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奇回道:“他说拿着药方去抓药途中,不慎将药方遗失,便想回去请赵太医再开一副药方,才意外撞见这事。”
“臣已经查过他身份了,确实是太后宫中的一名洒扫太监,因此事有疑,便将他暂时收押天牢了。”
凌延瑞立即给身旁的太监使眼色,“立即去狱中提审这名太监。”
傅奇同那名太监一起前往天牢,七皇子一派的都互相用眼神交流,期盼这事与七皇子无关。
楚时河还惦记着赵九笙现在背了条人命,不脱罪怕是不行,“陛下,此事赵太医是被牵连至此,昨夜若不自保,怕是已经遇害,这件事背后的阴谋也会被隐藏。”
“诛杀贼人不应算是罪人,赵太医等同于保护了太后以及寿康宫的宫人们,不算有功,也理当无罪啊。”
凌延瑞心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杀了个人还叫有功,她救了你妻女,在太后宫里杀人,你还能给她狡辩成有功,朕是皇帝,还是她是皇帝?
丞相也趁热打铁,紧随其后帮腔,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臣认为镇国侯所言有理,赵太医本着医者之心前去救治,又怎知这是一场阴谋?她能活下来已是万幸,那般为恶之人,若多活世上一日,还不知有多少人为他所害。”
凌延瑞心中冷哼:她救了你儿子,你之前还想收人家当义女,自然帮着她说话了,一个个的都没安好心。
凌叙白也想求情,见自己父皇脸色便知,他肯定是不赞成他们这番言论的,若自己贸然开口,只怕会误会自己与她有什么牵扯,还得想一番稳妥之词才成。
凌言叙轻咳一声,躬身出列,“父皇,儿臣自幼便病体缠身,吃了太医院十多年的药也不见好。若非赵太医进了太医院,儿臣恐早已不在人世。”
“赵太医并未因救人邀功,她医术高超,且也是不可多得的医术良才,恳请父皇看在她医治好儿臣的份上,对她法外开恩。”
凌叙白扫了眼凌言叙,他是没想到,凌言叙竟然会求情。
说起这个,凌延瑞不自觉皱眉起来,这个儿子如今身子好了,赵九笙确实有功。
“父皇,赵太医曾在民间救治过不少百姓,百姓们也敬重她,知她进了太医院,许多女子们都受到鼓舞。若因被奸人所害治了罪,只怕民间会非议朝堂。”
凌叙白把这事扯到如果处置了赵九笙,就可能民心不稳的高度让凌延瑞脸色极为难看。
他知晓赵九笙大约是杀不得了,可竟不想,这些权贵重臣,自己的儿子们为了保她,不惜将她的生死归咎为保护太后的功臣,以及民心所向。
这个赵九笙还真是有些该死啊!
心存这份嫉恨,凌延瑞看赵九笙的眼神也凌厉几分,“赵太医可真是厉害,才入太医院多久,就让朕的臣子们一个个都向着你说话,皇子们也是为你求情,甚至是若朕处置了你,朕还要被骂昏君了。”
凌叙白心中大惊,自己方才心急说错话,“父皇,儿臣不是……。”
凌延瑞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以往朕只听说过祸国妖妃,如今瞧着赵太医身为太医,也能搅得朝堂民间不宁……。”
苏砚尘冷冷插话,“只有无能蠢才,才会将一个国家的灾祸归咎于女子身上。”
朝堂哗然,他们是耳朵出问题了吗?
凌延瑞愕然的看向苏砚尘,太傅是不赞成他的话,当众驳他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