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洺朔握着水雾的脚踝,他这几日都很想来见她,比起那些衣服,当然还是omega本身更能够抚慰他的情。潮。
可是不行,他很怕自己会失去控制力,明明不喜欢omega,却忍不住欺负了她。
毕竟,在那些深沉而颠倒的梦境之中,他便是将水雾按在身。下,让她的脸颊哭得红肿,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
这是出于Alpha猎食者的本能,只要遇到一个omega,他们就会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占有她、伤害她。
薛洺朔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拥有着理智,他跪在地面上,仰起头,脸上的五官挤成了一个过于渴求的神情:“雾雾,我是哥哥呀,让哥哥抱抱好不好,帮帮哥哥,给哥哥亲一口。”
水雾在家里待着的时候总不喜欢穿袜子,于是便恰好被薛洺朔占了便宜,男人的腰肢卑微地伏下来,唇瓣便贴在了女生的脚背上。
有些干涩的唇摩擦在肌肤上,泛起一点不舒服的磨砺感和痒意,水雾本来是要将薛洺朔叫过来惩罚的,哪里想到会又被人欺负了一通。
好香。
薛洺朔恍惚中觉得,自己仿佛在吃着一块奶酪蛋糕,she尖探出来,在女子的肌肤上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
水雾要气死,她的脚腕被男人紧紧握着动不了,便只能抬起另一条腿去踩他的脸:“死变态,你才不是我哥哥,放开我。”
薛洺朔被踢了两下,容颜上的渴求之色却愈发深了:“我怎么不是你哥哥,我凭什么不是你哥哥,雾雾,是你先认我的,你不能就这么抛弃我……”
他还在强词夺理地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按着薛洺朔的褚枫却一时没能忍住,扭着他的手臂,揪着他的头发,让他远离了水雾。褚枫之前从来不知道,薛洺朔的骨子里竟然是这么个……贱。种。
慕临对水雾的表现不太满意,太过软弱了,明明是她先提出要惩戒薛洺朔,人压到了她的面前,怎么能还任由男人欺辱。
慕临握住了女子的手,将一柄短刀塞入了她的手中,唇贴在水雾的耳畔:“雾雾,你要自己去惩罚冒犯你的人。”
褚枫让薛洺朔背对着水雾跪在地上,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后颈暴露给了女生。
慕临3S级别的精神力压迫在薛洺朔的身上,令他的脊背犹如压下了千斤重的石头,可即便没有人压制他,薛洺朔也不会在水雾面前挣扎。
他不想吓到她,更不可能会反抗伤到她,薛洺朔犹如引颈受戮的罪人,只是口中仍旧喃喃地念道:“雾雾,是你答应了哥哥,要送给哥哥被子的。你不喜欢哥哥了吗,哥哥只是拿了点你的衣服,你就这么生气?”
薛洺朔感觉很难受,心口酸涩地发疼,女生的厌憎与嫌弃好像要在他的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得不到omega的喜欢,易感期的Alpha便痛苦得像是一条搁浅的鱼。
冰凉的刀柄硌在手心之中,水雾的手臂一时有些发颤,她的确是想要教训薛洺朔……可,她只是想要打他几下,骂他几句而已。
若是他们这些星盗之间能够互相残杀,水雾当然也不会升起一点同情心。
但……这不意味着,她能够亲手残忍地挖出男子的腺体呀。
水雾手中的刀颤颤巍巍,她终于回过神埋入慕临的怀中,眼泪落下来,可怜兮兮:“叔父,我害怕。”
可慕临却并未娇惯她,男子紧握着女生的手背,不容拒绝地引领着她,刀尖抵在了薛洺朔的后颈处,他勾起唇,薄唇的弧度凉薄而冷冽:“雾雾,听话些,难道叔父能够永远在你的旁边帮你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水雾向后缩着,像是受惊的、崩溃的小动物:“叔父,我要叔父一直陪着我,我不敢,叔父,别逼我了……”
如果没有慕临强制的帮忙,只怕现在水雾的手指早就哆嗦着松开了,手中的刀也要坠落在了地面上。
“好贪心。”慕临低沉的嗓音在空中浮沉,而下一刻,男子便带着女生的手,将刀尖深深刺入了薛洺朔的腺体内。
“唔嗯——”即便擅于忍耐的Alpha,在此时也不由在唇瓣中泄露出了一声隐忍的闷哼。
冷汗浸湿了男子的后背,衣料黏在肌肤之上,比断。肢剖。腹还要锋锐的刺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生理性的恐惧令他的身子也像是濒死的鱼一般弹动,一时令褚枫都有些按不住他。
而慕临还在继续教着水雾残酷的刑罚,刀尖刺破皮肤,水雾错觉着那粘稠的血液沾染到了她的手指,她的眼泪坠落下来,滴在了男子皮开肉绽的后颈上。
水雾摇着头,哽咽地说着:“够了,叔父,已经可以了。”
她害怕的厉害,现在又在畏惧薛洺朔以后会报复她、杀了她。
“嘘。”慕临轻声说道,“安静点,仔细学。”
男人悲痛的哀吟弥漫在房间之中,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反抗,杀死那个威胁他、正在给他留下终生残疾的omega。失去了腺体的Alpha会褪化,精神力水平降低,不会拥有易感期,也无法再标记任何一个omega。
帝国早已经废除了这样不人道的刑罚,薛洺朔在此刻本该恨极了这个omega。
沾满了血迹的刀终于摔在了地板上,极致的疼意触发了人体的保护机制,薛洺朔昏迷瘫软在了地面上。
褚枫抿着唇,他抬眸看了一眼被慕临扣在怀中的水雾,女生像是被吓坏了,白皙的手指溅上了几滴黏腻的血,脸色苍白,乌眸有些失神。
褚枫将地上死狗一般的薛洺朔拖了出去,一时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情感。
………
房间内,水雾的身子偶尔抖一下,慕临则拿着干净的毛巾一点点擦干净了omega手上的鲜血,又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帮她擦了被薛洺朔碰触过的脚。
“怎么这么胆小,就会哭鼻子?”慕临低声说道,他原本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可女生红着眼睛,神色恹恹,便令人不由心尖发软。
水雾有些反胃,之后慕临抱着她给她吃东西,她也一口都咽不下去,闭上眼眸便能够回想起血淋淋的画面,洗了好几遍手,都仍旧残留着粘稠的触感。
晚上,水雾做了噩梦,梦里好像有人咬住了她的脖子,要让她索命。被吓醒之后,她才发觉这不是梦,床头的确趴着一个黑影,正伏在她的脖颈处咬她。
水雾一开始还以为是薛洺朔来找她报仇了,拿着枕头往人的脑袋上砸了两下,男子抬起头来时,她才发现,正在做着这种半夜偷。腥事情的人是殷宥。
被标记的人患得患失,用痴恋的神情注视着水雾,像是阴湿的男鬼一般凑过去,用鼻尖、脸颊去追逐着女子的手:“雾雾,摸摸我,求你……”
白日一个薛洺朔变态就算了,为什么晚上还会又多了一个殷宥变态。水雾抬起手臂,扇了男子一巴掌,用被子遮掩着自己的身体,尖声呵斥:“出去!”
