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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两人对视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什么烦恼什么疼痛都被这裹着蜂蜜糖浆冰淇淋奶酪的超级大馅饼砸没了。

甚至眼前都有些发晕。

周惟静甚至掐了把江述的手背,“疼吗?”

“不疼,”江述木木地,“不对……疼。”

此时两人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了——

如果可以保鲜的话,他们可以在天灾之时往里面放多少不耐储存的东西!

之前的遗憾现在都圆满了。

飞机上,鼻腔里都是血腥味,手上衣服上还残留着血液和蛇类表皮的粗糙冰凉黏腻质感。

她原本既恶心又疲惫,原来扭转心情乐开花只需要一行字。

她拉起毯子将整个头捂在里面,喜滋滋地观察着自己的系统面板,仓库的地方,在原有的圆形中间又多出了轮小一圈的圆。

多么可爱的两个圆!

江述强行压着疯狂上升的嘴角,缩着肩膀从毯子的一角钻进来,周惟静推了一把他蹭过来的脑袋,将系统面板拉出来大家一起看。

边上的大汉看到这边的动静,会心一笑,和身边的妻子交换了一个调侃的眼神。

一对年轻夫妻用毛毯包着头凑在一起,能是做什么。

小年轻就是感情深啊,痛得要死都还有亲热的心思。

被误会了的两个人脑袋挨着脑袋,脸上都是不由自主的迷之笑意。

一号仓库的储存量显示46%,保鲜仓库的储存量显示0%。

一号仓库的面积是一万平,粗略估计一下,保鲜仓库只有一号仓库的一半,那就是五千平。

如果国内的天灾还没开始的话,他们就能将之前没有囤的物资全都囤个遍,尤其是之前因为仓库无法保鲜一点都没有囤的鲜肉蔬菜和水果类。

牛肉、羊肉、海鲜、葡萄、草莓、车厘子、烧烤、饮料……

简直不要太美好。

航班时长超过八个小时,周惟静等到厕所没有人使用了才最后进去。

空乘们还在尽职尽责地帮助受伤的乘客在清洗处理伤口,走来走去取水拿纸巾,有家人情况不太好的乘客埋着头低低地哭泣。

有哭声,有颤抖的呼唤声,也有焦急不可置信的询问声,最多的还是人们疼痛中的抽气呻吟声。

越过一个个粗糙包扎的伤员,她经过的时候看了一眼她的前座,小姑娘的脸被白色纱布包裹,隐隐透出血印,鼻口的地方被妥帖的剪开,手臂依然软软地垂着。

阿公坐在灵灵的身边闭着眼睛休息,脸上带着泪痕,睁开还红肿湿润的眼睛淡淡地望了她一眼,疏离地朝她点了点头。

周惟静也没凑上去,确认灵灵还活着,她就进了厕所。

飞机的厕所里到处都是血,还有一团团沾着血的纸巾和剪下来的碎布,水池里有鲜红的不知名物体,她没敢细看锁了门闪身进了空间。

她实地观察了一下新的区域。

白色亚克力质地地板的一号仓库尽头出现了一块新的区域,地面和墙壁也是白色的,她蹲下身摸了摸,质感像半透明的玉。

她在保鲜仓库里走了一圈,这里面的温度和一号仓库里的差不多,只是空气感觉更凝滞。

原本的海浪幻象推到了保鲜仓库的后面,依然是逼真的波涛汹涌,依然是伸手什么也摸不到的雾气。

她猜不出这里面是否有系统给她的暗示,索性就转过头研究一下保鲜仓库。

她站在一号仓库的边缘,从口袋里摸出刚才大汉的女儿丽莎给她的棒棒糖,放在嘴里含了一会儿,然后快速塞到包装纸里再放到保鲜的那一边。

蹲着默数了三十秒,又快速的拿起来塞到嘴里。

飞机上东西有限,只能用这种略带恶心的方式来试试保鲜效果了。

放进嘴里的棒棒糖还带着热意。

周惟静精神一振!

