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番外一
封后大典一切顺利, 慕华黎一刻也不敢分神,老老实实照着规矩来。
等夜里回到凤仪宫,她艰难将头顶地凤冠摘下来。
轻竹在一旁帮她, 紧张道:“您别动,我来。”
凤冠被放在了一旁桌案上,慕华黎长嘘一口气。
容长津还没过来。
“娘娘。”轻竹给她捏了捏肩膀, 低声问道:“昨日给您看的您还记得吧?”
慕华黎本不知道她说得是什么, 四目对视, 她懂了, 耳边飞起红霞,“真要那样吗?”
轻竹:“对呀,夫妻之间都要这样。”
她着急, 叫来了一旁侍奉的小宫女, “去我房里,拿过来。”
很快, 小宫女拿着一个小木盒走过来, “姑姑, 是这个吗?”
慕华黎的视线落在这个小木盒上面,嗯?有些眼熟啊。
可轻竹道:“这个避火图, 奴婢找了很久,您现在趁着陛下没来再看看。”
慕华黎点头, 原来是轻竹的东西,至于这个木盒, 可能只是长得比较像吧。
“知道了, 我会看的。”她道, “我歇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吧。”
轻竹等人告退。慕华黎拿起小木盒左右看了看, 没打开,而是放到一侧。
没什么好看,来回不就那些紫石。
等真枪实弹的时候再说吧。
她上半身躺倒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小憩一会儿。
头顶的床帐是热腾腾的火红,喜气洋洋,目光所及皆是红色。慕华黎阖上双眼。
“咔哒”一声轻响,慕华黎睁开了双眼。
她最先看见的是容长津的背影,挺拔宽阔,然后,她的视线下移,落在了他手上的那个木盒子上。
随着盒子被打开,她坐起身,一同看过去。
“额。”慕华黎挠挠脸,“为什么会有一根鞭子?”
容长津回头:“你问我?”
慕华黎拿出那根鞭子,握在掌心,“嘶,这个鞭子,材质不太一样。”
她想起曾经在大理寺看见的那根鞭子,被握在容长津宽大的手掌心,漆黑而充满力量。
手上这根慕华黎扬起鞭子,往容长津手臂上抽,“哈!是不是一点都不痛?”
“”
把鞭子扔到一边,慕华黎看见了盒子里的手/铐。
她惊讶,拿起手/铐,“这个东西”
容长津从她手中拿走,说道:“这个可以留着。”
留下了手/铐,箱子里还放着一根蜡烛。
容长津立马警告道:“不要滴在我身上。”
“”慕华黎看着满屋的红烛,把蜡烛扔到一边,“不用这个。”
身下的道具见都没见过,索性全部扔到一边,只剩下最底下的避火图。
半响,慕华黎尴尬一笑:“哈哈,我都看过啦,你还要看吗?”
容长津合上盖子,冷淡道:“不用,我记东西很快。”
意思是他全都知道。
慕华黎坐在床边,双手往后撑住床榻,她晃晃腿,清了清嗓。
还是容长津先开口说:“先去洗个澡。”
“哦。”慕华黎起身去洗澡。
把身上衣服扒了个干净,光不溜秋蹲进浴桶内,舒服地叹息一声。
一道屏风之外,不知道那个男人在干嘛,外面很安静。
慕华黎将水浇到身上,哗啦啦响。
这时,忽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靠近这里。
慕华黎停下了动作,眼睁睁看着容长津走到屏风这里来。
她心跳骤停,轻咳一声道:“那个、陛下,现在就鸳鸯浴是不是太快了点”
……容长津的嗓音在屏风外响起:“你说什么?”
慕华黎妥协,叹气:“好吧,明晚和你鸳鸯浴好了。”
容长津好一会儿才说话:“寝衣挂在屏风上了。”说完他离开了。
慕华黎涨红了脸,将肩膀缩进水面。
她刚才在说什么啊?又自作多情了!
