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最后的结果是降谷零和我们约好下午上完射击课之后聚在一起好好讲一下这件事。
吃完饭后，我和松田阵平回宿舍准备午休，路上我忍不住拿中午他的反应说事。
我飘到他旁边，手臂曲起拱了拱他肩膀，等他视线往我这里瞥的时候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脸上故作好奇：“阵平，我中午闻到了好大的一股醋味啊，你知道谁家醋坛打翻了吗？”
我本来是想着故意这么说，然后调笑一下自家男朋友的，结果话说到一半自己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阵平你怎么还吃醋啊？”
松田阵平不爽地“啧”了声，捉住我伸到他面前的手指，自然地把我的手拢在他宽大的掌心里，不爽道：“这家伙挺会HoneyTrap的，上次联谊这个金发混蛋和萩两人多游刃有余你也看到了。刚才这家伙可是还想用这东西增进你好感。”
我眨眨眼，顺势和他十指交扣，转移话题：“我对他又没爱情的喜欢。好啦阵平，反正他也只是想知道幼驯染的事情。唔，与其纠结这个，你还不如纠结一下鬼冢教官找你谈话说的事情。”
松田阵平看向我：“……我的选择你知道的。”
“我以为你会犹豫一下。确定了？”我问他。
我和松田阵平说的事情是关于未来职业具体部门的选择的，虽说警校培养警察方面的人才，但其实警察也分很多部门，人才专精的方向也有些细微差别。
比如搜查一课的警察们更侧重于对枪法和身手的训练，比如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之后去的爆。炸物处理班更注重对炸。弹知识和拆弹技巧的训练。
松田阵平在警校的第一节拆弹模拟课上表现就非常突出，以后去爆。炸物处理班几乎是板上钉钉，鬼冢教官找他也是表达了警备第一课那边很欢迎他去。
不过警校很尊重优秀学生的自主意愿，若是松田阵平不想去爆。炸物处理班，那么搜查一课也很欢迎他。
按理说，松田阵平肯定会选择爆。炸物处理班，但我还是想问一嘴，毕竟要是他和萩原研二选择搜查一课的话，他和萩原研二的死亡就能直接避免。
“嗯。”松田阵平转回头直视前方没有看我，但我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点，他知道我在确定什么，对我说，“我确实对拆炸。弹之类的感兴趣，而且这方面完全就是我的强项，而且因为知道未来而改变选择那岂不是临阵逃脱，与其换部门躲避，我倒不如直接面对并且解决它。”
唔，确实是阵平的一贯作风。
我接着说：“那你明天和鬼冢教官说吗？研二确定好选择了吗？”
“他好像还在考虑。”
说话间，我和松田阵平已经到了宿舍门前。开门进去后，我松开松田阵平的手，直奔床而去，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吃完饭我总是会很困，加上这段时候也没有课，所以我和阵平养成了午睡的习惯。
“困了？”我听见松田阵平关好门，随后他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到我耳朵里。我闷在枕头里，眼前一片黑暗，也懒得翻个身回答，于是我大幅度疯狂点头，还举起一只手比了个大拇指。
“……”
我的男朋友安静了一下，可能对我的回答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于是我放在手臂打算就这么睡一会儿，结果刚闭眼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腾空了。
我吓得猛然睁眼扭头一看，我的男朋友没和我废话的原因是因为他直接身体力行的把我连带着裹得被子一起抱了起来，手动掉了个面。
我这下立刻清醒了：“阵、阵平？”
“睡觉不要趴着睡。”松田阵平低低应了声，在我的目光中淡定地把被角压好。
“……”
不，我感觉我现在大概、可能、清醒了。
我用略带谴责地眼神看他，委婉说明他行为的影响：“……那什么，我的瞌睡虫可能已经走了。”
“是吗？”松田阵平看了我一眼，“那你要起来看一会儿我那些教材吗？”
“不！”我立刻拒绝。
这个点就应该在床上躺着，我立刻调整姿势闭眼。就算不睡，也要眯眼休息一会儿。
眼前立刻黑了下来，我感到身边的床榻好像陷下去一点，我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瞄了一下，男朋友正坐在床头，手上拿着教材正在看。
最近他们学习的内容比较多也比较难记，松田阵平花在学习上的时间比之前多了很多，这我是知道的。
松田阵平的宿舍朝南，午后这个点正是阳光照进室内比较多的时候，加上床摆放的位置正好能被照到一点，所以我感到很舒服暖和。
此刻的气氛很安静……也很静谧，我听见松田阵平规律的、平缓的呼吸声以及偶尔纸张的翻页声。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这一刻。
直到我陷入睡梦之中。
*
下午下课之后，降谷零按照约定和我们碰头，我、松田阵平、萩原研二、降谷零以及诸伏景光五个人（其实是四个人和我这个鬼）在食堂找了偏的角落坐下来，就我说的“诸伏景光以后会牺牲”的事情说明了一番。
要说这件事，就势必说一些前情提要——这部分内容由松田阵平负责，他以精炼的语言简单地概括了一下我是谁，我和他的绑定、我经历过这段时间知道他们的未来以及我和他现在是情侣的关系这一系列事情。
