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宇智波佐助凝望着自己几乎无法打破的须佐能乎,刚开万花筒的他还做不到立即复刻这一技能。

但是,“我的万花筒写轮眼,你还没见过吧。”

第55章 055风木津别之忍,斩断一切的力量……

写轮眼,又被称为“心灵写照之瞳”,这一说法主要源于写轮眼的觉醒过程与宇智波族人内心的情感波动密切相关。

尤其在进化成万花筒的时候,极度剧烈的情感波动引起的进化,会创造出独一无二的万花筒瞳术,与拥有者的个人经历和情感往往有着密切的联系。

譬如宇智波带土,他的万花筒写轮眼名为“神威”,将物体或自身传送到异空间,这反映了他看到卡卡西杀死琳时,迫切想要逃避现实愿望。

譬如宇智波鼬,他的万花筒写轮眼拥有“天照”和“月读”两种瞳术。天照是永不熄灭的漆黑火焰,象征着鼬背负着村子的黑暗前行,永远无悔;而月读是一种强大的幻术,能够将对手的精神拖入幻术空间,与他不知如何实现的和平理想相呼应。

“我的左眼,是和哥哥一样的天照。”

宇智波佐助从后腰取出一枚平平无奇的苦无,“右眼的瞳术,名为风木津别之忍。”

操控是比暴力更加恐怖的虐待。

不甘心再做被抛弃的无知稚童,也不满足于堕落成随波逐流的懦弱者,他渴望蜕变成为高天翱翔的鹰隼,也渴望成为掌控命运的强者。

于是,宇智波佐助决心成为一往无前的利刃,以坚定的意志和强大的力量,勇敢地面对一切挑战,追求自己的目标和梦想。

他要像雄鹰一样,展翅翱翔于广阔的天空,俯瞰大地,无所畏惧。

宇智波佐助拎着苦无,就像他曾经在灭族之夜手无寸铁地冲向宇智波鼬一般,不自量力试图以凡铁碰撞须佐能乎。

“这次,可不一样。”

宇智波鼬凝视佐助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热烈,耀眼。

鼬感受到了那股炽热的力量,那是佐助内心深处不屈的斗志,让他在那一刻,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而强大的佐助,正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准备迎接未来的挑战。

蕴藏着万花筒瞳术的一击,他躲

不掉的。

他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张开双臂迎接那轮太阳了。

宇智波鼬曾经历过光明的照耀,感受过太阳的温暖,但最终他选择了在黑暗中继续挣扎,背负着沉重的过去和内心的痛苦,默默地承受着孤独与误解。

但宇智波佐助,他经受了最痛苦的绝望,最爱与最恨在一夜之间颠倒,可他被太阳温暖过后,没有靠着这份温暖挣脱泥潭,而是决心成为新的太阳,用自己的力量去照亮他人,去改变世界,去弥补曾经的遗憾和错误。

宇智波佐助手里的苦无与橘红色的骨架相撞。

苦无穿透了须佐能乎。

宇智波佐助进入须佐能乎内部,苦无划破宇智波鼬的脖颈,一道浅淡的红痕浮现,昭示着最终的结局。

再没有迷雾遮蔽视线,也没有乌云掩盖阳光。

没有阴霾能够笼罩心灵,没有挫折足以阻挡脚步。

他化作利刃本身,锋芒毕露,锐不可当,从此无坚不摧,向着光明与太阳迈进。

“风木津别之忍,斩断一切的力量。”

宇智波佐助并未放下苦无,抬头看向宇智波鼬脱力到有些低垂的眼眸,融着碎光的哥哥的眼睛,“是我赢了,哥哥。”

宇智波鼬的视线从弟弟的眼睛转移到他额前的忍者护额,他想起佐助第一次学会火球术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要比现在开朗的多。

“啊,是我输了。”

宇智波鼬的头重重砸在佐助的肩膀。

这是一个不算拥抱的拥抱,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抬起胳膊了。

他无奈地拉扯嘴角,“这么谨慎啊……”

“苦无涂毒这种技巧,还是你教我的呢。”

宇智波佐助紧紧抱住没比自己高多少的哥哥,感受到鼬的肩膀瘦削得过分,仿佛只剩下一具骸骨为了最后的执念彳亍独行。

皮肤紧贴着骨骼,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站在敌对方那样恐怖的哥哥,手臂细得像竹竿,肌肉紧绷,他的衣服宽松地挂在身上,仿佛随时都会滑落,整个人给人一种随时可能消失的错觉。

“哥哥。”

油女取根早在雷霆降下的时候,就退到安全地带观望战况,察觉到战斗结束,不管是给哪位宇智波收尸,总是要去看上一眼。

不过寄坏虫传来的倒是好消息。

宇智波佐助没有选择杀死宇智波鼬倒在他意料之中。

一个活着且忠于木叶的宇智波鼬,价值远比他的尸体更高。

宇智波佐助受伤不轻,只能麻烦油女取根把宇智波鼬背到根部最近的据点。

不过,这里就热闹的多。

虽然被宇智波佐助要求了独自解决,有空闲的小忍者们还是在附近做好了接应准备。

比如制定了作战计划的奈良鹿丸。

比如医疗忍术逐渐入门的春野樱。

漩涡鸣人倒是想跟来,但他的人柱力身份过于敏感,这次的时机并不合适,不然听到佐助的火影宣言,肯定会大吵大闹,他可是宇智波佐助的一大竞争对手呢。

哦,还有大蛇丸的一具分身,站在医疗器械旁边充满了期待。

宇智波佐助的视线从大蛇丸身上扫过,“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别想搞小动作。”

春野樱帮忙把宇智波鼬放在手术台上,在大蛇丸动手前就做完了初步检查。

手脚之麻利,让大蛇丸都有些侧目,他直接忽视了宇智波佐助的敌意,饶有兴趣地看着春野樱,“我记得医疗忍者的培养方案一直没被通过吧,按照毕业后接触医疗忍术的时间来算,这样天才的程度恐怕纲手都不如你。”

春野樱没好气地翻他白眼,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别试探我,原因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大蛇丸和新根部达成合作的契机,就是木叶这个不算公开的秘密,他通过一些手段,旁敲侧击得到了五代目的部分信息。

至少为整个木叶带来异常的人,和给他带来新奇的学生拥有同一个名字。

大蛇丸耸耸肩,倒不是自己脾气变好了,只是即将送到面前的宇智波鼬实在令人期待。

要知道,他就是因为贪图鼬的万花筒才叛出了晓组织的。

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鼬会有主动送到自己面前的时候。

“真是神奇,这样严重的血迹病,他现在还能行动自如可真是个奇迹。”

检查结果并不乐观,宇智波佐助捏着检测报告久久没能移开视线。

“也就是说,就算什么都不做,鼬也活不了多久。”

宇智波佐助想到鼬刻意引导的仇恨,想到他数次刻意提起的写轮眼,想到从根部得到的万花筒情报。

大蛇丸也不禁感叹,宇智波这扭曲的兄弟情啊,鼬可真是够心狠的。

“你知道的,血继病和绝症并无区别,让他静养着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但宇智波鼬恐怕不会同意这样的未来,哪怕是宇智波佐助提出。

大蛇丸若有所思地从这几位小小的根部忍者身上扫过,那位真正的根部掌权人,也是时候露出真面目了吧。

光辉的五代目火影。

镜知由在他面前的表现可配不上这个名号,看这群小鬼的样子,恐怕还没见过她的另一面吧。

要治疗宇智波鼬的话,纲手和镜知由说不定还得联手才行。

你们要如何做呢?

