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你居然在最后关头向别人表白？”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金发混蛋。
以及眼神谴责的诸伏景光：“对方收到这条信息一定会很难过吧？”
“在生命最后关头表白是什么混蛋行为啊？”伊达班长精准总结。
“……”
他不是，他没有。
别乱说。
松田阵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算这件事真的是小遥经历过的，那也不是现在的他吧，为什么都用一种看渣男的眼神看着他？
那是未来的不知道早川遥存在的松田阵平的选择，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是啊，阵平你居然最后和佐藤警官表白。”
就连女朋友也幽幽地叹了口气看过来，火上浇油一把，几位同期看他的眼神更糟糕了。
松田阵平当然也明白，早川遥就是单纯想看戏，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或者吃醋，这让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头疼。
好消息：女朋友没吃醋
坏消息：没吃醋他也被架着谴责，需要解释
——主要是向几位同期解释。
一个个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当面吃瓜很有乐子是吧。
松田阵平磨了磨牙，恨不得当场就和几个人打一架：“……你们几个上瘾了来劲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降谷零伸出手指晃晃，状似诚恳道，“我们只是，关心你和早川的感情，关心你的未来。”
“……”
把你那明显在偷笑的表情收回去，这话可能还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信度。
还有，谁要你操心他的未来还有他和女朋友的感情啊金发混蛋！
松田阵平完全不想和讨人嫌的金发混蛋多说一句。
他扭过头：“萩，你也？”
“嘛，小阵平，这件事我也很好奇。”萩原研二拍了拍他肩膀，忍笑说道，“而且你不觉得这真的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
不，这根本不是探讨是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的时机吧。松田阵平不爽地想，这几个家伙就是单纯想看他好戏。
于是他干脆放弃解释，把和自家女朋友交握的手摆上来给同期们展示一下。
“我不可能会和刚才哪个女大学生表白啊。”
“这我们当然知道，”诸伏景光笑眯眯开口，“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未来的具体事情以防万一，松田你也不想未来出什么差错导致悲剧发生吧？”
“小遥，你详细说说。”萩原研二把瓜子推到早川遥面前，“我们听着呢。”
松田阵平彻底黑了脸。
*
看到阵平黑脸，我忍不住别过脸笑出声。
是的，我就知道会发展成这样，我相当喜闻乐见这样的展开。
我接过研二递来的瓜子磕了一把，开始说书一样缓缓道来我知道的佐藤警官和阵平的交集——当然模糊了一些东西，以防止被篡改。
研二他们听得津津有味，至于阵平则是越来越脸黑，一开始他还试图见缝插针解释两嘴这不是他，后面直接放弃了，黑着脸烤肉和往我盘里面塞肉片，以至于我中途不得不停止让他慢点放。
一场午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了，直到最后阵平也没有机会解释——不过其实也无需解释，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饭桌上只是在打趣而已。
回家的路上，我和松田阵平并排走着，一如既往牵着手。
“真有这回事？”松田阵平突然问我。
我眨眨眼扭头问他：“你不相信吗阵平？”
“不，我相信的。”松田阵平直视着前方，没有和我对视，所以我转过头看到的也只是他的侧脸。
他专注地看着前方车流，整个人看上去很放松，像是闲聊一样说着——虽然本来我们就是在闲聊。
“如果没有你出现的话，我大概会真的这样做。那个女大学生，叫做佐藤对吧，性格是和千速姐差不多的类型吧？”
“我想我要是最后传消息给她的话，真有那种心思大概会选择不留遗憾。”说到，松田阵平笑了一下，“毕竟是最后了。”
我“嗯”了声：“但是留下来的人会很难过吧？你倒是走的轻松，徒留别人难过。”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会儿，正好此时红绿灯跳到了绿灯，于是我们随着人流穿过斑马线走到马路对面。
我飘在他旁边，耐心等着，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我知道松田阵平没有很快回答我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想认真回答。
果不其然，在快步走了几步之后，松田阵平停在了路边，我顺势飘到他的面前。
“这次不会。”我听见他很认真地说。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说他这次不会走得这么轻松。
