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中暑。
沈确瞧着陈最泛红的脸,知道他身体孱弱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弱。
这么会儿的功夫还是在伞下居然中暑了!
他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腰一弯,手从陈最腿弯后一搂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啊,以后我真得把你供起来才行。”沈确说着抱着陈最健步如飞的向车走去,“开快点,陈医生中暑了。”
司机已经准备好起飞。
陈最也算是体验了一回公主抱,果然只要活得久,一切皆有可能。
回去的路上,小许快要把胳膊抡冒烟了给陈最扇着风。
沈确就没把陈最从身上放下,反正一会儿也得抱下车,摸了下陈最额头,是有些热。
小许:“陈医生你是不是穿多了。”
陈最一身灰色西裤搭配浅蓝色衬衫,在这个世界里可以说穿的好看又精致,但关键是长裤长袖。
这可是夏天。
沈确觉得小许说的有道理,直接动手就要把陈最的衬衫给扒了。
陈最挡住他的手:“沈哥……”
沈确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脱下来凉快的快。”
陈最盯了他几秒后这才把挡着他的手拿开,沈确就继续解他的衬衫扣子,从领子开始,一颗,两颗。
沈确心想这衬衫真费事,真想直接给扯开,但这是陈最的。
随着扣子解开锁骨逐渐露了出来,陈最的锁骨很漂亮,直直的向着肩膀处斜去,还有锁骨窝,会让人很想把鼻子拱上去。
沈确解扣子的手顿了下,发现陈最正盯着什么看,他转眼顺着陈最的视线看过去,扇风的小许眼睛一眨不眨的。
沈确想起陈最赤着上身的样子,白皙的皮肤,紧致的皮肉,还有那粉。
小许:“老大怎么不解了?”
沈确就觉得,那样的陈最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看到。
虽然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他又拿了把扇子开始给陈最扇风:“脱了要是再受凉也不好。”
傲天:【好感度17%。】
陈最瞧着若有所思,用力给他扇风的沈确,还能直多久呢?
沈确把陈最从车上抱下来,抱进医务室时,还在啃笔记的4个小徒弟傻眼了。
“怎么了?陈哥受伤了吗?”
“腿受伤了吗?”
“还是脚?”
“我去拿……”
“是中暑。”
沈确这一句让急的你一句我一句,差点团团转的小徒弟们愣在了原地。
……中暑。
他们看向沈确怀里duang大一只的陈最。
宋洛:“我去拿藿香正气水。”
秋彤:“我去给陈哥弄些糖水。”
他们4个又忙活起来,沈确抱着陈最上楼:“东西都送楼上来。”
他轻轻的把陈最放到床上,只是动作不太熟练,又把风扇打开,对着陈最吹。
陈最在喝藿香正气水的时候有点后悔装中暑了。
真难喝。
沈确:“闭上眼,睡一觉吧。”
虚弱的陈最睫毛抖了两下:“沈哥,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沈确不爱听他说这种话,当即板起了脸:“你再说这话我可要收拾你了。”
他还作势举起了手,盯着陈最想了想,最后决定:“我就打你屁股,哼。”
这对一个成年男性绝对够屈辱了。
傲天:【糟了,我怎么还有点想看?】
傲天:【啊!!!我可不是叛徒啊!】
陈最笑了下,闭上了眼睛休息。
沈确今天忙完了最重要的事情,交代了老雷一句安排明天去山那边的人,就一直守在陈最身边。
有小许这个大嘴巴在,几乎全镇的人都知道陈最中暑了,一拨接着一拨人过来想要瞧瞧他,沈确都让宋洛给打发走了。
反正这一传吧,陈医生身体虚弱这事儿是都知道了,而且是很虚弱。
有老人家就操心啊,这大小伙子这么虚恐怕那方面不得行。
陈最睡了一觉,醒来时见沈确端着饭菜进来。
两人对上视线。
沈确:“醒了,我也正要叫你起来吃饭呢。”
他把小饭桌往床上一支。
陈最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怪不得那么多人都爱吃软饭,这软饭吃起来是真省心又省力,关键是……
他瞧着那炖鸡蒸鱼,炒蛋青菜,冒着热气的米饭。
关键这软饭还香。
沈确把筷子递给他后又摸了下他额头,不热了。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沈哥你吃过了吗?”
“嗯,你吃你的。”
沈确在床边坐下,拿起筷子开始给他挑鱼刺:“你啊你,身体怎么会这么弱,这可不行,沈哥我还指望你长命百岁呢。”
他说着笑着看向陈最:“非得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将一块挑好刺的鱼肉放到陈最碗里。
陈最看着那块鱼肉,心里某块地方出现了柔软的松动,夹起鱼肉送进嘴里。
今天的鱼格外好吃。
由于陈最身体不舒服,沈确停止了他今晚的按摩,坚决让他洗漱完就赶紧躺下,好好再睡一觉。
陈最没坚持。
关了灯,沈确在陈最身边躺下也准备睡觉了,明天还要去山上,说不准梁应章那边会不会搞幺蛾子。
他得养足精神。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却失眠了,而失眠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脑袋里想太多事,而是……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垂眸向胸口看去。
痒。
痒的让他觉得少了点什么。
痒的让他抓心挠肝。
就是不得劲。
很不得劲。
他转头看了眼面对着他睡觉的陈最,他知道少了什么,少了陈最的按摩。
这也让他很无语,不过是被按摩了几次而已,居然就这么离不开了!
把头转了回去,放轻动作侧过去背对着陈最,为了能够睡着,他只能先……
自己玩儿会了。
粗糙的手指抓了上去,沈确抿住嘴唇忍住声音。
并不知道,他身后的陈最已经睁开了眼睛。
沈确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想着陈最每次给他按摩时那样捏着,揉着。
但还是差很多意思。
没有热。
也没有麻酥酥的感觉。
沈确想可能是因为少了药膏,他看向床头柜他知道药膏就在那里。
但没必要这么齐全吧。
可是这样完全满足不了他,根本无法睡着。
一番纠结后他还是决定拿药膏。
动作缓慢的支起上半身,陈最忽然蹬了一下脚。
那一瞬间吓得沈确呼吸都要暂停了,虽然他觉得自己也没干见不得人的事儿,要不也是要这样按摩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做贼一样的心虚,用最快的速度躺了回去,过了会儿才敢偷偷把靠近陈最那边的眼睛睁开条缝。
看过去。
陈最还在沉沉睡着。
他松了口气,犹豫了下还是想拿药膏,又一次偷偷摸摸去够。
陈最瞧着,这一次直接把手臂甩到了沈确腰上。
浑身僵硬的沈确:……
第162章
沈确真是倒吸一口气,心想自己还好是天生养胃,不然非得被吓养胃了。
瞄了眼搭在腰上的手,平时就是这只手给他按摩带给他那种特别的感觉,勇气这回事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他现在已经不想着去拿药膏了。
总感觉再拿肯定就要被抓包了。
他老老实实的待了会儿,搭在他腰上的手也不动,他并没意识到现在相当于陈最抱着他睡,满脑子只有胸,奈投。
确认陈最再没有动静后他就接着玩儿了起来,盯着陈最的那只手感觉比之前要好上一些,不自觉加重着手上的力气。
傲天:【黑夜,卧室,旁边肌肉结实的男人悄悄玩萘紫。】
傲天:【刺激。】
有了傲天这个旁白陈最反而觉得没那么刺激了,好在傲天只冒泡了这一下,陈最听着沈确隐忍克制的呼吸声,悄无声息的把手向上挪了挪。
沈确注意到的时候是两人的手碰上了,他瞧着那来到自己胸前的手,只要自己往前凑一凑,就能把萘投贴上去。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沈确的心里就像是长草了一样。
只犹豫了一瞬就这么做了。
黑暗中胸肌健硕的男人偷偷向前贴去,淫荡的把自己的萘紫贴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上,还借用呼吸的方式产生对方在给他按摩的效果。
即使这样,他还认为自己是一个直男,这只是在做一件每天都会做的正常事情。
陈最看在那挑了刺的鱼的份上,没有揭穿沈确,充当了一次“熟睡的丈夫”。
——
由于上一次不小心吃到鸡了,所以这个早上沈确什么都没做就出去了,没成想医务室外面聚集了好多人。
他愣住。
大家瞧见他一大早从医务室出来也愣住。
沈确:“你们这是干嘛来了?”