大蛇丸表示他很期待。

*

音乐节结束后,回到丰乡的镜知由突然收到了松田阵平的电话。

“喂,你这个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夜店酒水消费?”

“又变成大人去玩了?”

“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这种事情成年之后再干吗,就算你要去至少也要带上我!”

“哈??”镜知由把音量惊人的手机拿远了点,抓住对面换气的间隙立刻回击过去,“松田阵平你又查我的卡!”

“你这是侵犯公民隐私!”

松田阵平也满是火气,他立刻拍照三连发过去,充满着玫瑰爱心元素的礼品盒快把家门堆满。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的生日礼都送到家里了,你知道我开门的时候有多庆幸今天早班邻居肯定还没出门吗?”

“尊贵的VVVVIP大筒木辉夜女士,我该感恩你好歹没用真名?”

听到那个名字,镜知由恍然大悟,自从她生日那天,鲛嬅和辉夜奶奶就一拍即合,不知道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后来鲛嬅继续星海旅行之后,辉夜奶奶就顺理成章地留在了东京,正好方便了作为媒介让镜知由传送过去。

说起来,那只蝴蝶也太能藏了,明明就在东京,但镜知由来回扫描了三四遍,就差没把周边地区也全部犁一遍,结果还是没能抓到他的踪迹。

“呵呵,我应该说过,辉夜奶奶还留在东京吧。”

松田阵平:“辉夜奶奶?大筒木辉夜,不是,你家奶奶这么时髦的,看这消费,她一晚上开了不止一个香槟塔吧。”

镜知由:“你要继续和我讨论种族和寿命问题吗?”

松田阵平:“额,至少,拜托你那位奶奶不要留我家地址好吗,真的很尴尬。”

镜知由:“emmm,我会转告她的。对了,我这周末去东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顿饭?”

松田阵平:“当然可以,时间你定,我最近假期多。不过你最近来东京很勤快啊,需要帮忙吗?”

镜知由隔着手机撇嘴,何止是勤快啊,上班打卡都没她准时的。

“你同意我黑掉警视厅的信息库了?”

松田阵平:“那必不可能!”

但下一秒,“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判断之后酌情调档。”

镜知由:“那你可以退下了,我也不知道ta姓甚名谁,是个不该存在于本世界的黑户。”

那可是个相当大的工作量,而且一点线索没有。

“我帮你留意下吧。”

第56章 056甚尔:这个结局,你有想过吗?……

安室透最终还是交上了一份完整的调查报告,

作为核心人物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自然列在其中,只是作为炸弹案的调查结果,他们的人际关系调查在得出犯人的随机作案结论后,就止步于血脉亲人。

伏黑甚尔并没有当面打开那份调查,更甚者,这个一身酒气的男人看都没看桌上的文件袋,就把一封邮件转发给了安室透。

“你自己看着填吧。”

“可以滚了,门口的垃圾别忘带走。”

真是相似的剧情。

安室透离开伏黑甚尔的安全屋,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先用各种软件检查后,才打开那封邮件。

里面简单到只有两串乱码数字和一条长链接。

安室透又仔细检查几番,才打开链接,在登录界面将乱码当做账号密码输进去,终于进入一个评价页面。

“新人考核绩效评价表”——被评价人:安室透

安室透:=。=

啊不是,就这么水灵灵把组织内网账号扔给他了?

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组织吗,那个以谨慎、庞大、神秘出名的组织?

虽然心里疑惑,但安室透还是非常认真的在潜力评价里给自己拉到了最高,在这种组织里没必要谦虚,野心是向上的通行证之一。

东京的另一处

镜知由预约了一处空中餐厅,这里的草莓小蛋糕是经她测评之后最棒的,所以松田阵平面前摆满了正餐,而她前面全是甜品小蛋糕。

小孩的肚子像是连通着无底洞,光盘的速度相当惊人。

松田阵平无奈地拿过小孩几乎没动过的餐碗,给她盛了一小碗乌冬,“至少吃点正餐吧,不然我又要被阿福训了。”

镜知由视线从那真的很小一碗的乌冬面上扫过,没伸手。

松田阵平看有戏,立马补充,“起码给我个理由说这顿营养均衡。”

乌冬上还飘着几颗菜叶和虾米,加上小孩面前的甜品,碳水蛋白质配脂肪,怎么不算一种营养均衡。

“好叭。”镜知由勉为其难地接过小碗。

之前说的是我们,但大筒木辉夜并没有参与这顿晚餐。

辉夜奶奶见过松田悠真的机械臂后,倒是对松田阵平有了点好奇,但后来发现松田阵平只是个纯人类,就兴致乏乏。

某种程度上来讲,她甚至不太明白镜知由为什么会和这个短命的人类交好。

不过死亡也是孩童成长课程里的重要一环,和猫咪宠物类似,他们的离世也会给孩子赋予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今晚那个玫瑰恋雨有个很特别的牛郎台柱登场,辉夜奶奶去凑热闹了。”

松田阵平现在听到玫瑰两字就头疼,眼前仿佛是他那天清晨推门而出看到的大片红粉,于是捂着脑袋,“好了,不要说了,那个店名请从我的脑子里离开。”

镜知由憋住笑意,扭开头,又塞了口小蛋糕才没笑出声来。

“理解一下啦,毕竟是从农耕文明来到现代的人,会被灯红酒绿诱惑到也不奇怪。”

“而且辉夜奶奶可是个大美人哦。”

虽然镜知由看不出来,但并不妨碍她根据鲛嬅的反应来推断颜值打分。

反正辉夜奶奶的分数肯定要比松田阵平高些就是了。

哦,倒是不排除松田悠真给拉下来的印象分。

镜知由上一秒还叼着叉子幸福的冒花花,下一秒却骤然闭上眼睛,摇晃的脑袋停在半空。

“喂,小孩,你怎么了?”

镜知由掩饰好眼底的杀意,才慢悠悠地睁开眼,松田阵平还不知道她外婆的揍敌客是第一杀手的揍敌客呢。

“辉夜奶奶真是的,突然发一段视频过来,小由可是脸都要红了。”

“哈?!!”松田阵平连忙捂住小孩的眼睛,虽然这对于脑内传讯毫无意义,“太乱来了吧,那个为老不尊的家伙。”

“不对,她的意思是提醒我快撤。”镜知由放下叉子,扒开松田阵平的手,动作迅速地站起来,“糟糕,被阿福发现了,这些空盘来不及消灭证据……”

“阵平哥~麻烦你帮我应付一下哈,爱你mua~”

镜知由转身小跑几步,在一个拐角一闪就不见。

“喂,小鬼!”

