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
彼列幼小的残影呼吸不稳,像受不了刺激,随时要晕厥过去:“竟敢如此愚弄我!”
他此刻能想到最恶劣的骂人话语,也饱含浓重的绝望:“我讨厌你!!”
“全世界最讨厌你!!!”
但他还咬牙把自己的身体撑在门扉间,从旅行者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不住颤抖的背影,听厚重的鼻音,这个骄傲的男孩绝对已经哭出来了。
旅行者往前走了两步,穿过对过去的彼列来说,这段好似遥不可及的距离,看到手术室内的情形。
像老旧失真的胶片,过去与现在重叠交错。
被拘束带绑在床上的少年、四周看不清面孔的医护人员、还有曝光到晃眼的无影灯……在所有地脉异象褪去后,呈现在眼前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手术床。
灰尘肆意漂浮在久无人光临的房间内,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味道。
旅行者小心避开地上散落的废弃医疗器械,借着入口处照进来的光,看到上面感染的血迹,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旅行者站到病床前,回首看向光源的方向,似乎能看到那孩子糟糕的哭脸,一点点被闭合的沉重大门挡在后面。
…
“咿!这……这是什么啊!”
派蒙突然发出惊声尖叫,差点把手里的日记本丢出去。
但明明接住了的书,下一秒又从她指尖溜走!
派蒙欲要抢救,追着往下飞了飞,才看到抢走日记本的是一条小鞭子。
再顺着轨迹看到另一头的人是谁:“……”
其实从派蒙视角里,书能挡住对方全貌的身高,就能猜到对方是谁了,毕竟世界上知道这所废弃医院的人屈指可数。
有理由找过来的……
派蒙下巴合不拢,变成只会嘎嘎的机械。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彼列不善地打量一眼不太聪明的漂浮灵,越过她看向那个伴随不好回忆的空间,顿时被惊悚的场面激起ptsd。
他张大嘴巴也变成小结巴:“lvlv旅行者……你、你在干嘛!”
旅行者爬上那张封尘的手术床,正要仰躺下来。
突如其来被正在调查的人抓包,他动作有些僵硬。都已经坐上去了,他想了想,在被这孩子审问前,还是先继续刚才做的事。
于是旅行者伸直四肢,继续往手术台上躺。
彼列:“???”
彼列:“你被蛊住了吗!?”
他冲进手术室,抱住旅行者的胳膊把人往下拖:“你知道这张床上躺过多少死人吗!?”-
【等一下……】-
【没关系,我睡眠质量很好】
旅行者只是忽然想知道,那个时候的日记主人是怎样想的。
于是他按照残像里看到的那样,调整了病床摆放的位置,并且尽可能还原当时那个人的姿势:以少年当时被拘束的状态,能否看到肉身堵门的彼列?
被从残像变现实的男孩拖下来前,旅行者大概有了答案。
少年的眼睛没有被蒙住,他只要侧侧头,就能看到门口,那孩子撑开的一束光。
第107章 Ch/107
旅行者被突然冒出来的小孩拖下床, 仔细检查了一番否吃了致幻蘑菇。
期间旅行者还没从这段沉重过往中回神,神色复杂地注视彼列,任由他把自己像煎蛋似的翻正翻反。
那个人是多托雷的切片, 却和彼列建立了羁绊……或者说, 这大概率就是那个男人刻意安排,又一手促成的。
全程惨遭利用的彼列,在心脏大人的算计下毫无反手之力。
而那个切片的诞生就只是为了一场实验,又是另一场不幸。
彼列扯着旅行者身后的披风, 把人转回到正面, 一抬头正对上他那双饱含情绪的眼眸,顿时被其中欲言又止的怜惜, 激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只是一本日记显然不至于让他们这样, 叫人肉麻。
这两个家伙, 翻箱倒柜的一通摸索, 不可能知道了些什么吧?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彼列不太能应对这种情况,结结巴巴问屏幕外的工藤新一, “你们刚都干嘛了?”
工藤新一声音微哑, 并未隐瞒, 缓声向小孩进行了现状说明。
而旅行者也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好像看到了,这里过去发生的事……”
被旅行者用有很多疑问的眼睛注视着, 工藤新一也说,希望能与他分担沉重的过往,彼列像背上沾了钩钩果,踱步转了好几个圈。
“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最后他放弃地揉了把脸, 叹了口气大度道:“你问吧!”
当然是否要回答另说。
旅行者和工藤新一想法一致, 他们只了解到切片进手术室, 此刻最想知道的, 是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解除能力,给他自由了吗?】
彼列拍去手中日记本上的灰尘,动作透露出轻柔。
白发刘海轻轻晃动,他摇了摇头。
“我做不到。”
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彼列要解除自己跟藏品之间的联系,必须近距离接触对方,而那时他们之间隔着厚厚的「手术室」大门。博士为了阻止他妨碍实验进行,还对他做了其他限制。
“总之最后……那家伙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了。”
不算藏品的自动修复能力,说到底那家伙就没想要拿自己的切片,做那些所为的治疗研究。
毕竟此前他已经有过足够多的样本了。
彼列语气悔恨,仿佛更希望那个“友人”彻底死在当日。又或者,如果他当初没有那么贪心,没有被博士蛊惑……
至少最后,那个人留在他记忆里的形象,还能不那么糟糕。
旅行者感知到他情绪的变化,犹豫道:
–【…博士对他做了什么?】
彼列目光虚落在手中书页上:“多托雷进行手术,帮他恢复了记忆。”
派蒙大致也了解到发生了什么,吃惊捂嘴:“恢复……记忆?!”
“……”
彼列抿了下嘴唇,比起解释,他直接翻开日记本到刚才吓到派蒙的部分,看这个更为直观。
只见在藏品听从他命令记录的虚假部分之后,美好的假象很快被戳破了,不同于之前,切片藏品恢复记忆后,主观能动性强上不少。
他主动在日记本里留下自己的痕迹,尽管扭曲:【死而复生……一■■阶段……■……■■■实验……■■……】
(无法辨认的整页字迹)
他没记多少就被彼列发现打断了。但污浊的墨迹浸透纸张,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无法修复回到过去。
“像有种癫狂的意念,要从字里行间挣脱出来!”
派蒙刚才已经看到过,还是被行文间的不可名状冲击到。
“哼……找回记忆后,他完全像变了个人一样。”
彼列合上书,低低地说。
在从手术室出来后,虽然除了实际上并没有患上的魔鳞病痊愈外,看上去和以往没什么两样,但果然内里不一样了。
“多托雷那混蛋还跟我说……”彼列忍了忍,没忍住,“说那个切片也很想知道我能力的效果,是自愿配合进行这场实验的!”
就像那些完全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就算他说了,也选择面对可能到来的痛苦,心甘情愿被别人利用的傻子一样!!
男孩别过头用告状的委屈语气说话,颤抖的眼睫下,是泫然欲坠的眼泪。
旅行者和异世的挚友都安静下来,男孩肯定不希望自己此刻脆弱的样子,被直接点明出来。
“我可以看看吗?”
