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长期欲求不满的状态,让他脑袋里总是闪过一些变态又涩情的想法和画面。
“我现在就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外面瞧着没什么,里头已经憋到能焚烧一切了。”沈确又抽了根烟出来,烟是卷烟,他没什么瘾又抽不来太冲的,所以里头烟叶没多少更多的是草叶子,他抽烟更多的就是随大流,然后就是为了装B。
他一个老大不会抽烟像什么话。
“这么说你可能无法体会,简单点说就是你想打喷嚏打不出来,但你还一直想打喷嚏,结果就是一直打不出来。”
他无奈地抽了口烟,简直是难受的要命。
陈最帮他把东西收好,拉上拉链,扣上扣子。
“我明白了。”
沈确瞧着已经被收拾好的自己,眨巴了下眼睛。
他性格真好啊。
“你看我这能治得好吗?”
“我会根据你的症状为你配些药再考虑一些可尝试方案,先试试看。”
虽然没有给沈确明确的回答,但也比之前强,之前沈确就是想试都不知道怎么试,而且都这样了再坏还能坏到哪去。
“行,我一定配合。”
沈确说的斩钉截铁。
就见陈最的目光落在了他的烟上,他把烟从嘴里拿开:“来一根儿?”
说话间将烟气吐出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陈最忽然把脑袋靠了过来,那双眼睛眯起,缓缓把他吐出的烟气从鼻腔吸入,睫毛轻颤着蹙起眉头,再次将烟气吐出来时薄唇微张,那双眼睛也重新睁开还带着些沉迷。
沈确被陈最吐出来的烟拂了一脸,身体僵住。
陈最已经退回去拉开了距离:“抱歉,我身体不好不能吸太多烟,只能这样解解馋。”
好半天没动静。
陈最:“沈先生?”
沈确:“啊?啊——那个——对,是这样的。”
手里的烟差点没送鼻子里,人也从桌子上起来了,向前走了一步又转弯停下:“啊——你先出去,我抽完这根烟我就带你认识认识大家。”
陈最:“好的。”
只剩下一个人后沈确猛猛把手里那根烟抽完了,刚才那是什么感觉,好奇怪,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陈最靠过来那一刻他好像闻到了香味。
陈最在外面,外面还有一些人好奇的打量着他,也有自来熟的直接和他搭话,陈最显得脾气很好的回话。
过了会儿沈确从办公室出来,人瞧着已经正常了,吩咐着:“老雷,去通知大家在广场集合。”
老雷应了声好就去了广播室,很快外面的大喇叭响起:【大家手上的事儿都放一放,广场集合,广场结合,现在立刻马上。】
沈确向陈最道:“陈医生,我们也出去吧。”
陈最跟随在他身侧。
傲天:【他现在对你的好感度是5%,这个数值还是挺高的。】
陈最觉得对一个可用的人才,这个数值是基本的。
没用多久广场上男女老少就聚集了两百来号人好奇张望着,沈确带着陈最去到他们前方的中央位置。
老雷的声音从喇叭出来:“都安静。”
原本吵吵闹闹的广场顿时鸦雀无声,陈最瞧着这一幕,看来沈确这个老大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沈确:“我今天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
他向旁边挪了一步将中间的位置让给陈最,伸手向他示意:“那就是我们西镇终于有医生了,让我们热烈欢迎陈最陈医生的加入。”
大家齐刷刷看向陈最,昨天就听到了点风声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有些惊讶他这么年轻居然会看病,大家持着怀疑,期待等等情绪鼓起掌。
掌声雷动。
傲天:【众爱卿平身~】
沈确抬手向下压了压,掌声停止。
他神色严肃:“从此以后陈最就是我们的家人,更是我们西镇的宝贝,谁要是敢欺负他或者让他不开心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都听见没?”他这一嗓子提高了音量,再加上他那威严的气势,众人点头如捣蒜。
傲天:【你有新名字了。】
陈最:【什么?】
傲天:【陈宝贝~最宝贝?最最宝贝?】
它还纠结起哪个称呼更好了。
陈最:没耳听。
沈确:“行了,都散了吧。”
把陈最介绍给大家后沈确把他带去了医务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地盘了。”
“你可以选几个手脚伶俐,脑袋聪明的给你打下手。”
他又向楼上指去:“上面就是你的房间。”
最后他看向一直一言未发的陈最,把手拍到他肩膀上,陈最又被他拍的上半身向前晃了下。
“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沈哥罩着你。”
陈最勾起唇角:“谢谢——沈哥。”
沈确心情很好的又拍了他肩膀两下:“行,你先收拾收拾吧,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沈确离开了。
陈最去了二楼,面积不小,客厅,卫浴,厨房书房都有。
采光也很好。
陈最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晚上7点小许过来叫他吃饭:“陈医生,咱们是早上8点,中午12点,晚上7点吃饭。”
“好的,谢谢。”
“陈医生你不用这么客气。”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笑的灿烂,“老大说了,你是我们西镇的宝贝。”
陈最:……
算不上大锅饭,给陈最吃的是小灶,有肉有青菜大碗的白米饭,别人显然没有他吃的好。
沈确没在,坐在他对面的是老雷,一脸络腮胡模样憨厚。
“老大和人出去了。”
“陈医生你吃啊,你想吃什么和我说,我明天让人给你做。”
老雷吃着青菜馍馍。
他们一般中午那顿吃的好一些,毕竟物资有限,粮食还没成熟,还要囤过冬的食物,不过这个世界能吃饱就已经很好了。
陈最:“没事,我不挑食。”
他没有亏待自己的习惯,更何况他的确能看病,所以这顿饭吃的心安理得。
老雷是个能说的,一顿饭给他讲完了他们这个小镇的发展史。
没想到沈确还是个官二代,他妈妈是上一个老大,他也算子承母业。
吃过晚饭回医务室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门。
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牵着一个老人家的手过来,怯生生的看着他,但还是勇敢开口了:“大哥哥,奶奶手疼,书上说看了医生就不疼了。”
陈最招呼她们坐下,找了膏药和一些消炎药给了她们。
“谢谢大哥哥。”
沈确进来时正好她们出门,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让身边的人送她们一老一小回去。
“陈医生,这个给你。”
他把手里的白色塑料袋递给陈最,陈最从里面拿出了两件白大褂。
“谢谢沈哥。”
“嗐,和我不用这么客气,怎么样?在这儿还习惯吗?”
沈确往陈最的会诊桌上一靠,交叉在胸腔的手臂,肱二头肌十分结实。
陈最将一件白大褂往身上穿:“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顾我。”
他没有系白大褂的扣子,愣是让他穿出了风衣的感觉。
“你这体型可真好,这出门得迷倒多少小姑娘啊,哈哈哈——”
沈确笑了两声又严肃起来:“但是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你不能仗着你帅乱搞男女关系,不然你就算是医生,能给我治病,我也不会容你。”
“沈哥放心,我没有这方面的癖好。”
“对了,这是我给你配好的药。”陈最把放在会诊桌抽屉里的一袋子药拿出来。
“上面有用法用量,你先吃吃看,除此之外我还给你准备了一套搭配着来的方案,你是天生养胃,所以可能是……”
陈最说了一堆沈确听不懂的专用词汇,听的是脑袋发晕,等陈最说完了,他只问了一句:“具体这个搭配着来的方案要怎么做?”
