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合集】(2 / 2)

“好。”慕华黎从来不知道她能这么馋,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后面便有些不知轻重,好在容长津及时控制住现场。

他咽下喉咙间滚烫的气息,直到妻子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他浑身是汗,低头亲吻慕华黎红润的小脸。

低头一看,其实还在抬头,他难受地吐了口气,下床去收拾自己。

过了会儿,他躺上床抱住身侧的女人,忍下心中杂念,还七个月,熬一熬就过去了。

七个月后,慕华黎诞下了一个女婴。

容长津把她立为皇太女,乳名若淳。

“不生了。”他亲吻虚弱的妻子,心疼道,“我去弄点避孕药吃。”

慕华黎从鬼门关闯了一遭,紧紧握住丈夫的手。

可看见可爱的女儿,又忍不住母爱泛滥。

她看着小婴儿皱巴巴的脸,说道:“怎么长得不像你呢,孩子爹?”

容长津气笑了,“不像我,还想像谁?”

慕华黎骄傲道:“可能像我吧。”

容长津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女儿的脸颊,水豆腐似的,不敢用力。

“我也希望像你。”他说道。

又过了五年,若淳长大了,性格如她父亲般盛气凌人,可面对父母时又懂得讨巧卖乖。

慕华黎这母亲虽做得糊里糊涂,却是若淳最喜欢的长辈。

小姑娘夜里还要缠着慕华黎睡觉,容长津面色不愉。

他面无表情把若淳拎到殿外,朱红的大门在她眼前关上。

若淳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嘴一瘪,哭了出来。

轻竹闻声跑过来哄道:“小祖宗,别哭了。”

过了会儿,慕华黎也跑了出来,心疼地抱着女儿,“若淳,乖,不哭。”

若淳蜷缩在母亲怀里,对父亲投以挑衅的视线。

容长津冷笑。

他纵容了几次,若淳得寸进尺,每天夜里都来找母亲。

这还使得?他单独找上女儿,冷声道:“是不是少师布置的作业不够多。”

若淳抱着他的腿,撒娇道:“父皇。”

容长津道:“别的我都随你,不可以晚上来找你母后。”

若淳点点头,“你们要干羞羞的事情。”

“”

*

慕华黎的朋友不多,玩得最好同龄人便是容禅意。

她这人虽温吞,但是最好的倾听者,在容禅意心中的地位一度超过了驸马。

而且容禅意发现,虽然每次给慕华黎看话本子,她都羞得两腮绯红,可是讨论起来的时候,却兴致盎然。

容禅意很满意,有了慕华黎这个军师,她的话本子在宫外卖得不错。

这天,三个人坐在亭子里,帮助容禅意构思话本子。

慕华黎吃着橘子,听着她说的话,不住地点头。

讨论到一半,容禅意的儿子惹了祸,她袖子一撸,过去揍人。

林锐认真看着妻子教训儿子,转过头看向手里的话本子,神色淡淡。

慕华黎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忽然浮现一个猜测,“驸马,你是不是其实不喜欢这个话本子?”

这几年他们时常坐在一起讨论话本子,她很早就有过猜疑。

“也没有不喜欢。”他抬眸,“你别和她说。”

第69章 番外四

容禅意自诩大邺最受宠的公主。

这个称谓在长公主姐姐和亲之前尚有争议, 长公主出宫后,她是父皇当之无愧的掌上明珠。

她沾沾自喜。

再大些,容禅意不爱这个称呼了, 因为最爱她的父皇也要送她去和亲。

母亲丽妃火急火燎,找来哥哥商议解决对策。那天,容禅意坐在外面的石阶上, 委屈地落下眼泪来。

她一夜之间长大了。

“你尽早把婚事定下来。”丽妃道, “我会安排几个男郎进宫来与你会面。”

容禅意笑道:“知道了。”

这几日恰逢春日宴, 容禅意见到了母亲安排的男郎。

她数了数, 大概十个。这十个,她可以认成一个。如出一辙的,年纪轻轻续上了胡须, 且做足了傲慢的姿态。

——这不是她那个冷血无情的父皇吗?