我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却只是说：“好。”
我想说其实我对这些事情已经不太在意了，我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会在最短时间决定赴死还很坦然的一位好警察。
我已经经历过十六次了，其实也不差这一次，我也做好了他生命结束后再来一次轮回的可能，这些都可以，没关系。
毕竟在第一次轮回里面，我就是因为最后摩天轮上他那坦然的三分钟而决定了解他的。
所以，我有点意外他会和我这么承诺。
而松田阵平继续说：“小遥，有空的话……再去一次摩天轮吧？在我死亡节点之后。”
我重重点了点头：“好噢，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隔日便去了**处理班报道，很快就上手了自己的工作。
因为两个人优秀的能力，很快爆。破组双王牌的称呼就隐隐流传开来。
对此松田阵平私下里和我吐槽：“这么中二的称呼是要干什么啊，闲的没事干嘛这群人。”
我安抚他这是对他能力的肯定，而且——“好歹没有给你起听起来更中二的称呼。”
“比如？”他问。
我想了想，从我记忆里面挤出来几个不确定的词，语气飘忽道：“比如邪王真眼之类的？”
松田阵平沉默，松田阵平再也没提过这个话题。
抛开这些不谈，松田阵平对于自己警察的工作适应得很好，爆。炸物处理班的工作没有搜查一课的繁重，除开特殊情况外，基本上是无需加班很久的。
不过因为松田阵平能力强，所以他出现场的次数非常多，基本上每次有炸。弹他都是一线拆弹人员。
在忙碌又规律的社畜生活中一个月悄悄过去，很快十一月就到了。
距离研二牺牲的日子越来越近，我难免有点紧张，该说的都说了，无论是研二还是阵平也都已经把事情的始末猜测得差不多了，前两天就这件事我们还在公寓里简短地开了个会。
因为不确定犯人什么时候在那里布置炸。弹，而他们显然也没办法天天请假去踩点，因此目前的计划只能是在当天想办法将犯人一网打尽。
我有点不太放心，会议结束后喊住了萩原研二。
“研二，七号你一定要记得穿防护服……拆完炸。弹就立刻带着人撤离。”我说，“如果一时间拆不完的话也要先记得把遥控的那部分拆掉！”
遥控炸。弹是可以先拆除遥控那部分的，这部分我特地让两位警官反复学习并记住，之前两位也对此感到很无奈并安抚我说他们还没老年痴呆。
“我知道了。”研二点点头，反过来劝慰我，“小遥你也不必太担心，我会没事儿的。”
我不太相信。
毕竟研二不穿防护服跟阵平大放厥词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松田阵平和我是一样的想法。
“我保证我保证。”在我们的目光盯梢下，萩原研二无奈地举手发誓。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对十一月七号让研二牺牲的这起事件，我记得的相关信息还是不少的。
为了不遗漏任何一个微小的信息，我把我知道的都记录在了本子上——这还是从阵平那里得来的灵感。
这个犯人既然选择使用遥控炸。弹，那么很大概率是会亲临现场。
我印象中阵平当天拆除的那个炸。弹是个很简单的装置，几乎没花什么功夫，据他和研二对话可以得知，犯人真正费心思布置的就是研二所处的浅井别墅区。
这种复杂的遥控炸。弹自己制作的可能性不大，犯人更有可能是买来的，黑色地带贩卖的大多数炸。弹样式爆破组都是见过和上手拆过的，只要不是没见过的新种类，那么对于研二来说拆掉控制遥控的线路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么剩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犯人可能会藏匿的地方。
安装炸。弹的楼层很高，而且周围并没有多栋高层建筑，人从地上哪个方向都能一览无余这栋楼高层的情况，因此犯人可能蹲守的点有很多。
我在摊开的地图上画了个圈，告诉阵平这是当时警方警戒线围起来的范围。
“这么宽？”松田阵平蹙眉，“当天事情闹得很大？”
“对。”我说，“你们还出动了直升机什么的围着浅井别墅区，还有很多媒体记者闻讯赶来，总之闹得很大。”
“那就更麻烦，人流量多的话更加便于这家伙隐藏了。”
是这样没错。
我沉思了一会儿，我一直跟在阵平身边十米以内，爆炸之后警方也是上去看过现场的，松田阵平自然也跟了上去。
整层楼都受到了爆炸的冲击，所以当时上去的所有爆破组警官全部牺牲了。爆炸最严重的地方——后来确认那里是爆炸发生的位置——离因为穿了防护服而尸体较为完整的警官很远。
萩原研二没穿防护服，离得最近，什么也没留下来。
我打住回忆，打起精神分析：“这个犯人肯定得找个视野好能看到这栋楼，还能完美融入周围的地方吧。”
首先排除天台，天台有人很显眼，而且当时有直升机在，要是按下遥控器按钮什么的肯定会很明显。
其次，既然犯人选择亲临现场，那么一定不会选择太远的地方……浅井别墅区的群众都被疏散了，浅井别墅区之外是几条交错的马路，也拉起了警戒线不允许进入。
这个清场的距离本身就已经够远，再远的话哪怕犯人视力再好也得用望远镜了……所以犯人最有可能就在清场边线附近。
但可能的地点依旧很多。
“那就只能去实地看一看了。”
松田阵平说。
于是在他下班后我们就前往别墅区“踩点”。
实地看了一圈之后，很多地方都被排除了——从那些地方看那栋大楼，多多少少都会被其他楼挡住视线。