听完后，先前有点猜测的降谷零接受度好像还行，但他身旁的诸伏景光就不一样了，他的表情简直非常好的诠释了“瞳孔地震”四个字，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电脑卡机于是打开网页会弹出正在加载那样。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显然也引起了降谷零的注意：“hiro？”
诸伏景光好像这才回过神，他沉吟了一会儿，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所以，松田你……在和鬼谈恋爱？人鬼情未了？”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经充满了不可思议和困惑。
在场的人包括我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不是，诸伏同学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歪？
诸伏景光说完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没关注到重点，咳嗽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回归正题：“所以早川小姐是，知道我们未来会发生什么是吗？”
“严格来说，是直到四年后我死亡之前……我们发生的事情。”松田阵平说，“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
“是因为十米的限制吗？”降谷零插话，表情有些
古怪。
“是。”
“我知道了。”降谷零说，“看来我们只能多注意了。”
……
一场和谐的会议在六点多的时候正式结束。
——强调和谐是因为难得松田阵平和降谷零没有吵起来，而是心平气和的交流。
临别时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和我打招呼拜拜，降谷零还特地说谢谢我告知他这件事，我让松田阵平转达了不用谢的意思。
“所以我的存在他俩是接受并且承认了对吧？”分别之后去跑步的路上我略带惊奇地问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说大概是的。
我感觉有些新奇，这么多天之后突然被阵平和研二以外的人知道我的存在，这两个人还是前面十六次轮回里看到过很多次，也算是很有印象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惊喜。
……
时间飞速流逝着，一眨眼两个月过去了。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降谷零、萩原研二还有伊达航班长的关系逐渐变得紧密，因为几个人成绩都很优秀，又总是在一起出现，我不止一次听见其他人私下里说他们是帅哥五人组。
这两个月也发生了不少事情，比如这几个人截停卡车，还没出警校就给警察局的人留下了印象——当然这也是为什么这几人知名度高的原因之一；比如警校昨天组织了运动会，伊达班长、研二和阵平都取得了比较好的成绩。
不过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倒是没参加项目，这两个人开始逐渐在学校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无论是考试也好还是什么，尽量都保留着实力，于是阵平研二和班长的成绩排名自然就往上了。
关于这点阵平有所猜测，他说这两个混蛋估计毕业后要去干一些需要高度保密的事情，现在存在感越少，档案和痕迹越好清除。
“估计是卧底之类的？”松田阵平说。
卧底？
我立刻联想到酒厂。
如果是在柯南世界的话……那么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去酒厂卧底……虽然我记得酒厂卧底和叛徒很多，比如赤井秀一，比如雪莉。
我思考了一会儿，发现我对诸伏景光好像没什么印象。
不应该啊？诸伏景光要是卧底的话，那应该在柯南面前出过场啊，就像赤井秀一和雪莉，甚至有点放水的贝尔摩德那样。
难道我猜测错了？不是卧底？
“松田，早川！”我坐在看台上，昨天刚举办过运动会，今天就放了一天假让学生们缓缓，不过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被拉来收拾东西了。
喊我们的是班长伊达航，两个月前阵平和降谷零关系变好让这位班长很欣慰，同样擅长社交的他打趣两位居然不带他一起，于是班长也参与进了我们五个人的会议，并且得知了我的存在。
对此，他不仅接受良好，而且立刻反应过来反问阵平之前哄女生给糖是不是就是给我，尽管松田阵平眼疾手快在他没说几个字的时候就上手想要捂嘴强制止住这个话题，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当时还点头肯定：“我就说怎么阵平突然这么会。”
“班长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我说，松田阵平自动把我的话转达给伊达航。
“娜塔莉说几天后的烟火大会想要邀请你们一起参加。”伊达航挠挠头，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烟火大会？
