩地收回手:“……”后面你也说不出什么东西。
可五条悟紧紧相逼,他主动往你的方向靠过来,宽大的手掌握住你的腰,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俊美的脸庞靠近,再靠近,直到你双眼失焦。
他的气流拂过你耳廓:“那是什么呢,星夏,告诉我。”
这个问题让你怎么回答嘛!
你焦躁地抬起了右腿,磨蹭自己的左腿,当你的膝盖触碰到他的腿时,你说:“喜欢。”
“喜欢什么,杰吗?”
“嗯。”
“我却一点也不羡慕他,你知道为什么,星夏?”五条悟的腿插到了你两腿之间,你们以亲密的姿势在床上拥抱,他在你耳边说:“可你在我的怀里。”
“你是在说我见异思迁?”
“我说,你的心跳,很快。”
“……你这是在替好朋友质问我?”
“你紧张了。”
“他本人都没说话呢,用不着你替他着急。”你的手向下探,握在他手腕上,随时准备离开禁锢。
“我只是在想,”五条悟的腿压住了你的,他发现你的意图,不打算让你如愿:“万一,只是万一。你在短暂时间后就把我们都踢开,你想我们怎么反应,什么也不做?”
“我可从来没说这种事——”
“可你在那个时候就是这么做的,你离开了,而且告诉硝子,你在咒术界就像进了监狱,再在这里待下去让你无法忍受。我们呢?我们是做错了什么才被你抛在身后,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是不是……”
五条悟的声音突然变小了:“是不是如果我不在高专,那天没找到你,你永远不会来找我?”
他说的话溶入了一段时空停滞的静默地带,经过滤后到达你这边——你这里的时间流速比他那里的更慢,一切都停止了,你的呼吸,动作,张开的随时准备反驳的嘴唇。
他就知道自己说的都是真的。五条悟的另只手抬起你的下颌,紧贴你的脖颈,感受你的脉搏跳动:“是不是,你早就做好了又一次一走了之的准备?而你甚至从不通知别人?”
他不需要你的回答,你的狡辩,你的言语艺术。五条悟心中自有答案。
但你还是有要说明的地方:“我没打算再离开。”
要不你早就在1937晋升具名者一步到位了。
“只是你这么说而已,只要你决定,你就会很快推翻以前的说辞。”他的言辞是拆台的,语调是缱绻的,动作是眷恋的,让你有些……心猿意马。
你无意宣扬自己的忠诚,无中生有偶尔也困难,不过事实么:“我这么多年也就深交过几个人,现在他们都在日本了。我有了一定的资产,护照,人际关系……”
“但你还有更多的时间。够你去随便什么地方开启下一段人生了。”
“总之我没打算走。”
“你以前说不想一直做咒术师的时候……那年冬天,只有你一个人是认真的。”
“不做咒术师和直接离开是两回事。”
“但你明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是在说,你——星夏,你会像以前那样远远地把我,把所有人都甩在身后,再在我们追上来以后又重复一遍。”
一次一次,五条悟就是要从你这边得到逼供的结果,而你终于忍不住决定为自己辩驳了:“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可你就是这么做的。”他的叹息比断头台的闸刀落下还震荡,就算这只是气息微弱的耳语。“我不想再爱上你这样的人了。”
你的脾气被他勾起来,现在有余波。
火焰一点着,注定就要烫到过分靠近的人:“到底是谁先出现在谁面前的啊。”
“我也不想的。”五条悟更紧地抱住了你,太近了,太紧了,你甚至能感受到他又一次抬头的欲望,但他声音里的并非享受或诱惑,只是困惑和些微痛苦。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星夏。”
晚上的最后,他又简单说了几句话,他去了浴室,你留在床上,最后你们相安无事的过了又一个晚上。
拂晓之前,当你醒转,你还记得他说:
“我也认输。”
“但你能不能别让我输。”
就像他少年时每一次,这个骄傲的青年又对你俯首。
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你也开始怀疑,是不是……你也可以做得更柔和些?
五条悟的睡颜从不凌厉,若隐若现的睫毛颤抖使他看起来有青少年的病态的脆弱,然而他高大的身材和结实的拥抱和火热的身体显现出截然不同的形态。他正处于一个人类体格最强健,大脑最发达,最适合实现自我建设理想的年纪。
等他醒来之后,又有了第三幅样貌。他为你做了早餐,但拒绝和你的眼神接触,在你拥抱他的时候他也回抱你,但不肯多余亲吻你的额头。
所有的这一切糅合在一起,成为了你面前的五条悟。
“我去上班了。”他在离开之前才第一次直视你,有距离感的对视。
你才从餐盘中抬起头,不知道他那样在客厅里看了你多久,你抽纸擦了擦嘴,轻咳一声:“你很疏离,跟别的男人给我的感觉都不同。”
你给了五条悟一个能顺畅离开的机会,他把握住了。但这并不是你的不在乎,或者说是心不在焉。恰好他有工作,恰好你也需要时间。
独处时的思考,遇到矛盾,逃避,保持距离的时刻比最后得出结论时刻更重要。
但五条悟似乎不这么觉得,他以为你是想跑。
他觉得等他走了你也就不留了。
所以在深夜,等他习惯性地回到距离高专并不近的都内公寓,等他看到亮着的灯和盘着腿在沙发侧边上看书的你时,你倒着脑袋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瞧见幸福的神色。
然后他板起脸,你随口就道破他的小心思:“你不会愚蠢的以为是因为我们没上床所以才……作为一个雄性生物你也没那么特殊啦。”
这不是一句很好的开场白。
等他快步走到沙发边,你随手抛掷书籍,不太文明地踩着边沿跳到他怀里——你知道他会接住的:“但作为男人,确实。”
作为一个男人,他只接你不接话。
冷峻,你喜欢。
“我的意思是,就公认观念,人类和其他生物的主要区别在于思考——借助工具制造工具,都源于它。”你指指自己的脑袋,“所以你听懂前面两句话的逻辑关系了吗?”