“老大,听说陈医生中暑了,我昨晚给他新编了一个凉席,睡着舒服。”
“老大,这是我给陈医生准备的绿豆汤。”
“老大,我给陈医生做了一个枕头也是新编的。”
“老大……”
“老大……”
大家伙把自己给陈最准备的东西全送到沈确手里,没一会儿沈确就变成了一个货架子,他勾了下被挂了一个草帽的小拇指:“好了好了,我替陈医生收下了并且代他谢谢大家,都忙去吧。”
大家这才散开。
等他以这幅形象出现在楼上。
刚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的陈最:“这是?”
沈确慢慢转了下身,停下:“先生,请问有你喜欢的货品吗?我这里的价格绝对是童叟无欺。”
他一边说,陈最一边帮他把东西一件件拿下来。
沈确把草帽戴在了陈最脑袋上:“是大家惦记你中暑的事,给你送过来的。”
陈最瞧着满满一地的东西,都是送给他的?就因为中暑这件小事?这实在是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甚至一时间他是有些无法理解的,毕竟自己和镇上的人也不熟,他才来几天而已,和大家没什么交情。
沈确拿起凉席:“这是新编的,沈叔这手艺就是好。”
他没说这一个凉席估计得编一宿怕陈最有压力。
“我先把这个铺上,你去投个毛巾给我,这新的都容易有小毛毛刺。”沈确一边说一边开干,“那个绿豆汤你先喝点,等天热了它也热了就没那么好喝了,还有那个黑塑料袋里是吴婶给你做的衣服,那可是咱们镇上的大裁缝师傅,你试试,别整天穿你的长袖长裤了。”
他嘀嘀咕咕,陈最却一点都不觉得烦,他喝了口绿豆汤,冰冰凉很舒服,又把衣服拿出来,好几件砍袖上衣和短裤,做工精致,用的布料摸着也很好。
沈确口中的这些人,他甚至不知道他们是谁。
这个任务世界他挺喜欢的。
陈最去投了毛巾,想要自己擦凉席,毛巾被沈确一把拿了过去:“快到饭点了,你收拾收拾一会儿咱俩一起过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就要去山上了。”
陈最瞧着认真擦着凉席的人:“沈哥,我也想去。”
沈确:“你可快拉倒吧,在家好好歇着,我们可不只是在山脚下,我们得上山上分地盘,那山大着呢,最早也得晚上才能下来。”
他没说就你那弱鸡小体格子,早上上山,不用到中午就得被人扛下来。
那太伤人自尊了。
陈最:“我想去。”
他往擦干净的凉席上一坐,更多的话也不说了,反正要表达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想去。
擦完凉席的沈确站在床尾,瞧着低着头一副你不带我去,我就要在你面前难过,委屈,不开心,还觉得你欺负我了的陈最。
一阵龇牙咧嘴,有点头大。
感觉真是一点招都没有:“行行行,带你去,带你去,别整这出。”
“谢谢沈哥。”
“沈哥你最好了。”
沈确哼了声,就知道哄他。
傲天:嘶——经历了这么多世界,和任务目标这样相处的陈最他还没看过,和之前的大师兄有点类似但并不相同。
其实傲天挺喜欢这种任务目标会宠着陈最的小世界。
它的宿主太累了。
陈最今天的行头变了,白色砍袖搭配蓝色短裤,斜挎着一瓶绿豆汤,挎带上还有小朋友送他的小花花,趿拉着人字拖,戴着一个小草帽,像是要去春游的男大学生。
沈确用最快的速度给他拽到车上,一边用扇子给他扇风,一边问宋洛:“药都准备好了?什么藿香正气水,防蚊虫的,速效救心丸,创可贴都装上了?”
宋洛把包放到小许那儿:“回老大,都装好了。”
沈确点了点头,他们这些镇子里的人隔三差五就往山上跑,他不用担心。
这些啊,都是为虚弱的陈医生准备的。
他还叮嘱陈最:“有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忍着。”
“知道了。”
陈最打开绿豆汤的瓶子,叼住吸管喝了几口。
原来被人照顾是这种感觉,挺享受的,既不用动脑子思考也不用消耗体力。
沈确翻出花露水往陈最身上喷了喷。
奇怪。
对方明明是个医生,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得多照顾陈最一点。
没办法,谁叫他身体这么弱。
两伙人在山下碰头,今天带的人都比昨天的多。
梁应章的视线落在陈最身上,见他脖子上还披着一条毛巾,整个人的形象和这里的众人格格不入,他像是来玩儿的。
收回视线,现在真是看他就来气。
梁应章:“开始分吧。”
沈确这边已经有人准备好了绳子,从他们说好的划分地方开始,把鲜艳的绳子绑到树干上向前扯去。
五十米左右,再接一根绳子往树干上绑去。
从此以后以绳子为界限,分的清清楚楚。
两伙人忙碌着向山里去,就连绑到哪棵树上都得确认仔细,两伙人都同意了才行,反正是我不占你,你也别想占我便宜。
这条绳子也将两伙人分开,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说话也都是和自己人说。
陈最走在山里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他和阿野的相遇也是在山上,那时候的阿野还是个瘦不拉几的小狼崽,被他发现时奄奄一息。
能救活就连医生都说是个奇迹,阿野很黏他也很能和他撒娇。
虽然淘气但其实很聪明,聪明的好像能听懂人话。
想起他的小狼,陈最情绪低落了下去。
他救了它。
它又为他而死。
“停!”