松田阵平无奈地挠头,真的是,他也应付不来阿尔弗雷德那略微谴责的宽容笑脸啊。

果不其然,半分钟不到,阿尔弗雷德就坐在了他对面的座位,之前小孩留下的甜品痕迹实在不要太过明显。

做戏要做全套,被小小姐使唤过来的阿福轻轻“哦~”了一声。

“阵平少爷,希望您能给一位可怜的老管家解释下。”

松田阵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那个,,,阿福,你知道的,她才帮了个大忙,所以我就心软了。”

“好吧,那新的问题是,小小姐的去向,希望她还不会叛逆到夜不归宿。”阿尔弗雷德整理好袖口,期待地看向松田阵平。

“哈哈。”在金牌管家颇有威势的视线下,就算是松田阵平也只能干笑两声,指向不远处的拐角,“小由她,大多数时候还是很乖的。”

阿尔弗雷德:“看来找到小小姐后,还需要为您推荐下东京最好的眼科。”

“哦,或许我这个老人家也该去找一位耳科医生看看。”

半空中,镜知由向着北方快速前进。

在刚刚一瞬间,她确实收到了来自大筒木辉夜的视野画面,但那同时也是红雾傀儡被击碎的死前记忆。

大筒木辉夜的投影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制造的,红雾傀儡被摧毁的同时,她的投影也无法在此世存在,只能将最后的记忆传给她。

镜知由现在可没空给大筒木辉夜写明信片,但也不难猜测经过。

虽然红雾傀儡只能发挥出大筒木辉夜一丁点的实力,也不是这个毫无幻想粒子的世界原住民能够轻易摧毁的。

动手的人是谁简直无需多言。

真的是,找了好久的蝴蝶竟然自己撞了上来。

镜知由回忆着大筒木辉夜记忆里肌肉夸张、嘴角有疤的牛郎,不禁感到一阵无语。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没被她搜查到,但他到底怎么想的,竟然待在风俗街当牛郎。

见过的烂人还是太少,镜知由只觉得大开眼界。

对方的实力暂时无法估算,谁让大筒木辉夜是被偷袭杀死的,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镜知由在心里指指点点,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被美色所惑,就算那把武器有问题,你也多挣扎一下吧。

不过倒是难得抓住了蝴蝶的踪迹。

镜知由抬头看看夜色,今晚,就让他葬身于此。

小孩没有一点和谈的想法,天哪,人家都把自己的傀儡打碎了,挑衅已经骑到脸上,她难道还要把另外半张脸凑过去吗?

来自幻想世界的普通人,还能一击杀死辉夜,他的体术必然很强。

如果他同时拥有洞察类的技能,对于傀儡师来说,还真算是天敌。

大筒木辉夜,是伏黑甚尔调查了一圈后找到的突破口。

松田阵平是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不普通的是他身边那个名为松田镜知由的孩子,那小孩的管家、亲人本质上都是咒灵一样的存在。

从影子里弥漫出的红雾,类似十影法和咒灵操术一样的术式。

伏黑甚尔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早已过了需要反复证明自己的年纪,不再追求他人的认可和肯定。

他也不需要什么爱与羁绊,对于情感的牵绊和依赖感到厌烦和排斥。自己这样的人渣只要待在泥沼里慢慢腐烂就好。无声无息地消失,不再去追求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也不再让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挣扎之中。

彻底离开咒术界的这段时间,他觉得这一辈子就这样也挺好。

他原本是这么想的。

但就像他第一次发现五条悟能察觉到站在背后的自己时,脑海里无端浮现

的第一个念头是【我要杀了他】一样。

伏黑甚尔发现这平静的世界,竟然存在一个能激起自己危机雷达的存在时,第一反应也不是躲避,而是,我得杀了她。

无论破除这个异类后,他的未来是回到原来的轨迹,还是作为不该存在之物而被抹除。

他难得沸腾起来的血液,可躁动地快让人疯掉。

按照他的经验,傀儡的实力基本与傀儡师本人挂钩,十影法的调服,咒灵操术的收服都是如此。

这一准则,在他杀死那个花痴女人的时候,得到了确认。

名为大筒木辉夜的女人被杀死那刻,眼里只有不满与愤怒,没有丝毫遗憾或者不舍。

伏黑甚尔太了解死人该有的样子,那个女人不仅没死,而且真正的实力比那具傀儡强的多,才会如此愤懑。

他没有牵连普通人的想法,即使夜店中的人并非全部无辜。

伏黑甚尔站在郊外一处废弃大楼的顶部,毁灭傀儡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虽然是郊外,但这里原本是化工厂,污染地下水的事故还被大肆报道过。

哪怕后来被停工整顿,也是寸草不生的堆满了各种工业废料。

他的情报收集工作很到位。

得益于大筒木辉夜留下的标记,镜知由抵达的时候也意识到了战斗场地的特殊性。

这个唯物科学世界没有自然能量,她并不能使用木遁。

精灵的血脉是操控植物,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基本没有植物方便催生。

鲛人的控水或许有用,但这里因为地下水污染的事故做了多层掩埋,水流距离地面很远。

“找到你了,蝴蝶。”镜知由握着有她半人高的长刀,挥动起来却灵巧地像是玩弄匕首。

伏黑甚尔并不在意她奇怪的称呼,或者说他只在乎眼前的小孩何时会死。

“哦,人民的英雄来了。”

伏黑甚尔想知道炸弹案背后的超自然因素并不难,毕竟他不是警察,有线索就够了,不是非要证据去定罪。

“象征人类恶的咒灵做完拯救之事后反被人类杀死,这个结局,你有设想过吗?”

第57章 057傀儡师的最后一个傀儡,是他自……

镜知由并不知晓咒灵是什么,但她被误以为某种黑暗类生物不止一次,干脆决定用拳头让这家伙闭嘴。

“好强。”

拳头与刀背碰撞的瞬间,直接被打飞出去的镜知由,眼里有错愕与惊奇,但更多的却是……

兴奋!

猩红不知何时蔓延在眼底,活跃的两颗勾玉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起舞。

伏黑甚尔自然认出了那双眼睛,哪怕是他这样不看漫画的人也知道这个IP,那个以团扇为名的家族。

他难得来了兴趣,却并未开口询问。

将死之人不必好奇来历,感兴趣的话,那双眼睛可以在战后挖出来研究。

说实话他真的有点好奇,被他杀死的前一秒,这个宇智波会不会像传闻里一样,用某种秘术毁掉自己的眼睛。

不过自从小孩开眼之后,这场战斗就逐渐变了味道。

两人的攻势总在接触到的前一个瞬间就分开,带着说不出的违和感。

不断地出招,但没有一招落到实处。

因为,两人都在同时预判对手的下一步动作!

镜知由大为吃惊,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这可不只是体术的对决,更是洞察力与战斗意识的交锋。

无论她如何预判,伏黑甚尔总能跟上她的节奏,上一个如此给她带来压力的人还是宇智波斑。

试探结束了。

错身而过的时候,镜知由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到了这样的意思,他要动真格的了。

哈哈,好巧。

战意凛然的写轮眼中,也是同样的想法。

“碰——”

剧烈的撞击声如同惊雷般炸响,瞬间激起周遭的烟尘,如无数细小的利刃在空中飞舞。恐怖的气浪席卷而来,带着强大的冲击力,让镜知由感到一阵窒息。

她紧握着刀柄,刀锋在气浪的冲击下微微颤抖,碎发被吹得披散开来,如同狂风中的旗帜,猎猎作响。

这种技巧,他刚刚可没用过。

不过作为傀儡师,她本就不需要用本体硬拼。

【傀儡戏试做人偶】——松田悠真!

