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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喻烟都不知道她现在还念不念着她当年爱上的那位女老师。

“……”

吃完饭,一行人转战唱k,唱k怎么少得了喝酒助兴,她们从前可都是不醉不归的,这次考虑到喻烟可能还在生病还在吃药的情况就没有提前准备,先问她能不能喝。

喻烟早就停药了,失忆那会儿也喝过酒。不过现在有家长在场,她自个儿可做不了主,当然要主动去征求傅姐姐的意见。

“我可以喝酒吗?”

喻烟牵着她的手,抿着唇,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她,满怀期待,乖巧得很。

这么大了还装乖,可谁让傅韫青就吃她这一套呢?

“可以。”傅韫青柔声说:“没关系的,有我在呢。”

多宠溺,多有安全感的一句话。

有她在身边,喝到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又怎么样呢?结果当然是被她带回家,安心睡觉。

不过……

喻烟不可察地眯了眯眼。

她今晚并不想安心睡觉。

沈芮酒量最差,喝两口就上头开始发酒疯,一只手握着瓶啤酒,一只手拿着麦嗷嗷嗷地唱起来,梁粟在后面排着队。路玉静静听歌,偶尔被逗笑,霍希希紧张地握着酒杯偷偷看她,时不时跟喻烟通一下悄悄话,打听一下路玉的情况。

好久没这么热闹过,当然是要敞开来喝,喻烟自己猛猛喝,不忘媚眼如丝地给傅韫青也把酒倒上。

热情,又殷勤,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傅韫青觉得她有一点奇怪,但今天庆祝她的生日,自然对她来者不拒,一边劝她喝慢点儿,一边陪她一起喝。

喻烟很满意傅韫青对自己的百依百顺,觉得自己很快就能把她给灌醉,却大大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她对自己酒量的估量还停留在年轻时一晚转战三个地儿,喝遍全云城拉吧那会儿的巅峰时期,忘了长时间不长期饮酒酒量是会下降的,还没有把傅韫青灌出要醉的迹象,自己已经面红耳赤了。

傅韫青放下酒杯,捧住她的脸叹息劝道:“脸都红了,慢一点喝,你在急什么?”

她在急什么傅韫青当然不知道了,她只能自己在心里着急得要命。

就这么被捧着脸盯着傅韫青看了好一会儿,喻烟眼神飘忽迷离,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忽然,她起身去把麦给抢了,说要给傅韫青唱首歌表达思念。于是,一首参杂着酒疯味的、声嘶力竭的《我好想你》就这么响彻包厢——

“我好想你,好想你姨,却不漏痕迹~~~”

“我还垫着脚思念,”

“我还任记忆盘旋,”

“我还闭着流泪,”

“我还装作无所谓~~~~~”

几个朋友录着视频,纷纷拍手叫好,喻烟被夸得飘飘然,又对着傅韫青深情款款地唱了首《你就不要想起我》,她有点五音不全,唱的时候全程跟傅韫青对视,只看得到她姐姐微笑的表情,陷在情伤里伤感,越发卖力,根本顾不上旁人怎么笑得捂肚子,不知道这画面有多滑稽。

实在是太多高音,唱完了两首只觉得又缺氧又眩晕,喻烟倒在傅韫青怀里,直接躺在了卡座上侧枕着她的大腿。

傅韫青低垂着颈,用冰凉的指尖抚摸着她发烫的脸颊,“头晕吗?”

“头晕就休息一下。”

“唱那么卖力,嗓子是不是都哑了?”

“……”喻烟根本听不出来傅韫青也在憋笑,只觉得自己在被姐姐温柔关心,心里享受得不行,若无旁人地朝她傻笑、对她甜言蜜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坐在斜对面的路玉正笑着拿着手机对着自己,她这才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调侃地汇聚在自己身上瞎起哄,一股巨大的羞耻感涌上来,她赶忙捂住了脸,哼哼唧唧地让路玉别拍。

“我的天呐,谁能幸福得过你啊。”

热热闹闹,欢声笑语,一直玩到凌晨才尽兴。此时还清醒的人只剩下傅韫青和路玉两个,几个年纪小一些的多多少少都醉了,傅韫青安排司机把她们送回家。临别前,醉醺醺的喻烟拉着霍希希的手腕把她拉到一边,对她仗义道:“等我帮你跟她打听打听她有没有喜欢的人,要是没有的话……”

霍希希顶着一张微醺的红脸,害羞地嗯了一声。

路玉一脸疑惑,她听不到她们俩在说什么,只觉得被喻烟拉去讲悄悄话的女孩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发烫。

这样的眼神,这一晚她不经意间瞥见了好多次。

她心里头怪异,想把喻烟揪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往车后座一趴就是睡。

又不好直接去问霍希希,路玉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

傅韫青把后座上把趴着的女孩扶起来,为她希上安全带,让她靠着自己,见她脸烧红得厉害,开了一点窗通风。

喝了不少酒,以为她会难受,没想到她睡着了,靠她怀里全程都很安静,到家楼下叫醒她让她下车她也没有闹,睁开眼还迷迷糊糊着就伸手去开车门,傅韫青心头发软,扶着她让她慢一点。

一起等电梯,喻烟身体发软,光是牵手有一点站不稳,便环抱着傅韫青的腰,下巴垫在她的肩上,垂着眼帘安安静静地等待。

傅韫青揽着她,见她好沉默,主动问:“今天玩得开心吗?”