最后只剩下大概五六个点位是我们认为比较犯人有可能出现的。
“看来只能排除到这里了。”我有点遗憾，如果可以更进一步缩小就好了。
但我也知道现在能缩小到现在这个范围已经很厉害了，剩下来的就是……当天我们能够捉住他，把一切伤亡掐灭在摇篮中。
……
在忐忑等待中，十一月七号终于到了。
早上六点，我被闹铃吵醒，半眯着眼睛想要按掉闹铃，眼前忽然一黑，一条手臂越过我抢先把吵闹的声音关掉，我翻过身，松田阵平掩面打着哈欠从床身坐起来，下床去洗漱。
自从我跑到阵平房间里睡过一晚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外面的客厅里面睡过一次，于是从警校回来之后松田阵平又把外面改造成的床和装上去的帘子拆了下来，整个公寓恢复成了以前的布局。
等一下，今天就是十一月七号了。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掀开被子往厕所走去——
果不其然，我在卫生间门口听见了阵平接电话的声音：“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他挂掉电话，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我，说：“浅井别墅区发现了炸。弹，萩已经先行去现场了。”
意料之中。
我和松田阵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警局，他换上制服，将配备的手枪交给我。按照先前那通电话，接下里松田阵平应该直接赶去浅井别墅区，但这时警局有人接到电话，说有人在另一个地方也发现了炸。弹，而且这颗炸。弹比浅井别墅区的那颗更大。于是松田阵平收到命令赶去另外一个安放炸。弹的地方。
警方也根据报案情况将松田阵平赶去的地方列为第一现场，萩原研二那里则是第二现场。
一切的发展轨迹和前十六次轮回差不多。
不过我没有因此而感到慌乱，说来奇怪，真的临到这一天，我反而没有像前面几天那样感到心烦意燥，而是感到很平静。
我挤在穿好防护服的松田阵平身边，紧紧握着他塞到我手里的警察配枪，感觉自己手心好像出了点湿热的汗。
车里待着的不止我们两个，还有爆破组的成员们。一路上大家都没说话，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车厢顶部的灯泡随着车辆颠簸摇晃着发出声响。
松田阵平的目光和我短暂相接了一会儿，便闭上眼睛沉心静气，其他人也和他一样。
——他们需要以最好的精神状态面对接下来的拆。弹工作。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知道松田阵平接下里要拆的这个炸。弹其实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难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糊弄人的把戏，炸。弹犯的重心实际上是在浅井别墅区那里。
松田阵平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今天拆。弹他的动作比起以往更加迅速。
以最快速度解决了这颗炸。弹后，松田阵平利用他队长的职权要求尽快返程，因此我们马不停蹄又赶向浅井别墅区。爆破组的成员都没什么异议，甚至还有人打趣说萩原研二的拆。弹能力又不差，松田队长不必担心。
车子畅通无阻进入封锁的现场，应松田阵平的要求在距离外围不远处停了下来。
一下车我立刻飘往聚集在外面的人群——这也是我们应对的一部分，松田阵平提早拆完炸。弹，我利用争取来的时间在我们踩点的那些地方寻找犯人。
寻找犯人的任务之所以是我来，是因为我飘的速度会比松田阵平快一些，而且我虽然飘不到很高的位置，但飘得比大多数人高是做得到的，在找人上面具有最大的优势。
咖啡店外面的座椅——没人，pass。
十字路口对角一楼延伸出来的阳台——没人，pass。
……
我的速度很快，远远地把松田阵平落在了后面。一心赶紧排除地点的我没有意识到……我和松田阵平的距离早就已经超过了十米，而我并没有被传送到他眼前。
我到了最后一个地点，电话亭。
这个电话亭在踩点的时候差点被我们漏掉，因为它上面的顶为了符合这条街的复古印象，特地做得比亭身大了一圈，一开始我们以为人在里面视线是会被挡住的，最后踩点结束的时候我们寻思着最好还是看一下，于是我进去看了一圈。
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就发现电话亭这个位置其实也是能够完整把那栋楼的情况尽收眼底的。
如果这个犯人的身高不高，和我差距不大的话。
我在电话亭不远处停住了。
无需继续前进，我已经确定我找到了犯人。
他真的在电话亭里。
身高不高，目测应该比我高一点，应该一米七不到。他穿的和路人没什么区别，一只手里还拿着电话亭的电话，难怪没人注意到异常……我往前围绕着电话亭转了一圈他的左手拿着顶端有着红色圆形按钮的柱状遥控器。
就是这个人了！我转过头想和松田阵平说这件事，话都到嘴边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后根本没有松田阵平。
这和计划并不完全一样的发展让我短暂愣了一下，但很快我就回过神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犯人身上。