旅行者刚想问,小孩似乎不住要失态了,直接把日记本塞到他怀里,说着想一个人静一静,就顾自跑开了。
工藤新一接着旅者的视角,再次阅读了这本日记。
记录了他们相处点滴的纸张,有明显的做旧痕迹,彼列肯定翻了很多遍。
男孩每一次翻页,是否也是在文字里,寻找友人的真心。
他怀着目的靠近?
又或,他难不成一直是演的吗?
各种负面念头爆发的时刻,男孩独自面对,找不到答案。
只能一遍又一遍,徒劳地翻找二人共同的回忆。
……
很快,内容耗尽只剩下空白。
但继续点下一页,并成功翻页后,工藤新一动作停顿了一下。
连续翻了好几页后,名侦探敏锐地嗅出不寻常的气味。
在抵达封底之时,他果然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旅行者取出那样东西,看清后微愣:“这是……”
…
旅行者在那间病房里找到小孩时,对方除了眼眶微红,看上去已经恢复如常。
他趾高气昂的小模样让人松了口气:“干嘛这种眼神看我!”
工藤新一心脏柔软了一下,点击出现的–【(抚摸他的头发)】选项,隔空安慰因重新回忆起糟糕过往,拳头微微颤抖的白发男孩。
“唔…?”
彼列随发顶压力眯了下眼,撩起眼皮看过去,专注的蓝眸仿佛要直直穿透屏幕。
他抿了抿唇,前所未有认真地说:“但是我知道的,挚友你不一样。”
工藤新一同样认真地回应他:“彼列,我很高兴你愿意选择我,做你的新朋友。”
“对了……”工藤新一看到新弹出的选项,“这个给你。”
“什么?”
“是在末页夹缝里发现的……”
彼列接过旅行者说着递过来的纸张,借着穿进房间的月光,看清上头内容后,愣在原地。
或许是男孩总被吓退,没有翻到过徒留空白的最后。
他没能找到那个人留给他的彩蛋,但好在,并不算晚。
这是一张保存良好的照片,用类似塑封膜的东西,将它的色彩好好保留了下来。做这些的人,或许早预料到,某人要过很久才能看到。
照片背景就是这处医院,是还未破败荒废的时候。黄沙未能掩盖骄阳是光辉,那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白发男孩瞧上去,比现在还要稚嫩许多,被坐在轮椅上的半大少年抱在腿上,不爽地看向镜头的方向。
留影机定格住了他鲜活的神态,几乎让人可以想象出来,原本梗着脖子男孩,被提醒看镜头,不情不愿地留下这不太符合他自我认知形象的照片。
而环住他的那双手的主人,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身形消瘦,脸大半被绷带缠住。蓝色短发下,红眸是温暖的。
他微笑着,和彼列一起看向镜头。
全然不同于他们认识的的那个多托雷。
看到照片的瞬间,过往如潮水,拍打出须臾消散的白色泡沫。
【在变成这样之前,应该和他一起留下张相片的。】
日记里,少年留下过这样的遗憾。
在变成卡里姆最后病榻上的惨状前,在彼列推他去晒太阳时,他找医护人员要来留影机,留下了这唯一一张合照。
彼列给他收拾遗物的时候没找到,原来竟是藏在了日记里……
彼列感觉自己被照片里灿烂的阳光晃到眼,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他攥紧照片,将其妥帖地夹回回到手中的日记本里,随后嚷嚷着在这里待久了不自在,东西已经拿到,就要带这几个半夜乱跑探寻别人秘密家伙离开。
走出一段路后,男孩驻足回望快被风沙掩埋的建筑轮廓。
“直到最后……这「医院」已经没有活着的患者了。”
彼列主动说起当初的事,就像卸下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我也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当初发生的一切,仿佛都还历历在目。
多托雷戏谑的话语:“那么现在,你要为了阻止我的行为,而‘杀’了/我/吗?”
和他被愤怒点燃的怒骂:“多托雷,我要像你切片自己一样,将你狠狠撕碎!”
还有那个,恢复记忆后无比陌生的人。
他静默地站在一旁,注视着他的无能狂怒,最后出言提醒*自己*:“该走了。”
眼见二人就要离开,彼列情急之下操控其中一人,使其停住脚步,这是他之前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事。
已恢复行动能力的少年,回头坦然直面他的不解、怨怼、与怒火。
“就像我之前说的,将提取的全部记忆归档后,无论按照自我认知,还是各学派的哲学说法,我都不是你认识的人。”
“当然。”
“你随时可以选择来抹除*我*。”
彼列咬紧牙关,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这种脆弱的话语被咽下。
他解除操控,瞪着盛满澄澈愤怒的蓝瞳,“好!”
是的。
直到不久之前,那个切片仍以“藏品”的状态存在于世。
不知道博士做了什么,他变得和其他藏品很不一样,保留、或者说恢复了完整的自我意识。
就好像他之前认识的那个,会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把涂鸦画到绷带上也不会生气的少年,只是他在沙漠里做的一个梦。
醒来之后,他发现面前没有雨林,只剩下叫人口干舌燥的黄土。
至于之后,彼列不去主动联系,对方也没有再来找过他。
他以为还有很多时间。
他会长大,等比那个不会再长高的家伙更高大后,他就站到他的面前,堂堂正正地决一胜负,做一场了结。
却没想到,居然会是那样潦草的结局,做他们之间的最后注脚。
彼列很平静,不像一向咋咋呼呼的他。
多托雷这么轻易,就杀死了他的其他所有切片,那时候彼列也感受到了,那个特殊的藏品同他失去了连接。
旅行者温柔地看着男孩,问:-
【他叫什么名字?】
那个早在恢复记忆时,就已经彻底死在过去的友人。
彼列瞳孔微颤,把头埋的很低。
“阿赞。”
太久没这样称呼,亲昵的音节被他有些不自然地念出来。
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不肯承认,乃至故意耍脾气模糊了的名字,在第二遍重复时便重新顺畅起来。
他吸吸鼻子,抬头释然地说:“我一直叫他阿赞!”
他无法原谅多托雷对他的欺骗,将过去的自己当猴耍……
但那些相处的过往做不得假。
男孩抱紧怀里的日记,仿佛看到当初友人在自己熟睡后,将相片小心藏起,期待未来某一日能被他发现。
这是没有过往之人,想被记住的小小贪心。
那时稚童一定能够接受他的离去,已长成一个大孩子了。
…
渐渐暗下去的屏幕上出现一行字:这一晚你们聊了很多。
…
由于时间太晚,他们就在废弃医院附近扎了露营的帐篷。很快天已大亮,彼列从旅行者身边爬起来,已然恢复平日里桀骜不驯的模样。
“你还好吗?”男孩昨晚偷偷掉过眼泪,叫人有些担心。
“小爷能有什么事?”
旅行者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全然忘记之前被这个鼓着腮帮子的可爱小鬼敲过闷棍,怜爱地轻拍他脑袋。
了解到小孩不少过往,也讲了自己寻找妹妹的故事,他们之间的关系骤然拉近许多。
旅行者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生日,便边煮早餐边问。
“生日?”
这个问题叫彼列有些困扰,最后干脆说:“那就把你的生日分给我吧。”
旅行者无奈应下,将新鲜出炉的甜甜花酿鸡端给他。
派蒙昨晚没熬住,早就睡的四仰八叉,这会被馋虫勾醒爬起来干饭。
吃饱喝足后,由于野外危险,旅行者把彼列邀请进自己的尘歌壶里好好休息了一下,小孩显然也困的不轻,几乎沾枕头就着。
分别前夕,彼列扭捏地把日记本递过去:“给……给你!”