喻烟低声说:“开心。”

“都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开心了。”

喻烟想,傅姐姐现在变得好敏感啊,她之前玩得那么开心,现在只是一会会儿没说话而已,她就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心情不好了。

电梯门开了,傅韫青扶着她走进去,听到喻烟轻声说:“我在想,你的三十四岁生日,你一定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傅韫青比她大了十岁,生日要比她早一些,在十一月份。也就是去年傅韫青还不知道她失忆了,她们还在冷战的那段时间。

那时候,傅韫青的生日又是怎么过的?她开心吗?怎么可能开心呢?喻烟不记得她的生日,还在外面瞎玩,一味地伤她的心。

“对不起。”喻烟说。

傅韫青没想到她会说这些,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么快乐的时候联想到这些。

傅韫青并不想。

只想让她在快乐的时候就好好地快乐。

“没关系。”傅韫青抚着她的背,宽慰她:“都过去了,用以后的每一年的陪伴来补偿我就好。”

喻烟不吭声,电梯到达三十六层,傅韫青轻轻推了推她,扶着她进门。高需求的小黑猫早早就等在家门口迎接,看它的妈妈把它的姐姐搀扶进屋。

换好拖鞋,才在家里走几步,喻烟忽然整个人从傅韫青臂中往下跌,跪在了地上,抱着傅韫青的大腿。

傅韫青还以为她是眼花摔的,心中一慌,弯腰想去扶她,没想到喻烟偏就跪着,死死抱着她的大腿不撒手。

不是摔的,是故意的。傅韫青很疑惑,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怎么跪着?快起来*。”

喻烟用脸紧紧贴着她的大腿,蹭好一会儿才仰起头看她。

她喝醉了,分明是可爱的样子,可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泛红的湿润的眼波中展现出一股乖巧的欲感,傅韫青凝望着就这样跪在自己脚边的她,心情变得有些微妙。

没想到,喻烟对她说:“我要做你的小狗。”

第97章 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小狗?”

傅韫青不太明白,“小狗,是什么意思?”

“小狗就是……”喻烟此时脑筋不太灵光,思索了好一阵儿才说:“小狗就是小狗呀,就是会随叫随到,热情又听话,只听主人的话,主人怎样调|教都会乖乖承受的那种小狗。”

主人?

调|教?

傅韫青默了下去,喻烟知道这种关系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怕傅姐姐觉得她是个变态,心里一急,再次紧紧抱住她的大腿,软声恳求道:“姐姐~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一个混蛋,让你那么难过,让你伤了那多心,我太不乖了,对不起……”

“我知道只有做你的小狗才能弥补你,我会一定乖乖听话的,作为主人,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的身体我的所有都是你的,你可以看我的手机,可以管着我不许我跟谁来往,可以我去到哪儿都监视我,可以在我不听话的时候教育我,就算是把我关起来也可以,像关小狗一样,把我锁起来囚禁我也可以,只要你每天都来看我就好了,只要你来看我的时候摸摸我的头就好了。”

“……”

傅韫青垂着颈,自下而上沉默凝望着她,似乎是在慢慢消化她所说的有一些超出她认知的东西。但此时把自己全盘拖出小狗受不了一丁点儿冷暴力,不被主人回应的每一秒都是羞耻又煎熬的,她抬起头,眉心微微蹙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变得更湿跟红了。

紧紧抱着她的大腿不松开,眼神这么可怜卑微,好像真的是垃圾堆旁边一只求收养的小流浪,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博得主人同情,要是拒绝她甩掉她的话,她一定会很难过,会马上就哭出来吗?

她怎么这么可怜呢?她明明知道傅姐姐一定看不得她这么可怜的。

傅韫青今晚也喝了一些酒,有一点儿微醺,微妙而隐秘的心情占领了她的全部思绪,此时眼前乖巧的小狗和小狗口中会那么听话的自己,好像真的有一点儿吸引她。

她想,烟烟真的会这么乖吗?

还是,这只是喝醉了乱说的呢?

“你这么不乖,真的会那么听话吗?”她可爱得让人很心软,尽管怀疑傅韫青也含着笑意,半开玩笑地问:“养一只不听话的小狗可是很费心的,要很谨慎才可以。”

“真的!”

喻烟真是没救了,她居然觉得傅韫青这样问是在挑逗自己,被迷得不行,迫不及待地想证明自己,“真的~我真的会很听话的,妈妈别不要我……”

都已经叫妈妈了,哪里还有不要她的道理?

“是吗?”

傅韫青拿出手机,打开了相机,竟然很想把这样的她记录下来。

她说:“你现在已经喝醉了,这些话真的不是乱说的吗?明天醒来就不认账了怎么办?”

喻烟十分诚恳地保证:“不会的~”

“那我录个视频,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可以吗?”傅韫青实在是太了解她喝醉以后都是什么德行,前言不搭后语是常事,上一秒说要睡觉,下一秒说要亲亲抱抱也是常事。

不能掉以轻心,她笑着怀疑道:“还记得刚才自己都说了什么吗?”

傅韫青并不抗拒但怀疑的态度真的很让喻烟着急。

怎么可能是喝醉了一时兴起?这是她这些天来自个儿憋在心里快把自己憋死了的事情好不好?傅韫青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渴望?