作为地下拳场出身的无冕之王,松田悠真虽然后期转型科研人员,投身于机械领域的研究,但并不妨碍他不断探索人体与机械的极限融合,力求将自身的身体机能和战斗能力推向更高的层次。

傀儡悠真的机械臂和伏黑甚尔撞在一起,僵持几秒后,双双后退。

“不错啊……比上一个有意思些。”

伏黑甚尔松松肩膀,看着对面的红雾傀儡,饶有兴趣。

傀儡悠真无视了他的话,不含感情的视线扫过,“我很讨厌你的眼神。”

轻蔑的微笑,如同猫戏老鼠一般的戏谑逗弄,看不到一点对敌人的尊重。

锋利的一阵风划过——

伏黑甚尔险而又险地避开自上劈砍而下的指甲,的身体在瞬间做出极限反应,勉强躲过了挖心的致命一击。

然而,上衣却未能幸免,被整个撕烂,布料碎屑四散飞舞。露出饱满而结实的肌肉,线条紧绷且有力。

身穿华服的傀儡诺拉昂起头,伸出舌头舔舐指缝间的血液,“哎呀呀,失手了呢。”

斜视的眼神微微眯起,冰冷又蔑视。

“不过下一次,你可不会如此好运了。”

“哈哈哈哈哈。”伏黑甚尔大笑着,“这才有点像样子嘛。”

傀儡师本体早在之前的交锋中消失在烟尘里,伏黑甚尔倒是想直接解决操控者,但没有线索的话,就算是他也很难把人揪出来。

而且,傀儡诺拉和傀儡悠真的攻击很快就到了。

诺拉的念能力是操控死灵的具现化系,而松田悠真是个机械师。

在星海执勤的时候,诺拉负责制造肉盾兼任刺客,松田悠真作为射手操控炮台间歇性转职狂战士,是寰宇里相当难缠的执法者组合。

不过镜知由的傀儡无法复制全部的力量,她的分心操控也无法做到操控傀儡间接操控死灵大军的程度。

所以傀儡诺拉和傀儡悠真走的是刺客战士流,边缘ob的镜知由作为团队奶妈精通各种躲藏空间技。

等她能操控的红雾傀儡增加到三个,身为精神系强控的鲛嬅入队,简直是完美的四人小队。

不过现在这个版本就够强了。

傀儡悠真率先发动攻击,机械臂以惊人的速度袭来,每一击都完美的不可思议,仿佛一台精密的战斗机器。

伏黑甚尔凭借敏捷的身手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巧妙地躲避开这些猛烈的攻击,从后腰抽出的短刀在他手中舞动如飞,斩向机械臂的关节,试图找到破绽。

与此同时,傀儡诺拉也加入了战斗,她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在夜色中穿梭,匕首在手中闪烁着寒光,直取长刀男人的要害。

攻击灵活而致命,每一次刺击都精准无比。

伏黑甚尔在应对机械臂的攻击的同时,还要警惕匕首,他不得不在两者之间快速游走,寻找反击的机会。

短刀与机械臂、匕首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声,火花四溅。

伏黑甚尔的短刀如同一条灵动的银蛇,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破空之声,直指对手的破绽。

而傀儡悠真和傀儡诺拉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完全不给对手机会。

并且作为傀儡的他们完全感受不到劳累和疼痛,甚至被砍掉头也只要几息就能恢复,傀儡的身体构造是红雾,当雾气再度上涌,新的头颅已然长出。

不过,伏黑甚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傀儡师最大的特点同时也是弱点——傀儡丝,被他找到了!

甚至他都不需要“找到”,穿越前买到的天逆鎨只要靠近便能斩断那份操纵,创造出破绽!

镜知由的傀儡丝是从她的手指经由黑暗宇宙中转,串连在傀儡身上的,如果伏黑甚

尔具有探查类的魔眼,就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丝线延伸进虚空的景象。

在虚空与傀儡之间的傀儡丝,就是傀儡操纵术的弱点。

每个傀儡师入行的时候,就被传授过隐藏丝线的技巧,但踏往顶峰的道路注定由自己创造。

爱丽丝:“当傀儡外的丝线完全消失,你就可以出师了。”

傀儡诺拉和傀儡悠真身上的傀儡丝由四肢百骸汇聚,从后颈到虚空的长度大约半米。

不一会,再次被精妙配合击退的伏黑甚尔,一反常态地转身背对偷袭的傀儡诺拉。

他的短刀如同破竹般斩向傀儡悠真的手腕关节,同时身形一闪,躲开了傀儡诺拉的匕首刺击。

转身砍下傀儡悠真头颅的时候,他以对方为支点旋转一周,这是个相当不干练的动作,与他干脆利落的体术风格不符。

但就是这一旋转,让傀儡诺拉的动作出现了瞬间的停滞。

只要一个瞬间!

傀儡悠真的手腕关节被斩断,失去了一只手臂的战斗力,而傀儡诺拉也被伏黑甚尔抓住机会拦腰斩断。

以及,通过傀儡身体重组瞬间的链接。

“抓住了。”

傀儡丝的痕迹!指向真正的操控者!

他以极快的速度靠近,只一秒就冲刺到镜知由身前,刺出短刀,直指小孩的心脏。

傀儡诺拉和傀儡悠真还在恢复重组状态。

“呵。”

紫色的巨人骨架瞬间护卫在镜知由周围,与那巨大的手掌相比,伏黑甚尔的渺小恰似了小孩之前对他的称呼,“是我抓住你了,蝴蝶。”

短刀砍中须佐能乎的外壳,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音。

镜知由三勾玉的写轮眼周围泛起金色的星月法阵,『时间暂停』。

只有一秒钟,但已经足够须佐能乎的刀将人对半切开。

不,等等。

没有切入人体的触感,仿佛只是切割了一片空气。

这是,虚影?

人类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吗?这种技巧就算是对于松田悠真来说都不是百分百稳定触发,这要求极致的速度和各种苛刻至极的身体素质。

下一秒,时间再次开始流动,利刃刺入胸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近。

须佐能乎外,用防御魔法筑起四层防御的,真正的镜知由表情瞬间凝固。

变故来的太快了。

从伏黑甚尔在空中旋身,用背后的天逆鎨无效化傀儡丝抓住破绽的瞬间开始,到他用短刀佯攻假镜知由,又绕开时停将天逆鎨捅进真正的镜知由身体里,时间不过短短十来秒。

“怎么会?”

怎么会发现操控傀儡丝的身体是分身?怎么会脱离时间的束缚?怎么会穿透她身上的层层防御真正伤到自己?

好消息,伏黑甚尔的攻击歪了几分,并未刺穿她的心脏。

坏消息是,刺中了她的“身份卡”,立足此世不被排斥的核心。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鲜血从她的伤口涌出,染红了她那干净的衣装,她缓缓跪坐在地,仿佛一朵凋零的花朵,失去了生机与光彩。

一柄从未见过的刀正穿胸而过。

“原来,不是破魔……”

伏黑甚尔抓住小孩的脖颈将人拎起,“是无效化啊。”

“我这个人赌运一向很差。”

“不过在重要的事情上,我总是能赢。”

这柄穿越前才得到的好武器,天逆鎨,特性是将咒术无效化,本来是给五条悟准备的惊喜,在此处磨磨刀也好。

他本来的目标确实是骨架里的小鬼,不过在直觉到危机的瞬间,他下意识以最快的速度制造虚影。

在他根本意识不到的不存在的一秒,某个瞬间,他决定赌一把。

伏黑甚尔曾经差点在这种召唤系的家伙手里吃过大亏,他至今记得那人得意洋洋的嘴脸,“傀儡师最后的傀儡,一定是他自己。”

当时的伏黑甚尔只是无所谓地笑笑,不管多少傀儡,杀光就好。

但那句话,他一直记忆犹新。

于是这次,他直觉天逆鎨应该再晚一些出场。

他绕到了骨架的右侧,往毫无破绽但就是莫名给他阴冷气息的那团东西,释放出致命一击。

而结果证明,他赌对了。

有的伪装,毫无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被偷袭的瞬间,镜知由就意识到这柄刀有问题!