旅行者奇怪接过,却发现小孩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明显不舍得。
他哭笑不得:“为什么给我这个?”
彼列理所当然地瞪他一眼:“你们完成委托,不是要留下什么纪念品吗?”
那照片他肯定要自个留着的,能交出去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派蒙一翻背包:“咦?还真是这样哎!”
“……”
旅行者好笑之余,想到什么掏出留影机:“那就和我也拍一张照片吧。”
这个提议彼列非常认同,撤回一本日记后,埋头拾掇了一番自己睡乱的头发。
派蒙设置好定时拍照,匆匆飞过来。
占据C位的彼列不忘朝镜头之外说:“挚友,比耶!”
咔嚓——
彼列拍完照就离开了,他说虽然旅行者手艺也不错,但提纳里做的蘑菇,味道意外的很好吃,在离开须弥前要再去蹭一顿饭。
而旅行者也返回须弥,去纳西妲那交任务,告诉她那个孩子已解开心结。
…
传说任务·第二幕「本罪」完。
第108章 Ch/108
看着屏幕上未完待续的字样, 工藤新一一时没能从故事中抽离出来。
他打开论坛,看到不少关于本次彼列任务的二创和讨论,其中不乏他都没找到的细节:档案室里有xx02的实验记录, 阅读可知他并没有患上魔鳞病, 是多托雷在对*自己*,进行缺失记忆和人格方面的实验。
并且令人细思极恐的是,看多托雷的批注,被实验的个体不愧是他自己的切片, 脑子非常灵光。不知什么时候, 他已经察觉了真相。
但就像发现这处医院并不干净时,他没有尝试逃离……
找到真相后, 多托雷记录中的xx02便停止小动作, 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与继续与那孩子相处。
【(抖)那本日记, 难不成其实是他写来哄小孩的……?】
【阿赞好, 博士坏】
【挨千刀的多托雷,你把我们彼列宝宝都逼成什么样了, 这得是多大的心理阴影啊qaq】
【过完个人在看主线, 太刀了!!老米你没放过他, 也没放过我!】
工藤新一也很想立刻让博士亮血条,然后带上自己的满命满精「主人」, 进副本刷他个百十来次。
游戏里还有一些有趣的隐藏彩蛋,聊以慰藉吃了一嘴刀子的旅行者们。
比如:如果尝试提交失败料理,彼列在吃了一口后会掀桌,让你重做。
连续失败三次后, 这孩子还会奖励你一声:“废物点心!”
然后自己撸起袖子给你做饭……
工藤新一:“。”
感觉漏玩了好几个亿!!
社区里没吃到彼列手艺的玩家们哀嚎遍野。
甚至还有不吃的选项, 虽然彼列会因为你对他手艺的不信任而生气, 但你可以珍藏起那份对方做的珍贵特色料理!
不过没拿到的旅行者也不用着急, 很快全服都收到了那孩子寄来的料理和食谱:
《炙烤蜜酱鸡腿》,还有小孩在提纳里那不知道吃了什么蘑菇,灵感迸发做出的特殊料理版本:《我加了魔法!》
还有最后的拍照环节,有“确认就这张“和“再来一张”选项,如果对影片重复不满意几次,彼列还会不爽的直接叫停,自己选一张敲定。
并不爽地再奖励一句:“你有选择困难症吗?!”
【啊~帮大忙了!】
【啊~帮大忙了!】
【啊~帮大忙了!】
…
工藤新一:“……”
他从彼列的混剪视频里爬出来,更了解那孩子的过去后,再看角色设计,找到了不少宗教元素。
这个版本开放的新传说任务里,也展开了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看实验记录,博士之前怀疑他跟「生之执政」或「死之执政」的权能有关系,但之后发现他的力量是从世界之外来的。
知道多托雷是如何欺骗利用那孩子后,大家都能理解彼列的执着了,甚至觉得他骂的不够脏。
社区被刀的不轻,都在骂米忽悠不做人。
不过让人暖心的是,不少生日正好在这几天的旅行者们,在祝彼列也生日快乐。
因为过完剧情后,和旅行者共享了生日的彼列会在玩家生日那天寄邮件。
彼列生日反寄的东西,延续了那孩子一贯大手笔的作风,奉上了宝贵的300原石!
【你好像很喜欢这种亮晶晶的石头?嗯,送你了,拿去吧!】
在几天后,官号也是发了那孩子的生日贺图,以后的生贺图则统一发在1月1日,帝君生日的后一天。
同日发布的过场动画中,还隐藏着出人意料的彩蛋。
最后解开心结的那段,彼列陷入了回忆杀,在动画的末尾,是过剧情时没有的片段。
时间仿佛退回到主线里,多托雷杀切片的时候。略低的第一视角,显然属于在场另一个执行官,他听到博士的回答后,呼吸都屏住了。
但之后故事走向,就是他们之前看到的那样。
唯一不同的是,在彼列的视角里,他听不到很多切片不甘的窃窃私语。
有且只有一个声音放大了:
【再见…“主人”】
是那个少年多托雷切片的声音,语气含笑,仿若回到那个金光灿灿的午后,男孩赤脚在地上撒欢,黄沙盖过脚面。
他只要回过头,就能看到轮椅上的少年。
少年笑道:“当心,跑慢点。”
…
…
【“跑慢点,你跑得太快,我要追不上了”——阿赞】
【……】
【如果不是这届网友,我早就走出来了】
…
彼列的个人剧情告一段落,话再说回到游戏里。
工藤新一做完关于大慈树王的剧情后,正想跟彼列讨论,询问他对世界树的事情知道多少,就看到眼前冷不丁冒出来一个标点符号。
文字:“。”
工藤新一:“……”
他手机里的彼列自动打怪,所到之处寸丘丘人不生:“挚友你刚才想说啥?”他还会自动帮忙捡材料。
工藤新一在疑似位面监管者之类的存在监视下,调转话头:“不……没什么。”
很显然,彼列也被记录在世界树里。
在间章之后,彼列对散兵的语音,赫然变成了“关于第六席”。听着小孩吐槽第六席空着不给自己,工藤新一心中发毛。
不过世界树对这孩子提瓦特之外的经历,似乎并没有掌握。
这段时间以来,那个冷不丁在工藤新一眼前插入图层的存在,偶尔也会打字聊两句。
工藤新一因此得知,对方大概是和魔女会的艾莉丝一样,是“维系世界边界之人”。在旁敲侧击下,对方还很爽快地透露了一些关于彼列的事。
比如他当初为什么会来到这边的世界,当然不是帝君砸的。
实际上彼列原本不是提瓦特本地人,是被他的创造者,或者说“主人”遗弃,才流落至那颗星球。
外来者的他没有比肩世界的位格或者力量,和旅行者不同,并非是降临者。他甚至奄奄一息,靠抛去全部过往,融入新世界,才得以在提瓦特重获新生。
虽然文字三缄其口,工藤新一还是不难猜出,那孩子或许原本是他所处世界的人。
过去不可追,那孩子已然适应提瓦特的生活。
让工藤新一压力颇大的,是随着剧情发展,至冬女皇手下愚人众拿到越来越多的神之心,就要打上天空岛反抗天理……
再联系到之前剧情里死亡的女士,和不少任务地图里埋的刀……这游戏是会死人的。
老米我劝你善良.jpg
彼列听出他语气不对:“挚友你在干嘛呢?”