陈最这次回答的言简意赅:“简单来说就是采用类似按摩的手法刺激你的身体,寻找敏感带,透过刺激敏感带让你的那里被带动,从而恢复正常,想来这些年沈哥你除了打架也没和人有过什么亲密的身体接触,可以尝试一下,多尝试就多一份希望。”
这次沈确听懂了一些,他望着陈最:“那按摩哪?”
敏感带又是什么东西?
沈确觉得在陈最面前自己很傻,什么都不懂。
陈最的目光落在他背心下。
食指直接精准的戳上其中一个:“从这里开始吧,很多男人这里也有感觉的。”
第157章
沈确看向陈最的手,男人的这里还会有感觉?
我靠,他这二十多年的男人白当了,他怎么不知道,这不就是两装饰品。
“你确定?”
陈最点头:“沈哥会介意吗?”
沈确没什么介意的,他这又不是女人的胸他一个大老爷们,平时大家练完还会互相比比谁的胸肌更大,一般赢的都会被输的抓上两把,那是练的好的荣誉。
“你会介意吗?”
他问陈最,总觉得这件事对陈最的伤害更大,毕竟要他一个男人去摸另一个男人的萘投,换做是他自己,他可以拍拍别的男人的胸,但让他去弄别的男人的这个,想想就嫌弃。
除非那人是梁应章。
陈最:“我是医生,这是治疗的一部分,我当然不会介意。”
沈确对他都有点敬佩了,年纪轻轻,真有医德。
他点了下头,屁股一挪直接完全坐到看诊桌上,胸一挺:“那你来吧。”
他答应的太过痛快有些出乎陈最的预料,这就是直男吗,他去到门口把门锁上后把窗帘也拉上了。
沈确还问他锁门拉窗帘干吗?
陈最:……
陈最少见的答不上话,所以他选择当做没听见,重新回到沈确身前:“那我就开始了,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可以告诉我。”
沈确也没纠结锁门和拉窗帘的事,手向后往桌上一撑:“没事,你随便来。”
陈最把手放了上去,沈确小幅度拧了下肩膀然后发出嘿嘿的笑声,他看了眼一脸认真的陈最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
说完深吸一口气,做出我已经准备好要忍耐住的样子。
陈最忽然有点想打他。
手指缓慢转动着,同时观察着沈确的表情变化,对方不那么嬉皮笑脸了,垂眼盯着他的手看。
医务室安静下来。
陈最手底下的胸肌没有用力,所以手感偏软,很好捏,即使隔着背心,也能清楚瞧见指尖陷入肉里。
沈确的脚晃荡了两下,看样子是有点觉得无聊了:“陈医生,我感觉我没什么感觉。”
陈最:“不急。”
又过了一会儿:“你这身材这么带劲怎么会身体不好?”
“是不是锻炼的不够,以后我带你……”沈确突然嘶了口气,“你怎么掐我萘投。”
陈最:“……沈哥,我们先不要说话,你仔细感受。”
沈确看了看他,不但嘴闭上了就连眼睛都闭上了,开始仔细感受。
感受的结果就是感觉陈最好像在给他挠痒痒,他本来不痒,结果被陈最给挠的刺挠的。
他就说吧,男人这种东西怎么会有感觉。
十分钟后。
陈最:“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沈哥你回去别忘了把药吃了。”
沈确瞥了眼自己的胸,从桌子上下来,拎起药包,一手往裤兜里一插:“好,那你也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他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他就住在隔壁三楼,洗澡时站在花洒下盯着自己的胸看了看,然后抬起手。
捏了捏。
奇怪,陈最捏的时候感觉有些麻麻酥酥的,自己捏就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陈最还说男人的这里也会有感觉那陈最的这里也会有感觉?
不禁想象了下。
陈最白,就连指节都是粉的,那这里肯定也是。
估计被捏几下就会红,不知道陈最会不会脸红,他长得那么好看,脸红起来应该会更好看。
花洒下的男人嘴角微微挑起。
下一秒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沈确,整个人一惊。
“靠!”
他嘟囔着骂了一句,拍了脑袋一下,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另一边陈最重新把门锁上。
傲天:【直男虽好,但太直了估计你亲他一口,他都以为是恶作剧或者是你口渴了,再大条一点他会以为你用嘴巴给他的嘴巴拔罐。】
陈最:【没关系。】
他在那一排排药架子上挑选着药。
傲天:【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真没什么感觉。】
陈最把挑出来的药放到桌上,他也在椅子上坐下,开始鼓捣起来。
陈最:【好像是的。】
傲天:【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最将药片碾成粉:【没有感觉就让他不得不有感觉。】
7:50
陈最提前十分钟出门去隔壁吃早饭,隔壁已经有不少人在了,一般会来这儿吃饭的都是无敌帮的成员,这里的成员指的是他们会负责外出找物资,或者抢地盘打架的骨干成员。
陈最一出现,不管他认不认识,好多人向他打招呼,一声声陈医生早。
陈最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点头回应。
“陈医生,这儿。”沈确大手一挥叫他过去,把陈最的位置安排在他旁边,陈最的早饭已经有人给他打好了,多了两个金黄的煎蛋是别人没有的。
“沈哥早。”
“雷哥早。”
对面的老雷咽下嘴里的包子:“早啊。”
大家凑在一起吃饭很热闹,你一句我一句的,有时还会上手,帮派里的气氛很好,陈最瞧了眼沈确,昨天广场上开会能看出众人对他是很信服和尊敬的,平时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打打闹闹,甚至还有敢和他开玩笑的。
老大做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是相当优秀的。
沈确夹了一筷子咸菜:“等你吃完,沈哥带你在镇子里转转,咱们这个镇子依山傍水,环境很不错的。”
陈最:“好的,麻烦沈哥了。”
沈确啃着包子瞧了眼陈最,也没啥,就是觉得陈最吃饭有点好看,尤其是在旁边小许他爸老许的衬托下。
端着米汤吸溜着喝的老许吧嗒吧嗒嘴,真香。
吃过早饭,沈确带着陈最先向他们镇子的养殖场去:“我们养了猪,还有些鸡鸭鹅,这些都是养着吃的,像是那几匹马和牛,马留着当交通工具,牛留着耕地。”
“这一片,就没有比咱们镇子还富裕的。”
他说这些时语气是自豪的,透过烟雾看向陈最,今天带他转转的主要原因也是想让他了解下他们镇子的实力,让他能更加死心塌地的留下来。
“沈哥早,陈医生早。”
沈确和陈最向打招呼的人点了下头,镇养殖场在镇子最后面,陈最瞧见一个拿着武器在门口看守的人。
这属于重要财富,的确该如此保护。
即使养殖场被收拾的很干净但味道还是有些重,陈最在这儿瞧见了近百头猪,一个个被养的白白胖胖,鸡鸭鹅还分为吃肉的,孵蛋的,分开养着,负责的人员们这个时间已经上岗开始了每天的工作。
“中午给你炖个鸡吃。”
沈确说着就进到鸡圈里,盯住一个很肥的走地鸡,开始抓鸡,那些鸡被养的很好,大太阳下毛都是泛着光的。
被沈确这么一追赶,扑腾着翅膀咯咯哒的来回跑,有的还能直接飞起来一段。
陈最还真没见过这场面,穿着工装裤黑皮靴的男人如一头势在必得的狼,在鸡圈里挥动着纹着老虎的手臂去抓鸡。
沈确身手确实灵敏,很迅速的手向地上一掏往前一甩就抓住了他锁定的那只大肥鸡,他掐着大肥鸡的翅膀,在大肥鸡的叫声中回过身向陈最一扬下巴:“一个够吃不?”