五条悟只是撩开你碰他头发的手,但抱住你的那只胳膊一点没动:“你不打算离开吗?”
“白天回盘星教拿了些文件过来看,又买了一台电脑处理电子事件。”你指了指餐坐上连接接线板的商务本,“然后就回来了。”
你现在开始摸他的眼罩,白色绷带,顺着脑后推平的头发扰了三圈,遮住小半张脸。甚至他前额、侧边、后脑的头发都被改变方向倒了起来,这是你从没在他身上见到的样态。
规矩与冷漠并存。
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瞧见他薄而肌肉紧绷的嘴唇。
你没有坏心眼地闭嘴,你接着说:“我只是活的久,又不是万花丛中的情场高手。”
你看见他撇嘴,没说话。
五条悟并不赞成你的说法,他觉得你很花心,过于花心——
考虑到他在这十年里应该没接触别的女性,他确实有这么想的立场。你舔了舔嘴唇,认真对五条悟说:“活得久了偶尔也会觉得精疲力竭,譬如正常人登山的时候只在一开始有闲情逸致轻率地摘花摘草,到后来就对千篇一律的景色感到疲劳。像你这种能垂直登顶的不算,我以前姑且也做过普通人。”
“你这个坏女人。”他不管,他不听,反正你坏。
“是是是,好好好,我是坏女人。”
你扣住五条悟的后脑,终于找到解散绷带的根源,轻轻牵扯最末端,白色的遮盖就纷纷扬扬散成飘带。
他的眼睛里有不沉沦也不妥协的蓝色光芒,映照出你脸带好奇和欲望的表情。
它也流转在蓝色的水波中。
你和他接吻了。
“你都没说过你喜欢我。”
怎么没说?
你立刻:“喜欢小悟。”
“说得太快了,根本不像真的。”
他要求真多。
你靠在他肩膀上,侧脸贴着他的外套,手轻拍他的背:“喜欢的。”
“你再多说两遍。”
你伏在他耳边照做。
更晚的时候,五条悟问出一个凭他的脑瓜子本应该想不出来的问题:“你是不是对着我称呼杰为【夏油】,对着他就喊我【五条】。”
嫉妒和怀疑在他的血管里环身体漂流,一不注意就被脑袋打捞上岸。
他在今晚很刁钻:“你们接吻的时候也会提到我的名字吗?”
“你更喜欢他还是我?当然我知道你最喜欢你自己,坏家伙。”
“喜欢……唔,都喜欢。”
他咬了你的左肩,并勒令你不许用反转术式恢复。
“笨蛋,在我的床上还这么说。”
他的嘴唇向下,灵活而敏感的舌头一路吮吸你的肌肤。
你忍不住抗议:“其实,我是先认识夏油的。”
你大腿内侧被某种猫科动物的牙齿折磨:“你干脆叫他杰算了!”
“好,那我是先认识杰的,比认识你先。”
你另一边也被咬了。你卡在他颈窝凹陷的两边。
他声音闷闷的:“你要憋死我。”
你分开,一脚蹬开他,自己躺到床铺边缘去。
过了一会他从后面抱住你:“该生气的明明是我。”
你记仇:“以后我也咬你。”
五条悟不说话了。
过一会你听见他问你:“真的吗?”
“你好像很期待?”此咬非彼咬哇
“这种事情,嘛,就是,怎么说,是个男人都会期待的吧!”
你背着他,看不见他的脸,但……你完全能想象五条悟是如何一改冷峻的表情,面带压抑后的激动和情色的微笑,犹豫又坚决地说出这番不像样的话。
“你口口了。”
他有点委屈:“……是因为靠太近了,别说出来。”
“老师,昨天你还厉声喝止我。”后面忘了,你在身体被牢牢抱住的情况之下坚强地回头:“您就是这样践行自己的言论吗?”
五条悟不说话,他亲你。最后你翻过来,他又压到你身上,但很仔细的没让你承担他的重量。
夜里,他颇为谨慎地拒绝了你一起洗澡的邀约,也很小气地收回自己的肥皂,他帮你拿了沐浴露:“你用这个,新的。你也不许用我的牙刷!”
“……”不至于,你是说:“有点恶心,为什么你脑袋里要想这些。浴室里有你的【矜持青年の黑袜】吗请问?”
他并不回答。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你肩膀上,哼哼唧唧地把你推进去,回头时他迎面丢给你一个浴巾:“这是我洗过的,明天给你放洗衣机单独洗。”
“你干脆等我用完以后直接扔掉算了。”
五条悟帮你关上了门:“穿好衣服再出来!”
你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花香,那是沐浴露的芬芳,五条悟嗅了嗅你的头发,又嗅了两下。
你让他稍安勿躁:“浴室里都是这个味道。”
“说什么呢!”
“阐明事实。”
五条悟在他的手机上智能地操作了一些触屏按键,浴室的排风扇呼呼地开始吹了。
他收回手机,声音里藏不住的骄矜,你抬起头能看见他鼻孔:“那我过会再去洗。”
可把这傻子骄傲的,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你摇了摇头,躺上如今已经默认你有一席之地的床单,腿一掀,被子就铺到了你身上。
令人惊异的是,你们竟然就在这个并不小的房间里,并不大的床上,共同度过了三个晚上,无事发生。
你在这座位于中心地带的优越公寓里又待了几天,由于七海的强烈要求你不得不回去盘星教。
你准备离开的那天,五条悟说什么也不让你把电脑带走:“这是我的卡买的!”
“等我们离婚了该怎么办呀。”财产分割是一大难题。
“我们为什么会离婚,不对,我们根本没有结婚!”