沐浴完,慕华黎的手伸向寝衣,在空中一顿。
她想起之前投其所好,精心准备的小衣。
算了,下次吧。
万一他看见,导致第一次太激烈怎么办?这样大家都不会太愉快。
穿好寝衣,她走了出去。
容长津坐在床头,一动不动,柔和的光泽在他坚硬的五官上落下阴影。
他还在回味那句鸳鸯浴,慕华黎已经走过来了,她站在他面前,垂眸看着他,“我洗好了。”
容长津回过神,嗓音低沉:“嗯。”
他起身去沐浴。
慕华黎坐在床头,并拢腿,小脸皎洁白净,发梢微湿。
不远处传来水声,慕华黎揪紧裤腿,一动不动地坐着。
过了会儿,容长津走了出来。由于今日新婚,两个人的寝衣都是红色的。
红色的寝衣包裹住他精壮修长的身体,冷白的胸膛毫不客气地露出来,水珠滚落而下,冷冽的气质染上一缕风流。
他走过来,在慕华黎身侧坐下。
两个人一开始谁也没动作,直到容长津伸手扣住了她的腰。
慕华黎的手撑住他的肩膀,欲语还休。
容长津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紧盯着她:“皇后,该就寝了。”
慕华黎:“嗯。”
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到她的肌肤,慕华黎咬唇,下唇内陷,如樱桃般饱满多汁。
容长津的手指碾压她的唇,想要沾染她的味道。
他的手掌下移,覆盖住细白脆弱的脖颈。
他低头,咬着她的唇。
他把她整个抱住,压在怀里。
馥郁芬芳,令人失控。
容长津都忘记了当初他是如何能忍受下她的引诱。
早知道不忍了!
慕华黎亲着亲着就被摁倒在床上,今夜没吹灭灯,她颇有些羞赧,眨了眨睫毛道:“不灭灯?”
容长津的身体撑在上方,手指解着她的腰带,又带着她的手解自己的。
“你不是要看清楚?”他嗓音懒散轻浮。
哦对。
慕华黎微微撑起上半身,去解他的腰带。
解完上面解下面,很快两个人赤诚相待。
慕华黎惊呼一声,捂住嘴巴:“你的腿好粗啊。”
“不喜欢?”
慕华黎吃力地咽了咽口水,“那倒也不是。”
这么说着,她往后缩了缩。
容长津拽着她的脚踝拉过来,重新压在身下。无论是眼神和动作都充满侵略欲。
慕华黎尤不敢相信,真是这样操作吗?
“不如我们再看看那书?”她害怕道。
“看什么?”容长津的手放上去,嗓音低哑,“我让你舒服。”
行,她暂且相信一回。
容长津眼神克制,很有耐心,按照书上的说法做足前夕。慕华黎咬唇,似乎舒服了。他低声安抚她,动作强势。他的手掌宽大,刚好覆盖纤细腰肢。
慕华黎神情瞬间清明,拧起细眉,满脸痛苦。容长津紧绷着脸,汗水顺着额头滴落。
“要不算了”声音瞬间收住,女人的指甲用力扣进他手臂的肌肉里。
头顶的床帐影影绰绰,像看皮影戏,模糊而美丽。慕华黎抬眸看见她细白的小腿,脚趾蜷缩住。一柱香后,容长津拧着眉,眼眸沉沉,埋在她的脖颈处狠狠吸一口。
慕华黎喘着气,湿潮的汗黏在肌肤上,她挪了挪身子,神情涣散地想,不会要怀孕了吧?她推开他,准备起身冲个澡,顺口说了一句:“比我想象中要快一点哦。”
容长津就面无表情地把她拉了回来,让她感受自己的力量,“慕华黎,你不要挑衅我。”
还没回过神,又开始了下一轮。这次时间很久,至于多久她不记得了,因为后面她晕过去了。期间她无数次尖叫哀求,容长津都没有放过她。
“是你先挑衅我。”他和她咬耳朵。
次日清晨醒过来,慕华黎睁开眼,发现她靠在容长津的怀里。
身上干干爽爽,寝衣也是崭新的,应该沐浴过了。
她抬眸,见容长津撑着脑袋,垂眸看她。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发丝,缠绕把玩。
慕华黎嗓音沙哑:“早。”
“嗯,早。”
慕华黎尝试地起身,又软趴趴倒在他的胸肌上,浑身酸痛。
“起不来了”她气若游丝。
容长津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很疼?”他只记得腰上留下来几个红印。
慕华黎抱怨道:“很难不疼啊,那么用力。”
“哦。”容长津神色怪异,动作揉缓地帮她揉腰。
慕华黎哼哼唧唧,叫声变了味。
容长津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她看见他的眼神变得炙热。
慕华黎猛地拍他一巴掌,“干什么,你要我被撕碎成两半吗?”