距离前十六次轮回的爆。炸时间越来越近，松田阵平必须要尽快来抓住他，这是肯定的，但我同时也得做好他到爆。炸时间依旧没到这里的准备——我绝对不能让这个犯人有机会按下按钮。
但我该怎么样阻止呢？
——从爆。炸犯人手里抢走遥控器？
不行，那样的话我就得想办法进入电话亭。可是如果我碰到电话亭门的话，电话亭整个在别人眼中就会直接消失——那绝对是很引人瞩目的，这样一来犯人也许会警觉起来甚至提前引爆。炸。弹。
那么只能在电话亭外阻止。
我想到我手中一直握着的手枪，因为紧张，我一直没松开过它。如果我可以用枪射中犯人的手腕的话，那么他自然就不可能再按下遥控器了。
而且因为没人看得到我，哪怕我现在就举枪对着他也完全不会被注意到，可以说这是最隐蔽、成功率最大的方式。
我情绪有点复杂地想，前十六次轮回没法被看见，因此只能看着他们走向既定结局的我一定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看不见我”而感到庆幸，也一定不会想到这可能是我能救他们在重要条件之一。
“你可以的。”耳边好像传来了警校上射击课时松田阵平握着我手，带着我一起射击时的鼓励。
好歹射击也是我练习过的。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举起枪对准犯人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犯人的每一个微小动作。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另一边，十几分钟前。
车子停下来之后，松田阵平本想和早川遥一样立刻前往之前踩点的地方捉到犯人，但他没走几步就被现场的警察同事喊住了。对方是搜查一课的成员。
“松田警官，”那人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这么快就结束那边的拆。弹工作了吗？”
松田阵平认出这是和伊达班长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是啊，萩那边怎么样？”
“按照计划应该是在上边拆。弹呢，你不用太担心，刚才我们才和犯人达成了交易，我们警察已经支付了相应的赎金，想必一会儿对方就会停下炸。弹，等炸。弹停下之后拆弹时间就很长了。”对方回答道。
听到对方的话，松田阵平愣住了：“你说什么？”
*
我举着枪盯着面前的男人，他在电话亭里面待了一会儿，不知道和对面说了些什么，随后挂断电话从电话亭里面出来，站在原地东张西望，还不时抬起手腕露出手表看看时间，好像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另外一个男人，瘦瘦高高的，还带着眼镜，拎着个大包匆匆赶来。
犯人居然不止一个！我有些震惊，立刻意识到自己之前思考的还是不够全面。
因为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死在遥控炸。弹上，对方对警察的态度又是显而易见的恶劣，我一直以为犯人是个人作案，没想到居然是团体。
眼镜男和这个犯人汇合之后，移步坐回停靠在路边的车里，我紧跟着飘过去偷听他们的对话，手里的枪也没放下来，一直对着先前电话亭里的男人，对方带着一顶帽子，也许是因为嫌热，在车里把帽子摘了下来，年龄看上去比眼镜男大了一倍。
眼镜男打开先前拎着的包，里面盛着满满一盒现金。帽子男说既然赎金已经到手，那么就按约定停止炸。弹好了，说着就连按了两下按钮。
他按按钮那一刻，我一下子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差点就要按下扳机，还好理智阻止了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车辆停靠的位置并不能直接看到萩原研二所在的那栋大楼，但我没听见剧烈的爆炸声，难道帽子男说的是真的，他停止了倒计时？可是如果是这样，那后面为什么炸。弹又爆。炸了，是这两个犯人反悔了吗？
我心里有点杂乱，努力回忆着前面十六次轮回的情况。
在之前的轮回中，因为我始终是跟在松田阵平周围的，我所能解锁的情报也相对来说比较片面。至少我之前从来不知道警方和犯人们其实有过交易——之前这个时间点，松田阵平还没有解决掉那边的炸。弹，还没到浅井别墅的现场，后面发生爆。炸之后更是情绪激动立马跟着检查人员上爆。炸现场检查，在之后询问相关人员的时候上面也是支支吾吾的。
所以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是有两个犯人，也不知道之前双方有过交易。
是因为后面犯人撕毁协议重启炸。弹，警方那边觉得丢脸所以没告诉松田阵平实况吗？我这么猜想着，继续戒备着犯人的行动。
帽子男打开了车载屏幕，我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屏幕吸引了过去——因为他点开的频道正好是新闻直播，女记者拿着话筒正在简述现在的情况，后方的背景正是萩原研二所在的大楼。
这起事件的确备受关注，
我和阵平来的时候，在车上看到了很多闻讯赶来的媒体记者。
主要是警方的阵仗也很大——在转播背景里，直升机一直都围着大楼旋转。看来萩原研二暂时还没事，我暗自松了口气。
瞥了一眼，我很快就收回视线，毕竟我的目标是盯住犯人，而不是关注研二那边的情况。