她根本就不知道。

见傅韫青真的拿手机对准了自己,喻烟松开了她的大腿往后挪了一点,规规矩矩的跪好,有一点儿局促,低着头开口说:“我保证——”

“把头抬起来才对。”傅韫青严格道。

喻烟心一悸,听话地抬起头,一台手机对准她,显然已经开始了拍摄。手机机身挡住了傅韫青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只漏出下半张脸她勾起的唇角。

她在录像。

她在笑。

她在笑什么?

喻烟想到,自己这副喝醉了的样子和待会儿要说的认主人的话,全部都会被她录进手机里,再也删不掉。

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情,喻烟一边面颊烧红,一边在心底里暗爽傅姐姐真的好有天赋啊。

居然就已经玩起了拍摄play。

认主的时刻被记录下来,往后时不时拿出来回味,确实是一件想想就会很让人无法自拔的事情。

她不得不更加努力践行会很乖很听话的承诺,纵使已经窘迫成这样也没有逃避耍赖,只是紧张地揪住她的裤脚,“我……”

她长睫一颤,豁出去道:“我保证,做妈妈的小狗一定会很乖很听话,要把手机密码改成妈妈的生日随时交给妈妈管理,出门去哪儿都跟妈妈报备然后按时回家,心里眼里都只有妈妈一个。”

“妈妈可以随意对待我,可以命令我使唤我,可以惩罚,我扇我抽我骂我都可以,也……也可以奖励我,比如说,亲亲……抱抱……”

“主人可以监视我,可以把我关在家,也可以把我关进笼子里,只要每天都来摸摸我就好了。”

“……”

“求你,让我做你的小狗吧。”

喻烟磕磕绊绊的,也算一口气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完了,把自己说得面红耳赤,她直直地望着正对着自己正记录一切的手机镜头,好想透过它看到傅韫青的眼睛,可主人没有表态她又怎么可以乱动呢?只能乖乖跪着。

好半晌,傅韫青终于完成了她的录像,把手机拿开。

见到她的眼睛之前,喻烟心跳加速。

“好啊。”只见那双眼盛满了笑意,潋滟又温柔,带着一点暧昧不明的感叹,很明显是有被喻烟取悦到。她弯下腰,伸出手,掌心还没碰到她,小狗已经主动把脸送上来,扶着她的手背,一边痴迷地看着她,一边轻轻地用脸蹭。

她好会。

好懂得怎么讨主人欢心。

好像天生就是一只小狗,可爱的、狡猾的小狗。

******

翌日,天光大亮。

喻烟卷缩在床上,被褥缠在身上乱成一团。她意识苏醒,睁开眼睛又闭上,把脸往枕头里塞。

宿醉后要命的昏沉感让她不想动弹,脑子也像生锈了一样运行缓慢,她趴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回忆起什么,猛地从床上翻起来,四处张望,傅韫青不在房间。

望向墙壁上挂着的时钟,现在已经快中午了。

她没有完全断片,她记得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天哪,喻烟被自己狠狠地震撼到了。

真是喝酒壮人胆,她居然就这么下跪,就这么直白地和傅韫青说了渴求,她居然……居然真的认了主人。

傅韫青人呢?

霎时,喻烟心里头又兴奋又忐忑,顾不上宿醉头疼,赶忙下床找人。她先去了趟书房,傅韫青不在,在楼下吗?她小跑下楼,远远看到傅韫青靠坐在沙发上的侧颜。她膝上放着一台电脑,正在打字,眼神格外专注。

喻烟放缓了脚步,轻脚朝她走去。傅韫青听到动静抬起眼,和她四目相对。

“姐姐……”

一时间,喻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胆怯,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小声唤了她一声,细如蚊声。

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喻烟想起傅韫青温良和煦的性情,自己真的有必要对她这么胆怯吗?

傅韫青真的把她当成小狗了吗?是那种可以用来调|教的小狗,可不是单纯比喻成可爱的小狗。

她说不定都没有领悟她的意思,说不定只是把她的那些心里话当成醉后糊言乱语的玩笑而已。

但不可否认的是,此时两人之间的氛围确实要比之前微妙一些,喻烟无法描述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还是控制不住有些局促,“姐姐……早上好。”

傅韫青应了声:“嗯。”

“你在……”她不太自然地找话题:“工作吗?”

“嗯。”

“昨晚——”

“过来。”傅韫青说。

喻烟一怔,朝她走去。

傅韫青坐在沙发上,而她是站着的,跟她对视需要低着头,走到她跟前也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已经来到她跟前了,按理说应该开始温存亲近才对,傅韫青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温柔地伸出手来抚摸她,亦或是揽住她的腰抱她。

她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神和以往的柔婉比起来可以算得上冷淡,没有透露出很明显的情绪,让喻烟心里头那股刚被自己压下去的紧张又冒出了头来。

真的很怪。

傅韫青不会真的被她吓到了吧?就算吓到了也不该是这副样子呀,傅韫青不会是要严肃地教育她,告诉她不可以去玩那些学坏的东西。

那一柜子的玩具傅韫青都还没有找她算账呢。

傅韫青是老古董吗?

“姐姐?”

喻烟试探地唤了她一声。

傅韫青把膝上的电脑挪开,对她说:“趴这里。”

趴……这里?

喻烟愣住,心跳加速,虽然心里不太明白她的意图,身体里对于“听话”的意愿还是让她立马照着她说的做了。

弯下腰,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将手放在傅韫青膝前,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傅韫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从容不迫。她用手掌着她的后颈,压下的力度时轻时重,让人捉摸不透。

“以后在家里,不可以居高临下地和我讲话,要趴在这里,乖乖的,知道吗?”

