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之后他收到了一笔不菲的小费,辅警拎着工具箱回到家,这时候都半夜十二点了,辅警困得要命,潦草地洗完脸刷完牙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辅警起床吃早饭,黄毛正蹲在在客厅里玩手机,看见辅警回来就立刻说道:“咱们附近又发生命案了,死的是画舫区的一个富商。”
辅警微微有些震惊:“画舫区?”
黄毛说道:“死的比较文雅,据说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脖子上的静脉窦。”
黄毛把手机夹在腋下,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鸡蛋打进锅里,一边给鸡蛋翻面一边说道:“这富商贼有钱,最近投资了一个电影,电影的主演是一个长着狐狸眼的男明星,哎呀,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辅警不关注娱乐圈的事情,他连电视剧都很少看,平时只看新闻频道,压根不认识什么明星。
锅里的鸡蛋已经煎好了,黄毛把鸡蛋夹起来放进盘子里,“派出所有的忙了!”
他抬头看看辅警,把盘子里的鸡蛋推给他:“你们这些警察有的忙了吧?”
辅警说道:“我只是个辅警,最多干点杂活,闹出人命的案子是市公安局管,轮不到我们派出所,行政级别也不够。”
黄毛一边喝粥一边刷手机,咬了一口鸡蛋后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我靠,这个富商是在雨天死的,已经死了十天了,就是那个雨天!”
辅警想起了那个雨天,他在楼房的广告牌下面躲雨,然后去小超市里吃了一杯关东煮。
黄毛挠挠头发,咂嘴说道:“算上前九起,这是第十起了,都发生在大雨瓢泼的日子,你说是不是同一个凶手作案。”
虽然是派出所的辅警,算不上是正儿八经的警察,但辅警也听同事说起过这些命案。
他摇摇头,对黄毛说道:“应该是团伙作案。”
黄毛来了兴趣,凑过去问辅警:“你听谁说的,哪来的小道消息,保真吗?”
辅警平静地吃了一口鸡蛋,慢慢说道:“网上有很多大神的推理,我看过一些帖子,很多人都说这是一个组织,专门做这种事情。”
黄毛伸手在脖子那块比划了一下,“那种组织?”
辅警点点头。
“那你给我发个链接,我去看看!”
辅警找了一些保存的帖子,将链接发给了黄毛,他吃完了最后一口煎蛋,正想起身上班,突然想起今天是周六,他放假。
于是辅警又坐回了椅子上,准备再和一碗粥,他拿着碗起身去盛粥,刚刚一转身,只能一声轰然巨响,脚下的地面猛地摇晃起来,窗子玻璃碎片四散飞溅,辅警下意识地按住黄毛的脑袋匍匐在墙脚处,当剧烈的晃动停止后辅警才慢慢探出头查看情况。
黄毛瑟瑟发抖口齿不清地说道:“这什么啊这是,地震还是爆炸啊?”
辅警说道:“是爆炸。”
黄毛全身都在发抖,哆哆嗦嗦地说道:“怎么会爆炸,那还会不会继续啊,万一把我们炸飞怎么办?”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轰然巨响,地动山摇,灰尘四溅,一股刺鼻的味道飘进辅警的鼻腔。
震动的余波过了五分钟才彻底停止,但是辅警和黄毛依旧抱着头蹲在墙脚不敢动弹。
黄毛涕泪横流,吓得尿了裤子,辅警还算镇定,但是接连两波的爆炸也让他心有余悸,因为过度紧张,身体正在不由自主地轻颤。
辅警深吸一口气,手摸上了裤兜里的手机,他的手刚刚刚刚按上指纹锁,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
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
两分钟之后,辅警挂断了电话,黄毛一边擦眼泪一边转头看他,这一眼,让哆哆嗦嗦的黄毛愣住了。
他第一次在辅警脸上看到这种表情,非常空白。
黄毛抖着手扯了一下辅警的衣袖,辅警这才呆呆的转过头看他。
黄毛问道:“怎怎么了?”
辅警说道:“画舫区”
他顿了顿,才轻轻吐出两个字:“没了。”
第73章 坏种14
确切地说,是画舫区那个最值钱的小区没了。
画舫区最出名的就是那个小区,那里是富人云集的地方,许多人又有人都住在那里。
辅警看着对面满目疮痍灰尘弥漫的废墟,突然有些恍惚起来。
那个标志性的金碧辉煌的摩天大楼已经坍塌了,变成了一堆焦黑的废墟,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矗立在浅灰色的灰尘里。
辅警昨天晚上干完家政工作离开这里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这里的霓虹和万家灯火,谁能想到不过是一夜的功夫,这一切就全都变了样。
平房区的人都跑到街对面看热闹,一个个捏着鼻子扇着空气里飘落的灰尘,有的幸灾乐祸,有的连连叹息,有的心有余悸,有的就是纯粹凑个热闹。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辅警戴上口罩,去和同事们会和。
发生这种大事,肯定需要从各地调派人手开展挖掘救援工作,不知道能有多少幸存者。
也不知道那个青年怎么样了。
因为是清晨五点半爆炸,这个时候大多人都在吃早饭,所以伤亡率非常恐怖,幸存者非常非常少。
救援工作展开时,辅警和一帮同事们负责维持秩序,安抚遇难者的家属。
过了一段时间,幸存者的名单统计出来了。
那个青年没有死。
青年是一个非常出名的明星,半夜十二坐着保姆车去了摄影棚拍摄杂志封面,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这种当红顶流的行程十分密集,基本全年无休,像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这种作息并不奇怪。
而且这种当红明星要什么有什么,一天能赚个好几百万,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活得滋润,当然不会想不开,没事搞这种恐怖袭击。
所以当幸存者名单已出现,明星身上的嫌疑就被排除了一半,因为明星是小区里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基本流程还是要走一圈的。
因为辅警也在前一天晚上进出了这个小区,所以他也被调查了一番,他的笔录和青年的笔录完全对的上,做完笔录之后辅警就继续和同行们维持秩序。
街道旁多了许多束白色的花朵,一位同事告诉他这种花叫小雏菊,听说花店都卖脱销了。
同时酸溜溜地说道:“我大学同学和他媳妇开花店,一个月赚的钱比一年还多,早知道我也开个花店卖这玩意好了。”
辅警说道:“花店也不是想开就开的。”
晚上六点半终于有人来和辅警他们轮班,辅警站了一天腿有点疼,下班之后骑着他的破自行车慢慢悠悠地来到那家卖关东煮的小超市。
他要了一杯关东煮,往纸杯里舀了一勺汤,坐在靠窗的长桌上安静地吃了一口墨鱼丸子。
木签上串着四个墨鱼丸子,最后一个丸子被辅警吃掉时,身边突然坐下一个人。
虽然他戴着墨镜和鸭舌帽,可是辅警还是认出了他。
毕竟给他洗过175条内裤。
辅警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裤衩子。
*
于洲正想再翻页,却发现这个故事刷新不出来了,他意犹未尽地关掉手机,垂眸看了一眼抱着他的大腿睡得正香的郁昙。
于洲蓦地想起故事中那个长着一双狐狸眼的青年,故事里关于那个青年的外貌描述很贴郁昙的脸,狭长的狐狸眼,白到发光的皮肤,细细窄窄的腰,浑圆挺翘的屁股,泛着浅浅粉色的膝盖和指尖,所有关于青年的文字都带着一股潮湿的水汽,就像那些幽暗冰冷的雨夜。
那个青年阴郁苍白,充满了一种冰冷的神秘感。
再一看郁昙,他正抱着于洲的大腿根,一张脸睡得红扑扑的,像奶猫似的打着小招呼,身上的香槟色丝绸睡衣已经跑到了胸上面,露出一截漂亮的腰线。
或许出现在镜头前的郁昙是神秘的,但是现实生活中的郁昙像只一肚子坏水的坏狐狸,狡诈虚伪,城府深沉,性格特别恶劣,还总是欠欠地朝着于洲亮一下爪子。
一个是高岭之花,一个是火山喷发。
于洲笑了笑,他炸了一下发重的眼皮,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困意,他揉揉眉心,把郁昙抱着他大腿的手轻轻拿开,放轻动作躺在了床上。
刚刚盖好被子,郁昙就打着小呼噜贴了过来,毛绒绒的脑袋贴着于洲的肩膀,手搭在了于洲的腹肌上一阵乱蹭。
这还了得。
于洲本来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大龄处男,从出生到现在正正好好禁欲二十七年。
最近才在郁昙身上吃了点肉渣,本来就很欲求不满了,哪禁得住这么撩拨。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又无奈的叹息,掀开被子去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
回到床上之后于洲尽量远离床边,刚刚闭上眼,一旁的郁昙又滚到于洲这边,抱住了于洲的一条胳膊,像一只黏人的小兽,睡梦中也要和主人贴贴。
于洲放弃挣扎,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郁昙摸于洲的腹肌,嘲笑于洲这种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就是看着好看,实际上没有什么用处。
郁昙的手在于洲的六块腹肌上画着圈圈,摸完腹肌还不满足,开始对于洲的胸大肌动手动脚。
他撇撇嘴:“肌肉发达,头脑简单,长着一身腱子肉有什么用,不还是摆设?”
于洲握住他的手腕,突然猛地一个翻身把郁昙的双手按在床头,把他压在身下,语气淡淡地说道:“是不是摆设你怎么知道?”