容长津却抓住那只手,低头亲她的指尖,很不要脸地道:“我就蹭蹭不进去。”
“”
容长津收起了心思,克制地收回了手,狠狠亲了一口她的唇,两个人鼻尖靠着鼻尖,他说:“别忘了今晚的鸳鸯浴。”
慕华黎咬唇,刚想回话,外面宫人走进来,通传说道:“陛下,娘娘,太后娘娘还在坤宁宫等着呢。”
容长津只好转头,冷冷道:“知道了。”他立马让宫人退了出去,又捏了捏慕华黎的脸颊,道:“你歇着吧,我一个人去就行。”
慕华黎却坐起身,说道:“那不行,我的体力还没那么差。”
新婚之夜起不来床,这也太没面子了。
容长津勾唇,起身道:“行,那我扶着你。”
数十名宫人低头走进来,给帝后二人换衣服。
容长津的视线突然落在一枚木兰花簪,拿在手上给妻子戴上,垂眸欣赏着。
慕华黎弯唇,挑了根玉带,给他系好,拍一拍,满意极了。
两个人看着彼此,满眼都是彼此。
换好了衣服,他们一起朝坤宁宫走去。
第67章 番外二
昨夜下了场雨, 水珠顺着绿叶滚落下来。
“我扶着你。”他的手伸过来。
慕华黎往旁边躲,“不用。”
还扶着,这不是堂而皇之告诉别人她腰疼得起不来床吗?
容长津没有强求, 时刻注意着身侧的女人。皇后不,现在是太后,搬去了慈宁宫。
慕华黎在容长津身侧走了几步, 又几步, 他忍不住说:“你就非要这么端着?”
端着?慕华黎的视线扫过去, 问:“我有吗?”
容长津点头, 视线移向她发髻上的步摇,说道:“你的头上顶十个碗都不会掉下来。”
“”慕华黎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幽怨。
很快,两个人来到了慈宁宫。
太后放下茶碗, 笑意盈盈道:“来了。”她的视线移向慕华黎, 左右看了看,“这是怎么了, 昨夜落枕了?”
母子俩都一个样, 慕华黎瘪嘴。
太后又照例过问了几句旁的事, 大抵都是些夫为妻纲,早生贵子之类的陈词滥调。
慕华黎听得懵懵懂懂。
太后也没太放在心上, 而是对容长津道:“这几日不必上朝,好好休息一下。”
“是, 母后。”容长津问,“您在慈宁宫住的还习惯吗?”
太后知道他所提及的事, 反而安抚他:“都过去了。”
一个人清清静静, 倒比她想象中的要舒服很多。
慰问一番, 太后欣慰地看着他们离开,她挥着手帕:“别忘了哀家的孙儿~”
“”
帝后大婚, 休沐三日。秋风和煦,两个人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容长津往她嘴里喂了一瓣橘子。
慕华黎嚼着嚼着,突然睁眼说道:“你不是说要给我做饭吗?”