工藤新一整理好情绪,翻了下任务列表:“嗯,做森林书……”
彼列在他队里嘀咕着那是什么玩意?
“……”
开始做任务的工藤新一,意识到事情不对,默默拿起手机:……怎么那么多兰那罗,他还是去找攻略吧。
—
After a long time…
—
旅行者的旅程来到了水之国度:枫丹。
枫丹位于提瓦特大陆中部,是正义的国度,民众所信仰的神明是水神芙卡洛斯。
不同于前几个国度,旅行者都是经历一番波折,才和表露身份的神明正式认识,这回可以说是才到门口,水神就出门迎接了。
「主人」和「仆人」之间关系不浅,仆人曾是主人的“父亲”,也是很有反差感了。
这是从彼列关于「仆人」语音里的信息,那孩子傲娇地表示阿蕾奇诺还不赖,执行官里他第二喜欢的就是她了。
旅行者知道那位第四席会出现在枫丹,攫取水神之心,彼列曾是壁炉之家的人,跟着露面的可能性很大。但他没想到的是,会先在枫丹遇到那孩子的好哥哥。
「公子」达达利亚,和彼列一起以一己之力拉低执行官平均年龄的青年。
他的神之眼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变得不灵光了。
这哥们也是爽快过头,直接把无法驱动元素力的外置魔力器官,交给旅行者代为保管,就要匆匆离开。
旅行者嘴角抽搐,叫住他:“彼列知道这件事吗?”
“说实话,不太敢让他知道。”达达利亚有些苦恼地说,又很快一脸轻松,“不过我感觉他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毕竟什么都瞒不过他。哈哈!”
旅行者:“……”笑得还挺开心。
派蒙小手点的头头是道:“你还是好好保重自己吧?”
不然彼列多担心啊?
达达利亚应下离开,旅行者也继续自己在这个国度的脚步。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他们很快就重逢了,在欧庇克莱歌剧院。
顺带一提,枫丹人很有个性,这里不仅是表演的大型剧场,更是枫丹“正义”的象征,兼具审判庭的重要功能。
而公子是站在被告席上出庭的。
他成了旅行者协助调查的「少女失踪案」嫌疑人。
此时,彼列正在骑独眼小宝赶来的路上。
但很显然,这件事与他无关。连最高审判官也做出达达利亚无罪的判决,只等走完最后一道程序,看谕示裁定枢机会给出怎样的决断。
彼列还在骑独眼小宝赶来的路上。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过去从未和纳维莱特判决相左的谕示裁定枢机,这次居然给出了“有罪”的判定。
全场哗然。
彼列依旧在骑独眼小宝赶来的路上。
直到战斗狂公子直接动用武力,要掀翻这荒谬的「规则」,在警卫机关的包围下,正欲动用邪眼的力量时……那位最高审判官大人动作迅速,阻止了他。
那维莱特指腹抹过脸颊,才意识到自己被那位年轻的执行官伤到了。
他出言稳定局势,尚在思考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判决。
最后决断相左的情况,此前未曾有过。
倘若真有隐情,枫丹定会查明真相……
下一瞬,那维莱特察觉到什么,犀利抬眸。瞳孔映出一个白点。
就在警卫要将昏迷的公子押下去时,高空传来一声冷呵:“谁敢动他?”
那略微失真的声音,清晰传入欧庇克莱歌剧院每个人耳中,气势足够掩盖其稚嫩,让人第一时间忽略这点。
众人纷纷寻找那发声者,接着就看到舞台上空,缓慢降下一道身影。
面戴邪眼面具,由于覆盖上流畅的银白色甲胄,他的体型,比实际看上去长大了一些,就像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人。
席间观众欢呼声一潮盖过一潮,为这出一波又一波应接不暇的好戏鼓掌喝彩。
“是谁?”
“还有高手吗?”
“天哪,这演出足够值回票价!”
派蒙嘎嘎:“等、等下,虽然加了强烈的混响,但这个声音是——”
“。”
台下提心吊胆全程的某个旅行者,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们之前见过变身到一半被打断的小孩,这回算是见到了他“魔王武装”的完全姿态。和他监护人有几分神似,只见其整体涂装为银白色,有多处冰晶样式设计,点缀象征岩元素的金色线条,白发似乎也变长了些。
银白短发无风自动,仿佛雪国的妖精,穿过霜雪踏来。
开了邪眼的那孩子,从歌剧院上方缓慢降落,最后悬浮在一个不高不矮正合适的位置。
既能俯视众生逼格拉满,又不至于离公子太远。
甚至还有把椅子可以坐!
没错。
彼列堂堂登场后,疑似赶路累着了,盯上了那维莱特阻止达达利亚而离开的大审判官席位。
那维莱特沉声:“何人?”
“不明显吗?”
“我是来劫法场的。”
他一撩公子同款斗篷披风,坐上那把象征意义更大的椅子歇息。同时还不忘抬手,召来冰锥挥退下面的警卫机关。
只见这登场的愚人众救兵,又一鞭子把地上躺尸的公子卷到自己身边护好,现场上演劫法场。
旅行者在观众席前排,看他,活像看到了连抢带拿的土匪。
“……”
这家伙不带了人赶紧跑,是在摆pose还是圈地盘啊!!!?
彼列冷峻睥睨堂下众人,当然不是他不想立刻带公子离开,而是他的撤退路线被人挡住了。
吃了之前被打断过变身的亏,他是变完身才出现的!
哼,打断人变身者恒被人打断变身,他和达达利亚也算是打平了。
不过真是好险,他也差点就也着了卑鄙枫丹人的道!他赶到的时候,正好撞见达达利亚被那个白蓝色男人偷袭。
虽然对面人多,但他要带监护人杀出去倒也不难。
“……”
看着屏幕上男孩自信的面具侧颜,工藤新一抓狂:你哪来的自信能打败纳维莱特!!?
如果剧情考据党推理的没错,这位应该就是新诞生的水龙王了!都看到对方刚才制服第十一席了,你们愚人众不是以实力排顺序的吗?
他试图出声提醒:“你打不过他、赶紧——”
彼列:“……”
彼列蹙眉看向旅行者方向,正欲出声反驳,一道身影抓住他这一破绽,眨眼间拉近距离。
但彼列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向在监护人要求下荤素搭配,长得十分健康!平时也没少和喜欢打架的监护人战斗,培养出优秀的战斗意识。
彼列立刻出找格挡,邪眼赋予的冰元素力,顷刻冻住那维莱特的手杖。
进入紧张刺激的过场动画,工藤新一顿时屏住呼吸。
旅行者个派蒙看到认识的人打起来,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插手,又该怎么……
他没有纠结太久,因为彼列并没有比他监护人多撑几秒。
彼列被击飞出去,撞在歌剧院舞台上的时候,为了护住还被他用力量拖带着的达达利亚,魔王武装就被打散了一部分。
那维莱特抬步走进烟尘,在彻底制服他前,抬起的手顿住了。
面具掉落后,显出原貌的居然只是个小孩子。
彼列抱着达达利亚,被警卫围起来时,还恨恨瞪着审判官龇牙咧嘴,恨不得上牙啃两口的模样。
那维莱特:“……”
刚才交手时感觉就有些奇怪,他并不打算欺负孩子,手杖轻点地面,正要询问此人来历。
只见男孩发现自己居然输了,没法带走达达利亚后,嘴唇颤抖着,忽然瘪嘴哇一声哭了出来。周围训练有素的警卫和警卫机关,都有些整不会了。
彼列朝匆匆上台的旅行者伸手:“……救……救救!”