保鲜仓库果然是以时间定格的方式达成的保鲜效果。

确认这件事后,她心里冒着快乐的泡泡动力百倍的去把一号仓库里的所有药品冷柜挪到保鲜仓库去。

这些冰柜虽然在断电的时候还能维持运转24小时,但逃难路上没有可以落脚充电的地方,她就用户外电池连接着冰柜插头充电,虽然耗电,但药物实在太重要,好在她从户外用品店囤的户外电源够多。

还有那些耐储存的食物,但凡是有保质期的东西她之后都要慢慢推到保鲜那边。

把上百个大冰柜推到保鲜仓库,周惟静出了一头汗。

空间里东西的移动她其实也可以像东西收取一样用意念,但收放东西只需要一个念头,移动就不一样了。

用手去搬东西会因为东西的轻重而感到不同程度的累和疲惫,用意念也一样,至少她现在只能用意念挪动一些轻便的东西,像冰柜这样的沉重物品她只能靠手动。

她一闪身又出了空间,出来了才听见有人在敲门。

“女士!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您还不回答我的话我就要进来了!”

伴随着笃笃笃的敲门声,是空乘看她一个人呆在厕所的时间太长,担心她是不是昏倒在里面。

周惟静提高声音答道,“我很好,不用担心。”

啪嗒一声,头脸手都被水洗得湿漉漉的周惟静走出厕所门,门外的年轻空姐松了一口气,关心道,“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

周惟静心中一暖,“好。”

不愧是华国的航班,不愧都是华国人,对所有乘客都友好关心,对同胞更是关怀,让人感觉满满的安心。

回到座位上,江述睁开一只眼睛,眨了眨,对她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一个腿部中弹多次撕裂的瘸腿人士,身坚志残地自己站起来挪到靠走道的位置。

为的是什么,简直太明显了一点。

周惟静一脸‘我就知道’的早有预料。

这个好奇心重又安静不下来的多动症,不想着要看她的空间新玩意儿就有鬼了。

隔壁的大汉一家正互相依偎着闭着眼补觉,有座椅的遮挡,即便有空乘经过,只要不盯着他们看也看不清脸。

但保险起见,两人还是cos了一下幽灵,两个脑袋上盖着一张毯子。

毯子下,空间系统的页面亮着。

两个仓库的容量变成了45%和2%。

天灾进度条还是20%。

右上方的电量增加到了15%。

她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两张卡片和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是最后剩下的那个惊喜盲盒开出来的奖品,因为保鲜空间给她的刺激太大,这把平平无奇的钥匙她之前都没注意。

手指轻点页面上的那把钥匙,跳出介绍文字。

[**:能安然挤进钥匙孔的钥匙,带给你无以伦比的安全感。(注:任何钥匙孔)]

她握着钥匙正反面看了看,长得和小时候老式单元楼用的黄铜钥匙一模一样,串上红绳,简直回到了小时候。

暂时没有用武之地,可能之后也没什么用。

她现在黑卡在手,任何能花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用牺牲自己的道德。

不过这也很没关系,惊喜盲盒给她开出的其他东西都非常有用,尤其是第一次开盲盒开出的吸附手套,要是没有它,她们就算活着也不一定四肢完整。

四次里只有一次开出没啥用的东西,这个概率她已经很感恩了。

把钥匙扔给下巴快凑到她鼻子上的江述,周惟静搓了搓手,满怀期待的拿起了那两张卡片。

黑色的是复制卡,白色的是双倍卡。

指尖先点在了复制卡表面,将双倍卡贴在复制卡上,点击确认使用。

黑色的卡变成了白色。

随着两张白色卡无声无息地在她手上逐渐透明最后消失不见,系统面板上仓库的两个圆刷新了。

数字跳动,变成了22.5%和1%。

周惟静和江述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脸上都是忍不住的喜悦。

空间真的变大了!

在她使用着两张卡之前,江述用打字的方式问她,“要不先用一张,剩一张给之后的仓库。”

随着保鲜仓库的解锁,系统页面上最后一个意义未明的数字也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1/6变成了2/6。

她现在解锁了两个仓库,说明剩下还有四个未解锁的仓库,在不确定之后的仓库是什么的前提下,留一张用一张是进退皆可的聪明做法。

但周惟静有自己的考虑。

她在手机上打字回他:

[越往后能获得资源的机会就少,与其为后续的仓库留有余地,还不如现在用更大的空间多囤一点。]

比起投资未来,她更倾向把东西先揣兜里。

空间系统的主人是周惟静,只要是她做的决定,江述只有支持和掏卡的份。

得到了大了一倍的空间,确定这艘飞机能平安落地的周惟静心情愉悦地闭上了眼睛小睡一会儿。

一路上精神紧绷累到透支,沉沉的梦一直持续到被江述拍醒,提醒她马上就要落地了。

回国了!