殷宥喘息了一声,俊朗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迷醉的笑意:“雾雾,就是这样,摸摸我。”
殷宥急切得需要着属于女生的信息素,他的心脏像是被浸湿的抹布,拧一拧便会渗出来水液。他继续将脸颊凑上去,整个人的身上都逸散出一种不正常的气息:“雾雾,你该对我负责的。”
Alpha突然变得软弱,他叼住了水雾的手指,用牙齿轻轻地啃咬,可是不够,还不够……焦灼的热意几乎要将他逼疯。殷宥将往后躲着、踢他踹他的omega搂进了怀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仿生瞳眸在暗夜里闪烁着微光:“雾雾不是想要惩罚我吗,现在就罚我,让我懂得代价,再也不敢放肆。”
水雾只想要睡觉,却被殷宥胁迫着,让她坐在他的脊背上,而他双腿双手着地,背着她离开了房间,在空荡的走廊中乱爬。
水雾的腿没有力气,跨坐在男子的背上,大腿紧紧贴着他的腰腹,一开始还觉得有一些意思,直到来到了公共的区域后,才慌乱害怕得将手搭在他的脖颈旁,拍打着他的肩让他慢一点。
“好了,我不罚你了,带我回去吧。”水雾瑟瑟发抖,总感觉很小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都变得格外明显。
殷宥却不肯,他嗅闻着女子身上甜腻的信息素,后颈灼烧的热度这才稍稍减轻了一些:“雾雾,不好玩吗,不是你说得吗,要我成为你的轮椅,背着你在别墅里爬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水雾涨红了脸颊,她那个时候说那种话,只是为了羞辱殷宥,可她哪里想到,他才是那个幼稚的十分享受的人,反而是她觉得羞耻不安。
水雾似是揪住了缰绳一般,手指勒住了殷宥的后衣领,脸颊晕开绯红:“我不罚你了,带我回去吧。”
殷宥可惜地轻叹了一声,他还没有被罚够呢。
殷宥转过了身,膝盖无声地摩擦在地板上,而他刚刚爬过一段距离时,身前却响起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殷宥,你在干什么。”
白色的绷带缠绕在脖颈上,遮住了喉结,薛洺朔阴郁着神情,死死地看着骑在殷宥脊背上的女生,眼眸里像是藏了一只能咬死人的毒蛇。
殷宥仰起头,看了薛洺朔一眼,没回答,水雾浑身僵硬地坐在殷宥的背上,在心内欲哭无泪地想着:都会过去的,这里只是副本世界而已,社死也没关系,没有人会知道的……
等等……
水雾迟疑得慢慢点开了系统界面,看向了她许久都没有主动去在意的弹幕。
[雾雾好涩哦,还要骑在别人身上,把男人当成小马,要人家背着到处爬]
[好坏的雾雾,寄过来给我批判一下]
[雾雾雾雾,骑我吧,我会爬,左爬、右爬、倒着爬都不是问题~]
[殷宥知道怎么爬吗?雾雾,主人,我比他会爬多了,踩我吧,雾雾]
水雾被满屏的污言秽语吓得连忙关掉了弹幕,脸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这该死的直播!怎么办啊呜呜呜,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社死了,她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都是殷宥的错!
她哭得一颤一颤,殷宥跪在床边神情迷茫,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探出手笨拙得给人擦眼泪:“怎么,怎么哭了?我爬得不好吗?”
“不许说了!”水雾捂住了殷宥的唇,羞耻极了,殷宥的眼睫颤了一下,却探出舌尖,不要脸得在女子的手心处tian了一下。
不等水雾发脾气,殷宥便被闯入房间的薛洺朔自身后拎了起来,Alpha咬牙切齿:“和我出去。”
水雾见不得血,胆小的omega极其容易应激,哪怕是她在伤害别人,都能够将自己弄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星盗团的两个Alpha离开了房间,说实话,水雾完全不在意他们两个人之间会发生什么。碍事的扰人清梦的家伙离开了,水雾便掀开被角钻了进去,打算继续补觉。
房间的隔音很好,即便外面的花瓶摆件碎了一地,油画的画框碎裂,画布歪歪扭扭地坠下来,拳头击打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水雾也仍旧闭着眼眸,安心得陷入浅浅的梦境。
只是Alpha们打完架却不肯乖乖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水雾只觉得,有小老鼠在啃咬着她的手指,她烦不胜烦得一巴掌打过去,手腕却被人握住,阴森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水雾,你还敢打我?”