“这是我的第一条规矩。”

“……”

喻烟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她终于懂得了她们之间微妙的点。

是傅韫青带来的,陌生的压迫感。

第98章 让你变成独一无二的

“身上都是酒味。”傅韫青答应做她的主人,把在她跟前跪到不知道有没有腿麻的人给扶了起来,状似嫌弃道:“小狗赶快去把自己清理干净。”

不得不说变成小狗的烟烟确实要比平常更听话一些,没有撒娇,也没有耍赖,执行力很强,当即起身跑到楼上去要洗澡。

傅韫青嘴上说让她自己把自己清理干净,实际上对喝醉的她一点也不放心,没准她开水洗澡,让她坐在浴缸里,亲手用湿毛巾给她擦了身体。

擦完身体,把她扶到床上,折腾到现在人已经晕得差不多,没声多少可以坚持的意识,很快就抱着枕头进入了睡梦。傅韫青坐在床边看着她,心情有一些复杂。

她起身走到某个柜子前,拉开下面几个抽屉,各种各样让人难以名状的玩意映入眼帘。这些都是离婚后她整理房间时从喻烟放杂物的柜子里翻出来的,放得很隐蔽,像是特意藏起来不想让她发现。

刚发现的时候傅韫青是很惊讶,不知道喻烟买这些来是要做什么,去网上搜过才明白这些玩意的用途,有些难以置信。

烟烟怎么会有那方面的倾向呢?她怎么都没有发觉?傅韫青想了很多,甚至想到烟烟非要跟她离婚是不是就是因为被那个女人带坏了,被洗脑了,迷上了这些?

在网上搜索出来的画面让她难以接受,把喻烟带入被训诫的那一方更是又着急又痛心,纠结了一整夜,想要发微信联系她,才发现自己被她给拉黑了。

她毫无办法,只能安慰自己或许并不是这样的。

这件事被她压在了心底,一直到今天晚上她才确定,原来烟烟真的有那方面的倾向。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开始想要玩儿这种?

傅韫青心中还是不安,回想起她们从前的相处,自己会在她犯了错被她惹得很生气的时候用皮带打她的手心和屁股,不会打得很疼,起到一点儿威慑的作用,就像其她母亲教育孩子一样。

是因为这些,烟烟才……

傅韫青有些自责,实在无法放心也睡不着觉,在网上搜索了很多资料,问了心理医生的意见更深入地了解后,才稍稍放心了些。

这类倾向可能是天生的,也可能是后天形成,或许真的就是因为自己打了她的屁股才让她产生向往,并不需要把这种欲望视作洪水猛兽,重要的彼此尊重,需要沟通,需要信任,需要耐心、循序渐进。

如果烟烟喜欢,如果掌控她的主人是自己,傅韫青知道自己不可能伤害她,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好像也有一点儿期待。

期待喻烟口中所说的,她的一切都属于她。

时间回到现在。

喻烟乖巧地趴在她膝前,傅韫青剖析她的眼神,有惊讶,有惊喜,还有一点回不过神的兴奋。

“怎么不说话?”傅韫青故意问。

“断片了?昨天晚上不是你求着我让我做你的主人?要把那段视频放出来让你再看一遍吗?”

“不用!”喻烟心中一羞,赶紧说:“我全都记得,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

“嗯。现在去吃早餐,待会儿我带你去出门一趟。”

“去……去哪里?”她的主人看起来像是并没有完全信任她,是要带她去什么可以测试忠诚度的地方吗?

傅韫青却说:“带你去看医生。”

看医生?

喻烟立刻就明白她说的一定是精神科医生。因为此时的情形,她立刻不安地联想到傅韫青是不是觉得她心理变态?一边假装答应做她主人应付她,一边还想着要带她去治疗?

喻烟蹙起了眉,心里有点生气,差点儿站了起来,“为什么要去医院?”

知道她误会了,傅韫青叹息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放轻声音对她说:“带你去复查。”

“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我并不觉得有这种倾向是一种病。”

“带你去看医生是我们在威城见面那一晚我就打算好的,虽然你现在看起来很正常很活泼。但我不能够掉以轻心,不是吗?我要对你负责。”

喻烟回过神,懂得了她在说自己抑郁症的事,气焰瞬间灭了,把头往下埋。

气焰是灭了,傅韫青看得出来她还是有点儿不情愿,抬手掌住她的脸颊让她仰起头,认真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又忘掉自己答应了我什么了?你觉得自己真的听话?”

喻烟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居然敢凶她,长睫在她掌心下颤得厉害,心虚道:“没有……”

“没有?”

“说什么话都能转头就不作数,这么调皮,是不是该被好好教育一下?”

喻烟试图耍赖,“没有~”

“我想要的是一只听话的,健康的小狗。”傅韫青用上了怀疑的眼神和语气,“你有哪一点做到了?”