跟不久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那个判若两人。
【作者有话说】
彼列思考[哦哦哦]
彼列震惊:!?
诶?wusou,哦累哇塞gou夹那一得嘶噶?[爆哭]
第109章 CH/109
工藤新一有些混乱, 记不清那混乱的情景是如何收场的。
这孩子嘤嘤嘤嘤,又哭又闹,好不可怜!
枫丹警卫好不容易将他和他的监护人分开, 要不是对方才展现过能跟大审判官过招的实力, 他们想必要承受更大的心理压力……
最后。彼列被缴械压入沫芒宫,在最高审判官的办公室里,听候发落。
旅行者说了那孩子明面上的身份,是达达利亚的弟弟。
不过就算他不说出那昭然若揭的猜测, 从彼列使用的邪眼, 也不难看出他与愚人众关系匪浅。
眼下要如何处置这男孩,就成了一个难题。
旅行者看向双手被绑, 梗着脖子泫然欲泣的小孩, 还是想帮忙说两句好话, “他也是救兄长心切, 情急之下才大动干戈。况且…”
彼列的隐藏身份,很有可能接下来要走至冬那边的外交关系。
工藤新一默默点击:–【他还是个孩子啊!】
梅洛彼得堡作为受审判而遭放逐之人的囚笼, 是否有收容儿童的功能, 也还要另当别论。
那维莱特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沉默片刻:“既如此……”
边上响起阴暗的碎碎念:“达达利亚被卑鄙的枫丹人抓进局子了,可恶。”
旅行者轻咳一声, 接住快落地的话茬:“先安排他在哪里住下,设法联系上其他监护者吧?”
那维莱特微微颔首,“如此也……”好。
“呵,虚伪!”
旅行者:“……”
他尽力了, 这孩子是真难带。
致, 蹲大牢的「公子」。
对话难以为继, 旅行者还要分心抵挡男孩愤怒的头槌, 倒是把他平日里矜傲不屈的白色脑瓜摸了个爽。
彼列一边按时自己远在另一个世界的挚友,快用他聪明的脑瓜想想办法,一边控诉金发旅者。无奈的后者只能耐心劝慰,解释他们会查清楚谕示裁定枢机给出「有罪」判决的真相,还达达利亚一个清白。
旁边插上话的大审判官,默默饮了口红茶。
“没看到旅行者说半天话口干了吗,你怎么光自己喝水?”
那维莱特:“……”
旅行者:“……”
够了,住口吧孩子。
看得出来彼列很看不顺眼打败过他的那维莱特了。
…
不久,就像设想中那样,有人出面宣布对大闹歌剧院的这孩子负责。
来人隶属「壁炉之家」,也是朋友遍布提瓦特的旅行者的熟人。
闻名枫丹的天才魔术师,林尼,与他的妹妹琳妮特。他们和达达利亚一样,不久前被卷入少女连环失踪案,在旅行者的帮助下,查清是有人用原始胎海水溶解他人。
林尼他们紧急接到任务,来交涉解救彼列,称其是他们壁炉之家的孤儿。
原本都谈妥了,但在相关设施被关了小半天的孩子自己不乐意了。
得知达达利亚短期内无法获释,他当即表示要进去陪人家!
“我不是袭警拒捕,还打了你们头头吗,不比达达利亚罪行严重?”
工藤新一:有理有据。
旅行者:令人信服。
旁边大审判官略感心累,他这几个小时里深深体会到了,一个熊孩子能有多闹腾。时刻想着取回邪眼一雪前耻。
旅行者看向大魔术师,寄希望于这个“哥哥”能拦一下,而林尼在捏着下巴思考一会后,居然笑着打了个响指:“的确,按照枫丹的律法,大闹公堂的彼列也该接受审判才对。”
派蒙欸了声:“等等、你们不是一伙的吗?”怎么还把队友往牢里送呢!
林尼朝惊讶的金发旅者与其同伴眨了下眼,示意都在掌握中。
“父亲”给他们接下来的任务,是探查枫丹预言的秘密,以及原始胎海的线索,正好要潜入梅洛彼得堡。与其放肯定不会安分的彼列一个人在外面,不如一起行动。
这样想着,林尼露出虽然很无奈,但是没能拗过男孩的表情。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操作一下进入梅洛彼得堡应该……
不……
难……?
很显然,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大魔术师的想象。
…
「无罪」
「无罪」
「无罪」
在又一次尝试把那孩子送进去无果后,林尼头一次怀疑自己的魔术技巧。
还是说:
彼列在“受到的每一项指控都不成立”这件事上,其实是一种概念神?
起初,就像无数不计较彼列冒犯的“NPC”一样,谕示裁定枢机第一次,就“彼列袭击大审判官”的指控,进行了令全场哗然的「无罪」宣判。
由于那维莱特先生也牵扯到本起案件中,他并未执起那场审判的法槌,由其他人代行职责。
那位代理人根据枫丹律法,给出了合理判决:「有罪」
席间观众想要看到更欢愉的展开,大都不在意彼列的身份来历,甚至这孩子人气颇高,不乏有人为他鸣不平,直呼怎么能对一个年幼的稚童如此残酷呢!
而被告席间的男孩其实气定神闲,还有闲情跟担任自己“辩护律师”的挚友说悄悄话:“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适合当我的周本场合吗?”
“不,一点都不,它根本配不上你的气场!”
工藤新一眼前一黑,一黑完又一黑。
这孩子在得知自己不久前主线里的精彩表现,竟没能留存成副本每周一循环播放,就非常不服气,预谋再大闹一场枫丹知名建筑。
彼列摸着自己的小下巴:“但我觉得还好啊……”
“相信我!”工藤新一掷地有声:“而且越后期开周本的执行官越强,排名也越高不是吗?”
彼列:“好像是这样哎,哦,我没有说达达利亚末席很弱的意思。”
工藤新一:“……”
世界树修改后失去了对散兵的记忆,彼列近来直接开始以第六席自居,坚信女皇空着那位置,就是给不方便露面的自己留的。
不知原第六席的「散兵」对此事如何评价?
无比自信的彼列架起二郎腿,靠在被告席椅背上,等着那个巨大的天平送自己去找达达利亚。
他得知亲亲监护人的神之眼出了问题,就第一时间赶过来了。劫法场当日只来得及匆忙见一面,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的担心一点不比别人少。
“根据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审判结果……”
彼列听座上的人开始宣读,势在必得地翘了下脚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旅行者观察到那位审判官神情有变,不由回想起当初跟这孩子认识不久时,在璃月调查对方时的经历。
“彼列小先生……”
那人才起头就顿住,似是难以开口:“指控彼列袭击那维莱特,妨碍公务罪名不成立。”
“彼列,无罪。”
彼列自觉抬起双手到一半:“?”