水雾被吓醒了,便对上薛洺朔一张仿佛从噩梦中走出来的脸,女生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叫声,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猫。
薛洺朔失去了腺体,后颈疼得好像整个脖子都被砍掉了,而他脖颈之上的这颗脑袋却是从未拥有过的清醒。薛洺朔不喜欢omega,是因为omega的存在便意味着他会被信息素所操纵,犹如一只没有理性的动物。
而他此时嗅不到水雾的信息素了。
薛洺朔伸出手,是她割去了他的腺体,是这个小恶魔让他们彼此厮杀,将本该团结的星盗变得相互仇视,甚至令慕临都被她蛊惑。
他该拧断她的脖子,在这里将她掐死,可薛洺朔只听到自己的声音:“雾雾,叫哥哥。”
水雾不敢拒绝,被男子用指腹揉捏着脖颈,像是浑身的毛都竖起来的小动物:“哥,哥哥,不是我,是叔父,你,你不要杀我,我错了,哥哥……”
她是个见风使舵的小叛徒,没人给她撑腰,她便会哭着与人说好话了。
薛洺朔的额角渗出了些血液,唇瓣也被打破,脖颈上的绷带松松散散地垂落下来,男子神情凶戾,剑眉挑起:“现在知道叫哥哥了?恶劣的小omega,不是小气得连一件衣服丢了都要生气?”
薛洺朔感觉到一丝困惑,为什么呢?他明明都已经感知不到omega的气息,为什么他仍旧会觉得她身上这么香,又为什么会在看到殷宥与她在一起时那么生气。现在……又为何会将女生压在床上,像是狗一般去tian着她的脖颈逼问她。
水雾摇着头,根本不敢挣扎:“不气了,哥哥想要雾雾的衣服,雾雾都送给你。”
女生吓得晶莹的泪珠便从乌眸里流下来,薛洺朔用拇指碾碎了一滴泪,用舌尖tian了一下:“怎么这么会哭,就知道哭,哥哥要你身上这件衣服,你给不给?”
水雾的脸色发白,唯独唇瓣被自己咬得艶红糜丽:“可是……”
“嗯?”薛洺朔压着眉,用狠厉的视线看向她,水雾才可怜兮兮地抽着气,声音低低得:“给,给的……”
薛洺朔躁郁的心绪终于疏散了一些,可他仍旧不想要这样轻易地放过水雾。他的头探下去,咬住了水雾的睡衣,在牙齿中咀嚼、含咬:“答应了哥哥,就别躲。”
“呀唔……”水雾揪着薛洺朔的头发,人娇气得厉害,疼得狠狠拉扯他,“疯子,轻一点呀,不许再吃我的……”
“雾雾不是答应了哥哥,要把这件衣服送给我吗,想出尔反尔?”男子带着粗茧的指腹磨在水雾的脖颈,让她浑身发抖。
“你,你只说要衣服,不要咬我呀……”水雾惨兮兮地啜泣,被不讲理的Alpha欺负得没有力气,只能够瘫软在床褥中。
“哼,谁让这衣服,现在穿在你的身上,哪怕被不小心含到、咬到,也是你应该受的。”薛洺朔冷漠地说道,失去了Alpha的腺体非但没有让他摒弃那些Alpha性情中的恶习,反而让他愈发偏执、残酷、变本加厉。
她的睡裙被男子撕咬了一遍,哪怕穿在她的身上,却好像变为了薛洺朔的东西,被他随意揉捏、扯烂。
水雾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她哭得几乎要脱水,又被薛洺朔哄着亲她,骗她是给她喂水喝。
陷入梦境前,她的眼皮都有些红肿,耳尖似是被人含住,安抚般得轻轻吻了下:“好妹妹,好乖,再不认哥哥,就让你哭得更厉害。”
水雾的身子在梦里都不由抖了一下,像是被吓坏了。薛洺朔便又轻柔地抚摸着女生的脊背,吃饱喝足后便变脸极快:“不怕,雾雾听话,哥哥就原谅你,想割腺体拿去玩,就拿走,想要哥哥的眼睛,还是鼻子,都能够割给你玩。雾雾真乖,下次穿别的衣服,送给哥哥,好不好。”
薛洺朔握住了女生的手,手臂紧紧拥住了omega的腰:“雾雾,永远都不能离开哥哥。”
————————————
水雾醒来后只觉得浑身酸疼,好像被狗扑到身上,热情得将她浑身上下都tian了一遍。
女子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上遍布着斑驳的红痕,没有太深的牙印和渗血的痕迹,薛洺朔最过分的时候,也只是轻轻咬了一下。谁让omega太过娇气,碰一下就哼哼唧唧喊疼,好像别人对她用了刑似的。
水雾多希望昨晚是自己的噩梦,她从床上爬起来,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臭了,她难以想象自己最后居然哭得累到睡着了,还一直穿着这身沾满了男人口水的睡裙!
混蛋的星盗,水雾在心中恶毒地诅咒着他们为什么不去死,又可怜得想要哭鼻子了。
她想去浴室洗澡,而当水雾的视线不经意落在门口时,整个人却呆怔住了,然后下一秒,在唇中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
慕临捂住了她的眼眸,眉宇蹙紧着,殷宥死在了水雾的门口,临死前,他的手臂还死死抓着门框,往前爬着,已经失去了色泽的机械瞳眸望着床上水雾的方向。
血迹一直蔓延至走廊,他的身子七零八落,不知是怎么一路爬到这里的。
凶手昭然若揭。
慕临的心情不算愉悦,昨日已经惩戒过薛洺朔,甚至挖出了他的腺体,晚上他却又杀死了殷宥。
星盗内部不得彼此残杀,慕临这次是真的动了怒意。
而他怀中的omega一身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让慕临愈发心烦意乱。他将水雾交给了可靠一些的褚枫,而慕临自己则将殷宥的尸体处理干净,打算亲手处置薛洺朔。
水雾愈发瘦了,她昨天就没吃什么东西,今天就更加吃不下了。当褚枫问她,有什么需求时,她只是虚弱地拉住了男子的衣摆:“我想洗澡。”
褚枫在浴缸中放满了温度适宜的水,将女生抱入了浴室内:“需要我帮你吗?”