喻烟一愣。

听话的,健康的小狗……

喻烟不听话,刚刚居然就差点儿顶撞了她,喻烟似乎也不太健康,连医院都不敢去。

喻烟这么不合格,不是她想要的,傅韫青要抛弃她了吗?喻烟鼻头一酸,居然真的产生了一点儿危机感,不安地看着她。

“但我不会放弃你。”

傅韫青忽然又如此坚定地告诉她:“我应该帮助你,调\教你,让你变成我独一无二的,最完美的小狗。”

喻烟心一颤。

她不禁夹了夹腿。

天哪……

“所以你会把你的一切交给我,会跟着我的节奏,会毫无保留地信任我依赖我,对吗?”傅韫青循循善诱。

喻烟眼睫往下扇,“嗯……”

她敢肯定,傅姐姐昨晚一定做了不少功课。

真不愧是老师,知识点完全被她悟透了,运用自如。天天教育学生,训一只狗而已,对她来说不是简简单单吗?

喻烟好兴奋。

“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去看医生?”

才一兴奋完,就被精准地问到了心里藏着的不愿说的秘密。

傅韫青好狡猾。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在主人面前就是要抵抗掉所有的羞耻,让主人了解自己的一切才是一段关系真正的开端啊。

傅韫青已经在认真了,她不能糊弄主人。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好没好,有一点心虚,害怕去看了医生又要吃药,吃药不太舒服,而且会变胖。”之前不想承认是因为觉得很不好意思很没面子,她也是很有自尊心的。

傅韫青松开她的脸,沉默了下去。

喻烟心慌起来,怀疑她生气了。

“之前低血糖晕倒,是不是因为你在减肥?”

“……”

喻烟惊讶地看向她。

傅韫青居然猜到了……

然而这一瞬间她感受到的不是丢了面子,而是一股安全感。

能被她轻而易举看地看透,被她轻而易举地掌控的安全感,就好像她永远在自己身后,要和自己融为一体。

她就是主人……

她呆愣,傅韫青轻声催促:“说话。”

“我……”喻烟回过神,全盘托出:“因为心里有想回去找你的念头,就总害怕自己会太胖了你不喜欢。”

“最胖的时候是多少斤?”

“一百三十多。”

“你刚回到我身边的那段时间只有一百零几斤,一天只吃一顿?如果不是出了意外,打算要减到多少?”因为她的自我糟蹋,傅韫青不住严厉了些。

喻烟没想过这个问题,眼神黯淡了些,“我不知道……”

傅韫青叹息一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上来。”

喻烟眨了眨眼,慢半拍地爬起来坐到傅韫青腿上,顺着女人收紧的手臂蜷缩着靠进她怀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事儿说了出来,心里的也委屈溢出来,还有刚刚还跪在她脚边现又在被她紧紧抱紧怀里带来的反差感,她居然有点儿想哭。

“明明已经减回了原来的体重,还是觉得自己很胖对不对?”

“对……”

“可能是焦虑症的一种体现。”

傅韫青轻声问她:“宝贝愿意和我去看医生吗?”

根本没办法拒绝,喻烟低低“嗯”了一声,十分顺从。

“乖宝宝。”

第99章 我帮你换鞋

“其实我是骗你的,医生根本没有让我停药,是我自己觉得吃药会长胖我会更加焦虑,私自停掉的。”已经这样,喻烟也不怕被她骂了,把自己那点儿事儿全盘拖出。

她的心态从一开始的以为只要离开了傅韫青就能解脱到后来吃了大半年药依然很痛苦,她悲观地觉得自己无论怎样都不会快乐了,她觉得她的人生真的完蛋了,愈发的思念傅韫青。

思念堆积起来,一天比一天更旺盛,旺盛到她觉得熬不住,每天都又难过又渴望。

不想让路玉担心,她假装自己好起来了,回到云城,虽然没有勇气真的回到傅韫青身边,但心里那点儿侥幸的可能性还是让她无比在意自己的模样,停药减肥,不管不顾。

虽然现在她真的回到了傅韫青的身边,虽然失去记忆的那三个月她过得很快乐,即使她现在也很快乐,也不敢真的保证自己完全痊愈,所以才对傅韫青让她去医院的提议避而不谈。

好吧,她还是很懦弱。

傅韫青听完并没有指责她,带她去了医院,几乎一整天都在做各种各样繁复的检查。喻烟对自己并没那么有信心,害怕自己又得吃药,心情难免焦虑。

好在比起一年多前自己去看医生,此时的她身边陪了一位会无条件爱她,无条件保护她的主人。回到了傅姐姐身边,情况再怎样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

所有检查都做完了,在休息室等待结果,傅韫青耐心安抚着钻进自己怀里哼哼唧唧的小狗,“没关系,无论怎样我都陪在你身边。陪你治疗,让你康复,不用太紧张,你现在状态很好,说不定是好的结果。”

“嗯,我知道……”喻烟紧紧抱着她腰,在她肩上蹭来蹭去,心情还是很捉急。

主要是因为,她好想抽烟啊。

心情紧张焦虑的时候抽烟已经成了习惯,不能抽简直难受得抓心挠肝。她上一次抽烟还是在回云城之前,已经好几天没有碰了,难受得要命。

“主人……”喻烟在她耳边嘤了一声,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得见。

傅韫青:“嗯?”

“我好想抽烟……”其实这已经算不上什么特别禁区的事,在北海道那几天知道傅韫青不会管她抽烟以后她都没再刻意躲着她了,经常直接在她面前抽的。

但现在她们关系已经彻底变了,傅姐姐从忌惮她的心情不敢过多干涉她的满心无奈的爱人变成了她的主人,她哪儿还敢肆无忌惮,心虚得不行。

傅姐姐肯定不喜欢,她知道这玩意儿不健康。

弱弱地说完自己的诉求,喻烟屏住呼吸,退出来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表情。

傅韫青看了她半晌,问:“口袋里有吗?”

