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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澳游戏 玉不逐流 21628 字 21天前

Darling

夜色如勾,海域风平浪静,海面上行驶的邮轮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小提琴与钢琴合奏出的乐曲声,随着海风在甲板上晃晃悠悠,舞池里是异性宾客成双入对共舞的身影。

伊斯蕾拉倚在舞池边的围栏上,穿一条艳丽的酒红色长裙,年纪看上去最多三十来岁,异国风情的样貌吸引了许多异性投来惊艳的目光。

他们一看便知这位女士是极少出现在他们圈子里的陌生面孔,但那双罕见的绿色眼睛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今天的主角新郎孟先生,没人敢不知轻重的上前搭讪。

“庭越先生恭喜恭喜!”

“今日的新郎新娘真是一对璧人,我算是真正明白什么叫郎才女貌了……”

“是呀,我也同庭越先生道喜,再过不久庭越先生就要升级做阿爷抱孙孙啦!”

孟庭越喜笑颜开,端着酒杯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伊斯蕾拉身边,“是啊,我和我妻子很快就要抱上孙子了,当阿爷阿奶了。”

他们二人年纪都年过半百,此刻站在一起却仍是登对的让人眼睛一亮。

“恭喜二位,恭喜二位!”

孟庭越自然的将手臂搭在伊斯蕾拉的肩膀上,和他们碰了杯。喝完酒,几人极有眼色的不再打扰他们夫妻两人,离开了。

伊斯蕾拉笑着拍开孟庭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今天是Fernando和黛黛的婚礼,我不想扫了他们的颜面。但是过了今晚,你再向外人介绍我时,记得说是前妻。”

孟庭越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我没有前妻,只有现任妻子。”

“你讲付芸?”

“伊斯蕾拉!你明知道我和付芸什么关系都没有。”孟庭越放了酒杯,“我在葡萄牙陪你这段时间,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伊斯蕾拉拨了拨耳发,“你来找我,我当你是Fernando父亲和旧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侍者从他们身边经过,伊斯蕾拉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过一杯香槟,转头和孟庭越碰了杯,“祝你我今晚都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她不想在今天这个开心的日子提那些令她烦心的事情,孟庭越知情识趣,不再继续提,两人倚栏品完一杯酒,舞池里的华尔兹舞曲变作探戈。

孟庭越放下酒杯,彬彬有礼的朝伊斯蕾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Lady,能请你和我共舞一曲吗?”

伊斯蕾拉兴致颇高,思虑了几秒钟把手搭在孟庭越的掌心里,笑容满面的说:“当然。”

邮轮一共五层,每一层划分着不同的娱乐区域。

孟俞成从第三层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孟谦习不见人影,父亲要他出来看看。

但孟俞成几乎能猜到孟谦习现在在干什么,他无意操心这个弟弟的闲事,拿了电话一路往僻静的地方走。

最近他手里又出了一桩棘手的案子,上了孟行之的婚船,他现在一时半会儿还赶不回去,心里难免有些记挂。

但海上信号很差,他打了个工作电话通讯都是断断续续的极不稳定,孟俞成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

他走下台阶,看见下方婚礼布置的现场,表情一如既往冷淡,没有丝毫动容。

他这位大佬从来随心而为,没想到他的婚姻大事竟然也能随一次自己的心,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实属罕见。

至于沈晗黛,出身在他们圈子里足以决定一切,从前他的确是没把她放入孟行之未来另一半的范畴之中的,现在他对沈晗黛的态度也只能算是不置可否。

“恭喜二公子。”

孟俞成走到甲板上,有人笑着向他道喜,随口问上一句:“孟生已经成家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要轮到二公子了?”

孟俞成拿了杯酒同他们一一碰杯,“我的私事各位还是少打听。”

孟二公子面冷心硬在澳也是出了名的,要不是他现在从政做了阿sir一心扑在人民身上,恐怕他那些对付犯罪分子的狠辣手段都得用在他们这些商界同行身上。

“是我多嘴!二公子见谅,我自罚一杯!”

他们起着哄让对方喝了这杯酒,孟俞成没什么兴趣,喝完之后打算原路返回,突然一声落水声被他敏锐的捕捉到。

“她掉下去了——”赴宴的小姐尖叫。

下一秒钟,一件西装外套被扔到了这几个公子哥的身上,比救生员更快的一道身影迅捷的跳进了海里。

拿着孟俞成外套的几个公子哥连忙围到围栏边,一个个眼瞅着下方黑不见底的海域。

“二公子跳下去救人了,快把救生艇和梯子放下去啊!”

这茫茫海域有人落水,又是深夜,看的人心惊胆颤。

探照灯打下去,没过一分钟,孟俞成就将落水的女人从海里带出了水面。

几个公子哥最为激动,在船上吹起了口哨。

“孟sir犀利啊!”

“给我们孟sir鼓鼓掌啦各位——”

孟俞成救起的女人几乎是半昏迷状态,几个救生员及时下来,帮着孟俞成把那个女人一起重新弄回了甲板上。

女人躺在甲板上浑身湿透,胸脯剧烈的起伏呼吸着,周围围满了好奇的宾客,她身上浅色的礼服裙因为浸了海水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透明。

孟俞成二话没说,拿回自己的西装外套,走到女人身前半蹲下来,把外套盖在了她的胸前。

又吩咐道:“来几个女侍者,把这位小姐带进房间里换一条裙子,再让船上的医生为她做一次全身检查。”

他吩咐完事情,冲四周的宾客讲一句:“一点小插曲,希望没有影响各位参加我大哥婚礼的心情。”

“二公子哪里话,完全没有的事情!”

“还是二公子英勇啊,不愧是我们的人民警察……”

孟俞成也浑身湿漉,处理完事情后便不再久留,拿了侍者递来的浴巾,往自己房间走去。

被他赠予了西服外套的女人从地上被几个女侍者扶起,隔着人群看向他逐渐走远的背影,她湿漉漉的睫毛下的眼神却是无比的明亮。

她虚弱的问身边的女侍者,“刚才救我的人是警察吗?”

“是啊。”女侍者答她,“还是新郎的弟弟,孟家的二公子孟俞成先生。”

她低低的重复救她之人的名字:“孟俞成……先生。”

邮轮第四层,娱乐室内——

一张矩形桌台前,孟行之、年鹤声、肖逸文、许韩四人各坐一位。

四人面前都堆着筹码,许韩面前最少,看上去输的最惨,肖逸文次之,孟行之年鹤声则五五开。

许韩输的面露苦涩,“契爷,两位大佬你们摸搞小弟我啦!”

颜以沐坐年鹤声身边,听见许韩求饶,忍不住低笑出声。

年鹤声拿了新牌也不看,直接推到颜以沐面前,“阿韩,别说你阿嫂不帮你,接下来都换你阿嫂来。”

许韩脸色更差,“鹤声哥你骗我做咩呀?阿嫂手气更好,我只有输的命!”

颜以沐和年鹤声对视一眼,夫妻俩都无奈的笑了笑。

肖逸文把牌拿起来一看,又是手臭牌直接弃了,调侃年鹤声颜以沐:“别人都说上阵父子兵,你们是上桌夫妻联手,让许韩还怎么玩?”

“不服气?”年鹤声挑衅,“你领一个回家,也能夫妻联手。”

肖逸文摆了摆手,有侍者上来为他斟酒,他随口问一句:“俞成打个电话打这么久?他再不来接他大佬的位置,今晚孟老板可得和我们打到明天咯!”