水雾没有了说话的力气,摇了摇头。
她昨夜没睡好,不知什么时候就在浴缸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雾气蒸腾,当女生的身子要陷入水里时,门被推开,男人走了过来,扶起了她的肩。
水雾感觉自己好奇怪。
脸颊发烫,后颈也涨得厉害,她的生理期结束了,而此时她却只觉得小腹热热的。水雾睁开了水淋淋的眼眸,唇瓣微微启开,吐露出的也都是热气。
她的手臂不知何时攀上了男子的肩,她过了一会儿才认清了人:“是你……”
水雾不太记得他叫什么名字,男人长得有些吓人,板寸头,头发茬看起来硬硬得,眼尾还有一道毛毛虫一般的疤痕,她随意唤着:“叔父……”
水雾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觉得很难过,好像突然得了肌肤饥渴症,想要和人抱一抱。
褚枫半跪在女生的面前,嗅闻着空气中与沐浴露和香薰混杂在一起的信息素,神情紧绷着,应该推开她,双手却像是不敢触碰。
她被引诱出了发。情期。
“你的抑制剂放在哪里了。”褚枫低声询问,看似冷静,实则身体已经硬得仿若一块石头。
水雾此时根本听不进去,只是拥抱好像还不够,她不得其法地去吻男子的脸颊,哀哀地流泪:“叔父,好难受。”
褚枫深呼吸着,怀里的omega犹如一块嫩生生的乳酪,好像双手轻轻一捏便会碎了。他终于握住了女生的腰,想要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拖出来:“水雾,冷静一点。”
水雾坐在水里,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温水已经有些发凉,她被冻得抖了抖,又升起委屈:“你为什么不抱我,好冷,你要冻坏雾雾吗。”
褚枫看清了她身上的痕迹,他此时才不禁在心中想到,薛洺朔的确有些过分了。
她像是被野兽吃了一遍,只因为是珍惜的美味,才没有被连肉带骨头全都吞入肚子里。
水雾握住了褚枫的手,她的脑袋像是被搅成了浆糊,用男人的掌心贴住了自己的脸颊,才舒服得轻轻叹了一声:“热乎乎得。”
褚枫的喉咙一紧,他本该是可以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也看清了薛洺朔和殷宥得到了怎样的结局,可:“……你确定,是要我吗?”
水雾只觉得,她的身体很冷,空落落得,女生黏人地牵着男子的手,朦胧的眼眸落在褚枫的身上,点点头:“叔父,你要帮帮雾雾,雾雾变得……好奇怪。”
她似乎听到了叹息,又似乎没有,男子俯身,接近了他:“我是褚枫,重复一遍我的名字。”
“褚…枫……”水雾喃喃地说着,这显然并不是她熟悉的名字,而她的伪装本来也不够好。
“嗯,褚枫,我的名字,水雾,你确定,你是要我吗。”褚枫询问道,看似很有礼貌,征求着女生的同意,好像只有确定她允许后,才会给予她帮助。
“褚枫,褚枫……”水雾的唇中轻轻念着男子的姓名,主动陷入Alpha的怀中,她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人是谁,她只需要救他的工具,“褚枫,你救救我呀。”
褚枫又回忆起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怀里的omega像是能够致死的病毒,而现在,他好像也被感染了。
褚枫拿过一旁的浴巾,包裹住了女生的身体,将她抱在了床上。
omega的发。情期可以依靠抑制剂渡过,也可以通过临时标记缓解,他将女子湿润的乌发撩到了她的胸前,将她抱在大腿上,指腹轻轻按压着她的后颈,再次询问道:“可以吗,标记你?”
水雾被碰一下,腰肢便不由酸软了下来,好难过,她低低地抽泣,开始骂他:“褚枫,你为什么不救救我,我不舒服,你怎么不抱抱我呀。”
她甜腻腻地埋怨,却故意忽视了男人现在明明就已经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她需要的是一种更深刻的、信息素的交融,可单纯的omega却并不知道她在渴求什么,于是哪怕依赖得往男子的怀里钻,也得不到一点缓解。
褚枫垂下头,唇试探地贴在了女生后颈的腺体处:“标记后,就不能后悔了,水雾,现在还可以告诉我,抑制剂在哪里。”
“抑制剂……”水雾黏糊糊的大脑被关键词触发,终于稍微想到了一些事情,“好像在,唔……”
未等到女生的回答,褚枫便已经咬了下去,在这一刻,他有些嘲讽地认清了自己的卑劣。问了这么多次,可实际上,当水雾在浴缸中,向他探出手的那一刻,褚枫就不会放过她了。
星盗没有那么好心,即便行为举止再心善,骨子里也只有掠夺。
被牙齿咬下去的那一刻,水雾终于因为疼意而清醒了过来,她凄惨地哀叫着,像是被狼叼在嘴里的小兔子:“好疼,放开我,不要了,走开呀……”
可是……
已经晚了。
现在,早就已经不再允许她反悔了。
第98章 孤女她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年老色衰的A……
好疼,疼死了,好像紧紧搂着她的人并不是一个人类,而是某种凶悍的、可怖的野生动物。
他要把她整个人都撕碎、咬裂了,水雾细细地哀叫着、哭泣着,手指抓挠在了男子的脖颈和耳根处,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明明褚枫一直以来都对她很好,她也没有像是对待薛洺朔和殷宥一样打骂过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她?