“嗯。”容长津颔首。
慕华黎看向他,用眼神示意他。
容长津哼笑道:“让朕给你做饭,真是好大的面子。”
慕华黎埋怨道:“不信守陈诺。”
容长津默了默,慢悠悠起身:“满足你,你是这世上第二个享用我厨艺的人。”
慕华黎懒洋洋问:“第一个是谁啊?”
“你爹。”
慕华黎嘟囔道:“你以前还挺狗腿的啊。”
容长津捏着她脸颊的肉往外拉,“放肆。”
这是尊师重道。
他去做饭了,慕华黎不想错过这个热闹,跟了上去。容长津的手法有些生疏,应该是太久没下过厨了。
御膳房的厨子们围在外面,偷偷打量皇帝下厨,眼底满是惊异。
陛下是要给娘娘下厨啊?
容长津往锅里加盐,加完后放回去。慕华黎凑过去,问道:“真就加这么一点?”
“一点?”
慕华黎拧眉思索:“我感觉少了点。”
容长津知道她为什么做饭难吃了。
“你别感觉,看着我做就是了。”他说得很霸气。
慕华黎老实说:“看你做,感觉很简单。”
容长津赞同:“是很简单。”
慕华黎垫脚,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那我很期待哦~”
身后传来一阵阵抽气声。她转眸看过去,一堆厨子跑得人影都没了。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慕华黎拍他马屁:“唉要不是饭菜会坏掉,我一口都舍不得吃。”
容长津拿起筷子,“对你好不好?”
慕华黎绞着帕子:“最好,最好,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你。”
容长津满意地颔首,演完戏,夫妻二人开始吃饭。
慕华黎咬一口鲍鱼,眼睛一亮,准备拍马屁。
容长津制止她,“快吃吧,等会菜都要凉了。”
行,马屁不宜过量,最爱听马屁的陛下也会觉得腻歪。慕华黎吃完饭,打了个饱嗝,嘀咕道:“要是每天都能够吃你做的饭就好了。”
容长津抬眸看她。
慕华黎舔舔唇,“比御膳房的厨子做得好吃多了。”
容长津不置可否。
吃完饭,慕华黎想回凤仪宫午休。
容长津虽然休沐几日,但还有折子没批,先回养心殿批折子。
醒来的时候,夕阳西下,慕华黎酸痛了一整天的身子舒服了一些。
轻竹端了几份糕点走过来,慕华黎咬了几口。这时,有人传旨过来说,皇帝赐皇后娘娘闻凝池。
闻凝池,就是一个泡澡的池子。
没想太多,慕华黎美滋滋地跳下床:“他可真好,这种时候,最适合泡一泡澡了。”
闻凝池是皇宫里最大的浴池,唯独帝王可以享用。
里面雾气袅袅,慕华黎剥了衣服,沉入水中,舒服的叹息。
削瘦雪白的肩膀浮在水面,若隐若现。
慕华黎转身趴在浴池旁,水珠顺着蝴蝶骨滚落而下。
容长津走过来看见的就是这副画面。
他紧绷着俊容,回忆起第一次在浴池撞见她的画面。他第一次感到了身体内涌动的情潮,当时觉得难堪不已。
这时他想到,她已经是他的皇后了。心里轻快起来,任由炙热的欲念刺激着身躯。
“皇后。”他在她身侧蹲下,修长的手指探入水中,往她身上泼。
慕华黎睁开了双眼,满眼吃惊:“呀,你怎么在这?”她转过身面对他,起伏若隐若现,被几片花瓣遮挡。
她的不谙世事,让容长津露出一个浅浅笑容,“不然呢,你以为只是单纯来泡个澡?”