侍者刚从外面进来,听见肖逸文提起孟俞成的去向,便把刚才落水的事情讲给他们听。

“救的是沪城舒家的女儿?”肖逸文确认,“还是他亲自跳下去救的?”

“是。”

许韩紧跟着弃牌,“英雄救美,场面一定很精彩。”

孟行之下筹码,“他们两人有没有事?”

“都没事。”

肖逸文一脸看好戏的看向孟行之,“俞成看来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那就要孟老板陪我们玩一整夜了。”

新郎新婚当日陪客理所应当,但让人陪一整夜就有些过了,显然肖逸文是个没安好心的。

颜以沐蹙眉看肖逸文一眼,“那不行,黛黛还在等呢。”

肖逸文双手环肩往椅背一靠,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那就把孟太一起叫下来玩咯。”

又是一轮下注加码,孟行之直接亮牌,“最后一把。”

颜以沐也把牌亮出来,一副JQK的同花顺,比孟行之的三个A豹子不知小了多少。

孟行之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对着颜以沐和年鹤声的方向举杯,“承让。”

他一饮而尽,起身站起来时对许韩叮嘱一句:“我的位置找你大哥来接。”

许韩没反应过来,“他、也在船上?”

“用船上的通讯给他打电话,让他作陪好你们。”

孟行之讲完就离开了,年鹤声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牌向肖逸文掷去,“让你打扰人家新婚夜。”

肖逸文利落的接住这张牌,笑道:“这辈子我还没看过他这么急过。”

许韩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我还给我哥打电话吗?”

“打啊。”肖逸文一副理直气壮,“婚礼可以不来,但牌局他必须参加!”

许韩拿起船上的通讯设备,拨通了他那远在海外大哥的电话。

邮轮顶层,是今日新婚的新郎新娘的房间所在。

为了成为今天最美的新娘,女孩今天很早就被人叫了起来,婚礼之后又有许多应酬,孟先生怜惜她辛苦,就让她先回房休息,孟先生自己应酬宾朋。

孟行之用指纹解开门后走进了房间,房内的灯都开着,红酒浓郁的酒香充斥满整个房间,他一眼就看见穿着婚纱,窝在沙发上熟睡的身影。

孟行之走过去,看见玻璃桌上摆了许多个高脚酒杯,又见沈晗黛熟睡的面容上双颊酡红,一看就是有女宾来过,同她说话时顺便敬了她酒,一茬接一茬,别人没醉她自己先醉了。

孟行之俯身将沈晗黛从沙发上抱起,想将她抱到隔间的床上去,还没走出几步,怀里的人就被惊动,半梦半醒间扭了扭身子,孟行之怕她摔了,及时将她放在牌桌上坐好,双臂抱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

“醒了?”

沈晗黛睁开眼,眸子里雾蒙蒙的一片,失神的盯着孟行之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真的是他,抱怨道:“你怎么才来?”

孟行之同她道歉,解释道:“被他们绊住了。”

沈晗黛一呼一吸里都还残留着玫瑰红酒的味道,她还没完全清醒,用一副委屈的口吻跟孟行之告状,“她们来跟我道喜向我敬酒,我又不能不喝……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喝酒,我还是喝了好多……”

“在结婚的日子里喝醉,世界上一定没有比我更丢脸的新娘子了……”

孟行之听她抱怨他又埋怨自己,这副模样实在可爱,却又不忍心让她伤心,“结婚当夜喝醉的新郎新娘数不胜数,你不丢脸,是我没及时赶回来。”

他把错处全都揽在自己身上,沈晗黛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把脸撇到一边,“对,就是你的问题,所以我今晚不想和你睡了。”

她讲完好像就没了什么底气,要从牌桌上下来,却被孟行之牢牢地握住腰按在原位。

“新婚之夜,新娘不和新郎同床睡,这是什么道理?”

孟行之敛了几分笑容,语气虽然温和依旧,但言辞里满是不容置喙。

他又俯身摸了摸沈晗黛嫣红的脸颊,哄道:“今晚要当乖女,乖乖的。”

沈晗黛只差一点就要被孟行之牵着鼻子走了,但今天来向她道贺的女宾里有已婚的妇人,见她年纪小,还特意传授了她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不能处处被丈夫牵制着,一定要抓到自主权。

她如果此刻清醒,或许只把这句话当作玩笑一笑而过。但沈晗黛现在醉酒脑子晕乎乎,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没来由的飘着这句话。

她把手挡在胸前,隔开自己和孟行之的距离,往后缩了缩身子,表达自己要掌握主权的意思,嘴上还强调:“……我今晚不是乖女。”

可沈晗黛退,孟行之就进,语调漫不经心的问她:“不是乖女是什么?”

“我……”

沈晗黛一直被逼退,也讲不出个所以然,直到后退的弧度到了极限,整个身子一下子倒进身后的赌桌里,扑克牌筹码被她弄的散到了整个桌面。

孟行之俯身压上来,沈晗黛手臂触碰到扑克牌,她拿起来,脑子一热的说:“你要是赢了我们就睡一张床……”

孟行之眉骨微动,笑意重浮眸中,“情趣?”

沈晗黛没领悟到这个情趣的含义,只是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提出赌这个方式,她肯定会输的一败涂地。

她想也没想的抱住孟行之的手臂撒娇,“……你要让让我。”

她是个惯会撒娇的,尤其是像现在刻意娇滴滴的放软身段向孟行之求饶,孟行之不会不同意她的请求。

孟行之从头到脚打量沈晗黛几秒钟,眼里笑容加深,“我可以答应你,不过玩的方式和输的惩罚由我来定。”

沈晗黛乖乖点头,“听你的。”

“三局两胜,一张牌比大小比花色。”孟行之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输的人,一次脱一件衣服。”

沈晗黛又盯着孟行之看了几秒钟,和她想要的赌注毫无干系,这说明孟行之是在让她。

她毫不犹豫的说好。

孟行之拉着她从牌桌上坐起来,又从旁边拿了一副全新的扑克拆封,亮到沈晗黛面前,“洗牌。”

沈晗黛拿起牌随便洗了两下,然后和孟行之各自抽取了一张牌。

这样的玩法和幼稚园的bb仔玩过家家没什么区别,也只有孟行之有耐心的陪她玩耍。

“红心5……黑桃A……”沈晗黛慢吞吞的分辨,“是我赢了……”

孟行之干脆利落的脱了西服外套,“继续。”

沈晗黛尝到了胜利的喜悦,迫不及待地又开始第二轮。

“红心2和方块2……”沈晗黛精致的眉心蹙了蹙,“我输了。”

孟行之颔首,“那就脱。”

沈晗黛放下牌,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婚纱裙,要是脱了她身上就没有遮的地方了。

她犹豫的抬眸看看孟行之,见对方一副耐心等他的模样,刚才他输的时候脱的那么干脆,现在她要是扭扭捏捏,反倒是她输不起了。

她不想输不起,也不想自己赤|裸着在他面前,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她才缓慢的开始动作。

孟行之原以为沈晗黛会乖乖脱了身上的婚纱,没想到她却撩高了婚纱裙摆,自己把手伸入层层叠叠的洁白纱摆之中,当着他的面,将一条白色的轻薄蕾丝从腿间拉了起来。

她的动作极缓慢,手指也在发颤,显然是极度羞怯的。

才到腿根,那白色的轻薄蕾丝便从她纤细的指尖滑落,沿着她白皙笔直的双腿下滑,被一只脚勾住,轻飘飘的挂在她脚踝上。

这一幕充满着旖旎的诱惑,男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神不自觉暗了几分。

沈晗黛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么的惑人。

她心跳快的厉害,绷直了脚背抬高,想将她的私物取下来,却被孟行之一把握住脚踝抬高,将她整个身子重新压回了赌桌上。

沈晗黛羞赧到睫毛剧烈的颤,软声说:“……uncle,你又没说不能脱里面的。”

孟行之修长的手指勾住蕾丝的一端扣住,替她拿下来,视线如缕如寸的落在她娇憨的面容上,嗓音发沉:“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沈晗黛看见她的轻薄被他的大掌握住,小小的一片在他掌中揉成一团变皱。

一股热意从沈晗黛身体里冒了出来,她愣愣的望着上方的男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孟行之偏头对着沈晗黛敏感的耳朵讲话:“最后一局你要是输了,你打算脱什么?”