来自长辈们的严苛实战模拟,“死”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镜知由拥有着充分的经验,去应对自己的弱点,受困于年龄限制,她近战方面的不足会从防御和闪避方面弥补;诅咒类技能通过再生规避……诸如此类。

就连无效化她也有更高位格的防御去应对,比如幻想乡中将人与妖分割开来的结界术。

但伏黑甚尔手里的这柄无效化武器,似乎带着命运的眷顾。

无效化武器,只能无效化术式。

但不幸的是,“镜知由”这个人其实是通过术式构造出来的外观,术式核心,是“身份卡”。

“噗。”被扼住喉咙的镜知由咳出一口鲜血,这可真是稀罕,对她这个70%的黑暗生物来说。

她咧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伏黑甚尔不会给她开口的机会,扭断脖子的小孩扑通一声坠落在地。

第58章 058奇迹高悬于天之上

等到生命的气息彻底消失,伏黑甚尔才饶有兴趣地拨开沾满鲜血的头发,露出失去眼球的空荡荡眼眶。

“啧”了一声,伏黑甚尔难得升起了替人收尸的想法,至少这样特别的小家伙可别被邪恶组织抓去当了试验品。

在他的背后,仿佛是从无尽深渊中凝结而成的恐怖之物,黑色眼球缓缓投下视线。

深邃得如同无底黑洞,将周围的光线尽数吞噬,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眼球中央,没有瞳孔,只有无尽的黑暗。

厚重的红雾如同被鲜血染红的云朵,缓缓地旋转、翻滚,将眼球拱卫其中。红雾中似乎蕴含着某种诡异的力量,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边缘不时闪烁着幽绿的磷光,如同鬼火般跳动。

“你的运气,确实很差。”

“如果你记得拔出那柄刀,或许还能换个死法。”

以那具尸体为中心,半径百米内的球形空间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排斥,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不断下沉,仿佛要坠入无尽的深渊。

周围的景象也变得诡异而恐怖,脚下的地面不再是坚实的大地,而是一片燃烧的血海,猩红的液体翻滚着,冒着滚滚浓烟,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空气中弥漫着不详的红雾,遮蔽了视线,让整个空间充满了压抑与不安。周围如同地狱般恐怖,让人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已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死亡与绝望的世界。

那巨大的眼球上,刚刚被他杀死的小孩悠然闲适地翘着腿,胳膊拄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俯视无法动弹的伏黑甚尔。

尽管小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她的胸口却有一个锋利的空洞,边缘整齐,仿佛被某种锐利的武器精准地穿透。

伏黑甚尔扭过头,看见小孩也看见了眼球,自此再也无法动作。

他试图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格在原地,无法做出任何动作。那神秘、恐怖的存在,仅仅是看一眼,便足以令他陷入极度的恐慌与疯狂之中。

他的内心被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所侵蚀,仿佛整个灵魂都被那只眼球所吞噬,只剩下僵硬的躯壳,无法动弹,无法逃脱。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扭曲,只剩下那只巨大的眼球,如同命运的审判者,静静地注视着他,将他永远定格在绝望的深渊之中。

【傀儡戏操丝法】之血线成雨

镜知由讨厌下雨天,所以她的杀招以自己曾经的恐惧为名。

虽然她已经被“无效化”,早已布置好的离体术式却不会解除。

这本来就是同归于尽的杀招,但镜知由自负于再生的能力,更何况被无效化身份卡,黑暗生物的血脉占据上风的现在。

红雾凝结成数不尽的水滴,每一滴都蕴含着致命的腐蚀力量,以极快的速度向地面袭来,如同密集的箭雨,轻易地刺穿了皮肤,带出丝丝鲜红的血液。

血液与红雾水滴交融,使得水滴变得更加妖异和猩红。

如果没有这场无效化后的世界驱逐,伏黑甚尔是否能再次躲避这招,就像他规避了时间暂停那样,镜知由并不知道。

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无法

躲避被无数血线贯穿的伏黑甚尔连吃痛的表情都无法做出。

猩红的空间中,他和镜知由一起下坠。

他们会一直坠落,穿越无数层空间,落到最深的深渊,直至抵达空想的黑暗宇宙,在精神的维度,时间与空间失去了意义,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

红色球体以外的空间,遍布着五彩斑斓的缝隙,可能通往寰宇的每一处星球,也是镜知由经常通过黑暗宇宙走的小路。

看到这些缝隙,就说明他们已经彻底坠落到黑暗宇宙。

在这样的环境下,身躯会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彻底湮灭。存在仿佛被剥离了物质的束缚,只剩下纯粹的精神意识,在黑暗宇宙中漂浮。

“这样的结局你可满意?”

镜知由知道伏黑甚尔无法回答,所以也并不期待答案。

她摸摸胸前的空洞,看向不远处尸体上插着的天逆鎨,“好麻烦~”

就算这柄刀被溶解,她的身份卡也被咔嚓成两半,要去补办的话得交相当大一笔的印象值作为手续费。

本来距离下一次落户考核就差一点点了来着。

好亏。

天逆鎨和伏黑甚尔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得透明,仿佛是信号不稳定的电视画面,一阵阵频闪让他们看起来时隐时现。

可就在他们即将湮灭的前一瞬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发出低沉而神秘的轰鸣声。

随着齿轮的转动,一股强大的飓风凭空而起,狂暴地席卷而来。这股飓风不仅卷走了天逆鎨和伏黑甚尔,还把镜知由连同那巨大的眼球一起扇进了某道不稳定的蓝金色缝隙之中。

蓝金色的光芒闪烁着神秘的光泽,缝隙如同通往另一个维度的传送门,在飓风的推动下,镜知由被无情地吞噬,消失在了那片耀眼的光芒里。

“啊嘞~”

命运竟然如此青睐他,不允许伏黑甚尔死在此处吗?

失去意识之前,镜知由摸摸已经完好无损的胸口,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那就把他的死期推迟到下次见面吧。

被命运盯上的家伙啊,通常都不会过的太好,因为那些“神明”喜好制造戏剧性的冲突。

【奇迹高悬于天之上】:不敢抬头望天之人,终复不得见奇迹。

奇迹热衷于帮助那些本不该诞生的存在降生,然后像个偷窥狂一样看他们在浮世中为了生命与理想而不断挣扎。

让无序的野兽被迫接受秩序的束缚,将那些本性狂野、自由不羁的生命置于规则的枷锁之下。

让仁者出生于荒蛮之野,让那些心怀慈悲、善良之人与充满野性与粗犷的环境对抗并怀疑。

祂让无心者被道德伦理拷问,让大爱者行于无穷的默然孤寂。

因为祂想看见。

想看见野兽学会收敛,感悟秩序背后所蕴含的和谐与平衡之美。

想看见仁心仁术播撒到蛮荒的每一个角落,为荒野带来文明的曙光。

想看见无心者觉醒良知,从而明白无心并非真正的超脱,而是在道德的指引下,学会更加理性地面对世间纷扰。

想看见拥有大爱之人在孤独的旅途中,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煎熬与痛苦,将心灵淬炼的更加纯粹与坚韧,照亮他人前行的道路。

人改变不了的事很多,但在终幕来临之前,人能做的事情同样很多。

一场闹剧,一部史诗,一位英雄,亦或是一群愚者。

寰宇之下,奇迹容得下任何可能性,命运不该只有上天给予的那一条。

雷之国上原宅

“何其不公!”