有人举起手示意众人安静。
于是大家就听到了一声狼啸,陈最瞳孔放大,向着狼啸传来的方向看去,同时间手臂被抓住,被沈确拽到了身边。
“在我身边,别乱跑。”
沈确从腰后掏出把枪,那枪瞧着很有年头了,枪身上尽是斑驳的痕迹。
陈最看了圈,大家拿出各式各样的武器,神色中除了警惕还有兴奋。
是猎人遇到猎物的兴奋。
靠山吃山,这山里的动物就是他们的物资之一。
他们要杀狼。
“在那里。”开口的是梁应章那边的人,大家看过去。
在梁应章那边的树林里,能看到叶子在晃动,没有风,是有动物在穿梭。
陈最凝眸,他视力一向是很好的,经过专业的训练更擅长动态捕捉,他转动着脑袋,脚步,于是瞧见了一抹灰色从树木中间窜了过去,迅捷,快速。
“咻——”
是梁应章那边有人射箭。
这一箭射空,那人的反应速度也很快,再次拉弓顺着之前的位置向前,这次距离那头狼更近了,紧接着是第三箭,这一箭已经追上了狼的尾巴。
第四箭射出去,绝对能要了那头狼的命。
那不是陈最的小狼。
但陈最也不想让它死,他抬手抓住沈确握枪的手,带着移动了下位置,按着沈确的食指扣下扳机。
飞射出去的子弹在最后一刻,从另一个方向射断了箭矢。
梁应章他们愤怒的向沈确他们看去。
沈确震惊的瞧着陈最。
陈最则目送着那头狼跑远。
梁应章的视线落在那两只交叠在一起握枪的手上:“沈确,你什么意思,那头狼可是在我们这边的。”
沈确放下握枪的手,同时也离开了陈最的手:“但它后来跑到了我们这边,就是我们的。”
不会动的好划分。
会动的好像也只能这样划分,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地盘上有多少动物。
梁应章哼了声,刚才的经过虽然他没看到,但那一枪应该是陈最带着沈确开的。
射断射出去的箭。
这个准头,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沈确,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小心叫人玩儿死。”
某人绝对是扮猪吃老虎。
傲天:【糟糕,你暴露了。】
第163章
陈最:【没事,圆的过去。】
面对梁应章意有所指的提醒沈确并没说什么,毕竟现在不是细问这件事的时候,两伙人又在这里停了一会儿,那头狼没再出现他们这才继续向山里去。
一上午的时间,不断有人在可惜没有打到那头狼。
中午他们架好铁锅准备食物。
陈最坐在一旁休息着,山里还是要凉快很多的,偶尔有风吹过吹动他草帽上的七彩小风车,据说是编草帽的大娘家的小孙女亲手做的。
很可爱。
也给陈最增添了许多的可爱。
沈确在他旁边坐下:“累吗?”
陈最捏了捏小腿肚:“还好,挺有趣的。”
他欲言又止的瞧着沈确:“沈哥,关于刚刚的事,我……”
沈确拨动了下他脑袋上停下来的小风车:“不急,晚上再谈,咱们今天看样子是下不了山了。”
分地盘比他想象的要耗时,不过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所以过夜的帐篷什么的都背了上来。
他瞧着小许把蘑菇丢进锅里:“新摘的?”
小许咽着口水点头:“嗯,得老鲜了。”
沈确:“挑好了,别把毒蘑菇混进去。”
午饭是鲜蘑菇煮面条,陈最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鲜的蘑菇,也是食欲大动吃了两碗还喝了一大碗汤,吃的冒了汗,红了脸,脑袋上的风车呼呼的转,挎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别了几朵真的小野花上去。
沈确见他食欲这么好,看来身体是真的恢复了,放下心的同时也被这个模样的陈最可爱到,尤其是在旁边那些要么赤着上身淌着汗,要么晒却黑剔着牙的大老爷们衬托下。
以往梁应章也在时,他的注意力更多的都在梁应章身上,但是最近几次他关注更多的都是陈最,这点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傲天猛吸不存在的口水,感觉陈最真的吃的好香啊,馋死它了!
等它变成人,它要吃遍这个世界所有的美食!
下午的时候陈最为了维持自己的虚弱人设,走的逐渐慢了,气也喘了,落到队伍尾巴没多久身边就又多了一个沈确,架着他带着他走。
梁应章回头瞧了眼贴在一起的两人。
他了解沈确的性格,并不觉得沈确做这些是出于什么私心,但以他对陈最的了解,这个人绝对有所图,他并不希望东镇换领导。
月上中天,他们这伙人停了下来,各自开始搭帐篷,生火准备晚饭。
陈最加入到搭帐篷的团队中,没有任何意外的他和沈确睡一个帐篷,是沈确直接一声令下安排的。
吃过晚饭陈最坐在外面吹着风,散散热气。
漫天的繁星璀璨。
交代完守夜事情的沈确来到他身旁坐下:“你的枪法很好。”
这是准备要谈白天的事情了。
陈最还在望着夜空,表情从惬意转变为落寞:“曾经我有一头小狼。”
沈确挺惊讶的,是养了一头狼?
“也是在这样的山里我遇到它,很小,很瘦,一只爪子还受了伤奄奄一息。”一开始他没打算救那只小狼的,在陈最眼前死掉的东西太多了,他对生命没有什么敬意和爱护。
“它用那只受伤的爪子抓住了我,血染红了我的裤腿。”
那一刻他感受到这个濒死生命强烈的生存意志,他少见的,难得的动容了,尤其是在和那双狼眸对视上后。
“我把它带出了山林,它很乖,从来没有试图咬过我,乖乖接受治疗。”
不知道是不是怕自己把它丢了,一开始的小狼真是又乖又老实,都不怎么叫的,哪向后来整天狼嚎。
沈确从陈最的神色中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欢他口中的小狼,他只是意外陈最会养那样凶狠的宠物。
“得到照顾后小狼恢复的很快,每天都在长肉,长大,皮毛变得又顺滑又亮,也逐渐变得淘气起来。”
说到这儿陈最不禁笑了下,那可不是一般的淘气,不过比起拆家小狼更喜欢和他玩儿,最喜欢和他玩儿的就是扑倒他的游戏。
他但凡往哪一坐,小狼就会窜过来扑他。
有时候他会接住小狼,那样一个大毛绒玩具抱在怀里真的很舒服,有时候会顺着力气被扑倒,小狼的两只爪子就会压着他的两只手,开心的直甩尾巴,还会伸出舌头去舔他,拿头拱他。
这个游戏小狼乐此不疲。
“我的小狼很聪明,特别聪明。”
聪明到什么程度呢,聪明到陈最有时会觉得它像个人,因为他的小狼会用马桶,而且必去卫生间上厕所,还会在沙发上看电视,甚至吃饭也从里不在自己给他准备的放在地上的碗里吃,是要在椅子上,吃餐桌上的食物。
“不过它死了,被人杀掉了。”
陈最望着天上的星星,如果没有暗穿书局他的小狼估计也会变成某一颗星星,但是现在暗穿书局给了他希望。
他的人生一直是一个人,他从来没有接纳过任何一个人闯入,他也从来没想过养个宠物陪自己,小狼是特别的。
是意外也是注定。
在那几年的时间里,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快乐。
沈确听到小狼死了呼吸都一滞,升起一种莫名的说不上的难受,尤其是在看到陈最垂下的睫毛掩住的落寞后。
心在疼……
不止是心,还有身体的几个地方,那种疼痛就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一样。
陈最:“所以我没办法看着那头狼被杀掉。”
他并没有陷在难过的情绪中太久,陈最很擅长调节自己的情绪,在有希望复活小狼的情况下,过多的陷入悲伤中不过是浪费时间。
“也是因为小狼的死,我遇到了教我看病教我射击的叔叔。”他自嘲的笑了下,“毕竟就我这样的身体素质,指望我打架能打过谁不被欺负是不大可能了。”
说了这么多后他才看向沈确,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是深沉的悲伤:“沈哥,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都是会死的,没有谁能陪谁走到最后。”
夜色下,月光是落在陈最眼角的泪珠。
让沈确心疼到快要窒息。
身体的反应快过了思考,牢牢把陈最抱住的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我会陪你,我会陪你走到最后。”
万籁俱寂,只剩胸腔下两颗心脏在同一个频率下跳动。
两人都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觉,一个拥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心灵上的满足,就好像他们曾这样生生世世几辈子,在这个世界终于又相拥。
两伙人都有没睡的和守夜的,注意到他们俩。
沈确这边的人,好兄弟深夜谈心是得抱一下。
梁应章从帐篷里处理瞧见这一幕,心里莫名的不舒服,以前沈确的那双眼睛总是跟着自己转的,但这几次他一双眼睛都黏在陈最身上。
陈最和沈确分开,那种特别的氛围还没消散。
沈确:“睡觉吧,明天还得接着爬山。”
陈最点了下头,之后两人打湿了毛巾擦了擦身体才进帐篷。
走到帐篷前陈最又停下了,面对沈确询问的眼神:“我去小便。”
沈确:“别走太远。”
陈最应了一声离开了他们的聚集地,去到了树林里。
没多久就有脚步声在接近。
梁应章在浓重的夜色中出现,站定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
陈最:“看别人小便是你的爱好吗?”