我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
“邀请我和小遥吗？”松田阵平问。
伊达航点点头：“对，还有诸伏和降谷。”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萩原那边我已经问过了，他说你们去的话他也去。”伊达航继续说道。
烟火大会？
我扯住松田阵平的袖子，问他：“烟火大会是不是就是那种会有很多小摊贩摆摊，可以捞金鱼、然后服装都是浴衣和木屐的那种集会？”
“对。”松田阵平肯定了我的话，“想去？”
我重重点头。
烟花大会我可太想去了。我在很多动漫里面都看过这个集会，人们往往会聚在一起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烟花在夜空中绽放，而主角们凑在一起吃吃喝喝，打闹嬉笑。
这种时刻总是显得温馨平常，尤其是那些主角身份职业不简单——比如警察、比如异能者等等之类的话，这种时刻就显得格外难得。
我觉得在警校毕业之前，阵平、研二、降谷零、诸伏景光以及伊达航应该是要多聚聚的，这个时候他们还没真的走到职场上，肩膀上担着繁重的任务以及责任感，还是很意气风发的。
要是中年时候再来回望，发现居然没有留下这个时候的照片肯定会很遗憾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部分想法。
我自己当然也是有私心的，在那么多动漫里面看到烟花大会，我还从来没真的亲身参与过，因此我格外的好奇，也格外的期待。
松田阵平答应了伊达班长的邀约，在完成了操场任务我们回到宿舍之后他和我聊到这件事。
“倒是难得看你对什么事情很上心……烟花大会也算是很传统的活动了，你之前没参加过？”
“当然没有啊。”我理所当然的说，“我要是参加过的话就不会这么好奇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松田阵平对烟花大会并没有露出很期待的神情，他的反应很平常，我想想也能理解，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是从小参加到大的聚会了，可能确实没有什么好兴奋和期待的。
“不过要是参加的话，那我们就得提早做准备了。”松田阵平没有接我的话，话锋一转说。
准备？
我面带困惑的看他。
松田阵平看起来好像有一瞬间的无语，提醒我：“……你没有浴衣吧？”
“……”
是的，我没有浴衣。
因为期待烟花大会本身，以至于我彻底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还来得及买吗？”我看向摆在桌面上的日历表。
烟花大会的举办时间是这周六，现在是周一。明天到周五警校都是正常上课，我们也没有时间出去买衣服……加上因为别人看不见我，我买衣服其实相当困难。
“只能拜托千速姐帮忙了。”松田阵平说。
他从抽屉里的钱包中翻出硬币，带着我从宿舍后面翻墙而过，跑到公共电话亭给正在上班的千速姐打了个不到两分钟的电话——然后就招呼我进去。
阵平说千速姐想要和我说话。
于是我和千速姐聊了一会儿。千速姐很关心我的生活，对我说话也很温柔，不过面对她我总有一种姐姐对妹妹的那种血脉压制感，所以她问什么我基本上都如实说明了。
她也问了我关于我和阵平谈恋爱的事情，说要是松田阵平对待我不好的话，随时找她，她一定帮我训一顿他。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带着一点杀气。
千速姐还问了我浴衣我喜欢什么款式，并问我是不是想买了烟花大会穿，在得到我肯定的答案之后还提前祝我玩得开心。
我说我没穿过这个，我也不知道我适合什么款式的，就按千速姐的眼光来看吧——之前千速姐给我买的衣服也很合身，而且很漂亮。
当然在我的眼里，我并没有看出来浴衣有多少款式——恕我直言，我觉得它们长得一个样子。
千速姐的动作很迅速。周五晚上的时候，研二说千速姐已经买到了浴衣，问我们打算怎么拿。
因为烟花大会，这周六和周日是没课的，且警校难得的允许学生们回家，只是周末晚上必须回到学校并登记。我和阵平一合计，决定回公寓。
首先一来是因为警校是不允许学生们拿快递的，我们总不能让千速姐待在围墙外面等我们，毕竟这阵子听说她比较忙。
二来是因为每次阵平带我偷溜出去玩，以及这两个月和降谷零他们出去的时候，总是会收获一大堆“战利品”。
对，战利品。
这里面包括但不限于我抓到的那些玩偶，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在电玩城“对
决“赢得的奖励，以及我们偶尔参与的现场活动得到的奖品。
再不把这些收拾收拾一下打包带回公寓的话，很难说等到十月份毕业这个宿舍里的东西我们要收拾多久。
于是在晚上吃过饭后，我们收拾好东西带着一大堆东西回到了公寓。长久没人居住的公寓积灰严重，进门我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在花费了很久的时间将公寓大扫除了一番之后，我们在楼下和约定好的千速姐碰面，并拿到了我的浴衣。千速姐嘱咐我，让我试一下大小不合适她还来得及换。
“然后记得不要让松田看，烟花大会我保证你会美他一跳。”千速姐凑到我跟前小声说。
“说回来，阵平你的浴衣长什么样子？”上楼的时候，我怀揣着装着浴衣的袋子，突然问道。