傲天:【噗——这怎么不算霸道老大狠狠宠呢。】
傲天:【我要让全世界知道,这个鸡圈被你承包了。】
陈最淡定的扯出笑容:“够了。”
沈确出来把手里的鸡交给旁边的人:“送去食堂。”
他又问陈最:“你想怎么吃?”
陈最:“那就炖汤吧。”
那人拿着鸡走了。
沈确又带着陈最去看了马,有人正在刷马。
沈确:“你会骑马吗?”
陈最摇头。
沈确一听来了兴致:“等有时间我教你,很简单的。”
牛没在棚里,牛已经被套上架在田地里干上活了,两人也到了镇子外的田埂上,沈确大手往前一挥:“一直到山那边都是咱们的地盘,不过那座山咱们暂时还没拿下来,西镇的那些家伙也想要,所以现在还属于大家的。”
山上有山货还会有一些动物,草药,都是很好的物资,木材还能用,拥有一座山的好处实在太多了,更何况还是离镇子这么近的山。
陈最从这里可以看到西镇的房子,以及西镇的田地。
两个镇子的田地中间扯了网,泾渭分明。
“不过河上游是咱们的。”沈确带着陈最又去了田地旁边的大河,河面很宽,水流湍急,已经有人卷了裤腿在河里,正从渔网里把兜到的鱼拿出来。
一共布了五道渔网。
绝对能够保证到下游时一条鱼都不带有的。
沈确蹲在河边:“老赵,收获咋样?鱼多不?”
老赵乐呵呵的拍了下旁边的鱼篓:“加上前两天的,今天咱们整个镇子都能吃上鱼肉了。”
沈确:“这么牛b。”
他眼睛亮晶晶的:“挑个肥的给我。”
老赵在鱼篓里翻了翻,抓住一条还在直打挺的鲤鱼,大的感觉一尾巴能把人抽飞:“老大你接好。”
说着老赵把鲤鱼向沈确丢去。
沈确起身去接。
“扑通”一下人掉到了河里,河水不深,他上半身还是在水面上的,举着的手上抓着那条大鲤鱼直甩尾巴。
沾了水,湿了身的沈确还在笑。
老赵他们也在笑。
没人把这个小意外当回事,管他老大不老大的。
沈确:“这鱼可真有劲儿。”
他说着,一个塑料盆递到了他跟前,他把鱼丢进去看向拿着盆的陈最:“你小心点,别被抽了。”
他笑。
那笑容明亮晃了陈最的眼,不止是沈确而是这里的所有人,每一个都那么的生机勃勃,陈最生活的世界里已经很少能看到这么有生命力的人了。
沈确从河里爬出来,甩了甩湿了的脑袋。
陈最往旁边让了让。
沈确已经把鱼从盆里拿了出来,拿起根绳子利落的穿过,拎着鱼向陈最一撇头:“走吧,我跟你说王姨的鱼做的老好吃了,保证你吃了这顿想下顿。”
笑眯眯的对陈最挤眉弄眼:“不过只要你爱吃,沈哥绝对喂饱你。”
傲天:【这个直男在说些什么东西。】
陈最:“谢谢沈哥。”
沈确拍了下他肩膀,陈最上半身小幅度向前一晃:“你不要老这么客气,你就当我是你亲哥。”
镇子的产业已经全部看完,沈确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没有水果园,水果这种东西不好种,苗儿也难弄,能有西红柿和黄瓜,对现在的大家来说就已经是美味的水果了。
回去的路上沈确又提起了件事:“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想让你把你这身本事教几个徒弟出来,你也不用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加入了我们无敌帮,你就永远是我们无敌帮的人。”
他停下脚步,认真的看向陈最:“并且我保证以后你的待遇不会有任何改变。”
接着解释:“有时受伤的人会比较多,你一个人想要忙活过来得累死,也可能因为一个导致另一个救治不及时。”
“沈哥不用再说。”
沈确等待着陈最的回答,其实就算陈最拒绝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对方是他们这里唯一的医生。
陈最:“我愿意。”
沈确眼睛明显一亮:“真的?”
陈最:“沈哥对我这么好,我相信沈哥不会辜负我的,所以我愿意。”
沈确激动的一把抱住陈最,这还不算,他直接把陈最给举起了些,就差抱着他转圈了。
他仰着头瞧着陈最,感情十足的叫出了一句:“好兄弟!”
有人在旁边走过,见到他俩这样,抻着脖子想要仔细看看。
沈确把陈最放了下来:“我太激动了,我下午就把人给你送过去。”
“不过沈哥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沈哥我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只要你不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哈哈哈。”
陈最笑了下,随即露出苦恼的模样,沈确也不嘻嘻哈哈了。
陈最继续向前走去,看样子是做了好半天的心里建设才开口,把沈确急的抓耳挠腮。
“就是……我……我不敢一个人睡……”
陈最低着头:“因为以前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所以很害怕一个人睡。”
他这幅模样让沈确这个大直男升起了保护欲。
“那我找……”
“沈哥你能和我一起睡吗?”陈最截住了沈确的话头,他看向沈确,那双眼睛里满是对他的信任和敬仰。
“这里的人我只和沈哥你熟,我也最相信你。”
沈确有点懵,一时间没做出任何反应。
陈最见状,面露失望重新低下头:“抱歉,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没事的,沈哥不用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先回去了。”
他突然加快脚步。
沈确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一步追上,长臂一伸把陈最给抓住了。
“行,陪你睡。”
陈最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沈确被他的样子逗笑:“你瞧你急着跑什么,我这不还没说话吗。”
他来到陈最身边,松开手:“不就是一起睡觉吗,多大点事儿,不过我睡相可不好,你倒是嫌烦我可不管。”
陈最这才笑了:“不会的。”
中午吃了炖鸡和鱼,下午沈确就把4个小年轻带到了陈最这儿。
最大的22岁,最小的16岁。
4个人对着陈最齐刷刷鞠躬,叫了声:“师傅。”
陈最看向一旁一脸得意的沈确,绝对是他安排的。
陈最:“叫我陈哥就行。”
四个年轻人抬起头,每个人都拿着本子和笔,眼睛里充满着对学习的渴望。
沈确发话:“你们几个都给我好好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尊重老师,谁要是敢对陈医生不尊敬,调皮捣蛋惹陈医生生气。”
他邪恶的哼了一声。
四个小年轻连忙开口:“我们绝对不会惹老师生气,老大放心!”