拜托, 成婚后与“父皇”朝夕相处,她不要啊。

容禅意在心里描绘了丈夫的轮廓, 五官清秀, 性格温润, 并且聪明——就像秦云寒那样。

秦云寒是林丞相的学生,她曾远远见过一面, 听闻过不少他的事迹,心中钦佩已久。

只可惜——她眼中饱含遗憾。

欲离开时, 她目光所及,看见了第十一个男郎。男人肌肤黝黑, 生得健硕挺拔, 环胸站在最后面, 胸口臌胀的肌肉一拳能轮死十个“父皇”。

容禅意朝他招手:“过来对,就是你。”

那男人站在树下静静看了会儿, 才走了过来。

走进才发现他五官刚毅,深邃漆黑的眼瞳凌厉逼人,透露着重重杀气——这是多年来在战场上浸淫而来的。

容禅意丝毫不怕。

林锐冷着脸,动作莫名有些僵,在她面前站定:“微臣林锐参见公主殿下。”

容禅意惊讶:“你是林锐,林丞相的养子?”

“是。”

林锐今年十八岁,已然战功赫赫,前途不可限量。

容禅意手执团扇,绕着他转圈:“你父亲从文,你为何从武?”

林锐蓦然抿唇,没回答。

容禅意伸手,好奇地戳了戳他的肌肉,是真的。

他浑身一僵,沉声道:“公主殿下请自重。”

容禅意笑了:“既然来参加本宫的相亲宴,还怕我对你动手动脚吗?”

林锐突然看向她,神情复杂,好半天没说话。

容禅意索然无味:“你回去吧。”然后随意拉了个男郎,坐在亭子里下棋。

*

丽妃很着急:“你还挑上了,先找个人嫁了,有喜欢的养在府上当面首。”

容禅意惊呼一声。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犹豫。容禅意随手点了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丽妃急匆匆进来,叫她出去见一个人。

容禅意低头看着一张张毫无兴趣的脸,果断撂下。

凉亭里,林锐恭候多时。

容禅意饶有兴致:“你怎么来了?”

她故意坐在她身侧,凑过去:“后悔了,想当本公主的驸马了是不是?”

林锐还没回答,容禅意就起身道:“没那么好的事。”

林锐垂眸坐着,他很强壮,甚至凶狠,此刻安静的模样倒显得呆愣。

容禅意没走,她为什么要走,这里是她的地盘。她在对面坐下,翻开了手里的话本子。

林锐漠然道:“林先生派微臣来游说你去西部和亲。”

可笑,整个大邺的人都要像林紫山这般舍己为公吗?

容禅意骂道:“多管闲事,少来管本公主的事。”

本以为林锐会为他的养父辩驳几句,然而他只是静静凝视着她而已。

容禅意提要求道:“秦云寒呢,让他来游说我。”

林锐微微拧眉:“为何提到他?”

容禅意移开视线,含糊其辞:“你管呢?”

什么都没说,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林锐坐着一动不动,表面风平浪静。而然只有他明白心里鼓噪着酸意,让他十分烦躁。

容禅意见他那木讷样,说道:“你也是老古董,冥顽不灵,本公主要打你三十大板!”

林锐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在看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及,容禅意把话本子扔给他,“你看得懂吗?”

林锐接过,垂眸翻阅起来,再没把头抬起来过。

容禅意欣赏有品位的人,态度也好了不少,“写的怎么样?”

林锐好一会儿才抬头,缓缓道:“很好看。”

容禅意弯了眼,笑眯眯的。她故意提及:“这是我写的哦。”

林锐从善如流:“完全想不到。”

容禅意打量他,打量他的脸,打量他的身材,打量他的品味。

她昂头,一锤定音:“就你了,做我的驸马,我要让那老古董吃吃憋。”

林锐一定不愿意,可她是公主,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明显感受到林锐深深吐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应该是错觉,他是来帮养父游说她的。

*

婚事定下后,容禅意感叹道:“那场相亲宴林锐独树一帜,我很难不选他当驸马。”

丽妃奇怪道:“林锐,林锐没有参加那场相亲宴啊。”

“?”