于洲的气息实在是太有侵略性了,那种顶级的强大压迫感让郁昙头皮发麻,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腰一下子就软了。
他红着脸,目光闪躲着,咬着下嘴唇移开目光,留个于洲一个红到滴血的侧脸。
于洲捏着他的下巴,迫使郁昙转过头,狠狠地亲上了那张嫣红的嘴唇。
狡诈的狐狸遇到冷酷的猎人,力量差距太过悬殊,狐狸在猎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就像一只待宰的可怜小羔羊。
洁白柔软的皮毛被弄乱,全身要害都被猎人拿捏着,想要挣扎逃走,却把猎人狠狠地掐住蓬松的大尾巴给拽了回来。
狐狸终于知道害怕了,乖乖地躺在床上,伸出两只雪白的前爪,带着几分示弱和讨好,小心翼翼地搭在猎人的肩膀上,用柔软粉嫩的肉垫轻轻踩着猎手厚实宽阔的肩膀。
狐狸很聪明,用最柔软动听的声音嘤嘤呜呜地叫唤,希望能用哀切可怜的声音换来猎人的一时心软。
猎人已经忍受这只狡猾的坏狐狸很久很久了。
他很早就想拎着这只坏狐狸的前爪把它扔进锅里炖汤喝。
锅里没扔成,换一种吃法也很不错
雪白的被子被扔到地上,床上一片狼藉,郁昙呜呜地小声啜泣,真丝床单皱皱巴巴,两只羽绒枕头也被扔在一旁。
他带着满身痕迹,整个人湿漉漉的,双眼迷离地倒在于洲怀里,那凄惨的小模样让他看上去像个被弄坏的破布娃娃。
他整个人汗津津的,哭的全身颤抖,金棕色的发丝黏在潮红的脸颊上,纤长浓密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
他现在实在是可怜极了,被于洲欺负的很惨,破破烂烂凄凄惨惨的可怜模样,哪里还能看出平时的威风和骑在于洲头上作威作福对于洲呼来喝去的模样。
狐狸汤没喝成,于洲毕竟吃软不吃硬,看他这惨戚戚的模样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
但是想起郁昙平时的嚣张样子,硬生生收起了心疼他的心思,D掐着他的腰冷笑道:“我的肌肉有没有用?”
郁昙抽发出一声长长的抽噎,泪眼朦胧地说道:“呜有有用”
第74章 坏种15
郁昙一身红痕,趴在于洲的六块腹肌上哭哭啼啼,奶白色的脸颊带着诱人的酡红,被汗水和泪水浸得亮晶晶的,和小麦色的六块腹肌形成鲜明的对比。
于洲的腹肌已经被他哭湿了,上面糊着一层眼泪,郁昙那毛绒绒湿乎乎的头发撩得他发痒,本想把郁昙弄下去,看他泪眼朦胧的样子,他躺在床上无语凝噎,看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吃早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往常的时候郁昙的父母都会喊他们吃早饭,唯独今天没有,估计是两个人闹出的动静太大,被两个老人家给听到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于洲抬手捂住脸,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摸了一把郁昙的脸,郁昙发出一声软软的呜咽,以为于洲还没有满足,呜呜地叫唤了两声就吸着鼻子伸出一截粉红濡湿的舌尖,哭着舔他的手指。
于洲脑门一麻,赶紧把这个磨人的家伙从床上捞起来直奔浴室。
于洲抱郁昙是那种大人抱小孩的手法,他臂力十分强大,单手就能把郁昙抱住,郁昙被他箍住腰,软绵绵地趴在他肩膀上,从上往下地看着于洲的流畅漂亮的北极线条。
把浴缸放满水,打开收纳着浴球的柜子,于洲支着里面的一排花里胡哨的浴球问郁昙:“你想要那个?”
郁昙扒着于洲的肩膀回头看了一眼,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小声说道:“要彩虹的,比较有感觉。”
于洲拿起浴球,往放满水的浴缸里一扔,彩虹浴球就开始在宽大的浴缸里畅游起来,尾巴里喷出一道七色彩虹。
把郁昙放在七彩浴缸里,于洲开始帮郁昙洗澡,郁昙已经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倒在浴缸里任他搓扁揉圆,要是碰到一些敏感部位,还会小声地哼唧两声以示不满。
在于洲的印象里,郁昙还从没有这么老实过。
清理完郁昙的身体,浴缸里的七彩颜色已经消失了,变成了一种很漂亮的薰衣草紫色,于洲把郁昙从紫汪汪的浴缸里捞起来,拿着花洒把他冲洗干净,用着大浴巾把他裹成了一条瑞士卷扛回卧室。
刚把郁昙放回床上,郁昙眼睛一闭,居然累得睡着了。
于洲只好拿着吹风机开了最小一档,把他湿着的头发给吹干,然后一个人去厨房里找了点吃的,随便对付了一口。
吃完东西一看手机,居然已经十点了,于洲倒吸一口冷气,万万没想到居然和郁昙胡闹了这么长时间。
中午吃饭的时候郁昙才缓过来,郁昙的父母在他俩之间隐晦地打量着
吃完饭之后郁双德十分和蔼亲切地喊住了于洲:“小洲,和我来一下书房。”
郁双德的书房非常震撼,简直就是个小型图书馆,别墅的层高本就比较高,所以直达棚顶的摆满了书的木质书架就显得特别的壮观。
于洲也是看过几部偶像剧的,他在心里悄悄琢着,会不会出现偶像剧里的经典情节,郁昙的父亲会不会掏出一张支票拍在桌上,用严厉的语气命令他离开他的儿子?
书房里有一张特别大的木质书桌,一共摆放着四把椅子。
于洲坐在书桌对面的另一把椅子上,刚刚坐下,郁双德就用特别复杂的眼神看着于洲,大约过了五六秒,他才叹了一口气,有些愧疚地说道:“小洲,小昙不是一个好孩子,他天生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于洲点点头,沉声说道:“我知道,您之前就和我说过。”
郁双德眼中的愧疚之色愈发浓郁了,“你和小昙现在已经在一块了是么?”
这个问题倒是让于洲微微愣住了。
说实话,他目前无法定义他和郁昙是什么关系,说起来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性吸引力太强大,涂个玫瑰精油后就擦枪走火,双方趁着这个机会滚到了床上去,互相吃了对方的一点肉渣。
非常深究的会,勉强算是炮友关系。
但是于洲当着郁昙爸爸的面是绝对不能这么说出口的,于是沉默地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两人之间是情侣关系了。
他这么一点头,郁双德的表情和眼神顿时又复杂了一层,他张了张口,神色郑重地说道:“小洲,我和你伯母就郁昙这么一个孩子,以我们的条件,原本可以再要几个孩子,但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么?”
于洲摇摇头。
郁双德说道:“我们家一共有四个孩子,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
于洲有些惊讶:“我看过有关您的报道,上面说您是家中独子。”
郁双德露出一个夹杂着几分五百的苦笑:“我当然要这么说,我父亲对外也是这么说,因为我是家里唯一一个正常的孩子。”
“我们家族女孩很少很少,所以我们家四个全是男孩,我的三个哥哥”
他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好一会才继续说道:“一个被执行了死刑,一个无期徒刑,另一个在警察抓捕时中弹身亡。”
饶是以于洲沉稳的心性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郁双德看他震惊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个沧桑而疲惫的神色。
“我们家族的男性没几个正常的,小昙出生的时候我一直很担心,但我也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因为我和小昙的妈妈都是都是正常人,两个正常人,生出的孩子正常的几率也会高一些。”
“小昙出神后我就很紧张,但是他小的时候像个小天使一样,爱玩,爱闹,爱笑,除了爱尿床,他完全就是个正常孩子的模样,我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
于洲问道:”那您是怎么发现的?“
郁双德说道:“我资助了一个乡下孩子,那会国家有个扶贫政策,我们这些商人响应国家的号召,一起去给贫困地区捐助物资。”
“当地的乡民为了招待我们,去一户人家买了一只小羊羔,村长把小羊羔拴在一棵树下面,我们在屋里听村长说村子里的状况,不一会就听人在外面喊有人偷羊。”
“一大堆人乌泱泱地出去,过了一会就把偷羊的人抓到了,那是个半大的男孩,经常在山坡上放羊,这小羊羔就是他家的,他舍不得小羊羔,和我们说这小羊羔是他看着母羊生出来的,不能杀。”
“我看出这是一个很重感情的孩子,又听人说他的身世很可怜,就把他带了回去。”
郁双德点头,“后来出了很多事,我们把小昙送到国外治疗,那个孩子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他慈祥地看着于洲:“儿女是父母一辈子的责任,我们做父母的都已经老了,不能盯着他一辈子,我很希望有人看着小昙,可是小洲,我不想把这个压力施加给你,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我希望你能过的幸福。”
于洲沉默半晌,才低声说道:“您的意思我明白,您一直都是真心为我考虑。”
郁双德点点头:“你沉稳可靠,认真负责,还十分重感情,交给你的事情没有办不好的,所以我当初才问你要不要去小昙身边做保镖,有你在小昙身边,我和你伯母都很放心。”
于洲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我们都是老骨头了,将来都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不服老真是不行啊,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你去找小昙吧。”
“那我走了。”于洲刚刚打开书房的门,就看见站在门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郁昙。
郁昙家的书房隔音效果非常好,门也是特意订制的隔音门,郁昙偷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猝不及防之下门就开了,被于洲抓个正着。
蜜糖色的眼珠心虚地转了一圈人,于洲也愣住了,盯着郁昙问道:“你干什么?”
郁昙哼了一声,抱着手臂冷笑着看着于洲:“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我爸是不是给了你一张支票,然后让你离开我!”
书房里的郁双德咳嗽了两声,于洲第一次这么尴尬,赶紧掐着郁昙的腰把他拎走。
郁昙在他怀里挣扎扭动,阴恻恻地问道:“你倒是说话啊于洲,我爸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于洲无语望天,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爸没给我钱。”
郁昙震惊:“他连钱都不给你,也太不地道了吧!”