我没见过阵平穿浴衣，在前十六次轮回里面，这一次的烟花大会这几个人并没有参加，研二去世之后他更是几乎从不参加这种喜庆的活动，所以我也是真的不知道他穿浴衣的样子。
我想了一下，大概可能也是摆出一副臭脸的样子吧，不过应该也还是很帅。
“到烟花大会那天你就知道了。”松田阵平看着我，眉毛一挑。
可恶，居然还跟我卖关子，他明明知道我特别好奇。
“好好好，反正烟花大会也就是明晚！”
他不想说的东西，我反正是没办法撬开得到的，所以我干脆就不再谈，反正明天就是烟花大会了。
我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并且想的很好——等明天我只要催促他早点换衣服就行了。
结果松田阵平这家伙比我想的还要淡定，直到第二天将近傍晚他才不紧不慢地回房间换衣服，任我早上中午怎么说都不动，我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他仍然不动如山。
我带着一股子气拉起帘子也换上浴衣，中途我听见了他房门打开的声音，知道他已经换好了，变得有点心急，差点没系好就要跑出去看了，最后还是理智拉住我——这家伙反正不会跑的，别心急。
“阵平！”
我把自己上下收拾好，迫不及待地拉开帘子一瞧自己男朋友穿浴衣的摸样。
松田阵平正坐在沙发上，听见我的声音抬头往我这里看过来。
好帅！
第一眼，我的脑海里就冒出如此感叹。
松田阵平穿着一件蓝灰色的浴衣，浴衣上带有浅色的条纹，是很简单的款式。但是这张帅脸和他的身材完全撑起了这件浴衣，使得本来简单的款式看上去也很好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看的人披个麻袋都好看。
松田阵平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微微弯下腰，一只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腰带：“你的腰带没系好。”
我眨眨眼，顺势道：“那麻烦你帮我系紧一点。”
他靠我近了一点，两只手虚虚围了上去，捏着我的腰带先松了下来，然后又重新给我系住，整个过程中他始终很认真的盯着腰带，一点也没看我。
我倒是一直大方的盯着他的侧脸，等到他给我系好腰带的时候勾住他的衣服示意他先不要动，然后快速垫起脚，趁他还没来得及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我的时候蜻蜓点水地亲了一口我刚刚盯着的位置。
也许是被我的动作惊到了，在我退开来之后松田阵平还维持着这个微微弯腰的动作，并没有立刻直起身来。
*
早川遥出来的时候，松田阵平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自家女朋友身上。
很好看。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千速姐为早川遥选择的浴衣，通体白色，上面印有樱桃的图案，很可爱，很符合早川遥。
不仅是可爱的浴衣，松田阵平还注意到她把自己的头发也特地打理了一下，耳侧扎了一股细细的麻花辫，发绳用的还是上一次在逛街的时候他从扭蛋机里扭出来的。
对方亮晶晶的蓝色眼睛一如既往的澄澈，看他的时候盛满了细碎的笑意。
松田阵平难得的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人已经走到了早川遥面前，嘴还快于脑子给出了回应：“你的腰带没系好”。
但话已经说出口，松田阵平也不好临时撤回，加上早川遥顺势的请求，他只好拆开腰带重新系了一遍——早川遥的系法其实没什么问题，也没有系得很松。
他盯着腰带看，尽量让自己集中注意力。明明已经同床共枕很多次了，但这种面对面系腰带的时刻居然还是让松田阵平心里有些许说不上来的、也许应该叫紧张的情绪。
他只好克制着让自己的目光尽量不要移走，也装作不在意女朋友的视线——尽管后者的视线直白的让他根本没办法忽视。
终于重新系好腰带，松田阵平暗自松了口气，打算退开，顺便再重新发表一下看法，告诉早川遥她穿这身很漂亮。
这时早川遥勾住了他的衣领，松田阵平直起身的动作停住了，他以为是早川遥有什么话要说，又或者是还有哪里有问题需要帮忙。
他没想到是一个让他猝不及防的、轻飘飘的吻。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柔软的触感一瞬即离，快得好像是松田阵平的错觉。
但松田阵平知道那并不是错觉，所以他愣在了那里。
在确定关系之后，他和早川遥还没有过这样的行为——亲吻或者，接吻。
这一类包括上/床在内的谈恋爱会发生的事情，松田阵平并不排斥，与之相反，在很多时候他都动过这样的心思。在清晨醒来看见早川遥的睡颜时，在对方自然的勾住他的手指时，在兴奋地和他分享自己抓到的玩偶时……松田阵平偶尔会升起这种念头，想亲她。
情侣间产生这种情绪和念头再正常不过了，松田阵平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们满打满算确认关系也才两三个月，太快有实质性进展会不会显得特别心急？
松田阵平不知道，也不敢轻易尝试。虽然他暗恋过女生，但真正谈恋爱还是头一遭，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总之，他完全没想到早川遥会突然亲他一口。
虽然只是脸颊，但确实是亲了他。