他一提醒,慕华黎懂了,他找她过来泡鸳鸯浴的,这种事情他记得倒是牢。
容长津站起身,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往下掉,露出修长精壮的身躯。
慕华黎趴在池子边,仰头欣赏着。
“皇后。”他从身后抱了上来,后背紧紧相贴,鼻息扑在她的脖颈,炙热麻痒。
慕华黎的脸被热气蒸红了,她的手勾勒男人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为什么是皇后,而不叫我的名字呢?”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脸上,肌肤上,嗓音低沉:“因为这是我赋予你的殊荣。”
慕华黎没懂,她被翻了过来。他继续说:“我是皇帝,你是皇后,我们天生一对。”他享受地嗯了一声,慵懒惬意。
慕华黎掐着他宽阔的背脊,看底下晃动地涟漪。“陛下,你的学习能力很快。”她很快卸了力,软软倒在他怀里,灵魂战栗。
容长津咬她耳垂,身躯包裹住她,寸步不让,“乖,叫我夫君。”
慕华黎被又被翻过来,胯骨碰在池壁上,她小脸通红,“夫君,你的学习技巧让我惊喜”
“嗯。”
浑浑噩噩间,她又有些不满,忍着尖叫道:“下次让我来啊!”
*
慕华黎深深感受到了容长津对她毫不客气地剥削。
她咬唇,咬手帕,无奈至极。
宫女吹灭了灯烛,慕华黎侧目,只能看见男人英俊的轮廓。
她把腿横到男人小腹上。容长津握住她的小腿,没再松手。
慕华黎又踹了踹他,男人不动声色,拍拍她的腰部之下:“别闹。”
她拧眉,用手打他几掌,他才睁眼看过来,“怎么了?”
慕华黎很不满:“为什么每次我都很累,你却神清气爽?”
容长津没说话,手掌揉她的小腿,反问:“那你舒服吗?”
慕华黎没了声。
那确实是挺舒服的。
她抱怨:“可是你总把我翻来覆去的。”
容长津凑过来,紧抱住她,“那也是为了让你舒服。”
慕华黎对这句话保持怀疑,明显翻来覆去之后,表现得更兴奋的人是他。
她伸手抱回去,拍了拍:“那你要让我舒服。”
容长津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我保证。”
有这样一个体贴的夫君,慕华黎很满意。她点头,认真道:“我明天恶补一下知识点,你躺好,让我来研究研究怎么舒服。”
“……”
*
慕华黎又拿出了那个神秘的小木盒。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静静看着这个木盒,发现了不对劲。
木盒的盖子上有一道划痕,这是禅意的木盒上独特的标记。
她满脸震惊,原来这是禅意的小盒子,难怪这么猎奇。
她找来容禅意,倾诉她的烦恼。
“我觉得,我被陛下”她动作别扭,“拿捏住了。”
容禅意一拍桌子:“很正常,你脑子没他好使。”
慕华黎变成苦瓜脸:“那怎么办?”
