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VIP】诱他失控
八风不动的青年终于动了,按住她即将越界的手,抑制她越发过分的动作:“檀越,请自重。”
他的手好烫啊。
谢观怜被他烫得发抖,脑中紧绷的一根线倏然崩裂,唇边差点呻出婉转的音。
他连手的温度都如此滚烫,还装做清冷淡雅。
真是令她越发想要扯开他这身冷淡僧袍,看一看别处是否也如手指一样滚烫。
她颤着沾泪雾的鸦羽黑睫,往上撩露出眸中的迷离,含情似嗔地望着他启唇曲解他的意思:“我不重。”
沈听肆凝眸盯着那双指甲修剪秀气圆润的手,被钳制住后还在妄图挣扎控制,没回答她缠绵着腔调的挑逗,面容淡然:“松开。”
“不要,难受。”
谢观怜压不住的慾望从喉咙泄出小喘,摇着头,不自禁依偎进他的怀里。
女人的身子很软,像是温玉,贴在怀中隐约还能嗅见那勾人的清香,一碰便会沾上微醺的香。
他浑身无端绷紧,眼底似泛着微妙的涟漪,手也无意识停了下来。
谢观怜望着他紧绷的下颌,心绪却是乱的。
檀香,好浓。
浓得她想要将脸埋进他的怀中疯狂呼吸。
但她还有几分理智存在,懂得点到为止。
谢观怜的脸在他胸口蹭了一下,原是想要退出去,但他的反应比想象中要大。
在被推开之前,她伸手勾住他襟前的那串菩提珠子,往后倒去。
沈听肆为护那菩提珠,也下意识顺着她的力道,往前一步克制不住力道弯腰压去。
微弱的短促惊呼,随着呼吸拂过他的唇瓣,下巴被什么湿软的柔软轻轻地蹭过。
哪怕他侧身及时,还是避免不了碰上她,两人姿。势一上一下地倒在地上,身上的淡淡的清香互相纠缠在一道。
他清晰地感受到身下的柔软,如同压住了团云,大力些便会压得粉碎。
而她不知是被压疼了,还是因何原因眼眶瞬间盈出水色,轻喘的腔调很是脆弱:“法师,你身体好硬…压疼了…”
古怪的呻。吟令他自始至终都维持的冷矜被打破,下意识抬手按住她乱动的身子。
可一碰上,她又再度微弱地倒吸一口气,娇嗔得更软了:“轻些。”
谢观怜倒真不是装的,被压在冷硬的地上整个后背是很痛。
而且他的身体也是真的很硬,与清隽温雅的斯文外表不同,僧袍之下隐约鼓起的弧度反倒像是习武之人,硬肌分明,充满野性的力量感。
如此失误下的姿。势完全将她罩住了,身体每一处都硌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副身躯实在是……
谢观怜仔细感受着他传来的体温,心微不可见地抖了抖,有心想要撩逗他,但也明白今日太越界了,不能再继续下去。
不然以他淡然的性子,若是被逼急了,恐怕日后连见都很难见上一面。
纵使心中有许多不舍,谢观怜还是打算点到为止。
刚想要佯装药效淡了些,双手撑在他的肩上欲起身。
恰逢此刻,门外忽然传来香客相携而来的声音。
沈听肆先于她听见,指尖蓦然用力。
“唔……”谢观怜下意识发出呻。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便被他捂着唇从蒲垫上起,迅速扣上门栓。
微弱的磕碰声轻得仿佛没有出现过,两人就已经靠在门罩上的帘子后了。
谢观怜疼痛还没散的后背被又撞了一下,长秀的眉忍不住颦起,疼得闷哼。
他听见女人情不自禁的声音,覆下浓黑的睫羽,昏暗的角落让深邃的五官隐约暗出惊心动魄的妖冶。
“别出声。”
“嗯……”她乖乖地回他。
很轻的一声,呼吸出的气如生出的一根羽毛,先挠过掌心,然后轻飘飘地停在水面上推开一层层涟漪,却又转瞬消散。
快得他无端颤了一下,如同错觉般,想要仔细感受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下一刻,他恢复平淡,只将抵在唇上的掌心压得更紧了。
门口站着的香客说笑着交谈。
道是在梅林赏景时,不慎被沾的雪打湿了裙摆,听小沙弥说这边有换衣休憩的禅房,所以便想着来此处更换被打湿的裙摆。
孰料这间禅房竟推不开。
香客以为是力道用小了,所以又用了些力道。
还是没推开。
外面的香客面面相觑,两人一同用力推了推门,无一例外都没有推开。
不免疑惑门为何推不开?
是上了锁,还是力道用小了?