工藤新一:“……”你的动作是否有些过于熟练?
而这样的事并不是个例。在现成的罪名指控失败后,接下来几天,林尼又设法钻枫丹稀奇古怪律法的空子,想安一条罪名把那孩子送进梅洛彼得堡。却总是事与愿违。
该说他比较有先见之明,没同步操作,把自己和琳妮特不慎先送进去吗?
他们进行的入狱小尝试,包括但不限于:
1.由于已经过了每个月前三天的飞行器具禁令,率先pass
2.抢沙滩上旱季属于水神的贝壳
3.在没有目击者见证的情况下被打,或者说跟人互殴
甚至还伪装成马戏团,在沫芒宫附近进行动物表演活动……
一通折腾下来,欧比克莱歌剧院大门常为他展开,通往梅洛彼得堡的传票,却是始终不见踪影。
枫丹大牢里刚巧没有他的眼线,与监护人失联已久,彼列抓狂地将毒手伸向了可爱的美露莘们!
6.美露莘触碰限制!未经允许触碰美露莘会引发麻烦,甚至被驱逐出境。
彼列毅然决然的顶着后者的巨大压力,从身后接近偷袭,揪住了他知道的最大一只美露莘的耳朵!
“美露莘”在他的办公桌前,闭上了双眼:“你在做什么?”
对面刚想惊呼“救驾”的水神大人,一声尖叫卡在喉咙口。
是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愚人众小朋友在干嘛?!
“看不出来吗?”
彼列疯狂接触:“扯你耳朵啊!”
“美露莘”:”……耳朵?”
彼列挂在椅背上,艰难地伸出双手,努力拽某条水龙王头上那两条醒目的蓝色须须:“你不是美露莘吗?美露莘的耳朵都长头顶!”
至于脑袋两侧的那对尖尖的,一看就是伪装出来的装饰物!
那维莱特:“。”
他虽然被扯住了头发,却仿佛未受影响一般,端坐在最高审判官的办公桌后。
发现拽水龙王的须须无法撼动他的彼列,略微没有参与感,于是空出手来,想先破了他的人类伪装。
他抓住那对相比普通人类来说,耳轮稍微有点尖的耳朵,一通摩挲没找到黏合痕迹,霎时纳闷极了:“你为什么有四只耳朵?”
“……”
那维莱特蹙眉阖上了双眼。
芙宁娜从沙发后挪出来,咳嗽一声:“警、警备人员呢?还不赶紧把这个小朋友带出去!”谁都好快来打破这糟糕的局面啊!
屏幕这头也有人想要尖叫:“你快撒手吧!”
连那维莱特的小辫子都敢揪的彼列,可以预见其进入梅洛彼得堡后,能给莱欧斯利公爵惹出多大的麻烦。倒不是出于什么同在司法体系工作的同事情谊,有意替那位典狱长分担……
那维莱特头皮有些紧,拎开还在研究他物种,甚至想找找他有没有尾巴的熊孩子:“…”
他忍了忍,按耐住把人丢出去的冲动,主要是这个年纪送到少管所都为过吧?
此时应追究其监护人的责任。
但,很显然那位年轻的执行官已经先一步进去了。
工藤新一很能理解那维莱特此刻的心累,他以前也曾这么纠结过。
彼列的本次尝试也以失败告终,那维莱特放弃纠正他对自己物种的认知,以允许其触碰所以不予追究,打破他借此蹲大牢的希望。
这段时间欧庇克莱歌剧院几乎仅为他一人服务了,实在浪费公共资源。
最后,又一次被林尼领出沫芒宫,彼列逐渐红温,拳头捏的咔咔作响:“我说,也不是必须走法律程序才能进去吧?”
“答应我,最好不要这么做。”林尼默默牵紧了他,因为这个执行力惊人的男孩既然这么说了,下一秒就很有可能撒手没。
虽然取回了神之眼,但彼列的邪眼还被缴械在沫芒宫。
得知对方开邪眼后能和审判官能过两招的实力,林尼着实惊讶了一下,看来他离开壁炉之家后,和「公子」学到了不少本领。
为阻止其实施强闯梅洛彼得堡营救公子计划,让两国关系进一步紧张,他魔术师灵活的手指扣紧小孩的手,劝说的话才起个开头。
总是淡淡的琳妮特罕见神色匆匆,拦住他们二人,带来一个坏消息。
——达达利亚狱中失踪。
…
林尼兄妹须立即潜入梅洛彼得堡调查,只得暂时将他托付给旅行者。
而不凑巧的是,旅行者才接下托管任务,由于愚人众那边仆人施压要求进入确认「公子」情况,于是他随即又接到了来自那维莱特请他进入梅洛彼得堡调查同起案件的委托。
疑似这段时间也被折腾的不轻,在旅行者考虑时,那维莱特提议将瞎忙活多日的彼列也带进去。
不确定这位枫丹真正的话事人,是否已知晓了彼列自以为捂的很好的隐藏马甲。
总之对方在愚人众内有一定地位,且有自保能力这件事,是无须怀疑的。
要进入梅洛彼得堡,至少要个明面上的“罪名”。
于是这一大两小,因未经允许食用至冬使节为水神准备的蛋糕,导致政务工作短暂宕机,而面临一段时间的牢狱生涯。
原本也算是走后门,他们可以直接办理手续进入梅洛彼得堡。
但彼列偏就不信邪了,于是两人陪他姑且还是走了一下审判流程。
他们三个人是一同面临指控的,然而谕示裁定枢机却给出了不同判决。
那维莱特拿到结果后顿了顿,心底也涌起某种细微的震撼。
他瞥过下方激动等待的小孩,如以往那般宣布:“……根据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判决,旅行者和派蒙有罪,依照枫丹律法,判处45天的监禁。”
“哈哈哈哈哈!”
彼列大笑出声,这杆秤总是让他得逞、不对,成功了吧!
但他只是年纪小,不是不聪明。
下一秒从打审判官微妙的神色意识到什么,彼列恣意的笑容逐渐凝固:“等等,我呢?”
那维莱特缓缓道:“…彼列,无罪。”
这是谕示裁定枢机又一次给出与他不同的判决,仿佛唯独对他格外宽容。只是这宽容显然不是那孩子想要的。
预感到对方又要开始闹了,那维莱特额角出现不易察觉的抽动,闭上了他的眼睛。
“???”
“凭什么!!”
“那个蛋糕我也吃了啊!?”
彼列跳脚前被临时监护人抱住。
旅行者把他下落不明的原监护人搬出来,好说歹说才将人劝住,现在进入梅洛彼得堡去找公子踪迹,才是最要紧的事。
看似是一人一飞行物在努力,实际上同样费了一番口舌的工藤新一,喝水的功夫退到论坛喘口气。
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悲欢,论坛里气氛好不欢快。
【欸~这倒霉孩子~】
【哦~彼列你可以吃芙宁娜的小蛋糕!】
【哈哈哈哈哈彼列天塌了的表情太好笑了】
【传说任务各种原罪本罪,结果到了枫丹:咔——无罪!】
名侦探:【…】
…
然而到了准备领包入住枫丹豪华监狱的时候,那孩子却惨遭拒收。
典狱长表示可能需要去找审判官大人聊聊,将这一眼未成年的小孩原路退回。
彼列愤怒不已,直指那边路过的监狱护士长:“怎么能搞区别对待呢,她比我还矮!”