被剜去双眼,心脏处插着苦无的上原信挣扎着张开嘴,发出痛苦的嘶吼,却再也无法得到任何回应。

因为他周遭的环境里,尽是与他一样被挖去双眼的尸体。

那是半天前还与他欢声笑语的亲人,孙女趴在桌案上撒娇的娇憨笑声回响在耳边。他挣扎着看向他曾经细细打磨平整、为小孩定制的小小桌案,只能看到一片鲜红的模糊色块。

他也要死了啊。

虽然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发展,但杀手来的太快,他向本家求取的援助还未抵达……

刺杀的忍者正暴力翻找,确认不会有幸存者通风报信,这毕竟是曾经与忍族通婚过的贵族,谁知道会不会藏着什么怪物的手段。

刺杀者小心翼翼,被刺杀者心在呕血。

上原信在心中祈祷,无论谁都行,神明也好,恶鬼也罢。

拜托了,请杀了这个刽子手。

镜知由在这样的搜查里睁开了眼,扶着胳膊还未从空间震荡的波纹中站稳,就与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的男人对上视线。

“果然还有漏网之鱼。”

男人毫不犹豫地抬手朝着镜知由的眼睛袭去,王上交代过,上原家无论主仆的眼球都要尽量回收。

可在镜知由的眼中,他的动作就太慢太慢。

但思维仿佛与身体分道扬镳,她脑内运转过百十种反制手段,反馈到身体上,却只能侧身闪避。

刚刚穿越时空的身体似乎无法接受太过复杂的命令。

于是镜知由决定模仿。

一模一样的出手姿势,就连角度与力道都分毫不差,但速度极快,快到只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被剜去眼球的男人就痛苦地捂脸跪地。

他因为疼痛失手的苦无被镜知由接过,眨眼间便出现在他的胸口。

是和上原信,和上原宅里的每个人无差的死法。

这一切结束的太快。

上一秒还在祈祷的上原信,下一秒就看见愿望成真。

他终于含笑着闭上不甘的双眼,记忆的最后是那双象征着本家强大、也被贵族深深忌惮,以至于招来如此横祸的血红写轮眼。

他从不怨恨自己身上流淌着宇智波的血脉,只是无法饶恕那些以血脉为名,行排挤之事的卑劣之徒

就像普通人视忍者如鬼神可怖,恐怕也是那群人的手笔。

上原家,所谓的贵族世家,也不过是权力平衡游戏中的一个棋子,是追求武力时被巧妙拉拢的对象;也是一切稳定图穷匕见之时,必须被清除的肮脏污点。

上原信从未看的如此清晰,但他再也不能举杯望月、侃侃而谈了。

镜知由看着老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无悲无喜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动容。

也对,这到底是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哪怕她无意间替人解决了杀身之仇,也仍然是陌生人。

她头好疼,那种灵魂出窍一样的失控感折磨得她快要疯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被抽离出去,灵魂仿佛和名为奇迹的窥视一起端坐高空。

听不懂含义的乱语像嘈虫的嘶鸣,钝刀摩挲着耳膜。

【%&&*¥%检测到数据错乱……滋滋——】

【尊敬的奇迹镜知由女士,您的落户考核申请已通过……】

【检测到历史考核记录:希望之峰学院的转校生,失败;明细如下:】

【稳定性考核:心理稳定性考核,通过;社会适应性考试,失败!!】

【危害度考核:武力控制度,通过;天赋技能安全测试,持保留态度!】

【文化融合考核:艺术交流-乐理类,通过;语言学习测试,通过】

【道德伦理考核:道德判断测试,通过;社会责任测试,失败!!】

【针对以上信息,正在为您生成本次考题……】

【宇智波族学的转校生,请努力成为最耀眼的烟火,短暂地闪耀过后消失不见,只留下那道弧光在每个人心里永远也忘不掉。】

【期待您的表现。】

第59章 059叔爷爷也是风韵犹存啊

【命运的齿轮为你转动】:在命运的长河中,齿轮缓缓转动,为你铺就一条独特的道路。

命运不论公道,但它为你而转动,为你编织着独一无二的故事。宿命的结果已经注定,而宿命的邂逅却还未开始,它如同一场未知的旅程,等待着你去探索和发现。

如果不想失去这份宿命,就请遵循命运的指引,勇敢地迈出每一步。我会在最合适的时机为你转动命运的齿轮,引领你走向属于你的辉煌与奇迹,让你在命运的舞台上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这个道具,是命运对镜知由的补偿。

命运啊。

对于寰宇中的神明,镜知由知之甚少,只能从吉光片羽中窥探到那些概念集合体的伟力。

如果不是奇迹,她或许也不被允许过早接触这些存在。

微小的露珠贸然接触河流,只可能被无情卷入,再也找不见自我。

虽然不满伏黑甚尔没死在自己手里,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在命运的干扰下,镜知由提前进入了落户考核,本该由学员自行完成的转学手续,短暂地被神明接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屏息。

在上原家宅邸的角落中,一些不存在的痕迹逐渐显现,暗示着曾经存在过的第二个孩子。

与之相关的记忆,也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轻轻拂过。那些模糊的影像、零散的片段,开始在脑海中逐渐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下达除根命令的大名,在这一刻恍惚一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上原家好像是有两个孩子的吧?

这个疑问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他心中的迷雾,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所下达的命令,所幸,当他翻开命令卷轴,上面明明白白地记录着上原宅所有宇智波关联者的信息。

上原信

上原晸上原美子

上原月姬上原镜知由

没错,一个不落。

大名安心地端起酒杯,享乐主义的他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家忍的凯旋,在他的概念里,这次任务绝无失败的可能性,上原家都是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在宇智波迁族后为了表明忠心,主动割舍了那些曾经与宇智波交好的盟友忍族,是彻彻底底的清流世家。

算起来与现在的大名还有微薄的血缘关系。

但没办法,在这个时代,在对忍者的打压洗脑进行到最后阶段的关键时刻,忍者的血脉就是一种原罪。

【落户考核——宇智波族学的转校生,已开启,期待您的表现。】

再次感受到时间流动,镜知由终于有了点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这里是忍界,但与上上次的木叶忍校相比,却早了七八十年。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人们对强大力量的恐惧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心头,而掌权者们更是默许甚至积极推动对忍者的打压。

随着时间的流逝,忍者的社会地位如同坠落的流星,一降再降。曾经被尊崇的忍者,如今却沦为被鄙夷的对象,他们的形象与战争机器划上了等号,成为了人们眼中的冷血工具。

直到质疑声彻底消失,忍者工具论逐渐成为共识,就算有人在心里不屑这一说法,却也不再发声。

至此,被称为战国的混乱时期,在血腥中拉开了帷幕。

战火纷飞,血腥弥漫,整个世界陷入了无尽的纷争与杀戮之中。忍者们在这场混乱中,被迫扮演着他们并不愿意承担的角色,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这样的背景下,忍者与贵族的来往几乎只剩下任务金与任务卷轴。

在某个休战期的冬日,宇智波田岛一反常态地收到了北方雷之国的密信。

桌案前,现任宇智波族长看着字里行间诉说着拳拳爱子之心的乞求,不免生出几分犹豫。

密信背面用特质的墨水书写出雷之国的情报,直到送到族长面前,才显现出真正的内容。

这封信的送达过程异常艰难,根据雷之国暗哨的情报,恐怕绕了好几圈才以最合理的方式送到这里。

不仅暗示出形势的急迫,也可以看出上原家的现状极其困窘。

但当初宇智波留下这脉族人,正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传递贵族对忍者的态度,如今他们完成了使命,即使成为弃子也并不遗憾。