喻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傅韫青是问她口袋有没有烟。

她摇了摇头,“没……”

随即,傅韫青拿出手机给在楼下等待的单凛打了一通电话,让她买一包烟上来。

喻烟感到很惊讶,她没想到……她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等了一会儿,单凛真的带了一包她常抽的烟上来,火机也有。休息室里有专门的吸烟室,傅韫青让她去抽,自己在外面等她。

喻烟拿着烟走进吸烟室,拆开包装抽出一根含进嘴里,用牙齿咬碎了爆珠,却迟没有点燃,莫名觉得很有负罪感。

人总是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吗?

就像她曾经真的不懂烟有什么好抽的,闻到烟味的下意识反应是厌恶,那些在酒吧里吞云吐雾的人就算长得再美她也不会有多少好感,身上染上了烟味会受不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因为从前经常跟她抱怨,傅韫青知道她有多讨厌烟味。

所以即使傅韫青曾经也在痛苦的时候染上了烟瘾,当自己回到她身边,她就再也没碰过。

傅韫青也曾说过她不喜欢烟味。

喻烟呢?怎么就那么没有自制力,就那么控制不住自己。

自暴自弃地抽完一根,她发现她心情好像也没舒畅到哪里去。

把烟蒂扔进收集器,喻烟拍了拍手推开门,傅韫青还站在原地,见她出来,转眸看她。

喻烟看着她的熟悉面庞,一股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特别想扑上去抱住她,又想到自己现在满身都是不好闻的烟味,负罪感更盛,还带着一股觉得自己脏兮兮的自卑感,不可以去弄脏主人。

傅韫青:“过来。”

喻烟快步走过去,走到她跟前,预感到此时的距离她可以闻到自己身上的烟味了,有些畏手畏脚。

傅韫青却主动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喻烟贴着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一直没有变过的清新好闻的香味,又懊悔,又想哭。

她好庆幸傅韫青看得出她的欲望,也看得出她的忐忑,像她无所不能的归属,可以洞悉她的一切情绪,给予最及时最温柔的抚慰,带来最安全的幸福的感受。

“好受一点儿了吗?”傅韫青柔声问她。

“嗯……”喻烟软声说:“不是因为那根烟,是因为你的抱抱。”

*****

好在,检查很快就出来了,得出的结果是“并无明显症状”,意味着喻烟已经走出了抑郁情绪,不用治疗不用吃药,只需要好好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好。

喻烟担惊受怕的神经终于松弛下去,眉开眼笑,拿着报告单朝傅韫青投去骄傲的眼神,得意又慵懒地叹道:“我就说嘛,我现在的状态这么好,哪有一点儿病人的样子,早就好了。”

本以为万事大吉,没想到,傅韫青居然向医生咨询起了戒烟的问题。

物质成瘾在抑郁症中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其中烟瘾就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病症好了,烟瘾也确实应该戒掉。

医生问了喻烟几个问题,例如爱不爱亲嘴爱不爱咬人咬吸管之类的,考虑到她或许有口欲人格,建议她可以去买一个奶嘴,想吸烟的时候就咬着,买点口香糖,想吸烟的时候就嚼两颗,转移注意力,多晒太阳多运动,自然而然就戒掉了。

“可以戒烟吗?”

果然,前脚刚走出医院,后脚傅韫青正式跟她提了这件事。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是温和的询问,喻烟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心里边有点儿犹豫,因为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性子,恐怕没那么轻易戒掉。但为了不违抗主人的命令,今朝哪管明日事,她现在不想抽烟了就行,索性大方应道:“当然可以了,戒就戒嘛,烟味这么难闻我早就受够了,就应该把烟戒了,彻底告别那段糟糕的时光。”

傅韫青真是一个执行力很强的人,去商场吃完饭后去给她买了几袋戒烟糖,甚至真的带她逛到母婴店给她挑了一个大尺寸的奶嘴,问她这个款式喜欢吗?旁边导购投来疑惑的目光,喻烟难得尴尬得满脸羞红想要逃走。

她以为医生只是打个比方随便说说而已,吃糖就可以。傅韫青居然真的给她买奶嘴。

这种东西真的有用吗?她心里产生了某种羞耻的联想,完全用不上嘛,傅姐姐身上的就可以……

不,小狗不可以肖想主人。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

这个点家政已经全部离开,只有一只小猫蹲在门口等候,喻烟看到这一幕总是会心软又心酸,想着是不是要给哈尼找个女朋友?不然白天没人在的时候一只小猫孤零零,怪无聊怪可怜。

她随口说起这个事儿,傅韫青“嗯”了一声,“明天就可以去宠物慈善机构看看有没有待领养的小猫。”

“好啊~”

“这么漂亮,谁能想到你是一只在路边捡到的小猫呢?”只顾蹲着跟哈尼讲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人进屋后渐变的眼神,直到傅韫青唤她,“喻烟。”

喻烟转过脸去。

傅韫青坐在玄关凳上,翘着腿居高临下地看着正蹲在地上的她,眼神淡薄,面无表情,翘起的鞋尖却在她腰上轻轻一抵。

腰间的酥麻感蹿入心头,喻烟心身体一软,险些跌下去,赶紧用手撑住地板。

她心跳过载,艰难地张开唇呼吸,不用傅韫青说她也懂得自己该做些什么,放下手中的猫转过身去在她面前跪下,捧住那只脚。

“主人……”她有下位者的局促、羞赧,“我帮你换鞋。”

