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中央,一辆装甲车稳稳地停在那里,像是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它那厚重的装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反射着周围的白雪,显得格外威严。
车顶上架着的重机枪如同张开獠牙的猛兽,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重机枪的枪口微微扬起,似乎在向周围宣告着它的威慑力。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死神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林泰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深知这股敌人的实力不容小觑。他急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地图,摊开在膝盖上,那地图已经被折得皱巴巴的,上面标注着他们之前走过的路线和一些重要的地点。
借着微弱的阳光,用铅笔仔细地标出营地的位置。每画下一笔,他的心情就愈发沉重。他们目前弹药不足,这是众人心中无法回避的困境。如果硬拼,无疑是以卵击石,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起了队伍里有限的弹药,想起了战友们疲惫的面容,他知道不能让大家去做无谓的牺牲。
林泰的目光紧紧锁住营地,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海里。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沉思和忧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在脑海中不断模拟着各种进攻和突围的方案,但都被一一否定。
他想到了大家的安全,想到了队伍的未来,每一个方案都有太多的风险和不确定性。突然,他的眼神一亮,发现了西侧的防御弱点。
西侧只有两个哨兵在巡逻,他们缩着脖子,在寒风中跺着脚,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
他们的动作显得有些懒散,时不时地凑在一起聊天,注意力并没有完全集中在周围的环境上。他们把枪随意地扛在肩上,头也时不时地低下去,像是在打瞌睡。与
营地其他地方严密的防守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明显的突破口。林泰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夜幕如一块厚重得近乎凝滞的巨大黑幕,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沉沉地笼罩下来。
风,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低低地呜咽着,像是来自幽冥的怨魂在哭诉,又仿佛在为即将展开的这场生死未卜的行动奏响着悲壮的序曲。
当最后一丝余晖也如同残喘的生命,从天际彻底消失,林泰一行人趁着这浓重得像墨汁般的夜色,悄悄朝着那山谷中的营地摸去。林泰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挺拔而坚毅。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极为小心。积雪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每一声都如同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心猛地一紧。
林泰和何晨光如同两条鬼魅般的黑影,灵活地穿梭在雪地中。林泰的脸庞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冷峻,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如同寒夜中的寒星,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他任务的艰巨。何晨光紧跟在他身旁,身姿矫健,脚步轻盈得如同猫科动物。他的呼吸均匀而平稳,仿佛已经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们彼此之间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对方的意图。
当距离哨兵足够近时,林泰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动作快如闪电。
他的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捂住哨兵的嘴巴,那哨兵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和疑惑。林泰能感觉到哨兵剧烈的挣扎,但他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另一只手迅速抽出匕首,那匕首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毫不犹豫地干净利落地划过哨兵的喉咙,那一瞬间,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的手上,带着一丝淡淡的腥味。
那哨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闷哼,便软软地倒在了雪地里,溅起一小团雪花。
与此同时,何晨光也以同样迅猛的动作解决了另一名哨兵。他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精心排练。
解决掉哨兵后,其他人如同幽灵般迅速潜入帐篷区。蒋小鱼和张冲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帐篷。蒋小鱼的心跳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强忍着内心的紧张,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手心里全是汗水,把枪柄都浸湿了。
张冲尽管腿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那疼痛如同一条毒蛇,时不时地咬上一口,但此时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的任务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坚定。
每经过一个帐篷,他们都竖起耳朵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蒋小鱼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仿佛能听到帐篷里敌人均匀的鼾声,那鼾声让他既感到厌恶又充满警惕。
张冲则紧紧皱着眉头,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展大鹏则如同一只潜伏的黑豹,悄无声息地摸到装甲车旁。他的双手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嗓子眼跳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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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打开装甲车的油箱盖,那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他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将一颗手雷塞进油箱,手指紧紧地拉着手雷的拉环,停顿了片刻。
在这短暂的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仿佛在给命运一个最后的审判。他想到了战友们的安危,想到了这次任务的重要性,然后,他一咬牙,松开手,手雷稳稳地留在了油箱里。
展大鹏完成任务后,迅速朝着撤离的方向奔去。他的脚步匆匆,每一步都带着对即将到来的爆炸的期待和对安全撤离的渴望。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
就在他刚刚躲进树林的阴影中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仿佛整个大地都被这股力量震得颤抖起来。那爆炸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夜空,热浪扑面而来,展大鹏能感觉到脸上被烤得生疼。
林泰已经带着队伍撤到了树林边,他们回头望去,只见营地瞬间乱成一团。火光冲天而起,将原本黑暗的营地照得如同白昼。
敌人在火光中四处逃窜,他们的身影在火焰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惊慌失措。
有的人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光着膀子在雪地里乱跑,嘴里发出惊恐的叫声;有的人则试图去拿武器进行抵抗,但在这混乱的局面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
装甲车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从油箱处蔓延开来,吞噬着整个车身。那燃烧的装甲车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炬,照亮了半边天空,黑烟滚滚升腾,弥漫在空气中,带着刺鼻的焦糊味。
林泰深知,此刻的胜利不过是短暂的喘息之机,敌人随时可能重整旗鼓追来。所以,他没有丝毫停留,果断地一挥手,用坚定的声音喊道:“走!别停下,继续前进!”
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队伍在他的带领下,如同一条沉默的黑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身后,营地的火光渐渐黯淡,但零星的枪声仍在响起,像是敌人不甘心的咆哮。每一声枪响,都像是敲在众人心中的重锤,但幸运的是,并没有敌人追来的迹象。
战友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但脚步却丝毫不敢放慢。他们在没过膝盖的积雪中艰难跋涉,每一步都踩得深而稳。
张冲腿上的伤口经过刚才的行动,又开始隐隐作痛,每走一步,都要咬紧牙关忍受那钻心的痛楚。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脸色也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
可他只是默默皱了皱眉,没有发出一丝抱怨。蒋小鱼一直在他身边,不时投去关切的目光,只要张冲脚步稍有踉跄,就立刻伸手扶住他。
蒋小鱼心中满是担忧,他担心张冲的伤口会恶化,影响到后续的行动。
夜色深沉,寒风如刀,割在每个人的脸上。大家的呼吸在寒冷中化作一团团白气,在身边弥漫。展大鹏扛着那挺沉重的机枪,肩膀早已被压得麻木,他的手臂肌肉酸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但他的双手却像铁钳一般,紧紧握住枪身,一步也不落下。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护好战友,完成任务。
何晨光则警惕地走在队伍的侧翼,双眼如同暗夜中的鹰眼,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他的耳朵仔细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音,不放过任何可能的危险。
他们就这样走了一整夜,当东方终于泛起那一抹鱼肚白时,每个人都已经疲惫不堪。林泰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
他强忍着身体的劳累,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焦虑。终于,在不远处的山壁间,一个山洞的轮廓隐隐浮现。
林泰心中一喜,连忙加快脚步,招呼大家:“快,去那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