但我刚收回视线，就听见了帽子男惊慌失措地声音，“为什么炸。弹还在倒计时？？我不是已经停下来了吗？”
说着，帽子男满头大汗地开始解刚系好的安全带，跟他的同伙说自己要去电话亭打电话给警察帮助他们拆炸。弹，眼镜男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冷静点，“慢着，这说不定是那群混蛋警察的把戏！你去了就是死！”
然而帽子男并没有听他说，反而迅速开门向先前那个电话亭跑过去——在这之前，他把遥控按钮给了眼镜男，让他代为保管。
我皱了皱眉，对炸死警察们的人渣，我相当厌恶，按理说现在两个人内讧我应该高兴，但我现在完全不庆幸，反而觉得奇怪——在警方的记录中，并没有逮住犯人的记录，也就是说帽子男是没有被抓住的……而且他说要去帮助警察，但我前十六次都没看见他……没被抓住也没有去帮助警察，那他后来去干嘛了？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是跟着这个帽子男去电话亭，还是待在这里监视眼镜男？
可恶，为什么我不能分身？
就在我犹豫地时候，眼镜男也匆匆忙忙从车另一头下来往同伙离开的方向追过去，一边追还一边破口大骂。
这下我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
电话亭离他们停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我跟着眼镜男追到电话亭附近的时候，帽子男已经在电话亭里打着电话了。眼镜男刚要上前，两排警车“刷刷”从街道两头开过来，将电话亭团团包围起来。
警察们有序从警车下来，喊他束手就擒。
在警察堆里我没看见松田阵平，想来他可能还在大楼那里。
我稍微飘高一点，往下看着面前的场景。帽子男显然已经彻底陷入慌乱，脸上呈现出害怕和着急的神情，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在乱飘，似乎是想要找机会逃跑。
随后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从电话亭里面慢慢退出来，立刻有两名警察上前想要逮捕他。
在其中一名警察快要靠近他，和身边另外一位警察露出了足够容纳两个人通过的距离时，帽子男一个健步泥鳅一样从中窜了出来，脸上露出了庆幸的笑容。
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我抬手瞄准他的背影准备开枪。
这时帽子男回头看了一眼，也就是在这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正好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行驶而过——帽子男的身体在空中做了个抛物线狠狠砸在了地上。
他被卡车撞死了，鲜血从脑后流淌出来，而眼睛甚至还是睁着的。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警察们好像也没反应过来，场面陷入死寂。
就……就这么戏剧性的死了？
难怪嫌疑人没有被捉到，因为其中一个已经死了。
等下！其中一个！
打了一个激灵，我立刻回神。
是啊，有两个犯人，一个死了，但还有一个呢，而且警察现在已经开始把那边围起来了，态度好像很松弛，想必不知道还有一个犯人就在不远处，也是，犯人不可能在和警方交涉的时候暴露人数。
我扭头看向眼镜男站着的方向，对方已经不在原地了，而是沿着原来的路线往回撤退！
不好！按钮还在他的手上！
我立刻跟了上去，飘得速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几乎是没几步就赶上了对方。眼睛男的表情彻底扭曲，强烈的憎恨和愤怒从那张干瘪的脸上迸发出来，吓了我一大跳。
“你们这群混蛋警察，就是利用他的同情心……”眼睛男转过一个街角，在阳光照不到的巷子里停下脚步，靠在了涂着涂鸦的肮脏墙面上瘫了下来
我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呢喃，随后他的目光慢慢地、落到了手中的东西上。
“既然如此……那么你们这群卑劣的警察也下地狱好了……”他抬起头，癫狂嘶哑的笑声和扭曲的脸庞让他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这一瞬间我脑中警铃大作，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抬手对准他缓缓抬起的右手。
“砰——”
下一刻，在他的手将要按下按钮的一瞬间，子弹射穿了他的手腕，手中的按钮随之掉落，我立刻扑过去将其接到手里。
“啊啊啊啊啊啊——”
犯人捂着手腕嚎叫起来，而我对着手心里捧着的遥控按钮长呼一口气，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了下来。后知后觉地，我感受到身上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了。
好在一切结束了。
——犯人嚎叫的声音太大，吸引来了外面警察的注意，不多时犯人便被控制住押解着带了回去。
我也跟着一起回到了大楼下，在那里看到了正在交谈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人。