于洲:“”
“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他皱起了眉毛,箍着郁昙的腰回了卧室。
腰是郁昙的致命弱点,被于洲这么箍住腰,早晨的记忆顿时涌现在脑海里,郁昙的腿一下子就软了,被于洲半托半抱地放在了沙发上。
他软倒在沙发上哼唧了两声,抬脚踹了一下于洲,“喂,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于洲说道:“你爸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郁昙眯着眼睛笑道:“见色起意的关系呗,剧组夫妻知道不,我们就是这样,够刺激就好了。”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亲着于洲的耳朵,水红色的嘴唇沿着于洲的耳廓慢慢下移,像奶猫舔毛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于洲的耳垂。
“不过嘛你肯定不会这样想,毕竟你是一个正直的保镖,你如果不赞同,那我们的关系就由你说了算,你说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他解开衬衫扣子,跨坐在于洲大腿上,低头亲上了于洲的嘴唇。
于洲别开脸,捏住了郁昙的下巴,“我想出去一趟。”
话音刚落,郁昙就给了他一巴掌,怒极反笑:“我衣服都脱了,你还想出去?”
于洲往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郁昙啊地一声,腰身瞬间就塌下来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于洲带着双腿发软的郁昙出了门,直奔成人用品商店。
第75章 坏种16
车停在成人用品商店门口,车里的郁昙死活不肯出去。
“我一个大明星出去买成人用品,你知道这是一个多大的新闻么,真被爆出来是要翻天的!”
于洲冷冷说道:“不是你让我定义我们的关系么?”
郁昙眨了眨眼睛,指着前方的成人用品商店:“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用身体来定义?”
他耸了耸肩膀:“好吧,你去吧,买这玩意的钱我给你报销。”
于洲下了车,掏出一个黑色口罩戴在脸上,走进了成人用品商店。
成人用品商店的灯光是温暖的香槟色,商店的老板是个和于洲年纪差不多的青壮年,因为年轻,所以能够与时俱进,店里的东西都非常新潮流行。
店主小哥嘿嘿笑:“买套啊,什么尺寸的?”
于洲不懂这个,毕竟他单身了二十七年,从来没有用过这玩意,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尺码。
店主小哥见他沉吟不语,以为于洲是一个银枪蜡烛头,外表高大威猛,实则短小无力。
店主小哥见怪不怪,从货架上拿了一盒均码的套套。
为了保护男性的自尊心共同建立和谐社会,小码的安全套统一称作均码,于洲看了看,觉得不太行,他以前去澡堂里洗过澡,知道自己异于常人。
他把那盒套放在柜台上,略微思索后对小哥说明了一下,语言朴实无华,震撼力尤为强大。
虽然知道这和男性的身高成正比,可是店主小哥还是被震住了。
他一脸严肃地说道:“can can need?”
于洲也很严肃地说道:“weight yourself。”
他回想了一下,伸出手臂比划了一个长度,店主沉默好一会才说道:“我的货不全,你也知道的,实体店生意难做,为了防止滞销嘛就进货那么几盒,被其他兄弟买走了,主要也是没想到。”
店主小哥挠挠头:“你这样的估计挺难买,除了安措施用品之外我建议你买点别的,夫妻生活很重要,不能马虎不能对付,要给对方一个良好的体验,这样才能促进彼此的感情,我建议你买点辅助药水什么的,我们这款是有国家医药准字的,抗菌消炎的作用都很不错。”
他往于洲身下瞄了一眼:“我这可不是坑你,都是经验之谈,你根本不知道夫妻生活的和谐有多么重要,我建议你还是买一瓶,卫生工作要做好,除了这个,再买点别的东西,前奏准备要做足,不然你这个吧,你这个吧,你这个吧,确实不太容易,你受罪,你女朋友也受罪。”
于洲说道:“我没有女朋友。”
店主小哥立刻严肃起来:“男人不自爱,就像烂花菜。”
于洲说道:“我不是异性恋。”
店主小哥尴尬地笑了一声:“啊,哈哈哈,早说嘛,不用不好意思,现在同性婚姻法都出台好多年了,每一种爱情都值得尊重嘛!”
“不过男生的话你就得更慎重一点,前奏准备要做足,建议你买点小玩具回去,你放心,我们这都是医药器械,国家允许售卖,不是什么三无产品,有一款还获得了国家专利,可以下载软件智能控制温度和频率,是增进夫妻感情和异地恋情侣的必备用品!”
“最近不是双十一么,网上正在搞促销,咱们实体店也是有促销的哈,只要关注公众号领取福利,就能领取大额优惠券,满三百减五十,优惠券还可以叠加使用哦,多买多减,实付款买八百还赠一款限量版的高科技高达小玩具。”
于洲关注了公众号,实付款满八百之后拎着一大袋东西和那个限量款高科技玩具回到了车子里。
店主小哥还特别体贴,私密包装,店里的塑料袋都是黑色的可降解塑料袋。
他拎着塑料袋回到车里,这一大塑料袋的东西把郁昙弄懵了,于洲把袋子放在他的腿上,郁昙哆嗦着两只爪子,扒拉着袋子里的东西,扒拉了两下,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你你怎么买这么多!”
于洲握着方向盘开始倒车,一边看着后视镜一边说道:“双十一店里做活动。”
郁昙哽住。
车子继续开着,两人没有回郁昙父母的家,而是回到了郁昙的小别墅,郁昙抱着一大袋成人用品下了车,因为脑补内容过于丰富,他眼神湿润,双腿发软,咬着下嘴唇迈着小碎步,跌跌撞撞地跟在于洲后面。
于洲心里也很紧张,拿着门卡开门的时候手指都在抖,虽然表面是特别沉稳的,但他毕竟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处男,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开车的时候手心就一直冒汗,现在回到了郁昙的小别墅里,呼吸已经开始混乱重起来。
两人进了屋,于洲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头疼,他按了按太阳穴,对身后的郁昙说道:“我们去浴室吧。”
郁昙小声嘟囔:“还不是你说了算,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哪里能反抗你了。”
嘟嘟囔囔地进了浴室,郁昙是哭着出来的,于洲无奈极了:“你能不能忍忍,我没还没开始呢。”
郁昙怒道:“是我能控制的嘛!”
磕磕绊绊之后,两个处男双双告别了处男之身,郁昙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赔大了。
不应当。
真的不应当。
于洲这个人简直太恐怖了。
各方面都太恐怖了。
他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心里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忍一忍,自己的目的很快就达到了。
素了二十七年的大龄处男一朝开荤,场面一度控制不住,下午四点到家,折腾到晚上八点,整整四个小时,郁昙都快散架了。
真的不该去招惹一个单身多年的大龄处男,就像开闸的洪水,把郁昙的魂都冲走了。
整整三个星期,一共二十一天,郁昙瘦了8斤,他又喜又悲,悲的是他在于洲面前像只待宰的小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喜的是这21天,他胡天海地胡吃海喝,结果体重不增反减,腰部的线条更加紧致诱人,大腿内侧的肌肉线条也更加流畅明显,身材的曲线更加漂亮了。
他在镜子面前转了一个圈儿,拿着尺子量腰围,他那节儿小细腰居然又瘦了一点,系上钻石腰链之后弧度特别好看。
一个月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于洲终于餍足,穿好了他的黑色运动装,后背一道道的抓痕被隐藏起来,完全看不出他在那种时候的隐忍和疯狂,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高冷严肃。
郁昙瞥了他两眼,咬牙切齿地骂道:“衣冠禽兽。”
于洲抬手按上了他脖子后面那截漂亮的隆椎。
郁昙一个颤栗,安静了。
助理小王和于洲陪着郁昙去拍一个知名大牌的香水广告。
广告的香水的主题和情感有关,比较难阐释,因为圈里人都知道郁昙没有恋爱经验,都很很担心郁昙表演不好。
他们的担心很多余。
郁昙阐释的非常好,他躺在花丛中,红色的玫瑰花瓣漫天洒落,渐渐将他掩埋,他高昂着天鹅般雪白修长的脖颈,脸颊潮红(化妆师为了广告效果多打了两层腮红),去亲吻落在脸颊边的花瓣。
摄影棚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看着穿着白色丝绸睡衣的青年,看着他被花雨一点一点地掩埋,白瓷般的脸颊露出餍足而迷恋的神色,似乎在享受情人的耳语呢喃。
直到导演喊了一声卡,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从方才的惊艳中回过神,脸红心跳地看着从花瓣床上坐起来的郁昙。
郁昙赖洋洋地甩了一下头发上的花瓣,狭长的狐眼瞄向站在一旁的于洲,唇角微微勾起,递给他一个挑衅又暧昧的眼神。
他实在很懂,知道怎么勾引人,于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从郁昙脸上移开了目光。
拍完广告还有一个采访,完工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明星的日程实在是太紧张了,忙起来就要连轴转。
开着保姆车回到别墅里,门刚刚被于洲关上,郁昙就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笑着说道:“拍广告之前导演让我找感觉,你知道拍的时候我心里想的都是谁么?”
于洲的呼吸粗重了许多。
郁昙嘻嘻笑着:“哎呀,明天还有行程,真是可惜了。”
他坏笑着亲上于洲嘴唇,转身去了洗手间卸妆。
郁昙明天有个活动需要参加,于洲忍了忍,去洗手间冲了一个冷水澡。
被冷水一激,于洲清醒了不少。
地位不对等的爱情不可能长久,一个是众星拱月的国际巨星,一个是默默无闻学历不高的明星保镖。
橱窗里闪亮耀眼的钻石谁不想拥有呢?