“欲情故纵啊。”容禅意道,“爱他十分,只能表现出一分。我皇兄这样的人,什么没有,你得若即若离一点。”
慕华黎说她试过了。
“这可不一样,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他喜欢你,你就能拿捏他。”容禅意头头是道。
慕华黎握住容禅意的手,感激道:“谢谢,禅意。”
容禅意注意到她脸上淡淡的黑眼圈,明白这几天晚上估计没闲着。
也对,她皇兄一大把年纪才刚娶妻,没见过世面,难免上瘾,可苦了华黎了。
她立马说出一招:“首先,就从这件事情上拿捏他,他要,你不给,他不要,你就给。”
她脸上浮现恶趣味的笑容。
慕华黎似懂非懂,对,不给。
容禅意见说服了嫂子,脸上更是恶趣味,终于有可以拿捏皇兄的人了,她绝对不会放过。
“你今晚”她耳语,慕华黎拧眉点点头。
到了夜里,慕华黎洗完澡,坐在炕上看账簿。容长津走了进来,说道:“这么晚了,睡吧。”
慕华黎合上账簿,下炕爬到床上去。
寝殿里吹灭了大多数的灯,昏昏黄黄的几柱,徒添几抹暧昧。
慕华黎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单薄寝衣,双手放在小腹上,合上了眼睛。
容长津躺在她的身侧,也闭上了眼睛。
许久没有动静,她有些诧异。下一刻,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覆盖在她的身上,挑开了腰带。
慕华黎红着脸:“等等”
容长津暗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衣襟从肩膀上滑落,露出了里面黑色的小衣。
男人的俊容上露出诧异。
最里面这件衣服和普通的不一样,由几根细带构成,并不能称之为衣服,反而像她肌肤的装饰,黑色点缀雪白的肌肤,极强的反差感,男人的呼吸逐渐重了起来。
第68章 番外三
“这是什么东西?”他分明清楚, 还故意问她。
慕华黎没说话,想要伸手遮一下,想想又算了。哪怕强装镇定, 她的脸红扑扑,脖颈都泛着红。
她惊呼一声,感受到他炙热的躯体。容长津低头, 衔住她的唇, 喉结滚动, 仿佛要把她吞下。大手摁在黑色的细带上, 爱不释手。他拍了拍她。
慕华黎软得像一滩水,她艰难移开唇,说道:“我今天不方便。”
容长津不知听见没有, 低头咬住肩带, 炙热的气息铺洒而下。
慕华黎一个战栗,想起禅意的话, 猛然推开了他, “我来月事了, 不方便。”
容长津胸膛剧烈起伏,稍微清醒了一点, 修长的手往下探到月事带,又更清醒了一点。
他冷漠的眼底居然含着幽怨。
两片身子分开, 慕华黎冷静了下来,铁了心闭上眼睛, 说道:“今晚就休息吧。”
容长津没动, 垂眸审视身下的女人。床边放着一只梅花, 花瓣沾上湿淋淋的露水。
她却摆明了不想与他继续。
慕华黎闭着眼睛,感觉到男人撑在她上方, 审视着她。就在她以为没办法骗过的时候,男人躺倒在身侧,一言不发。
夜深人静,慕华黎在脑子里默默背公式。
他想要,她不给,他不想要,她给。
现在就是给的时候了,慕华黎的手探到枕头下摸索,找到了她此前藏在此处的手。铐。“咔哒”一声,把男人的手腕给扣住了。
容长津真叫一个猝不及防,“你干什么?”
慕华黎没回答,摸索着把灯点燃了,室内亮起昏暗的光线。
她娇美的面容映照在眼前。
男人眯眼看她,眼底含着不悦。
慕华黎瘪瘪嘴,“你不是要让我舒服吗?”
容长津一愣,他勾唇哄道,“你铐着我,我怎么让你舒服?”
慕华黎低头看一眼,认真纠正,“你躺着,也能让我舒服。”
容长津不说话了,沉沉视线如猎豹般打量着她。
慕华黎小心翼翼挪动,坐在他腰上。她抬眸,看着男人躺在床榻上,衣衫松散,露出里面起伏强悍的肌肉线条。一只手被铐在床头,还有一只手,已经贪婪探到她纤细的腰间,慕华黎又掏出一个,把他另一只手也铐上了。
容长津气笑了,他磨牙:“你等着,辟谷把你打烂。”
慕华黎脸红扑扑的,解开了腰带,双手撑着他的腹肌,她咬唇忍耐,神情恍惚。
容长津也没工夫计较这么多了,喘着气想要伸手去抱她,又被控住。他额角青筋凸起。
慕华黎尝出些滋味,但很快就累了。这时间间隔太久,容长津忍不住了。
这不是她的节奏,她起身想走。瞬间,手。铐在男人的手腕处裂开了,她惊讶震惊。男人的两只大掌覆上来。
容长津附在她耳侧笑着说:“原来皇后喜欢这个,怎么不早说?”窗影隐隐绰绰。慕华黎趴伏在他怀里。
慕华黎又被抱着过去洗了个澡。浴桶里,两个人靠在一起,她憋着声不说话。“怎么了?”餍足过后的男人,脾气格外好,也不计较那个手。铐了。
慕华黎哼一声。
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若即若离,回忆起今日发生的事,容长津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
他托起女人的下巴,“今天容禅意找你了?”