梁应章:“其实我很好奇,我们应该无冤无仇。”
陈最对这点表示赞同。
梁应章:“那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陈最慢条斯理的把东西收好,转向梁应章:“其实没什么原因。”
不过刚好那个时候伸出手的是梁应章而已。
对于他这个回答梁应章周身的气势变得更冷了,在梁应章看来这不是实话,这个污蔑自己的人完全没把自己看在眼里,到这个时候还要耍他。
“你的枪法不错,不知道身手怎么样?”梁应章抽出绑腿里的匕首。
陈最:“山里一共两伙人,对我动手可不是明智之选。”
梁应章自然知道,他只是实在看陈最不顺眼,想看看能不能吓唬他,看他出出丑也行。
陈最大摇大摆的向他走了过去,完全没有对他的惧怕,来到他身前站定,抓住他握着匕首的手。
梁应章下意识要甩掉他的手,但却没甩动。
他惊讶对方的力气,毕竟那张脸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陈最:“别紧张。”
梁应章察觉到陈最也没和他动手的意思,所以并没有展开攻击,毕竟闹出动静把人吸引过来就麻烦了,只还在用着力气想要甩开陈最的手。
那只抓着他的手五指收紧,手背上的青筋迸发出强悍的力量感。
陈最:“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大家庭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他牢牢攥住梁应章的手,忽然笑了下。
梁应章被他笑的一愣。
陈最松开手:“抱歉,还没来得及洗手,我就先回去洗手去了,再见。”
梁应章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陈最之前干什么来着!
看向被攥的那只手。
上面只剩下被狠狠掐过留下的指痕。
像是某种印记。
打在他手上。
“该死!”
他骂了句。
陈最回去时沈确正从帐篷里出来,见到他:“这么久没回来,我刚要去找你。”
陈最:“麻烦沈哥给我倒下水,我洗手。”
洗过手,帐篷一钻,两个男人就挤到了一块。
沈确刚准备睡觉。
陈最:“沈哥,我们开始今天的按摩吧。”
“啊?今天也按?”
“算了吧,等……”
陈最:“停太多天我担心会影响效果。”
他都这么说了,沈确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次不是在家里所以两人也换了按摩的姿势。
陈最从后抱住沈确,抓了上去,同时把呼吸往沈确的耳朵上吹。
帐篷外还有人在走动,帐篷内沈确赤着上身,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靠去,这一靠显的胸更加的挺。
从陈最的视角看过去很带劲,能把他虚握的手掌都填满。
大胸的男人就是好玩。
夏夜,山上,帐篷里,燥热的温度很快就会让人身上出汗。
可此时此刻这汗水在男人健硕的身上,更像是兴奋剂。
即使没有药膏,也许因为在野外的原因,沈确今晚格外有感觉。
然后他就明确感觉到不止是他,今晚的陈最也很有感觉。
身后的存在……
已经变成每天早上他见到的样子。
他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陈最已经开始在他耳边道歉了:“抱歉沈哥,我最近都没……”
沈确倒是能够理解,他脑袋里有那个东西清晰的样子。
其实他挺好奇,这个东西做那事儿的过程的。
第164章
因为养胃,沈确对这个东西的好奇心比一般男人要重很多,大多数男人在青春期就可以通过自己的东西,把这个东西研究的明明白白。
但是他不行。
这些年也是一直在压抑着,大家在外面找物资时,偶尔也会找到些书籍,有正经的书籍也有不大正经的。
这些不大正经的他也看过,其中有一本漫画书他还挺印象深刻的,主角是两个男学生,他们会凑在一起互相弄对方的,并且那本书里说男生之间互相玩儿是很正常的。
不过那本漫画书只有一小半,结局是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在现实里撞见过一回,是他手下的一对兄弟,有一次他有急事去找他们,太着急忘记敲门就直接进去了。
然后就看见这兄弟俩在一起玩儿。
当时那兄弟俩和现在的他和陈最就挺像的,在后边的弟弟正借用哥哥的腿……
他当时懵了一瞬。
那场面还是挺……
那兄弟俩也被他吓一跳,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以及,嘿嘿笑着向他解释,兄弟俩都是单身,老自己玩儿没意思,这才……
弟弟说:“都是男人也不能怎么样,也没有什么损失。”
哥哥也附和着:“是这样的老大,而且我这个当哥哥的照顾照顾弟弟也是应该的,腿也不会少层皮。”
沈确忽然想起这至今还单着的兄弟俩,那自己作为应该照顾陈最的大哥,是不是应该也……
“沈哥,不用管我。”
陈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夜让他的呼吸更加滚烫,沈确感觉自己都要被烧着了。
“我没关系的,就这样挺一会儿就好了,反正我体力不好,就算是平时自己弄也很难坚持到结束。”
他的语气有一点难过和对自己的失望。
听着让人很难不产生同情。
一双手却还在卖力的为沈确按摩着:“所以沈哥不用管我,最重要的是沈哥你的身体能够恢复,我难受一会儿没关系的。”
沈确听着他都这种情况了,还只为他考虑。
真是个傻子。
从陈最到这个镇子以后就一直在付出,为大家看病,带学生,为自己看病还成为自己威胁梁应章的底气,而他自己什么都没张口要过。
自己这个做大哥的也就是在伙食上让他稍微吃的好了点。
比起他的付出,自己真是属于白捞好处。
沈确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亏待陈最,瞧着那双努力为他治病的手,同时感受着身后陈最那份不被解决的难受。
他应该做些什么!
就像那本漫画里,就像魏家兄弟,都是男人,腿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
沈确从来不是犹犹豫豫的人,做下决定后就开了口。
“陈最。”
“嗯?”
陈最看向沈确,帐篷里黑漆漆的,只头顶上有留着通风的网纱照进来些月光,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沈确:“腿借给你用。”
陈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般陈最选择做什么事,对这件事的结果以及对方的反应会有一个预测,他能得到什么他大概都知道。
今晚他的预测其实只是沈确用手。
也算是一种循序渐进,这在他看来是合理的发展。
但是他没想到直男的胆子可比他大多了。
陈最:“什么?”