她好像要死了,水雾哭得像是有人割开了她的心脏一样。
褚枫轻轻搂着怀中的人,眉宇紧蹙着,却是有些不安无助,omega在发。情期被标记不是应该很舒服的吗?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可他的确咬破了女生的肌肤,只有这样才能将信息素注入到她的腺体里,她一向娇气,受不住疼也是正常的。褚枫轻轻吻着她,抚摸着她的脊背笨拙地安抚:“很快就好了,雾雾,忍一忍,不哭。”
水雾嗅到了一股好像蜂蜜面包的气息,甜甜得,让人很有食欲。她的哭泣声在某一刻后变得甜腻,将褚枫往外推的手臂也不知何时搂住了他的脖颈。
她的身体变得软绵绵得,像是躺在了一朵云朵上,心里对眼前的男人充满了依恋。她觉得他的味道好好闻,身上的肌肉摸起来手感很好,胸肌**弹弹的,就好像一大块刚出炉的蜂蜜面包。
想要吃一口。
水雾也的确下嘴咬了一口,原本应该是没什么味道的,可也许是因为信息素的原因,令她硬生生尝出了一点甜。
褚枫有些被吓到了,他看着自己胸前的女生,脸颊不由泛起了滚烫的热意:“雾,雾雾,你饿了吗,这里不能吃,没,没有奶……”
他的确习惯了饲养小宠物,可显然并未进化成能够产奶的男妈妈。
水雾才不管,她哼哼唧唧得,乌眸迷离,我行我素,边吃着,还边要哭:“废物,为什么……吃不饱。”
她可怜极了,难受得往男人的身上蹭,后颈的标记缓解了一些不安感,可她的肚子仍旧未曾填满,牙齿痒痒得,好像得了焦虑的饥渴症,哪怕用力搂着他,也仍旧觉得不够。
褚枫有些尴尬,又不由升起了些莫名的愧疚:“抱歉,没办法让你吃饱,慢,慢点吃……别咬下来。”
水雾像是泄愤,胡乱地扯着男子的衣服,又将他的衣服卷上去,褚枫也随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乌发,带着些凶戾的眸子渐渐弥漫开了湿软的水汽。
“连奶都没有,要你有什么用呀。”水雾气得又想要打他,像是黏糊糊的小猫,钻进他的衣服里捣乱。
褚枫的心都要被她挠得乱糟糟的,大脑混沌,好像被标记的那个人不是水雾,而是他。
——————————
慕临将薛洺朔像是一只狗般栓在了屋子里,男子的手脚被铁链捆住,浑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
慕临垂眸,轻蔑厌憎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犹如看着一件肮脏的垃圾。
而当他要转身离开时,身后的薛洺朔却癫狂地吠叫道:“你以为将我关起来,雾雾就会喜欢你吗?你今年都三十多岁了吧,雾雾才不会在意你这种没有情趣年老色衰的星盗!她谁都不会爱,她讨厌我们所有人,她就是个小骗子!”
薛洺朔跪在地面上,在笼子里喊叫,片刻后又变换了神情,露出卑微的哀求的神色:“慕临,你不要伤害她,她什么错都没有。放过她吧,她只是个无辜的人,她那么胆小,不会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
“慕临,你回来,放开我!殷宥该死,他竟敢让雾雾标记他,他就是个Alpha贱。种,死不足惜!褚枫也该死,云濡年也该死!所有接近她的人都应该去死!慕临,你也是,我要杀了你,不许碰她,你听到没有!”
嘶哑疯癫的嘶吼叫骂声被关在了房门之后,慕临面无表情,上了楼梯走到了水雾的房门之外。
慕临似乎低估了房间内的女子对星盗的影响力。他并不是真的在乎这些船员,但慕临还需要他们为他做事,而水雾已经折损了他收集的两个属下。
只因为,她是一个omega吗?
慕临的指尖碰触在冰凉的把手上,或许,那一日,他应该直接将女子与她的家庭教师一起杀死。
门缓缓得被推开,当室内的景象展现在慕临的眼前时,他的心有一瞬的空白。
从来只会黏着他,喜欢对人撒娇的omega主动挂在褚枫的身上,体型与男人相比显得过分娇小,像是一只坐在男人怀里的娃娃。
听到声音后,贪吃的女孩子才终于回过眸,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格外自然的神情看向慕临,还轻轻用湿润的舌尖tian了tian胭红的唇瓣:“叔父,雾雾饿了,想要喝奶。”
白色的浴巾从女子牛乳一般白皙的肩膀上散落下来,唯独后颈处红艶糜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熟透了的气息。
在慕临离开的短短时间内,香软的女孩子就沾满了Alpha的臭味。
她被标记了。
显而易见。
慕临的视线移到了褚枫的身上,男人有些不自在,用浴巾将怀里的女生遮挡严实了,上衣的布料与胸膛摩擦着,令褚枫的神情微微有些怪异,似乎是羞赧,又似乎带着点愧意。他看向慕临,承认道:“是我的错,她发。情了,我没有忍住,她会是我的妻子,我会对她负起责任的。”
慕临在那一刻,不知为何,却只想勾起唇轻笑。
负责?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胆敢说出负责这两个字?
第99章 孤女雾雾只想和叔父在一起,不要嫁给……
慕临走过去,他的容颜上浮现出薄凉的笑意,强忍住怒火探出手:“雾雾,到叔父这里来。”
水雾懵懂地仰着头,慢慢伸出手,浴巾因此滑落下了一角,又被褚枫不知出于何种意味地搂紧了女子的腰肢,将她重新裹紧了。
Alpha会对自己的omega产生占有欲,下意识地排斥另一个Alpha的靠近。褚枫抿着唇,虽未曾言语,可行为举止之中却透露出了一种隐晦的不悦。
水雾刚刚被他标记,为什么要在此时去找别的Alpha,是他没能满足她吗,就因为他没有让她喝到奶?