松田阵平动作迟疑地站直身体，脸上的触感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视线微微下垂，看着眼前少女的发顶，语气飘忽：“……怎么突然想亲我？”
“因为阵平很好看，我一时间没忍住。”
早川遥不假思索地回答。
自家女朋友在表达自己的喜欢的时候总是很直球，这一点松田阵平早就深刻意识到了，并且有意识纵容，但每次被直球击中的时候他还是会受不住并感到耳朵有些发热。
*
我和阵平到烟花大会举办地点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远远地我就看见研二、降谷零、诸伏景光、伊达班长还有娜塔莉姐姐站在那里。这几个人特别显眼，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到——毕竟里面有好几个帅哥，周围人的视线总是会忍不住瞄过去，而且他们周围自动空出了一块地。
阵平自然也看到了他们，我们俩径直朝他们走去。
研二首先发现了我们：“小阵平，这边！”
随着他的喊声，其他正在交谈的几位立刻止住话也往这里看过来。
“松田，你很慢啊。”降谷零撇撇嘴，“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有半小时了。”
“因为路上堵车了啊金发混蛋。”松田阵平和他回怼看一句，非常客气地同一旁好奇的娜塔莉问好。
在以前的轮回中我是见过娜塔莉的，不过她出现的次数并不多，我对她的大多数印象都来源于伊达班长的口述。但娜塔莉小姐确实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
娜塔莉笑了笑，问松田阵平：“小遥也来了吗？”
松田阵平回道：“在我旁边，她让我转达说‘娜塔莉姐姐今天很漂亮，很高兴认识娜塔莉姐姐’。”
这话确实是我要他转达的，但听见“姐姐”这种话从松田阵平嘴里说出来果然还是有些微妙。旁边的研二和降谷零应该是和我的想法一致，因为他俩的表情也有点微妙。
但毕竟我不能被娜塔莉看到，所以只能让阵平代为转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阵平显然已经
完全习惯了，说话的时候相当平静。
“是吗？这是给小遥的一点点见面礼，希望小遥你能喜欢。”
在阵平指了下我的位置后，娜塔莉面对我轻声说。
她从手中拎着的纸袋子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袋子，上面用红色的丝带系了个蝴蝶结。她说这是她自己烘烤的曲奇小饼干，希望我可以尝尝她的手艺。
松田阵平代替我收下了她的礼物。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并没有带什么可以回礼的东西，虽然娜塔莉可能并不介意这一点，但我自己心里有点惭愧。毕竟我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别人送礼物是要回的。
好在也不是不能补救，刚才我和阵平从广场那边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很多小摊，其中不乏一些花束和小礼品，一会儿可以买一份。
“烟花晚上八点开始放，在这之前我们就逛一逛吧。”在我们这群人里面，研二显然是最会活跃气氛的那个，现在他也毫不意外地充当起了那个组织安排的人。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沿着河滩边的小道慢慢走。
是的，这场烟花大会设置的地点在河滩边，入口是个圆形的广场，下去两旁是一条两辆车并排开会嫌挤的水泥道。今天这条道被人为的设置了限制，只允许自行车和行人的进入，这会儿满满地都是人潮。道路两旁一个接着一个的商贩摆起了小摊，东西统一都放在底下有轮子的那种高台上面，台面两侧的杆子上挂着圆形的灯笼，从入口往远处看，红彤彤的灯笼一排完全看不到头。
“真热闹啊。”我忍不住感叹。
松田阵平告诉我这边晚上摆的摊很多都是吃的，所以我们晚上没有在公寓里吃完了再出来，而是带了一大笔钱打算边走边买点小吃当做晚饭。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走了没有多远我和松田阵平就已经远远落在队伍后面，彻底和其他几位失散。
当然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我的怀里同时有章鱼小丸子、青团、烤鱿鱼、炸鸡块等一堆吃的，感觉自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吃哪个，而松田阵平并没有停止给我“投喂”的行为。
在他再一次拉着我，想要给我买刨冰尝一尝的时候我终于发出了抗议：“阵平你等一下！”
我还没把手上的吃完呢！你倒是慢点买啊！
“嗯？”他转过头来困惑道，“你不想尝一尝这个吗？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你想吃刨冰的。”
我确实是说过，那是三月份我们还没上警校时候的事了，松田阵平当时还说这个天吃刨冰太凉了，等到夏天可以试一试，但是！
现在我一手炸鸡块，一手青团，已经吃不过来了！
我诚恳地发问：“……阵平，请问买了之后我往哪里放？”
我总不能嘴上叼着吧？那也太可怕了。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下，伸手从我手里接过装着烤鱿鱼和青团的袋子，这下我的手里就只剩下炸鸡了。我赶紧一口气吃掉剩下里的几块炸鸡把盒子扔掉，手里空空的感觉让我长松一口气。