作为钻石的看管者,他可以抚摸亲吻这颗钻石,却永远不能完全拥有它。
于洲心里闷得慌,他知道自己陷进去了,这是郁昙设置好的陷阱,陷阱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等着他。
走一步看一步吧,暂时听从命运的安排。
*
天还没亮一大堆人就来到了小别墅给郁昙化妆做造型。
趁着郁昙化妆的功夫,助理小王和于洲终于抽空去餐厅吃了个早餐。
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买房的事情,小王一边喝粥一边说道:“我一个初中同学做中介的,特别有名,上个月付完了首付,你要快成家立业了吧,想买房的话告诉我一声,我让我同学给你找房。”
于洲说道:“我没想那么远。”
小王说道:“嗨呀,早晚都要想的,你看着身边的初中高中同学都成家立业,心里面能不急么?”
小王咬了一口牛肉包子,“你和你同学还有联系么,怎么从来没见你提起过?”
于洲喝了口粥,回想着高中同学的名字,“高中同学没有联系了,我当被人资助,去的是私立学校,同学们都很有钱,玩不到一起去,现在没联系了。”
小王说道:“那初中同学呢?”
于洲愣了愣,对小王说道:“初中记不起来了。”
小王也愣了愣,他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尬笑着说道:“你瞧我这记性,忘了你以前摔伤过脑袋,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于洲放下筷子看着小王:“你怎么知道我摔伤过脑袋,我好像没和你说过 ?”
小王眨眨眼睛,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昙哥以前随口说过,说你以前伤过脑袋,好多事都不记得。”
他凑过来小声说道:“你也别怪昙哥,当明星的么,身边人都知道底细才能放心用,调查一下也正常。”
于洲夹了一块咸菜,“我知道。”
知道归知道,可是于洲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第76章 坏种17
于洲和郁昙的事情也没有特意瞒着助理小王。
小王有一双火眼金睛,他可是郁昙这种矫情作逼用惯了的贴身助理,十分心细,两人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郁昙会行动迟缓,每次郁昙行动迟缓的这几天,于洲就会让小王带一个非常柔软的坐垫。
作为郁昙的贴身助理,郁昙身上的那些痕迹并不能逃得过小王的眼睛。
而同样的,于洲脖子上和手臂上的抓痕,还有身上隐隐约约透出来的医用喷雾的味道。
除此之外,的还有两人之间那不可言说的氛围。
一个眼神,一句耳语,穿越人群的一次对视,两人混用的杯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他俩之间有着不可告人py关系。
娱乐圈是个非常混乱的地方,因为这里聚集着大量的俊男美女,一个个风情万种笑靥如花,各种款式应有尽有,没有人能禁得住美色的诱惑,所以大家换男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要勤。
郁昙16岁进入娱乐圈,如今21岁,在此之前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这在助理小王看来本身就是很反常的行为。
如今和保镖搞到一起,小王还是有点诧异的,他觉得以郁昙这个条件,即使是他想玩玩于洲,于洲也是高攀了。
十一月中旬,正是一年一度的购物狂欢节,于洲是个勤俭持家的人,这几天疯狂网上寻找各种优惠券,他一次次的计算购物车里的满减优惠,拿着碳素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计算最省钱的凑单方式。
郁昙简直被他的节省惊呆了,晚上一边敷清洁面膜一边趴在于洲的肩膀上看着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和于洲写好的购物节攻略。
“至于这么节省么,你穷疯了你?”
“你以为我是你,随便一个代言就上千万。”
郁昙拿起那张纸,看了一会后直接瞳孔地震道:“nudeyg的运动鞋一双要两千多吧,真的能用500块钱买到么!”
于洲点点头,很认真地说道:“注册会员可以领券,分享五个好友可以领取无门槛50元满减券,充卡1000元可以抵1100元,前一个小时6.7折,再加上抢来的红包和通用满减消费券,521块钱是可以买到的。”
郁昙:“”
他低头看着购物清单,发现除了牙膏、衣服、鞋子、护具、手套、蛋白粉、能量棒之外,于洲还买了一瓶香水。
香水不贵,也就两千多块钱,连郁昙收藏的那些香水的零头都不到。
但是对于于洲而言,两千块的香水就算是天价了。
郁昙再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他代言的那款香水么,好像叫什么花房私语。
郁昙脑中的天线立刻警觉竖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于洲,不怀好意地问道:“你买香水干什么?”
于洲面无表情地说道:“凑单。”
郁昙扒着于洲的肩膀,狠狠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你凑个鬼的单,运动裤起球了都舍不得换,你买一瓶两千块钱的香水凑单?”
他干脆坐在了于洲腿上,两手揪住于洲的腮帮子往外扯,好好一张高冷的冰山帅哥脸,愣生生被他扯的变了形。
他一会于洲的耳朵,一会儿拽于洲的脸,一会又捏于洲的嘴唇,非得把话问个明白不可。
他的作精劲儿一上来真是让人受不了,于洲忍了又忍,郁昙越来越过分。
于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抱在怀里,朝着他的腰拧了两下,郁昙哼唧一声,立刻软倒在他的肩膀上,气愤地在于州的肩膀上咬了两下。
他有四颗特别尖的牙齿,像兽类的犬牙,发起狠来咬人特别疼。
于洲默默忍着,郁昙啃了两口,舌尖舔了舔于洲肩膀上被他咬出的牙印,倒觉得没意思了。
挺翘的鼻尖贴着于洲微微发红的耳朵,呼出的热气直直往于洲的耳孔里钻。
他挑着眉毛,摸了摸于洲肩膀上的牙印,十分满意地舔了一下四颗尖牙,趴在于洲肩膀上特别得意地说道:“我早就知道了,我那天拍香水广告,你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郁昙用鼻尖轻轻地蹭着于洲的耳廓,轻笑着说道:“喜欢这款香水就和我说嘛,品牌方送了我一箱,省得你多花钱。”
于洲说道:“不用。”
“切!”郁昙趴在了于洲的大腿上,两只脚夹着草绿色的人字在空中晃来晃去,雪白的小腿一荡一荡的,像一只甩着大尾巴的雪白狐狸。
郁昙用下巴戳了戳于洲的大腿,懒洋洋地说道:“去给我拿两片臀膜,我要敷臀膜,家里的维a酸乳膏还有么。”
于洲从抽屉里拿出一片臀膜撕开,找出了一盒维A酸乳膏,长期用维A酸会让皮肤细滑白嫩,但是维A酸比较刺激,需要建立耐受,郁昙是敏感肌肤,只敢用它涂屁股。
扒掉郁昙的内裤,先喷上一层薰衣草舒缓喷雾,再喷上一层促进吸收的爽肤水,再撕开臀部的袋子拿掉塑料膜,将薄薄的蚕丝臀膜敷在郁昙的两瓣屁股上。
臀膜敷四十五分钟,敷完之后正好到了12点,于洲赶紧付款清空购物车,他重新回顾了一下自己的战果,终于松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倒在床上。
第二天郁昙要出席一个品牌方活动,忙碌了一天后晚上七点钟收工。
晚上八点于洲做完了两百个俯卧撑,门铃开始不断响起,地上多了一堆包装袋,都是郁昙给于洲买的衣服。
“穿好点,你那条起球的运动裤赶紧扔了吧,看着太寒碜了,还以为我虐待员工呢。”
于洲也没推辞,拿出一套休闲运动套装穿在身上,他的身材实在太养眼,完全就是一个标准的衣架子,郁昙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一把于洲的脸,狭长的狐狸眼眯成了一条缝。
“只要你好好跟着我,只要我开心了,你的车子和房子也会有的。”
这话听着实在是有点伤自尊,好像他是个吃软饭的,于洲摇摇头,整理了一下领子:“算了吧,没想那么远。”
于洲扔掉了他那身起球的运动服,助理小王看到他换了新的衣裳,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围着于洲转了好几圈。
“你这身衣服要好几万呢!”