被临时标记了的omega傻乎乎的,伸出去的手便收了回来,脸颊摩擦在男人有些破了皮的胸前,一副像是喝醉了的模样。
慕临探出的手久久无人回应,男人身上的气压也变得愈来愈低,在那种暴虐的情绪抵达最顶端时,慕临的神情反而平静了下来。
慕临主动走上前,掌心锢住了omega的细腰,将她从另一个Alpha的身上,抱到自己的怀里。
“雾雾,不是要喝奶,乖,叔父喂你。”慕临嗓音温和,压下了眸中的戾气,而他表面看似愈发温柔,心中的狠厉之色便愈深。
她像是变为了被两个人争夺的洋娃娃,褚枫环着水雾的手臂没有放松,他不太喜欢慕临触碰他的omega,被冒犯的情绪在心中酝酿,令他看着首领的视线不知何时充斥了一分敌意。
直到水雾嘤咛了一声,流着泪说疼,褚枫才恍然松开了手。于是,更强势的一方便用托小孩的姿势将女子搂入了怀里。
褚枫的眉宇慢慢蹙起来,他的手掌紧握成拳,勉强抑制住了起身去抢夺的欲念。
此时的水雾也有些不舒服,别标记之后,好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贪恋着褚枫的皮肤和信息素。她不舒服得在慕临的怀里扭了扭,泪珠掉下来,却还想要回到褚枫的身上:“叔父,不舒服,不想让你抱。”
下一刻,她便感觉抱着她的手臂几乎勒得她有些疼了。
她的屁股又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Alpha的嗓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贴着她的耳朵,“不让叔父抱,你想让谁抱,褚枫说想要娶你做妻子,雾雾,你同意嫁给他吗。”
水雾的眼泪又被打出了一颗,委委屈屈的,虽然不疼,却让她觉得很羞耻,可她还没有闹小脾气,有些浑浊的大脑便听到了慕临的话。
“你别打她。”站起身的褚枫不悦地注视着慕临,而水雾夹在两人之间,显得娇小又可怜。
女生最怕疼,在这个别墅中,只有褚枫会照顾她,而别人根本就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也不会好好爱护她。Alpha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保护欲,若不是害怕水雾会受伤,他此时便已经想要在慕临的手中夺过女生了。
“就是呢,不要打雾雾。”有人撑腰,水雾便挣扎着晃着小腿,她又喜新厌旧,又不聪明,根本不知道星盗中谁最厉害,便自以为得到了庇护。
让慕临的手指发痒,又想要教训她,男子捏住了女生的脸颊,让她回答他的问题:“雾雾,你要嫁给褚枫吗。”
嫁给谁?
被Alpha的信息素弄得迷迷糊糊,毫无防备心得几乎要将自己送出去的水雾这才终于清醒一点。
她连忙摇着头,也不往褚枫的身上扑了:“不要,叔父,我不要嫁给他。”
水雾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她是要嫁给未婚夫的,虽然褚枫身上香香甜甜的,咬起来也很舒服,可和任务相比,当然还是任务更重要。
她双手双脚都缠在了慕临的身上,像是一只无尾熊,眼睛也再也不敢往褚枫的方向看,就怕自己看他一眼,便要嫁给他了。
慕临终于勾起唇,勾勒出了一个浅淡的笑意,心中隐隐的怒意消散了一些。好在,她还知道听话些,没有一直惹他生气。
而另一旁的褚枫神情却蓦然变得灰暗失落了下来,像是一只淋了雨的大熊。被标记了的omega拒绝对于Alpha而言是太过难受的事情,这显然意味着他的能力不行,也意味着omega根本就一点都不喜欢他。
褚枫还想要挣扎,他用温顺的眼眸看向水雾,仿佛害怕被主人丢弃的狗:“雾雾,我会对你好的,我可以把所有的钱都转给你,我不做星盗了,我们一起住在一个风景好的小镇里生活,我会找一份正经的工作……”
他当着慕临的面说着溃逃的话,没有注意到慕临的眼眸变得愈发漠然。
褚枫诉说着自己幻想的幸福,短短几分钟,他连自己与水雾生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水雾却搂紧了慕临的脖颈,害怕得往他怀里钻,摇着头拒绝:“不要,雾雾不要。”
Alpha的信息素对她的影响太过厉害,水雾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的心脏柔软成了一团,差一点便想要开口答应下来。
她咬住了慕临的肩膀,忍了一会才没让自己直接同意,不行的,不行的,诡计多端的Alpha别想让她任务失败死在这里。
水雾抽噎着在慕临的耳畔恳求:“叔父,雾雾不要,你让他出去,雾雾只想和叔父在一起,不要嫁给他。”
慕临动作温柔地轻轻抚摸着女子的脊背,哄道:“好,叔父这就让他出去,乖宝宝,叔父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Alpha心满意足地拥着怀中的omega,冷冽的视线落在褚枫的身上:“没有听见吗,雾雾不想看到你,还要我重复一遍?”