沈确已经行动起来了,两三下就把他那工装裤。
褪了一半。
沈确:“别说你沈哥不照顾你。”
他这话说的大咧咧的。
陈最看过去。
黑色nk十分贴身,包裹住男人紧实的囤。
沈确等了一会儿陈最毫无动静,他想到一个可能,难道陈最的脑袋瓜太单纯了没明白他的意思。
诶。
真是一个纯白无瑕的大男孩。
他在心里感叹着。
于是亲自动手,手向后一下就抓住了目标。
陈最没有阻止他,就看沈确摸索着,花了会儿时间帮他把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往……
同时沈确也又向他贴的更紧了些
沈确夾住:“这下你明白了吧。”
陈最无声挑眉。
直男?
他以前真是小看直男了。
沈确已经主动帮他把枪架好了,他没有不开枪的道理。
“我明白了。”
“谢谢沈哥。”
沈确已经把自己说服的明明白白,所以现在完全是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
“嗐,客气什么,大家都是好兄弟,就是要互帮互助。”
这话让他说的,虽然压低着声音但依旧是豪情万丈。
陈最盯着沈确,无声的笑了下。
帐篷还是那个帐篷,帐篷里还是他们两个,陈最也依旧在为沈确做着按摩治疗。
只不过同时间他也在……
虽然是在帐篷里,但是外面有巡逻守夜的人,大家的帐篷距离也都不远,所以陈最的动作还是尽量控制着。
沈确肌肉紧致的大腿,因为这夏夜出了不少的汗,而这汗成了方便他的好东西。
沈确紧咬着牙关,这和他想象的不大一样,据说这个世界上是有海的,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他在书中看到过,当人在大海里会随着海浪起伏。
此时此刻,沈确有一种自己在海上的感觉了。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他有些兴奋,他很羡慕书里那些乘风破浪的舵手,陈最那让他羡慕的宝贝此刻就是他的舵。
他摸向舵。
陈最瞧着沈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点点生气,让他想狠狠教训这个没有边界感的直男。
夏夜的山里有无数的虫鸣鸟叫,热到人汗流不止。
沈确的注意力逐渐被陈最的呼吸声吸引,就贴着他耳朵,呼出的热气把他的耳朵都打湿了,男人的呼吸声带着狠劲儿又不得不克制隐忍。
那声音听得他脑袋都要不转了。
长得好看也就算了,人性格好也就算了,身材好野就算了,怎么声音也能这么好听啊!!!
一边是在耳朵旁不断拂过来的呼吸声,一边是陈最替他按摩治疗的手,一边是陈最正不断解决的麻烦。
沈确这一次真的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向他生病的地方去。
眼珠都不转了。
脚步声在接近,在他们的帐篷外停下。
陈最瞄着声音停下的位置,沈确完全没有察觉到,他想捂住陈最的嘴不让他在呼吸,刚要抬手。
“老大,睡了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沈确懵了几秒,慢慢的那双眼珠又开始转了,听声音是小许,明明只是在和兄弟互相帮助而已但沈确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心虚,提了一口气:“还没,怎么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如常。
他以为陈最也会暂停,但陈最并没有,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陈最比之前还要……
所以他只能更加的小心再小心。
“就是想和老大你聊聊,你说梦梦到底喜不喜欢我?”小许说着叹了口气,“老大你说有没有50%的可能,如果有我回去就告白!”
小老弟深夜来找老大谈感情问题,看得出来沈确平时对大家是真的大哥哥,大家长形象,也怪不得他愿意如此帮助陈最了。
沈确:“你怎么这么怂蛋。”
他骂了一句。
陈最一听他还真就这么和小许聊起来了,直男的胆子真是大到他无法想象。
“有底才敢去表白,没底连一句我喜欢你都不敢告诉对方,你是不是个男人。”
说着这话的真男人正被另一个男人抓萘。
————
————
钩八糙退。
小许沉默了一会儿:“但是老大,被拒绝了不是会很丢脸。”
沈确:“你……”
他刚冒了一个音,手指忽然跑到他嘴里来,他疑惑转头看向陈最,只看到对方模糊的轮廓,唯有那双黑漆漆的眼珠泛着光。
摄人心魄。
“老大?”
沈确回神,把头转了回去,心想这大概是陈最的特殊癖好?
沈确努力在陈最的手捣乱的情况下接着说话:“有什么好丢脸的,即使她不喜欢你也不代表你不好,只是你们的缘分未到又或者她喜欢的不是你这个类型。”
这么一长串话说完,他口水都流了出来。
小许沉思着沈确的话,殊不知帐篷里他敬仰的老大正在被弄,而且还是心甘情愿那种。
沈确的舌头被陈最用手夹住,扯出去。
他把头埋在沈确的颈窝,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念着:“沈哥,沈哥——”
念的沈确口干舌燥急需要补充水分,如果没有水,唾液也行,脑袋里冒出这样荒唐的想法。
小许:“是陈医生在说话吗?”
沈确:“他——说梦话。”
小许点了下头,那大哥也可能是被自己吵醒的,听他说话都有些大舌头:“那我还是先回去吧,再把陈医生吵醒。”
听见他窸窸窣窣从地上起来的声音。
沈确:“回去好好睡觉别胡思乱想,明天还有的忙。”
小许:“知道了,老大你也早点休息吧。”
谈心结束,沈确也稍稍松了口气,嘴被手搅和着,他也不知道陈最这是什么嗜好,但是当他的指腹摸过自己的上颚时麻酥酥的。
他不由得想手指都这样,如果真的接吻一定会很舒服吧。
陈最为了符合自己的虚弱人设,所以还算挺痛快的就结束了。
——
——
帐篷里的热气中就多了一丝味道,这味道刺激着沈确的嗅觉和味觉,让他一边用力嗅着空气中的气味一边吞咽着口水,又要抽空张开嘴大口呼吸。
实在是太热了,感觉都要窒息了,他现在像是从水里捞出的人。
“沈哥,我出去清理一下。”
陈最离开了帐篷。
沈确还躺在那里没有动,他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正顺着他的退缓缓流下,他用手接住,然后把手举了起来,在黑暗中努力瞪大眼睛盯着手上的白色瞧。
这就是……
还是新鲜的,热气腾腾的。
他从来没见过。
眼神逐渐变得痴迷,他在想这要是自己的该多好,那他就是一个健康的男人了。
手不自觉的向脸上靠近,在近到马上就要贴到他的脸上时,他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下。
嘴唇抿抿,原来是这个味道。
这之后迫切想要变得正常健康的沈确做了更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他把那些东西往自己生病的东西上涂抹起来。
就好像这样能把他的病治好似的。
直到陈最回来前他才把工装裤穿好。
陈最重新躺下:“沈哥,你不去清理一下。”
沈确干巴巴的:“我清理完了,睡觉吧。”
实际上并没有,他恨不得那东西能在他的身上多留会儿,也许就会把他的病治好,反正藏起来谁都不知道。
身后的陈最忽然靠上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谢谢沈哥,这是我最快乐的一次。”
这一刻,这句话,沈确这个大哥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况且现在他觉得是自己占了陈最的便宜。
把手从胸前举过手臂向后拍了拍陈最:“小事儿,睡吧。”
——
第二天一早沈确背着人偷偷去撒尿,把东西掏出来时上面陈最的东西已经干了,像是白斑一样和他的肤色差距明显。
沈确这才把自己洗干净,想着这一宿自己应该吸收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今天的主要行程就是下山了,两伙人还在认真的绑着绳子划分地盘,吃过中午饭陈最去到沈确身旁。
“沈哥。”
“怎么了?”