松田阵平问我还要不要买刨冰，我看了眼他手里拎着的袋子，保守地回答，“要是回头这些吃完了我还有肚子能吃的话再来买。”
刨去这些卖吃的摊位，剩下来的摊位大多数都是那种卖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的，我给娜塔莉挑选了一份回礼，然后我们就开始挨个试玩那些活动摊位——比如射击气球拿奖，比如，捞金鱼。
我蹲下来看着小水塘中游动的金鱼，跃跃欲试。听说捞金鱼比较需要手法，我没玩过但是心动很久了——事实上我记得我以前刷视频的时候看到过别人捞金鱼，轻轻松松就是一条，看起来格外简单。
松田阵平付了钱，带着两个纸网在我旁边蹲了下来。
他将一个纸网递给我，然后握上我的手。
因为我没办法被人看到，我碰到的东西又会消失不见，而一般这种摊位摊主都会盯着人看的，所以我其实没办法单独拿着东西玩，只能让松田阵平带着我一起抓着。之前在射击摊位也是他带着我一起射击——虽然那样很爽，十发全中了，最后摊主脸都有点黑还不得不给我们十份礼物，但我更希望能自己单独玩一玩。
但是现在这样我也还能接受，毕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想捞哪条？”
松田阵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我的耳朵泛起一阵痒意。
“金色，然后尾巴带点黑色的那条。”我形容了一下我看中的那条。
松田阵平和我靠得很近，此刻他几乎是半跪在地上，从后面把我整个人虚虚圈在怀里，我脸有点热，只好把注意力放在金鱼上面。
奇怪，明明之前带着我射击的时候我们的之间的距离更近，而且他也是在我身后的，但我也没觉得我们的动作很暧昧，但现在我居然感觉到了不好意思。
“这条对吧。”松田阵平将纸网移到我说的那条金鱼正上方，向我确认。
我点点头，下一刻就感到他带着我的手一个轻巧的勾起，纸网蜻蜓点水一样快速地捞到了金鱼，快得我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好快！”我看着在纸网里面挣扎的金鱼忍不住感叹，“这么简单吗？”
松田阵平站起身，我顺势松开手将纸网给他。
“这个不难。”他说，语气稀疏平常，但我总感觉我听出了一点得意。
这时候我听见身后有人呼喊：“原来小阵平小遥你们在这里啊！”
我转过身，看见研二和降谷零他们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愣了一下。
研二的表情倒是还好，但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表情有点奇异……硬要说的话，感觉像是不可思议里面带了点不忍直视，不忍直视里面带了点牙酸的感觉，就好像……被狗粮撒了一脸的感觉。
伊达班长的表情就更……他看着我们的表情带着一点莫名奇妙的欣慰和慈爱？
等下……我们？难道我被他们看到了？
阵平去找摊主要袋子了不在，只剩下我和这群人面面相觑，于是我试探着挥了挥手。
“你们能看到我了？”我问。
“嗯，能看到了。”诸伏景光幽幽道。
“而且全看到了——刚才的全部。”降谷零比划了一下，补充，“从松田带着你捞金鱼开始。”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从捞金鱼开始？
我回想了一下刚才我和松田阵平是在怎么捞金鱼的——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群人把刚刚我和松田阵平的暧昧姿势尽收眼底了。
“轰——”一下子我感觉自己气血上涌，不用看也知道我现在肯定脸在发烫，说不定还红成了苹果。
早知道会被他们看到我就注意点了！！！
可惜没有早知道，而面前这几个人显然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轻轻放过我和松田阵平，等松田阵平拎着装有金鱼的袋子回来之后，降谷零率先开口：“松田，没想到你还会这种……”
他话只说了一半就没往下说了，但那表情怎么看都写着“你居然还挺会的嘛”。
研二感叹：“难怪之前小阵平问我怎么捞金鱼。”
原来手法是从研二哪里学过来的吗？啊，但是好像也没有很意外的样子。
我视线移向自家男朋友，他被几个人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嘟囔了句：“少啰嗦。”语气仍然是臭臭的，但是肉眼可见地没什么攻击力，显然默认了自己是从研二那里学来的。
“不过说回来，原来早川小姐长这样啊。”诸伏景光朝我笑了一下，夸赞，“早川小姐今天很漂亮。”
“谢谢。”
诸伏
景光的性子比起降谷零来讲，要温柔太多了。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我每次见到降谷零他都和阵平能吵起来的原因，总之面对诸伏景光我说话会不自觉地客气一点，想了想我索性又补了句，“诸伏君今天也不错。”
降谷零：“……你们俩说话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拘谨。”
我沉默了一下，其实我让阵平转达话的时候是不需要考虑称谓的，但是现在是我自己和他聊啊，我还没和诸伏景光正儿八经的直接交流过，所以我才会下意识地喊生疏的。我正想着我怎么解释，就听见诸伏景光笑笑解围：“小遥还是第一次和我们直接交流吧，这样喊也正常。”