“阵平，研二！”我喊住他们。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止住话音，同时朝我看了过来。
“那个犯人手上的伤，是小遥你打的吧？”研二看了眼我手里的枪，立刻露出了然的表情，朝我笑笑，“小遥的枪法挺好的。”
我把手枪和捡回来的子弹交还给松田阵平。关于犯人手上的伤痕，警方肯定会查，但是查出来也只能查到是警方的型号，到时候可能在电话亭附近的警察的配枪都会查一遍，不过松田阵平不在那边，一直在这栋大楼下，查不查得出来我不确定……但是如果查出来的话问题就会比较严重，所以之前这个方案只是备用。
当然，回警局之后松田阵平肯定要上报这件事情，虽然马后炮，但至少态度上显得比较诚恳。
“好歹也是阵平教出来的。”我感叹道，“再打不中说不过去吧？”
警校的时候几乎每次上实践课我都会被阵平带着一起进行射击联系……还是他手把手带的那种，都这么一对一了，我怎么可能还不会啊？
“没想到犯人竟然有两个。”松田阵平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抖出来一根点燃。他的表情很放松，像是完全放下了负担。
“这是之前没有的信息。”回想起之前紧张的时刻，我深深叹了口气，这时才真的感觉如释重负，“还好我打中了。”
“没打中也没关系，我上去和萩一起合力快速地把炸。弹拆除了，拆完的时候恰好搜查一课那边告诉我们，犯人的位置已经破解了。”松田阵平叼着烟含糊说道，“我们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命运都压到你身上啊笨蛋。”
“是啊。”萩原研二笑着附和，“所谓的死亡结局，还是要我们自己来打破才行。”
“不过这样一来，阵平四年后也不会在摩天轮上牺牲了。”彻底放松下来后，我也笑了起来。
“——说到这个，”松田阵平手一顿，把嘴里的烟拿到手上，随后看着我的眼睛问我，“之后……再去坐一次摩天轮吧。”
“就去杯户商场那个。”
“乘坐一次72号车厢。”
他一锤定音道。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不管怎么说，事情姑且算是告一段落——才怪。
松田阵平还需要对子弹之类那些事情写一份详尽的报告，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问题的，就是我和松田阵平之间十米的距离限制消失了。
之前因为紧张，这事儿差点被我忘掉，好在阵平还记得，提醒了我。
“这样一来最好还是买个手机吧。”研二支着下巴坐在松田阵平对面，一边看他面对着报告发愁，一边建议，“啊……小阵平，这里你还是换个措辞。”
在爆。炸物处理班松田阵平算是一个知名的“刺头”，三天两头写检讨已经成为见怪不怪的事情，而他的检讨和他本人一样，透露着一种“我认错，但我不改”的令长官看了以后气得破口大骂的态度，但现在这份报告是有关今天射击了犯人的事情，而且“是你们看不见的幽灵，同时也是我的女朋友射击了犯人”这种事实呈上去上面肯定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松田阵平就是在气他们，所以在许多报告细节上得编造。
总而言之，有点困难。好在最后在两位警官的合力下还是完成了，并且第二天就送到了长官办公室。
至于最后的结果嘛，是松田阵平获得三天停职生活。
“这种结果倒是在意料之内。”松田阵平给我倒了杯水，说。
此刻我正在公寓的沙发上坐着，手上还拿着一本漫画在看，阵平说完便在我身边坐下，自然地凑过来从我手上抽出漫画书，反手压到茶几上。我正看的入迷，冷不丁被人半途截胡，立刻瞪着罪魁祸首：“阵平唉唉唉等一下！！”
可恶我正好看到一半啊！
面对我的眼神控诉，松田阵平完全不为所动，压着漫画书的手反而更往下使力了——本来我还能抽出来一点的，现在完全抽不动了。
“你应该让自己眼睛休息一下。”
松田阵平说：“从昨天到现在，你几乎是除了吃饭睡觉都在看漫画了，叫你你也听不见，就这么好看吗？”
说到最后，他的表情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不高兴了。
“……也没有好看到那种程度吧。”在他的眼神微压下，我情不自禁目光游离了一下，“只是想知道下文。”
我就是单纯有一点上头而已。
“算了，换衣服，说好这两天出门去买手机的，结果你昨天到现在喊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什么时候没有反应了？
我一头雾水地看向他。
松田阵平觑了我一眼，毫不客气拆台：“也不能叫做没有反应，每次问你你就嗯嗯答应两声，然后继续沉迷漫画，我看你是压根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
那好像真的是我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我理亏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径直从沙发上站起来回房间换衣服。
*
手机的更新换代很快，松田阵平之前那个手机型号如今在店里已经完全被淘汰掉了，于是最后我俩一人一部新手机出了门。
松田阵平先后把他的号码和研二他们，以及千速姐的号码存到我的手机里，随后把手机递给我。