容禅意的婚礼办得很快。

眨眼间,这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住进了她闺房里,并且成为了她的丈夫。

洗漱完,容禅意褪了鞋袜,爬上床。

她想起来了,便问道:“那日你并不是参加我的相亲宴,为何不否认?”

林锐跟在她身后,顿了顿。

他没回答,背对她坐在床边。

本以为他只要思考一会儿,谁知道一个时辰过去了,他还坐在那里。

容禅意忍不住道:“驸马,就寝吧。”

林锐闷闷嗯了一声,吹了灯,在她身侧躺下。

容禅意靠了过去,把手搭在他身上,对着他耳朵吹气:“驸马,你是我见过最壮的男人。”

林锐没动,忍不住想,她到底看过几个男人?

容禅意翻身坐上来,手底下的肌肉扎实有力,爆发力强。

她推搡他,“愣着干什么,快点侍寝。”

林锐缓缓嗯一声,握住她的腰。

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容禅意惊呼:“你放肆!”

林锐不语,闷头亲下去。

他放肆地扣住容禅意的两只手腕,用一身结实有力的肌肉,把她压了个扎实。不管以前有多少男人,以后只会有他一个人,他会拥有全部的她。容禅意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动了,两个人在黑暗中沉默而激烈地纠缠。

结束后,林锐贴地给她清洗完,然后抱着她回到床上。

容禅意哼道:“原来你的老实都是装的,我要休了你。”

林锐抱住她:“除了这个,别的都依你。”

容禅意语气放肆:“以后你要把我放在第一位,以我为中心,永远听命于我。”

林锐毫不犹豫:“好。”

容禅意不管了,她问:“你成了驸马,林老头是不是气得胡子都没了?”

林锐道:“是。”

容禅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但是用了两床被子。

可早上起来,却抱在了一起。

林锐先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女人,一动不动。

过了一个时辰,容禅意醒了,发现她枕着林锐结实的手臂。

林锐正闭着眼睛沉睡。

发现他们睡在一起,他一定又要别扭了吧。

容禅意偷笑,起身准备进宫拜见父皇母妃。

然而她刚起来,发现腰肢上的手力大无比,把她摁了回去。

两个人再次亲密无间的睡在一起。

容禅意只好把他晃醒来。二人洗漱完,进宫参拜完皇帝,回府用了第一顿早膳。

由于婚礼太过匆忙,公主府还没建好,容禅意暂时被安置在一座空置的旧宅中。家仆们新入府,都是陌生面孔。

容禅意垂眸喝粥,又眼馋林锐手里的饼子,张嘴让他喂。

林锐伸手喂她,人高马大,却动作僵硬,格外别扭。

容禅意心里发笑,这个时候,一张颇为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视野里。

“殿下,这是这几日的采购名单,请您过目。”这名小厮眉清目秀,像一位故人。

林锐脸色微变。

容禅意看见这张脸也愣了愣,“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笑着回答:“奴才齐沐寒。”

呵,好啊,都有一个寒字。

容禅意颔首,接过账本,随意看了看,轻咳道:“可以,你下去吧。”

齐沐寒没走,而是体贴道:“殿下,您没时间看,奴才念给你听吧。”

容禅意笑道:“行啊。”

齐沐寒跪在她面前,一字一句的念,这么听着,居然连声音都像极了秦云寒。

容禅意垂眸看着他。

离开前,齐沐寒体贴地为她擦去裙摆上的灰尘。

容禅意夸奖道:“你真贴心。”

齐沐寒耳根发红:“谢谢公主殿下的夸奖。”

从始至终,林锐一言不发,沉默寡言。

一整天都如往常一样,公主府安静和谐,相敬如宾,连争执都没有发生。

直到夜里睡觉前,林锐还把话本子当睡前故事,给容禅意讲。他兑现他的诺言,将妻子放在生命的第一位,一切以她为中心,永远拥护她。

灯一灭,林锐就压了上来,粗暴急促地吻她。容禅意完全没反应过来,茫然地被掠夺。他像一头野兽,不知疲惫。她呜咽着生理泪水,又被捂住了嘴巴。

五次。

灯再次点燃,林锐扯起湿透的床单,打开门扔了。容禅意抱膝坐在床上,眼尾红润,身上全是红色的指痕和吻痕。

他怎么能想起刚才颜面尽失的画面,容禅意羞愤欲死。

林锐走回来,赤着上身,胸口和背部都是她的抓痕。

他弯腰,想要抱她去洗澡。

容禅意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气愤道:“你走,你永远没有侍寝的资格了!”