沈晗黛耳朵瞬间红如滴血,浑身都不自在的颤了颤,“说不定是你脱……”

还不肯认输。

孟行之便要她心服口服的乖乖认输。

两张新牌同时翻出,孟行之继续在沈晗黛耳边念:“红心A,方块10。”

输赢已定,孟行之亲口对他身下的女孩进行裁决和惩罚,“黛黛,输了要脱哪里?”

这结局来的太快,沈晗黛都还没能思考到对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细声细气的向男人恳请:“可不可以不脱……”

孟行之的手指沿着她细长的颈一路下滑,来到她胸口轻点,温柔的似告诫般的提醒:“在我的赌桌上耍赖,知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孟行之不给沈晗黛反悔的机会,手指来到她侧腰的拉链处,“脱外面这件。”

沈晗黛想到自己身下的景象,大着胆子勾住孟行之的脖子吻住,急切又莽撞,不给男人任何喘息和思考的机会。

如此热烈的献吻,无非是不想孟行之继续刚才的动作。

孟行之看穿她,一边享受着女孩的献吻,一边将拉链拉到底,圣洁的婚纱顺着赌桌桌沿落到了地上。

女孩玉体横陈的仰躺在赌桌上,一身雪肌在灯光下白到发光,却又因为身子突然失去了遮掩,而羞涩的泛出一层淡红的粉意。

白里透粉,面若桃花,娇颜动人,狐狸眼美艳动人,从头到脚只着一件白色的欧式宫廷胸衣。

胸衣紧紧的束着女孩腰肢与胸脯,紫色的蕾丝花边点缀在胸口腰线上,玲珑有致的女性线条在视觉上被衬托的更加明显。

孟行之居高临下,视线一寸一寸审视着眼下这具娇躯,沈晗黛却在他的眼神下更加羞赧难当,长腿蜷缩着弯曲,用双臂挡住自己那些掩不住的诱人春色。

她别过脸,羞涩的不敢和孟行之对视,余光无意间扫到孟行之赢她的三张牌。

【红心5】

【红心2】

【红心A】

全是红心花色,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沈晗黛娇嗔:“uncle你出千,怎么可能三次都是红心……”

孟行之握住她的小腿挂在臂弯处,不否认,笑着吻她:“这三个数字代表什么意思?”

他吻的深,又尽是抓着女孩的敏感点吮吸含弄,沈晗黛不一会儿就被他压在赌桌上吻成了一滩柔软的水。

孟行之沉腰,醇厚声线哑了几个调,语气却是极愉悦的:“黛黛,A在扑克牌里代表1。”

沈晗黛抓着男人的手臂,乌眸里蓄了泪花,呜咽的说:“……521。”

孟行之握她腰肢更紧更深,“再猜不到就加重惩罚。”

输者在赌桌上没有话语权,沈晗黛的一切都只能被孟行之支配。

他故意惩罚她,沈晗黛没有支撑点,另一只手只能抓着桌面,可赌桌没有能供她抓住的地方,反倒是那些筹码和扑克牌被她抓的凌乱四散,哗哗啦啦的掉了满地,昭示着此刻她和孟行之现在正在做的事。

这些声音让沈晗黛羞的更加厉害,她双眸失焦,发出小狐狸被欺负到极点的呜咽哭声:“521是……”

他爱她。

沈晗黛心头涌出甜蜜与感动,却又抵不住他带给她的阵阵汹涌,心口的跳动声和身体的节奏好像都被孟行之牢牢的掌控。

孟行之感受到沈晗黛的情动,握住她的肩头给她支撑点,他粗喘着,沉沉的发问:“想到了?”

沈晗黛抬起手臂环住孟行之的脖颈,让自己挂在他身上与他密不可分。

她哽咽:“……是Loveyou.”

孟行之亲昵的吻沈晗黛的额心,为她纠正:“是我爱你。”

沈晗黛轻轻摇头,“是我爱你。”

她听懂他用红心说的我爱你,这声没有主语的Loveyou,是她对他的回应和告白。

孟行之微怔,随即与怀里的沈晗黛更紧相拥。

“春宵一刻。”孟行之口吻深沉似水,好似要将女孩尽数拆骨入腹,“黛黛和我,今晚都不用睡了。”

Fernando&Darling

新婚第一天,从海上重返陆地,孟行之带着沈晗黛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墓地。

港城今日天晴,碧海蓝天,万里无云。

沈晗黛穿了条玫瑰红的小洋裙,身姿曼妙,淡妆浓颜,走在阳光下靓丽的晃人眼。

她牵着孟行之的手踏上墓地的台阶,脸上的笑容怎么掩都掩不住。

“我妈咪最钟意红色,我从小她就爱给我穿红色的裙子。”沈晗黛在高一阶的台阶上停住,回头看向在下一阶站立的孟行之。

一高一低,他们此刻的身高在同一高度。

孟行之一手捧着祭拜的红玫瑰,另一只手将沈晗黛被封吹乱的长发别到她耳后,“她今天看你穿红色,一定会很开心。”

沈晗黛笑的狐狸眼都弯成月牙,“她看见你,一定会更开心。”

孟行之也笑,牵紧沈晗黛的手继续往前走。

蓝芳菲的墓碑前,摆着一些枯萎的鲜花。

沈晗黛在碑前蹲下来,想要将这些枯败的花清理掉,“我妈咪生前有很多影迷,他们经常会来祭拜悼念她。”

惊艳了一个时代的绝代佳人,即便已经故去多年,她的音容笑貌仍旧被喜爱她的观众记挂在心。

孟行之接替沈晗黛清理,“我们以后也每年都来祭拜。”

红玫瑰花束被沈晗黛怀抱着,她听见孟行之的话,只觉心中一暖,将一旁的花瓶里的水倒出来清洗后,又倒入新的清水。

“妈咪,他是孟行之孟先生,是我的丈夫。”沈晗黛把玫瑰一支一支的插进花瓶中,“我们昨天结婚了,组建了新的家庭,我以后也会有新的家人,你不用再担心我了。”

女儿是母亲唯一的牵挂,沈晗黛带着孟行之来见她,想让她在地下能安心长眠。

孟行之知道沈晗黛思念母亲,便静静地在一旁听着,没有打扰她和母亲的对话。

“他很爱我,也很包容我,是对我非常好的人。”沈晗黛插完最后一朵玫瑰花,仰起头笑着看向母亲的黑白照片,带着女孩的羞赧向母亲告知自己的少女心事,“我也……非常的爱他,我们是两情相悦。”

她说完,又侧目偷偷看孟行之一眼,孟行之温柔的望着她,“嗯,我们是两情相悦。”

他擦净手,拉住沈晗黛的手握紧,对她的母亲承诺道:“我这一生都会爱她护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沈晗黛眼里蓄泪,夏日里的微风轻抚她眼角,柔和的像是童年时母亲为她拭泪的手。

她怔了一下,回头看向照片里永远光彩照人的美丽母亲,破涕为笑道:“妈咪听见了。”

孟行之摸摸她的脸,“是对我们的祝福吗?”