陈最一脸为难:“我有点走不动了。”
沈确能理解,爬山第二天都会更累,以陈最的身体素质今天的状态绝对赶不上第一天,更何况昨晚还卖了好大力气。
肯定比平时更虚了。
他停下脚步向前弯腰,一拍后背:“上来我背你。”
陈最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
沈确直接抓着他的手把他拽到了背上:“没事儿,我背你走一段你自己再走一段,这样换着来。”
其他人见状:“陈医生你不用担心,大哥累了我们也能背你,保准给你背下山带回镇子去。”
老许嘿嘿笑:“陈医生这样的宝贝那可不能留在山上。”
陈最害羞的把头埋沈确的肩膀上了。
梁应章皱眉瞧着在沈确背上的陈最,看了眼自己手腕上还没消下去的淤青,拳头不由得握紧,他想揭穿他,但沈确那个傻子肯定不会信,再一想反正吃苦受累的是沈确,和他有什么关系。
毕竟沈确那个傻子还在笑呢,露出洁白的牙齿。
梁应章收回视线:蠢货!
陈最趴在沈确背上,不用自己爬山真的很舒服,他不是没被人背过,以前出任务时受伤也被人短暂的背起过。
那时候他想的是我不能死。
现在不一样,现在他在沈确宽阔结实的背上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感受吹过的风,从树叶的缝隙中落下的阳光,山里的那些鸟叫虫鸣还有沈确平缓的呼吸声。
“沈哥你真有劲儿。”
“那必须的,沈哥直接给你背下山。”
陈最没让沈确真给他一直背下去,那不是纯累傻小子吗。
让沈确背了他20多分钟他就下来了。
沈确晃着肩膀:“一点不累。”
陈最笑着给他擦了擦汗。
隔着一条绳子梁应章走到他们旁边,故意把那只还淤青的手伸了出来问沈确:“沈确,你说我这手是怎么弄的?”
陈最并肩走在沈确的另一侧,沈确的手还扶在他肩膀上,听到梁应章的话看了一眼然后看向梁应章。
“关我什么事。”
陈最脑袋里的傲天噗嗤笑了一声。
梁应章的脸色黑了几个度,忍着火气:“昨晚被一个自称身体虚弱的骗子抓了一下,你说身体虚弱的人怎么会这么有力气?”
他盯着陈最。
陈最并没有理会他,也没参与到他们的交谈中。
沈确也目视着前方:“我说过了,关我什么事。”
梁应章很想朝沈确的脑袋打一下,把他脑袋里的水打出去让他清醒清醒,自己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那个陈最到底给他灌得什么迷魂汤,以他对沈确的了解就算东镇需要一个医生,但沈确的性格也不会留下一个藏着心思的人才对。
他慢下脚步,好言难救想死的鬼。
在他准备收回视线时,沈确转头向陈最看去,梁应章眸子一凝,他在沈确的脖颈上看到了一个暧昧的红痕,由于沈确肤色的原因那个红痕并不明显,正巧落在了他眼里。
和被蚊子叮的红包并不一样。
一瞬间梁应章不明白的都明白了,他终于知道陈最给沈确灌的是什么迷魂汤了——原来TM的是美人计!
他们两个居然搞到了一起去。
所以沈确喜欢男人!
梁应章太过震惊一时愣在原地,还是他的副手叫了他一声,他这才丢魂般向前走去。
昨晚两人也是住一个帐篷的。
所以两人昨晚还在帐篷里……
恶心!
真恶心!
梁应章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多看一眼都怕自己会长针眼。
今天顺利下了山,两伙人都有人提前开车到了山底等他们,梁应章一句话都不想和沈确说,在知道他喜欢男人后,一想起之前两人几次打架身体纠缠,他要立即回去洗个澡。
沈确:“既然分……”
他瞧着已经上了车的梁应章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切了一声,也上车走人了。
大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陈最关掉花洒,随意的擦了下身体后在腰上缠上浴巾,拿起毛巾擦着头发向卫生间门口走去,刚打开门,一个硕大的拳头带着劲风就向他打了过来。
这一拳能打出脑震荡来。
他瞳孔小幅度收小了一圈,压制住了身体躲避的本能,而是惊呼一声向后倒去。
拳头在打倒他前张开抓住了他,让他不至于摔倒。
陈最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瞧着沈确:“沈哥?”
沈确把他扶稳,有些抱歉的笑了笑:“不要意思啊,我想逗逗你,吓到你了。”
陈最抚了抚胸口,很是大度地摇了摇头:“没事。”
傲天:【看来梁应章的话还是让他介意了。】
傲天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
陈最:【我刚才的反应怎么样?】
傲天有些意外他会这么问,但还是超级捧场的回道:【反应是200%的完美。】
它听到陈最笑了声。
这让傲天重新观察起陈最来,又调出他的各项数据全部看了一部,发现了一些不同。
虽然每个世界的记忆都被抹除了,但是每个世界里的爱人的陪伴相处还是让陈最的性格发生了一些改变,一些不同,那是他的爱人爱过他留下的痕迹。
他变得不再那么冷酷,变得更加活泼放松了一些。
它觉得陈最这样的改变很好。
沈确已经准备好要给陈最擦头发了:“以后还想上山吗?”
“想啊。”
陈最很自然的坐下,享受着沈确给他擦头发。
“山里很有趣。”
沈确一边给陈最擦着头发一边观察着他,男人的身体肌肉紧实,但如果他要是会打架的,刚才的反应绝不会是那样。
梁应章指的人肯定是陈最。
或许陈最身体虚弱但力气很大?
沈确想到这个可能都觉得很不可能,或许梁应章还是在离间他和陈最,他看不得自己和陈最关系这么好。
毕竟他们镇里的老医生活不了多久了。
而自己的医生年纪轻轻,医术高超,他就是嫉妒。
还是这个可能性更大一点。
沈确:“你应该练练打架。”
陈最不可置信的反问:“我?……我这么弱练不好吧。”
沈确把毛巾放一边,用手把陈最的头发捋顺:“锻炼锻炼身体就好了,我教你,山和鱼的事情解决了,以后镇子就会安稳许多,会有不少时间。”
陈最听他这么说,考虑着:“可是练习打架会很疼吧,我怕疼。”
他瞧着沈确:“而且我还有凝血障碍。”
沈确:“什么障碍?”
陈最:“就是受伤流血后血很难止住。”
傲天:它好像大概能猜到沈确这个大直男,这个硬汉,这个一方势力的老大最后会为什么躺在陈最身下了。
沈确一听立即流露出担忧的神色,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病。
还没等他安慰陈最两句。
陈最笑着对他道:“但是我相信沈哥你会保护我,你绝对不会让我受伤,流血的。”
沈确用力点头,抓住他肩膀:“你放心,我一定会。”
虽然已经离开了山里,但今晚的按摩治疗陈最依旧是在后面抱着沈确进行的。
他喜欢从后抱着沈确,男人身材好,这么抱着很舒服。
这也让沈确想起昨晚山里的事,瞧着那只在灯光下为他按摩的手。
陈最:“沈哥,我们今天加一个按摩治疗的地方。”
沈确心猿意马,心不在焉的:“哦。”
问都没问是哪。
直到囤被抓住。
陈最:“这也是能够带来感觉的位置。”
第165章
沈确:?