“你把电脑给我。”
“不给。”
五条悟孩子气的举动因为过分幼稚而招来你的吐槽:“你要用孩子留住我吗?”
“……随你怎么说,反正它留在我家。”
就这样,你得到了他用以打发你的家门钥匙,然后他一眼也不多看你,也不希望你多看他一眼。
他把你推出了门,等你听到砰的关门音时,影子已经被顶头的声控灯照到了面前的地板上。
这家伙未免有点多愁善感了,你想。但你进一步想到这源于他的不确定和惜别……再说你们都知道不管你有没有他的许可,你可以在任何一个他不在的日子里破门而入。
他工作很忙,你机会很多。
但你还是正大光明的有了他的家门钥匙——五条悟自愿给你的。
他希望你再来。
作者有话说:
小五舍不得,可大家都有事要忙()
虽然如此这般如此,但是接下来逐渐过渡到小杰的场子。如果有掌管端水的司辰,那就是——
等小杰这边感情线到位,就可以让两个男朋友见面了()然后也就离结局不远了,提醒各位读者朋友可以去99章评论区给自己喜欢的if线点赞,我到时候番外应该会先写那个里头的~因为脑洞出来了。或者可以直接在评论区右边找到加精——这样没看图书馆的也能投了。if番外不是自己喜欢的脑洞也不要紧,不计入正文订阅率~番外目前我的期待是一周3-4更——或者空出一段时间存稿然后假装是日更。
正文就算偶尔有一两天不能更我后来也会努力加紧的
第118章 第118章[VIP]
回到盘星教时,你得到了七海的货真价实的批评,他罚你……坏了,他发现你才是他老板,理论上你可以把一切工作都丢给他,依照职场惯例——
“但我不知道如果你连人都不在这,究竟还能多大程度参与教内事务。”七海讲话转了个弯,语气都柔和起来。
你深明大义:“把多劳多得的机会让给年轻人我义不容辞。”
“你到底想不想坐这个位置。”
“不算太想。你听说了吗,有关我的通告在2016年已经被取消,这可是大新闻。”
一年前的老黄历了。
盘星教对你的价值意义远远被削弱,你不再需要它了。
“……所以你这就要离开了吗?”
“没有,勤劳的东方人命都没了也得工作。”你说。
奇了怪了,怎么谁都觉得你会不管不顾地离开。
你有这么……这么没责任心嘛!
怎么说盘星教也是你重新张罗起来的。
七海平缓了情绪:“那你就做好自己的职责。”
“在做了在做了。而且你一打电话我就回来了。”
“从夏油那里?”
“哦那不是,五条悟。”
“不该问你。”
闲谈到此为止,他来找你除了纠正不出勤的工作作风,显然还有别的事情。
“你带回来的那个夏油,他招揽了一个人。”
“那挺好,他终于为事业做出了贡献。”
“那个人有问题。”
“哦?”
七海给你递过来一张通缉单:“持刀伤人。”
A4纸上的儿童面颊带伤,眼神凶狠,这是一张生活照。这人有点眼熟……
“这孩子家人报的警。我让夏油解释,他让我来找你。”七海把纸片丢给你就打算不管这件事了:“你来解决,我不希望警方来的时候指控我们这里窝藏刑事犯。”
你盯着纸张皱眉,七海提出自己的专业意见:“直接交给警察是最好的。就算那孩子是咒术师,但其行为依旧能被处置。”
“我在想,他办公室在哪里来着?”
“……楼下,走廊末端,活动器材室对面。”
“好,我去找他。然后我会把这件事摆平……除了这个小孩他还带来了什么人吗?”
“没有,他出去鬼混了。”
“这是什么描述,我指望他给我们带个会计来呢。”最好是粉毛,“试问谁能拒绝一个优秀干练的财务。”
“容我提醒,你还没和我解释为什么会有两个夏油。”
“平行世界,灵体,我觉得我讲的很清楚了。”
“……”
你在正常人类闻所未闻的领域深耕,现在不可避免地造成了认知差距。
但七海相信你办事的能力,他也不想过多涉足这些离奇的事情,他决定交给你。
你当即去找到收留了可疑人事的办事员,他现在刚好在。
你敲门,没等回应就拧开把手,推门而入:“嗨,听说你给我们惹上了麻烦。”
两个人模人样的家伙在房内向你看来,一个手撑着床沿支起身体,是那个青少年,他看上去比照片上年纪大,但和你前段时间在另一个世界见到的很像;另一个穿上了日常服饰,形体已经凝聚成难以辨识灵体的样貌,工作履历丰富的夏油杰看起来非常适应自己的新灵体。
床上的少年半张脸缠着绷带,用警惕如野兽的眼神看你。
你说:“再看就让警察把你抓走。”
你带着嫌弃朝他挥挥手,然后转向坐在椅子上的人:“教主别来无恙呀,你听说了吗,我们这是一个【合法机构】,人员也都是【清白无案底】。”
你点他呢,想吃你们盘星教的白饭显然不那么简单。你总结:“解释。”
他把好像恨不得上来咬你一口的年轻人拦在身后,与你针锋相对:“你现在开始摆谱子了。”
“七海找我麻烦,我就找你麻烦,很简单。”你快速撇了一眼还不成气候的小孩,视线转回来:“我才跟他说你很有用……菅田真奈美呢?”
是叫这个名字吧。
“原来你是看上了她——不错的,她一直是可靠的属下。她在一家规模千人的企业里从事人事工作,颇受赏识,前途无量。”灵体夏油杰和你解释。
你说:“挖过来。”
他被你噎住:“你没听见我说吗,她有不错的人生。”
“千人规模肯定是猴子株式会社,你忍心让昔日同伴在原始部落沉沦?”
“……还真是张口就来啊你。”
“教主大人有何指教?”