沈确这才满意,对陈最道:“行,人交给你了,谁要是不好好听你的话你就告诉我,我先走了。”
送走了沈确,陈最开始了他的授课。
他的感觉就是挺神奇的,他陈最居然有一天会成为一个老师,教的还是医学。
他先从最基础的开始教起。
不得不说还是挺忙的,由于这里之前一直没有医生,好多人的病痛都只能忍着,即使照着药盒子上的说明吃,真见效的也少。
一天下来不少人过来看病,陈最一边给他们看病,一边向他这四个学生讲解。
除此之外他还上门就诊了一次,老人家行动不方便。
忙碌了一天,对着丰盛的晚饭陈最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
沈确没在。
听老雷说又出去了,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回来。
九点,陈最刚洗漱完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他脱下睡衣,扯了浴巾缠在腰上下楼开门。
月光下,沈确抱着枕头:“我来陪你睡——”
他的话卡了一个壳,他并不是没见过赤着上身的男人,但是月光扑到陈最身上,将男人白皙的皮肤渡上了一层光滑细腻的釉,漂亮的让他觉得自己不该看。
视线移开:“睡觉。”
陈最从门口的位置让开:“还以为沈哥你今晚不回来。”
沈确走进去,陈最把门关上,上锁。
“答应陪你睡觉,肯定是要回来的,今天那4个小崽子怎么样?”
“都挺好的,也都聪明。”
两人聊着上了楼,沈确把自己的枕头往床上一放:“我洗过澡才过来的。”
陈最:“嗯,今天吃药了吗?”
沈确在外面跑了一天,现在沾到床立即就躺了下来:“吃了。”
还有人问他吃的什么药他也不好意说,只说自己有些感冒。
陈最:“那我们开始今天的按摩治疗吧。”
沈确其实觉得这个按摩没什么用,但是第二天就否认医生的治疗方式很没礼貌,他抬起手臂枕到脑袋后。
“行,开始吧。”
陈最在他旁边坐下:“这是特调的药膏,需要直接涂抹在皮肤上,不过你放心,我会戴一次性手套,所以……”
还没等他说完,沈确已经把背心掀了上去,那叫一个痛快。
陈最没再说什么,开始慢慢的戴手套,一次性的乳白色手套有些紧,把他的手指箍的显的更加修长。
沈确不由得看过去。
就见陈最在戴好后,还勾了下手套的腕口边缘,被勾起弹回,发出一声响。
沈确莫名有些嘴巴发干。
陈最用食指挖了一块药膏涂了上去,一本正经,十分专业,他慢慢把药膏涂抹开,等把药膏涂抹的只剩下薄薄一层后,沈确感觉到了热。
萘投很热。
热的让他想挠挠,揪揪。
目光落在陈最的手上,期待着他能那么做。
“你这药膏……”
“怎么了?”
沈确抿了下嘴:“好像有点作用。”
“那就好。”陈最说着揪住巧克力豆,用指腹搓捏,他看到沈确手臂的肌肉绷紧了,大概三次之后,他就会每天痒的都想被这么弄。
陈最手上的花活儿可不少。
沈确一双眼牢牢盯着那只手,呼吸声逐渐加重。
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只不过这感觉并不来自他生病的地方,只是单纯的从胸口这里向他的脑袋发射信号。
希望陈最的手能再重一点。
感觉要被柔出奶了。
“好了,今天先到这儿吧。”陈最摘掉手套丢进垃圾桶,合上药瓶的盖子,拿了湿毛巾给沈确擦干净,用冷水投过的毛巾,擦过那火热的胸口时。
沈确不自觉发出一声闷哼。
他看向陈最,卧室的灯是橘黄色的温馨颜色,这个灯光下的陈最格外俊美。
陈最已经帮他把背心拽了下来。
“你真会照顾人。”
沈确身边的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还是头一次遇见陈最这样的,好看,安静,文质彬彬还细心周到,脾气也好,懂的又多。
一时感慨。
陈最:“沈哥对我好,我也想对沈哥好。”
一句话说的沈确十分动容。
陈最:“那我闭灯了。”
沈确:“嗯。”
床不算大,躺他们两个这样大只的男人还是有点挤的。
沈确外出时有时要在外面过夜,大家也会挨在一起睡觉。
但是陈最不一样。
他皱了皱鼻子——陈最是香的。
帮派里的男人都是臭的。
在陈最的香气中他很快就睡着了,陈最也没对他做什么。
只不过睡着的男人一个翻身,就把粗壮的手臂搭到了他身上。
贴了上来。
——
沈确坐在床上,他已经醒了半天了,不需要闹钟他会在六点半准时醒过来,一般他会先去洗漱然后去跑步,顺便在镇子里巡视一圈。
八点左右回来吃饭。
但现在他已经在这儿坐半个小时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眼珠也不动。
盯着陈最的……
经过一夜,陈最的浴巾掉了,人可以说是全果。
虽然是平躺着的。
但是……
身体正常的男人早上会……
沈确的眼神里有很多很多的羡慕,真高啊,看着真健康。
他其实都不知道这个东西这个状态下到底是什么样儿。
今天也算是见到了。
太过好奇,他没忍住把手伸了过去。
他实在想感受一下。
第158章
触碰到的那一刻,沈确还觉得不太真实。
就是手感上和自己的很不一样,他摸习惯了煮软的面条一下摸到这种让他还挺震惊的,感觉掰都掰不断,原来可以硬成这样。
但毕竟也是肉,所以还是能从外面那层感受到一点柔软的。
就很奇妙。
对沈确来说很奇妙,忍不住用自己的手仔仔细细的感受,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其实吧他和兄弟们也站成一排撒过尿,但那些人的那玩意他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
不好看。
如果他要是不小心碰到,他能把手给剁掉。
但是陈最的不一样,白白净净到让人可以忽略到强悍的体型,他觉得陈最真是一个神奇的男人就连这个东西都让人感觉是香香的。
沈确这捏捏,那捏捏,一张脸都快贴上去了。
那双眼睛依旧亮晶晶的,有好奇有羡慕,看样子恨不得拆下来仔细研究研究,能够感受到热腾腾的气息。
真好啊——
他在心里感叹着。
摆弄了好一会儿后心虚的向陈最看去,即使他是一个大直男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有点冒昧了,恋恋不舍的放开手,给陈最收好。
又盯着瞧了会儿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卧室。
走廊里的沈确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懊悔,抬手要去搓脑袋,手经过鼻子前,停下,感受手掌还残留着的那东西的温度和气味。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手掌看了看,眼神痴迷,居然把手掌完全贴到鼻子上深深嗅了下。
像是他抽烟那样,经过肺腑。
是有一点点香味的,但更明显的是另一种味道,味道很淡很淡却让人很上头,这个味道他知道,是敬业的味道。
——
陈最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睛,他醒的其实要比沈确还要早,不过没想到他会偷偷对自己做这种事。
傲天:【你刚才就应该抓住他,让他对你负责。】
傲天:【我觉得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答应的。】
陈最:【好聪明的想法,可惜我没想到,还是你厉害一些。】
傲天:【嘿嘿,也没有啦,哈哈——】
吃早饭时沈确表现的一切正常,就好像他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一样,陈最吃完早饭就开始忙了起来,他的四个小徒弟也准时到场,年纪最小的秋彤还带了5杯绿豆汤过来,一人一杯。
沈确这边也有事找上了他。
“老大,有人在咱们的上游布了渔网,把鱼都拦住了!”