周惟静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广播里空乘正说着,“请身份证件还在的旅客取出证件,证件不见了的旅客请稍后到工作人员处排队处理。”

几乎人人带伤的乘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一个背着贴身小包一直没取下来的爱尔蓝女乘客外,大家的证件大都丢在了和蛇群的搏斗中。

大汉也是,他笑了笑拍着椅背,“谁在要死的关头还有心思管什么证件啊!”

正扭头想和他们俩搭话呢,就看见周惟静淡定地拉开外套拉链,从外套的内侧口袋取出了一个密封袋。

她微笑着举起装着俩人全部证件的密封袋,“我们的还在哦~”

她这么谨慎的人,当然会选择把所有重要东西都放在不会丢失遗落的空间啦。

大汉脸上的笑凝固住了。

第17章

飞机缓缓降落在首都机场。

周惟静透过飞机舷窗,看到飞机外闪烁的救护车和警车的车灯,推着担架的医护人员们围在一边随时准备着冲上来。

空乘们用华英双语提醒伤势较轻的乘客们注意携带随身物品稍作等待,让伤势较重的乘客先下飞机。

周惟静顺势坐下来,他们和大汉一家都算是伤势较轻的类型,等待的时候顺便闲聊几句。

“你们是原定是去哪里?”

大汉搂着妻子,耸了耸肩道,“本来我们打算去意大利渡过我们的夏日假期,但经过这件事,我想我们一家人都需要回家疗伤。”

江述笑道,“还是家里最安全。”

周惟静也笑了,语调俏皮,“我都被这一路的波折弄出心理阴影了,回家一定要囤个三年粮在家好好当一只安全的乌龟。”

大汉却歪了歪头,“这样吗?周,你和你丈夫这么厉害,要不我们家也和你们学好了!艾米丽,你觉得呢!”

大汉转头看向妻子,金发碧眼的美丽女人白了他一眼,“如果你愿意我们的丽莎三年都没有玩伴的话!”

周惟静没有多说,脸上一直带着轻松的笑意,即便是一直在悄悄听着他们聊天内容的其他人,也只当她这是吓到了的玩笑话。

毕竟,正常人谁会在什么情况都没发生的时候就囤那么多粮食躲在家里闭门不出,简直是杯弓蛇影。

至于这次异常的蛇灾,大家都只觉得是疯狂的恐怖分子制造出的恐怖袭击,是一次偶然情况罢了。

耳边忽然想起一道微弱的电子音——

“主人,天灾来临时,生物也会发生变异,请小心。”

周惟静一惊,正想问它希雅土机场的蛇灾难道不止是人祸也是天灾吗,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和天灾系统对话无法用意念,只能用口头语言,但眼下显然不是个恰当的时候,她抿了抿唇。

医护人员们抬着担架挨个将受伤较重的乘客抬下去,周惟静抬起眼,抬起手道,“这里有个女孩子手骨折了,脸也被蛇咬了!”

她的声音引来了医护人员,两人提前过来看了看,让伤更重的灵灵先抬下去。

医护人员还没开头,她就先将自己看到知道的先说了一通,关于那条咬了灵灵的蛇是什么样子,和她身上是否有别的大伤口。

阿公愣愣地站在担架一边,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她欲言又止地想说些什么,被周惟静微笑着打断了,“阿公,灵灵一定会没事的。”

“嗯,”阿公低下头,眼角又红了,在仓皇转身跟着医护人员走之前,急匆匆低声道,“姑娘,是我对你不住,不该把火撒在你身上,多谢你对我们一家的照顾!”

人家本可以自己走,却还在生死关头带上了自己家这俩个拖油瓶,他之前还埋怨人家,真是猪油蒙了心!

江述站起来,凑到她耳边道,“这下你安心了吧~你当然没有错。”

周惟静扬起嘴角,肩头撞了撞他的,“你再不去找医生,人家就要带着伤患们走完了。”

江述身上有枪伤,经历了各种泡水撕裂,伤势绝对比看起来严重得多,只是体格好,看起来还能活蹦乱跳,也没人看得出他也是个受伤人士。

“不要!”

江述摇摇头,“我也就稍微受了点小伤,这伤口又不深,好不容易回家了,我才不要再去医院,反正我要先回家!”

当所有人都走出机舱,他们才后知后觉,原来逃上飞机的人才这么一点,一部分人被抬去医院,一部分人去补**件,像他们这样核查完证件后可以自行回家的人几乎没有。

大汉一家也在补**件的队列中,一家三口远远地朝他们挥了挥手,脸上都是灿烂的笑意。

他们都神色轻松地互相道别,嘴上说着,“下次见!”