“一定是。”

祭拜完母亲,孟行之和沈晗黛手牵着手离开墓园。

回去的路上,孟行之问她:“想去哪里度蜜月?”

沈晗黛思考了几秒钟,眼神灵动的瞅着孟行之,撒娇道:“你猜一猜我想去哪里?”

孟行之不假思索,“里斯本。”

沈晗黛一愣,“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没有看成里斯本的世界杯。”孟行之言辞真挚,“我知道这件事在你心里是一个没有达成的遗憾。”

所以他很清楚沈晗黛想选的地方,既不是那些蜜月圣地,也不是那些口口相传的浪漫城市。

沈晗黛轻轻点头,主动靠进孟行之的胸膛抱住他,“和你一起去葡萄牙是我的愿望,我想弥补我们之前的遗憾。”

“黛黛,你我之间的遗憾你不用困扰半分。”孟行之轻拍她的后背,“我会来补足从前的缺失,也会完成你的心愿。”

孟先生一早猜到沈晗黛心中所想,提前安排了蜜月旅程。

伊斯蕾拉得知他们要到葡萄牙度蜜月,和孟行之沈晗黛同行。

新婚夫妻的蜜月行程,做母亲的当然不能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抵达里斯本后,伊斯蕾拉不再和他们两个人同行,只是贴心的说有需要给她打电话,其他的一律不再管。

里斯本是葡萄牙的首都,地中海气候的海滨城市,城市建筑以巴洛克和古典葡萄牙风格为主,整座城市充满着古典的浪漫风情。

从贝伦塔到哲罗尼姆修道院,这座城市的每一缕空气之中都好像潜藏着自由的气息。

日落,他们在卡尔卡维洛斯海滩旁的餐厅用晚餐,金日西落,与海岸成一线。

湛蓝海域因落日成了橘与金之色,两色交融的弧线宛若在恋人交颈缠吻,是无比的浪漫缱绻。

他们坐在窗边,沈晗黛带了一顶复古的遮阳帽,乌发散在肩头两侧,双手捧着脸撑在桌上,弯着唇角看孟行之点菜。

他们对话从来都是粤语多,沈晗黛听他讲葡语的次数少之又少,但这次来了葡萄牙,她的英文几乎派不上什么用场,全靠他的葡语和人交流。

孟行之讲葡语的声调和粤语有所不同,语速会快一些,但他嗓音醇厚似陈酿,很是浑厚低沉,说起葡语来更是极具魅力,磁性的没边儿。

孟行之跟服务员点完餐,一抬眸就对上沈晗黛那双笑意盈盈的乌眸。

海风骤急,女孩头上的太阳帽被吹的翻飞,她自己毫无察觉,孟行之及时抬手为她扶住了帽沿,“帽子要飞了都不知道?”

沈晗黛满眼都甜蜜,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帽子重新戴稳,“光听你讲话了。”

孟行之收回手,笑问道:“我讲话就这么好听?”

“好听。”沈晗黛眼眸明亮的注视他,“你讲中文、粤语、英文、葡语都好听。”

她这双眼乌黑似黑珍珠,此刻里面又像是落了星星,比平时更加的明灿。

孟行之被她看的胸膛热意滋生,他们点的餐在这时候送了上来,沈晗黛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桌上的菜色所吸引,移开了目光。

“这些菜式和我在孟公馆吃的好像不太一样。”

孟行之回神,拿起刀叉帮她切好分食,“孟公馆的葡菜都结合了澳门当地的做法,算是粤式和葡式的结合。”

沈晗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孟行之的照顾,拿了银叉叉上一块鳕鱼,细细的在嘴里品了品后,说道:“味道也很不错,但是我还是更钟意孟公馆做的。”

孟行之一顿,故意说:“那我们现在就回孟公馆?”

沈晗黛娇嗔的看他一眼,“我就是比较一下嘛。”

哪怕就是葡萄牙再正宗再地道的菜色,在她心里也抵不过孟公馆的万一。

孟行之看得出她是真心喜爱,他端起酒杯,沈晗黛言笑晏晏的和他碰杯。

清脆的碰杯声交响,海边余晖落幕,夜色悄无声息侵袭海岸。

用完晚餐,他们又在海边散了一会儿步才回到酒店。

沈晗黛摘下太阳帽挂在衣杆上,出去了一天,她有些疲软的躺倒在沙发上。

孟行之后她一步进房间,一进来就看见她乖乖的倚靠在沙发上的姿态,乌发雪肤,娇颜美目,长腿半露搭在边沿,是一副美人卧榻的美景。

她睫毛生的浓密纤长,她有些疲倦,睫毛一颤一颤的抖着,像一对极漂亮的蝴蝶翅膀,让人难以自持的生出怜惜之意,想要把她握在掌中,捧在手心。

孟行之放轻了脚步走到沙发前,他俯下身正要将她抱回床上去,沈晗黛便立刻清醒的坐起来,很有兴致地问:“我们明天去哪儿玩?”

孟行之失笑,在她身旁坐下,“累的都要睡着了还关心明天去哪儿玩?”

“我的累只是暂时的,睡一觉就好了。”沈晗黛自然的往孟行之肩膀上靠去,“我很期待也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有他们彼此,没有外界的纷纷扰扰。

孟行之侧手摸了摸她的头,拿出手机点了点,亮到她眼前,“感不感兴趣?”

沈晗黛歪头一看,眼睛瞬间亮起来,“欧洲杯?明天在里斯本打比赛?”

“嗯。”孟行之把手机递给她,“刚好碰上了。”

沈晗黛立刻坐起来,仔细的看了看赛事章程,随后抱住孟行之的胳膊急问道:“我们现在买票还来得及吗?”

孟行之弯着手指勾勾她鼻尖,“一个月前我就让人帮我们订票了。”

他早有准备,不仅是来里斯本度蜜月,还要陪她一起看那场没有看成的足球比赛。

沈晗黛欣喜无比,跟个孩子似的张开手臂抱住孟行之的脖子扑进他的怀里,“你真好!”

孟行之怕她从沙发上摔下去,搂稳她的腰肢,“你?我是你的谁?”

被孟行之提醒过,沈晗黛现在的确不怎么叫他uncle了,但她也不叫孟行之的名字,其他称谓更是少之又少,最多的就是用你这个第二人称替代。

但你这个字眼,放在他们这对新婚夫妻身上怎么看都十分生疏。

沈晗黛倚在孟行之怀里不讲话,无辜的对孟行之眨了眨眼睛。

孟行之不许她装乖蒙混过去,不为所动的说:“喊不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称呼,明天的足球赛我们或许就看不了了。”

沈晗黛双颊微鼓,雪白的腮上浮出羞赧的绯色,犹豫了很久,才软声软气的喊一句:“老公……”

能从她这口温柔似水的嗓音里听到一句老公,让孟行之微微一愣,随即捏捏她的脸颊,勾唇笑了笑,“以后都这么叫。”

沈晗黛还是有些害羞,有些生硬的转换话题,“我要去我的衣柜里找找,明天去足球比赛我穿什么……”

她想从沙发上下来,被孟行之搂着腰不让她走,“你想穿什么?带的衣服要是不合适,我让人晚点送来。”

沈晗黛回忆了一下她带的那几套衣服,冲着孟行之羞涩的笑,“我能不能穿足球宝贝的衣服?”