她轻轻把傅韫青的鞋脱下,捧着她微凉的足弓盯着看,想象,它随时都能把自己踩在脚下……

她为她小心翼翼地换上舒适的棉拖,两边都完成,她还不舍得放下她,抱着她的小腿抬起头,满眼都是被夸奖的渴望。

“觉得自己乖吗?”傅韫青微笑。

这是令喻烟感到熟悉的温柔的微笑,同时带着股上位者满意的愉悦感,让喻烟更鲜明地意识到自己是她掌心下的一只小狗,自己成功地取悦到了主人。

喻烟简直被迷得神魂颠倒。

“嗯……”

傅韫青忽然站起身,快步往楼上走,也不等她,只丢下一句:“去洗澡。”

第100章 小狗

傅韫青就这么走了,不等她。

傅韫青从来不会对她这样的……

好女王,好主人……

喻烟脸一热,赶紧跟上楼去,傅韫青进了主卧的浴室,她被拒之门外。喻烟蹲下身依依不舍地撸了一把小猫,很懂事地去次卧洗。

害怕让主人久等了(更多是自己心急的缘故),她洗得又快又细致,抹了身体乳喷了香水,穿上在衣帽间一眼选中的纯白色蕾丝短裙,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回主卧。

主人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她焦急地在浴室门口绕了一圈,蹲下身撸撸在屁股后面跟着的小猫,站起来,又焦急地绕了一圈。

傅韫青好慢哦,她在干什么呀?

好急、好急……好像有一点**焚身了。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听起来格外漫长无止尽,也不知道主人还要洗多久。

焦急地又绕了一圈房间,重新走到浴室门前,她跪在了毯子上,额头抵着磨砂玻璃,瞪大眼睛认真地往里瞧。真不明白当初装修的时候为什么要在主卧的浴室装隐私性这么好的玻璃,瞧来瞧去,除了一道模糊的轮廓什么也看不到。

忽然,水声停了。

她心一颤,赶紧把手规规矩矩地收好,腰也挺直了些。

她一边等待,一边沾沾自喜。世界上去哪里找像她那么乖巧懂事,这么甜美迷人的小狗?

等傅韫青出来,看到她穿成这样跪在这里的这副样子,不也得被她迷得**焚身么?

喻烟勾起唇角,已经开始爽了。等啊等,终于等到磨砂玻璃后那道身影走近,女人的手放在把手上往下一按,发出清脆的响声,拉开门——

只见女孩跪在门前跃跃欲试地看着自己,双眸载满了期待和迷恋,似乎已经等待很久了。

“我、我在等主人,没有偷看……”喻烟装纯的本事一流,眼神紧张,脸颊微红,不打自招。

没有偷看?

傅韫青翘了翘唇角。

“过来帮我吹头发。”

她丢下一句,越过她走了。

喻烟赶紧屁颠儿屁颠儿跟上去。

傅韫青穿了一件复古的白色法式长裙,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散着湿发等待服务的样子看起来又欲又圣洁,喻烟自身后撩起她的一缕发丝,打开吹风机暖风,精油的香气在高温的烘烤下愈发浓郁,一整间屋子都溢满了馥郁的,暧昧的调调。

湿发吹了六七分干,傅韫青示意她停下,柔声说:“去床边跪好。”

喻烟满心兴奋,乖乖照做。

她跪在床边看着傅韫青走到那个不可言说的柜子前,弯下腰翻找、挑选。她心跳愈发的快,脸也越来越红,她不知道傅韫青心里在想什么,不知道傅韫青心里对她买的这些东西会有什么评价。

不知道她会选中什么呢?她接下来,要对她做些什么呢?

她只知道自己身为一只小狗,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够私自上床,只能乖乖跪在床边任她处置。这种上下分明、被*限制、等待处置的感觉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一部分。

***

而傅韫青慢条斯理,最终只选了一条皮质项圈,还有一枚紫色的带引绳的小玩意儿。

傅韫青走回来,见喻烟那么痴迷地看着自己,不禁弯唇。

“很期待吗?”

痴态还流露着,就下意识否认:“没有……”

傅韫青说:“我喜欢诚实的宝贝。”

除了支配和被支配的关系,她们还有更加亲密的连结,不用感到羞耻,诚实才是对彼此最重要的东西。

喻烟也领悟到了这一点,立马改口:“期待。”

“期待什么?”

“期待、期待主人对我做任何事……”

“真的有这么乖么?”傅韫青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喻烟有个毛病,紧张兴奋的时候喜欢乱摸,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摸她明晃晃在自己眼前的小腿,“当然是真的。”

“我许你摸了吗?”

喻烟心一悸,立刻把手收回,把头低得很低,撒娇似的娇声嘟囔:“我错了~”

“看着我。”

喻烟抬起头,看着她。

傅韫青手里握着那只从柜子里精心挑选出的黑色项圈,喻烟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儿,她觉得傅姐姐握皮革的样子好有张力,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看就很有力气。

傅姐姐怎么没有选鞭子?

傅姐姐不打算鞭打她吗?

是没有她喜欢的款式吗?

傅韫青说:“我们好好聊聊。”

要聊什么?