“嗯?”
拿着硕大针筒的希格雯停步,笑眯眯地看过来。
视线对上后,彼列出于大部分小孩都会有的对医生的恐惧,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唾沫,道:“她不也是小孩子吗,凭什么不让我坐牢?”
“住进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好事,”希格雯语气温和:“而且我已经很多岁了哦,因为是美露莘才显得不高。”
“不过是大一点的监狱而已,我又不是没坐过牢。”
彼列语气中过来人经验丰富的优越感,让希格雯一时语塞,又被小孩虚着眼一通老神在在地打量:“别以为我没见过美露莘。”
彼列哼哼:“你头上这角一看就是装饰。”
希格雯:⌒ _ ⌒
旅行者:–【这位才是真的美露莘…】
都说了那维莱特脑袋上的只是头发,彼列却仿佛认准了对方的非人身份。
后来事实证明他第六感挺准。
那维莱特虽然不是美露莘,但其实也不是个人。
…
直到最后枫丹预言尘埃落定,彼列疑似碍于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存在,仍旧没能成功进入梅洛彼得堡。
只被实在被他吵到略感神经衰弱的完全之龙,关了几天禁闭。
【作者有话说】
很感谢追到这里的宝子,我该给你磕一个orz
这本断断续续写了三年(惊)当初想写的彼列过去和枫丹部分都已圆梦,终于准备收尾了[可怜]
后续挪德卡莱的剧情不知道会怎么发展,(菲林斯好帅)期待,坐等博士进周本(菲林斯真的好帅),但精力热情已不足以支持继续下去,所以就结束在这里吧……希望这样的结尾不算太过潦草[合十]
总之,感谢阅读。
这个永远年轻,永远桀骜不驯的小朋友,会在提瓦特一直快乐地生活下去。
第110章 CH/110
入住梅洛彼得堡初, 旅行者记挂着外头的小孩,担心对方闹出什么动静。
他毫不怀疑那个小朋友能造成炸监狱之类的,“小小灾难”。
旅行者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替大抵算敌对势力的愚人众操心, 总之希望他们一切安好……包括照顾此刻失去监护人、易燃易爆炸的幼年执行官而掉落的秀发。
参与监狱劳作与熟悉环境的时间过得很快, 迟迟没听到那个孩子搞出来的动静,旅行者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他暂时无暇思考这个,这处自成生态的监狱内部,不乏古怪可疑之处。
像怪谈一般的规则;可购买“自由”和“生命”之外的一切的特许券;福利餐中诡异的肉, 等等……
要说其中最诡异的, 便是临房同样进来不久的狱友。
对方是枫丹本地人,背景平平无奇, 因抢劫获罪入狱。
梅洛彼得堡有不劳动者不得食的规矩, 却从不见他往工作区域走, 特许食堂每日提供一份福利餐, 也不见其领取。
别说狱警了,他都觉得对方简直不要太可疑了。
不过也多亏这个可疑份子打掩护, 他们的调查行动获得了很大的便利。
旅行者:“……”
他好像知道这背后是谁了。
对方甚至先旅行者和派蒙一步, 调查到了达达利亚服刑时发生的事, 及其失踪的线索……简直是演都不带演了。
以前这些带目的潜入的面包屑,都会很快被清理出去, 这次或许有典狱长授意,只是暗中关注其行动,暂未出手干涉。
如果旅行者在服刑途中,错过了关键情报的话, 那个神秘人会直接把线索喂到嘴边, 并留下挑衅涂鸦。
“……”
旅行者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铁定是彼列的“小号”。
是的, 彼列已成功安排人手打入监狱内部。
【不枉我如此耐心地和法官大人玩什么有罪无罪的过家家游戏,转移注意力!】
【达达利亚跟我说过他早年坠入深渊看到的鲸鱼,据说很大一条,貌似和你们之前说的那个什么,原始胎海有关系……】
“……”
看到男孩通过藏品写就而罕见没有错别字的留言,工藤新一默默把从法官办公室获取到的,关于其实彼列所有行动都在关注下的监视行动报告,收回背包里。
另一边。
旅行者进一步了解了枫丹这个国度,关于它的“枫丹人将溶解于海中”的预言,以及梅洛彼得堡建在原始胎海之上,并一直在建造方舟以应对枫丹被淹没的危机。
他此前还通过达达利亚留在他这个的神之眼,梦了对方的状态,是在一片海里,前方漂浮着一条无比巨大剔透的鲸。
达达利亚被判有罪,多半是他唤醒了作为预言载体的吞星之鲸。
在谕示裁定枢机的审判上,跟他被监护人算是两个极端了。
原始胎海异常暴动,眼看就要冲破封印,又被及时赶到的那维莱特压了回去。
枫丹危机只是暂时缓解,主线继续往后走,工藤新一最关心的还是彼列,剧情途中那孩子失联,便满地图找对方留的彩蛋。
根据那孩子留下来的线索,他似乎认为监护人已越狱成功,而暂时消停了下来。
在服刑期满出狱后,路过几处海边还能看到疑似对方藏品的奇怪魔物,在海边打捞什么,或者是丢漂流瓶……
姑且把这行为当成是在试图联系越狱后下落不明的某橘发青年吧。
后来,就都没有他的戏份了。
什么审判水神、水淹枫丹、大战吞天之鲸。
什么骗过天理的计划、芙卡洛斯斩落水神神位、希望你喜欢这五百年来属于你的戏份。
总之彼列很不喜欢这几日来,属于他被水龙王关禁闭的戏份!
这导致日后每次和水龙王同框,他就像芙宁娜遇到仆人一样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
枫丹的故事尘埃落定,早有准备的方舟与愚人众的支援,很好的保护了枫丹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拿回全部古龙权柄的那维莱特,赦免所有枫丹人的原罪,让他们不至于触碰到胎海水就变回纯水精灵。
为感谢「仆人」阿蕾奇诺手下愚人众的援手,他将于他无用的水神之心,也就是第三降临者遗骨之一交给了她。
至此,只剩火神之心。
彼列托腮拨弄棋盘上的神之心棋子。
他思绪跑远,不由回忆起当初面见女皇时,对方递出冰神之心给他的场景……
其实他猜到女皇大人想让自己干嘛了。
虽然当初他还以为,对方是要把位置禅让给他呢!
旁边和巨鲸酣战后的达达利亚尚未痊愈,被彼列监督着卧床好好休息了两天,此刻终于按耐不住,来找仆人打听自己的师父丝柯克。
彼列经常听监护人提起那个神秘的师傅,据说那天那个一直只闻其名的女人也出现了,还救下了公子把他丢出空间裂隙。
不知道旅行者为什么要特意强调“丢”这个动词,总之人没事就好。
彼列被关那维莱特禁闭时听了好几耳朵律法,此刻整个人较往日略显佛性,颇有修身养性之意。
他这副模样,却叫习惯了他咋呼的监护人有那么些惊悚的不适应。
好在彼列很快就故态复萌,不然达达利亚养好伤非得去找那位审判官大人要个说法,那日未正面交锋,对方胜之不武。
“你想找人打架不要拿我当借口。”
“哈哈哈,彼列你不想跟那个人再一决高下吗?”
