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剧情,够带劲!让我来给它添把火!
我捡起那片烧焦的叶子,朱红色的字迹在春日的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微光,仿佛是一种嘲讽。
这纸……是母亲独创的“三煮青檀纸”,遇火不燃,专门用于抄写命理图谱。
当年为了这门手艺,她把我扔进药罐里泡了三天三夜,差点把我熏成干尸!
如今,这珍贵的纸张竟然被用来写“有人开始烧书”?
我的指尖发凉,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表的愤怒。
能得到这种纸的人,必定是以前医馆的弟子,或者……是曾经被《共感录》伤害过的人。
呵,伤害?
母亲呕心沥血写成的《共感录》,在某些人眼里,竟然成了催命符?
我立刻叫来东市的老掌柜,这老家伙消息灵通,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掌柜的,最近市面上有没有关于‘写命’的怨言?”
老掌柜眼珠一转,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敢说出实话:“娘娘心地善良是真的,但是……也有人说,把痛苦写出来就成了债。有个年轻人写了‘母亲为我挨打’,结果公差就找上门来问‘谁打的’——不是为了查案,而是为了封口!”
我心中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共情本是为了解脱束缚,却成了新的刑具?
这是什么迷惑行为啊!
这种感觉,就像是好不容易把WiFi密码告诉了全村人,结果他们却拿去搞诈骗!
不行,我得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回到寝宫,取出一角破旧的绣帕,这是母亲当年留下的,上面绣着她最喜欢的鸢尾花。
我把它浸泡在特制的药水里,按照母亲传下来的古法,一点点析出纸张的原始纹路。
这活儿很精细,稍有差错就会前功尽弃。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操作着,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考古学家,试图从一堆碎片中还原历史的真相。
半个时辰后,镜子上浮现出一幅简略的十二州地图,数十个红点在上面闪烁,就像一颗颗躁动不安的心脏。
这些红点集中在西北三郡——那里是母亲当年未能深入的边境地区,百姓不识字,靠口口相传的药方维持生计。
如今“写命”之风盛行,识字的人垄断了解释权,不识字的人反而被指责为“不愿共同书写”?
这简直就是大型PUA现场!
烧书,是他们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或许微弱,但却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我猛地站起身来,心中的怒火几乎要把我吞噬。
“范景轩!”我怒吼一声,恨不得把那个腹黑的家伙抓过来狠狠摇晃一番,“你看看你搞的什么鬼!”
当然,这话我只能在心里想想。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我决定亲自前往西北调查。
“不行!”范景轩得知我的计划后,立刻拒绝,“我要派禁军护送你。”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刀剑只会让火势更旺。”我说,“他们需要的不是保护,而是倾听。”
我换上药童的粗布衣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只带了一箱“无字药笺”和半壶安神膏,就踏上了前往西北的旅程。
这种药笺是我特制的,用特殊的草药浸泡过,闻起来有淡淡的清香,可以缓解人的紧张情绪。
而那半壶安神膏,是母亲留下的秘方,据说可以让人睡得像死猪一样。
我希望这些东西能帮助那些被“写命”困扰的人们。
一路颠簸,我终于到达了一个偏僻的村庄。
村口,一位老妇人正蹲在地上焚烧竹简,火中赫然有《共感录》的残页。
火焰舔舐着纸张,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在嘲笑人们的愚昧和无知。
我走上前去,蹲下身子,递给老妇人一叠药笺。
“婆婆,如果你不想写,就用这个。”我轻声说,“画个圈,表示痛苦;画条线,表示坚持住。”
老妇人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我,满是灰烬和迷茫的手微微颤抖。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我知道,她需要时间来理解,来接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混合着燃烧纸张的味道,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老妇人额前的几缕白发,露出了她饱经风霜的面容。
我看到,她的眼角闪烁着泪光。
“疼……”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而无力。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一片血红色,仿佛是一场无声的控诉。
我起身告别老妇人,继续向西北深处走去。
夜幕降临,我来到了一间破旧的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