沈确一听那双锐利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溜圆,敢拦他们的鱼他看这些杂碎是不想活了,鱼好吃又有营养,无论是老人孩子都爱吃,那可是他们改善伙食用的。
“老许,带队人跟我走。”
他说着大长腿一迈率先向门口走去,老许在后头挥手招呼:“2队拿上家伙跟我走!”
呼啦啦6个人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儿,气势汹汹的跟着老许出去了。
上了车的沈确还在听着手下汇报详细情况:“是西镇的人做的,他们昨天半夜偷摸跑到上游布的网,怕咱们发现跑的老远,老赵今天去看鱼,连片鱼鳞都没看到察觉到不对。”
因为这个鱼的事儿,他们没少和西镇的人干架,基本隔几个月就得闹上一回,两个镇子早就水火不相容了,他们自然不会松口分鱼给他们。
况且本来这里就只有东镇,无论是鱼还是山都是他们的,他们西镇是外来的不说还一直什么都要和他们抢。
“老赵把这事告诉了我们,我们就往上游去找,就看到了西镇的人。”
沈确:“打起来没有?”
“我走的时候还没打,但他们肯定也回去找人了,这些晦气玩意,几天不搞事他们就贱的慌。”下属气愤的骂着。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出了镇子,直奔上游。
沈确抽了根烟出来,西镇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搬过来的恶邻居,十分烦人,那是他妈妈还在当老大的时候,原本规划着把人往西镇那边分一分,在那边搞个大的养殖场。
都准备要收拾西镇了。
就晚了那一步,梁应章他老子带着人出现住了进去,一个个都拖家带口不少老人小孩的,也不可能把人赶走。
他妈妈的意思是就把他们收进来,就像镇子上的这些人也是这样一点点收进来的。
可梁应章的老子不愿意,毕竟收进来他就不可能再当老大了。
他妈妈也没有狠下心没对他们做什么,任由着他们慢慢发展逐渐壮大,河和路也都是向他们开放的。
但人心是不知足的,尤其到梁应章上位之后开始把爪牙伸向了他们,什么都和他们抢,毕竟周围就这些物资。
沈确可没他妈妈那么善良,他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河以及他们这边的路给封了,禁止西镇的人从这边经过,更不允许有一条鱼流到西镇。
到达两伙人对峙的地方。
沈确扫了眼外面,在河对面瞧见了梁应章。
他瞧着站在河边石头上高挑的人影,面容清俊透着一股子冷意。
他们俩可是死对头了,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起先他看梁应章是很不顺眼的,其实现在看他也不顺眼。
但感情上却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或许是两人打架时纠缠在一起的身体,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产生了错觉?
他不清楚。
他只是越来越想压倒梁应章,让他哭,让他求饶。
各方各面。
尤其是在床上,才能对他极尽羞辱。
所以他必须要先治好自己的病。
车停下。
沈确和他的人从车上下来,他把最后一口烟抽掉,丢下烟头用脚碾灭。
先到这来的手下去到他身旁,身上都已经湿透了,看样子已经打了一架了,他们这边有些扯破的渔网,更多的渔网在梁应章那边。
他看过去:“你们TM的有完没完。”
好好的日子非得来闹事。
他们说话之间不需要客气,所以他这句话一说出来,对面就立刻有人回怼他了。
“你管我们!你算老几!”
“这河是你家的,有能耐你搬你被窝去。”
“今天这鱼我们要定了,不止今天,以后,我们想来捞鱼就来捞!”
还有人扮鬼脸,扭屁股:“嘿嘿,我气死你。”
梁应章没开口,任由着他这些手下闹。
沈确根本不在意那些小跟班,他盯着梁应章,梁应章也在瞧着他,并且挑衅的一叉子下去,插起一条鱼向他的小弟丢过去。
梁应章:“吃鱼。”
接住鱼的小弟:“谢谢老大。”
沈确笑了下,真是给脸不要脸,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回身:“动手。”
随着他一声令下,手下们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石头向对面砸了过去,有石头掉进河里扑通扑通砸起水花。
对面也开始丢石头。
同时间还有人在这来回丢的石头中冲锋,冲锋的两伙人在河里碰上,直接开干。
沈确就是其中一个,他习惯身先士卒,带领着大家一起向前冲。
他抓住从对面跑过来的人,抡起拳头就挥了过去。
对面闪躲时摔倒,倒在河里从底下扑他。
梁应章站在河岸边瞧着,他一般很少动手的,几乎只和沈确打过几次架。
新仇旧恨,战况十分激烈。
沈确一脚把一个人踢到河里,对方顺着河水往下滚去。
河岸边,他们那伙人发现后连忙跟着跑去救人。
“啊!!!”
一声惨叫响起,让两伙人都暂时停了下来,很快大家发现惨叫的人。
是沈确这边的小五,他从河里摔倒,把腿骨摔断了,骨头都支棱了出来,被水流哗哗的冲着,看着就疼。
沈确连忙淌水过去,和其他人一起把小五从河里给抬了起来,梁应章他们一伙人也凑过去看起了热闹。
沈确:“叫陈医生来。”
骨折最忌讳移动,现在他们有医生了,有指望了。
一辆车向镇子开去,去接陈最。
梁应章原本是打算带着人离开的,反正这一次他们打了不少鱼,也没有人员受什么重伤。
但一听说,沈确这里居然有医生了。
他就留了下来。
他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两伙人处于短暂的和平阶段,只有小五的叫声时不时响起,车很快开了回来。
梁应章看过去。
从车上下来的人过于年轻,让他不大相信对方会是医生,就算是,估计也是个只懂得皮毛的大夫。
他想着。
陈最拎着急救箱去到小五身前,动作利落的打开急救箱。
“你们按着他点儿。”
沈确看了他一眼,和另两个人一起按住小五。
陈最把一卷纱布塞到了小五嘴里,他得先把骨头复位。
当骨头被他按回去时,旁边的人五官都皱成一团,这瞧着也太疼了,小五更是都快疼死过去了。
他们看看小五又看看陈最,见他冷静又利落一样样的处理着,心里逐渐有了底。
很快,陈最把小五的伤口处理好:“先把他带车上去,送到医务室,他得在那儿住一阵。”
“好。”
陈最起身,摘下被血染红的一次性手套。
梁应章看下来觉得陈最是有真材实料的,还真让沈确捡到一个宝贝。
沈确还是担心:“小五的腿……”
陈最:“即使恢复日后行动也会受影响。”
听到他这么说众人都为小五感到难过。
梁应章他们的表情也算不上好看,两伙人打归打,但从没闹出过什么人命,重伤。
那个小五这么年轻就变成一个瘸子,确实挺可惜的。
梁应章瞧着神情严肃的沈确,下意识向他伸出手,想说句今天这鱼就还给他们了。
但没想到挡在两人中间的陈最忽然“诶呀”了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
沈确连忙转过身接住了他,然后愤怒的瞪向梁应章。
梁应章的手还在半空,懵住了。
沈确关心的看向陈最,就见年轻俊美的医生一脸歉意。
“对不起沈哥,我没想到会有人打我,是我不够警觉,我给你丢脸了。”
第159章
沈确心疼又有些愤怒的瞧着他,这都被欺负什么样儿了,这个傻子居然还只担心会给他丢脸,他怎么不知道为自己考虑考虑。
梁应章:“我只是碰了他一下。”
还是他自己靠过来碰上的,那样的一下触碰根本不会对他产生任何伤害,也不可能将他推倒。
沈确听到他的话火气更大了:“你知道什么,陈最他身体孱弱,哪里经得住你那么一推!”