第70章 番外五

林锐的脸颊印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这个巴掌印并不突兀, 毕竟他们浑身上下都是彼此留下的痕迹。

“禅意”

“滚。”容禅意冷冷道。

林锐保持着微微侧头的姿势,喉结剧烈滚动一下。

他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

他清楚明白,容禅意拥有皇族与生俱来的傲慢与矜贵。

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 不过是一个身世不明的孤儿,无足挂齿。她喜欢他的身体,好比一件玩物, 随时可以抛弃。

他面容紧绷, 眼底沉沉:“臣遵旨。”

临走前, 他换好了新床单, 拿上里衣往外走去。

容禅意转过头,红着眼眶,看着他果断离去的背影。

从那天起, 夫妻二人分房而睡。

而那名长得像秦云寒的小厮时常出现在容禅意的身前, 抚琴作画,格外得脸。

“这才成婚多久, 驸马就失宠了?”

“嗨呀, 本来就是应急而已, 能有多少感情呢?”

“驸马日出夜伏,军功赫赫, 岂会受这等气。大事不妙,莫不是会和离”

“”

容禅意一个人过得悠闲。身侧有一个貌美的解语花, 对她极尽讨好,小意温柔。

她看出来了, 这小厮想当她的面首。

她不置可否。

悠闲日子没过几天, 宫里派人叫她进宫一趟。

容禅意从椅子上弹起来, 面露慌张。

那日回宫觐见父皇,父皇对她态度不好。

她知道这门婚事引得帝王不满, 龙颜大怒。

此去入宫,怕是凶险。

容禅意磨磨蹭蹭换好衣服,不急不慢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她顺嘴问了一句:“咳,驸马呢?”

小厮道:“回禀殿下,驸马在军营里练兵。”

这几日人影都没见着,倒是忙碌。

不来向她赔罪,莫非也寻到了小意温柔的红颜知己?

容禅意哼一声,放下车帘。

马车缓缓行驶进皇宫内。

容禅意下车,心中忐忑,往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内,父皇背对而立,母妃跪在身侧,气氛凝重。

容禅意大惊失色,跑过去扶起丽妃,“母妃,你别跪着。”

头顶,皇帝威严的声音传来,重重压着她喘不过气。

“你母亲私下与你舅舅见面的事情,你可知晓?”

容禅意咬唇不答。她自然知晓,母亲与舅舅见面,就是为了她的婚事。

帝王之怒,此刻终于发作。

丽妃跪得笔直:“陛下,这是臣妾一个人的主意,与禅意毫无瓜葛,你要罚便罚臣妾吧。”

皇帝冷笑:“私会外臣,妄议朝政,你可知是什么罪?”

丽妃唇色白了,浑身僵硬。

容禅意年纪还小,哪里离得开母亲,抽泣道:“父皇,是我不想和亲,撺掇母妃去找舅舅帮忙,您别为难母妃。”

皇帝面无表情:“你真当朕不敢罚你?”

容禅意跪下,规规矩矩磕头:“请父皇责罚。”

*

太庙之中,蒲团上跪坐一只伶仃身影。

“灵智公主,您把这十本经书抄完,才可以离开。”

宫女走后,容禅意挪了挪腿,嘶一声,低头继续抄经书。

太庙里没有食物,冷血的父皇,想要将她饿死吗?

第三日,有一个小宫女偷偷跑进来,给她塞了块月饼。

“殿下,娘娘让您求一求陛下,陛下一时心软,也许就放你出去了。”

容禅意咬牙,一声不吭地抄经书。

又熬过一个夜晚,黎明的光线从门缝内照射进来。

容禅意体力不支,面前供奉的牌位模模糊糊,她的身子往一侧倾斜倒过去。

一只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她,那双手她再熟悉不过了,每夜都掐住她的腰,强劲有力。

室内的光线太过昏暗,她看不清楚他眼底浓重的情绪。

容禅意掀起眼皮,讶异惊喜:“你怎么来了?”