沈确只惊讶了一秒后就表示了理解,这个位置肯定是会带来刺激的,毕竟这是臀肉不是手臂肉。
为了能够治好自己的病,沈确可以豁出一切。
况且在他看来成年人的屁股因为长期坐着基本就是两团死肉,不用太在乎。
“听你安排,你是医生。”
“沈哥你绝对是医生最喜欢的那一嘞病人。”
陈最适时的夸了一句让沈确得意的哼了声,陈最也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医生,立即就开始按摩起来。
是跑到布料里直接按摩的,这样在触感上更能产生刺激感,更有利于恢复。
陈最非常喜欢这个充满弹性的手感,开始他的按摩治疗,沈确没什么声音,但是灯光下他的耳朵红了,陈最瞧得清楚。
惊讶,原来他是会害羞的,原来他是会因此而感到害羞的。
沈确的害羞突如其来,在觉得自己的囤像是面团似的被弄时害羞才找上来,让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自己一个大哥居然被小老弟抓着皮鼓蛋,虽然是为了看病但也有点羞耻。
对,就是羞耻。
陈最瞧着就连呼吸都控制住不肯太大声的沈确,脑袋来冒出来你还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想法,于是手从抓变为重重一拍。
在安静的卧室拍出一声响,也把沈确拍的像是条灵活的鱼般弹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最。
“你打我?”
还是打我屁股?
沈确这辈子没让人打过屁股,他的神色很严肃,这是事关他尊严的问题,和被扇嘴巴子一样严重。
陈最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解释着:“这是刺激的方式之一,在你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做些其它行为,带给你毫无防备的刺激感。”
他“怯怯”的盯着沈确:“沈哥,我只是想给你看病,我……做错了吗?”
沈确瞧着委屈的快要哭了的人,这才想起陈最和别人又不一样,陈最是医生,一切的行为都是为了给他治病。
瞬间缓了神色,笑嘻嘻的凑近:“没有没有,你没错,沈哥的错,沈哥太大惊小怪了。”
陈最嘴角抿抿,垂下视线嘟囔着:“刚刚我还以为沈哥要打我呢。”
这句话可把沈确吓一大跳,他都凑到陈最跟前了,两手腾空动了动并没碰到陈最,就好像对这样的陈最无从下手,不知道咋办才好。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打你。”
“天地良心啊,你这可是在冤枉我。”
陈最再次看向他:“我冤枉沈哥那就还是我错了是吗?”
沈确傻眼猛吸一口气,这怎么还转不出来了,他还是头一次见陈最生气,不过这咋哄啊?
他瞧着又低下头不说话的陈最,急的直挠脑袋,时不时“欸”上一声又没有下文,恨自己嘴笨。
傲天:真是每一个世界的陈最都精彩。
傲天:不愧是它认准的大哥!
沈确没招了,把脑袋瓜一歪出现在陈最视线里:“你没错,千错万错都是沈哥的错,沈哥不该误会你,冤枉你,不理解你,不支持你的工作,你要是生气,你打沈哥两下行不行?”
陈最瞧着他。
沈确也巴巴的瞧着他。
好一会儿陈最才开口:“我才不打你,我只是想给你治疗,沈哥要是愿意配合的话就撅好,我再拍你两下看看效果。”
沈确面露为难,还要打屁股啊。
他想陈最能换个治疗方式,但是在陈最的注视下什么都说不出来,得,谁叫自己不会说话给惹生气了,别的先不管了,先给哄好在说吧。
“行,都听你的。”
沈确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去趴好,撅起来。
这个姿势比之前要羞耻百倍!
他扭头对陈最说道:“但是我们的治疗不可以告诉别人,要保密,这是无敌帮领导向你下达的命令。”
陈最瞧着撅着屁股趴好,还在这儿给他下达命令的男人。
勾起唇角:“遵命。”
沈确这才把变红的脸埋进了枕头里,心里念得是早死早超生。
在他的脑袋转回去后陈最神色也变了,变回了真正的他,一个显得冷漠的,一切近在掌握的,那双眼睛不再可怜而是野心勃勃充满侵略感瞧着他的猎物。
膝行到沈确身后,活动了下手腕,虽然想狠狠扇他一下但是会暴露自己的力气。
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扇了下去,仿佛看到了晃晃悠悠的巧克力果冻。
因为肤色原因,所以陈最的巴掌印并不太明显。
沈确咬着牙关,太tm羞耻了!疼不疼什么的他已经不在意了。
陈最连扇了二十来下,中间连停顿都没有,直到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指印留在上面他才满意停下。
至于沈确,他感觉自己的囤烧起来了,火辣辣的。
“沈哥感觉怎么样?”
刚扇人的手改为温柔的揉,好像在说刚刚只是为了治病,真正的我是心疼你的。
沈确脸憋的红透,听到陈最的询问不想丢面子,随意的说了句:“没什么,就是又点烧的慌。”
“我去拿冰块给沈哥你降降温。”
陈最说着就走了。
他一走沈确立即弹了起来,龇牙咧嘴的揉着,他也没想到要打这么多下啊,他又不好意思中途叫停。
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沈确又立即恢复之前毛事没有的模样,趴好了。
陈最拿着冰块放上去,沈确被冰的肉都一紧,嘶了口气但火辣辣的感觉终于得到了救赎,让他好受不少,恨不得直接搬一座冰山放上去。
陈最的指腹推着冰块在被他扇肿的囤上滑动着,很快冰块就化出了水,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陈最推着冰块绕啊绕,滑啊滑。
享受着的沈确忽然睁眼,眼珠颤动了两下,刚刚冰块从他
*
滑过去了!
他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很快冰块又在那儿滑过去了,沈确头还没转过来,手已经先抓住了陈最手臂:“等一下。”
他转头看到的就是陈最不解,无辜的脸。
沈确都要烧着了,这些当医生的真是人体所有部位在他们看来都一样!但他做不到啊!
“那、那里就不用了。”
他瞧着陈最,生怕他听不懂,好在陈最听懂了,乖乖的向他点了下头。
沈确这才松了口气,松开手后重新把脑袋扭了回去。
*
被冰块滑过两次,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到现在还一收一收的。
陈最用冰块给沈确降了15分钟的温后,今晚的按摩治疗到此结束。
沈确忍着疼也要躺着睡觉。
——
陈最在他的医务室忙碌着,快要到中午时就见沈确和几个小弟从医务室前面走过,小弟们手里还拿着锄头什么的,几个人戴着草帽风风火火的向前。
他就来得及听见其中一个小弟说了句:“老大,你屁股翘的能顶起一瓶绿豆水了。”
说着就要上手拍。
沈确给烟打火的动作一顿,先一步给了那个小弟一脚:“一边去。”
小弟嘻嘻哈哈:“老大你怎么练的?”
沈确抽着烟没好气:“老子拿藤条抽你一百下,保准你镇子第一翘。”
陈最收回视线:【傲天,能不能帮我弄本书?】
傲天:【什么书?】
……
吃过晚饭后没多久天就黑了下来,小许跑到医务室:“陈医生,老大让我过来请你去河边一趟。”
陈最刚从小五那边回来:“什么事啊?”