孟行之眉梢微挑,“你带了?”

沈晗黛点点头,“我觉得你有可能会带我去看足球比赛。”

她抓着机会卖乖,“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啊?”

孟行之嗓音里都带了几分愉悦,“当然算。”

“那我是不是能穿我带的衣服了?”

孟行之既没点头答应,也没有像从前一样否决,反而用那双含笑的琥珀绿眸从头到脚打量着怀中的女孩。

片刻后,他缓缓道:“先穿上身让我看看。”

孟先生对沈晗黛穿成footballbaby特别在意,他不点头同意,沈晗黛是不可能把那套衣服穿出门的。

但去足球场不穿应景的衣服总会让她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我现在去换。”

沈晗黛拍拍孟行之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示意他放手。

孟行之仍旧没松,“去把衣服拿过来。”

沈晗黛娇憨蹙眉,“拿过来我怎么换?”

孟行之被她娇俏模样勾的心痒,抬起她下巴尖吻了吻她唇瓣,嗓音沉沉的说:“就在我面前脱了再换。”

Fernando&Darling

套房客厅里的水晶灯开的明亮,将整个屋内的景象映照的一览无余。

孟行之饶有兴致的端坐在沙发上,等待的期间,他手中已多了杯威士忌,玻璃杯身因杯中冰块起了一层冰凉的薄雾。

他花光耐心,给足沈晗黛心理建设的时间,她却仍旧没有如期出现。

孟行之端起威士忌轻抿一口,正打算将酒杯放回桌上起身,他面前紧闭的卧室门便从里面被人打开。

门后面,沈晗黛从屋里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她脱下了白天穿的连衣裙,换上了一套运动服,是时下正流行的露腰短款,紫白条纹的样式,裁剪的极为贴合身线,胸脯丰盈,白腻的腰肢盈盈一握,腰线之下是一条白色的百褶短裙,裙摆连膝盖都遮不住,白色的长腿袜贴着她笔直流畅的腿部线条,袜端紧紧箍在她大腿细软的肌肤上,在视角上营造出几分性感的肉感。

沈晗黛披散着柔顺的乌发,扶着门框走到孟行之眼前,表情有些扭捏,一双乌眸含羞带怯的看着孟行之,配着她身上这身性感的足球宝贝装扮,将明媚的少女风情展现到了极致。

“……我换好了。”沈晗黛没什么底气的小声说。

孟行之眉梢微微挑,似乎不是很满意,“我刚才是怎么跟你讲的?”

他要沈晗黛拿着衣服当着他的面脱了再换上,可沈晗黛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她露了怯没按照孟行之所说的做,他肯定又要故意拿着这件事作弄她。

沈晗黛学乖了,先发制人:“凭什么是我换了给你看,不是你脱衣服给我看?”

换做以前她是绝对不敢在孟行之面前讲这种的话,但现在她被孟行之养的越来越娇,连恃宠而骄的性子也越来越大了。

“简单。”孟行之又抿了口威士忌,把酒杯重新放回桌上,“我脱,你也脱。”

孟先生不做亏本买卖,要从他这里拿到甜头,沈晗黛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沈晗黛愣住,意识到这件事好像怎么看都是她吃亏,想要否决,孟行之却俯身握住她手腕,将她一把拉到他大腿上坐下。

这坐姿很不妙,沈晗黛连忙要站起来,被孟行之制止,“坐好。”

男人抬手,手指来到他领口处,眼神似笑非笑的盯着沈晗黛,“黛黛,话既然是你先讲出口的,就没有反悔后退的道理。”

“还是说,你希望我以后也对你出尔反尔?”

“当然不希望!”沈晗黛被孟行之这一番话逼的没了退路,硬着头皮小声说:“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孟行之声线里透出一丝愉悦,“很好。”

沈晗黛垂着长睫没敢去看,又听见孟行之提醒她,“把眼睛抬起来。”

沈晗黛没了办法,只能再次抬起眼睛。

孟行之身材高大,四肢修长,连着掌心也宽大,十指也生的十分修长,此刻搭在衬衫领扣上,骨节微微弯曲,不费丝毫的力气就将第一颗扣给拨开。

灵活又修长,沈晗黛脑海里不知道联想到什么画面,雪白的脸颊突然一红。

孟行之的视线不错漏沈晗黛脸上的一丝一毫,他放慢了解扣子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的发问:“脸红什么?”

沈晗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孟行之的手指上,她坐在他大腿上为他遮挡了一些光线,他的手指已经解开了三粒扣子,领口呈现出v字,露出他的胸膛。

肌理线分明流畅,充满着力量感的胸肌弧度半露半遮在文雅的衬衣下方,一半肌肉线条陷在阴影之中,光影过渡营造出的氛围感,如同绝佳的电影画片一般,将男人的性感显露到了极致。

沈晗黛脸颊更红,不自觉咬了咬唇瓣,没过脑的说:“……有点热。”

孟行之唇畔微抬,看穿她也没点破,还故意问一句:“冷气开的不够?”

房间里的冷气适宜,出了问题升温的只有沈晗黛的脸颊和心跳。

她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温度烫的她心跳如擂鼓,连忙摇了摇头,“够了……”

孟行之的手指已经挑开最后一颗衬衫扣,他身上的衬衣没有束缚,自然而然的掉向两边,慵懒的被他穿在身上,露出大片胸膛,紧致明显的腹肌线条。

他沙发后背一靠,提醒道:“我脱好了。”

沈晗黛坐男人大腿上不算稳,孟行之突然的动作,吓的她立刻攥住他胸前的衬衣这才坐稳,“这、这算什么脱好了,明明还穿在你身上……”

孟行之半眯了眯眸,那双温情四溢的含情眸里透出几分不可察的危险,“你要我,一丝不|挂?”

他讲到后面四个字的时候,还刻意咬重了音。

沈晗黛看完孟行之解衣扣的动作后,脑子就变得有些乱糟糟的了,现在又听见他说一丝|不挂,她只觉得身上的温度好像变得更加滚烫。

“……你把衬衫脱了就好。”

她越说越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孟行之轻笑,抬高手臂将身上的衬衫脱了随手搭在一旁。

他整个上身再没有遮挡,赤裸的手臂上肌肉线条饱满却不夸张,每一处的肌理弧线都恍若最顶尖的雕塑家一笔一划精心雕刻而成。

沈晗黛不自觉的抖了抖睫毛,在光线这么明亮的环境下如此近距离的看孟行之的身材,对她是一种难以启齿的考验。

“既然要脱,索性全都脱完。”孟行之把手搭在了腰间的皮带上,很有几分兴致地讲:“免得被你抓住把柄,说我占你便宜。”

孟行之窄腰上那款男士皮带是古铜色的金属质地,被他手指灵活的解开,发出清脆的解扣声。

这声音让沈晗黛紧张到不行,双手飞快地抓住他的手腕,“……不用了,这个不用解!”