林锐紧绷着脸,怒气冲冲:“明知陛下对你有气,进宫为何不提前告知我?”

容禅意瞪他,虚弱道:“闭嘴,你敢命令我?”

林锐的心脏狠狠抽动,咬紧腮帮子,把她抱起:“走。”

容禅意推开他,摇头:“经书还没抄完。”

林锐紧紧搂住她,她瘦了,抱起来膈手,体温也很低,像一片羽毛。

他低沉的声音温柔:“我面见了陛下,你已经可以离开了,我们回家。”

容禅意弯唇:“我以为你是偷跑进来的。”

林锐垂眸看向她,“没用的男人才会偷跑进来。”

“只能在府上鬼哭狼嚎的男人,更是没用。”

容禅意知道,父皇不会无缘无故放她出去。他们必然达成了某种交易。

容禅意摇摇头:“用不着你帮忙,我把经书抄完就是。”

“回去。”他拧眉坚持。

容禅意点了点男人的肩膀,“你同我一块抄。”

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林锐从怀里掏出一块油饼,递给她,仔仔细细看她的面容,小心翼翼,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如同对待一件易碎品。

他的唇贴住妻子的面颊,眷恋地低唤:“禅意”

容禅意顺势靠在林锐的怀里,汲取他的温度。

容禅意又伸出腿,架在林锐身上,“腿疼,替我揉揉。”

林锐低眉顺眼,给她揉腿。平日里舞刀弄剑地多,做着细致活笨手笨脚。

容禅意不计较这么多,她就喜欢使唤她的驸马。

剩下的经书都是林锐一个人抄完的。

更深露重,林锐一把将容禅意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容禅意蜷缩在他怀里,这是一个宽厚结实的怀抱,这是一个能干忠实的丈夫。

她安心睡了过去。

*

夫妻俩又有了点蜜里调油的意思。

白日里驸马听话忠实,夜里虎虎生威。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容禅意脸上笑意盈盈。

月初,林锐带着赫赫战功回来。

容禅意欣喜不已,她没办法不喜欢强大的男人。

这驸马真是越来越对她胃口了,当初真是没选错人。

捧着林锐的脸,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毫不吝啬地夸奖:“我的郎君真厉害。”

林锐当下就有些忍不住,夜里小别胜新婚,又是一阵翻云覆雨,娇喘连连。容禅意面容红润,被滋润地娇艳欲滴。

林锐抱着怀里香软的妻子,告诉她天下不太平,要打仗了。

容禅意鼓励道:“这是你表现的机会,你要再得几个战功回来。”

林锐动作一顿,低低嗯一声。

果然,没过多久,夫妻二人又要分离。

容禅意要先抵达轩国国都,而林锐留在此处,镇守邺城。

分别那日,林锐看着容禅意身后站着的小白脸,没吭声。

容禅意上去为他整理衣襟,小声道:“驸马,此次怕是要分别许久,你会不会不甘寂寞,找上别的小娘子?”

林锐垂眸看她动作:“当然不会。”

容禅意笑道:“好,我信你,若是被我揪住小辫子,我送你进宫当太监。”

林锐当下握住她的手腕,瞥一眼那小白脸:“那你呢,你会不会?”

容禅意噗嗤一笑,“那你可要好好表现哦。”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容禅意再次见到林锐,眼眶湿润,哭得一塌糊涂。

“驸马,我可想你了。”她紧紧抱住他的腰。

林锐的心当下就软了,心疼地擦去她的泪水。同时他内心又阴暗地感到快意,为她的在意而满足,沾沾自喜。

他为自己感到不耻。

两个人紧紧相拥,临了容禅意噗嗤一笑,“你瞧瞧你,黑的和煤球似的。”

“”

参加完宫里的宴会,夫妻二人回宫,各自洗漱完,都有些迫不及待。

容禅意才躺在床上,林锐抱住她的腰肢,让其跨坐在腰上。

容禅意一惊,这是怎么的,突然想通了?