“老大没说。”
“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
“那我走了。”
小许看了眼小五才走。
陈最脱下白大褂,拿着手里的书上了楼,放到了床头柜上。
他一路向镇子外走去,在外面纳凉的人一个个笑呵呵的和他打着招呼,陈最出了镇子顺着水泥路向东边走去,风吹得两边树叶沙沙的响,外面没有灯,今晚就一个小月牙挂在天上不够亮,入目所及黑黢黢的。
慢慢的听到水声,只是听到声音都感觉到了些凉爽。
陈最往河边瞧了瞧没看见人影,顺着河边继续向上,某一刻脚步出现微小的停顿,黑漆漆的眼珠向左侧那排树木看去。
路修的很窄,所以这排树距离他很近,以至于从树后窜出的人几乎是手臂一伸就抓住了他,陈最没有躲任由着自己被这个戴着口罩,帽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人抓住。
他发出一声尖叫。
已经被对方拽进了怀里,嘴被捂住,匕首横在他的脖颈前。
傲天:【这谁啊!陈最这时候就别装弱了!】
陈最:【是沈确。】
傲天:【啊?】
傲天:【这小子居然还要试探你一回,啧啧,他比我想象的谨慎。】
陈最因为害怕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呼吸加剧,脑袋尽量向后想要和那把匕首拉开距离,被捂着的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对方没有说话,只拽着他向那排树走去。
陈最抗衡着,但他只是一个虚弱的男人,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就带了过去,他试图咬对方的手也没成功,他实在是太不擅长打架了。
被凶狠的按到树干上,他的呜呜声变了个调子,眉眼间露出痛苦。
对方向他举起了匕首,那匕首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寒光,被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狠狠向他刺去。
这可是会要命的。
陈最对此的反应是吓到缩头闭眼,恨不得把整个身体团成一团。
匕首最终停在他身前。
陈最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对方盯着他看了看后松开了他,转身投入夜色之中。
过了会儿后陈最身体无力的顺着树干滑下,他狼狈的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眼神还有些呆滞和后怕。
跑步声在快速接近,一个着急的沈确就出现在了他眼前,沈确跑到他身前蹲下扶住他肩膀又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
“出什么事了?我刚才听到了一声尖叫。”
陈最瞳孔僵硬的转向他,盯着他看了两秒后扑进他怀里:“沈哥,刚才、刚才有个人要杀我……”
他在沈确的怀里瑟瑟发抖,完全是被吓坏的样子。
沈确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沈哥在,沈哥会保护你的。”
他的神色里满是愧疚,腰后背心下藏着一把没开刃的匕首,现在他终于确定了陈最毫无战斗力,一个人在性命遇到威胁的时候不可能作假。
他是东镇的领导,他负责这里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他必须了解每个人的底细,这是他的责任。
在他的安慰下陈最情绪缓和了些,离开沈确的怀抱,惊疑未定的猜测着:“是西镇的人吗?是梁应章看我不顺眼所以来杀我?”
沈确点头:“没错,一定是,这小子还真是贼心不死,只可惜没抓个现行他一定不会承认。”
他顺着陈最的话就把锅扣到了梁应章头上,那叫一个丝滑。
“沈哥以后找机会给你出气。”他把陈最从地上扶了起来,还给他拍了拍身上沾的灰,“有没有伤到哪?”
陈最摇头:“沈哥我没事,就是有点被吓到了,不过沈哥你叫我过来什么事?”
“啊,就是这晚上河里凉快想叫你过来和我一起泡一泡,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今天我们就先回去吧。”
他扶着陈最:“来,慢点。”
傲天:【你怎么知道他是沈确的?】
陈最:【从身形以及气味。】
对于一个雇佣兵来说这是基本能力。
傲天:【那看来这次以后他应该是信任你了,我来看一下他的好感度吧。】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傲天:【居然有48%了!】
傲天:【我不就是几天没测,居然涨到这么高。】
但它一想到沈确允许陈最对他做的那些事,要是好感度很低那也的确不对劲。
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很简单的。
两人回到镇上,这次沈确直接护送陈最到楼上:“我今天就不回去洗澡了,你洗完我在你这儿洗,所以你放心洗。”
“谢谢沈哥。”
陈最看了眼床头柜上的书,拿着浴巾去卫生间了。
沈确还没洗澡没换衣服,就靠在床边坐到了地上,回想了下刚才的情景,陈最可以说是毫无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反抗的欲望。
太弱了。
还是得教他几个防身的招式。
他无所事事的转动着眼珠,瞧见床头柜上快要掉下来的书,伸手拿了过来,看清上面的书名时沈确的眼珠瞬间瞪大。
男人如何获得x高c
还有这种书!
别的书也许沈确会不屑一顾,但这本书他是一定要仔细研究研究了 ,他打开,发现上面还有陈最做的笔记。
内容和给自己治病有关,他通过那密密麻麻的笔记感受到陈最对自己的用心。
从此以后他将完全信任陈最。
沈确翻到一张被折起来的,他把折起来的那页打开,皱眉,露出不解的模样。
前。腺是什么东西?
他恨不得贴到书上仔仔细细的看,虽然有些字他不认识,但这本书是有图解的,他就算不认识字看图也看明白了。
*
一紧。
那里面居然有那种东西吗?
傲天:【他应该在看书了吧。】
傲天:【你说他是会积极主动找你帮助他治疗,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陈最把头上的沐浴露冲掉:【我也不大确定。】
和沈确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后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直男的脑回路难以猜测。
他和傲天都很期待。
沈确看的十分投入,书上说按摩这里对男人的刺激是最大的,但是陈最在这一页的标注是:沈哥不一定会愿意……
后面的六个点看得出来他也很为难。
沈确越发感受到陈最对自己的真诚和用心,但陈最没想错,他的确无法接受,即使大家都是男人,即使这是为了看病,即使腿都借出去了。
但是这个……
不行不行。
沈确仔仔细细的记下来,看上去好像也挺简单的,就是找个什么放进去找到那个地方,然后就猛戳就完事。
听到花洒关掉,沈确连忙把这一页重新折好放回柜子上。
没一会儿陈最就出来了,换他去洗澡,他站在花洒下满脑子还是书里的内容,在身上搓着沐浴露的手不知不觉的就挪了过去。
指尖抵上去时他才回过神。
一下子把手拿开了。
啧。
在别人家的浴室做什么呢!
沈确开始正经的,严肃的洗澡。
洗完澡出来想着今晚陈最惊心动魄的遭遇:“今晚不治疗了,你好好休息。”
陈最没说什么。
傲天:【看来他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傲天:【果然再直男也不至于大大咧咧到这个地步。】
——
沈确这几天满脑子都是那本书上的内容,而且陈最给他的药加上治疗的方案说实话并没有什么效果,或许真得来个狠招了。
他晚上要去陈最那里,所以只白天能有自己一个人的时间,忙活了一上午,趁着午休时间沈确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先是洗了个澡,洗澡时一咬牙把手指往那儿去。
有些不得章法,主要还是太羞耻了,他发现站着不太行于是关了花洒擦干身体回到了卧室,退往两边一分。
回想着书上的内容,说那个东西不会在太里面,还是挺容易能找到的。
沈确想着,打算一鼓作气就……手指被拒之门外。
他只好先从周围着手,试着软化这个防范心如此强的家伙,居然连自己的主人都不接受,他绕着圈地揉啊揉。
但还是一直觉得很别扭。
经过他不懈努力,终于把指尖送进去一点但又是寸步难行,沈确烦恼的啧了声,怎么这么费事,书上不是说挺简单的。
他想着要不就狠一点。
结果差点没把他疼死。
沈确的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