让一个人张口否定自己的价值观是很难的,他最多也只能勉强说明那份工作客观上具有优势,决计说不出那里挺好这样的话。
你见到灵体的夏油杰在你好整以暇的等待中,张口闭口几次,让开了你的锋芒。
他说:“这是祢木利久,被双亲虐待,后来出逃了。”
“你真是爱捡小孩。”你的专业建议是送去少年院接受治疗——
“如果把他交给责任部门,他会遭遇的事情我们都知道。”
“所以呢?”
“他受过伤,现在只不过是以眼还眼。”
夏油杰揭开少年被遮住的眼睛处绷带,白色的布条下是顽固的疤痕和干涸的眼洞:“对伤害自己的人挥刀,不符合现有的大部分法律——但这类行径在任何道义中都有迹可循。”
“你在转移话题。”你警告:“你捅了一个篓子,问题在于你应该更早的预警,现在你想转移注意力到他到底做了什么。你不会那种把自己的过错推到青少年身上的人吧?”
“……不,这次是我疏忽了。”他意识到了目前寄人篱下的处境,终于选择低头:“我以后,会更妥善地处理事情。”
“不,您根本无需听那个女人说什么——您帮了我,而她什么也没做!”小朋友就是喜欢急急忙忙表忠心,也不管这是不是好的场合。
你的脚随意一带门它就关上,你靠在门面上:“所以你还带他畏罪潜逃了,你真低调,教主大人。”
“……我已经不是教主了。”
“这样么,我以为您忘记这点了呢。”
下次再这样就收拾收拾送他去非洲大草原和野生动物作伴。
他受足了冷嘲热讽,而你也随便发了一通火,接下来,问题就顺畅地步入解决环节:“他多大了?”
“16.”
“正好是上高专的年纪。”你点点头,“上一个一不小心导致咒术师、辅助监督和霸凌同学死亡的同龄人现在还在好好上学呢。不晓得你在急什么。”
“你觉得总监部会管他?”
“大概就是收容、以工代刑之类的不公平劳动合约。”你举例子,“然后他就会被一脚踹到高专去,过上辛劳但是和同龄人在一起的一生。”
问题来了:“我依旧不认可咒术界,所以我不会那么做。”
“好啦,现在这孩子要加刑啦!”你摊开手。
“那就是律法不公。”
“你的意思是,你要为了验证这个你早就知道但是头铁硬要重新验证的观点,宁愿把他推出去作为例证。”你指向那个男孩近在咫尺的写满了抗争的脸,他伸出手想打你的手,被你烫到了。
……
一番友好的交谈后,你挫败了一次两个加起来都没怎么见过社会的雄性生物。
“这里是人类社会,稍微……”你离开的时候手在空中摆动着,最后你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说法,竖起食指:“通人性一点,谢谢。不要让苦难真正搭配上认知,否则那就是双重灾难。”
这个祢木利久似乎对他很有种雏鸟心态,恐怕确实没被好好对待过。
你对主流的社会没那么叛逆,对社会价值观也没有什么想指正的,目前超过40亿人生活在每天能吃上饭,不用打仗,不用面临大概率死伤事件的星球上,这已经是前所未有的成就了。
搞不好过一百年还有人在怀念21世纪上半页的繁荣呢。谁知道历史上罕见的和平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生活不是事事如意,但也不代表你想毁掉它,差不多发发火,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情,遵守规则也好,违反也罢——如果这种姑且的想法能称为哲学,这就是你在上个世纪到这个世纪都在遵循的哲学。
但铸炉的教诲和布兰库格的一年也教会了你抗争的艺术。
如果凡事都一成不变,想必也会很无聊。你打算复古一把,尝试诉诸传闻中公平正义的外包手段。
当然啦,刚批评过别人凡事闷头做,一声也不吭的你自然不可能不把情况连带告诉七海……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的坦诚换来了警惕。
“……”
“你自己做就好,不用和我说。”七海说:“我过几天要休年假,我不会帮你处理的。经费直接找财务,现在资金不是问题。”
你伤心的带着无限存款的许诺离开了七海的办公室。
“对了,现在你回来了,我的请假申请你记得电子签。最好今天就批。”
甚至在你离开后五分钟内,他还把你的OA账号和密码一起发给你:以防你不记得。
你不想回七海的消息,虽然你知道这个假期是他应得的——
过一分钟他又发来了网址:这个,点进去,登录-流程事项-待办-年休假申请-七海建人-通过。
副教主在今晚下班前拥有了未来两周的出国假期。
整个组织的重担突然倾倒在你身上,往后的工作交接如同七八个水管往泳池里灌水,在你用传统的纸笔记录工作时,七海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真心微笑。
“我要去马尔代夫。”
“去吧你就。”
“全球气候变暖会把它淹没,你如果没去过也可以去看看。”
“谢谢,那我和你一起去?请问我的假期由谁来批准呢,还是说走就走。”你依旧奋笔疾书,只是嘴上不饶他。
“——再见。”
也不知道是你想放假,还是你的【说走就走】刺激了他。
其实你也好久没休息过了。
大约半周之后,七海离开后的第一个星期三,夏油杰——比较善良的那个——给你打来了电话。
你有点低情商,正好这几天顺带处理另一位长相相似的灵体给你带来的烂摊子,你开口说:“我现在最不想接到的就是你的讯息。”
“……”那边沉默了。
众所周知,一般的电话礼仪是,开口说【喂】或者【您好】。
“抱歉,工作有点多,我没别的意思。你怎么了?”
“没什么,如果你还有事要忙,那我下次再联系——或者等你有空了,星夏,你可以联系我吗?”
夏油杰的态度太温软,以致于你一下区分开了两个长相极其相似,但其中一名死犟的同位体——你有点后悔刚才那么说话。
“不,不用。难得你来找我。”
“……”你听见听筒里偶然传来的呼吸声。“星夏,你今晚有空吗?”