我点点头附和：“是的没错。”
松田阵平打住我们之间尴尬的交流，道：“烟花快开始放了吧？我们往广场那边走吧。”
我看了眼阵平手腕上的手表，才发觉不知不觉间已经七点四十了，还有二十分钟烟花就要开始放了。虽然在这条街上也能看到烟花，但视野最好的地方还是入口那个大广场。
我们一行人便开始往回走，我注意到很多人跟我们一样都在往回走，等到了广场才发现我们回来的还是有点晚，乌泱泱的人群都挤在广场上，后排的我们根本看不见河面，
“嘶，好多人。”原本我和松田阵平是十指交扣并排状态，但现在人太多了，松田阵平便让我站在他的前面，这样我那里就空出来一块地，能站得舒服一点。
“不知道研二他们又被挤到哪里去了。”我叹了口气。
是的，因为人挤人，我们再一次和研二他们走散了。
“……不用管他们。”松田阵平说，“反正他们也肯定在这个广场的哪个角落等烟花吧。”
他有点不爽地低下头，眼睛紧紧盯着我：“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关注别人吗？”
我一时间被他盯得恍了下神，松田阵平的眼睛很好看，沉静专注盯着什么的时候更是充满了魅力，在我恍神的瞬间，话没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那……我看你？”
“……”松田阵平沉默了下，“烟花要开始了。”
我眨了眨眼回过神，他是不好意思了吗？我还想在看，但他的手掌抵着我的脸颊，热乎乎的。我不好回头再看他的神情，只好顺势抬头看向天空。
耳旁传来行人的倒计时呼喊声。
“十！”“九！”“八！”
……
我心里默默跟着一起数着：七、六、五……
三——
二——
一。
“嗖——”
“砰——”
绚烂的烟花划开夜幕，缤纷的图案在夜空中闪烁，我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烟花变换出的各种图案，突然有点遗憾——出门的时候应该记得带相机的，这样就能把这一幕给拍下来纪念了。相机我记得阵平的公寓里面是有的，只是不常用，上面已经落了灰。
烟花升空的时候，阵平的手落了下来牵住我的手，他的手掌总是热的，每次我那发凉的手都像是握住了暖手宝一样，存在感特别强，所以只要他放开我的手，我也会第一时间注意到。
“小遥。”
我在一片嘈杂中，突然听见松田阵平在叫我，但是因为周围的声音太大了，我一下子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在叫我，还是我一下子幻听了。
于此同时，我感受到他放开了我的手。
“怎么了？”我不解地转过头问他。
松田阵平和我对视着，夜晚河边的灯光照得他眼睛亮亮地，细碎的光点在凫青色的眼睛里跃动。
“我们去旁边吧。”他似乎也是嫌吵，见我视线落在他身上，便微微弯腰凑到我面前低声说。
我和他对视着，我感受到他的呼吸喷在脸侧。
有点痒，我瑟缩了一下，答应道：“好。”
于是我们从人流中挤出来，在靠近外围的地方找了个相对安静人少的长椅坐着，烟花还在继续放着，“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开始把那些买的小吃挨个拿出来解决，松田阵平就坐在我身边看着我。
等我吃完之后已经接近九点，烟花大会也快到尾声，阵仗显然不似之前那样大，声音也慢慢减弱，也因此周围愈发显得安静。
松田阵平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突然开口让我抬头的，彼时我正忙着收拾我那些吃完了还没扔的食品袋子。
“小遥，抬头。”
我抬头，面前覆下一片阴影。
我听见他的呼吸声，他帅气的面容，最后我感觉眼前一花，我感受到柔软的触感。
我愣住了。
在松田阵平之前，我从来没有谈过对象，所以我自然也没有和谁接吻过，所以我的第一反应是：松田阵平的嘴唇好软。
——这话好像有点奇怪，但是确实是我没想到的触感。
我的第二反应，或者正确的说我其实没有什么反应了，我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就好像满内存的U盘一下子被清除了个干净，什么也没留下，空空荡荡的。
恍惚间我想：原来这就是大脑宕机的感觉。
松田阵平亲了我一下，很快就离开了。
我想整个过程应该只有几秒，但我感觉好像过去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长到残留在嘴上的感觉长久挥之不去，长到我好像不再听见热烈的烟花，也自动屏蔽了如潮水沸腾的人声，我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这小小的两瓣唇上。
直到一切结束，我和松田阵平在门口和前来汇合的研二他们告别回公寓的路上，我还没从这件事里面回过神来，整个人就好像喝醉酒了一样轻飘飘地不着调落在哪里，走路上甚至差点碰到电线杆，还是松田阵平拉住了我，之后也一直维持着十指交扣的状态带着我回公寓。
回到公寓，松田阵平放开我，去厨房找了个漂亮的瓶子给金鱼换了水，而我换了鞋就直愣愣地站在玄关处。
我终于回过神了，但我现在心里还是很乱，七上八下地有点兴奋，还有点害羞什么的。
与我相反，松田阵平倒是淡定地很。换完水带着瓶子出来的时候他甚至还问我，要不要把金鱼放在客厅茶几上。