孟行之抬眸看沈晗黛,沈晗黛又连忙说:“是我要求的,不是你耍赖!”

她用了力握住孟行之的手腕,然后把他的手放到他身体两侧,远离他的腰。

孟行之配合着沈晗黛做完,视线落到她身上的足球衣上,眼神里的暗示不言而喻。

沈晗黛抓着孟行之的手腕紧紧摁在沙发上没敢动,一张娇颜红的快要滴血,“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孟行之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沈晗黛害怕他来硬的,更用力的摁住他手腕压在沙发上,连自己整具身子的力量都用上,身形一下子不稳,倒进了孟行之胸膛里。

滚烫的女孩脸颊紧贴男人的胸膛,柔软的唇瓣扫过男人胸口肌肉,沈晗黛慌乱的抬起小脸,一个显眼的红唇印留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孟行之垂几分眼眸,意味深长的注视着她,“黛黛,你在玩什么?”

他低首,脸庞向她凑近,语气不知何时变的沉哑:“欲擒故纵?”

沈晗黛的视线被孟行之强硬的捕捉住,没有丝毫可以后退的机会,“我没有……”

“有也好没有也好,你现在玩够了,就该轮到我了。”

孟行之转了转手腕,轻而易举的挣脱了沈晗黛双手,随即两条手臂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肢,言简意赅的只说一个字:“脱。”

沈晗黛没想玩这么大,可偏偏走向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她只能装委屈,眼里也故意蓄了几颗泪,楚楚可怜的喊:“老公……”

想用示弱撒娇那一套,换孟行之答应她的临时反悔。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孟行之眼里是副什么模样。

穿着曲线动人的足球小衣,精致的脸蛋上白里泛红,本该妩媚的狐狸眼却装着要落不落的泪珠,看上去我见犹怜的很,让男人对她心生怜惜的同时,更想要折腾作弄她。

更何况,她那抹纤腰此刻正被男人握在手里,掌心下细腻似羊脂玉的顺滑触感让孟行之眼神更暗几分。

他声线暗哑,语气却轻飘飘,好似理智也在克制的阈值上游走,“黛黛不脱,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孟先生动手,只会让沈晗黛更加欲哭无泪。

撒娇卖乖都不管用了,女孩不得不乖乖服从,“我……我自己来。”

沈晗黛缓用指尖捏住小衣的下摆,缓慢的一点一点往上拉。孟行之眼带审视的紧锁在她身上,指腹在她腰线上摩挲了几次,示意她加快自己的速度。

他手指虽然生的漂亮,但指腹上却还是有一层薄茧,粗粝的摩擦感在敏感的纤腰上游移,让沈晗黛又痒又酥麻,不自觉后缩了腰,却被他双手紧紧桎梏,退的再远也还是孟行之掌中之物。

像是察觉到腰是沈晗黛敏感处,她不加快动作,孟行之便用更慢更缓的力道摩挲着。

有些恶劣,却鞭策沈晗黛不得不更快的将小衣拉高脱下,才能不再受孟行之的“折磨”。

“好了……”

沈晗黛双手护住胸,眼也不敢抬的望着沙发一角,回避和孟行之的对视。

可孟行之的视线实在露骨,哪怕沈晗黛不去看,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正一寸一寸的审视着她。

沈晗黛直觉没错,孟行之的确毫不掩饰。

她一贯喜欢少女的浪漫紫色,但今天却难得穿了件黑色,蕾丝轻薄微透,她一身白无暇的雪肌在黑蕾丝的衬托之下白的仿佛在发光,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投下的冷白光线毫不吝啬的点缀在她身上,被黑蕾丝遮挡在其后的雪白更显诱人。

唯一的不足,便是它的主人用双手护着,无法看到全貌。

孟行之喉结不动声色的微微滑动,“还剩一件。”

沈晗黛纤薄的肩头瑟缩了一下,“……你只脱了一件。”

孟行之捏了捏她下巴尖,声线压的极低:“你要是想按脱的件数来算,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再脱一件。”

他赤着上身,再脱就只能脱下面的了。

沈晗黛进退两难,欲哭无泪,紧抿着唇瓣不敢再随便说话,双臂紧紧的环抱住自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黛黛出尔反尔耍无赖,就不能怪我自己来取了。”

沈晗黛这回是真想哭,“可不可以不取……”

孟行之没回答她,而是用握她腰肢的手转而握住她的两条腕子,毫无悬念的下拉又反剪到她背后,随即按住她的后腰更用力的压进他的胸膛里。

身形紧密的相贴,沈晗黛想装作没发现男人身体的变化都难,唯一能活动的双手已经被孟行之禁锢,她只能扭动腿腰想从他大腿上下来,却被孟行之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暧昧的娇哼险些从沈晗黛嘴里跑出来,她一下子软倒进孟行之怀里,可怜巴巴的说:“好痒的。”

孟行之不为所动,滚烫呼吸洒在她颈边,“我更痒。”

沈晗黛红着脸无辜的眨眨眼,孟行之的吻便落了下来。

两唇相贴,沈晗黛红润的下唇瓣被孟行之含住,他带着惩戒的意味用了点力啃咬,一丝丝疼,让沈晗黛娇气的想要哼声,那些不满的声音却又被孟行之全都吃进去。

沈晗黛的不满无处发泄,她有些生气的想要学着孟行之对待她的方式去啃咬他的薄唇,可她不得章法,也没能真的狠下心狠狠咬孟行之,那点啃咬便变了味道。

像吮像吸,好像小狐狸娇嗔的折腾撒娇,要孟行之温柔慢慢。

孟行之掀开一点眼帘,见到沈晗黛酡红双颊上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沉迷,松开她的手腕,那两条纤细的手腕便乖顺的缠住孟行之的脖子。

他不再惩戒啃咬,沈晗黛便更加放松,主动的探索进孟行之的唇齿之间,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一点讨好的意味。

她想要孟行之知道她乖,要他收回那些强硬。

她不要硬碰硬,因为她知道孟行之会为她心软。

他从不吝啬对她心软。

审时度势,察言观色,相处得久了,女孩长进的很快。

可惜,她还是年纪太轻,不知道孟先生对她的心软也分时间地点和场合。

尤其是像眼下箭在弦上,克制不复存的的情况下,她的撒娇卖乖只会让孟先生更想折腾她。

雪背后的小排细扣被灵活的手指拨开,沈晗黛睁开湿漉漉的乌眸,视野在下一秒天旋地转。

孟行之扶着沈晗黛的腰把她放倒在沙发上,白色的短裙摆皱成一团,和胸衣成套的轻薄黑蕾丝从白皙的腿间褪下,一角勾在纤细的脚踝上摇摇欲坠。

孟行之垂首吻她脖子,连吸带吮的力度落下连片暧昧红痕。

沈晗黛推他肩膀,“不要留吻痕……”

留了她明天就穿不了这身衣服了。

孟行之落吻的力度却丝毫没有改变,沈晗黛白皙的锁骨和天鹅颈成了他落画笔的宣纸,那些暧昧红痕如玫瑰似的娇艳绽放在她肌肤上。

沈晗黛只觉男人这吻要让她无法喘息,听见他醇厚的嗓音沉沉的响起:“留了更靓。”