“既然买了手机的话，那就干脆再去买个挂件吧。”我接过手机，来回翻面看了一下，道。手机整体白色的，没有花纹图案，让我感觉有点空空荡荡的，总感觉哪里少了什么。
于是原本准备回家的我们半途拐道进了一家便利店——路过的时候我瞄到了里面货架一排的挂件，而且其中有一个似乎是机器猫。
“就要这个了吗？”松田阵平从我手里接过挂件去前台结账。
我没有跟着一起去，而是走到门外，靠着橱窗等他。
今天天气很好，但是毕竟是十一月了，阳光照在身上也并没有很暖和。路上的行人匆匆，我的目光从他们身上轻轻掠过。
这时我感到一阵小小的拉扯感，我低头一看，居然是个还没到我大腿高的小女孩，她正扯着我的衣服下摆，仰头怯生生看我：“姐姐，你要买花吗？”
说着，她指了指旁边仅有几步之遥的花店。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拒绝道：“不好意思，但是姐姐现在不需要花噢。”
随后我震惊地反应过来，这个小女孩怎么会看到我？
还没等我细想，花店里匆匆忙忙跑出来一位神情焦灼的女子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人。紧接着她的视线落到了我这里，随后她急匆匆像我跑来，把拽着我衣摆的小女孩拉了过去。
女人朝我露出了一个歉意和尴尬的笑容：“这位小姐……不好意思，莎莎总是乱跑。”
我摇摇头：“……不，没关系，她很可爱。”
女人又和我尴尬道歉两句，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
我目送着他们的身影在花店门口消失，有点恍惚和不敢置信。
被其他人看到的事情打得我一个猝不及防，让我忍不住感慨，还好我出门之后一直都在走，没有飘起来，不然那可真是恐怖故事了。
“小遥。”
我回过头，松田阵平站在店门口和我招招手，我立刻走过去。
“怎么这么久？”我问。
松田阵平：“到我的时候正好那边电脑死机了。”
原来是这样。
我和松田阵平并排走在回家的小道上，这条街很窄，仅有一辆车能够通过，要是两辆车同时进来就会卡在这里，不过因为很少有人会选择从这里走，所以此刻的这里既没有鸣笛声，也没有交谈声。
我告诉了阵平我被看到的事情，松田阵平有点意外。
事实上我也很意外……关于我会不会一直就这么以灵魂状态出现，以及是不是一直都会和松田阵平维持着十米绑定这样的话题，在警校的时候降谷零他们都好奇地问起来并且一起探讨过。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可能会，不过应该会有一段时间。
“毕竟小遥和我们相处了这么久好像也没有出现被其他人看见的倾向。”降谷零说。
“十米绑定也是一开始就有的吧？”诸伏景光道，“相较于其他问题来说，十米绑定才麻烦吧？”
那时候真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我不仅能被其他人看见，还和阵平解除了十米绑定。
被人看见的事情很快就被千速姐知道了。她非常高兴的告诉我说以后买衣服就能把我带着了，那跃跃欲试的语气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周末她杀上了门——她拖着我陪她逛街，看中好看的衣服就让我去试试，一个下午我整个人简直就是在试衣间度过的，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我总怀疑千速姐是把我当成那种装扮娃娃了，不过我没说出来，毕竟千速姐看上去真的非常开心。
而且因为她相当舍得，等到我们晚上从商场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是满载而归的程度了，那简直是进货，两个人手上大包小包拎着一大堆购物袋，把两位喊来接我们的男士——也就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也真是可以……这么多购物袋不觉得走路很不方便吗？”松田阵平嘴上吐槽着，揽过我手上拎着的所有东西，我手里立刻空了下来。
我有点无奈：“其实本来是没打算买这么多的。”
结果回过神来就这样了。
松田阵平看了眼手上的袋子。
“都是衣服？”
“嗯……还有鞋子。”我挽上他的胳膊，回答。
*
在确认我能被别人看到之后，松田阵平找了降谷零问他能不能帮个忙，帮我弄出一份身份证明来，不然我一直都是一个黑户。
电话对面的降谷零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隔天就亲自把文件证明送了过来，于是我和阵平也顺带问了他和诸伏景光正在干什么——正在接受训练，为做卧底打准备。
我问降谷零对面是不是有很多酒，降谷零愣了一下问我：“这你也知道？”
这我当然知道，这可是主线剧情啊！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酒厂的话，你们这一类假酒也，挺多的。”我没有用黑衣组织和卧底这样的字眼，以防止话语被篡改。
降谷零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并且对我的代称发表了他的看法：“……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这代称也……”
“不形象吗？”