你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实事求是:“有啊,你想约我出去吗?”
作者有话说:
小杰,犹豫几天,注意到小五心情变差,作息变得规律(咒术师的规律是加班,所以规律反而是不符合生理需求的不规律——),决定冲冲冲。
拨打电话——嘟嘟嘟——被接起——紧张
“喂你好烦啊。”
小杰:……
在最想恋爱的年纪碰见了最爱工作的人。
接下来请欣赏霸道总裁和编制教师的爱情故事——
各位读者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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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119章[VIP]
你抛出的轻飘飘的问题在很快有了回音,夏油杰有些急迫地先回答:“想。”
随后倒是意识到不妥,他含蓄地补上了遗落的其他话语:“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餐馆。”
“好啊,那我们去吃。需要预定吗?”
“我已经……订好了。”他说。
“哇哦。”
“……”
“别紧张呀,我又没说这样不好。”
“嗯。”
“餐厅地址发我吧,我处理完手上工作就过去,到时候给你发信息。”发现他的羞怯并不难,你随口说:“对了,你别穿的太休闲。我的意思是,高专制服挺不错。”
荣获灵体夏油杰不会选择的服饰第一名,第二名是复古女士风衣。
“呃……嗯?”
“别管了,你就穿那个。”你帮他定下了。“就这样,期待和你见面。拜拜。”
两小时后,你下了地铁,捋了捋头发往约定的餐厅方向走去——高峰时段地铁比打车快,但也很拥挤。你在短信里抱怨自己被压扁出来了。
他立刻就说:以后我可以去接你。
你:然后我们一起堵在公路上?
夏油杰:是我考虑欠妥,下次约你去交通更方便的地方。
你:我倒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怎么这么客气?
你在出地铁站没多久的路上看到了正在往你方向招手的夏油杰,他在人流中反方向站立,你一眼就瞧见了他。
人潮带着你向夏油杰涌去,你被推着,离他更近。你能看见他脸上的欣喜和犹豫,等到你们足够靠近,等你能闻到他身上香水味的时候,他以拥抱接住你。
同时你听见一声遮盖了所有杂音的喟叹:“好久不见,星夏。”
拥挤和人群由于下班不自觉散发出的疲惫气场从你这个被感染者身上一扫而空,副作用被驱逐,你懒洋洋地放心往夏油杰身上靠:“好像也没有很久嘛。”
“一年了。”他说,“在那之前还有九年。”
“你的数学太好了,和你在一起说话有点害怕。”
夏油杰只是搂你的时候抱得更紧,你感觉到背上的某块骨头正被他的手指骨用力按压。
用餐时,他的一举一动堪称体贴,他不在你嘴里有食物的时候开启话题,耐心而细致地分餐,认真倾听你说的关于前段时间经历的每一件事。
令人感动,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听你嘴领导的好人。
“她们没一个好东西,当然,新王更是——算了,他帮过我一次,他人还行。”新提拔的领导虽然屁事多,但也比老牌列强更愿意笼络人心。
你给维克尔一个中评。
“现在我已经彻底得罪了赤杯,她在这里也不乐意搭理我。我觉得我可以尝试一下双生女巫和双生巫女——”
碳水和酒精下肚,你就话多起来,大部分是你一直想说但没人听的。你在剥削夏油杰的情绪价值,这很不好,但你忍不住。
“你后面说的那两位,是谁?”
“一对连体、双生、血缘关系、lgbt。分裂水仙式一体机——重要的是她们是司辰,一者长于杯,另一者长于心……她们和赤杯的关系也不太好。”
“有点复杂。”
“万人企业加上沉疴一样的老员工还有不具名藤壶123——呜呜,真辛苦啊!”说到这里的时候,你们已经走在体量相较下班时间更清减的暗淡人行道上了。
今晚的月亮不太好,楼的影子又盖住了这里,而夏油杰的盖住了你。你在他怀里。
“接下来还有安排吗?”你神经质地脱开先前的漫宿吐槽会,你想起来了,这本来可能是一场约会。
“我买了两张电影票。”他说。
“太好了,那我们去看!”你立刻牵住夏油杰的手,“我刚才说的有点多。”
“已经开场……”夏油杰看了一眼时间,手机的光线映出他眼中的温柔:“二十分钟了。”
“那你还想去看吗?”
“我……星夏,你有什么想法。”
又到了你决定的时候,你摩挲侧脸,余光看他,夏油杰也在看你,平静地等你的回答。
你说:“我想……”
你是懂高专制服的,所以顺利地将手伸进了温暖的外套内,你摸到了他叛逆的高腰排扣——它们属于他的裤子。
“星夏!”他有点紧张地叫你的名字。
“我们去喝酒。”你缩回手,手指一番灵巧的动作,轻薄的卡片从袖口穿出,捏在你手指尖:“我请客,喝完以后再说吧。”
……
你随便挑了一家检索后的附近清吧:“就这吧。”
“你以前……去过?”
“完全没有,这辈子喝酒最多的年份在1936。”你很自信:“走进去,找一个远离吧台的位置,随便点上无需表演的一套酒精,把钱交了——算上盈利的性质,它们和咖啡店的区别约等于无,只不过开在晚上和脑子有问题才会外带。”
在晚餐时,夏油杰婉拒了佐餐的清酒,理由是开车。不过在酒吧里,交谈和音乐都成为背景,你们坐在低矮的靠椅上,当你把漂亮的杯子推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没再推辞。
“酸酸甜甜的,像果汁。”
“你已经把握住了糖浆和柠檬。”你大半个身子重量依靠在小巧的扶手上,探着身体看他,看他柔和的面容,润泽的嘴唇,含笑的眉眼。“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吧,刚才一直是我在说,多半你也难听懂。真是为难你了,听我抱怨工作。”
“我,我么?”