“还有你这鞋,这个牌子的运动鞋可贵了,你这双要三万块钱呢。”
小王细细地算了一下,倒吸冷气:“我的天,你这一身上上下下都快10万了,我一个月工资加上奖金也3万多,这双鞋子我加进购物车好久了,一直没舍得买呢。”
郁昙给于洲买的东西不只是衣服和鞋子,还给于洲买了一块表,于洲觉得手表的样式大方简约就随手戴上了,后来小王看到他这块表,说价格要十几万。
后来郁昙又给于洲买过一些东西,有领带,有皮鞋,当然买的最多的还是衣服,他特别喜欢打扮于洲。
于洲卧室里的衣柜已经挤满了,尽管他再三强调衣服够穿,郁昙还是乐此不疲的买买买。
在保姆车里度过一次餍足的夜晚后,郁昙十分满意于洲的车技,随手给于洲买了一辆银色的跑车,价格要四百多万。
郁昙这个人不在乎钱,他最在乎的是自己,他需要那些疯狂而惊险的刺激给自己找找乐子。
他为了能够让自己开心,可以做任何事情,说的难听点就是疯批,说的文雅点就是愉悦犯,总之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理解他。
于洲对这些东西是不太在意的,但是他察觉到小王对这些东西很在意。
不止一次悄悄看于洲衣服上的标签,在郁昙给于洲买了跑车之后,于洲敏锐地察觉到小王那几天有些异常的沉默。
于洲不太懂得处理人际关系,他从乡村来到城市里,一直都是沉默和孤独的,永远像个异类,无法融入到人群之中。
这些年来,他为数不多的好友就是退伍的特种兵大哥。
特种兵大哥名叫孟复,自从于洲给郁昙当私人保镖之后两人的联系虽然不像从前那么频繁,但仍旧每周都会聊上一次。
于洲把那辆跑车开到郁昙的车库里,坐在跑车里和特种兵大哥聊天。
他把小王的反常和异样简单复述了一遍,总觉道:“我觉得小王对我有些不满。”
特种兵大哥说道:“这就是人性,你以前和他一样都是苦逼社畜,大家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突然一天一起工作的苦逼同事攀上了老板,从此穿金戴银吃香喝辣,随便一件衣服就比他的一月工资还多,换谁谁心里都不舒服。”
于洲说道:“我不会。”
特种兵大哥:“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情绪稳定么,凡事就怕对比,你现在连上百万的跑车都有了,下一步郁昙就该送你房子,人家勤勤恳恳工作这么多年了,还在苦哈哈地还房贷,心里肯定不平衡。”
于洲沉默了一会,看着跑车的方向盘叹了一口气。
到了年末,郁昙又开始参加各种庆典和晚会,天天在半夜回家,作息彻底颠倒。
一帮人只能苦哈哈地陪着他各种熬,终于熬过这一阵,郁昙的团队都有一种骨头散架的感觉。
给团队发了工资,又给助理小王包了一个两万的大红包,郁昙看着于洲消瘦许多的脸,又给于洲买了一辆跑车。
两人回郁家过年,过完正月十五,两人在十六号那天回到了郁昙的小别墅里。
正准备放肆地享受一番鱼水之欢,郁昙的经纪人突然给郁昙打了一个电话。
网上爆出了一段视频。
#郁昙保镖#
这个话题高高地挂在热搜榜第一条,前面还有个爆字。
于洲点进热搜榜,看到了狗仔们偷拍的视频。
卧室的白色窗帘没有拉严实,露出一条半米的缝隙,狗仔的镜头就是从这个缝隙里拍到了两人亲密的画面,郁昙双腿盘在于洲的腰上,两人正在激烈的亲吻。
高清长焦镜头把两人的脸拍的清清楚楚,当红顶流爆出这种大料,微博的服务器已经崩溃了许多次。
郁昙倒是很冷静,他的经纪人第一时间为他找好了公关团队,准备起诉偷拍的狗仔,顺便将找到了郁昙的电影替身,准备照着曝光的视频再拍一次,替换掉网上爆出来的视频,并将狗仔偷拍的视频说成是AI换脸的作品。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过了一会,郁昙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提示音,郁昙的经纪人给他发来一条视频,是他和于洲倒在沙发上互相亲吻的高清视频。
第77章 坏种18
经纪人发来的视频非常高清,而且拍摄视角明显是在室内拍摄的。
于洲看了一下视频拍摄的角度,在墙壁的一个星球风铃挂饰上找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是非常先进的针孔摄像头,体积很小,不易发现,就藏在风铃挂饰里镂空的星球中。
于洲拆下针孔摄像头,把它扔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一时间,两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因为郁昙的职业特殊,所以于洲对出入别墅的人员非常上心,就连保洁进来打扫卫生于洲也会亲自盯着,就怕发生这种偷拍的事情。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能自由出入这个别墅的只有三个人,郁昙、于洲和助理小王,于洲和助理小王都有进出这个别墅的门卡权限,而上次于洲和郁昙出去购物,就是助理小王上门盯着保洁人员打扫卫生的。
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小王偷偷安了针孔摄像头。
郁昙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那个被于洲找出来的针孔摄像头,语气幽幽地说道:“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一般郁昙炸毛的时候不是真生气,顺毛摸两下他就消停了,现在目光阴冷语气平静的模样才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
于洲开始给助理小王打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通,他打开微信给小王发了一条信息,消息刚刚发出去就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果然被拉黑了。
“别试了,他这会早就跑路了。”郁昙坐在沙发上,给郁双德打了一个电话。
强大的家世背景是郁昙的坚实后盾,他拿着叉子叉了一个树莓放进嘴里,神色间甚至有点看好戏的意味。
于洲说道:“小王要是逃到国外,想要抓到他就很难了。”
郁昙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已经让人查他的航班了,他要是去了国外那才好呢,整死人的方法多着呢。”
于洲的心情这会很压抑,心里面说不出的烦闷,他和小王共事半年,两人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多亲密,但也相处的十分融洽,万万没有想到小王为了钱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来自身边亲近之人的背叛,总是叫人有些伤心的。
于洲不知道能做些什么,郁昙的影响力非常恐怖,他打开各种娱乐软件,所有的头条都是郁昙恋情。
郁昙的粉丝正在发疯,无孔不入地人肉出了于洲的个人信息。
他原本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保镖,这会连底裤都被郁昙的粉丝扒了出来,粉丝们口吐芬芳,于洲正在遭受各种人身攻击,就连私人微博都被扒了出来。
郁昙16岁出道,是标准的养成系爱豆,妈粉非常非常多。
一想到自己家身娇肉贵的漂亮崽崽被人压在身下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
天啦噜,老母亲的心都要碎了!
事态愈演愈烈,于洲的正面高清照片正在全网传阅,就连特种兵大哥开的安保公司也被扒了出来。
以前大哥培训的时候录过一段宣传视频,于洲正在视频里展示二段踢,跳跃之后连续踢击,飞起一脚就踢裂了两块木板。
动作干脆利落,伸手漂亮敏捷,表情冷酷肃杀,一群人围着他拍手叫好。
郁昙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吃于洲的瓜,看见这个视频之后迅速点了保存。
又过了一个小时,于洲微博上的粉丝已经过15万了,私信一条条往外蹦,在这么连翻折腾下,于洲的手机不堪重负,终于死机了。
于洲甩了甩发烫的手机,已经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了,他的右侧太阳穴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只好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轻轻揉着太阳。
按了两下,肩膀突然一沉,于洲睁开眼,看见了郁昙那毛绒绒的金棕色小脑袋瓜。
郁昙靠着他的肩膀刷着手机,看不出一点忧虑的模样。
是啊,他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一年赚的钱还不如家里的股份分红。
因为什么都有,所以什么都不在乎,真是令人羡慕,又令人嫉妒。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郁昙笑了一声:“我担心什么,这种刺激的事可不是每天都有的,你不觉得他们上蹿下跳的样子特别好玩吗?”
于洲说道:“刺激?”
郁昙说道:“是啊,就是刺激,生活需要点刺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人的寿命起码有七十年,如果不寻求点刺激,每一天都循规蹈矩,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就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于洲问他。
“当然不会,我已经让人去公关了,再过一会你就能看见成果了。”郁昙晃了晃他那柔韧纤细的窄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摸着于洲的脸颊,朝着于洲的耳孔里轻轻呵出一口热气,用他撩人的蜜嗓轻声说道:“我们寻求点别的刺激吧,不能光在网上找乐子看。”
万众瞩目高高在上的巨星任由他掌控,这种滋味令人着迷。
只有他能看到郁昙的这时候的样子,就像一朵从不绽放的花,层叠的花瓣只为他一人绽开,隐秘的花心只对他吐露芬芳,告诉他花蕊里的蜜是多么香甜。
郁昙说的对,人的一生总需要一些刺激,这样以后回想人生的时候才不会一片空白。
他孤身一人,从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到这个繁华的城市,他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就如故事里那些没有名字的配角,连落幕都悄无声息。
但是至少这一刻,有一个像星星一样璀璨的人正在属于他,这一刻的光辉,是只为他一人闪耀的。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不问是劫是缘。
一夜过去,于洲心里反倒更空了,他睡不着,回到卧室里开始抽烟。
他唯一的不良嗜好就是抽烟,一支烟接着一支烟,许多心事就随着烟雾一起消散了。
但这会,他抽了一盒,心里面的事情还是没散掉,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上。
最后一支烟抽完,于洲把空了的烟盒扔进了垃圾桶,揉了揉发胀的脑子。
怕身上的烟味熏得郁昙,他换了身衣服,又仔细刷了一遍牙才回到卧室。
郁昙睡得很熟,眼角还带着泪痕,纵使在睡梦中身躯还是在不受控制的轻颤,于洲看了一会,伸出指尖拭去了郁昙眼角的泪水,把他头上汗湿的头发拨到一边。
他轻轻掀开被子,倒在床上睡着了。
两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郁昙昨天晚上哭得太厉害,醒来时想说话,发现自己的嗓子又变得很沙哑了。
身旁已经空了,于洲一向起得很早,郁昙看了看空掉的半张床,扒着被子挪过去,趴在于洲睡过的枕头上,他的鼻尖贴着枕头,细细地嗅过去,像一只醒来之后找不到主人,只好去嗅主人衣物寻找主人气味的小狗。
于洲的气味很特殊,会让郁昙联想起很多东西。
雨夜的气息,泥土和雨水,被淋湿的草木,孤身行走在雨巷的人影,渐渐消失在雨幕后的面容,还有血液滴落在土壤中,被大雨冲开后的味道。
这是郁昙闻到最复杂最丰富的气息,是独属于于洲的成年男性身体自然散发出的气味。
郁昙又有感觉了,活了二十一年,人生中所有重大的、让他人生轨迹发生巨大改变的刺激都是于洲带给他的。
蛮横的闯入他的世界,掀翻他的人生,野蛮危险,惊险刺激。
他们的身体太契合了,彼此身上散发的气味是独属于他们的一种独特撩人的信号。
郁昙正像小狗一样用鼻尖拱着于洲的枕头,于洲突然端着一个银色的保温杯走进来了,他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黑色的睡裤,脊背和手臂上全是一道道刺眼的抓痕,新旧交叠,纵横交错,像一些远古部落里的神秘纹身,带着神秘野性的美感,装饰着男人犹如雕塑般完美强健的躯体。
于洲看着在他枕头上嗅来嗅去的郁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发红的鼻尖,郁昙用鼻尖蹭着他的手背,狭长的狐眼泛着一层迷蒙的水光,潮红的柔嫩脸颊贴在他粗糙修长的手掌上。
“渴。”
“哪里渴?”