“不，挺灵魂的。”他点评道，随后追问，“虽然我多少有点猜测……我和景应该都会成为你说的假酒，所以……景应该是暴露了，不过具体怎么暴露的不好说。”
我摇摇头：“这我爱莫能助，我之前就说了我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
柯南是我童年时追的番了，我知道它后面一直在连载，但是因为画风和太长等一些问题，我并没有完整的看过，我的印象里我看过的内容甚至没有诸伏景光这号人物……这也情有可原，毕竟柯南才是主角。
无论是松田阵平也好，还是萩原研二……他们也罢，大概都是配角，出场几集的那种……在那么多柯南集数里面我是真没印象。
噢，当然除开松田阵平这个在摩天轮坦然赴死的混蛋。
对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他们的认识，完全来源于我跟在松田阵平之后
的这十六次轮回，而在松田阵平死后一切会重来，所以对于松田死后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诸伏他……”我想了想说，“其实在我印象里，至少阵平踏上摩天轮之前他还活着。”
毕竟那时候他们祭奠的墓只有萩原研二的，这是我能肯定的。
我没有亲眼见到诸伏景光的死，但是……我知道他会死，不过这不是因为我看过的动漫正片里出现过这一个情节……而是我想起来，我好像看过一个柯南混剪刀子，好像着重展现了诸伏景光，而且就是这一个轮回想起来的。
“我知道了，我和景都会注意的。”降谷零看上去也没有对得不到更多消息而失望，他和我们简单告了别就离开了。
*
四年后，十二月中旬。
“你是说你们威士忌三人都是卧底是吗？”我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对桌上的酒竖起大拇指，“酒厂真是优秀的匹配机制。”
“话也不能这么说。”降谷零扶额，“虽然这确实是个令人傻眼的巧合。”
“总之诸伏景光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一锤定音道。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一家私密性很高的居酒屋，这家店有小型包厢而且隔音很好，很适合秘密集会。至于集会人员，自然是五位警校成员以及我。
因为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工作性质，其实我们集会的次数并不多，基本上一年也就两三次的样子。上个月我们刚集会一次，按理说不该这么快再来一次，但这个月发生了大事。
诸伏景光的卧底身份被组织那边知道了，于是不得不逃上天台，好在要搞掉他的人是威士忌另外一个人员——而威士忌另外一位人员刚好也是一名卧底，还是FBI。
所以最后诸伏景光活了下来，脱离了组织。
我知道的就这些，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毕竟这也是机密，降谷零他们不可能说的很详细。
“但是那个FBI真是令人不爽啊！”降谷零不爽道。
又来了，一提到FBI降谷零就会这样，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气，看起来特别恐怖。上次集会说到FBI探员和他们公安的交涉也是这样，而且最后在居酒屋还把自己喝醉了。
“那什么……班长，你和娜塔莉什么时候打算结婚？”
为了防止上一次的事情再发生，我立刻转移话题。
桌上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伊达航身上。
伊达航喝水的动作停住了，脸上露出一种羞涩的笑容。一下子我们了然，这两位果然还在纯爱阶段吧！
“说回来好像上上次班长看说要求婚的。”诸伏景光默默补刀，“你总不能一年过去了还没求吧？”
“是啊是啊。”我连连点头附和。
坐在我身边的松田阵平也说：“班长你这可不行啊。”
“唯有你不能这么说吧松田。”降谷零的视线望过来，露出经典半月眼表情，“你跟小遥的进度也是根本没推进多少吧？你好意思说班长？”
松田阵平：“……降谷零你是不是想打架？”
“我说的应该是事实吧？”降谷零说，“对吧，萩原？”
“这点小阵平确实是这样呢。”研二的视线也从班长那里转过来，一脸惋惜，“上次你和小遥去坐摩天轮那么好的机会，结果你俩愣是贴了一下嘴皮就结束了……高中生都没你们纯情。”
等、等一下，为什么会跳到我和阵平身上啊话题！
我忍不住捂住脸。
还有上次游乐园的时候阵平说有人在看原来真的是你们啊！
别人约会你们跟着干什么啊！好奇宝宝吗！
“萩！”
“好了好了。”伊达航及时止住一场混战的开始，问我，“小遥，娜塔莉……有问你婚礼的事情吗？”
“如果你是说女生之间闲聊的那种的话，有噢。”我说，“班长想问什么具体什么方面的？”
伊达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她……有说喜欢什么类型的吗？”
“我想想。”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回忆起来。
娜塔莉和我的关系很不错……虽然没到知无不言的闺蜜的地步，但也是很好的朋友了，我希望她能获得幸福。所以一生一次的婚礼自然也要很让人印象深刻——让她很喜欢的不得了、想起来就会很甜蜜幸福的那种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