“嗯哼,”你轻点头,在靠近一点,然后着落在他肩膀上,“晚点我们再去电影院吧,我相信午夜肯定会有冷清的影厅供我们选。现在我做好准备听你说话了。”
“小杰。”
可不是么,称呼出口之后你就意识到,铃木星夏你是这样的——在谁面前就喊谁的名字。一个讨巧的女人,坏女人。
“我啊,”夏油杰因为你的话陷入短暂的回忆,时间过去太久了,要从何说起呢。他不得不好好想想。
等他重新开口的时候,钟表的指针定格到毕业之前:“那个时候还是五年学制,我们年级还是正常的出任务,只不过灰原……他起初是和我们一起,后来又有了后辈,就和后辈一同出行的比较多了。灰原性格开朗,没什么前辈的架子,相处起来肯定是没什么问题。当然,他也成长成了可靠的前辈,现在应该替悟去北海道出差了,我们打算加强和阿努伊咒术连的联系。”
“毕业的时候先是硝子,她肯定是一直留在高专的——这个早在入学的时候我们就都知道。悟,悟他决定要做教师的时候倒是都吃了一惊,不过他告诉我们的时候夜蛾校长已经许可了——作为名门出身的贵子,想来能入学高专已经是稀奇。至于后面的事情……夜蛾校长问我,我是否也有意愿兼任教职工,我觉得这样也很好。能接触新生代的咒术师,能为他们的成长创造友好的条件。至少,别让孩子们陷入危险,从眼下做起。我认为这也有意义。”
“大概就是这样吧。”夏油杰说完后,低下头看你。你们的视线之中有情愫流淌。
夏油杰的为人处世果然已经到了八面玲珑的程度,几句话把所有人都梳理了一遍,虽然,你刚才只是在问他——
你把头埋在他身上:“真是会照顾人啊,夏油老师,受教了。”
“星夏……”
你没等他说完,猛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来接吻么?”
舔嘴唇的瞬间被他捕捉,酸甜水果味道的气味抓获了你,你在紫色的吻中感觉又酸又麻。这感觉十分短暂,夏油杰很快就离开了你的嘴唇。
直到你看见他的眼睛里有笑意,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那个是葡萄味的。他的紫色眼睛简直比闪烁水光的嘴巴还亮,他哄你:“乖,这里还有别人。我们……”
此话一出你恨不能抛下一桌小饮料和传说中午夜场的电影,直奔【没有别人】的地方。不过你的良心说这样不好,你果真是那种上完床就会把人丢到一边的人吗?不见得吧!
你眨眨眼睛:“下次吧。我们再喝一杯。”
你支起身体,再推一个高脚杯到他面前,自己随手抓起透出深红的磨砂玻璃杯,啜饮一口,莓果和辣椒。画蛇添足的辛辣让你在晕眩的状态中找回一段时间的清醒。
你足够清醒,能意识到现在的理智是更多的酒精带来的,它们最终会让你更加沉沦。不过心情好的时候与心情糟糕的时候,乙醇能带来的作用和后遗症完全不同——目前,你只觉得高兴。
你的酒品一般,不能说很好,但也绝对不差。你不是那种会在外吐一地,明明喝不了还硬撑,喝酒以后乱讲话的类型——超过了100%的虚拟创作人物。
什么酒后吐真言,一不小心说出隐藏的心里话,再一不小心发生点别的事情。要你说,喝两口酒就把守密的事情忘到一边,此人的一生也就能望到头了。
须知,嘴巴很松的人……
你晃了晃脑袋,盯着眼前的人,他有点眼熟。但太眼熟了,他不扎丸子头最好。
你问他:“你能把头发解下来吗?”
他听话照做。
你顺手摸走了他原本准备套在手腕上的皮筋:“没收。”
“……”
拿起来看了看,黑色的,很有弹力。你表扬他:“这个年纪不掉头发,值得赞许。看来你不会很早秃头了。”
“其实,洗澡的时候也会掉一些。但你的重点也太奇怪了。你也掉头发吗?星夏。”
“掉。”除了没毛的动物——谁不掉呢,你递出银行卡的手比外科医生还平稳,回头时声线骄傲:“但我的头发还会长的,所以无所谓。”
“好好好,真厉害——”他在后面奉承你。
离开了低声絮语的温暖乌托邦,吹到了一小时内的第一波冷风,你开始清账:“你刚才在敷衍我?”
“没有,你很可爱,星夏。在你喝醉的时候。”
你皱起眉头:“独立行走,不重影,语言流利,思维正常。除了驾驶标准达不到,我很好。”
“……好吧。”
“你这刻意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
“你说话不要说两遍啊!”
你一指出,夏油杰就改:“不说了。”
“不许笑。”
他不听了,指令被执行为——拥抱,你的视野一片漆黑,当然看不见他的脸。但你又被一团温暖的黑暗包裹,让你觉得自己很小很小,意识有想要缩成一团的倾向,你想睡觉。
“如果我现在睡着——”你问他,“你会觉得这样不合适吗?”
“不会,星夏,我会抱着你到可以下榻的地方。”
你嘟囔:“商务日语十级选手,你是。”
“工作习惯。”
“好烦哝,我也是你的工作?”
你的脑袋已经有点困窘了,分辨不清是真的过了很久时间,还是短暂的时间在你这里拉长。
反正你的很久以后,他才回答:“当然不是,星夏,你是我的……”
你不记得夏油杰说了什么,反正你说:“如果我醒来发现自己在地下停车场的车子上,我会生气的。路边停车场也不行——”
说完这句当时令你很自得的补丁之后,你就抱着温暖的胸膛睡了过去。
轻度酒精会助眠,科学期刊都这么说。
作者有话说:
相亲对象吃饭吃完了请我去喝酒,但是喝完出去以后她睡着了,怎么办?