郁昙并拢双腿,震惊地抬头看着于洲,于洲还是一脸淡然冷肃的模样,拿着保温杯说道:“是舌头发干还是喉咙发干。”
郁昙:“”算了,就不能对木头有太多期待。
他眨眨眼睛:“有什么区别么?”
于洲说道:“喉咙发干是嗓子哑了,舌头发干是身体缺水的信号。”
郁昙说道:“是喉咙。”
于洲对这事已经很有经验了,立刻拿着保温杯,插着一根吸管递到郁昙嘴边。
郁昙说道:“你不抱着我么?”
于洲淡淡说道:“喝水也要我抱?”
郁昙趴在枕头上抬头看他:“可是我腰也酸了,腿也合不拢了,嗓子也沙哑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没要你用嘴喂我水,已经对你很体贴了。”
他就是很能理直气壮地说一些很无理取闹的要求。
于洲想了想,说道:“用嘴喂水还是算了,我没刷牙。”
于洲坐在床上把他抱在怀里,郁昙的后背贴着于洲六块结实滚烫的腹肌,倒在于洲怀里噘着嘴,喝了两口水。
他把吸管咬扁了,用沙哑的声音小声抱怨道:“腰疼。”
他这个时候特别可怜可爱,嚣张跋扈的样子不见了,像只皮毛被揉乱的奶狐狸,眼珠湿漉漉的,从头发丝到脚尖都软绵绵的任人摆弄,特别特别乖。
昨夜的疯狂融化了他,他像一汪点缀着艳丽胭脂的雪白膏脂,没骨头似的陷在于洲怀里,脸上还带着斑斑泪痕,抱怨于洲不知节制。
“我已经喂饱你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还像只饿了很久的野狼?”
于洲很淡定地说道:“像我这种野狼饭量很大,我已经很克制了。”
第78章 坏种19
郁昙没有接受经纪人的建议,拒绝了让替身和于洲拍视频的想法。
转移注意力的最好方法是爆出一个更大的新闻,娱乐圈里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以郁昙的人脉,有无数人愿意为他做这种事。
在郁昙和保镖的料爆四个小时之后,有人爆出一位影帝家暴妻子,并且出轨劈腿,在外面有两个私生子,而且多次去往某个会所进行多人运动。
网络哗然,众人竞相吃瓜。
影帝的爆料发出来之后的一个小时,网上又爆出一位当红小生私下睡粉,多位粉丝为他打过胎,甚至还聚众银乱,在某会所进行多人运动。
拔出萝卜带出泥,今晚的娱乐圈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是谁。
这么一对比,单身二十一年,只和自家保镖谈过恋爱的郁昙顿时被衬托成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粉丝的接受度一下子提高了一大截。
不就是和保镖谈了个恋爱吗!
没有出轨没有劈腿没有进行多人运动,也没有和那帮人沆瀣一气去xx会所,只是在家和自己保镖做点羞羞的事情,然后被人拍到了。
这哪里是塌房,这只是自家的崽崽长大了,需要有成年人的生活而已。
只是一想到自家细胳膊细腿的漂亮崽崽被人这样那样,郁昙的妈粉顿时泪花闪烁。
舆论被扭转,躺在床上的郁昙放下了手机,揉了揉快要断掉的腰。
“小王把我们的视频卖了八百万,那帮狗仔向我出价3000万,这帮二道贩子还挺会赚钱的,可惜啊,他们的算盘打空了,八百万全都打了水漂。”
娱乐圈有很多灰色收入,一些头部狗仔靠偷拍一年能赚上千万。
于洲说道:“小王现在有消息了么?”
郁昙说道:“他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于洲便不再问了。
虽然事情得到了完美的处理,但是一些影响还是存在的,郁昙的一些广告和代言都受到了一些影响,他的行程不再像过去那么密集,这样就有大把的时间空了出来。
一半的时间用来搞于洲,一半的时间用来被于洲搞。
就这样胡天胡地的过了两个月,郁昙重新复工了。
他们的男团准备回归,正在录制新歌mv,郁昙还有两首单曲,需要准备个人solo舞台,作为他的私人保镖,于洲和他自然形影不离。
他现在多了一个新的称呼,从保镖大哥变成了“哥夫”,郁昙的站姐拍郁昙的时候总会顺手拍几张于洲的照片。
这种身高腿长的逆天冰山大帅哥,即使戴着口罩和帽子也掩盖不住他的帅气。
大概有一次,郁昙给于洲买的运动裤码数偏小,那天于洲又正好穿的短款T恤,站姐又恰巧给于洲拍了两张照片。
当的照片放出来之后,粉丝除了舔颜之外不约而同地盯上了于洲的身体,粉丝们小脸通黄,居然还产生了一些cp粉,给于洲和郁昙建立了一个cp超话。
紧锣密鼓的准备中,男团巡演开始,郁昙平均睡眠不到6小时。
舞台上的郁昙光芒万丈,闪耀无比。
最近男团很流行短上衣,郁昙穿着短款的黑色铆钉皮夹克,下半身穿着黑色短裤和铆钉长靴,露出一截雪白雪白的小蛮腰,腰上系着一个钻石腰链,腰链上垂落下来的珍珠在他的马甲线中间荡来荡去,看得人眼睛都直了。
郁昙总是能轻易获得许多人的喜爱。
这段时间郁昙和于洲都很辛苦,看小说成了于洲唯一的娱乐方式。
他在论坛上追更的那篇《雨夜屠夫》又更新了,故事里的世界又下起了雨。
雨很大,辅警坐在小超市里慢吞吞地吃着关东煮,他之所以吃的这么慢,是因为他旁边坐着一个青年。
苍白的指尖,缺乏血色的嘴唇,脸上带着超大号的黑色墨镜,头上戴着黑色的鸭舌帽,正伸出舌尖舔着丸子上的甜辣酱。
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老板娘出去了,拜托于洲帮她看一会店。
外面的雨很大,街道被雨水冲刷着,透明的雨幕笼罩着这个夜晚,一切都变得模糊,雨点敲打在窗子上,溅起一个又一个水花,辅警眼角的余光中,那个青年正舔着丸子转头看他。
辅警不确定青年是不是在看他,因为他脸上的墨镜实在是太大了,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辅警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小头小脸的男人,全身的骨架都精致的不像话,和普通人仿佛不在一个次元里。
安静的只有雨声的小超市里响起了青年慵懒性感的声音,带着一股令人酥麻的戏谑笑意:“你一直在偷看我。”
他伸手摘掉了墨镜,露出一张漂亮而精致的脸,狭长的狐眼看向辅警,纤长浓密的睫毛像精心画上去的眼线,在眼尾勾勒出一个上挑的弧度。
这是一双十分勾人的眼睛,像两个蜜糖色的漩涡,能在对视的瞬间把人的魂魄给卷走。
辅警愣愣地看着青年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用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青年笑了一下:“不是故意的?”
他想只狐狸似的趴在窗前的长桌上,下巴抵在交叠在一起的手腕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辅警。
辅警的耳朵尖不受控制的晕开一层薄薄的红色,拿着纸杯往后退了一小下。
小超市的门突然被推开,披着雨衣的老板娘走了进来,笑着冲着于洲打了个招呼,一旁的青年已经戴上了墨镜,拿着木签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纸杯里的丸子。
虽然墨镜挡住了青年的视线,可是辅警知道青年一直在看他,他的目光强烈到无法忽视,一直在辅警的腰腹处来回流连。
辅警的关东煮吃完了,外面的雨也停了。
辅警和老板娘告别,推开了小超市的门,属于雨夜的气息扑面而来,寒凉而潮湿的气味,让辅警想起了阴暗的墙角滋生的霉菌。
在辅警很小的时候,他一直睡在乡下的杂物间里,杂物间没有窗户,又很潮湿,墙角处总叠着一层又一层的霉斑。
他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数这些霉斑,长大之后,他觉得自己和这些霉斑一样,只能默默地生活在角落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此一生不会遇到任何惊险和刺激。
他行走在积满雨水的街道上,那个青年也跟了过来,一直走在他身后,两人之间隔了半米的距离,辅警淌过地上的积水,在即将走进一条黑暗的小巷时,他终于转过身,看着跟在他身后的青年。
青年脸庞似乎会发光,在夜里白的刺眼,他摘下墨镜,一双狐眼似笑非笑地盯着辅警,懒洋洋地问道:“喂,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辅警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我知道,你是那个家喻户晓的明星。”
他看了一眼小巷墙壁上的青色石砖,重新把目光投在青年身上,微微蹙着眉:“你为什么跟着我?”
青年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抚摸着辅警结实有力的腰腹,轻笑出声:“因为我突然想找点刺激。”
他张开嘴唇,又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身体和辅警贴的很近,辅警身上的体温被雨夜微凉的风吹过到青年的身边,他贴上了辅警炙热的身躯,咬住了辅警的下巴。
明星的牙齿尖尖的,像犬类动物尖利的犬牙。
“人生需要点刺激,不是在沉默中灭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明星微笑着说道。
辅警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在这个夜晚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他像一只突然被激起原始天性的猛兽,那些被压抑在体内的喧嚣一瞬间爆发,终于冲破了沉默的堤坝
青年整理着凌乱的衣裳,在辅警的唇边亲了一下:“感谢款待。”
他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卡,把黑金色的卡插进辅警的腰带里,华丽的卡面贴在辅警的腹肌上,辅警抬头看他。
他脸上既没有惊讶或是喜悦的神色,只用一双十分深邃安静的茶色眼眸看着一脸餍足的青年。
青年倚在小巷潮湿的青砖墙壁上,舔了舔嘴唇:“为什么这样看我?”