实则不然,只要外面的人将门推开,便会发现迦南寺被世人称赞、尊敬的悟因法师抱着一位姿色柔媚,神色迷离的寡妇单独处在一间禅房中。
两人姿。势暧昧,衣裳在刚才的拉扯中变得凌乱,仿佛背着世人偷偷地在此处破戒。
沈听肆盯着门扉,神色丝毫没有要被人发觉的慌,漠然得犹如平日盘坐莲台讲经求佛时那般平静。
靠在门框上的谢观
怜抬着似浸水的墨石眼珠儿,一眼不颤地望着眼前姿容俊美的青年,心中也没多少慌乱,反而饶有闲情地打量他。
他唇薄而艳,像是天生的无情之人,可又因仰月般微翘的唇角,而多了几分柔情。
很好看。
可更好看的是喉结上的那颗黑痣,镶嵌在顶在冷白的薄皮下的喉结上,如同苍茫雪山上唯一的一点墨,就这样直白地抵在她的眼前,勾引着她。
她的目光彻底被那颗黑痣吸,甚至忘记了眨眼,若是看细些便会发现她那双清澈的眸中,不知何时已覆盖了一层绯糜的艳色。
好想亲一亲那颗痣。
念头陡然升起后,谢观怜浑身都浮着抓心挠肝的难耐,指尖轻颤地攥着僧袍,开始双膝无力着要往下软。
因为她忽然的动作,压在门上的手下意识将她的腰揽住。
沈听肆垂下眼看她,掌心仍旧抵在她的唇上。
谢观怜借此机会靠在他的肩上,张开被捂住的唇柔柔地吐纳呼吸,湿软的舌很不经意舔了下他的掌心。
他眼神微妙一变,手明显失控地颤了下,随后又似生怒般在惩罚她,按在唇上的手往下压,让她连呼吸都很困难。
好粗鲁的动作。
谢观怜被他捂得很难受,不敢再乱来。
可外面的人迟迟不走,还站在门口,她只要用鼻子呼吸便全是浓郁的檀香。
她好似溺在水中般喘不过气,渐渐的想不起来之前究竟是真的只吸了一点迷药,还是沾了别的药,意乱情迷得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快些走。
她无声地眨颤着泌出水汽的眼,双腮陀红发烫,乞求外面的人快点走。
在门口的香客不解地望着这扇门,打算再试试。
一旁的友人按住她的手道:“别了,推不开应当是有人在里面休息,我们换一间禅房吧,勿要打搅旁人。”
香客想来也是,推不开只能是被人从里面锁住了,且这般长久的推门发出的动静,都让屋内的人没有反应,应当是累极了。
香客放弃此地,与友人一道转去寻其余的禅房。
门外的人终于走了。
直到连脚步声彻底消失,沈听肆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女人的眼珠滚烫又湿软,黛雾的黑软鬓发松松地披散于袅袅一搦的臀后,温柔出绮丽的妩媚。
他顿了顿,问:“放开你,会乖乖听话,不发声,不靠来吗?”
腔调如往常般冷静自持,仿佛丝毫没有被刚才所影响。
谢观怜盈目望着他点头,而这副模样极其不具备令人信服的能力。
沈听肆盯着她的脸停了片刻,随后再冷静松开捂住她唇的手。
被松开的谢观怜猛地攥住他襟口,踮起脚尖,近乎是一息间咬上了勾引她许久的喉结。
喉结似是他的敏感之处,被她咬上的瞬间,他眉头蹙起,情不自禁泄出一丝喘息,随着颈那块皮肤绷紧,青筋鼓得明显。
像是动情时受不住翻涌而来的情。潮,舒爽得把秀隽的脖颈往后昂,让凸出的喉结顶着皮肉滚动在她的舌尖上。
只是舔了下他的喉结,就能听见他又欲又漂亮呻。吟。
谢观怜不敢去想,若是真有一日他在床榻上发狠时,会不会呻出更色。情的声音。
她的心在胸腔发潮般地跳动,被他叫得刺激了浑身上下,仿佛也有种感同身受的快。感。
还不待她多感受,便被青年蓦然推开。
长久的萦绕在如同春。药般的檀香中,谢观怜早已软得提不起丝毫力气,被推开后便绵绵地跌在地上,裙裾绽如一段淡紫色玉英。
她茫然无措地仰头望着他:“悟因……抱歉,我并非是有意的,只是、只是刚才我也很难控制,这里很难受,不停地乱跳,脑中也乱糟糟的。”
青年向来把控平稳的情绪,在与她对视的眸中有了细微的变化,尤其是轻滚喉结上的那颗黑痣,被濡湿得越发色气。
“你别将今日之事告知别人……我、我在屋内缓缓。”她泪眼婆娑地捂着心口,眉头紧锁,委屈得将下唇咬出深深的红痕,似也不知刚才为何会做出那种行为,娇气得如刚从水中打捞出的鲛妖。
她说得半真半假,楚楚可怜,可沈听肆一字也不信。
