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纳了人家寡居的母亲为妃,自然就不能不管那个年仅十岁的便宜儿子了。
为了帮助这个便宜儿子威廉三世尽快的执掌荷兰国政,朱由校不得不开始提前布局。他对着桌案上威廉三世的画像端详良久 —— 画中儿童眉眼间依稀有玛丽的柔秀,却在鼻尖处透着几分荷兰王室特有的锐利。“十岁的孩子,该学的可不应该只是荷兰语,他应该要学学如何执掌一个国家。” 朱由校指尖点过画像上少年紧握的小拳头,对身旁的吴彤说道,“去,令人给约翰·德·维特这个老狐狸送一封信,让他乖乖的把朕的养子送到圣彼得堡,朕保证留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七日之后的深夜,阿姆斯特丹,约翰·德·维特的府上,他的枕头边上凭空多了一封荷兰语写的问候信。
一个月后,一名十岁的幼童便被悄悄的送到了圣彼得堡。朱由校和玛丽在港口亲自迎接了这位未来的荷兰国王,朱由校拍着他的肩:“儿子,叫爸爸。爸爸送你去北京留学,等你学成归来,爸爸亲自把荷兰交到你手上。”
在送威廉·亨德里克·范·奥兰治上火车之前,朱由校亲自下旨,为其更名为朱慈炔,并封他为奥兰治亲王,他也有幸成为了首位通过大明帝国皇帝册封的欧罗巴亲王。
等这小家伙到北京之后,将会接受太子哥哥朱慈炜亲自为他筛选的政务老师—方以智,并为他量身定制了 “帝王课”。
朱由校深知,空有这些不足以让小威廉在荷兰立足。随后他以 “英嫔” 的名义,从莫斯科库房内拨出二十亿龙元,在圣彼得堡造船厂定制了三艘三级战列舰(800吨级战舰),以 “借调” 名义赠予威廉,舰名直接定为 “玛丽王太后号”、“威廉亲王号”、“明荷同心号”。未来某日,当荷兰大议长约翰?德?维特看到这三艘装配着二十四磅重炮的巨舰驶入阿姆斯特丹港时,他的表情会有多么的精彩,他会明白,伟大的大明皇帝朱由校早已不是在扶持一个傀儡,而是在打造荷兰未来的主人。
荷兰议会里的交锋愈发激烈。约翰?德?维特派系指责威廉三世 “沦为大明帝国的傀儡”,“玛丽王太后是荷兰之耻”,而做出送威廉去圣彼得堡的当事人,约翰?德?维特沉默不语,亲奥兰治亲王派系同样坐着看戏,这场议会会议显得是那么的奇葩和诡异。
当荷兰议会会议上的种种,以密信的方式送入圣彼得堡时。英嫔玛丽夫人正将一朵新开的橙色花插在发髻上。朱由校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看看你儿子,人都离开海牙了,还能搅风搅雨,只是……” 他忽然轻笑,“等他亲政,会不会嫌朕这个便宜继父碍事?”
花瓣落在朱由校的手背上,玛丽转身时眼波流转:“陛下忘了?荷兰国王,从来需要一位强大的盟友。更何况,还有我这座桥梁。” 远处,涅瓦河正在结冰,载着俄国工匠的船队顺流而下,将即将结冰的河面再度破开。
彼时的圣彼得堡有些小家子气了,朱由校已经下令扩建圣彼得堡,并将其作为自己在欧罗巴的临时皇宫。
......
基辅的八百里加急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迅速传递着重要的消息。这道加急文书很快就抵达了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引起了人们的高度关注。
然而,当朱由校收到这份报告时,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事实上,对于克里米亚汗国出兵袭扰东乌克兰地区的情况,他早已有所预料。毕竟,任何一个游牧民族都不会轻易放弃第聂伯河流域那片肥沃的草场,毕竟那里有他们唾手可得的生存和发展的重要资源。
十月初,朱由校亲自前往明斯克,这座位于白俄罗斯的城市,成为了他与哥萨克人会面的地点。在这里,他接见了在第聂伯河流域活动的哥萨克公国、扎波罗热哥萨克以及西西伯利亚哥萨克等主流哥萨克组织的上层领袖和普通平民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