第100章 孤女“雾雾,别不要我,不要丢弃我。……
明明站起来要比水雾高了许多的褚枫此时却变得湿漉漉的,好像干枯的一碰就碎的花。他带着恳求的视线落在水雾的身上,似乎想要听到女生的挽留,可水雾只是偏移开了视线,将脸颊埋在了慕临的肩窝中,没有去看他。
其实水雾现在也不好受,虽然她被慕临紧密地抱在了怀里,每一寸肌肤都贴在男人的身上,可她的心中仍旧会感觉到空虚的难过。她想要的人并不是慕临,离开褚枫像是一场戒断反应,刚刚被标记的omega原本应该与她的Alpha贴在一起,被他的信息素抚慰,而不该接受分离。
褚枫沉默着从水雾的身旁走过,女子的拒绝似乎在无声地陈述着,他原本也只是在恰当的时间停留在她身旁的辛运儿。那个时候,无论待在水雾身边的是什么人,她都会祈求他标记她。
而他卑鄙无耻地趁人之危,得到了如此宝贵的机会,事实却显示着,即便褚枫做了这般肮脏的事情,水雾也不会真正喜欢上他。
男子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他背过身向门口走着,在水雾的方向看不到褚枫脸上逐渐弥漫的扭曲而渴求的神情。
水雾抬起了头,沿着慕临的肩膀望过去。她的心尖不知为何一疼,几乎便想要开口唤一声褚枫的名字,只是当第一个字说出口时,慕临便已经捏住了女生的脸颊,亲吻了下来。
水雾被蓦然的亲吻弄得蹙紧了眉宇,小身子向后躲,舌尖也要把人往外推。被Alpha标记了之后,生理性得便只会喜欢亲近褚枫一个人,而被其他Alpha接近时都会感觉到排斥和厌恶。
房间的门被打开,男子的手掌紧紧攥着门框,身后女子的呜咽声与水声犹如一种嘲讽的挑衅,令褚枫的瞳眸中氤氲起彻骨的杀意。
水雾拍打着慕临的胸,齿尖也咬下来,在男子的怀里挣扎着。可omega那些微弱的抵抗根本无济于事,甚至蹭得Alpha喉咙中溢出沉重的喘息,掌心揉捏着女生腰间的软肉:“叔父只是离开了一会儿,雾雾就能给人标记了,怎么这么笨,是不是要叔父时刻揣在兜里,走到哪里抱到哪才行。”
慕临低哑地质问,见水雾还是躲着不让他亲,心中的烦闷愈发严重:“不是说只想和叔父在一起?现在又哭什么,难道,这张嘴说的甜言蜜语,都是哄叔父的?”
水雾仿佛隐隐嗅闻到了一股月桂花的香气,她紧紧揪着慕临的衣襟,眼眸逐渐变得迷离:“褚枫,叔父,我想要褚枫……”
她焦虑地流泪,需要Alpha的信息素将她填满。
慕临看着怀中的女生,心脏像是被鸩毒一寸寸侵蚀,人生第一次,后知后觉感知到了嫉妒的滋味。
“雾雾,我帮你杀了褚枫,好吗。”只是临时标记而已,一个月内信息素的影响便会消散,而令omega解脱还有另一个方式,便是直接杀了那个标记了她的Alpha。
水雾瞪圆了眼眸,摇着头,咬住了慕临的手指,像是要保护自己所有物的小兽:“不可以,我不许你伤害他,不能杀了他。”
只要一想到褚枫会死去,水雾的心脏便会揪成一团。慕临的眸色深沉,吻了一下水雾的眉心,明明知道或许只会得到令他生怒的回答,却仍旧问道:“雾雾,喜欢叔父,还是褚枫。”
水雾清楚,她现在应该说一些好话来哄这个男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回答明明都已经到嘴边了,那个名字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讨好般得从咬着男人的手指,变成了轻轻地tian它:“雾雾饿了,你摸摸,肚子瘪瘪的,想吃东西。”
水雾笨拙地转移着话题,握着男人的手,让对方摸一摸,好证明自己并没有撒谎。
就知道撒娇,慕临的掌心按在女子的小腹处,却不肯放过他,非要她说出一个名字不可:“回答,就给你喝奶。”
水雾咬着唇,与本能作斗争了好久,才哆嗦着张开唇:“褚……叔父,喜欢叔父。”
她有些崩溃地扎进了男子的怀里,只觉得她好像背叛了自己的爱人一般:“雾雾最喜欢叔父了。”
慕临轻轻抚摸着女子的耳尖,心脏在这一刻软了下来。
他去取了奶,只是在喂着女生的时候却仍旧带了几分醋意地逼问,问她有没有向褚枫讨过奶吃,是怎么讨得。水雾被问得脸颊晕开霞红,难堪又害羞,被用食物钓着,才不得不重复自己是什么吃了蜂蜜面包,又是怎么没有被喂饱。
慕临的眼尾微微有些发红,他心中浮现起隐约的怒意,男子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女生的后颈,看着水雾受不住地趴在他怀里颤抖:“雾雾怎么这么没有意志力,背着叔父发qing的坏女孩,一会儿都忍耐不了,就任由Alpha将你标记了。现在知道难受了,以为被Alpha标记是什么好事吗,舒服了一时,剩下的都是折磨。”
水雾这个时候才不愿意再听慕临的唠叨和教训。她捂着耳朵,咬上了男子的胸膛:“都是你的错,叔父为什么不早点来保护雾雾,都是因为你没在我的身旁,才会让别的Alpha趁虚而入。”
她很会将黑锅甩到别人的头上,仿佛都是其他人的错,而她是一朵无辜又可怜的白莲花。
慕临冷淡地闷哼了一声,只觉得怀中的人是真的很敢埋怨。她要记住自己说的话,若有一日,他真的将她时刻囚在自己的身旁,栓在身上时,她最好不要又想着逃跑。
“不喝奶了,把叔父当做食物?”慕临低低地问,手中的玻璃杯被女子的动作碰洒了一点。
黏糊糊得,令慕临蹙起眉,觉得omega像是小朋友一样不愿意好好吃饭:“雾雾,谁惯得你坏毛病,想要吃叔父吗。”
水雾朦胧地仰头,舌尖轻轻tian了tian唇瓣,模样无辜。
牛奶倾泻下来,将昂贵的衣料浸湿,贴在起伏的胸肌轮廓上,慕临的肌肤很白皙,虽然是星盗,却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尊贵感,皮肉细腻,线条优雅。
女生被搂住,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被她口中的“叔父”重新孕育了一次。
直到牛奶喝不下了,才绯红着脸颊,好像醉奶一般晕乎乎得,被男子抚摸着小肚子,俯身在她的腹部亲了一下:“雾雾,乖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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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半夜的时候被惊醒了,这一次没有可怖的人再趴在她枕头边把她亲醒,是她自己难受地梦见了褚枫。
后颈酸胀得发烫,很不舒服,她的脸颊贴在柔软的枕头上,唇瓣中发出热热的喘息。
她想要褚枫,很想很想。
水雾自己走不动,去够床边的闹铃,慕临打开房门时,女生已经将半个枕头都要哭湿了,身子湿淋淋得,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
“叔父,带我去见褚枫好不好,雾雾好疼。”水雾被慕临搂在了怀里,哀哀地求着他,而男人只是冷肃着脸,指腹安抚般地揉摸她的后颈。
“雾雾,忍一忍,我让医生过来。”慕临不肯让水雾见到褚枫,他不喜欢看到女子愈发亲近对方,哪怕是叫医生来,也要让她硬生生戒断。
云濡年被临时叫醒了,但其实他睡得也不算好,殷宥死了,薛洺朔被锁在了地下室的笼子里不再允许接近治疗。
下一个会是谁呢?