辅警说道:“想要把这一刻记住。”
他把卡从裤腰那里拿出来,插在青年的衣领里,沉声说道:“感谢款待。”
卡上还带着辅警身上的体温,贴在青年微凉的肌肤上,青年大笑了一声:“我觉得你很有意思。”
他勾着辅警的下巴,笑着说道:“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无法忘掉这个夜晚了。”
第79章 坏种20
辅警上高中的时候买到一个废弃的MP4,那时候智能手机已经流行起来了,MP4这种老掉牙的东西已经被历史淘汰。
那一阵他们高中附近有个卖旧电器的摊子,辅警路过一个地摊的时候,花了50块钱买了一个银色的MP4。
那个MP4没什么用,也就能听听歌看看电视剧,里面的储存卡里存了一部《白蛇传》,没有什么娱乐方式的辅警就翻来覆去地看,里面的一些台词过了很多年都还记得。
“人生不过七十,除去十年懵懂,十年老弱,就只剩下五十年。这五十年又要除去一半的黑夜,便只剩下二十五年,吃饭饮茶、沐浴更衣、东奔西跑、做工生病,又要耗掉不少时日。真正留下来的可以陪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时间,掐指算来少之又少。”
辅警收拾屋子的时候正好翻出了那个MP4,过了这么些年,这玩意早就不能用了,上面还贴着一张“今日事今日毕”的贴纸。
人都是会怀旧的,但是辅警从不怀旧,一般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回忆过去的事情,他只会向前看,就像一只为了生存永远在丛林间奔跑的野兽。
他伸手摸了摸MP4的壳子,重新把它放回箱子里,从抽屉里掏出了一盒烟,站在小院子里抽了起来。
一支接着一支,他抽了一整盒的烟,缭绕的烟雾中浮现出青年的脸,小巷里的记忆带着雨夜的潮湿与寒凉,反复折磨着辅警的神经。
抽完最后一支烟,黄毛哼着小曲下回来了,看到辅警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黄毛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
辅警说道:“你觉得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黄毛:“?”
他一脑袋问好,挠了一下头上的黄毛,“什么狗屁意义,活着就活着呗,赚钱买房,买完房娶个老婆,再和老婆生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男孩比较省心,不用操心那么多。”
黄毛摸了摸下巴,“就这些了吧,再多的我也想不出来了。”他抬头看着辅警,“是不是画舫区爆炸的事情让你难受了,你最近天天在那一片维护秩序,我捉摸着呀你这心情多多少少会受点影响,这玩意也算工伤了吧?”
他拍拍辅警的肩膀,叹了口气:“人生就这么福祸无常,想干什么事就抓紧干,到时候老了,老胳膊老腿的啥也干不了,只能干瞪眼,哭都没地方哭。”
黄毛只有初中学历,虽然他说的话没什么文采,但却十分朴实,黄毛的这些话一下子打动了辅警,辅警抽完最后一支烟,去了那个小超市。
令他失望的是,青年并没有来小超市里吃关东煮。
一天一天又一天,青年都没有再来过这个小超市。
夏季正在慢慢过去,树叶已经枯萎泛黄,那些金色的落叶被风吹起,在风中打着旋,在平房区上空飘荡。
辅警开始搜索关于青年的一切。
他在网上看到了青年的舞台,青年正在舞台上唱歌,那个舞台很很大很大,别的地方漆黑一片,唯一的一束光只打在青年身上,他站在光束中唱着歌,台下是一片由无数荧光汇聚成的紫海。
月亮一直高悬在天空之上。
辅警已就位每天下班后去小超市吃一杯关东煮,小超市的老板娘依旧会跟在他两包甜辣酱,辅警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平凡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所有的青春和活力都在时间中被消磨,他们曾经有过梦想,但是现实太沉重了,他们永远飞不高,也永远飞不远,他们看不到更广阔的世界,不知道人生围墙的另一端是什么样子。
辅警一直是活在围墙里的人,他是一个庸碌的平凡人,只有在那个雨巷里,他从围墙中探出一个头,短暂地窥视到围墙外面的世界。
平房区的第一场秋雨来临了。
寒凉的秋天,迷蒙的水汽,耳边是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辅警踩着满地落叶,来到了小超市买了一杯关东煮。
小超市的玻璃窗上挂了一层白色的雾,这些雾又汇聚成水滴挂在玻璃窗上,辅警和同事刚刚从外省押送了一个犯人,一共做了十二个小时的火车,他现在又困又累又饿,吃完一杯关东煮,喝光了纸杯里的汤,辅警在窗外的秋雨声中渐渐睡着了。
也许因为太疲惫,辅警做了一个冗长而模糊的梦境,他变成了一只雪豹,身后地动山摇,一种恍若远古生物的怒吼声响彻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中,身后是巨浪一般倾泻过来的雪浪。
无数动物在这场雪崩中逃亡,雪豹一直在奔跑,一直在奔跑
辅警经常做这种梦,状态不好的时候,这样的梦甚至会做一整晚。
梦境之外的雨声变大了,骤雨敲打着玻璃窗,辅警终于从梦中醒来,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雨夜。
也就在这短暂的一秒钟里,辅警发现自己身边坐了一个人。
他的目光还来不及看清这个人的轮廓,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就开始狂跳起来。
是他!
辅警慢慢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狭长的狐眼噙着笑,伸着一截粉红色的舌尖舔着丸子上的甜辣酱。
他的脸像是会发光似的,辅警一看到他,目光就再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了。
“来这里躲雨么?”青年笑着问辅警。
辅警摇摇头,青年拄着下巴笑着看他:“那就是在等我了?”
辅警握住纸杯的手微微一顿,又摇了摇头。
青年慢慢吃着丸子,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雨,辅警端坐在窗前,看着玻璃上缓缓流下来的水滴。
暴雨渐渐小了,青年凑过来问他:“带伞了么?”
辅警点点头,从长桌旁拿起一把正在滴水的雨伞。
青年勾起一抹笑容,握住了辅警的手腕。
辅警撑着伞,细小的雨点拍打在伞面上,他们沉默着,并肩地行走在伞下,又走进了那个狭窄漆黑的雨巷里。
伞落在地上。
黑夜是一切欲望最好的催化剂
又是一轮的狂风暴雨,狂风在怒吼,暴雨在嘶鸣,树木在狂风中猛烈摇晃。
两个孤独的灵魂像绳索一样纠缠在一起,在命运的力量下,系成了一个复杂的结。
掉落在地上的雨伞被一只雪白的手掌握住,辅警背着青年,青年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握着雨伞,他们走过狭窄的小巷,一直走到一处黑色铁门前。
辅警打开铁门,背着青年回到他简陋的房间里。
暴雨会停,根植于内心深处的欲望像疯长的藤蔓,一直向远处蔓延,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刻。
大雨倾盆,黄毛像只落汤鸡似的回到家,他的伞已经被狂风刮歪了,骂骂咧咧地进了门,甩了一下头发上的水,就听到辅警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接连不断的吱嘎吱嘎的声音。
出租屋的床都是铁架床,有时候螺丝会松动,在床上翻身的时候就会发出动静。
黄毛也是有过女朋友的人,自然知道这种动静意味着什么,惊叹辅警这样的木头居然不知不觉地处了一个女朋友,黄毛一时为他高兴,一时又觉得辅警不够仗义,处了女朋友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他一声,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朋友。
他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门关得严严实实,换好衣服后洗漱完毕,就赶紧戴上自己的耳机看电视剧,表示自己不是那种会听哥们墙角的人。
晚上黄毛终于困了,他摘下耳机想要睡觉,隔壁房间的吱嘎吱嘎声还是没有停。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还一边下雨一边打雷,很多声音都被雨声盖住了。
黄毛悻悻地戴上耳机,看了一会剧之后终于抵不过沉重的睡意,摘下耳机一秒入睡。
第二天黄毛起床,正要喊辅警吃早饭,这才发现辅警居然没起床,房间的门紧紧关着。
幸好今天是双休日,辅警不用上班,不过能折腾四个小时,辅警这体力和精力真的太牛逼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单身大龄处男都这么威猛。
辅警有假期,黄毛可没有,吃完早晚后就去上班了。
刚在店里洗完两台车,同时就说道:“昨天有个烟花厂爆炸了。”
黄毛纳闷地问道:“昨天晚上不是下雨么,又不是干燥天气,烟花厂怎么还会爆炸?”