即便双方在下飞机前交换了住址和联系方式,但他们知道,永远不会有下次了。

他们的车停在首都机场,两人去找来时的车,看着湛蓝的天空和久违的炽烈阳光,都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

在阿美莉卡的时间明明只是短短一个星期,但此时回想起来简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熟悉的地方依然还是熟悉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恍惚之前的惊魂是不是只是错觉。

但这样惬意的感慨时间只有这短短的一截路程,她身上装满了枪支汽油和黄金等物资的空间还在提醒她。

天灾末日这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依然高高悬挂在她头顶之上。

随着黑色跑车驶出停车场,周惟静握着方向盘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但在接下来怎么做之前,她透过车前反光镜看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皱着眉看消息的男人。

江述连上车上的充电接口,手机一开机就差点被立刻挤进来的一串夺命连环call塞死机。

第一个是他怒火中烧的母亲的,一接就是问他是不是死在国外了,搞出这种篓子还不如去死算了,江述面无表情地按了挂断。

第二个是他的某位红颜知己,娇声嗲气地说哥哥你怎么好久都没给人家发消息了呀,人家想死你了,江述面色尴尬按了挂断。

第三个是他的好兄弟,扯着嗓子喊述哥,你啥时候回国和兄弟们玩儿,酒都给你准备好了,江述咳了声小声回了句等会儿再说。

周惟静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车驶入高架,穿过繁华的闹市区,缓缓在一处高级住宅区的地下车库停下。

这里是她和江述结婚的那年,他的父母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之一,坐落在a市核心地段的五百平顶楼跃层,从半空中能俯瞰整个a市。

现在是下午。

回到家,关上门。

灿烂的橙色阳光洒到宽阔的客厅沙发上,江述看着脚步轻快的周惟静,年轻女孩小巧精致的侧脸在阳光下像一片薄薄的花瓣。

她像是永远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并步履坚定地直直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

周惟静其实早就忍不了自己身上恐怖的气味了,她一边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脱自己的外衣,脱到一半,她脚步顿住了。

回过头,“你变态啊,我洗澡你也要跟着我?”

女孩皎洁的脸颊晕染上一层薄薄的橙光,皱着眉头惊讶又嫌弃地回头看他,“你也先去洗澡,等会儿去医院重新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其他事情回来再说!”

江述这才怔忪回过神,原来自己一直在跟着她看着她吗。

真是习惯成自然了,他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好好好,你可不许偷偷溜走啊!”

当年江述的父母为他们的这桩婚事头一次上门的时候,本该乖乖呆着等双方见面的周惟静却借口出去透透气从饭店厕所爬出去逃走了。

独留来找她的江述一个人被父母痛批。

周惟静讪讪一笑,没想到他现在还记得那事,“你怎么这么记仇呢!哎呀,这次肯定不会溜走的啦!”

她的房间在跃层的二楼,几乎一整层都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空间。

江述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通过让别人知道自己给出了多少来让别人感激他的类型,哪怕他们的这段婚姻,从一开始都不算平等。

她父母祖辈留下的资源大部分被与他关系并不对付的父母拿去,他夹在离异又各自再婚生子的父母之间,艰难为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挣扎,根本没得到什么好处,反而是负担更多一些。

可江述在面对她的时候,态度都很轻松。

平等的将这套房子像分宿舍一样,二楼是你的女生宿舍,一楼是我的男生宿舍,他后来收集的那些车房全都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如果有人打开门口玄关处的柜子,就能发现里面的车钥匙像一盒摆放整齐的饼干一样,随便你用。

他们之间没有爱情,江述对她更不是因为爱她所以信任和毫无保留。

周惟静听着耳边哗啦啦的水声,抬手搓开被血块糊在一起的头发丝,心里想着事。

一切都因为江述不是一个自私自大的人,因为他是个心软的好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各种复杂的人际错层之下,既像是玩伴,也像是家人,用一种不恰当的形容来算的话,类似于相依为命的表姐妹?