可云濡年离开水雾时尚且清醒理智的大脑,当再次见到omega的时候却又变为了痴迷与混沌。
发。情期的omega像是一块香软的小蛋糕,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汗湿的睡衣被浸泡成半透明,勾勒出了圆润的曲线,又甜又涩。
慕临要求云濡年为水雾注射抑制剂,女子被慕临牢牢扣在怀里,不顾她的哀求,握紧了她的手腕不许她躲避。
水雾有些害怕地看着云濡年手中的针,还没打到她身上便已经觉得疼了:“叔父,不要,我讨厌你,雾雾不要打针,我想要褚枫,我只要褚枫。”
室内的两个男人都不由冷下了脸,而还在撒娇的水雾却似乎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
云濡年不再心疼她,捏住了女生的手腕,omega的手臂很细,针尖落下来都像是残忍的虐待:“要打在哪里,手臂,大腿,还是臀部?”
水雾一点都不想打针,在慕临怀里一抽一抽,委屈极了:“都不要,我没有生病,不需要打针。”
“哪里最不疼?”是慕临先提问的。
结论不言而喻,水雾趴在慕临的膝盖上,可怜极了。男人将女生抱了起来,让云濡年离开了房间,唇瓣贴着omega的耳垂:“叔父给你揉揉,怎么这么娇气,打个针也哭成这样。”
抑制剂逐渐发挥了作用,身体对于Alpha的渴求褪去了一些,水雾却只觉得自己的小屁股被针尖扎过的位置快要疼死了。她跪在男子的膝盖上,居高临下,神情愤愤:“我也要给叔父打针,让叔父感受一下疼不疼。”
慕临轻笑,带着几分宠溺:“雾雾要怎么给叔父打针?”
水雾气鼓鼓得,她低下头,牙齿便咬在了男子的颈部:“这样。”
对于慕临来说,这种疼意就像是挠痒痒一般,但即便如此,他也从未真正令谁骑在他头上过。
水雾是第一个能够对他这般肆无忌惮的人。
慕临搂住了女生的腰,怕她跪不住,支撑着她的身体:“雾雾,让叔父标记一下,好不好。标记了,就不难受了。”
能够压制住另一个Alpha信息素的方式,便是用另一个临时标记取代上一个。
水雾的身子抖了一下,双腿一下软了,直接坐在了慕临的膝盖上,刚刚被打了针的小屁股又受到了二次伤害,令她流露出委屈又可怜的神情:“不要,标记好疼。”
又不能忍耐,又怕疼,一事无成的娇小姐。慕临抚摸着女子的头发,原本是应该感觉到几分生气的,神情最终却只是显露出了些许无奈。
“好,不标记,但是,不许再说着要找褚枫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他,听到没有。”慕临用着温柔的嗓音,说着会令人觉得恐怖的话。
水雾此时用好听的话保证着,可她骨子里却是一个会装乖的小骗子。信息素抑制剂只在Alpha的信息素尚未注入时有效,而当omega被标记后,抑制剂便顶多能够挺二十四小时,扎针的疼痛褪去后,水雾就又开始想着要去见褚枫。
只是这一次,她长记性了,特意假装午睡,骗过了慕临,实际却偷摸找上了云濡年,央求着他带她去找褚枫。
云濡年显然并不是一个心善的好人,听到女子的祈求,他的唇角扬起了皮笑肉不笑的弧度,趁火打劫,向她索要着报酬。
想要指挥他做事,便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水雾只好给云濡年亲一亲,可男子过于贪心,还想要得寸进尺,要求她瞒着叔父,以后也要偷偷摸摸给他亲。
被发情期折磨得格外难耐的水雾被迫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款,才终于被云濡年送到了褚枫的房间之内。
门刚刚打开,便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酒味。水雾皱了皱脸颊,捂住了鼻子,那股渴求都被冲淡了一些,而当她想要向后退去时,房间中却冲出来了一只体型极大的Alpha。
褚枫将水雾抱在了怀中,仿若失而复得,颓废的没有刮胡子的脸颊蹭在女生的脖颈处,灼烫的眼泪好像要在女子的皮肤上烫出一个疤。
“雾雾,别不要我,不要丢弃我。”水雾的肋骨都快要被男人的手臂勒断了,她骄矜地去拍他的脸,嘟囔着说道:“好痒,你磨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