梁应章更傻眼了,瞧着这个身材好到几乎完胜在场大部分人的男人,他身体孱弱?他怎么可能身体孱弱!
沈确的手下也都聚集到一起,怒目对着梁应章,陈医生可是他们西镇的宝贝,绝对不能受到任何的欺负!
陈最:“沈哥,你不用为了我和人吵架的,我就只是肩膀有一些疼,没事的,不会影响我给大家看病的。”
傲天:【你还有这本事。】
陈最:【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累。】
他以前的职业可不是只要会打打杀杀就行,还要懂得揣测人心,像沈确这样保护众人的,大家长般的大直男,对他来说示弱绝对是最好用的,会比任何方法都好用。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觉得有些疲惫,就好像他不是死了后直接来到这个世界,而是又做了很多事情。
傲天:【累?】
陈最:【感觉自己打了几辈子的工,干了几辈子的活。】
所以他想采用一些最简单的,只需要动动嘴就能完成任务的方式,于是在沈确就要带着人冲过去继续和梁应章打架时,他把人给拽住了。
“沈哥,我还要回去看看小五,伤口还没完全处理好。”
这一刻别说沈确了,就连在场的无敌帮其他人都觉得他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医生,对他们帮派的人更是没的说。
沈确听他这么说这才压下怒火,向梁应章撂下狠话:“这事儿没完,还有,如果你们谁再敢伤到我们陈医生,哪怕是根头发丝,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他的手下们也是气势汹汹。
陈最是被沈确揽着肩膀,被其他人拥护着上了车的。
留下的梁应章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冤枉,那个陈医生……他记住了!
——
回去的路上沈确给陈最揉着肩膀,嘴里还嘀嘀咕咕:“你啊你,下次记住了看见拳头就往我身后躲,遇见危险就喊我,别傻乎乎的迎上去,肩膀还疼不疼了?”
陈最:“不疼了。”
副驾驶的老许:“陈医生躲我们后面也行,我们就是你最坚实的盾牌。”
开车的刘明也附和着。
陈最不大好意思的笑了下:“我知道了。”
傲天瞧着这情形,这怎么不算是团宠呢,不过陈最之前说的话吓了他一跳,不过一直工作确实是会累。
回去后就见好多人围在小五的病床前。
老许:“陈医生来了,都让让。”
排到门口的人齐刷刷让开,陈最之前给小五做的是简单的应急处理,主要是正骨加止血,安排他的学生把小五推去了无菌室,进行更仔细的伤口缝合。
忙活了一阵,出来时打了药的小五已经睡着了。
外面的人不但一个没走还多了起来,一个个很是担心,试图从陈最的表情中瞧出个结果来。
沈确:“情况还好吗?”
陈最摘下口罩:“伤口已经缝合好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静养。”
大家放下心,换在以前这么重的伤他们老是给弄感染,然后就会引起一系列的并发症,之前盖房子时掉下来一个人也是这样,最后因此死了。
众人看着陈最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救世主,恨不得把他供起来。
沈确挥了挥手:“行了,都散了吧。”
大家看了看小五又对陈最说了好多声谢谢才离开,陈最这有四个小徒弟,他们就可以负责日常照顾小五,也不需要再派人过来。
陈最为小五配着接下来要注射的药,并手写好顺序,同时和四个小徒弟讲解着。
沈确瞧着这一幕。
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就是镇子里的医疗问题,现在因为有了陈最他心里不安的那一块落地了,落地的那一刻忙碌中的陈最向他看了一眼,那双眼睛弯起露出一抹笑意,而后挪开继续耐心的回答学生们的的问题。
其实陈最的眼睛很锐利,但是他眼睛弯起的那一刻很温柔。
温柔到让沈确一时间失了神。
傲天:【好感度10%。】
忙碌了一天,到了夜深人静时洗过澡的沈确敲响了医务室的门,就听里面传出陈最好听的声音:“给你留门了。”
沈确的心因为这句话微妙的跳乱了一个节拍。
打开门时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紧张,不过进去后在陈最面前表现的还是很自然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陈最把一盒药放到架子上:“可能因为我和沈哥心有灵犀。”
沈确根本没听出来这是在撩他,只觉得或许他们上辈子就是好兄弟,这辈子才这么默契。
见陈最还穿着白大褂:“忙什么呢?还不休息。”
“整理下药架。”
这些药都过期了,只有经过他的手才会恢复药效,所以陈最需要每一个都倒腾一遍。
是个大工程,不过好在不需要一粒粒,通过药盒和药瓶也可以。
沈确按住他去拿药盒子的手:“明天指挥那四个小的给你整理,很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快休息吧。”
“嗯……那好吧。”
沈确听着卫生间哗啦啦的水流声,等陈最洗完澡出来,应该就会进行今天的按摩治疗,他只是想到,总觉得胸口就痒了起来。
抓了两下。
但是一点不解乏,不像陈最的手。
他一边挠着一边想着今天的事,今晚安排在河边的人多了一倍,这件事他必须找梁应章解决,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
其实这个鱼不是不可以给他们一些,但得要他们拿东西来换才行。
看来有必要进行一场谈判了,这样总比他们隔三差五来偷鱼强,起码还能从他们套些东西走。
当了5年的领头人后,沈确变得更加的圆滑,考虑的东西更多,很多时候不能只争那一口气,要为大局考虑,而这个大局就是让东镇得到更多的利益。
陈最缠着浴巾出来。
沈确看过去,其实他也实在看不出这样的身材怎么会孱弱,但也确实有高高大大,肥肥壮壮的爱生病的人。
镇子里就有,所以陈最可能就是绣花枕头。
陈最举起毛巾去擦头发,胳膊一抬嘶了口气。
一直关注着他的沈确:“肩膀还疼?”