叹了口气,周惟静想着,还是不能做用完了就丢的渣女啊。

洗完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周惟静出于这么多天养成的习惯,下意识洗完将洗发水沐浴露也扔到了空间。

之前在阿美莉卡,真是上个厕所都要担心是不是天灾现在就来了,时刻都要做好溜号准备。

现在她想了想,一边擦头发一边把沐浴露放了回去。

她吹完头发后,江述已经换完衣服在楼下等她了,清瘦高挑的年轻人随便套了件黑t牛仔裤,配上他赏心悦目的脸,像校园剧里的青春男大。

就是青春男大一动,一瘸一拐的脚让氛围感瞬间破功。

“快快快……我感觉我要死了,嘶——”

江述面容扭曲,一手扶着墙,“……我刚洗澡的时候扭到脚了。”

周惟静脸皮抽了抽,“你不会刚好扭到了受伤的那只脚吧?”

江述痛得直不起腰,“……对。”

就是这么倒霉。

两人去了一趟最近的医院,做完检查拍完ct,将伤口重新清理缝合完之后,在天黑之后回了家。

一进门,先是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

江述啪嗒一声打开灯,臭屁道,“怎么样!我刚叫了厨师上门给我们做了饭菜!”

灯光下,从厨房到客厅,排成海洋的盘子,从粤菜到川菜,从中华到欧美,从飞禽到海鲜,各种菜系各种食材,应有尽有,全都冒着刚出锅的热气腾腾。

他别别扭扭地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她的感谢,对自己麻烦她了的事做出回报。

周惟静不可置信地呆住了,发出一声震撼的,“哇——”

然后三步上前上前将绝大部分的菜全都收进了空间,剩下一道清炖猪蹄芸豆汤,一道红烧猪蹄,一道清炒时蔬。

窗外的夜色中闪烁着霓虹的灯光,现在的城市依然是繁华平和的景象。

而这里。

周惟静放下筷子,点开系统面板,轻声呼唤道,

“系统,你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第18章

熟悉的机械声在下一秒响起——

“主人,我在。”

它的声音随着周惟静的心意变成了公放,江述也能听见。

有了之前的经验,周惟静知道了一部分和系统对话的规则:

1.涉及天灾的重要问题,系统无法直接告诉她,需要她消耗积分在搜索栏搜索得知。

2.系统回答她的问题需要消耗它的电量,一旦电量退回1%,系统又会关机。

3.系统与她对话时她可以选择外放或者只由她一个人听见,但她对系统说话只能通过口头。

“华国国内的天灾已经开始了吗?”周惟静试探问道。

“还没有呢主人。”

系统面板上的电量从15%跳到了14%。

“如果我想要知道华国未来的天灾和天灾期间较为安全的日期,我该怎么在搜索栏搜索呢?”

想到她曾经问过的关于安全回家这个问题的答案,周惟静决定效仿。

系统面板上跳出一个加载中的进度条,与此同时,面板右上角的电量急速后退,闪动几下从14%一下跳到了7%。

两人咋舌,看来这个问题是真的很难回答啊。

电量在闪动中最后停留在了5%,系统的机械音再次不急不缓地响起。

“主人,关于华国未来的天灾会出现哪些,您可以问‘华国未来会出现的天灾顺序,2积分’,关于天灾期间较为安全的日期,您可以问‘在上述天灾中,适宜外出的日期有哪些,请在日历中按红橙黄绿四个等级标注’。”

得到这个回答,周惟静拿出一张纸,写下一行字,然后挪给江述看。

[看来之前我们在阿美莉卡搜索的时候只得到几个天灾序目,是因为我们那时候是用一个积分问的。]

江述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和她意见相同,又写下一行字。

[但我们现在也无法确定两个积分获得的就是全部,或许用三个积分问能得到更多?]

周惟静考虑了一会儿,斟酌写下。

[我觉得后面的那个问题也很重要,天灾期间变故太多了,或许我们会有被迫外出的时候。]

[你说得对。]

[可以在搜索完问题之后问一问系统关于电量和它存在期间会不会耗电的问题。]

[O]

纸上的交谈以周惟静潦草的圆圈结束,在他们用笔交流期间,系统就像只有被人呼唤才会出声的Siri,耐心地保持沉默。

食指轻点最上方的搜索栏,周惟静先输入了第一个问题。

加载中的进度条再次出现,这次持续的时间更长。

两人屏住呼吸看着系统面板上一行行缓缓出现的文字。

[华国未来的天灾有:台风、洪涝、瘟疫、高温、山火、沙尘暴、冰雹……(以下结果不予显示)]

两人的心都沉了沉。

这和他们在阿美莉卡的搜索结果详细程度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但这次明明用了两个积分。

系统像是知道她的这个想法,主动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