慕华黎移开他的手,“对呀。”
“和你说什么了?”
慕华黎抬眸看他,“不想说。”
结实有力的手臂圈住她,低头问:“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
慕华黎惊异于他的敏锐,她偎进他怀里,问道:“只要我不生气,你就愿意去做?”
容长津盯着她,说道:“嗯。”
她咬唇别别扭扭道:“以后你每晚都被我这么绑一次,我就不生气了。”
本以为他会犹豫一会儿或者拒绝,可是他很快就同意了。
慕华黎心情好了一点,此时她又想起什么,附耳和他道:“那你不准把我皮鼓打烂。”
容长津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在她惊异的视线中把抱了起来,附耳咬牙道:“你说你提这个干什么,嗯?”
*
慕华黎在成婚后三年才怀孕,催了三年的大臣们终于安静了下来。
起初,慕华黎觉得怀孕不怀孕看随缘,后来她发现容长津次次都故意弄到外面,看上去很不想要孩子。
就这么没羞没臊地过了三年,她意外中招了。
容长津脸很臭。
诚然每次都弄到外面,但还是有怀孕的风险。
但来都来了,必须得把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好。两个人第一次当父母,对这个孩子格外仔细。
容长津把政务搬到了凤仪宫,并每日午时准时为她下厨。这个习惯延续了一辈子。
怀孕后,慕华黎人倦怠了,还容易多愁善感。
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美貌,时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落泪。
容长津下床走过来,托起她的脸,问:“怎么又哭了?”
慕华黎指着脸颊,抽抽搭搭说:“我这里长了雀斑。”
容长津亲她的脸:“好看。”
慕华黎瞪他,“哪里好看?”
“只有小姑娘才会长雀斑。”他睁眼说瞎话。
这么说是因为她偶尔还会焦虑自己的年龄。
慕华黎:“我不是小姑娘了,你嫌我老?”
容长津看着她,张了张嘴:“不是。”
慕华黎推他,“你走。”
容长津没走,在她身侧杵着。
慕华黎梳妆打扮好,站起来。他从后面抱过来,把头埋到她颈肩:“皇后。”
“在我眼里你最好看。”他闷声道。
慕华黎冷着脸,不理他。
容长津抬眸,看着镜子里的妻子,道:“觉得你不好看的通通杀了。”
慕华黎大惊,转身捂住他的嘴巴,“呸呸呸。”
容长津却托着她的脸,“还生气吗?”
他哄人的方式实在是僵硬又笨拙。若是她还生气,他就一直缠着。
慕华黎心里忍不住想笑,原来无所不能的容长津也有不擅长的事情。
她偎进他怀里,“不生气了。”
随着月份渐长,慕华黎也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时常容长津裸露的肌肉流口水。她特地去问了太医,才知道怀孕的女人在某个方面的需求比较强烈。
慕华黎犹犹豫豫,在某个深夜,还是对容长津袒露了她的心事,“我真的很想”
迄今为止,两个人已经两个月没有亲热过了。
容长津表现得很冷静,现在才两个月,还不行。
他抱着她哄,“再等等。”
慕华黎咬唇,手在他身上的肌肉上摸来摸去,点点头。
三个月时间一到,慕华黎暗示他。
容长津点了点头。当天夜里,两个人在床榻上面对面坐着,严阵以待,时隔三个月,再次坦诚相待。
他把她抱在腿上,吻落在她的脸上,嗓音沙哑:“不舒服就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