陈最活动了下肩膀:“有点。”
“过来,我给你擦头发。”沈确往里让了让,把床边的位置空出来。
陈最过去坐下:“麻烦沈哥了。”
沈确接过毛巾,他手劲大所以动作间很小心,就好像陈最是什么易碎的珍品,他还怕自己粗糙的手刮掉陈最乌黑的发丝,所以动作间绝对不让自己的手超过毛巾,以免直接碰到陈最头发。
陈最闭起眼睛,享受着。
总感觉自己以前好像也被人这样擦过头发。
“沈哥将来的对象有福了。”
听到陈最的打趣沈确笑了下:“你将来的对象才是真正的有福气。”
“我不找对象,我以后就跟着沈哥你,壮大我们无敌帮。”
沈确脸上笑容更盛:“那可不成,那得让多少人伤心啊,都有向我打听你的人了。”
这话不是作假。
陈最这样的就得抓紧拿下。
“沈哥你可别给我乱点鸳鸯谱。”
沈确:“放心,肯定是要给你找个和你情投意合的。”
擦干头发后,陈最开始准备今晚的按摩治疗。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药膏,戴手套时沈确已经把衣服掀了上去,露出精壮的上身。
陈最将药膏摸上去开始推平,今天还没等他把药抹平,抹化,沈确的呼吸声就已经加重了。
他好似什么都没察觉,没察觉到沈确的反应,没察觉到他的隐忍,继续他的按摩。
因为戴着一次性手套,偶尔从皮肤上推过时会产生滞涩,在这安静的卧室产生声响。
15分钟的按摩治疗。
沈确的喉结滚动了7次,舔了3下嘴唇,陈最全部看在眼里。
但他生病的地方依旧安静,看来是真的病的很严重。
陈最甚至有点疑惑,书里后来他是怎么因为梁应章就好了?
爱能治病?
陈最还真没听说过。
“今天感觉怎么样?”陈最摘下手套,为沈确把药膏擦干净。
沈确眸色里好像着了火,但这火发泄不出去,把他憋的要死,音有些哑的说了句:“还好。”
陈最:“才第二天,不急。”
临睡前他又去隔壁看了眼小五,今晚是他学生里年纪最大的宋洛陪床,见到他向他说了下小五的情况,就连吃了几碗饭都不落下。
陈最:“辛苦你了。”
宋洛:“不辛苦,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卧室的沈确趁陈最没在,自己又偷偷捏了一会儿,借着陈最的手残留下的余韵,倒是还有一点感觉。
陈医生说的对,男人这里果然是有感觉的。
陈医生真厉害。
——
第二天早上,沈确还是没忍住把陈最的宝贝拿了出来。
一边瞄着陈最一边捏捏。
还真是每天早上都会这样啊,羡慕,爱不释手,喜欢的不得了,看着这东西时他甚至会觉得陈最很强,很厉害。
他又想起自己昨天在手上闻到的味道,淡淡的,他从来没有过的味道。
沈确抿了下嘴唇。
他就闻闻。
就闻一下。
想着,靠近——
第160章
沈确靠近的动作很缓慢,有点紧张以至于只用鼻子呼吸有些供氧不足,他要张开嘴呼吸才行。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靠近后。原本平躺的人忽然要向他这边翻身。
太过突然,他毫无防备。
以至于只是想闻一下的东西一下子就怼了过来,顺着他张开的唇跑进去。
那叫一个顺滑。
沈确的瞳孔瞬间放大,向后退的速度达到了生平最快,下意识就要呸呸呸,但一瞥翻过身的陈最这时候也不能把他吵醒。
强忍住。
做贼般着急又小心翼翼的逃离了房间。
人一离开。
卧室里就响起陈最闷闷的笑声,直男的嘴巴也很火热啊。
外面的沈确龇牙咧嘴的呸呸呸,一脸痛苦,他只是想闻闻而已啊!虽然陈最的那个东西白白净净的算得上漂亮,但那毕竟也是男人的……
一想到自己把一个男人的吃嘴里。
沈确:天——塌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去,用最重的力气猛刷牙。
吃早饭时陈最注意到沈确对自己的态度还有一点别扭,而且吃饭也吃的龇牙咧嘴。
老雷问他怎么了,他小声嘀咕了句:“牙花子出血了。”
老雷一听:“上火了吧,让陈医生给你开点药。”
沈确没看陈最,把一个煮鸡蛋一整个塞嘴里:“不用。”
陈最也只当自己没听见。
昨晚河上没出什么事儿,沈确安排了小许去西镇那边约梁应章谈河的事情,小许一大早就去了,踩着饭点回来的,一回来先向沈确汇报工作:“老大,那边说十一点在咱们的交界处谈。”
沈确点了下头:“行,辛苦你了,去吃饭吧。”
老雷:“老大你打算怎么谈?”
沈确:“以物换物。”
老许放下粥碗,没开口先笑了笑:“要不换点人过来,把那单身的年轻男女换咱们这边来。”
他这话就是说着玩,一听就不靠谱,年轻的劳动力还能创造下一代,为了发展的长远考虑这都是比物品还贵重的宝贝。
老雷擦了擦他的络腮胡:“你可别一大早就胡说八道了,都没你家小许靠谱。”
老许嘿嘿乐了两声。
安静听着的陈最放下筷子:“沈哥。”
沈确看向他之前还提了一口气做准备,看来吃鸡的冲击对这个直男来说影响还是挺大的。
“怎么了?”
“沈哥你们谈判时我也想去看看,见见世面。”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谈判的地点离镇子也不远,沈确很痛快就答应了:“行,走之前我叫你。”
陈最吃完饭先去看了看小五,精神头不错,不住向他道谢。
陪了一宿的宋洛正在旁边吃饭。
陈最:“吃完饭就先回去休息吧。”
宋洛摇头:“没事,我昨晚睡了,我还要留在这儿和陈哥你学本事呢。”
一天他都不愿意落下,他可不想跟不上进度,毕竟四个徒弟中他年纪最大,可不能输。
今天上午不太忙,陈最带着他的四个徒弟认药架上的药,外加讲解。
陈最:“你们不用着急,医学是一门复杂的学科,脑,骨,血,五脏六腑等等,是不可能全部都擅长的,你们先对基本的有一些了解,然后再选择自己感兴趣,有天赋的那一科进行深度钻研。”
四个徒弟认真点头。
中午的时候小许过来叫他:“陈医生,走吧。”
陈最应了声好,脱下白大褂,临走前向小徒弟们交代了声:“你们中午也休息休息,有人来记下症状,不要开药等我回来。”
“好的,陈哥。”
捧着笔记本的小徒弟们异口同声,别提多乖了。
陈最还真感受到了一些当老师的乐趣。
两个镇子交界处,摆了桌子,放了椅子,支起了棚子。
这个谈判地点实在是——简单又潦草,尤其是在这石板路以及旁边稻田的衬托下。
傲天:【好像在过家家。】
梁应章他们已经到了。
小许是个机灵的,要显得老大气场足,下车第一件事就是上前把椅子给拉开,昂首挺胸的斜眼睨着梁应章他们。
沈确走过去。
抬手搭在身后侧陈最肩膀上:“你坐。”
一下子陈最成为了焦点。
陈最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沈哥你坐,我站着就行。”
沈确的手加重力气把他往椅子上按:“让你坐你就坐,听话。”
小许眼珠一转:“没事陈哥,你坐,老大有椅子。”
他蹬蹬蹬跑去沈确身后,然后跪到地上往前一趴,双手撑地。
变成了一个人体座椅。
场面瞬间安静,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精彩,就连吹过的夏风都带着丝尴尬。
机灵,但机灵过头有点颠了。
沈确扶额。
然后卷了小许一脚:“去一边去。”
小许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还有点委屈的回到他老爸边上,老许悄摸悄的对他竖起大拇指。
“好样的,好儿子。”
“爸你说,我刚才那事儿办的咋样?”
