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闻起来便说是病重难起,需卧床静养。
就连鸿胪寺问起,也是这一套说辞。
“自家老丈人被卷入命案,本人名声也遭质疑,满城皆言我跋扈专横,实不敢再露面。”
“吾心悲苦,夜不能寐,久而久之,肝气郁结,气血两虚,实在难以再入朝堂!”
这套说辞一出,谁还好意思逼他出门?
于是鸿胪寺那边不管信不信,总不好再让他去陪吃陪喝陪酒陪笑的去招待使团。
甚至还特地派人送了几副补药过来。
不过这些药,最后全被李北玄扔到小厨房炖鸡汤去了。
而李北玄自己,则在府中,吃得香,睡得足。
白天晚上的去钓鱼。
偶尔不想不钓鱼的时候,便唤几个老友喝茶。
若无老友,便去找玄奘聊天。
这位法师如今驻锡蓝田弘法寺,日日参禅讲经,听说李北玄病中养性,主动邀请他来讲一讲《涅盘经》。
而李北玄实在闲得发慌,便答应了下来。
毕竟在蓝田的日子太安逸了。
真闲下来,反倒不知干什么。
于是,听闻玄奘法师每日清晨,都会在弘法寺讲经,他便也顺势来了兴趣。
这弘法寺,是宗教司亲自拨款修建的。
规模宏大,香火鼎盛。
山门外金匾闪闪,里面诸殿规整。
香烟缭绕,是蓝田最体面的一座禅院。
李北玄之前只远远路过,未曾踏入。
如今借静心养性为名,也算是第一次入内。
他到时,是个清晨。
寺中钟声初歇,晨课方毕。
玄奘身披法衣,正与几名戒律和尚对谈《涅盘经》中“诸佛常住、法性不灭”之说。
李北玄走进院中,和尚们见他气质不俗、随行侍从又都衣冠整整,便有人立刻认出身份,赶紧入内通报。
玄奘听说是李北玄来了,立刻起身迎出前殿。
双掌合十,笑道:“阿弥陀佛,檀越远来,有失远迎。”
而李北玄则笑着抱拳回礼:“好久没来打扰大师了,近日病中无事,想来听听经文,沾点佛气,大师不介意吧?”
玄奘自然没有介意的道理。
微笑点头后,命人设座奉茶。
二人寒暄片刻,玄奘便领着他在弘法寺内四处参观。
路过僧舍时,李北玄有意无意扫了一眼,笑问道:
“大师,辩机呢?好久没见了,他现在在干啥?”
去年高阳和辩机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满城风雨。
就连赢世民都对此格外头痛。
李北玄为了拆散这对野鸳鸯,便把辩机扔给了玄奘,让辩机来帮忙翻译玄奘从天竺带回来的经文。
不知不觉,也有一年时间过去了。
京城中消息日新月异,新鲜事儿频出。
高阳和辩机那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早就被人抛到脑后去了。
辩机都快查无此人了。
就连李北玄差不多都把他给忘了。
只是今日一进弘法寺,又见到老熟人玄奘,便又把此人想了起来。
而玄奘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点头道:“辩机师弟确在此,如今每日翻译经典,几无杂念,已非当年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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