她眼中对他露出的慾望比任何人都要露骨,一道看过来的目光都似在扒他身上穿的僧袍,用无触碰,只靠目光的肆意,在侵犯他。
就像是沼泽地里黏腻的鱼,以为别人看不见,察觉不了,便张扬的朝他挥动沾着晶莹粘液的触手,肆无忌惮的疯狂摇晃。
杀了她。
杀了这个甩不掉的女人。
强烈的杀意渗透进他的每一根骨骼,无声又狂乱的声音在不停地催促。
沈听肆近乎是在几个呼吸间,才压下心中升起的微妙情绪,再次看向她开口时,被打乱的情绪已荡然无存:“好。”
果然是常年礼佛又受了训诫的佛子,任何失控都会被很快压下,仿佛刚才并未发生什么,冷静得犹如无情无欲之人。
谢观怜眼中浮起失落,面上却对他露出几许尬意:“法师……”
沈听肆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垂着漆黑的瞳珠盯着她,没说话。
“能不能扶我一下?”谢观怜咬了咬下唇。
话毕似怕被他误会,续而红着脸道:“不用接触,找个物让我搭把手,腿……很软。”
并未骗他,是真的软,每次闻见他身上那股檀香,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浑身发烫。
就像是病入膏肓了。
沈听肆平静地睇她的腿,抬眸环顾四方,长腿迈至一旁,伸手取下书架上的经书,递过去让她握住起身。
谢观怜面上露出感激地握住他递来的经书,起身时又浑身无力地摇晃着身躯往前扑过去。
刚才对他诚恳地说完抱歉,现在却又起恶劣的坏心思。
青年佛子迅速与她拉开距离,向来八风不动的眉宇蹙起,望向她的眼神也不如刚才柔和。
谢观怜没打算再撩拨他,顺势单手撑在门罩上,稳住身形后抬起一张纯出媚态的脸看着他,微翘的眼尾还有点似有似无的水光。
他凝目对视,看过去的眼神和刚才不同,像是幽林中弥漫的雾霭,透着难言的冷淡。
谢观怜一脸感激的与他道谢:“多谢悟因。”
说罢,她摇晃着虚软的身子,侧身屈膝躺在里面的那张木榻上,蜷缩着还在发抖的身子,乌黑的长发长垂如瀑倾泻而下。
露出给他的背影出奇的乖顺,似对他毫无防备,极其信任。
沈听肆看了眼她,转身拉开房门。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夹杂梅香的雪花被冷风卷起,飘落几片在他的脸庞上。
此时他才恍然发觉,脸原来是烫的,所以她才会那般肆无忌惮,一而再地试探他。
他白玉般漂亮的下颌微扬,面无表情地抬手拂过被唇含过的喉结,无端回想到刚才古怪的触觉。
很古怪,如同有一根细细的绳子本是要勒去喉咙杀人,可上面的绒毛却不慎擦过下巴,又顺着往下舔舐那块苍白出脆弱的皮肉。
他敛下黑浓乌睫,不咸不淡地睨着指尖上沾染的一点朱红。
那是她今日抹在唇上的石榴唇脂。
他看了几眼,眉宇浮起几分淡淡的懒恹,抬步踏入凄厉的风雪中。
屋内的谢观怜并未睡,而是趴在窗沿双手撑着下颌,眺望白雪沾衣襟的青年隐入茫茫白雪中,心中结郁般长叹。
其实她明白,像他这种常年浸在檀香悟道中的佛子,早就练就了一颗看似慈悲却冷硬的心,很难被轻易撩拨,甚至越靠近,他便离得越远。
她也不想的,可从很久之前,她就发觉自己已是病入膏肓了。
连看见他的一颗痣都难以自持,更遑论身上还带着,她自幼便喜欢的清冷檀香。
谢观怜头轻轻地靠在手臂上,缓缓闭上眼眸,鼻翼间似还有他身上那种尚未消散的檀香。
那种香比春。药、迷药,令她丧失理智。
只要想起刚才她还含过他的喉结,将那颗失控滚动的痣抵在舌尖上,浑身就犹如置身在沸腾的热水中。
她身子轻颤得忍不住环住双臂。
这场雪下得也不久,直到禅房中最后的檀香淡去,沈听肆也没有回来。
再次推门进来的是小雾。
小雾初踏步进来看见她长发凌乱敷面地蜷缩着身躯,尖尖的下颌抵在锁骨上,美艳得如同盘亘在窗下的蛇女,心口猛然一颤。
“娘子。”小雾忙不迭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娘子没事罢,刚刚有个小尼姑与我说娘子在此处生病了,让我赶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