网友1:看前半段像骗……,后半段看不懂了
网友2:不会是酒托吧,谁付的酒钱?
网友3:业务繁忙,年底赶着去下一家,分!
第120章 第120章[VIP]
你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不算无知无觉,并未发生什么波折,但你仍然在平躺以后才彻底安稳入睡。
当你躺下,无论是褪衣、鞋袜脱离的动静,还是柔软的被角掖到脸边的触感,还是手指抚摸过你的额头与眼眶,既然是夏油杰做的,这件事情就不值得警惕。
醒来时,除了阳光,你感受到的还有他温柔的视线。
夏油杰先向你道了早安,你也说早。
“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酒店床不错。”你随口夸奖一下环境,然后伸手把弯着腰的男人拉到床上来:“你马上有安排吗?”
夏油杰闻言意动,然而,他面露无可奈何:“我有——课程安排,过40分钟……1小时就要回去了。”
你喜欢看他温驯又为难的样子,这是恶趣味,并且激发了更多兴趣。你一把握住他的腰,他的白色衬衫在侧身时蜿蜒出山峦的走向,最凹陷处恰好隐入黑色高腰灯笼裤。肌肉在双层衣料下贴合你的手掌。
你说:“你辞职吧,我养你。跟着我,以后你再也不用觉得打车贵了。”
“我没说过……噢,是那个时候,你还记得啊。”夏油杰恍然,不过明知道你在调笑还是很认真地说:“不行呀,星夏。”
到后面他也变得不正经——
“不过如果我跟着你,是什么名分呢?”
你依照自古以来的传统帮他拟了一个:“夏油氏。”
“名字呢,明明也只有一个汉字。”
你安抚他:“这是你成为教主背后的男人必须要付出的。”
“真是敷衍呐,星夏。”
你的手指划过他的腹部,停留在最上层的纽扣——就是它们,束缚住了夏油杰的身形,你准备帮他【解放】。你抬起头,凭着记忆摸索解扣,和他视线接触时,嘴边揶揄不断:“没有的事情是你太敏感了。”
夏油杰恰好在此时发出一声闷哼,就是这样,你们刚才说的内容都不重要了,对比这个诱惑系和居家类型换着来的男人的呻吟,还有随之变得震惊又羞怯的紫色眼睛。
“你确实挺敏感。”但不是你刚才调侃的那种。
你表情无辜,现在已经进展到触碰他褶皱很多的衬衣下摆。
“星夏!”
“怎么了,老师?”
“……”
“更亲密的事情我们不是早就做过了吗?”
“那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
你停了手:“这么说现在不行了?”
“也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是说,”夏油杰平复了语调:“我过会还有工作。”
你很霸道:“辞职。”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那倒不是。”你轻松了起来,“其实你在高专呆着挺好的。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呐。”
不然不知道要跑到哪里报复社会去。
你是觉得夏油杰为人有些缺乏理性,他的世界观与价值观恐怕要排到判断之后——一旦他觉得这个世界烂完了,他就要立刻走到对立面去,践行推翻式的正义;反过来说,一旦他觉得某种理想值得付出,他也会毫不吝啬地奉上汗水。两者都不倦不怠。
怎么说呢,都很,热血。但是如果是前者的话,恰巧站在他对面的人恐怕就很难评价此事了。
你想到了这会正在漫无目的游荡的无业游民某。
你突然就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你突然开始悲悯普通人。
是的,因为要处理的破事太多,人一开始工作就会变得死气沉沉,开始吃难以下咽的食物也不觉苦,开始失去自由也不觉累,最后消费欲望生育欲望出去看看的欲望乃至一切欲望都消失在了和阅历一样扁平的身体里。
“菜菜子和美美子未来会入学高专,所以他们的生活费和学费其实也走的是专项补贴……星夏,怎么了,你很介意她们?”
“啊不是——”其实你介意的是他这张又变得让人丧失兴趣的脸,你低下头去不看夏油杰。
这一行为可能会被他认知成躲闪,如果是这样,他有一小部分理解对了。
但实际的理由实在是太荒诞,夏油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你接着说:“我突然想到我也有工作。”
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你们一起吃了早餐,谁也没再提这个。倒是随口聊了些学生的情况。
你知道夏油杰目前带二年级,二年级总是比新生好带,所以他其余的时间执行不少任务,以及众所周知的文书汇报工作。
于是你超不经意提起了乙骨忧太——
“一年级那个,特级,他是什么情况?”
“悟和你提起过?”
“嗯……简说了一下他的爱情故事。”
夏油杰并未察觉异样,这确实是近几天的校内新闻:“她女朋友,祈本里香,还是小姑娘的模样,11岁。因为这桩事情他们才凑巧发现其实并非乙骨被诅咒了。”
说起这个令人惊讶的事情,他好像还沉浸在初听的诧异里:“其实乙骨是悟的远房亲戚,咒力强大,是他诅咒了里香。”
你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怪事,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都用于腼腆和善但叱咤风云的校内后辈。
等到离别,你目送夏油杰离开,那时候,他没给你托辞的机会:“不过星夏,你怎么不好奇关于祈本里香【复活】的事情?”
他说完就和你道别了,都没给你找借口的时间。
夏油杰远远不如以前好骗了。
人一长脑子,别人和他相处的时候就要花心思。
你回到盘星教继续处理教内事务的时候,偶尔想起夏油杰和他俊朗的脸,就有了此番感慨。
他在短信中和你致歉,客气地说下次会用更多时间陪你,并且委婉提及了早上初始的卡顿——
你随便敷衍过去了。
你:只是忽然想起了工作事项,你别多想。
严格说这并不是谎话。
灵体夏油杰——青少年被通缉者——你的学徒和他的惹麻烦兴趣爱好。这就是工作,不得不解决的事务。
夏油杰就没再追问。
你在处理完工作之后约见了上门的律师。
来人长着一副苦相,但也有法律工作者的威严,大概是因为发型。你迅速地下了判断,一个有点本事也讲究正义的原则人士——对于要被各种委托人磋磨的基层法律人来说着实罕见。
背头,西装,下垂眼,咖啡,公文包,智能手表。
你伸手的时候还在走神,这手表在开会的时候会提醒他久坐和心率问题么?