这不过是一种等价交换,是他们在动荡时代中所扮演的角色,也是他们对家族和使命的忠诚体现。

让宇智波田岛犹豫的点在于,根据上原信的说法,他的孙女上原月姬在父亲的葬礼上开眼了,所幸当时并未有外人在场,从未修炼过查克拉的他也是通过那特别的纹路认出写轮眼。

十三岁开眼啊。

上原家早已没有与忍者相关的事物,更不要提死前毁掉写轮眼的秘术,要是真如他所说,大名的清算就在最近,那一家子普通人肯定连毁掉写轮眼都做不到。

至少那双眼睛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宇智波田岛承认自己快要被上原信说服,就算没有这封信,他最近也准备找机会外出,把族务交给斑和泉奈练手。

再加上休战期。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雷之国,站在尸体遍地的上原宅和某个双勾玉写轮眼的小孩大眼瞪小眼。

宇智波田岛只一眼就看出刺杀者的死法与上原家其他人一模一样,并不难推断出刚刚发生的暗杀经过。

这个刺杀忍者也是个蠢货,以为贵族家的小孩被打断肋骨就必死无疑,一击之后就朝着成人而去,完全没想过自己还会死在最瞧不起的孩童手里。

觉醒写轮眼之后立刻复制了对方的手段反杀吗。

这只宇智波倒是有点血性。

是的,宇智波田岛已经相当自然地把镜知由划到了宇智波的领地范围。

虽然不是计划里的上原月姬,但这只小宇智波的天赋似乎更好一点。

镜知由毫不犹豫地从刺客尸体里拔出苦无,反握举在胸前,恶狠狠的眼神就像不甘心的狼崽子。

哦,真是不错的眼神,就是这个起手式有点眼熟。

宇智波田岛倒是有兴致和小孩过两招,顺便把人打服,不过这小孩的身体状况恐怕经不起他两拳。

“我是宇智波田岛,硬要算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叔爷爷。”

镜知由睁大了眼,倒不是因为宇智波的姓氏,而是她突然发现宇智波田岛的面容变得异常清晰。

她被世界排斥造成的脸盲似乎好了??

眼前仿佛有一层迷雾被瞬间驱散,宇智波田岛的每一个面部特征都变得如此鲜明和生动。

眉毛,独特的弧度和浓密的质感,清晰可见;

眼睛,深邃有神;鼻梁,挺拔坚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那笑容中的温暖和善意,让她感到无比亲切。

镜知由的心跳加速,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和真实,她能清晰地看到宇智波田岛脸上的每一处细节,甚至能感受到他皮肤的质感和温度。

这种清晰让她既陌生又熟悉,仿佛终于揭开了长久以来遮挡在眼前的面纱,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你,长得和我好像。”

镜知由充满了惊喜和疑惑,不敢相信自己的脸盲症竟然在这一刻突然好转。

宇智波田岛意外地挑挑眉,“按照辈分来算,应该是你和我长得像。”

从来只有说孩子随爹妈,没有说爹妈像孩子的。

看出来小孩的警惕心降下来不少,看来上原信有给她透露过关于宇智波的存在。

宇智波田岛走到镜知由面前,“你祖父的信件中并未提及你的存在,你叫什么名字?”

镜知由感觉这位叔爷爷也有点奇怪,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我介绍的好地方,但她还是下意识说出:“镜知由。”

宇智波田岛赞赏的眼神几乎毫无掩饰,还算能看清局势,“不错。”

“忘记你曾经的身份和姓氏吧。”

“从今天起,你就是宇智波镜知由。”

上原家无人生还,这是注定的结局。

只是上原镜知由是真死还是假死,就要看这小孩有没有眼力见了。

从目前来看,倒还不算是榆木脑袋。

宇智波田岛可不想带个贵女姬君回去,与其等小孩意识到贵族与忍者身份的偏差进而生出怨怼,倒不如就在这里以贵族身份死去。

包括他来到此处的第一要务,也是阻止宇智波血继的外流。

捡小孩什么的,纯粹是顺手。

镜知由不太关心宇智波与上原家微妙

的关系,她仔细地观察着宇智波田岛的面容,试图确认这是否只是短暂的幻觉。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清晰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她终于能够认出一个人的脸,这种感觉真是令人激动。

要不是在考核中,她都想要披上斗篷四处串门认人去。

宇智波田岛伸手抓住镜知由的胳膊,内伤有点重啊。

并不知道这是被命运一脚踹出来的伤,为了避免小家伙半路歇菜,宇智波田岛只能先把人抱到一边,处理好现场,又一把火烧掉全部证据后,才变身成刺杀者前去复命。

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对镜知由交代任何一句。

等处理完扫尾工作,他回到上原宅,在一处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抓住了抱着武器警惕心拉满的镜知由猫猫。

已经不知道心里是第多少次点头的宇智波田岛真心觉得意外,要不是查探出上原家确实有个名叫镜知由的二女,他都要怀疑这是哪家忍者送来的卧底。

贵族可养不出来这种狼崽子。

不过这小孩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喜欢盯着他的脸看。

宇智波田岛摸摸下巴,他们宇智波家的爱意连同视线一样含蓄,这样直白的欣赏还真让人不习惯。

他端起宇智波族长的架子,居高临下地质问,“你在看什么?”

镜知由眼睛都不眨:“叔爷爷好看。”

宇智波田岛嫌弃地撇开头,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小鬼,还很会顺杆子往上爬。

真不愧是贵族养出来的,如出一辙的狡猾。

第60章 060宇智波,真好啊。

“哥哥,父亲通过忍鹰送回来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宇智波泉奈和自己的兄长宇智波斑结束了晨起的训练,休息的间隙里提起这件事。

宇智波斑手里的苦无上下翻飞着,状似随意地向外一抛,再也不看那枚必然正中靶心的苦无,“哦,你说家里可能要多个侄女这事?”

贵族那边不像忍者需要以性命搏一个未来,相对来说结婚生子并不急迫,几代之后,算下来,宇智波田岛反而与上原信同辈。

镜知由要回归本家,自然以宇智波宗族的族谱定论。

对于十四岁的宇智波斑来说,多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侄女有些奇怪但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

但对宇智波泉奈来说,即将到来的侄女反而比他大一岁,着实有些微妙。

察觉到泉奈的小纠结,宇智波斑摸摸他的头,“到时候直接称呼名字就行。”

“虽然被贵族养大,但听说已经开了双勾玉写轮眼,到时候你们还能互相交流经验。”

按照宇智波田岛的说法,名叫镜知由的小孩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忍者觉悟,她不是因为开眼双勾玉的生育价值被接回宇智波,而是因为只需要稍微训练,她就能很快成长为优秀的忍者。

忍族从不养毫无贡献的闲人。

所以关于族里传言那是族长带回来的童养媳,宇智波斑表示嗤之以鼻。

如果那位侄女不能展现出与待遇相匹配的实力,在忍族这种地方,她的弱小就足够杀死自己。

况且,他相信田岛老爹的眼光。

宇智波田岛这个名字在宇智波一族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不仅是斑和泉奈的父亲,更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肩负着引领整个家族走向繁荣与强大的重任。

在忍界,他以其卓越的手腕和深邃的心智著称,无论是家族内部的管理还是与外界的交涉中,他都能游刃有余,令人闻风丧胆。

不过这样严厉苛刻的族长,正在努力抑制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扬,他也是有偶像包袱的。

“叔爷爷,你看这个火遁是这样吹的吗?”