喻烟有点儿紧张,点头:“嗯。”

“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她指的是她手里的项圈,和柜子里的那一堆。

是要开始算账了吗?喻烟扭捏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是我们分开之前买的,姐姐你也看到了,买的东西很多,时间跨度很大,具体的我都记不太清了。”

她语气很认真,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撒娇和羞耻的意味,很懂该怎么媚主人。

“慢慢收集的?”

“嗯~”

“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嗯……结婚后一年左右。”

“为什么要买这些?买的时候在想什么?”

喻烟知道傅韫青想问什么了。

她想要知道她精心养护的孩子怎么就忽然有了那方面的倾向呢?是被谁带坏的?

喻烟有一点儿想笑。

她又想到失忆那会儿的自己大骂傅韫青是个变态。

她忍着笑,羞涩地软声答道:“因为……总是会幻想一些场景,在网上候偶然刷到项圈,又幻想了一下,觉得很想要就买了,后来了解得更深入,忍不住一直买,就买了很多。”

“幻想什么样的场景?”

这可就多了去了。

“被妈妈打屁股的场景,像小狗一样被妈妈牵着的场景,还有像现在这样跪在妈妈脚下的场景,很多很多……”

光是回忆起来就情欲弥漫源源不尽,喻烟数着,特意在这时候用上傅韫青很喜欢又很受不了的称呼,背德感会很强,她越说越兴奋:“我好渴望妈妈这样对我,每天都在幻想,做梦也经常梦到,有时候睡觉醒来,裤子都是湿的。”她现在裤子里也是湿的。

傅姐姐的道德感其实很高的,真的受得了她在这种时候还一口一个妈妈吗?

没想到,傅韫青比她想的要更从容,“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主人还是主人,是不可能被她轻易拿捏的。

“因为害怕被妈妈骂,说这是不健康的东西嘛,很羞耻很忐忑的。”

“所以你就瞒着我,一直到走了也不告诉我?”

她提到“走了”这两个字,喻烟就知道她怕是要把那个账也一起算了。

她还没有真的说什么,喻烟就委屈地蹙起眉,虚虚地扶着她的脚腕,冲她撒娇,想耍赖过去。

她忽然好急,她等不了了,好想快点和妈妈做一些美好的事。

她手里的项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戴到自己脖子上?

傅韫青好墨迹啊……

“以后有事还会瞒着我吗?”

“不会了~”喻烟诚心诚意道:“什么事都会告诉妈妈,不会再对妈妈隐瞒自己的欲望,要是做不到的话,随便妈妈怎么惩罚我。”

傅韫青不紧不慢地继续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呢?还能有什么呢?喻烟努力地想,“我一定会乖乖听话,一定会乖乖服从,再也不惹妈妈伤心,妈妈就是我的全部,心里眼里永远都只有妈妈一个。”

傅韫青似乎看出了她的急不可耐,开始把玩起了手里是项圈,折一下,又折一下,然后调笑道:“要叫什么啊?”

喻烟立马乖乖道:“主人……”

“主人,求求你……”

“更想叫妈妈还是更想叫主人?”

一时间喻烟也分不出哪个更有张力,“都想叫……”

傅韫青轻笑出声,目光潋滟,柔情似水。她弯下腰挑起她的下巴。近在咫尺的女人用掌心抚了抚她的脸颊,柔声对她说:“昨天晚上就给宝贝定制了一个专属的项圈,上面刻有你的小名,有我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还有一个小铃铛,有定位系统和语音呼叫系统,皮革很柔软,比这个戴起来要舒服很多。”

喻烟顺着她的话联想,这样的话就永远不会和主人走丢了,这大概是所有小狗梦寐以求的,最想要的项圈吧。

“可惜还没有做好,要等一等,今天晚上先用你买的这个,好吗?”

“嗯……”

“乖狗狗。”傅韫青拍了拍她的脸,喻烟听话地将腰挺直了,傅韫青拨弄她的长发,环住她的脖子。

喻烟垂着眼,感受傅韫青温柔的动作,她的指尖时不时会接触到颈部的皮肤,好痒;她的呼吸正对自己自己的脸,好热;她身上的香气萦绕在她鼻息,好好闻……项圈随着她的力度收紧扣好,脖子上的异物感很强,满足感更强。

喻烟抬起眼,看到牵引绳的另一端缠在她的手上。

她声音发颤:“主人……”

“上来。”

傅韫青扯了扯牵引绳,拍了拍床沿,喻烟站起身爬上去,依然像只小狗一样跪在她身前,傅韫青扶着她的腰摩挲,一边刺激一边问:“准备好了吗?”

“嗯……”

傅韫青拿出那个在包装盒里紫色的小玩意,用湿巾和消毒喷雾好好清洁一遍,让喻烟靠在自己肩上。

她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喂给她,轻声在她耳边诱哄:“乖,吃掉它。”

“嗯……”喻烟闷哼出声。

“主人……”她蹙着眉,声音软媚,胡乱地往她怀里钻。身体颤抖,脖颈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又暧昧的响声,傅韫青抱着她,拖着她。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色的蕾丝短裙,傅韫青其实早就想夸,“很可爱,很漂亮。”

“嗯……哼……”

傅韫青吻了吻她泛红的耳朵,柔声对她说:“那些鞭子是不是在网上随便买的?材质不太好,会伤害到你,所以今天先用手好吗?”

喻烟忍耐着身体里的感觉,有些没听清,反应过来后还没有应出声,裙摆已经被撩起,一个巴掌精准地落到了她的屁股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