沈晗黛浓密的睫毛上裹了水汽,朦胧之中看见孟行之胸膛上留着她吻下的那枚唇印,说不出的性感,让她莫名地也在脑海里跟着认同了他的观点,留了更靓。

孟行之握住沈晗黛一条腿挂在臂弯处,她的小腿肌肤这一次毫无遮挡的感受到他手臂上凸起的肌肉线条,充斥满一种野性的力量感,让沈晗黛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孟行之压在身下,咬着脖颈的小狐狸,她无法反抗,只能由着他的节奏摆布。

孟行之沉腰,手心掌住沈晗黛柔软的后脖将她上半身带离了一点沙发,薄唇贴在她红透了的耳边,呼吸声都带着滚烫,语气里却裹着一丝笑意:“看来黛黛很钟意玩这样的‘情趣’。”

沈晗黛温柔清丽的声音都被撞成了破碎的残音,“我……没有……”

她呜咽反驳:“明明、明明是……你钟意……”

要她褪下所有的羞耻心,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明明就是他恶劣,现在却还要对沈晗黛倒打一耙。此情此景孟行之更是借着这事儿肆意的欺负她,沈晗黛委屈的不行,眼泪在乌眸里要落不落。

美人含泪别有一番风情,沈晗黛神态娇憨,把那委屈劲儿通通显露出来,惹人怜爱的不行,但却被孟行之抓到她把柄,再怜爱也不管用。

“你?”惩罚沈晗黛的口误,孟行之故意对着她敏感地用力,“最后一遍,我是你的谁?”

沈晗黛双颊生艳,完全成了孟行之掌控之下的小狐狸,她欲哭无泪:“是……是老公钟意……”

这个称呼总算让孟行之暂时肯放过沈晗黛。

“嗯,我钟意。”孟行之喉间泄出难以抑制的轻笑,哑声讲:“这样的情趣以后可以再来几次。”

不论再来多少次,他都运筹帷幄一切在他盘算之中,沈晗黛只有吃亏的份儿。

孟行之要来吻她快掉泪的眼睛,她佯装生气歪过脸颊连不让他吻,又被孟行之不留余地的捏住下巴尖把脸转了回来,不留余力的封住了她红润的唇。

他们情事里所有的亲密接触当中,沈晗黛最钟意孟行之的吻,也最无法抗拒孟行之的吻。

所有的小脾气和小不满,她都能因为孟行之温柔缱绻的亲吻被抚平抚顺,甚至愿意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去接纳承受孟行之带来的一切。

沈晗黛看似变得越来越恃宠而骄,可在孟行之眼中,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好哄。

孟行之更加温柔的亲吻沈晗黛,放慢放缓了一切的动作。沈晗黛一睁开眼,便撞进孟行之那双情深似海的琥珀绿眸之中。

他的一丁点温柔,她都能无比清晰的感知到。

沈晗黛感觉自己要在孟行之的这双含情眸之中,软化成一汪春水。她情不自禁的迎合孟行之,甚至天真浪漫的幻想,她也俗气的想要时间永远就停在这一刻,这样她便能永永远远的沉入孟行之深情的目光之中。

不抽离不改变,一刻即永恒。

沈晗黛压着哭音,很是娇憨的问:“永恒会有尽头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除了孟行之没人会懂她这个问题背后的真正含义。

而孟行之更没有如同普通情人之间,敷衍的用情话回答沈晗黛的问题。

他思索了片刻后,才启唇回答:“或许有,也或许没有。但那都是我们无法用肉眼真实看到的东西,不能证实,只能揣测,只能用概念去衡量。”

“但不管永恒有没有尽头,都不影响我爱你会一直到我生命永恒终结的那一秒钟。”

生命永恒终结的那一秒钟——即死亡。

沈晗黛只觉埋在心底的爱意和情愫汹涌的上涌着,流动着。他明明可以说些更缠绵悱恻的动人情话,可是他没有,他选择了一种最真实却也最令沈晗黛动容的方式。

在孟行之生命终结的那一秒钟他仍爱着沈晗黛,对沈晗黛来讲,已是最深爱。

她搂着孟行之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肩膀,哭到泣不成声,“我……可能我……一辈子都好不了……”

女孩性格如此,哪怕他们已经结为夫妻互相深爱,亲密不可分,沈晗黛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想要一遍又一遍的试探孟行之是否会爱她,孟行之会爱她多久。

多么落俗却又普通的发问,明明孟行之的行动已经足够证明一切。

可沈晗黛就是忍不住,她需要反复的试问,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那颗揣揣不安的敏感心才能暂时得到安全感。

孟行之怜惜的抱住沈晗黛,“我一早就说过,你可以一直验我的心。”

哪怕是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些不知道问过多少遍的问题,孟行之都会一次又一次的回应她。

这个世界上,谁能这么不厌其烦的,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回答沈晗黛?

除了孟行之,谁都不可以。

他爱她,就不只是只爱她的美丽容貌,性格身材。

孟行之爱沈晗黛的一切,她那些好的坏的,他都爱。

他对她的爱,是包容,是深爱。

孟行之耐心的吻掉沈晗黛脸颊上的泪珠,她抽噎停止,小心翼翼的回吻他的脸庞,“……我爱你。”

孟行之哑声问:“你爱谁?”

沈晗黛把所有的勇气都赌在这一刻,再重复一遍刚才的告白,“……我爱老公。”

孟行之抑在胸口的情欲在这一刻攀升到了顶峰,他克制着,温柔的回吻怀中的人,回应道:“老公也爱darling.”

里斯本夜色已浓,窗外是缱绻的海风在轻抚情人的脸,窗内是情人相拥抵达情海深处相拥缠绵的影。

浪漫优雅的古典都市,高悬在夜空中的月色,在这一晚好似都因为相爱的人,亮的更明。

Fernando&Darling

沈晗黛那身footballbaby的衣服,第二天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以偿的穿出酒店房间。

孟行之还借此没收了沈晗黛这次自主挑衣服的权利,清晨便让里斯本当地的成衣店负责人带着当季新款来了一趟酒店房间,挂满了沈晗黛的整个衣橱。

里斯本近大西洋,即便是夏天气温也不会过于炎热,但架不住今日城市之中举行足球欧洲杯,热辣奔放的足球文化鲜明的点缀在城市里的每个角落。

为了看一场欧洲杯,球迷们从全球各地赶来,场馆内穿着支持球队球服的球迷们数不胜数,口哨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看球的人太多,他们从vip检票通道进入观赛区域后,仍旧碰上许多人。

孟行之一直牵着沈晗黛的手,在有人要碰到沈晗黛之前,他都会及时将人拉进怀里,用身体替沈晗黛隔开陌生人的触碰。

沈晗黛安然无恙的到了座位上,反观孟行之,衬衫袖子上都被人挤的起了几条褶皱。

他今天穿了件驼色的短袖v领衬衫,面料是上好的绸缎,在阳光下会泛出星点珠光的色泽,优雅贵重,又不失简约,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易皱。

沈晗黛捏住孟行之那片皱了一点的衣袖,放在掌心里捂热了又搓了搓,试图把这块布料弄的平整。

稚气的跟一块褶皱较劲,还是个小女孩。

孟行之却很喜欢她这样稚气,由着她试了好几次,褶皱仍旧没能完全变平整那个。

沈晗黛蹙着眉心仰头看他,“弄不平。”

孟行之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里,“别管了。”

