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尚卿口齿含糊道:“她说看不上我们,包括你,我听着不像是气话。”
楚景珩肿胀乌青的眼似往日那么一眯,瞬间眼都跟闭上了似的,别提多滑稽了,但眼下没人笑的出来。
“我觉得她心里一直这样想,只是一直没说出来,这次刚好就说出心里话了。”
“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必苦恋赵九笙。
凌叙白撇过脸不去看那张容易引人发笑的脸,“你们也是该打,在一旁不规劝着,还任由事情发展成这样。”
“若是能取得她原谅,即使被打一顿我也愿意。”凌叙白深深叹了口气。
“殴打太子那是死罪。”傅奇在一旁凉凉的插了句话。
成了婚私下打打闹闹不让人知晓那是情趣,闹到人前来,那便是罪。
凌叙白瞥他一眼,若是她能原谅,他现在就想送上门让她打到消气为止,他乐意至极。
楚景珩,傅尚卿都翻了个白眼,各看一边。
傅奇叹了口气,深深摇着头。
自古情关最难过,王公将相无一例外。
这件事虽他们捂紧了不外传,但一直派人暗中盯梢的凌言叙还是得知了这件事。
白子吃了黑子一子,凌言叙矜贵的回了句,“愚蠢。”
云肆请示道:“主子,要准备些什么吗?”
凌言叙轻轻一笑,“皇兄的人都把路铺好了,不去走一走着实可惜了。”
只是不知他那个皇兄知道自己千辛万苦退掉婚事的公主,也是心心念念所求之人,是何感想!
这都是命,他不会干预他人的命运,就像从前无人帮他一样。
从前他被毒药缠身时,凌叙白虽未落井下石,却也未曾帮衬一二。
他不怪他,那是他的命。
凌叙白与赵九笙同行一阵都未曾发现她的身份,那是凌叙白自己无知。
他能推测出来,那也是他自己的本事,他有权利保持沉默。
凌言叙左手拨弄着白子,右手漫不经心的落下一子。
棋局可控在手中,人心不能。
赵九笙所图他现在都没有瞧出来,所以也不能打草惊蛇。
虽赵九笙进太医院别有目的,但自己是被她治好的,那自己无论如何都欠她这个人情。
棋子都已经上了棋盘……。
黑子必输局,凌言叙却没有落下白子绝杀。
赵九笙是不可控的。
她是搅弄风云的人,若设局,她只会破局。
心怀仇恨而来,一路却又是做的利民救民之事。
赵九笙想报的仇有针对性,或是朝堂,或是凌氏。
但他更倾向于凌氏。
那个位置他也想坐,赵九笙若是有能力居之,他不介意退而求其次。
“太后今日又召了赵太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