他不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亲吻的事情拿出来重新提，就这么憋着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气势汹汹”地抱着枕头去了松田阵平房间。
警校的时候我俩都睡在一张床了，没道理回到公寓还要分开来，我理直气壮地把我的枕头扔到了他的枕头旁边，还把他的枕头往旁边挪了挪，而松田阵平就站在衣柜前目睹了我做这件事的全过程。
“你要睡这里？”
他显然有点意外，但是没有阻止我。松田阵平公寓房间的床比警校的单人床大很多，两个人睡觉其实绰绰有余。
我说当然。
他沉默了片刻，问我：“那你要一床被子还是两床被子？”
我卡了下壳：“……呃，一床吧。”
我一开始没想过一床被子的问题，所以阵平这话问得我卡住了，等他开始整理被子我才反应过来聊天节奏好像又被这个人接过去了。
烟花大会消耗了我不少精力，关灯上床没几分钟浓烈的困意就向我席卷而来。迷迷糊糊中有人好像圈住了我的腰，带着我往他怀里靠了靠，
“小遥，今天的吻……会感觉不舒服吗？会觉得太快了吗？”我听见对方的声音。
什么嘛，原来不是只有我在意啊，我迷迷糊糊想着，随口回答：“不介意，也没有很快，阵平吻重一点也没关系的。”
说完这句话，我的意识就跟断了片似的彻底陷入黑暗。
……
几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十月中旬，警校的学生们终于迎来了毕业。研二和阵平毫不意外地选择了爆。炸物处理班，伊达班长是去搜查一课，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则是保密——不过不说也猜的出来是去当卧底。
在结束毕业典礼之后，我们在警校的门口
一起拍了张合照，用的是那种定时的相机。
本来我是打算当那个拍照的人的，毕竟又不是我上学，我也没穿毕业服，一起合照感觉会格格不入，但伊达班长说我也听了警校课程，而且我和他们认识这么就了也没留下过什么照片，还是一起拍一张比较好，总之最后我被拉了过去一起拍了张照片。
伊达班长还格外热心的帮我和阵平拍了两三张单独的合照，洗出来之后这合照被松田阵平放进了钱包，和他的证件之类的东西放在了一起。
毕业这天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是个稀疏平常的好天气，风也轻柔，天气也晴朗，好像也在恭祝青年们即将正式成为警察。
不过今天还发生了一件事——毕业典礼之前，未来的佐藤警官在门口摸父亲遗车的时候被松田阵平骂了，被深感歉意的其他几位邀请观看典礼作为补偿，而且现在正在不远处等我们拍完照。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我对松田阵平前十六次轮回里面最后给佐藤警官表白这件事并不介意。
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介意的，毕竟那时候松田阵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更无从谈起会不会喜不喜欢我这种命题。
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去吃醋，但不意味着这件事我会这么轻易放过去——对于阵平知道自己最后三秒还顺手表了个白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还真的比较期待。
所以等几位和佐藤小姐道歉并离开，在火锅店坐下来的时候，我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刚才那位佐藤小姐，倒是跟阵平挺有渊源的。”我说。
“嗯？难道以后她也会成为爆。炸物处理班的一员？”萩原研二好奇地望过来。
我摇摇头：“不，她是搜查一课的。”
“那小遥你为什么会说和小阵平有渊源？”
最合理的猜测被否定，这下不仅是研二，降谷零他们也一起看了过来，静待我的下文。
而阵平则坐在我的左边，此刻正在慢悠悠地喝水——显然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个话题。
“唔，研二，我之前和你们说过阵平他最后是在发信息吧？”
我指的最后是指未来，这点显然已经成为共识——不仅是在我、阵平和研二之间，还有诸伏景光、降谷零和伊达班长。
所以研二毫无障碍地立刻理解我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小阵平最后把消息传给了这位佐藤小姐吗？”
“对。”我顿了顿，瞥见阵平正在喝茶，一瞬间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直接说。
这时候说是不是不太好？
我短暂的愧疚了一下，最终脑袋里还是看乐子的想法占了上风：“……不过不止这个渊源，阵平发送的短信内容是这样的——”
我一字一顿平静道：“米花中央医院，以及，我其实还蛮喜欢你的。”
*
听到自家女朋友说了什么，正在喝茶的松田阵平被呛到了，连连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觉察到几位同期一同投过来的微妙而略带谴责的目光后，松田阵平更是心情复杂。
其实偶尔，松田阵平会觉得自己的同期太八卦了，而且某些时刻会让人不太下的来台，比如现在。
“小阵平你……”这是欲言又止的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