彼列短暂情绪调动后,诡异的陷入了沉默。
达达利亚微笑凝固:“……嗯?”
那维莱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彼列精致小脸上的表情略微扭曲了一下,背身道:“我暂时不想再看到那个人,等我拿到最后一颗火神之心再去找那家伙算总账。”
打输了又要被按在椅子上听律法书,他感觉自己崭新的脑子不再干净,要被知识污染了!
达达利亚维护小朋友的自尊心不揭穿,忽然品出些许话语中的措辞不对。
什么叫等他拿到最后一颗神之心?
…
虽然这孩子如此志在必得地开口了,但旅行者行至火之国度,发现纳塔并没有多少他的剧情,毕竟人设故事什么都很圆满了。
他要复仇的博士人也并不在这里,只有他手下若干愚人众。
倒是过仆人剧情的时候,作为也算是从壁炉之家走出来的孩子,彼列露面客串了一下。
以及版本活动的时候,他常和林尼与仆人一同出场,或者跟公子捆绑出售。还有必不可少的是,每年海灯节他也会准时回璃月老家去过年。
如果神之眼能抠下来换底座,这孩子指定要给前襟挂着的这颗会发光的玻璃珠子改造一下。
直到「永别冬都」——
和他监护人一起进了璃月的混池。
工藤新一:“……”
算是回到快乐老家,乐不思蜀了。
…
5.0新的大版本更新后,彼列个人信息界面,赫然多了一条关于「队长」的语音。
愚人众在这个战争之国度的活动,主要由这位第一席负责,足证明其重视。
在其他人清一色侧面描绘其实力强大,如何正直果敢的语音里,那孩子显得尤为独树一帜。
关于·「队长」,男孩认真表达了自己的困惑:“在卡皮塔诺出发去纳塔前,我有在诺德卡莱遇到他,见他没收拾行李,还好心关切了一句:‘去纳塔你还穿成这样不热吗?’”
“他答非所问地回了我句什么来着……”
“唔,记不清了。不过总感觉他没睡醒似的,偶尔神神叨叨。”
“我跟他相处的不多,不过要我给执行官们重新排个名的话…嗯,阿蕾奇诺后面的位置就留给他吧!”
“你问第一位是谁?”
“那当然是达达利亚啦!”
(根据「主人」主观好感度排名)
不过很快,纳塔剧情来到「队长」代替玛薇卡支付代价,以不死诅咒卡死之执政的bug,坐上冰封王座……
网友:好了……他现在肯定是不热了。
在卡皮塔诺与夜神融为一体,将体内灵魂送入夜神之国,获得久违的沉眠后,女皇并未收回他第一席的位置。
彼列也向那位令人可敬的战士致意,他现在的目标还是搏一搏,当上原本散兵的第六席。
以及比起第一席,他可能对统括官的位置更感兴趣。
……虽然最近彼列总念叨着还没取回的火神之心,在这件事上表现得有点太积极了。
【emmm】
【他一个岩属性的神之眼的,不至于想当冰神吧?】
【别忘了,他的邪眼是冰属性的】
【……】
论坛里众网友纷纷看热闹不嫌大,给他当冰神支招。
工藤新一叹息着没眼看,一边继续在手机上点击抽卡。
他抽的明明是璃月混池,但蹦出来的都是那个小男孩。
随着几次复刻,工藤新一已经有了这辈子多到用不完的粉球。但每次彼列一复刻,他还是要坚持抽够多少只彼列的业绩,以示对那孩子up的庆贺。
就这样。
名侦探带着自己N命的彼列,进入下一片区域。
在挪了一年的挪德卡莱,那孩子冲在干博士第一线,还“认识”了一个和他不大对付的少年,来自须弥的阿帽同学。
已然释怀那段过往,接受他认识的友人已然离世,彼列对还想动摇他的多托雷放了不少垃圾话。
再到至冬,七国旅行中的最后一个国度。
拿到火神之心后,冰皇集其了第三降临者的遗骸。
在彼列能力的协助下,几乎称得上轻松地复活了与提瓦特一同诞生的始源之龙,提瓦特龙族的共主,尼伯龙根。
这孩子也是概念神,连尼伯龙根都能复活。
他原本那都不是偷偷打着把尼伯龙根制作成藏品、然后统治至冬乃至世界的主意了,那暗中谋划什么的小表情,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不过好在,发现并非降临者的自己无法承受对方的精神力,那孩子放弃的也很干脆。
再之后……
他们踏过天空岛与坎瑞亚,他们的旅途遍至星辰与深渊……
工藤新一有种微妙的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这部分有些太快了,就像游戏主线还没更那部分,同人直接快进略过了。
他一走神的功夫,白发男孩不满摇晃屏幕:“每日清完了,挚友你愣着干嘛呢?”
工藤新一按按眉心回神,道:“没什么……我们去找凯瑟琳交任务吧。”
…
璃月港。
提瓦特危机解除后,照常日升日落的一天。勤勤恳恳的旅行者完成委托,踩着晚霞返回冒险家协会。
沿途路过三碗不过港,达达利亚和钟离闲谈饮茶,余光留意到这边,笑着招手:“彼列,回来的正好,给你点了奶茶。”
其实根本不用他招呼,彼列的雷达已经第一时间锁定那边的往生堂客卿,溜达着小腿过去跟人问好了。
见旅行者和派蒙也还没有吃饭,今日做东的达达利亚邀请两人同聚。
虽然都经历了很多事,但派蒙还是像以前一样兴奋表示要不客气地好好吃一顿。
已然退休的钟离老爷子也与旅行者叙旧,聊起近日见闻。
顺带一提旅行者也已与他的至亲重逢,相约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一同出发去开拓下一颗星球了。
席间达达利亚终于能够灵活使用筷子,不用麻烦彼列努力伸着胳膊帮他夹菜。虽然这孩子很乐意在帮他夹的同时,也给帝君布菜。
此刻彼列已经知道当初救了襁褓中的他的,并非来自神明的视线,而是他自己强烈的愿望。
但他仍旧对已经退休的老爷子表现出强烈的热情,平时也没少制作岩王帝君的仙蜕玩偶。
旅行者一次有机会进入对方位于至冬的老巢,被他满屋子的厨力狠狠震撼了:。
有在玩米家另一款游戏的工藤新一,想说对方和某个爱好大地兽的学者,应该很有共同语言。
华灯初上,有人举杯念诵祝酒词。
觥筹交错,主宾尽欢。
“……彼列,你从凳子上下来!”
“等一下他手里的是什么?”
“嗯!?”
“你拿错了,这是我的酒杯!”
…
略显兵荒马乱,但总体很不错的一顿聚餐后,旅行者来到冒险家协会,与前台凯瑟琳对话。
“欢迎来到冒险家……”
“感谢您(完)……”
【作者有话说】
一口气发出来了,撒花,撒花~
祝各位旅行者十连双金,永远不歪![烟花]