“办的好啊,多机灵就你想到了。”
“那老大为啥不坐我?”
“老大那是怕你禁不住。”
父子俩嘀嘀咕咕,听的旁边的老雷快把络腮胡给捋掉了,安排人回去取椅子。
沈确不在意有椅子没椅子的,痞里痞气的往那一站,抽了根烟叼嘴里。
“鱼可以分你们,拿东西来换。”
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梁应章身后的人脸色变了变,看样子有很多话要说。
梁应章只回复了三个字:“凭什么?”
他手下一个个昂着脑袋,是啊,凭什么,鱼又不是你家的。
傲天:【你以前保护大佬去谈判,应该都是上亿的卖买吧。】
陈最:【环境不同,在这个世界食物就是最有价值的存在。】
陈最的确是经历过很多大场面,听上去两伙人为了鱼打架挺好笑的,但是在这个世界里陈最理解。
随着梁应章的回应,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沈确微仰着头吞云吐雾:“凭什么?”
他笑了声。
视线一一扫过梁应章和他身后的人:“就凭你老子当初带着他那二三十号人逃荒逃到这儿,我们东镇给你们留了活路。”
“就凭你们第一批种出的粮食是我们东镇给的种子。”
“就凭你们到这儿的第一个冬天,是靠我们东镇才活下来的。”
“还要我说下去吗?”
“你们还有脸听我说下去吗?”
他妈妈对西镇可以说是仁至义尽,因为对他妈妈来说人类的每一条生命都很珍贵,也正因为他妈妈有这份心,这份善良,东镇才能逐渐壮大,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加入东镇。
才会成就如今的东镇。
当初梁应章老子手底下的人,也有几个被打动,自愿来到了他们东镇。
沈确的声音不大,却比耳刮子还要让西镇的人脸热。
以往的沈确是不爱提这些事的,所以这些年一直是以武力解决和西镇的问题,但他在这个位置坐的越久,他就越能理解他的妈妈说的那句:打架是最傻瓜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不但要保证大家的温饱,最重要的是保证大家的健康和生命。
现在医务室还躺着个小五,那么年轻,以后却要成为一个瘸子。
沈确得改变自己。
梁应章那边的气势低了下来,首先沈确说的全部是真的,其次他们答应来谈就是也想有一个解决办法,这样隔三差五偷回鱼打一架的日子他们也够了。
梁应章:“你想让我用什么来换?”
沈确:“以后鱼对半分,那座山八二分,我八你们二。”
他指向那座静静矗立的大山。
梁应章眉头压低,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他身后有人急了。
梁应章:“64,你六我四,让你的那一成算是我的买鱼钱。”
沈确又吸了口烟:“三七,再低免谈,对了——”
他认真询问:“你们那里的老医生不知道人多起来忙不忙得过来?接班人培养好了吗?”
他笑。
那笑容灿烂却是明晃晃的威胁,在他旁边大佬般交叠着长腿,坐在椅子上的陈最就是他这个威胁的底气。
梁应章和他的手下也一同看向陈最。
一个年轻的,有真本事的医生,恨不得给抢过来。
这次谈判要是不成,以后那就只能是真拼命,无所不用其极的打了,无论是医生问题,还是人员数量亦或者是各种物资,后来的西镇都是比不上东镇的。
梁应章也没思考太久,沈确一开始是故意狮子大开口,那现在这个就是他的底线。
绝对不可能再降低了。
想要能继续好好的,安稳的发展下去,他们之间的战争应该也必须结束了。
两伙人都带着这份心,所以谈判进行的很顺利。
梁应章指向陈最:“成,不过他要向我道歉,上一次我绝对没有碰到他。”
沈确皱眉。
所有人再一次看向陈最。
陈最抬起视线,无辜又惊讶的看着梁应章,他的眼神变化很快,惊讶过后就是委屈和隐忍。
手撑着椅子把手就要站起来,却被沈确按住了。
陈最侧身转向他:“沈哥,为了两镇的合作我得道歉,我没关系的,既然梁先生说他没有碰我,那就是我自己站不稳,是我的错好了。”
“不就是道歉吗……”
他扯出一个勉强又坚强的笑:“梁先生是西镇的领导,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医生,我向他道歉没什么的,不能因为我让两镇好不容易就要到来的和平被破坏,能有人不再因此受伤,就是要我跪下磕头也行的。”
梁应章:“你!”
沈确:“你够了!”
沈确向梁应章吼了回去:“即使你是西镇的老大,你也欺负不到我们东镇的人,那天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再说了陈最为什么要冤枉你,有什么意义?他得到了什么好处?”
梁应章气到鼻翼翕动,偏偏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不图什么?他得到了什么好处?梁应章也想不通。
沈确还在说着:“你不就是想抹黑他的形象,想让我们对陈医生的印象不好,产生嫌隙,你这个算盘珠子打错了!”
梁应章甩手指向沈确:“你……”
他身后的副手拽了他一下:“老大,正事要紧。”
再这样下去就要谈崩了。
梁应章深吸一口气,他身为老大更要以身作则,不能因为一点私人的小事置一镇人的利益不顾。
老大这个身份是权利也是枷锁。
沈确:“道歉是不可能的,刚才的条件你到底答不答应?”
梁应章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明天十点山上分地盘!”
说完甩手就走,离开前还瞪了陈最一眼。
陈最已经把另一只手搭在沈确手上了,善解人意的:“沈哥,你不用为了我这样的,不就是道歉吗,没来东镇前,我也不是没被人欺负过,为了大家我愿意。”
沈确看向这个只会为别人着想的傻子,实在是很心疼他:“在我这儿,谁都不能欺负你,你也不可以。”
老许他们也附和:“是啊,咱不给他道歉,咱凭什么给他道歉。”
陈最感动的红了眼眶:“谢谢你们,你们对我真好。”
最后用那双泛红的眼,深深的瞧着沈确,一张白皙的脸也被大中午的太阳晒得透红:“谢谢沈哥。”
沈确语重心长的:“你啊,以后对自己好点。”
陈最腼腆的笑了下:“我知道了。”
沈确这才满意,大手一挥:“走!回家!”
转开视线时还瞥了眼陈最,这一晒,感觉这张脸更好看了。
陈最起身,忽然站不稳的摇晃了下。
瞄着他的沈确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怎么了?”
陈最虚弱的靠在他怀里:“……可能是有点中暑。”
作者有话说:
陈最:既然装茶,那就贯彻到底咯~[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