同事说道:“据说是人为的,一切正在调查中呢的,我估摸着应该和画舫区那次一样,最近雨夜总是出事,不知道是不是雨夜屠夫干的,现在一下雨我就直哆嗦。”
雨夜屠夫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犯罪组织,这些人的胃口越来越大,造成的危害也越来越可怕。
黄毛说道:“邪不压正,我相信总有水落石出那一天。”
平房区的小院里,辅警把青年送出门,青年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看着青年上了一辆很低调的黑色商务车里。
日子久了,辅警发现一个规律,青年只有在雨夜才会去那家小超市里吃关东煮。
他们之间很少联系,只有在下雨的夜晚,才会默契地走到一起,在寒冷的雨夜里汲取彼此身体的温度,互相贪图,互相索取。
青年甚至从来没有问过辅警的名字,辅警也不知道像青年这样的大明星会不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大概率是不知道的,辅警在心里默默想道。
他回到房间清理这里的一片狼藉,在枕头下发现了一根钻石腰链。
亮闪闪的钻石腰链上缀着一颗莹润小巧的白色珍珠,他不禁想起这根腰链挂在青年那截雪白窄腰上、珍珠在青年的腰间猛烈晃动的样子。
第80章 坏种21
于洲很喜欢这个故事。
因为他和故事中的辅警很像,他们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比如,辅警曾经也在高中卖买电子废品的地方买过一个MP4,只不过他的MP4是蓝色的,没有贴贴纸,挂的是今日事今日毕的牌子。
虽然MP4不一样,但是于洲和故事里的辅警一样,很喜欢那一版《白蛇传》里的台词。
他意犹未尽,正想再看下去,往下一刷这个故事却没有了。
于洲只好关掉了手机,放轻动作躺在郁昙身边准备入睡。
郁昙睡觉的时候喜欢踹被子,于洲就看个电子书的功夫他身上的杯子已经被他踹掉半截,赤裸的腰身露在外面,于洲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于洲盯着他的腰,突然想起郁昙也有这样的一条钻石腰链,上面缀着一颗小巧的白色珍珠,像晃动的水滴一样垂在郁昙的肚脐眼上方。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静静地看着身旁熟睡的郁昙,他的手轻轻揽住了郁昙的腰,像给小猫顺毛似的,轻轻地抚摸着他纤薄雪白的脊背。
于洲的手掌很热,郁昙被他掌心炙热的温度烫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把腰身往于洲的手掌心送了送,“想要了么?”
他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的语气里夹杂着小小的抱怨,“可是这是我们最后一床被子了,都怪你。”
这其实不能全怪于洲,实在是郁昙的体质比较特殊,迄今为止,他已经连续尿了三床被子。
于洲看过一些心理学书籍,上面说很多连环杀手经常尿床,而郁昙这种人,简直是个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反社会。
他有一对十分和蔼慈祥的父母,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一直生活在充满爱的和谐环境里。
可郁昙天生扭曲,他这样的性格并不是后天环境造成的,而是他天生如此,这些刻在基因中的东西没有办法靠后天改变,只能无时无刻盯紧他,不给他犯错的机会。
这才是郁双德把郁昙送进娱乐圈的理由,他太了解这种基因的可怕,才会把郁昙放在一个曝光度极高的环境里。
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郁昙,一些来不及实施的犯罪想法刚刚露出点苗头,就会被迅速扼杀在襁褓之中。
于洲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把郁昙身上卷到脖子那里的丝绸睡衣轻轻拉下来遮住他的腰,又把被子重新盖在他身上,把郁昙整整齐齐地塞进被窝里了,他才用十分暗哑地陈的声音说道:“今晚不做了,明天不是去练普拉提么?”
郁昙又打了个哈欠,抱住了于洲的手臂,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高强度的曝光榨干了郁昙的精力,偶尔的空闲于洲会陪着郁昙去美容会所进行身体护理,然后再陪他去练普拉提。
两人那方面的频率也减少了很多,就于洲那恐怖的体力和精力,郁昙每次想到都会腿软,要是天天和于洲追求人生的快乐,那他的巡演只能躺在舞台上唱歌了。
人一旦忙得脚不沾地,就没有多余的心情搞事,郁双德和唐玉非常满意,甚至巴不得郁昙的行程再紧张一点。
像个陀螺似的转了几个月,繁忙的巡演终于结束了,郁昙的高强度工作刚刚告一段落,回到小别墅不到两天,就迎来了更高强度的体力运动。
坏狐狸一开始还很嚣张,现在已经成了一只被欺负惨了的狐狸,见了猎人这个始作俑者就咬着被角四爪并用往床里面躲,在床脚缩成一团,甩着蓬松柔软的大尾巴,用毛茸茸的尾巴尖讨好地卷住猎人的手腕,嘤嘤呜呜的求饶。
可是狐狸嘤嘤嘤的叫声并没有换来猎人的心软,看着这只在山林中作威作福嚣张跋扈的狐狸,猎人十分冷酷地拽着狐狸腿把它拖了回来。
猎人已经熟练掌握了狐狸的一百零八种吃法,狐狸也不再挣扎,一脸安详地躺在了锅里。
正当他们沉浸在温柔乡的时候,逃亡国外的助理小王也有了点消息。
郁昙在国外雇了几个私家侦探,在这个信息时代,只要掌握了方法和渠道,任何人的身份信息都不是秘密。
“八百万在国外能干嘛啊,住个房子买个车子老老实实地生活就算了,非得瞎投资,还加杠杆,这种蠢货都不用我出手,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人果然不能赚到超出认知以外的钱。”
于洲说道:“那他要怎么办?”
郁昙瞥了他一眼,撇撇嘴:“八成会找你借钱。”
过了几天,于洲微信上蹦出了一条消息,果然是小王发来的,第一条消息就是向于洲借钱,连寒暄都没有:“洲哥在吗,我在国外遇到点困难,你能借我点钱么?”
于洲十分绝情地回复:“不能。”
小王急了:“洲哥你不缺钱吧,郁昙不是给你买了两辆跑车么,加起来都一千万了,我求你了,你帮帮我,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
信了他的话就是有鬼了,于洲又不是傻子。
他在手机上打了一段字后看了一会对话框,又觉得没有必要和这种人啰嗦,想了想还是删掉了,重新打了一行,“郁昙给你的工资是同行的好几倍,你不该这么做。”
小王:“是啊,加起来比不过他给你买的一件衣服,我跟他这么久,你才跟他多长时间?我得到的不应该比你多?”
“洲哥,我现在也特别后悔,也知道错了,从前的事情都别再提了,我求你了,借我点钱吧,我现在真的是周转不过来,只能找你了。”
现在知道找于洲,当初拉黑他倒是挺痛快的。
于洲摇摇头,放下手机去洗手间洗漱。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那头的小王已经急了,于洲倒是很淡定,他刷完牙洗完脸,换好了睡衣铺好了床,才把响个不停的手机拿起来,逐条看起了消息。
一开始小王还苦苦哀求,见于洲一直不回复消息就开始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我真是看错你了于洲,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对不起郁昙,但我没半点对不起你,你可真冷血。”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有本事,跟着郁昙就衣食无忧了是不是?”
“你以为郁昙是真的喜欢你么?他就是想玩玩你。”
于洲盯着这段消息看了一会,发过去一个问号。
小王发过来一段视频。
于洲犹豫了一会,还是把那段视频点开了。
视频中,郁昙正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和经纪人打电话。
他正用叉子戳着果盘里切好的水果,十分不屑地说道:“你说于洲啊,拜托啊,我怎么可能认真,我就是玩玩而已。”
“我就是想整他,先把他捧得高高的,再让他重重摔下来,这多刺激啊。”
“谁会和一个保镖认真谈恋爱啊,我就是想报复他,谁让我爸小时候把他领回来,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我爸送出国那么多年。”
房间里的温度不高,于洲的手心却沁出了一层汗,几乎拿不住手机。
他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手心上的汗,把那个视频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任何剪辑合成的痕迹之后,他才有些失望地关掉了视频。
小王又开始消息轰炸,对于洲发泄心中的愤懑不满:“你看到了吧,他根本不是真心对你,现在给你多少东西,他以后全都会加倍收回来,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其实于洲心里也是知道的。
他从来没有觉得郁昙真心喜欢他,他只是郁昙寻求刺激的对象。
衣衫褴褛的乞丐没有办法抵挡钻石的诱惑,于洲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陷进去了,趁着没彻底陷入沼泽之前,他还有抽身的机会。
他把这段视频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手机的电量只剩百分之一的时候,他关掉了手机,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其他的都可以理解。
但是郁昙说郁双德曾经把他领回家是什么意思。
于洲一个很冷静的人,他的养父养母一开始也是把他亲生儿子对待的,可是当弟弟出生后他就变成了草芥。
他很早就知道不是所有的喜欢都会得到回应,也从来不会奢求任何回应。
所以他一如既往的心平气和,坐在洗手间的小板凳上洗完了郁昙的内裤。
郁昙正在浴缸里泡澡,趴在浴缸上看着那个窜来窜去的七彩浴球。
浴球在水面上划出一道七色彩虹,彩虹慢慢晕染开,浴缸里的水变成了粉红色,散发着馥郁的玫瑰香气。
于洲把郁昙的内裤系上丝带一一放好,脱下身上的外套进了浴缸。
浴缸的水翻腾起来,粉色的水溢出浴缸,滴滴答答地落在雪白的瓷砖上。
不知过了多久,浴缸里的水都凉的彻底了,于洲才把软哒哒的郁昙从浴缸里捞出来。
郁昙趴在他肩膀上啪嗒啪嗒掉眼泪,于洲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说道:“我明天想出去办点事。”
郁昙抽噎着,话都说不完整,“呜办什么事”
“很久没做过系统性训练,身手有点退步,要去找我的老板练习一段时间。”
于洲用大浴巾裹住郁昙,抱着他往卧室里走,郁昙呜呜咽咽地说道:“去多久?”
“至少一星期。”
于洲平时很好说话,一旦决定的事却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郁昙只好看着于洲收拾了一些东西去了训练营。
于洲的老板孟复在郊外有个很大的训练营,于洲回来的时候也没打招呼。
孟复正在修炼营的草地上遛着他心爱的警犬,看见于洲回来不禁被吓得一哆嗦,一直往他身后瞅。
“你咋回来了呢!郁昙呢!”
于洲纳闷地说道:“郁昙在家里呢。”
孟复倒吸一口冷气,开始把于洲往外推:“你怎么能让这位祖宗一个人在家呢,你这个举动对这个世界太不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