豪火球之术虽然是每个小宇智波入门必学的基础,但这个火球的大小和威力却与施术者息息相关。

镜知由身上没有查克拉的痕迹,也未修行过查克拉提取术。

依赖写轮眼的查克拉,能做到这一步,也属于是天才中的天才。

更不要说结印这边几乎是过目不忘的上手速度。

并不知道这是从补习斑毕业的学生,也不知道真算起来他还能混个师祖的名头,宇智波田岛只感觉看天才是越看越顺眼的。

“做的不错。”

他的手非常熟练地按上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面对那昂起来等待夸奖的小嘚瑟,也不会训斥她静心,并且非常顺手地捏上那随着笑意扬起的小梨涡。

“但还要继续努力修行。”

“这几处的查克拉运行略微滞涩,下次记得注意。”

他这样坦诚的夸奖,搞得镜知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因为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天才,只是因为宇智波斑教导的忍术或多或少带着宇智波田岛的影子,所以上手很快罢了。

忍足用的愈发熟练,甚至能短暂地跟上宇智波田岛的速度,直到以蓝色族服为标志的红团扇族纹出现在眼前。

“镜知由。”

宇智波田岛站在小山坡上,等待着小孩在身边站定,“族地到了。”

镜知由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片宁静而古老的山谷中,隐藏着忍界名门宇智波的族地。

族地的入口是一条蜿蜒的石板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座简朴的木制大门,门上挂着一块刻有团扇族徽的木牌,显示出宇智波的荣耀与传承。

族地周边是有村庄存在的,宇智波为他们提供威慑与保护,他们为宇智波提供必要的生活用品。

族地住宅区外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隐匿着家族的训练场。

各个年龄段的忍者们在这里刻苦训练,练习着各种忍术和体术。竹林中不时传来忍者们的呼喝声和兵器的碰撞声。

宇智波田岛的归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毕竟是新年,他这一趟又不算是公务。

只是在家门口,遇到了正准备前往训练场的泉奈。

“父亲!”宇智波泉奈带着笑意惊讶地看着宇智波田岛,刚关上院门的手连忙再次推开,“不是说今晚才回。”

宇智波田岛十分认真地考教了泉奈这几天的课业,一边带着人往里走,等回到自家正厅,才指着默默跟在身后的小孩介绍。

“这是宇智波镜知由,直接叫她名字就行。”

“这是我的次子泉奈,之前和你说过,我还有个儿子斑,这会估计在训练场。”

宇智波泉奈早就注意到父亲身后的那个孩子,说实话,是一眼看不出是忍者的小孩,她身上带着远离战乱的安逸,垂眸间纤长的睫毛遮掩住大半眼球,看起来更适合被装饰起来放在安全的架子上。

精致、无害、柔弱,容易死亡……

但当那双飞扬的眼睛抬眸看过来,那份脆弱感便顿时荡然无存。

只剩下利刃出鞘的锋芒。

不过,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啊?!

是处理完族务趴在桌案上小憩的时候沾染上墨水了吗?

宇智波泉奈下意识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带着点恼羞成怒,问出了和宇智波田岛一模一样的问题,“你在看什么?”

镜知由直白又坦诚:“泉奈叔好看,宇智波的族人都好看!”

宇智波田岛偏头轻咳两声,遮掩住差点没忍住的笑意。

说实话,从一进族地他就看出来了,镜知由这小鬼估计是被上原信关在家里太久,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回来的路上,她的眼睛总是四处张望,连路边一朵稍微好看点的小花都要多看两眼,仿佛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瓣都蕴含着新奇的秘密。

要不是她忍足不慢,行动敏捷,没有拖累进度,宇智波田岛早就忍不住要把她打晕了上路,

以确保行程的顺利进行。

至于欣赏宇智波的颜值,只能说她确实很有眼光。

宇智波泉奈被这一声“泉奈叔”给镇住了,虽然小孩的长相都差不多,但这家伙未免也太识时务了吧。

明明比自己还大一岁来着,叫叔叔这么顺口的?

“额,镜知由你好。”

宇智波泉奈的脸上蔓延出一片薄红,啊这,这种情况下长辈是不是得给见面礼来着,可是他真的只是准备去训练场,什么也没带啊。

殊不知镜知由在路上知道了田岛叔爷爷有个儿子叫斑,再掐指一算年龄,就非常丝滑地接受了自己的辈分。

十四岁的斑老师哎。

镜知由摩拳擦掌,听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莫非那些年挨的打和被迫接受的垃圾话,终于有机会还回去了?

简直棒呆!

盘算着报仇雪恨的镜知由愉快地忽略了宇智波泉奈的那点不自在,相当欢快地拉住他的手腕,“泉奈叔叔好~可以带我参观下宇智波族地吗?”

“额,可以是可以……”完全不习惯这样热烈的感情,宇智波泉奈向自家父亲投去求助的视线。

宇智波田岛只是抱着手,饶有兴致地看戏,甚至还相当拱火地附和,“我记得泉奈今天的课业都完成的差不多了。”

宇智波泉奈:可是我还想和斑哥再单独训练下……

转头对上今天刚上任的“侄女”,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快要晃花自己不太多的良心。

他的胳膊被人拉着摇晃,从来都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第一次被人这样撒娇。

镜知由: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简单参观下倒是可以……”只要不影响他下午的训练就行。

“好耶!”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得到批准的小孩抓起胳膊就往外跑。

“泉奈叔叔,族里的人你都认识吗?我在隔壁的隔壁屋子看到带着橘红色丝带的盘发姐姐,她好漂亮!”

“还有那个头发有点卷的肉鼻头宇智波,好少见的稀有款宇智波哎!”

“对了对了,还有隔壁的高马尾小哥,他也好看!”

宇智波泉奈正想要感叹这小鬼的力气真大,就被扑面而来的问题砸了满头。

作为少有的智囊款宇智波,听到镜知由的问题,他的大脑就下意识运转起来,因为分析出这些并不是需要对家人保密的信息,于是也不隐瞒。

“橘色丝带的应该是菱乃。”

“卷发、肉鼻头,应该是明。”

“隔壁的是火核。”

说实话,第一次当叔叔的宇智波泉奈还蛮享受这种辈分上的优越感,如果某个侄女的问题不要这么多的话。

本来想端起长辈架子,让某个小孩不要在族地里大声喧哗。

结果镜知由被宇智波菱乃招手叫过去,干脆就松开了他的手腕,就这么干脆地被抛弃,他还莫名有点空落落的。

作为住在族长宅附近的宇智波菱乃自然消息灵通,看到小大人一样成熟的宇智波泉奈被小姑娘拉着手腕往外走,就知道镜知由的身份了。

忍者耳目通明,小姑娘直白的夸赞反而让她稀罕。

“镜知由是吧,我去后山摘的果子,挺甜的,要不要来点?”

镜知由当然接的落落大方,一口咬下去还有点爆汁,“唔,好甜,谢谢姨姨。”

“噗。”宇智波菱乃没忍住笑出声来,好笑地看着旁边有些尴尬的宇智波泉奈,不嫌事大地凑到他耳边,“辈分骤涨,当叔叔的感觉怎么样?”

宇智波泉奈撇开头,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看着镜知由吧唧几口啃完果子,才拽着她的袖子往训练场走。

走了几步发现似乎过于安静了点,回过头就看到镜知由一副做了错事的鹌鹑模样。

“你又怎么了?”语气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镜知由就像一个情绪上头的i人,光是回想一下刚刚干的蠢事就足够把自己的头埋进地里,三遍不止。

“让我静静。”

宇智波泉奈只感觉手痒痒,一个板栗毫不犹豫地敲在了不靠谱晚辈的头顶,“你刚才怎么没有这种自觉让我静静。”

镜知由没被拉着的手捂着脑袋,无辜地眨着眼睛,“人家第一次来宇智波,有点太幸福了。”

宇智波,真好啊。

家人们谁懂啊,整个家族内部通婚稳定遗传的眉清目秀,随便一瞅都是帅哥美女的地方,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