律师嘛……是这样的。
“日车先生,初次见面。”
“铃木女士,您好。”
“此番请你上门,是因为我司有一些刑事相关的法律问题需要咨询。集团聘请的律所主要还是负责民法相关。凑巧,我们的副教主人脉广阔,机缘巧合,有人向我们介绍了你。
听你研究生期间的导师说,你的才学甚至有望成为检察官甚至法官的,后来作为国选律师,也帮助几位含冤的被诉人翻案……“你只把寒暄穿插进简要介绍中,引人到会客室入座。
你简单的假设了一些事项。
“假设性的,一位青少年长期遭受源自双亲的虐待……”
“假设性的。他。或者她,在一次偶然的反击后感受到了良心和肾上腺素的双重加码,作为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恰巧又适时发挥了作用……”
你眼角的余光看见他正在用手机看新闻——照片上的人有点眼熟。
看来他挺火的。你想。
日车宽见没说话,继续听你咨询,你的问题还未开始。
“假设性的,一个名为祢木利久的青少年在一位不知名热心教徒的掩护下被送到市郊,目前在这里住了不足一周,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肇事逃逸者本人还有他的庇护所都最大限度的得到法律上的保护呢?”
“律师先生,它提醒你久坐影响健康了。打扰您下班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是东京时间七点,你们约见在六点四十。
智能手表发出了红色的、静音的预警。
它果然会提醒。
今日久坐在桌前的可不止律师,还有你。
反正你被警醒了,你自觉的站了起来。
严谨而正义的法律工作者是这么回答你的问题的:“社会对青少年的保护条例与青少年犯罪制定的减刑是广泛作用的。首先,他应当就近找到公安机关自首,其次……在此之前,我想见他一面。”
日车宽见是一名灵活而正义的律师,他不算多疑,而且严格地行驶在自己通往忒弥斯天平的道路上,以他自己的定论为燃油和引擎。
如他导师所说,他人不错。
所以一个老迷信的家伙竟然也能受到厉害学生的尊敬——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妙不可言。
那个T大老教授每年交的会费不少,而且热爱买盘星教周边。
你打着哈欠敲响了走廊末端的门,这次里面只有祢木利久一人。
“出来吧,给你找了个辩护律师。”
“……”青少年很警惕,他一动不动。
“如果是警察,他们会直接破门。”而且你没可能让警察进盘星教——除非恰好也是教徒,你有点恶趣味的调侃这个多疑如流浪狗的小家伙:
“他应该不凑巧地散发出一些不能信赖普通人和这个社会的信息,而你小时候受过苦,很敏感,你也很快认可了这个观点。你们臭味相投了。”
你说的【他】是目前和普通人看不出区别的灵体夏油杰。现在他多半又出去社会实践了。
祢木利久因为你的不客气说法怒目而视。
“不过,沉睡了16年反人类基因萌发的你,如果不凑巧又被社会的道德和法律辩护,到那个时候你要怎么样形容……嗯,你要怎么样形容这个世界呢?”
你双手抱胸,靠在一片不厚的门板上质问,眼睛里闪着不算好意的笑。
不管怎么样都挺有趣的嘛。
你也很好奇灵体夏油杰要选择如何自圆其说,如何……闭上双眼不去看,捂住耳朵不去听。
你把祢木利久带去了会议室。
“请小心,律师,叛逆期的青少年不可小觑。我先去给大家定便餐(顺便跑路,你已经受到了健康预警),有事请拨打我的办公室电话xxxxxxxx。”
会谈结束的时候你已经看完了一部电影,你按照500元半小时的标准现金结了咨询费——日车宽见的拒绝被你礼数周到的推回去。
这点钱你并不差,倒不如说要是钱能解决问题你早就用了。
“收下吧,律师先生。高洁的品质不会因为一点委托费就被贬损,再说您本就是应邀而来,行业标准需要每个律师的共同维护。要是没了打底的生活费,会有多少初出茅庐的小律师放弃崇高梦想呢。”
他收下了。
日车宽见是一名国选律师。
所谓国选律师,就是被诉人付不起委托费时的下下选,你是这么理解的。这是因为这一性质的律师只在被诉人没有自己委托律师的情况下,由法官、检察官选定的律师协会注册律师,不完全随机,但这项工作就是类似打扫排班、值班安排。
如果条件允许,你相信每个人都会想要选择胜率更高的律师。把决定权交出去实在是无奈之举。
也正是因此,日车宽见的导师才对他选择这份工作而不理解。
“怎么样,”你问和你不熟的祢木利久,“觉得这位政府律师人好吗?”
他不理你,走下了安全通道的楼梯。
独钟自我
作者有话说:
是的,因为要处理的破事太多,人一开始工作就会变得死气沉沉,开始吃难以下咽的食物也不觉苦,开始失去自由也不觉累,最后消费欲望生育欲望出去看看的欲望乃至一切欲望都消失在了和阅历一样扁平的身体里。
元旦放假一天突然花了一些钱的感悟,蠢蠢欲动的手的主人的身体里竟然住着一个因为工作而死气沉沉的灵魂,都这样了还能消费,真是可怕得很!
星夏:想到灵体,再看小杰,连带伤害,丧失世俗的欲望。
小杰:什么她介意我单身带两娃?不是她把孩子送来的吗?
如此一来双方感情线都很明了了,再约一次会就可以顺畅地让小杰发现蓝胡子的秘密了
日车挺踏实的,要是原作画的很帅应该人气会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