马儿威风凛凛,骑得她腰疼跨疼浑身都疼。

事毕,容禅意倒在林锐身上,娇声抱怨道:“驸马威武雄壮,真不知是我的福,还是我的祸。”

林锐不语,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贪恋于她的香软。

次日,夫妻二人一起用早膳。齐沐寒照例在一旁帮容禅意布菜。

林锐眼底一沉,无意般问道:“这些日子都是他在伺候你?”

容禅意点头:“对,怎么了?”

林锐不再说话。夜里,林锐又把容禅意压在身下,小娘子哭啼啼的,他闷声干事。

容禅意咬他的肩膀,“大胆驸马!”

林锐任由她咬,不吭声,怕她再把他赶出去。

可是容禅意咬完又不生气了,笑嘻嘻道:“笨蛋驸马,快抱我去洗澡。”

林锐的心狠狠跳动起来,试探地看着怀里的妇人。“你不生气?”

容禅意嘟嘴道:“我知道,这是你的癖好,夫妻这么多年,我懒得计较。”

其实也不是,这种偶然的粗暴容禅意面色红润,她还挺喜欢的

林锐立刻挺直了腰板,次日叫人把齐沐寒给绑了。

他冷冷道:“发卖了吧。”

“是,驸马爷。”

底下的人突然不见了,容禅意自然奇怪,问了好半天,“那体贴温柔的小厮呢?”

“额,好像被驸马爷给发卖了。”

容禅意气得脸颊鼓鼓,去找林锐的麻烦,“你凭什么动我的人?”

林锐沉默。

容禅意环胸而立,“快让他回来。”

林锐还是没说话,但是用眼神告诉她,他拒绝。

容禅意怒目而视,“林锐!在御前得脸,不把我这个糟糠之妻放心上了对不对?”

林锐叹气:“自然把你放在心上了。”

容禅意轻哼一声,“你动了我的人,如此不尊重我,也叫做把我放在了心上?”

林锐又不说话了。

呆头鹅,倔驴子,容禅意怒气冲冲走了,一整天都没有见林锐。

夜里,她洗漱完就寝了。宫女跑进来说道:“公主殿下,驸马爷就站在外面,不愿意走。”

容禅意狠心道:“不理他,他爱待在那就待在那里吧。”

“是。”

容禅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爱待着就待着吧这天也凉下来了,可是他身子壮啊,能有什么事?

容禅意闭了闭眼,又睁开,最终还是下榻往外面走去。

推开门,果然见他傻愣愣坐在玉阶上,有几分可怜。林锐听见动静,便回头看过来。

容禅意一惊,别扭地把门关上。

“禅意。”

容禅意动作停住,冷声冷语道:“干什么,苦肉计啊?”

林锐问:“你还在生气吗?”

容禅意板着脸:“你知错不知错?”

林锐看着她:“我没错。”

“你!”容禅意作势又要走,林锐拉住了她。

“容禅意,我是个正常男人,做不到这大公无私,无视与妻子相处亲密的男人。”林锐紧盯着她。

容禅意愣住。

“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些。”林锐靠近她,“所以,你想养尽管养,但是只要我看见了,我就把他发卖了,一个都不会留下。”

容禅意张大了嘴巴。

什么亲密啊,她连面首都没有呢。她的驸马矫健又精力旺盛,哪还有精力应付第二个男人。

林锐捧住她的脸,眼神炙热:“我心悦你,禅意。你能不能看看我,平等地看我一眼,把我当成你的丈夫那样去对待,而不是一个”他颇为难以启齿,“一个玩物。”

“笨蛋驸马。”容禅意憋出一句话,她都不知道,她沉默寡言的驸马内心戏这么多,这么敏感,这么自卑。

他早说啊,她一定多体谅体谅他。

“陪我看月亮吧,以后只有你有资格,好吗?”她垫脚,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这是她的首肯,“只有你有资格站在我身边。”

林锐声音颤抖,“好……”

夫妻二人坐在玉阶上,互相拥抱,抬头赏月,中秋节要到了,月亮像个玉盘。

容禅意看了会儿,突然道:“进去,我们生个孩子吧。”

林锐:“嗯?”

“我想要个孩子了。”容禅意抱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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