沈晗黛有些不甘心,又用手指摸了摸,孟行之在她心里是完美无瑕的存在,她不能容许他的穿着有一点点的瑕疵。

一张毛巾递到沈晗黛眼前,她抬头一看,一个打扮火辣的葡萄牙女性朝着孟行之眨了眨眼,又用葡语说了一句什么,沈晗黛没听懂,但她主动示好的意思表现的十分明显,不用听懂也能看出她想借这块还冒着热气的湿毛巾搭讪。

孟行之还没说什么,沈晗黛先微笑的接过这条毛巾,说了声“thanks”,随后便低着头把注意力放在用热毛巾抚平孟行之袖口那条褶皱上。

她自认专注,可耳边传来孟行之和对方用葡萄牙语交谈的声音,沈晗黛的余光忍不住往他们旁边看了看,猝不及防对上孟行之的视线。

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沈晗黛心虚的移开目光,加快了速度,借热水汽几下弄平整孟行之的衣袖,就把毛巾还给了对方。

沈晗黛对孟行之说:“你用葡语跟她说声谢谢吧。”

孟行之笑了笑,和那葡萄牙女郎又讲了几句什么,对方笑容灿烂的离开了。

这一幕在沈晗黛看来怎么看都像是相谈甚欢,可对方已经走了,沈晗黛要是揪着这段交谈说事,看上去就像她小心眼一样。

“褶皱没有了。”孟行之声线里有笑,“多谢我们黛黛。”

“我最多算是借花献佛。”沈晗黛捧着脸看足球场,表情看上去很是若无其事,“人家不仅拿来了毛巾,还特意用热水打湿了送来,可见良苦用心。”

今天艳阳高照,气温离三十度也差不了多远了,就算携带湿毛巾也该是用冷水打湿降温,会用热水只能说明刚才那位葡萄牙女郎,已经观察孟行之多时了。

孟行之喉间泄出轻笑,“是这样吗?”

沈晗黛娇嗔的看他一眼,笃定道:“就是这样。”

她说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这番话里酸味有点重,沈晗黛面子有些挂不住,急忙辩解道:“我可没有吃醋。”

可这句辩解怎么看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孟行之饶有兴致的说:“没吃醋就好,刚才那位女士还邀请我们共进晚餐。”

沈晗黛面上假装的淡定立马消失,她双手紧握住孟行之的手腕,十分不满,“不行,不可以。她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要是和她去吃晚餐你这就算是……”

她蹙着眉鼓着脸颊,是少见的生气和霸道。

孟行之看她这副模样看的极为可爱,忍不住继续逗她,“算什么?吃个饭而已,难道能算我出轨?”

男人语气云淡风轻的很,仿佛与成年女性共进晚餐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这更衬得沈晗黛沉不住气,好像很吃醋特别在意似的。

可这件事本来就是过线的!

“这、这本来就算!”沈晗黛那双微翘的狐狸眼都瞪圆,她急的有些语无伦次,“你都跟我结婚了,怎么还可以和别的女人一起去吃晚饭。”

她特别生气,像是为了告诫男人,同样宣示自己的主权,不管不顾的扑进男人怀里抱住他,

沈晗黛闷气的说:“你是我的,不准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孟行之失笑的拍了拍她的背,“好。”

沈晗黛狐疑的从他胸膛里抬起小脸,反应过来,“你骗我?”

孟行之明知故问,“有吗?”

沈晗黛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男人唬的团团转,孟行之几句话就让她淑女形象全无,乖女变作霸道女。

她脸颊瞬间烧起来,立刻推了推孟行之胸膛想要从他怀里起来端正坐好,重新恢复她的淑女形象,孟行之却反抱住她的腰按进怀里。

孟行之垂首凑近沈晗黛的脸颊,眸中带着愉悦的笑,问她:“怎么这么可爱?”

距离太近,一呼一吸都缠绕在一起。

沈晗黛敏锐的察觉到孟行之下一步的动作,心跳快的厉害,扭捏的看一眼四周,“……都是人。”

孟行之只用前额碰了碰她的额,没再继续更近一步的暧昧行动。

沈晗黛松了口气,刚要撑着孟行之胸膛坐起来,余光突然扫到后排,刚才借给他们毛巾的女生此刻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这里。

沈晗黛心一横,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歪了身子亲密的坐到孟行之大腿上。

她一向害羞,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么大胆的行为,孟行之往她视线去的方向轻轻扫了扫,心里瞬间了然。

小狐狸还醋着,在和别人较劲呢。

孟行之调侃她,“你坐我大腿上,让后面的人怎么看?”

沈晗黛是个高妹,身材比例又是极漂亮的高挑型,现在坐在男人腿上又比同排的其他人高出一截,一排扫过去就属她最显眼。

沈晗黛连忙缩了缩身子,从孟行之大腿上下来,挤到他两腿之间的缝隙里坐下。

观众席的座位一人一座,不宽敞,孟行之身材高大,一个人几乎已经占据整个座位。此刻沈晗黛挤在他面前坐着,他不得不撑开长腿,给他怀里这个高妹让几分位置。

孟行之双臂自然的从背后搂住沈晗黛的腰,“就这么坐着看比赛。”

沈晗黛今天身上穿的这一身是孟行之挑的,和他一个色系面料的短袖衬衣,但又和他的简约干净风不同,沈晗黛的衣服上印着一些活泼的波点点缀,领口还有系成蝴蝶结的领巾装饰,下搭一条米白色阔腿长裤,整个人看上去淑女又俏皮。

孟先生审美高级,沈晗黛也很满意,只是这面料实在轻薄,此刻她的后背又紧紧贴着孟行之胸膛,两层同样轻薄面料的衣服贴在一起,沈晗黛背后的蝴蝶骨甚至能感受到孟行之胸膛起伏的幅度,和他平缓的心跳声。

心猿意马只需要一个触碰。

沈晗黛骑虎难下,“……好。”

她嘴上答应,但身子却不自在的扭了扭想往前坐和孟行之离开一点距离,结果连位置都没移就被孟行之手臂箍紧了腰肢按住,“安静坐好。”

沈晗黛小声提醒:“好像有点太挤了。”

孟行之放低身形,贴着沈晗黛耳后讲:“挤就挤了,你再动一下就不止是挤了。”

沈晗黛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孟行之这句“不止是挤”是什么意思,她双颊不可控的生出绯意,昨晚的意乱情迷开始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把手搭在孟行之的手背上,声音变得更细:“……我现在腰都还疼呢。”

其实这句话沈晗黛不算很想让孟行之听见,可是他们现在紧贴的距离这样近,孟行之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撒娇?”

沈晗黛纠正孟行之,“这是埋怨。”

“你的埋怨都像是撒娇。”

沈晗黛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那些还要继续埋怨的话一下子全都咽回了喉咙里。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把埋怨当作撒娇的呢。

沈晗黛搭在孟行之手背上的掌心也开始发热。

她想,能把她的埋怨当作撒娇的,世界上除了孟行之外应该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双方球队进场,观众席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他们身边甚至有激动地球迷举起国旗吹着口哨,站起来疯狂的欢呼。

孟行之抱着沈晗黛屹然不动,柔软的腰肢被男人的掌心一下又一下温柔的揉着。

沈晗黛舒服极了,好奇的看了一圈他们周边举着的旗帜,还有脸上贴着的贴纸,没有一个是来自他们的国家。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孟行之却好像能洞悉她所有的心思,“这是欧洲杯,不会出现亚洲国家的队伍。”

沈晗黛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转头问他,“下一届的足球世界杯比赛,能看到我们中国的国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